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苏醒
本来还在挣扎的人忽然顿住了，明亮的眸子里带着显而易见的难过和委屈，看的许天哲心里也难受。
“昨天你跑那么快，连给我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他叹气，把她垂在脸颊的头发掠到耳后。
“你一到小日子就容易小腹胀痛是不是？上一次还直接疼的起不了床，那是因为你身体里寒气重，需要调理。这个时候要孩子，对你身体不好。”
温雯没说话，头不能撇开，眼神却可以不和许天哲对视。
许天哲无奈的松开了人，她立即弹开，愤怒又克制的看着他好一会儿。
“随便你怎么说吧。”
许天哲皱起了眉头，温雯这话说的，就是不相信他说的话了？
忽然一股疲惫感袭上心头，他沉默下来。许天哲平静的说道，“你要是不相信我说的话，那就去医院检查吧。一个医生的话你不相信，两个、三个，你总该信了吧？”
被强迫的不爽让她冲动的顶道，“你算什么医生，连正经的医学院都没上过。”
如果说刚刚许天哲仅仅是沉默，现在就是可怕的阴沉了。他的瞳孔因为惊诧而收缩了一下。
他想过有人质疑他的医生身份，但没想过这个人，会是自己的枕边人。
温雯在凝滞的空气里，心脏一抽一抽的疼，渐渐泛起了不安、恐惧、后悔等诸多情绪。
但是道歉在嘴边打了好几转，就是没办法张口说出来。
她表情复杂的望着许天哲，尝试了好几次，最后只能眉头紧蹙的垂下了头。
许天哲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敏锐的五感能感觉到自己起身的一刹那她身体的颤抖，但他什么表示都没有，直接走进浴室洗漱刮胡子。
也许是家里独女的关系，温雯从小就是千娇万宠长大的。而自己因为师傅强制性的要求，得到她结婚证另一半的身份。一开始他觉得自己配不上温雯，所以诸多忍让，无形中也助长了温雯的骄纵脾气。
不能总是这样啊。
面对镜子中涂抹了泡沫的自己，许天哲眼神闪烁。
如果要长远的走下去，两个人都必须成长。
一个上午的自由活动时间，两个人就这样浪费掉了。虽然室内的氛围始终紧绷着，但谁都没有走出房门一步。或许他们都知道，现在这样互相拉扯假装没发生争执的状态，继续维持下去才有缓和的可能。
只要走出了房门，一定会演变为冷战。
过往的冷战，都是许天哲低头告终。但这一次，温雯也没有把握，可是让自己低下头去找许天哲，她也做不到！
许天哲就坐在靠近阳台的位置看书，面无表情，但节奏舒缓。
安静的空间里，连他翻动书页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温雯原本是侧躺在床上玩手机，但心不在焉的状态下，她什么都看不进去。
门被从外面敲了几下，温雯顿时吐出胸口憋闷了一上午的气，跳下来去开门。
“阿姨好，一起去吃午饭吗？”门外是萱萱可爱的小脸蛋。
她几乎要感激的抱起小宝贝亲一亲，“好啊，我们一起去吃午饭。你爸爸妈妈呢？”
“他们还在房间里收拾，让我过来叫你们的。叔叔也一起去的吧？”
听到小奶音的问题，温雯紧张的竖起了耳朵。
许天哲的声音就在她身后响起，温雯打了个激灵，“嗯，叔叔也会去。我们这就出去。”
温雯一颗吊起的心，一点点落下。许天哲进房间拿手机了，她则在门口跟萱萱聊天。
“阿姨昨天晚上没睡好吗？眼睛跟金鱼一样，好好笑哦。”
身子一僵，温雯揉了揉萱萱的小脸蛋，“是啊，没休息好。但是居然说我的眼睛像金鱼？”
“吃完饭后，回来再睡一下吧。”肩上搭上了一只温暖的手，温雯的眼眶瞬间就红了，萱萱奇怪的抬起头，“阿姨，你眼里面进灰尘了？红红的，现在像兔子了。”
有个小孩子一直在这里童言无忌，许天哲有些无奈，“萱萱，你去看看你爸爸妈妈准备好没有。”
乖巧的小孩被支使开，许天哲立即拉起还双手支在膝盖上半弯着腰的温雯。眼眶果然泛起了红，眼神躲闪，就是不愿意和他正视。
什么重话都说不出来了，许天哲哄小孩一样把人揽进怀里，轻轻的拍着后背安抚。
饭桌上两个人什么多余的情绪都没有展现，许天哲不知道这算不算解决了，至少表面是正常的。
但如果温雯还是不相信他的初衷，那这就是一根刺。
回程的路上，温雯靠着窗户沉睡，随着车子的颠簸，不时会撞到车窗。许天哲伸手把人摁在肩膀上，也眯上了眼睛。
经过周末的团建，周一上班时，中医科的各位明显的关系更融洽了，毕竟都见过了彼此的家人，喝酒吃肉的聊了一晚上。
“我可看了，今天挂号最多的，还是许天哲。你说我们是不是要惭愧一下，这里许天哲年纪最小，但也最受病人欢迎。”老马不知从哪里拿到了挂号数据，啧啧有声的边看边嘀咕。
许天哲正伸着懒腰，昨天晚上回去后修炼了大半夜的精神力，虽然头脑清灵，但身体休息的本能还是存在。
“咦，我看看，他今天要看多少病人。”老苏凑了上去，然后发出“哇”的惊叹声。
“我的天，这数量，要是我们的工资是根据看病人数的多寡来定，许天哲你就发达了。”老何看完后，笑嘻嘻的道。
许天哲倒被老何提醒了，要是中医科可以实行这样的政策，那大家的工作热情，一定会进一步释放的。
“你可是掉钱眼了？老苏家里还两个孩子要养呢，都不见人家这么说。”老马悠闲的喝了一口茶。
老苏叹气，“要是有这样的政策，我当然举双手赞成啦。两个孩子真的费钱。”
扬了扬手里的数据，老何问许天哲，“你就不打算看看，事先做好心理准备？”
许天哲平静道，“不用。”
他一个要积攒功德的人，来者不拒，就怕找他看病的人少，怎么会嫌多？
等各自到了诊疗室，许天哲也开始叫号。要像多看病人，不让病人因为等待时间过长而流失，许天哲只能加快自己的节奏。
号脉一分钟，问询五分钟以内，看病房写病历本三分钟，这样一小时也只能看七到八个病人。
午休时间，许天哲买了饭团坐在树荫下的木椅上，计算自己一天可以看多少个病人，遗憾的发现顶多也就六十到七十个。
许多病症其实自己号完脉后就已经确定了，但是从病人的观感上，医生不问一些问题就是不专业，不关心他们。所以许天哲也省不下那五分钟，遇到个别话多啰嗦的，他还要精简打断。
好在许天哲的医术一直在线，目前为止也没人投诉他的看诊流程。
午休时间快结束的时候，他往诊疗室走去。在外边的椅子上，一对母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若说吸引的原因，大概就是母亲四处转悠的目光。她怀中的孩子十分瘦弱，光看身板就跟一个五岁孩子差不多，但胳膊腿就像树枝似的，骨节支棱。
母亲看到走进来的许天哲，视线忽一下就挪开了。
许天哲心里有了计较，默默推开诊疗室的门。
诊疗桌上摆着一瓶乌龙茶，上面还贴着纸条，字迹是左瑶的。
“今天辛苦了，请注意休息，乌龙茶可以提神。”
默默的体贴，这是左瑶的风格。许天哲把便签纸撕下，收进了抽屉，乌龙茶在手里握了一会，最后放到了桌面的角落。
按下叫号器，进来的人居然就是那对母子。
许天哲结果递过来的病历本，林思阳，201x年，是那个小孩子看病，这个出生日期，他竟然已经八岁了！那这个身体的发育，可是够不足的。肉眼可见的不良等级。
“小朋友，你身体哪里不舒服？”
既然是孩子看病，许天哲第一件事就是让对方放松，号脉之前，他决定先通过聊天的方式，和他拉近距离。
小孩子河蚌般紧紧的闭着嘴，最后还是母亲在后面戳了他的脊椎骨好几下，他才勉为其难的开口。
“我浑身不舒服。特别是肚子，涨涨的。”
许天哲掏出腕枕，“这样啊，你把手发到这里，我需要仔细检查一下。”
孩子眼中露出戒备的神色，“你会给我打针吗？”
“不会。”
“医生要你做什么，就赶紧做！”
本来许天哲觉得整个流程都听顺利的，和小朋友的交流也和谐，但突如其来那位母亲就来了一句斥责。孩子瘦弱的身子被吓的缩起来，许天哲愣了一下，安抚道，“没事的，叔叔觉得思阳很听话的。那，手腕放这里。”
“赶紧，我们还赶时间！”母亲这次直接上手拍了小孩的头。
虽然怎么教育自己的小孩是家长的自由，但许天哲看着还是不舒服，便用和缓的语气劝阻道，“孩子小，好好说就行了。他现在身子不舒服，我连症状还没有查清，万一打到重要的地方就不好了。”
母亲目光闪了闪，眼神明显露出多管闲事的不满，但嘴上却能守住。
许天哲看的新奇。
孩子的手腕摸上去就像摸上一根骨头，许天哲细细的辨析，眼中闪过一抹了悟。
“孩子吃饭吃不好，有时候还会觉得身上痒是不是？”
母亲点头，孩子更是惊讶的张大了嘴。
许天哲摊开病历本，一边写下症状，一边说道，“他身子里有虫子。”
孩子听到虫子，狠狠的打了个寒颤。
“那能治好吗？”
“可以，不过吃的药估计要久一些。而且虫子有些难办，必要的时候，还需要……”瞧着孩子的眼神越发的惊惧，许天哲收住话尾要动刀的话，避免给他留下心理阴影，下次就不敢来了。
“具体诊疗方案我会写在病历本里，你可以私下看，有什么问题再来医院找我。目前阶段先喝药。”
这对母子的表现出乎许天哲的意料，原本是难对付的，但病都要看完了，什么事情也没有。
直到他们走出去，许天哲都是一副深思的表情，盯着关上的门好半晌。
最后许天哲归结为自己多心，继续下一位的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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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你跑那么快，连给我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他叹气，把她垂在脸颊的头发掠到耳后。
“你一到小日子就容易小腹胀痛是不是？上一次还直接疼的起不了床，那是因为你身体里寒气重，需要调理。这个时候要孩子，对你身体不好。”
温雯没说话，头不能撇开，眼神却可以不和许天哲对视。
许天哲无奈的松开了人，她立即弹开，愤怒又克制的看着他好一会儿。
“随便你怎么说吧。”
许天哲皱起了眉头，温雯这话说的，就是不相信他说的话了？
忽然一股疲惫感袭上心头，他沉默下来。许天哲平静的说道，“你要是不相信我说的话，那就去医院检查吧。一个医生的话你不相信，两个、三个，你总该信了吧？”
被强迫的不爽让她冲动的顶道，“你算什么医生，连正经的医学院都没上过。”
如果说刚刚许天哲仅仅是沉默，现在就是可怕的阴沉了。他的瞳孔因为惊诧而收缩了一下。
他想过有人质疑他的医生身份，但没想过这个人，会是自己的枕边人。
温雯在凝滞的空气里，心脏一抽一抽的疼，渐渐泛起了不安、恐惧、后悔等诸多情绪。
但是道歉在嘴边打了好几转，就是没办法张口说出来。
她表情复杂的望着许天哲，尝试了好几次，最后只能眉头紧蹙的垂下了头。
许天哲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敏锐的五感能感觉到自己起身的一刹那她身体的颤抖，但他什么表示都没有，直接走进浴室洗漱刮胡子。
也许是家里独女的关系，温雯从小就是千娇万宠长大的。而自己因为师傅强制性的要求，得到她结婚证另一半的身份。一开始他觉得自己配不上温雯，所以诸多忍让，无形中也助长了温雯的骄纵脾气。
不能总是这样啊。
面对镜子中涂抹了泡沫的自己，许天哲眼神闪烁。
如果要长远的走下去，两个人都必须成长。
一个上午的自由活动时间，两个人就这样浪费掉了。虽然室内的氛围始终紧绷着，但谁都没有走出房门一步。或许他们都知道，现在这样互相拉扯假装没发生争执的状态，继续维持下去才有缓和的可能。
只要走出了房门，一定会演变为冷战。
过往的冷战，都是许天哲低头告终。但这一次，温雯也没有把握，可是让自己低下头去找许天哲，她也做不到！
许天哲就坐在靠近阳台的位置看书，面无表情，但节奏舒缓。
安静的空间里，连他翻动书页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温雯原本是侧躺在床上玩手机，但心不在焉的状态下，她什么都看不进去。
门被从外面敲了几下，温雯顿时吐出胸口憋闷了一上午的气，跳下来去开门。
“阿姨好，一起去吃午饭吗？”门外是萱萱可爱的小脸蛋。
她几乎要感激的抱起小宝贝亲一亲，“好啊，我们一起去吃午饭。你爸爸妈妈呢？”
“他们还在房间里收拾，让我过来叫你们的。叔叔也一起去的吧？”
听到小奶音的问题，温雯紧张的竖起了耳朵。
许天哲的声音就在她身后响起，温雯打了个激灵，“嗯，叔叔也会去。我们这就出去。”
温雯一颗吊起的心，一点点落下。许天哲进房间拿手机了，她则在门口跟萱萱聊天。
“阿姨昨天晚上没睡好吗？眼睛跟金鱼一样，好好笑哦。”
身子一僵，温雯揉了揉萱萱的小脸蛋，“是啊，没休息好。但是居然说我的眼睛像金鱼？”
“吃完饭后，回来再睡一下吧。”肩上搭上了一只温暖的手，温雯的眼眶瞬间就红了，萱萱奇怪的抬起头，“阿姨，你眼里面进灰尘了？红红的，现在像兔子了。”
有个小孩子一直在这里童言无忌，许天哲有些无奈，“萱萱，你去看看你爸爸妈妈准备好没有。”
乖巧的小孩被支使开，许天哲立即拉起还双手支在膝盖上半弯着腰的温雯。眼眶果然泛起了红，眼神躲闪，就是不愿意和他正视。
什么重话都说不出来了，许天哲哄小孩一样把人揽进怀里，轻轻的拍着后背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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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温雯还是不相信他的初衷，那这就是一根刺。
回程的路上，温雯靠着窗户沉睡，随着车子的颠簸，不时会撞到车窗。许天哲伸手把人摁在肩膀上，也眯上了眼睛。
经过周末的团建，周一上班时，中医科的各位明显的关系更融洽了，毕竟都见过了彼此的家人，喝酒吃肉的聊了一晚上。
“我可看了，今天挂号最多的，还是许天哲。你说我们是不是要惭愧一下，这里许天哲年纪最小，但也最受病人欢迎。”老马不知从哪里拿到了挂号数据，啧啧有声的边看边嘀咕。
许天哲正伸着懒腰，昨天晚上回去后修炼了大半夜的精神力，虽然头脑清灵，但身体休息的本能还是存在。
“咦，我看看，他今天要看多少病人。”老苏凑了上去，然后发出“哇”的惊叹声。
“我的天，这数量，要是我们的工资是根据看病人数的多寡来定，许天哲你就发达了。”老何看完后，笑嘻嘻的道。
许天哲倒被老何提醒了，要是中医科可以实行这样的政策，那大家的工作热情，一定会进一步释放的。
“你可是掉钱眼了？老苏家里还两个孩子要养呢，都不见人家这么说。”老马悠闲的喝了一口茶。
老苏叹气，“要是有这样的政策，我当然举双手赞成啦。两个孩子真的费钱。”
扬了扬手里的数据，老何问许天哲，“你就不打算看看，事先做好心理准备？”
许天哲平静道，“不用。”
他一个要积攒功德的人，来者不拒，就怕找他看病的人少，怎么会嫌多？
等各自到了诊疗室，许天哲也开始叫号。要像多看病人，不让病人因为等待时间过长而流失，许天哲只能加快自己的节奏。
号脉一分钟，问询五分钟以内，看病房写病历本三分钟，这样一小时也只能看七到八个病人。
午休时间，许天哲买了饭团坐在树荫下的木椅上，计算自己一天可以看多少个病人，遗憾的发现顶多也就六十到七十个。
许多病症其实自己号完脉后就已经确定了，但是从病人的观感上，医生不问一些问题就是不专业，不关心他们。所以许天哲也省不下那五分钟，遇到个别话多啰嗦的，他还要精简打断。
好在许天哲的医术一直在线，目前为止也没人投诉他的看诊流程。
午休时间快结束的时候，他往诊疗室走去。在外边的椅子上，一对母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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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看到走进来的许天哲，视线忽一下就挪开了。
许天哲心里有了计较，默默推开诊疗室的门。
诊疗桌上摆着一瓶乌龙茶，上面还贴着纸条，字迹是左瑶的。
“今天辛苦了，请注意休息，乌龙茶可以提神。”
默默的体贴，这是左瑶的风格。许天哲把便签纸撕下，收进了抽屉，乌龙茶在手里握了一会，最后放到了桌面的角落。
按下叫号器，进来的人居然就是那对母子。
许天哲结果递过来的病历本，林思阳，201x年，是那个小孩子看病，这个出生日期，他竟然已经八岁了！那这个身体的发育，可是够不足的。肉眼可见的不良等级。
“小朋友，你身体哪里不舒服？”
既然是孩子看病，许天哲第一件事就是让对方放松，号脉之前，他决定先通过聊天的方式，和他拉近距离。
小孩子河蚌般紧紧的闭着嘴，最后还是母亲在后面戳了他的脊椎骨好几下，他才勉为其难的开口。
“我浑身不舒服。特别是肚子，涨涨的。”
许天哲掏出腕枕，“这样啊，你把手发到这里，我需要仔细检查一下。”
孩子眼中露出戒备的神色，“你会给我打针吗？”
“不会。”
“医生要你做什么，就赶紧做！”
本来许天哲觉得整个流程都听顺利的，和小朋友的交流也和谐，但突如其来那位母亲就来了一句斥责。孩子瘦弱的身子被吓的缩起来，许天哲愣了一下，安抚道，“没事的，叔叔觉得思阳很听话的。那，手腕放这里。”
“赶紧，我们还赶时间！”母亲这次直接上手拍了小孩的头。
虽然怎么教育自己的小孩是家长的自由，但许天哲看着还是不舒服，便用和缓的语气劝阻道，“孩子小，好好说就行了。他现在身子不舒服，我连症状还没有查清，万一打到重要的地方就不好了。”
母亲目光闪了闪，眼神明显露出多管闲事的不满，但嘴上却能守住。
许天哲看的新奇。
孩子的手腕摸上去就像摸上一根骨头，许天哲细细的辨析，眼中闪过一抹了悟。
“孩子吃饭吃不好，有时候还会觉得身上痒是不是？”
母亲点头，孩子更是惊讶的张大了嘴。
许天哲摊开病历本，一边写下症状，一边说道，“他身子里有虫子。”
孩子听到虫子，狠狠的打了个寒颤。
“那能治好吗？”
“可以，不过吃的药估计要久一些。而且虫子有些难办，必要的时候，还需要……”瞧着孩子的眼神越发的惊惧，许天哲收住话尾要动刀的话，避免给他留下心理阴影，下次就不敢来了。
“具体诊疗方案我会写在病历本里，你可以私下看，有什么问题再来医院找我。目前阶段先喝药。”
这对母子的表现出乎许天哲的意料，原本是难对付的，但病都要看完了，什么事情也没有。
直到他们走出去，许天哲都是一副深思的表情，盯着关上的门好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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