第十八章：两大掌门，鏖战街头（中）
余百谷连连吃瘪，自讨没趣，反而很开心的样子，他盯着木箱，眼里都要冒光：“我知恨天兄百事倥偬，便在这大街上请教一二也可，望能成全。”
“街上人来人往，摩肩接踵，岂不碍着别人。” 年恨天面色铁青，托辞道。
余百谷凌厉的目光扫射四周，沉声道：“哪有行人，今天街市不好，一个过路的也没有。”
他话音未落，但听呛啷剑吟，四柄利刃同时出鞘，四名亲随执剑散开，瞪着街上行人和摊主，一众散客见势不妙，哪敢勾留，瞬间跑出百米之遥。
街上一时空寂，年恨天沉默片晌，忽然哈哈一笑：“啧啧，余掌门，好大的威风，想不到除了剑和女人，你还对草药雅兴不浅。”
余百谷皮笑肉不笑：“我的兴趣一向很多，而且愿意诚心请教，恨天兄，就请这位小公子下来，咱们开箱吧。”
“老家伙，当我们力拔山没人了吗？我看你是故意找茬。” 年恨天突然面色一沉，喝道。
余百谷一再客气，这时有些压不住火，右手按剑，也沉声道：“姓年的，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箱子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不成？你开是不开？”
“有没有秘密关你屁事，打架吗？一起上来，老子会怕了你们。” 年恨天一向脾气火爆，瞪着眼。
呛，宝剑出鞘，余百谷沉声道：“你们退后，我来会会年馆长。”一步踏前，手腕一抖，剑花怒放，白刃凌厉刺去。
年恨天知道高手过招不是玩的，一把抓起稻草人，手一扬，抛出十米远，小家伙身在半空，全无着力的地方，被一股巧力掀翻三个跟头。
稻草人小脸一阵泛白，奈何一根手指也动弹不得，心想这下准摔的头破血流不可了，哪知脚底一实，竟稳稳当当的落在地上。
两人火气生发，瞬间斗在一处。余百谷身为一派掌门，果然使剑名家，出剑凌辣，收剑迅疾，前招未穷，后招又继，锵锵锵，剑刃寒光闪动，犹如月下江潮，连绵无尽，这是他的成名剑法：春江五十剑。
春江五十剑，冷月入水寒。一共五十剑招，就如五十轮冰魄，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春水本来温暖柔软，然而一旦有五十轮冰魄沉入进去，再暖的春水也会生寒。
晨光下，霜辉闪动，风吹不散，稻草人一旁观看，不禁心头发冷，浑身打颤，冷到筋肉里，寒到骨头里，可是他的眼睛却一眨不眨，漆黑幽深的眸子仿佛两个填不满的黑洞，贪婪的盯着两个老头的一招一式，一腾一挪，仿佛小孩子观看一场别开生面惊心动魄的杂耍表演，心脏怦怦直跳，显得异常欢欣激动。
年恨天手里托着硕大的黑漆药箱，虽然对他而言轻如鸿毛，但毕竟略显吃亏，因为木箱对于利剑，就如鸡蛋和石头，他需全神护着，若不是熟悉余百谷的招路，以及身怀过硬的拳脚，丰富的临敌经验，只怕药箱已给对方击碎。
转瞬间，余百谷挥出春剑二十剑，余下三十剑他不准备延使下去了，他知道年恨天熟悉自己的剑法，倘若因循不变，对方料敌先机，这般打下去，只是徒耗力气，而力拔山的人有的是消耗不尽的力气，因此若要取胜，唯有生变，让对方摸不着门路。
余百谷手腕一抖，突然连环变招，这套剑法第五招才递一半，忽然身形一晃，又变成另一套剑法的第八招，任意组合，不依常理，当真神鬼莫测，无论对方多么熟悉他的剑法，也不可能瞬间料知老狐狸的下一招是什么，稍有怠忽，被余百谷抓住，便会立死剑下。
如此使剑自然十分耗神，因为需要眼到，心到和手到，一个不到，非但不能伤敌，反而伤及自身，年轻的剑客绝不敢如此变幻，但余百谷已经岁数不小了，成名已久，剑招早已烂熟于心，又经过千锤百炼的演练，所以他非但不觉耗神，反而嘴角带着浅浅的笑。
年恨天未料对方如此奸猾，他勘勘避开十三招，这时终因反应慢了半拍，衣袖被对方削下一块，若非收拳速度够快，断腕定然难免。
惊骇之际，心想不能再托大了，否则只怕要吃不了兜着走，忽然左手一送，药箱朝稻草人飞去，疾如闪电，眼见就要将他的小脑袋砸开脑花，去势却陡然止了，砰的一声，落在他一尺之前。
这手飞箱功夫看似简单，然而对时机，方位，角度和力道的要求极高，差上毫厘，便失之千里，后果不堪设想，年恨天随便一送就施展完成，可见功力之深，若非在力字上深得领悟，且几十年的浸淫，绝不可能轻易做到。
木箱飞来，稻草人眼前一黑，他看得明白，脑袋迅速反应，虽然瞬间知道哪一招或可化解，但身体根本来不及反应，眼见飞箱刹那便至，惊骇间，箱子已落在面前，小家伙惊魂方定，莫名的兴奋钦羡，有心学这一招，然而口窍不通，无法说出内心想法。
年恨天药箱脱手，忽然豪迈一笑，神勇迸发，浑身肌肉铁打铜铸，力量似要破体而出，他展动独门身法，觑隙猛攻，三十六招铁臂震山拳如雷震耳，五十二路金刚断山腿投隙抵罅，另有许多稻草人还未学过的招式。
余百谷凝神贯注，即使一剑在手，即使百般刁钻，也不能伤到对方一根毫毛，同样的，无论年恨天如何变招攻打，也讨到一丝便宜，二人功力悉敌，不分轩轾，战斗一时胶着不开。
“余大掌门，老夫的拳脚可还看得。”
余百谷冷哼一声：“老馆长威名远震，兄弟一向佩服的紧，只是有时候手脚不能伸得太长，否则总有一柄剑要来将其斩下。”
年爷爷讥笑道：“什么意思，你还想找帮手？”
“那就要看你是不是识相了？”
“怎样算是识相？倒要请教。”
“听我一言奉劝，打开药箱，让兄弟先跟你请教请教。”
年恨天哈哈大笑，破口骂道：“你这人真不要脸，想请教找别人去，我不想赐教，你还赖上了，有本事你打赢我，否则药箱就算摆在面前，你也腾不出手去开。”
“哦，是吗？你倒是提醒了我，青叶四剑，你们把箱子劈开，草药全部倒出来，我一边向老馆长讨教功夫，一边讨教草药性理。” 余百谷阴测测笑道。
四名年轻剑士同声然喏，他们是余百谷的四位亲随，四人一身绸缎，袖口绣着四茎不同的叶子：黄豆叶、小麦叶、红薯叶，西瓜叶，竟是小镇农田里常见的四样青叶，他们是孪生四兄弟，本来出身低微，自从跟了余掌门后，才绸缎加身，衣食富足。
呛！青叶四剑同时拔出四口利剑，奔向药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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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人来人往，摩肩接踵，岂不碍着别人。” 年恨天面色铁青，托辞道。
余百谷凌厉的目光扫射四周，沉声道：“哪有行人，今天街市不好，一个过路的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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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一时空寂，年恨天沉默片晌，忽然哈哈一笑：“啧啧，余掌门，好大的威风，想不到除了剑和女人，你还对草药雅兴不浅。”
余百谷皮笑肉不笑：“我的兴趣一向很多，而且愿意诚心请教，恨天兄，就请这位小公子下来，咱们开箱吧。”
“老家伙，当我们力拔山没人了吗？我看你是故意找茬。” 年恨天突然面色一沉，喝道。
余百谷一再客气，这时有些压不住火，右手按剑，也沉声道：“姓年的，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箱子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不成？你开是不开？”
“有没有秘密关你屁事，打架吗？一起上来，老子会怕了你们。” 年恨天一向脾气火爆，瞪着眼。
呛，宝剑出鞘，余百谷沉声道：“你们退后，我来会会年馆长。”一步踏前，手腕一抖，剑花怒放，白刃凌厉刺去。
年恨天知道高手过招不是玩的，一把抓起稻草人，手一扬，抛出十米远，小家伙身在半空，全无着力的地方，被一股巧力掀翻三个跟头。
稻草人小脸一阵泛白，奈何一根手指也动弹不得，心想这下准摔的头破血流不可了，哪知脚底一实，竟稳稳当当的落在地上。
两人火气生发，瞬间斗在一处。余百谷身为一派掌门，果然使剑名家，出剑凌辣，收剑迅疾，前招未穷，后招又继，锵锵锵，剑刃寒光闪动，犹如月下江潮，连绵无尽，这是他的成名剑法：春江五十剑。
春江五十剑，冷月入水寒。一共五十剑招，就如五十轮冰魄，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春水本来温暖柔软，然而一旦有五十轮冰魄沉入进去，再暖的春水也会生寒。
晨光下，霜辉闪动，风吹不散，稻草人一旁观看，不禁心头发冷，浑身打颤，冷到筋肉里，寒到骨头里，可是他的眼睛却一眨不眨，漆黑幽深的眸子仿佛两个填不满的黑洞，贪婪的盯着两个老头的一招一式，一腾一挪，仿佛小孩子观看一场别开生面惊心动魄的杂耍表演，心脏怦怦直跳，显得异常欢欣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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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瞬间，余百谷挥出春剑二十剑，余下三十剑他不准备延使下去了，他知道年恨天熟悉自己的剑法，倘若因循不变，对方料敌先机，这般打下去，只是徒耗力气，而力拔山的人有的是消耗不尽的力气，因此若要取胜，唯有生变，让对方摸不着门路。
余百谷手腕一抖，突然连环变招，这套剑法第五招才递一半，忽然身形一晃，又变成另一套剑法的第八招，任意组合，不依常理，当真神鬼莫测，无论对方多么熟悉他的剑法，也不可能瞬间料知老狐狸的下一招是什么，稍有怠忽，被余百谷抓住，便会立死剑下。
如此使剑自然十分耗神，因为需要眼到，心到和手到，一个不到，非但不能伤敌，反而伤及自身，年轻的剑客绝不敢如此变幻，但余百谷已经岁数不小了，成名已久，剑招早已烂熟于心，又经过千锤百炼的演练，所以他非但不觉耗神，反而嘴角带着浅浅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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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百谷凝神贯注，即使一剑在手，即使百般刁钻，也不能伤到对方一根毫毛，同样的，无论年恨天如何变招攻打，也讨到一丝便宜，二人功力悉敌，不分轩轾，战斗一时胶着不开。
“余大掌门，老夫的拳脚可还看得。”
余百谷冷哼一声：“老馆长威名远震，兄弟一向佩服的紧，只是有时候手脚不能伸得太长，否则总有一柄剑要来将其斩下。”
年爷爷讥笑道：“什么意思，你还想找帮手？”
“那就要看你是不是识相了？”
“怎样算是识相？倒要请教。”
“听我一言奉劝，打开药箱，让兄弟先跟你请教请教。”
年恨天哈哈大笑，破口骂道：“你这人真不要脸，想请教找别人去，我不想赐教，你还赖上了，有本事你打赢我，否则药箱就算摆在面前，你也腾不出手去开。”
“哦，是吗？你倒是提醒了我，青叶四剑，你们把箱子劈开，草药全部倒出来，我一边向老馆长讨教功夫，一边讨教草药性理。” 余百谷阴测测笑道。
四名年轻剑士同声然喏，他们是余百谷的四位亲随，四人一身绸缎，袖口绣着四茎不同的叶子：黄豆叶、小麦叶、红薯叶，西瓜叶，竟是小镇农田里常见的四样青叶，他们是孪生四兄弟，本来出身低微，自从跟了余掌门后，才绸缎加身，衣食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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