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话 扩张壹
李兆盘腿坐在地上，地面有些阴冷，空气中似乎还有一些爆炸残留地味道，这味道以前有这么大吗？记得迪乐好像说过，自己身上有独特的味道和波动，可以挡住翕狸的味道和波动，所以隧道里面的翕狸的气味无法传到这个洞穴来；翕骸也一直说，洞穴和自己有一股特殊的能量，在不断和翕狸的能量融合，一开始这股能量以翕狸作为主控，所以翕骸可以控制能量扩大隧道的面积，但随着自己的实力增加和能量融合的加剧，这种未知的能量占比重越来越多，翕骸已经无法顺利的控制能量对隧道的改变了，所以就让他上阵了。
但事实上，别人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能量，他本人却没有什么自觉，反正一直以来没有刻意感受到自己身上有什么无形波动，能量散出什么的，这是不是就和那种自己放的屁不觉得臭那种差不多？
李兆心不在焉地想着，开始感受他们说的那种能量波动气味什么的，不过相比感受别人的存在，感受自己却不是那么容易。
明明自从能力解放后，他不在小白赋予超感知的情况下，就能感应周围很多东西了，更别说在赋予了超感知和超思考后，这种感知的面积和清晰度至少是翻了三倍以上的幅度，但为什么就是感觉不到自己呢？
李兆坐在地上，两三个小时过去了，一点感应都没有，让他心中产生了些许无奈和焦躁，地面的阴冷都被他的体温焐热了，爆炸的那种味道也越来越浓了，奇怪，为什么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了？会不会就是这略带爆炸的气味......再说这种味道真的是爆炸的味道吗？爆炸后是这种味道吗？
他回想起来，记忆中鞭炮爆竹炸过后的味道，好像有点像又有些不像，不是爆炸的那种烧焦感吗？那是某种金属或者合金散发出来的...不，不对！可能是一些化学物质混合后产生的......咦？当时为什么会爆炸？是什么东西发生爆炸了？奇怪，自己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不过过能让他穿越时空的爆炸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爆炸，甚至不是那种传统多少TN？威力当量的那种爆炸，而是参与了更多物理性质变化的某种爆发，量子融核吗？还是粒子对撞系统出了问题，说不定还是更有创造性和前瞻性的东西，毕竟科学研究总伴随着危险和欲望。
如果这种似是而非的爆炸感就是他要找的东西的话......李兆将注意力转移到这种爆炸感上，这次很快就有了结果，果然在这个洞穴中，充斥着大量这种能量，每一粒土，每一个碎片，每一片空气，他身上的衣服，鞋子，包，全部都是这种能量，甚至他自己的体内都是。
而之所以他丝毫感受不到自己的散发的能量，是因为他体内这种能量太弱了，完全被异化核的能量给盖了过去，更别说这种能量还掩藏在异化核的深处，不仔细探究根本无法发现。
察觉到这些后，他的感知不再局限在洞穴中，而是以山洞为基础，向整个隧道辐射开来，果然出了山洞后这种能量就发生了变化，不再是单纯的爆炸感，从充满力量和炸开的未知能量，变得狂野奔放又细腻细节，爆炸的能量似乎全部收敛了起来，难以琢磨又暗藏危险。
这种能量将草渊的原始能量产生的具现化物质彻底稳定下来，并且阻止其特性再次转化，硬生生在草渊庞大的能量团中开辟出了一个新天地。
不过这种能量在隧道的底端，也就是翕骸的溶洞处就消失不见了，就好像李兆的构想一样，形成了一个被‘李兆-翕狸’能量包裹的空腔，原因就是溶洞被另一种复杂且庞大的能量充斥着，阻止着能量的侵蚀。
“好了，现在的目标就是想办法控制了。”李兆开始将精神力放开，不过就在这时候，感应力的范围开始急速下降，他急忙喊道：“小白，每次赋予消失前，记得给我补状态。”
小白有气无力地哼了声，小爪子在他身上拍了几下，李兆的感知范围再次张开，同时他也发现了小白的状态不太对，是不是和洛亚斯兄妹一样饿了？不过这时候正有感觉，等一会再问它吧，李兆心里想道，再次注意力集中在隧道中，尝试控制起能量来稳定更多的原始能量具现化物质。
也不知道是刚操控的原因，还是本身就晦涩，他控制这种能量始终有种有心无力的感觉，忙了一天下来，终于将整个隧道整体拓展了十三米......
而这十三米，让李兆累的连脏话都说不出来了，卧槽，自己规划的多大？三千平方千米？哪怕不加隧道，自己要干多少天？大脑不太想动，好困啊，转眼，李兆就睡着了。
而他的身边，左边空间裂开了一道口子，后面空间出现了一个圆形的黑洞，初令和翕骸从中走了出来。
“消耗了不少精神力，对他来说控制这么大面积的能量还是有些勉强。”初令俯下身，手掌在额头上点过，李兆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呼吸的声音也均匀起来。
翕骸则独眼射出一道乳白色的光芒，从李兆的头部到身体到脚扫描下来，说道：“特殊个体的能量占比占隧道能量的百分之六十，达到八十的程度后，将大大增强控制力和减少精神消耗。”
初令并不在祂生硬的语气，说道：“他的情况有点古怪，精神力消耗可以理解，但为什么异化核的能量也消耗了很多，按道理说小兄弟是异化后的人类，不应该疲倦到直接睡着了。”
翕骸听后，眼神一动，独眼射出的光颜色从乳白色变成了浅金色，并且收聚成一个光圈，照在李兆异化核的位置，片刻后又移动起来，照在了同样呼呼大睡的小白身上，才闭上眼睛道：“此勒亚斯个体和特殊个体存在某种特殊关系，在此个体无法获得能量补充的情况下，会从特殊个体身上吸收能量，勒亚斯个体似乎有意减少这种能量的吸收方式，但因为个体长期处于无能量供应的状态，无法抑制自己，所以今日大量吸收了特殊特体的异化能量。”
“这个小东西，需要进食异化能量吗？会不会对小兄弟造成影响？”初令略带担心地问道。
翕骸则张开眼睛，这次眼神灵活了许多，表情也生动了起来，道：“没事没事，这种吸收只要不将小兆兆的异化核破坏，对他来说只有益处没有害处，而且小白也不是故意的，它肯定是太饿了，别看它身体很小，但对能量的需求格外大。”
“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了，只要不是那东西就好...”初令说道，眼神恍过李兆腰间的包。
翕骸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说道：“我也没想到那东西会出现在他身上，不过这也肯定了我心中一个答案。”
“其实我也是。”初令说道，两人视线接触到一起，停顿了几秒后，相互问道：“你/汝，称祂什么？”
“文明断层！”“灭世湮界！”
翕骸翻了个白眼，道：“怎么连叫法都不一样，是不是一个东西啊！”
“虽然叫法不同，但其实就是一个东西，只不过吾之称呼更古老。”初令笑呵呵的说道，又问道：“汝刚所说，此物确定汝心中一个答案，是什么？”
“......”翕骸沉默了一会，说道：“革世之轮的预言之人，革新世界之人，带来新生之人。你呢？”
“对吾来说......”初令面容平静了几秒，道：“给世界带来毁灭的人。”
“那你会杀掉他吗？”翕骸问道，独眼微眯，露出警惕地神色。
初令笑了笑，道：“不，对吾来说，世界毁灭已经见过好几次了，就算这次也是一样，吾始终是见证者而不是参与者，谁毁灭不都一样，什么时候毁灭，为什么毁灭，对吾来说，都不重要。”
“......”翕骸看着祂的表情，十分地坦荡，耸耸肩道：“好吧，那咱们还是朋友。”
“哈哈，翕骸，汝还没想明白吗？无论是革新之人还是毁灭之人，不都是旧的世界成为新的世界吗？两者真正的意思其实并无不同。”初令发出爽朗的笑声，但笑声并没有一丝高兴的情绪在其中。
翕骸听完沉默了，独眼之中无数细小地光点闪烁着，过了好久，祂才再次出声道：“也许你说的没错，宏观上并无不同，但从发展上来说，哪怕结局性质一样，但却可以用不同的结果来表达同样的目的，是革新来新生的世界，还是毁灭而新生世界，对我来说这完全是不一样的。”
初令听后笑容凝固在脸上，刚想说些什么，却听见翕骸再次开口道。
“不过，有一点你说的没错，不管是不是不一样，对我来说也同样不重要。”
两人再次相视，露出了耐人寻味的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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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实上，别人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能量，他本人却没有什么自觉，反正一直以来没有刻意感受到自己身上有什么无形波动，能量散出什么的，这是不是就和那种自己放的屁不觉得臭那种差不多？
李兆心不在焉地想着，开始感受他们说的那种能量波动气味什么的，不过相比感受别人的存在，感受自己却不是那么容易。
明明自从能力解放后，他不在小白赋予超感知的情况下，就能感应周围很多东西了，更别说在赋予了超感知和超思考后，这种感知的面积和清晰度至少是翻了三倍以上的幅度，但为什么就是感觉不到自己呢？
李兆坐在地上，两三个小时过去了，一点感应都没有，让他心中产生了些许无奈和焦躁，地面的阴冷都被他的体温焐热了，爆炸的那种味道也越来越浓了，奇怪，为什么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了？会不会就是这略带爆炸的气味......再说这种味道真的是爆炸的味道吗？爆炸后是这种味道吗？
他回想起来，记忆中鞭炮爆竹炸过后的味道，好像有点像又有些不像，不是爆炸的那种烧焦感吗？那是某种金属或者合金散发出来的...不，不对！可能是一些化学物质混合后产生的......咦？当时为什么会爆炸？是什么东西发生爆炸了？奇怪，自己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不过过能让他穿越时空的爆炸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爆炸，甚至不是那种传统多少TN？威力当量的那种爆炸，而是参与了更多物理性质变化的某种爆发，量子融核吗？还是粒子对撞系统出了问题，说不定还是更有创造性和前瞻性的东西，毕竟科学研究总伴随着危险和欲望。
如果这种似是而非的爆炸感就是他要找的东西的话......李兆将注意力转移到这种爆炸感上，这次很快就有了结果，果然在这个洞穴中，充斥着大量这种能量，每一粒土，每一个碎片，每一片空气，他身上的衣服，鞋子，包，全部都是这种能量，甚至他自己的体内都是。
而之所以他丝毫感受不到自己的散发的能量，是因为他体内这种能量太弱了，完全被异化核的能量给盖了过去，更别说这种能量还掩藏在异化核的深处，不仔细探究根本无法发现。
察觉到这些后，他的感知不再局限在洞穴中，而是以山洞为基础，向整个隧道辐射开来，果然出了山洞后这种能量就发生了变化，不再是单纯的爆炸感，从充满力量和炸开的未知能量，变得狂野奔放又细腻细节，爆炸的能量似乎全部收敛了起来，难以琢磨又暗藏危险。
这种能量将草渊的原始能量产生的具现化物质彻底稳定下来，并且阻止其特性再次转化，硬生生在草渊庞大的能量团中开辟出了一个新天地。
不过这种能量在隧道的底端，也就是翕骸的溶洞处就消失不见了，就好像李兆的构想一样，形成了一个被‘李兆-翕狸’能量包裹的空腔，原因就是溶洞被另一种复杂且庞大的能量充斥着，阻止着能量的侵蚀。
“好了，现在的目标就是想办法控制了。”李兆开始将精神力放开，不过就在这时候，感应力的范围开始急速下降，他急忙喊道：“小白，每次赋予消失前，记得给我补状态。”
小白有气无力地哼了声，小爪子在他身上拍了几下，李兆的感知范围再次张开，同时他也发现了小白的状态不太对，是不是和洛亚斯兄妹一样饿了？不过这时候正有感觉，等一会再问它吧，李兆心里想道，再次注意力集中在隧道中，尝试控制起能量来稳定更多的原始能量具现化物质。
也不知道是刚操控的原因，还是本身就晦涩，他控制这种能量始终有种有心无力的感觉，忙了一天下来，终于将整个隧道整体拓展了十三米......
而这十三米，让李兆累的连脏话都说不出来了，卧槽，自己规划的多大？三千平方千米？哪怕不加隧道，自己要干多少天？大脑不太想动，好困啊，转眼，李兆就睡着了。
而他的身边，左边空间裂开了一道口子，后面空间出现了一个圆形的黑洞，初令和翕骸从中走了出来。
“消耗了不少精神力，对他来说控制这么大面积的能量还是有些勉强。”初令俯下身，手掌在额头上点过，李兆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呼吸的声音也均匀起来。
翕骸则独眼射出一道乳白色的光芒，从李兆的头部到身体到脚扫描下来，说道：“特殊个体的能量占比占隧道能量的百分之六十，达到八十的程度后，将大大增强控制力和减少精神消耗。”
初令并不在祂生硬的语气，说道：“他的情况有点古怪，精神力消耗可以理解，但为什么异化核的能量也消耗了很多，按道理说小兄弟是异化后的人类，不应该疲倦到直接睡着了。”
翕骸听后，眼神一动，独眼射出的光颜色从乳白色变成了浅金色，并且收聚成一个光圈，照在李兆异化核的位置，片刻后又移动起来，照在了同样呼呼大睡的小白身上，才闭上眼睛道：“此勒亚斯个体和特殊个体存在某种特殊关系，在此个体无法获得能量补充的情况下，会从特殊个体身上吸收能量，勒亚斯个体似乎有意减少这种能量的吸收方式，但因为个体长期处于无能量供应的状态，无法抑制自己，所以今日大量吸收了特殊特体的异化能量。”
“这个小东西，需要进食异化能量吗？会不会对小兄弟造成影响？”初令略带担心地问道。
翕骸则张开眼睛，这次眼神灵活了许多，表情也生动了起来，道：“没事没事，这种吸收只要不将小兆兆的异化核破坏，对他来说只有益处没有害处，而且小白也不是故意的，它肯定是太饿了，别看它身体很小，但对能量的需求格外大。”
“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了，只要不是那东西就好...”初令说道，眼神恍过李兆腰间的包。
翕骸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说道：“我也没想到那东西会出现在他身上，不过这也肯定了我心中一个答案。”
“其实我也是。”初令说道，两人视线接触到一起，停顿了几秒后，相互问道：“你/汝，称祂什么？”
“文明断层！”“灭世湮界！”
翕骸翻了个白眼，道：“怎么连叫法都不一样，是不是一个东西啊！”
“虽然叫法不同，但其实就是一个东西，只不过吾之称呼更古老。”初令笑呵呵的说道，又问道：“汝刚所说，此物确定汝心中一个答案，是什么？”
“......”翕骸沉默了一会，说道：“革世之轮的预言之人，革新世界之人，带来新生之人。你呢？”
“对吾来说......”初令面容平静了几秒，道：“给世界带来毁灭的人。”
“那你会杀掉他吗？”翕骸问道，独眼微眯，露出警惕地神色。
初令笑了笑，道：“不，对吾来说，世界毁灭已经见过好几次了，就算这次也是一样，吾始终是见证者而不是参与者，谁毁灭不都一样，什么时候毁灭，为什么毁灭，对吾来说，都不重要。”
“......”翕骸看着祂的表情，十分地坦荡，耸耸肩道：“好吧，那咱们还是朋友。”
“哈哈，翕骸，汝还没想明白吗？无论是革新之人还是毁灭之人，不都是旧的世界成为新的世界吗？两者真正的意思其实并无不同。”初令发出爽朗的笑声，但笑声并没有一丝高兴的情绪在其中。
翕骸听完沉默了，独眼之中无数细小地光点闪烁着，过了好久，祂才再次出声道：“也许你说的没错，宏观上并无不同，但从发展上来说，哪怕结局性质一样，但却可以用不同的结果来表达同样的目的，是革新来新生的世界，还是毁灭而新生世界，对我来说这完全是不一样的。”
初令听后笑容凝固在脸上，刚想说些什么，却听见翕骸再次开口道。
“不过，有一点你说的没错，不管是不是不一样，对我来说也同样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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