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一早醒来，方苏勉强喝了杯奶，又吐了。这样的情形已经几天了？方苏有点想不起来了。她伸手拿起茶几上的台历数着上面的日期。天哪，例假竟然迟了一周没来，不会这么寸劲，“中奖” 了吧？她腾地起身，伪装了一下，去药店买验孕棒。
方苏看着验孕棒上显示的红蓝两道杠，晕了过去。
奇纪敲了几下方苏的房门，没人应。她又去放映室，方苏也不在那里。她下了楼。
“马力有没有看见方苏出去？”
“她刚才回来了，没见她再出去。”
奇纪放心不下，于是又去了方苏的房间，敲门还是没人应。她趴在门上听了会，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她突然升起一种不祥的感觉，想了想，用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她一推开门，吓了一跳，方苏倒在洗手间和卧室之间的地上。她小跑着过去，把方苏的上半身抱到怀里，唤着她的名字，“方苏，你醒醒！方苏。”
方苏醒了过来，奇纪把她扶上床，给她盖好被子奇纪看着方苏一张惨白的脸，关切地问道，“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我没事。”方苏虚弱地回答。
“你说话都有气无力的，还说没事。”
“我真没事。可能是低血糖。”
“能不低血糖吗？我就没见你好好吃一顿饭。我下去给你熬点粥。”
“等下。”方苏叫住奇纪。
奇纪又坐回床边，等着她说话。方苏再也假装不了坚强，心里的防线全面溃堤，痛哭了起来。
“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还是谁又说什么了？”奇纪看她不回答，一味地在哭，更是着急。“你到底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说着从床头桌上拿起那盒纸巾，又坐回床上，嗖嗖嗖抽了三张递给方苏。
方苏下意识地接过，攥在手里，低垂着眼睛，绝望地说，“我真的要死了。”
“你怎么这么想不开。你的事很快就会被人们淡忘的。谁还注意昨天的新闻。我以为你已经想开了。怎么又开始钻牛角尖？人不就是在一次次的教训中成长起来，明辨是非的嘛！既成的事实无法改变，但我们可以从现在开始做个有正知正见的人，努力活出自己想要的样子。”奇纪语重心长地劝慰她。
“我可能……”方苏鼻子囔囔地，说一半，又咽了一半。
“你可能什么？”奇纪问。
方苏又不说话，只是在抽泣。她内心在焦灼着，不知道该不该跟奇纪说。可是她还能找谁商量呢！
奇纪像哄小孩一样拍着她的身子，顿了顿说，“你不想说就不说，我下去让我们家大厨给你煮碗香喷喷的粥，你喝完，睡一觉，心情就会好起来的。”
方苏终于止住了哭，展开手里的纸巾，擤了擤鼻涕。奇纪又嗖嗖嗖，抽了三张纸巾递给她。她又擤了擤鼻涕，情绪似乎平复了下来，说道，“我说出来会吓你一跳。”
“你放心说吧！说出来心里好受些。”
“我怀孕了。”
“什么？”奇纪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怀孕了。”方苏重复了一遍。
“你是说你怀孕了？”奇纪难以置信。
方苏点了点头，说道，“我怀孕了。”她又重复了一遍。
“你确定吗？”
“我从药店买的验孕棒，测出来怀孕了。”
“孩子的父亲是那个……”奇纪皱着眉问。
“周佳木。”
方苏点了点头。
“那个准吗？”
“据说很准。而且我已经迟了一周没来例假了。”
“走，我们去医院。”奇纪说着起身。
奇纪开车载着方苏去了县医院做检查，用的奇纪的名字和身份证。化验的结果还是一样。按照医生的要求去做了B超，医生说胎儿已经40天了，发育正常。
方苏不得不面对现实。这一切发生的太过于戏剧化，她怎么也想不到电视剧里演的剧情，现实生活中竟然会发生在她身上。她的心乱极了，对未来一片混沌。
奇纪把方苏晕倒的情况告诉了医生。医生又叫她做了几项检查和化验，说她只是低血糖和营养不良，给她开了保胎和营养的药，建议她看看中医调理下身子，并嘱咐控制好情绪，不要大喜大悲，对保胎不利。
奇纪扶着方苏出了诊室，到药房取了药，载着她往回返。大黄蜂行驶在海滨公路上。
“要是被媒体知道了我还能活吗？”方苏懊恼地说。
“你又不是为别人活？最重要的是做你该做的事。”
“你是说我一个人带孩子吗？”
“难不成你还想跟孩子他爸一起带？”
“我不想再扯上他。你不是不知道发生那件事，我多后悔。”
“既然走错了一步，真的不能错第二步。”
“我不想做单亲妈妈。”
“事情赶到这儿了，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我不知道要还是不要。我自己都养不活，再带个拖油瓶怎么办？”
奇纪有点恨铁不成钢地说，“你真自私。那可是一条生命，你怎么忍心下得了手？”
“他还没生出来呢？”
“你没听医生说嘛，他已经40天了。从胎儿着床，他就已经是条生命了。”
“你未免夸张了吧？”
奇纪显得有些生气，说道“我说的都是事实。谁也没理由扼杀一条生命。”
两人一阵沉默，车里的气氛异常压抑。奇纪打开了收音机，传出信乐团《海阔天空》：
我曾怀疑我走在沙漠中
从不结果无论种什么梦
才张开翅膀风却变沉默
习惯伤痛能不能算收获……
“我不可能是个好妈妈。你看我把自己的人生都活成什么样了？”
“你说的那些，就是想让自己心里好过些。不错，人这一生会经历很多让自己肠子悔青的事，有些事能过去，有些一辈子都过不去，它就像噩梦一样如影随形。虽然非婚子会被人说闲话，但我们不再是孩子，应该为自己做的事负责。有因就有果，果又转成因。所以古人才说，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这个孩子就是老天赐给你的礼物。让你成为更好的自己。”
沉默，收音机里继续播放着：
海阔天空在勇敢以后
要拿执着将命运的锁打破
冷漠的人
谢谢你们曾经看轻我
让我不低头更精彩的活……
方苏情绪低落，再加孕期反应，整个人病恹恹地，这让奇纪忧心忡忡。她总担心方苏想不开。不久又发生了一件事，让奇纪有些焦头烂额。好在原野回来了。奇纪不方便告诉原野实情，只是告诉她方苏身体不好，需要照顾，让他多关心关心她。
原野轻轻敲了几下房门，不一会门开了。原野有些难为情地说，“没打扰你休息吧！我听奇老板说，你不舒服？”
方苏看见原野，很意外。她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问道，“你怎么会来？”
“我听修涵说，你到店里去过。你还好吧？”原野追问。
方苏听到对面的门有响动，好像有人要出来，她一把把原野拉进房间关上门。
李美妍从房间里出来，轻快地上了楼，她刚刚在房间布置了一番，准备实施她的美人计。
方苏坐到沙发上，从旁边拿起一个靠垫抱在怀里。看原野还傻傻地杵在门口，她让他坐。再次看见她，不知为何她有种安心的感觉。
原野拉过他右手边书桌前的椅子，转了个个，面朝着方苏坐下，跟她保持在安全范围外。俩人沉默了一会，谁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原野不经意地看了看四周，说道，“在这里还住的习惯吗？”
“嗯！”方苏应了声。
“我太莽撞了，竟然跑去北京找你。”原野有些懊恼。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像是跟老朋友在叙旧。
“昨天晚上。你还要在这里呆多久？”在她面前，他总是显得很拘谨。
“看情况再说。”
“听说你病了？”
“我怀孕了。”她不想隐瞒他，她讨厌他心中那个完美的她，因为她不是。她准备好了迎接他的嘲笑。可他竟然露出悲伤的神情。
听到方苏的话，原野感到他们之间再无任何的可能，伤感地说，“恭喜你！”
“你什么意思？”方苏有些生气。
“你一直像浮萍一样漂泊，现在有了孩子可以安定下来了，不是挺好的。”原野不明白她在生气什么。
方苏被他这么一说，像是戳中的软肋，一下子绷不住，眼泪不争气地夺眶而出，她紧忙擦掉，装作没事地说，“我还没想好要不要。”
“当然要了。这世上除了父母外，就只有你肚子里的孩子跟你最亲了。他是生活的希望。”原野不理解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可孩子没有爸爸！”方苏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我不知道怎么会让自己陷入到如此可悲的境地。”
原野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是静静地陪在她身边，没有说话。窗外传来海浪的声音，忽大忽小。
ET（猫）正在吧台上，像扑蝴蝶似地，玩着什么东西。“ET，你又顽皮了，在玩什么呢？”奇纪走近了才看清，ET正用小爪在玩着谁的手机。奇纪从ET的爪下“救出”手机，说道，“ET你真淘气，这个东西不能玩。”奇纪仔细一看手机，这不是鹿鸣的吗？他去哪儿了？怎么把手机落在这儿了？
马力正好从厨房出来，奇纪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什么事老板？”马力走过来问。
奇纪举了下手里的手机，说道，“这是鹿鸣手机吧？他去哪了？怎么把手机落这了？”
“刚才听他说不舒服，可能回房间了吧！你给他送上去吧。”
“他没事吧？”
“可能是吃了客人送的青枣，没洗干净，估计是闹肚子了。”
“你怎么没事？”
“我能跟他比吗？你没看他一天吃东西讲究这讲究那的，什么隔夜的不吃，腌制的不吃，有农药的也不吃，金贵着呢！”
“还有一桌客人没结账。我刚才问过他们不加东西了。你在这盯下。我上去看看，不行就去医院打针，别挺着。”
“你去吧，这里我招呼就行。”
李美妍敲响了四楼“坚定的锡兵”房门，开门的正是鹿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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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苏看着验孕棒上显示的红蓝两道杠，晕了过去。
奇纪敲了几下方苏的房门，没人应。她又去放映室，方苏也不在那里。她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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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才回来了，没见她再出去。”
奇纪放心不下，于是又去了方苏的房间，敲门还是没人应。她趴在门上听了会，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她突然升起一种不祥的感觉，想了想，用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她一推开门，吓了一跳，方苏倒在洗手间和卧室之间的地上。她小跑着过去，把方苏的上半身抱到怀里，唤着她的名字，“方苏，你醒醒！方苏。”
方苏醒了过来，奇纪把她扶上床，给她盖好被子奇纪看着方苏一张惨白的脸，关切地问道，“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我没事。”方苏虚弱地回答。
“你说话都有气无力的，还说没事。”
“我真没事。可能是低血糖。”
“能不低血糖吗？我就没见你好好吃一顿饭。我下去给你熬点粥。”
“等下。”方苏叫住奇纪。
奇纪又坐回床边，等着她说话。方苏再也假装不了坚强，心里的防线全面溃堤，痛哭了起来。
“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还是谁又说什么了？”奇纪看她不回答，一味地在哭，更是着急。“你到底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说着从床头桌上拿起那盒纸巾，又坐回床上，嗖嗖嗖抽了三张递给方苏。
方苏下意识地接过，攥在手里，低垂着眼睛，绝望地说，“我真的要死了。”
“你怎么这么想不开。你的事很快就会被人们淡忘的。谁还注意昨天的新闻。我以为你已经想开了。怎么又开始钻牛角尖？人不就是在一次次的教训中成长起来，明辨是非的嘛！既成的事实无法改变，但我们可以从现在开始做个有正知正见的人，努力活出自己想要的样子。”奇纪语重心长地劝慰她。
“我可能……”方苏鼻子囔囔地，说一半，又咽了一半。
“你可能什么？”奇纪问。
方苏又不说话，只是在抽泣。她内心在焦灼着，不知道该不该跟奇纪说。可是她还能找谁商量呢！
奇纪像哄小孩一样拍着她的身子，顿了顿说，“你不想说就不说，我下去让我们家大厨给你煮碗香喷喷的粥，你喝完，睡一觉，心情就会好起来的。”
方苏终于止住了哭，展开手里的纸巾，擤了擤鼻涕。奇纪又嗖嗖嗖，抽了三张纸巾递给她。她又擤了擤鼻涕，情绪似乎平复了下来，说道，“我说出来会吓你一跳。”
“你放心说吧！说出来心里好受些。”
“我怀孕了。”
“什么？”奇纪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怀孕了。”方苏重复了一遍。
“你是说你怀孕了？”奇纪难以置信。
方苏点了点头，说道，“我怀孕了。”她又重复了一遍。
“你确定吗？”
“我从药店买的验孕棒，测出来怀孕了。”
“孩子的父亲是那个……”奇纪皱着眉问。
“周佳木。”
方苏点了点头。
“那个准吗？”
“据说很准。而且我已经迟了一周没来例假了。”
“走，我们去医院。”奇纪说着起身。
奇纪开车载着方苏去了县医院做检查，用的奇纪的名字和身份证。化验的结果还是一样。按照医生的要求去做了B超，医生说胎儿已经40天了，发育正常。
方苏不得不面对现实。这一切发生的太过于戏剧化，她怎么也想不到电视剧里演的剧情，现实生活中竟然会发生在她身上。她的心乱极了，对未来一片混沌。
奇纪把方苏晕倒的情况告诉了医生。医生又叫她做了几项检查和化验，说她只是低血糖和营养不良，给她开了保胎和营养的药，建议她看看中医调理下身子，并嘱咐控制好情绪，不要大喜大悲，对保胎不利。
奇纪扶着方苏出了诊室，到药房取了药，载着她往回返。大黄蜂行驶在海滨公路上。
“要是被媒体知道了我还能活吗？”方苏懊恼地说。
“你又不是为别人活？最重要的是做你该做的事。”
“你是说我一个人带孩子吗？”
“难不成你还想跟孩子他爸一起带？”
“我不想再扯上他。你不是不知道发生那件事，我多后悔。”
“既然走错了一步，真的不能错第二步。”
“我不想做单亲妈妈。”
“事情赶到这儿了，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我不知道要还是不要。我自己都养不活，再带个拖油瓶怎么办？”
奇纪有点恨铁不成钢地说，“你真自私。那可是一条生命，你怎么忍心下得了手？”
“他还没生出来呢？”
“你没听医生说嘛，他已经40天了。从胎儿着床，他就已经是条生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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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纪显得有些生气，说道“我说的都是事实。谁也没理由扼杀一条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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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那些，就是想让自己心里好过些。不错，人这一生会经历很多让自己肠子悔青的事，有些事能过去，有些一辈子都过不去，它就像噩梦一样如影随形。虽然非婚子会被人说闲话，但我们不再是孩子，应该为自己做的事负责。有因就有果，果又转成因。所以古人才说，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这个孩子就是老天赐给你的礼物。让你成为更好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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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苏情绪低落，再加孕期反应，整个人病恹恹地，这让奇纪忧心忡忡。她总担心方苏想不开。不久又发生了一件事，让奇纪有些焦头烂额。好在原野回来了。奇纪不方便告诉原野实情，只是告诉她方苏身体不好，需要照顾，让他多关心关心她。
原野轻轻敲了几下房门，不一会门开了。原野有些难为情地说，“没打扰你休息吧！我听奇老板说，你不舒服？”
方苏看见原野，很意外。她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问道，“你怎么会来？”
“我听修涵说，你到店里去过。你还好吧？”原野追问。
方苏听到对面的门有响动，好像有人要出来，她一把把原野拉进房间关上门。
李美妍从房间里出来，轻快地上了楼，她刚刚在房间布置了一番，准备实施她的美人计。
方苏坐到沙发上，从旁边拿起一个靠垫抱在怀里。看原野还傻傻地杵在门口，她让他坐。再次看见她，不知为何她有种安心的感觉。
原野拉过他右手边书桌前的椅子，转了个个，面朝着方苏坐下，跟她保持在安全范围外。俩人沉默了一会，谁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原野不经意地看了看四周，说道，“在这里还住的习惯吗？”
“嗯！”方苏应了声。
“我太莽撞了，竟然跑去北京找你。”原野有些懊恼。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像是跟老朋友在叙旧。
“昨天晚上。你还要在这里呆多久？”在她面前，他总是显得很拘谨。
“看情况再说。”
“听说你病了？”
“我怀孕了。”她不想隐瞒他，她讨厌他心中那个完美的她，因为她不是。她准备好了迎接他的嘲笑。可他竟然露出悲伤的神情。
听到方苏的话，原野感到他们之间再无任何的可能，伤感地说，“恭喜你！”
“你什么意思？”方苏有些生气。
“你一直像浮萍一样漂泊，现在有了孩子可以安定下来了，不是挺好的。”原野不明白她在生气什么。
方苏被他这么一说，像是戳中的软肋，一下子绷不住，眼泪不争气地夺眶而出，她紧忙擦掉，装作没事地说，“我还没想好要不要。”
“当然要了。这世上除了父母外，就只有你肚子里的孩子跟你最亲了。他是生活的希望。”原野不理解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可孩子没有爸爸！”方苏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我不知道怎么会让自己陷入到如此可悲的境地。”
原野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是静静地陪在她身边，没有说话。窗外传来海浪的声音，忽大忽小。
ET（猫）正在吧台上，像扑蝴蝶似地，玩着什么东西。“ET，你又顽皮了，在玩什么呢？”奇纪走近了才看清，ET正用小爪在玩着谁的手机。奇纪从ET的爪下“救出”手机，说道，“ET你真淘气，这个东西不能玩。”奇纪仔细一看手机，这不是鹿鸣的吗？他去哪儿了？怎么把手机落在这儿了？
马力正好从厨房出来，奇纪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什么事老板？”马力走过来问。
奇纪举了下手里的手机，说道，“这是鹿鸣手机吧？他去哪了？怎么把手机落这了？”
“刚才听他说不舒服，可能回房间了吧！你给他送上去吧。”
“他没事吧？”
“可能是吃了客人送的青枣，没洗干净，估计是闹肚子了。”
“你怎么没事？”
“我能跟他比吗？你没看他一天吃东西讲究这讲究那的，什么隔夜的不吃，腌制的不吃，有农药的也不吃，金贵着呢！”
“还有一桌客人没结账。我刚才问过他们不加东西了。你在这盯下。我上去看看，不行就去医院打针，别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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