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希望初现
一大早，金三红光满面，他找到月静，非常高兴地告诉月静自己并没有染病。月静让静乐从头到脚给金三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确实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她显得很兴奋。和二擦擦双手说：“我去准备一下下午出去的东西。”蓝二说：“那就让他们都不用测试了，烟大三四天没吃了，也该吃点东西了，其他人也需要休息一下。”月静想了想，说：“慢，我想还要再观察一天，这样会更稳妥。”蓝二非常失望，金三与和二同意月静的安排。
月静带着静宁他们再次检查测试人员。虽然连续几天猎卫们都毫无起色，但这并没有让大家失望，所有人都远远地看着月静检查猎卫的病情。
大家看见月静在阳二身边蹲下，伸手探了一下阳二的呼吸，立刻转身大喊：“来人把他放下来。”一边大骂旁边的云三。
几个人把阳二放下来，阳二平躺在地上，月静查看一下他的呼吸和心跳，说：“还活着，让他休息一下。”说完又去指责云三的失职，云三不安地站在一旁，嘴里嘟囔：“我看过了，他没事，这样反复地看，我比他都累。”
就听见静宁大声说：“没有啦！”语气中充满了惊喜，“他好了，阳二好了。”
人群忽地围拢过来，静宁把阳二的手递给每一个人，人们都来不及看清楚就跟着大喊：“好了，治好了。”
月静冷静地说：“你拿错手了吧？”
人群立刻安静下来，静宁一下子收起笑容，马上伸手抓起阳二的另一只手，凑到眼前仔细查看。人群里静得只剩下呼吸声。良久，只见静宁腾地站起来尖叫：“这只也没有，这只也好了。”声音异常响亮，在大厅里回荡。她还差点撞到抱着宁三和银兆的和银，和银提醒静宁一句，把宁三和银兆都递给静宁，自己蹲下身子来查看。
月静从和银手里抢过阳二的手，试图看个究竟，她忘了自己已经看不清楚了，经过翻来覆去查看后，她只能无奈地把阳二的手还给和银，说：“你看看。”和银看后，小心翼翼地说：“没有树叶了，但不敢肯定是不是就完全好了。”
几乎所有人都来看了一遍，大家一致同意阳二的病治好了。
终于，阳二也醒了，他翻身坐起来，几阵干呕后吐了一地。祖大挤在人群里，蹲在大人们的脚下，正巧看见阳二的呕吐物，他不想看，但已经看到了，只听他喊道：“他把树吐出来了。”大家都看见了，祖大的妈妈说：“傻子，那是红果。”
月静让阳二回床上休息，再带着静乐几个继续查看。就在族人发现阳二的病好了的同时，这些测试的猎卫们都亲自或请别人检查过自己的病情，他们都发现自己的病情有所好转，却又不敢确定，正在议论纷纷时，月静她们过来了。经过仔细查看和比较，所有测试物理治疗和药物治疗的猎卫都有所好转，不是树叶颜色变浅就是根须的长度变短。
金三问月静：“昨天情况怎么样？”
月静说：“昨天大家都把希望寄托在你与和二的身上，同时又担心你你们回不来，大家都等着你们，所以就没有检查。”
和二问：“那现在该怎么办呢？”
月静思考了很久，说：“先让他们都停了。中午再检查一遍，根据各自好转的情况再做决定，也要听听阳二的意见。”
金三说：“那行吧。”
和二说：“不去摇摇树林了吗？”他非常纳闷自己居然会有些失望。
月静说：“不一定，根据情况再决定吧。”
烟大一只手捧着一篮子红果，一只手拿着一个红果，嘴里咯吱咯吱地嚼着走了过来。他笑着对月静说：“你真是神医啊，可把我饿坏了。”
静乐批评他说：“你这是在夸我妈妈吗？”
烟大正经地说：“无论怎样，我身上的病好了。对吧？况且，体会一下饥饿的感觉真的不错。”
静乐一脸惊愕地看着他，说：“你还会说教训人的话了？”
“你以前就是这样小看我的吗？静乐姐姐。”烟大嘴里包着一大口红果，汁水直流，“你知道我这几天坐在那里干什么吗？不能是一直在睡觉吧。我也会反省自己呢。”
“反省有什么用，道理大家都知道。可是谁能完全做到呢？”静乐从烟大的框里拿了两个红果，一个递给了静宁的儿子宁大，自己也吃了起来。
烟大不想再说什么，捧着筐子走开去了。
马二、卢四、天四和山四都围着大厅跑了起来；齐大、江三、相大、乐三还有齐四则睡到了水道里；左大、叶大、舒三和贝二则急匆匆地回床上休息去了。只有燕二和万五最轻松，他俩虽然“禁饮”，但并没有禁食，红果的水分充足，他俩就跟平常人完全一样，在大厅里转来转去。试药的猎卫们都松了一口气，只有白三心怀疑虑，他问月静：“我身上的颜色怎么办？”一旁的静宁说：“这样挺好看的！”月静白了静宁一眼，说：“你去水里泡一泡就消了。”
中午，月静查看完所有患病的猎卫，阳二精神恢复了，他把所有男人都集中了起来，准备商量一下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大厅中央，猎卫们围坐成一圈，外面是其他男人和霍大等小孩。女人因为太吵，被要求离远一点，但她们并不自觉，慢慢地又凑了过来。无奈之下，阳二只得默许，但低龄的小孩子们在猎卫的圈子里穿来穿去，追逐打闹，使得猎卫们说话基本是“吼”。
阳二忍无可忍，大喊：“别吵，都过来，坐下。”等到女人抱着孩子们坐定，阳二又补充说：“你吵闹可以，不要在那里晃来晃去，影响我们！”话音刚落，两岁的须四摇摇晃晃地走到了圈子的中央，看着大家傻笑。左须在外面大声喊他：“须四，快出来。”她挺着大肚子走进来拉须四。众人静等左须带走须四，没想到两三岁左右的桑华、世希和池大都跑了进来，阳二快要崩溃了，厉声说：“都抱走。”三四个“大肚子”都进圈子来拉走自己的孩子，人群中一阵笑，一些女人和大龄的女孩们也进来前来帮忙。二十多岁的齐池一边拉着池大，一边责怪他。池大跟着妈妈往外走，刚要走出人群，池大又调皮地像一只小猫一样跑回去，齐池赶紧回去抓他。猎卫们看着齐池颤巍巍的肚子，都心惊胆战。终于池大被抓住了，但是大家担心的事情也发生了，齐池坐在了地上，她要生了。
月静和几个族医都到圈子中间帮齐池接生，这丝毫没有影响猎卫们继续讨论治病的事情，反而帮助了他们，小孩们听见齐池撕心裂肺的哭喊，都战战兢兢抱着各自的妈妈，不敢到处乱跑了。
众目睽睽之下，齐池生了个女孩。和银检查完了，说孩子四肢俱全，很健康，让族长取个名字。族长想了想，说：“大家正在商量治疗树叶的病，就取名‘池叶’吧。”叶三立刻反对：“已经有‘叶’了。”阳二改口说：“就叫‘池树’吧。有没有‘树’？”他连问了三遍，确定没有，于是就确定取名“池树”。
齐池和池树都被抱走了，猎卫们接着讨论。阳二说：“刚才大家都说了自己的想法，‘禁食’的认为‘禁食’的效果不好，‘忍痛’的认为‘忍痛’没有丝毫作用，‘放血’的认为‘树叶’并不是吸血的……总的来说，都认为自己测试的治疗方式不是最好的治疗方式。我认为我的治疗方法是最有效果的，大家也都看到了，我的‘树叶’已经没有了，所以我认为‘倒立’是最好的治疗方法。月静，你说呢？”
静宁接过话说道：“你的‘树叶’没有完全消失，只是你倒立时间太长，手指肿大了，又非常红，所以看不太清楚。你现在再仔细瞧瞧，‘树叶’还在，只是颜色变黄了。我认为‘倒立’的治疗效果和其他方法是一样。”阳二知道这是实话，他闭上嘴不理静宁，心里盘算着怎么驳倒静宁。
月静说：“我们需要分几步进行治疗。第一，今天到明天大家就恢复正常生活，因为我们所有猎卫都参与了测试，而且测试的效果都差不多，但没有人测试‘正常生活’，所以我想也许这个病不用治疗，‘树叶’‘树根’自己就会消失的。第二，明天下午再集中检查一遍，如果病情好转了，我们就不用治疗了，这病是自愈的。如果恶化了，我们就去摇摇树林治疗，因为金三在摇摇树林反复测试过，他并没有染病。第三，如果摇摇树林治疗没有效果，我们就继续回洞进行治疗。”
阳二“咳”了一声，插话说：“金三没有染病，是因为他本身没有病，我们已经生病了，再去摇摇树林，这不是病上加病吗？况且金三他没有染病的原因是因为他没有进入我们进入的那个空间。”
金三反对说：“我进去了，我睡着了。”
阳二说：“你是睡着了，你是因为在摇摇树林折腾了一晚上，怎么会不睡着呢？”
金三也有些动摇了，他不说话。和二急了，问金三：“你到底进去没有啊？”金三不敢肯定地说：“进去了啊，反正就是睡着了，很舒服。”
月静说：“根据你们每个人的描述，那个空间在每个人的眼里都不一样，那种感觉也都不一样，金三既然已经睡着而且已经感觉到舒畅，我认为他是进去了。”
相大说：“你也去试一试吧，听别人说不如自己体验一下。”他笔挺着身子坐在那里，背上的钝痛让他弯不下腰。
阳二突然转向和二说：“我说和二，你既然去了，为什么让金三老爷子测试，你自己反而不测试呢？你们怀疑是你呆的时间短没有染病，为什么不测试一下在里面多呆一会儿呢？……”
金三立刻制止他，说：“这是我要求的，我自愿的。”和二低着头不想解释。
其实在去摇摇树林之前，两人为谁去树根丛中这件事一直争论不休。和二说金三年龄大了，自己年轻力壮，应该自己去。金三说族群中没染病的男人所剩无几，万一这病是个绝症，那么到时候和二还要担当起保护族人的责任，自己年龄大了就该自己去冒险。两人争吵得很厉害，最后金三拿出了自己“导师”的权威来压制和二，同时月静也同意让金三测试，于是和二只能让金三测试，自己负责保护金三。
在测试过程中，每次和二都飞快地把金三拉出来，金三不懂怎么操作，就任由和二折腾，最后就被折腾得睡着了。和二则在走出摇摇树林时，趁着金三等野牛群回洞的时候，谎称自己东西掉了，又回摇摇树林的山坡上，钻进了树根丛中，他再一次进入了树根世界，看到了那个绚丽的空间。这一次，那个炫白的空间好像认识和二一样，不再像浆糊一样困缚住他。和二在里面行动自如……突然，在众多动物身体的中央，和二看到了一只人的脚掌，非常巨大，大到脚掌上的每一根脚趾都与和二身体一样，和二被吓醒了，赶紧爬出树根丛逃跑了。
听了阳二的责怪，和二想：“到底要不要告诉大家自己的情况，如果告诉了大家，人们就会认为染病与呆在树根里的时间长短没有关系，就不会去摇摇树林；如果不告诉大家，大家就有可能同意再次去摇摇树林。但是究竟有没有效果确实很难说。这到底应该怎么办呢？”和二有些犯愁，“不过他们反正已经染病了，如果这种方法没有效果，大不了再染一次病，对他们来说应该危害不大，但如果这种方法有效果，不仅可以挽救猎卫，还能挽救整个族群，这还是值得一试。”经过一番思考，和二决定不告诉大家自己的单独行动。
猎卫们经过很长时间的商量后，同意并弄清楚了月静的治疗步骤。然后大家又拉拉杂杂说了一些这两天自己测试时身体方面的感觉和异常情况，月静也都一一解释并提出了纠正的方法。马二说身上皮肤发胀脱皮，脖子上有一圈分界线，分界线上部的皮肤颜色正常，下部的皮肤颜色发白，问这些情况怎么处理，月静告诉他要多抬头看洞顶，保持长时间的仰头姿势。静宁轻声问为什么，和银悄悄告诉静宁：“那样就看不见身体的皮肤了。”月静告诉烟大和林六要不停地吃东西，但每一口必须嚼一百下，左边五十下右边五十下，烟大和林六照做去了。山四和天四被允许在洞里小跑几圈，其他参与测试的猎卫被要求回房休息，不能随意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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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静带着静宁他们再次检查测试人员。虽然连续几天猎卫们都毫无起色，但这并没有让大家失望，所有人都远远地看着月静检查猎卫的病情。
大家看见月静在阳二身边蹲下，伸手探了一下阳二的呼吸，立刻转身大喊：“来人把他放下来。”一边大骂旁边的云三。
几个人把阳二放下来，阳二平躺在地上，月静查看一下他的呼吸和心跳，说：“还活着，让他休息一下。”说完又去指责云三的失职，云三不安地站在一旁，嘴里嘟囔：“我看过了，他没事，这样反复地看，我比他都累。”
就听见静宁大声说：“没有啦！”语气中充满了惊喜，“他好了，阳二好了。”
人群忽地围拢过来，静宁把阳二的手递给每一个人，人们都来不及看清楚就跟着大喊：“好了，治好了。”
月静冷静地说：“你拿错手了吧？”
人群立刻安静下来，静宁一下子收起笑容，马上伸手抓起阳二的另一只手，凑到眼前仔细查看。人群里静得只剩下呼吸声。良久，只见静宁腾地站起来尖叫：“这只也没有，这只也好了。”声音异常响亮，在大厅里回荡。她还差点撞到抱着宁三和银兆的和银，和银提醒静宁一句，把宁三和银兆都递给静宁，自己蹲下身子来查看。
月静从和银手里抢过阳二的手，试图看个究竟，她忘了自己已经看不清楚了，经过翻来覆去查看后，她只能无奈地把阳二的手还给和银，说：“你看看。”和银看后，小心翼翼地说：“没有树叶了，但不敢肯定是不是就完全好了。”
几乎所有人都来看了一遍，大家一致同意阳二的病治好了。
终于，阳二也醒了，他翻身坐起来，几阵干呕后吐了一地。祖大挤在人群里，蹲在大人们的脚下，正巧看见阳二的呕吐物，他不想看，但已经看到了，只听他喊道：“他把树吐出来了。”大家都看见了，祖大的妈妈说：“傻子，那是红果。”
月静让阳二回床上休息，再带着静乐几个继续查看。就在族人发现阳二的病好了的同时，这些测试的猎卫们都亲自或请别人检查过自己的病情，他们都发现自己的病情有所好转，却又不敢确定，正在议论纷纷时，月静她们过来了。经过仔细查看和比较，所有测试物理治疗和药物治疗的猎卫都有所好转，不是树叶颜色变浅就是根须的长度变短。
金三问月静：“昨天情况怎么样？”
月静说：“昨天大家都把希望寄托在你与和二的身上，同时又担心你你们回不来，大家都等着你们，所以就没有检查。”
和二问：“那现在该怎么办呢？”
月静思考了很久，说：“先让他们都停了。中午再检查一遍，根据各自好转的情况再做决定，也要听听阳二的意见。”
金三说：“那行吧。”
和二说：“不去摇摇树林了吗？”他非常纳闷自己居然会有些失望。
月静说：“不一定，根据情况再决定吧。”
烟大一只手捧着一篮子红果，一只手拿着一个红果，嘴里咯吱咯吱地嚼着走了过来。他笑着对月静说：“你真是神医啊，可把我饿坏了。”
静乐批评他说：“你这是在夸我妈妈吗？”
烟大正经地说：“无论怎样，我身上的病好了。对吧？况且，体会一下饥饿的感觉真的不错。”
静乐一脸惊愕地看着他，说：“你还会说教训人的话了？”
“你以前就是这样小看我的吗？静乐姐姐。”烟大嘴里包着一大口红果，汁水直流，“你知道我这几天坐在那里干什么吗？不能是一直在睡觉吧。我也会反省自己呢。”
“反省有什么用，道理大家都知道。可是谁能完全做到呢？”静乐从烟大的框里拿了两个红果，一个递给了静宁的儿子宁大，自己也吃了起来。
烟大不想再说什么，捧着筐子走开去了。
马二、卢四、天四和山四都围着大厅跑了起来；齐大、江三、相大、乐三还有齐四则睡到了水道里；左大、叶大、舒三和贝二则急匆匆地回床上休息去了。只有燕二和万五最轻松，他俩虽然“禁饮”，但并没有禁食，红果的水分充足，他俩就跟平常人完全一样，在大厅里转来转去。试药的猎卫们都松了一口气，只有白三心怀疑虑，他问月静：“我身上的颜色怎么办？”一旁的静宁说：“这样挺好看的！”月静白了静宁一眼，说：“你去水里泡一泡就消了。”
中午，月静查看完所有患病的猎卫，阳二精神恢复了，他把所有男人都集中了起来，准备商量一下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大厅中央，猎卫们围坐成一圈，外面是其他男人和霍大等小孩。女人因为太吵，被要求离远一点，但她们并不自觉，慢慢地又凑了过来。无奈之下，阳二只得默许，但低龄的小孩子们在猎卫的圈子里穿来穿去，追逐打闹，使得猎卫们说话基本是“吼”。
阳二忍无可忍，大喊：“别吵，都过来，坐下。”等到女人抱着孩子们坐定，阳二又补充说：“你吵闹可以，不要在那里晃来晃去，影响我们！”话音刚落，两岁的须四摇摇晃晃地走到了圈子的中央，看着大家傻笑。左须在外面大声喊他：“须四，快出来。”她挺着大肚子走进来拉须四。众人静等左须带走须四，没想到两三岁左右的桑华、世希和池大都跑了进来，阳二快要崩溃了，厉声说：“都抱走。”三四个“大肚子”都进圈子来拉走自己的孩子，人群中一阵笑，一些女人和大龄的女孩们也进来前来帮忙。二十多岁的齐池一边拉着池大，一边责怪他。池大跟着妈妈往外走，刚要走出人群，池大又调皮地像一只小猫一样跑回去，齐池赶紧回去抓他。猎卫们看着齐池颤巍巍的肚子，都心惊胆战。终于池大被抓住了，但是大家担心的事情也发生了，齐池坐在了地上，她要生了。
月静和几个族医都到圈子中间帮齐池接生，这丝毫没有影响猎卫们继续讨论治病的事情，反而帮助了他们，小孩们听见齐池撕心裂肺的哭喊，都战战兢兢抱着各自的妈妈，不敢到处乱跑了。
众目睽睽之下，齐池生了个女孩。和银检查完了，说孩子四肢俱全，很健康，让族长取个名字。族长想了想，说：“大家正在商量治疗树叶的病，就取名‘池叶’吧。”叶三立刻反对：“已经有‘叶’了。”阳二改口说：“就叫‘池树’吧。有没有‘树’？”他连问了三遍，确定没有，于是就确定取名“池树”。
齐池和池树都被抱走了，猎卫们接着讨论。阳二说：“刚才大家都说了自己的想法，‘禁食’的认为‘禁食’的效果不好，‘忍痛’的认为‘忍痛’没有丝毫作用，‘放血’的认为‘树叶’并不是吸血的……总的来说，都认为自己测试的治疗方式不是最好的治疗方式。我认为我的治疗方法是最有效果的，大家也都看到了，我的‘树叶’已经没有了，所以我认为‘倒立’是最好的治疗方法。月静，你说呢？”
静宁接过话说道：“你的‘树叶’没有完全消失，只是你倒立时间太长，手指肿大了，又非常红，所以看不太清楚。你现在再仔细瞧瞧，‘树叶’还在，只是颜色变黄了。我认为‘倒立’的治疗效果和其他方法是一样。”阳二知道这是实话，他闭上嘴不理静宁，心里盘算着怎么驳倒静宁。
月静说：“我们需要分几步进行治疗。第一，今天到明天大家就恢复正常生活，因为我们所有猎卫都参与了测试，而且测试的效果都差不多，但没有人测试‘正常生活’，所以我想也许这个病不用治疗，‘树叶’‘树根’自己就会消失的。第二，明天下午再集中检查一遍，如果病情好转了，我们就不用治疗了，这病是自愈的。如果恶化了，我们就去摇摇树林治疗，因为金三在摇摇树林反复测试过，他并没有染病。第三，如果摇摇树林治疗没有效果，我们就继续回洞进行治疗。”
阳二“咳”了一声，插话说：“金三没有染病，是因为他本身没有病，我们已经生病了，再去摇摇树林，这不是病上加病吗？况且金三他没有染病的原因是因为他没有进入我们进入的那个空间。”
金三反对说：“我进去了，我睡着了。”
阳二说：“你是睡着了，你是因为在摇摇树林折腾了一晚上，怎么会不睡着呢？”
金三也有些动摇了，他不说话。和二急了，问金三：“你到底进去没有啊？”金三不敢肯定地说：“进去了啊，反正就是睡着了，很舒服。”
月静说：“根据你们每个人的描述，那个空间在每个人的眼里都不一样，那种感觉也都不一样，金三既然已经睡着而且已经感觉到舒畅，我认为他是进去了。”
相大说：“你也去试一试吧，听别人说不如自己体验一下。”他笔挺着身子坐在那里，背上的钝痛让他弯不下腰。
阳二突然转向和二说：“我说和二，你既然去了，为什么让金三老爷子测试，你自己反而不测试呢？你们怀疑是你呆的时间短没有染病，为什么不测试一下在里面多呆一会儿呢？……”
金三立刻制止他，说：“这是我要求的，我自愿的。”和二低着头不想解释。
其实在去摇摇树林之前，两人为谁去树根丛中这件事一直争论不休。和二说金三年龄大了，自己年轻力壮，应该自己去。金三说族群中没染病的男人所剩无几，万一这病是个绝症，那么到时候和二还要担当起保护族人的责任，自己年龄大了就该自己去冒险。两人争吵得很厉害，最后金三拿出了自己“导师”的权威来压制和二，同时月静也同意让金三测试，于是和二只能让金三测试，自己负责保护金三。
在测试过程中，每次和二都飞快地把金三拉出来，金三不懂怎么操作，就任由和二折腾，最后就被折腾得睡着了。和二则在走出摇摇树林时，趁着金三等野牛群回洞的时候，谎称自己东西掉了，又回摇摇树林的山坡上，钻进了树根丛中，他再一次进入了树根世界，看到了那个绚丽的空间。这一次，那个炫白的空间好像认识和二一样，不再像浆糊一样困缚住他。和二在里面行动自如……突然，在众多动物身体的中央，和二看到了一只人的脚掌，非常巨大，大到脚掌上的每一根脚趾都与和二身体一样，和二被吓醒了，赶紧爬出树根丛逃跑了。
听了阳二的责怪，和二想：“到底要不要告诉大家自己的情况，如果告诉了大家，人们就会认为染病与呆在树根里的时间长短没有关系，就不会去摇摇树林；如果不告诉大家，大家就有可能同意再次去摇摇树林。但是究竟有没有效果确实很难说。这到底应该怎么办呢？”和二有些犯愁，“不过他们反正已经染病了，如果这种方法没有效果，大不了再染一次病，对他们来说应该危害不大，但如果这种方法有效果，不仅可以挽救猎卫，还能挽救整个族群，这还是值得一试。”经过一番思考，和二决定不告诉大家自己的单独行动。
猎卫们经过很长时间的商量后，同意并弄清楚了月静的治疗步骤。然后大家又拉拉杂杂说了一些这两天自己测试时身体方面的感觉和异常情况，月静也都一一解释并提出了纠正的方法。马二说身上皮肤发胀脱皮，脖子上有一圈分界线，分界线上部的皮肤颜色正常，下部的皮肤颜色发白，问这些情况怎么处理，月静告诉他要多抬头看洞顶，保持长时间的仰头姿势。静宁轻声问为什么，和银悄悄告诉静宁：“那样就看不见身体的皮肤了。”月静告诉烟大和林六要不停地吃东西，但每一口必须嚼一百下，左边五十下右边五十下，烟大和林六照做去了。山四和天四被允许在洞里小跑几圈，其他参与测试的猎卫被要求回房休息，不能随意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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