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拙书不言篇（拾伍）
天赐城城楼上站着的，除了那个枭五看着还有一副豪杰的模样，其他的士兵看着真的都弱了一些，虽然他们一个个目光炯炯，气势也不输黑玄的那批大军，大多都是一副哀兵必胜，置死地而后生的大义凌然模样，但是毕竟这些人散发出的神元太过微不足道，黑玄叹了口气，朝着身边满身黑红相间的战甲，一脸杀气腾腾的兴湉说道，“你看看，这个穹一刀跟我置气干嘛，那城门楼我吐个唾沫就淹了，还正儿八经在门前挖个护城河，那是河吗？那是个沟！”待身边兵卒一声爽朗的嘲笑之后，黑玄继续说道，“兴湉啊，对了，那次篆虚你也在，就是三年前，不不不，要有五年了，被我从黑石山赶走的那个山大王，叫什么郭崇的，也算是个城主吧，被我赶的没法没法了，直接就带着那么一万残兵来打天赐城，说是豁出去了，后来还没到那就被我们全干没了，那时候我就跟穹一刀说过，要备点兵啊……不然怎么打呢？他穹一刀是牛气，为了打通贸易就带了身边几百人就把东边临河的三个城都灭了，我说你这么能带兵，干嘛不弄多点呢？这小子说什么？他说兵是灾祸，一个城兵多了，必引来灾难……什么狗屁话！”
又是一阵哄笑，唯独在一旁的黑萨笑不出来，他斜着眼睛看着这个不把穹起当回事情的父亲，为什么刚才又那么郑重地告诫自己不要带兵先冲呢？眼前这个门感觉自己的攻城骑兵只消一次冲杀，就可以撞开大门了。
“一会儿说天赐城不可强攻，一会儿又说天赐城弱不禁风，你哪句是真的……”黑萨撅嘴嘀咕。
黑玄听到了儿子的疑惑和不解，哈哈笑道，“都是真的，都是真的，你看哦，那扇门一开，估计你就知道了。”
吱呀一声沉闷的声音，仿佛把天空都要划破一般，黑玄军的笑声突然都静了下来，大家攥紧了武器，紧张地看着那道虚掩的城门，从门里慢慢挤出一个高高大大的身着白色战袍的潇洒城主，不过这城门只开一条缝，让他从这门缝中走出来，却真个少了些气势。
黑玄凝眉看着眼前走出来的两个人，身边没有一个士兵，想必那些士兵已经被枭五埋伏在哪里了，他大声喝道，“穹一刀，你的枣红马呢？”
这一喝带着黑玄浩瀚无比的神元，如同一股波动不急不缓地传进了穹起的耳朵。
穹起喝道，“送人了！”
两军对阵将领就带一个护卫那也就算了，竟然连一匹马都没有，听到这个奇葩解释，黑玄大军再也没办法绷紧神经，竟然“哗”的一声哄堂大笑，整个军队的嘲笑声犹如黑夜里近在耳边的轰雷一样，城楼上的天赐城守卫听着这笑声确实寒气逼人，当下都催动了羸弱的神元稳住心神。
“你马也送了，城就不能送我？哪怕不送我，你的港口就不能借我？”黑玄喝问。
“一码归一码！”穹起喝道。
“可你一马都没有了呀？”黑玄笑喝道，话音刚落，黑玄身后黑压压的军队又是一阵震耳欲聋的笑声。
穹起狠狠地跟身边的准隼嘀咕，“师哥这个人就是这样，当着这么多人面前还要调侃我。”
准隼看着穹起说的“这么多人”，这是两万装备精良，骁勇善战的步兵，他们有不少人已经到达了不凡的神元等级，距离大不凡也不过一步之遥，而那些带兵的步兵头目，更有不少人的神元已经逼近了和准隼同一档的豪杰级别，而黑玄身边几位老朋友，除了刚出茅庐的少城主黑萨，哪个不是豪杰级别？甚至已经达到了城主级别的神元，穹起城主的神元虽然在城主级别里也是佼佼者，但是这两万的步兵和那八千的骑兵，天赐城怎么挡啊……
准隼一下子明白了穹起为什么还未打仗，就去了宁水城要了三天的通航期。
真的打不过，这实力，不是说你靠着士气就可以靠近的。
黑玄摇摇头，看着眼前的穹起，他总觉得这个容易被他惹毛的可爱师弟藏着些什么，他藏了些什么呢？黑玄皱皱眉头在心里默默地盘算，兵？不可能，那五千杂兵可以干什么事情？那八百韬铁那借来的佣兵？再精锐也不过八百人，而且这是平原战，还是护城战，八百人肯定是一上就会倒在我雇佣而来的铁蹄之下，这也不是他的底牌，他还没有拿出来的，也就是那一招刀法了……黑玄心念一动，想到了那一招拙书不言亲传的刀法，为了这一招，穹起硬是生生地忘了他从夸扶那学会的顶尖刀法。
就这一招，你还能变出个花来？黑玄在心里嘀咕着，正在这时，一道黑影闪到了黑玄身边，叁目默不作声，带着慌乱的卫何出现在黑玄眼前。
跟着叁目经过一阵辗转腾挪的折腾，卫何紧闭的双眼慢慢睁开，他看见眼前这块地方竟然如此的熟悉，他第一次和黑玄的双眼四目相视，黑玄忽然感觉自己置身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之中。
拙书不言曾经对着穹起说过，这一招不是你们人间可以用的招数，你要在对的时间向对的人用上这一招，你以后肯定会遇到那一类人，他们是一群与神迹有缘的人群，你要保护好他们。
“糟了，”穹起表情凝重，大喝道，“放了他！”
黑玄眯起眼睛看着身边这片白茫茫的世界，对卫何说，“幻象境？这是神迹，你去过神迹？还是从神迹里来？你是傅山水的徒弟吗？你是柳二娘说的那个小哥？”
卫何恍恍惚惚间听见了“柳二娘”三个字，忽然发现自己也置身在一片白色世界中，而这个世界只有他和黑玄在，这个世界又是那么的熟悉，这个世界没有时间的概念，不知道是从前现在还是未来，仿佛卫何已经来了很久，卫何突然想起有一天也是这样的世界里，闯进了一个衣衫褴褛，大声喊着救命的老人，卫何救起了他，那个老人叫傅山水。
“跟我走吧？去我的世界看看？”傅山水伸出一只苍老的手。
卫何回过神来，看见眼前这片白色世界中黑玄也在其中，黑玄一把握住卫何大叫，“你怎么带我进来的？这是神迹！你是拙书不言的什么人？”刚刚说完，只听见一阵巨大的神元波动仿佛一把利刃劈开了这个空间，卫何定睛一看，白色的空间渐渐消失，就仿佛是幻象一般，身边的人一个个慢慢出现，黑玄、宽大体态的兴湉将军、身着黑袍沉默不语的篆虚、还有黑萨、卫何长大嘴巴几乎难以呼吸，半天朝着黑玄吐出几个字“柳二娘还好吗？”
放出神元顶住了幻象境继续侵袭的黑玄呆呆地看着卫何，仿佛看着这个世界所有的秘密一样，恍惚间，一道白色闪电穿过，卫何已经瞬闪到了对面同样放出浩瀚神元的穹起身边。
这速度，快得犹如不需要时间那样……黑玄暗暗想着，其他的人到现在才反应过来，那是穹起的瞬身术带走了卫何，大家都没有看到过这样霸道的瞬身术，都有些不知所措，带走卫何如此之快，那带走我们的脑袋不也是默无声息的事情……刚才还在嘲笑的兵士们都感觉有些不寒而栗。
“一会儿我握刀了，你就带他走！别往东走，天赐港已经关了，你们只有硬着头皮进鬼无门沙漠了……若逃进沙漠，也就各安天命吧……”穹起眼睛望着前方对一旁的准隼交代，说完轻轻放下卫何，卫何傻傻地看着对面黑压压的人群，空气种弥漫着一股尘土飞扬带来的灰烟味道，这就是真正的战场吧，还没有开打就感觉到了浓浓的血腥味道，准隼已经感受到了穹起压抑着的神元，今日之战算是要真的开打了，准隼知道了，穹起已经下定了决心，对面摆什么阵，出多少兵，是两翼进攻还是中路直推，都不重要，穹起太孤独了，他只有一招。
准隼知道，这个时候，他也是只是个碍事的人了，他扶起卫何，凝动神元，只是一个瞬身就冲向鬼无门，一旁看到这剑拔弩张的情景兴奋异常的黑萨牵马就要追，黑玄爆喝一声，“别追！”黑萨才回过神来，对面站立的穹起分明已经成了一个魔鬼，那股子吓人的浩瀚神元直冲云霄，冲破了因为雨雾而浑浊的黑夜，将九霄天的繁星都显现了出来。
“他妈的，真完美，正好离城门一百二十步距离”穹起自言自语握住了刀柄。仿佛一场精心准备了几个月的演出，到了高潮来临的那一刻，身为主角的他已经按捺不住心中的浓烈战意，似乎这一刻，已经没有穹起了，只有一招。
“是我的错觉吗？父亲？”一旁早已忘记追赶卫何的黑萨勒住了嘶鸣不止的战马，他望着前方发出魔鬼一般可怕神元的穹起说道，“我怎么感觉天赐城有点晃呢？”
“少城主，那是地震……”一贯保持沉默的篆虚忽然说道，“穹起城主准备拔刀了……”
“这种可以撼天动地的神元应该比晓帝江大哥当年巅峰时候的神元还要强大吧，我真不知道我这个小老弟竟然已经到了这个境界……”黑玄挥手示意身边的旗令兵将整个军队列成长阵。手上的名刀“归一”也是散发出迎合对面的神元。
宁水城港终于等到了最后一船，从船上走下一位老者，他转头看了看已经看不到的天赐城方向，望着那一片又开始汹涌澎湃起来的斩军河老人叹了口气对一边的人说道，“我在天赐城活了一辈子啊，到最后啊，还是没有等来慕老头的手艺，没躺进那口棺材里。”一边的人站起扶老人出来，老人还在说，“我看这辈子是回不去天赐城了，那口棺材也不惦记了，就是盼着天赐城能够避了这次的灾祸……”老人说道，扶他下船上岸的年轻人说道，“老爷子别担心，这么多年了，这世道乱成什么样也没见天赐城乱过，我看这次也必然会过去的。”
“那是那是，我们的城主那不是凡人啊……”老人望着天赐城的方向，神往地说，“我就觉得他是天上下来的，救苦救难，保着我们天赐城的守护罗汉。”
话音刚落，灯火通明的宁水城港口忽然传来声沉闷的轰鸣声，就感觉有谁驾着滚雷从天上掠过一般，在天赐城的方向，忽然从地上涌起一道金色的光柱，光柱冲开云层直射九霄，而后就一直绵延着似乎无穷无尽地喷发，将黑夜照的清清楚楚，以至于临近的孩童也被惊醒，有的住在宁水城临河的坊间的孩子趴在窗前，奶声奶气地问着同样被吵醒的大人：“是天亮了吗？”
老头看着远方的金色光柱，拿过年轻后生递来的点好的旱烟袋，对着那道照亮整个浑沌黑夜的金色光柱笑呵呵地说，“我说什么来着？罗汉露真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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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阵哄笑，唯独在一旁的黑萨笑不出来，他斜着眼睛看着这个不把穹起当回事情的父亲，为什么刚才又那么郑重地告诫自己不要带兵先冲呢？眼前这个门感觉自己的攻城骑兵只消一次冲杀，就可以撞开大门了。
“一会儿说天赐城不可强攻，一会儿又说天赐城弱不禁风，你哪句是真的……”黑萨撅嘴嘀咕。
黑玄听到了儿子的疑惑和不解，哈哈笑道，“都是真的，都是真的，你看哦，那扇门一开，估计你就知道了。”
吱呀一声沉闷的声音，仿佛把天空都要划破一般，黑玄军的笑声突然都静了下来，大家攥紧了武器，紧张地看着那道虚掩的城门，从门里慢慢挤出一个高高大大的身着白色战袍的潇洒城主，不过这城门只开一条缝，让他从这门缝中走出来，却真个少了些气势。
黑玄凝眉看着眼前走出来的两个人，身边没有一个士兵，想必那些士兵已经被枭五埋伏在哪里了，他大声喝道，“穹一刀，你的枣红马呢？”
这一喝带着黑玄浩瀚无比的神元，如同一股波动不急不缓地传进了穹起的耳朵。
穹起喝道，“送人了！”
两军对阵将领就带一个护卫那也就算了，竟然连一匹马都没有，听到这个奇葩解释，黑玄大军再也没办法绷紧神经，竟然“哗”的一声哄堂大笑，整个军队的嘲笑声犹如黑夜里近在耳边的轰雷一样，城楼上的天赐城守卫听着这笑声确实寒气逼人，当下都催动了羸弱的神元稳住心神。
“你马也送了，城就不能送我？哪怕不送我，你的港口就不能借我？”黑玄喝问。
“一码归一码！”穹起喝道。
“可你一马都没有了呀？”黑玄笑喝道，话音刚落，黑玄身后黑压压的军队又是一阵震耳欲聋的笑声。
穹起狠狠地跟身边的准隼嘀咕，“师哥这个人就是这样，当着这么多人面前还要调侃我。”
准隼看着穹起说的“这么多人”，这是两万装备精良，骁勇善战的步兵，他们有不少人已经到达了不凡的神元等级，距离大不凡也不过一步之遥，而那些带兵的步兵头目，更有不少人的神元已经逼近了和准隼同一档的豪杰级别，而黑玄身边几位老朋友，除了刚出茅庐的少城主黑萨，哪个不是豪杰级别？甚至已经达到了城主级别的神元，穹起城主的神元虽然在城主级别里也是佼佼者，但是这两万的步兵和那八千的骑兵，天赐城怎么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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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玄摇摇头，看着眼前的穹起，他总觉得这个容易被他惹毛的可爱师弟藏着些什么，他藏了些什么呢？黑玄皱皱眉头在心里默默地盘算，兵？不可能，那五千杂兵可以干什么事情？那八百韬铁那借来的佣兵？再精锐也不过八百人，而且这是平原战，还是护城战，八百人肯定是一上就会倒在我雇佣而来的铁蹄之下，这也不是他的底牌，他还没有拿出来的，也就是那一招刀法了……黑玄心念一动，想到了那一招拙书不言亲传的刀法，为了这一招，穹起硬是生生地忘了他从夸扶那学会的顶尖刀法。
就这一招，你还能变出个花来？黑玄在心里嘀咕着，正在这时，一道黑影闪到了黑玄身边，叁目默不作声，带着慌乱的卫何出现在黑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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拙书不言曾经对着穹起说过，这一招不是你们人间可以用的招数，你要在对的时间向对的人用上这一招，你以后肯定会遇到那一类人，他们是一群与神迹有缘的人群，你要保护好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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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玄眯起眼睛看着身边这片白茫茫的世界，对卫何说，“幻象境？这是神迹，你去过神迹？还是从神迹里来？你是傅山水的徒弟吗？你是柳二娘说的那个小哥？”
卫何恍恍惚惚间听见了“柳二娘”三个字，忽然发现自己也置身在一片白色世界中，而这个世界只有他和黑玄在，这个世界又是那么的熟悉，这个世界没有时间的概念，不知道是从前现在还是未来，仿佛卫何已经来了很久，卫何突然想起有一天也是这样的世界里，闯进了一个衣衫褴褛，大声喊着救命的老人，卫何救起了他，那个老人叫傅山水。
“跟我走吧？去我的世界看看？”傅山水伸出一只苍老的手。
卫何回过神来，看见眼前这片白色世界中黑玄也在其中，黑玄一把握住卫何大叫，“你怎么带我进来的？这是神迹！你是拙书不言的什么人？”刚刚说完，只听见一阵巨大的神元波动仿佛一把利刃劈开了这个空间，卫何定睛一看，白色的空间渐渐消失，就仿佛是幻象一般，身边的人一个个慢慢出现，黑玄、宽大体态的兴湉将军、身着黑袍沉默不语的篆虚、还有黑萨、卫何长大嘴巴几乎难以呼吸，半天朝着黑玄吐出几个字“柳二娘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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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速度，快得犹如不需要时间那样……黑玄暗暗想着，其他的人到现在才反应过来，那是穹起的瞬身术带走了卫何，大家都没有看到过这样霸道的瞬身术，都有些不知所措，带走卫何如此之快，那带走我们的脑袋不也是默无声息的事情……刚才还在嘲笑的兵士们都感觉有些不寒而栗。
“一会儿我握刀了，你就带他走！别往东走，天赐港已经关了，你们只有硬着头皮进鬼无门沙漠了……若逃进沙漠，也就各安天命吧……”穹起眼睛望着前方对一旁的准隼交代，说完轻轻放下卫何，卫何傻傻地看着对面黑压压的人群，空气种弥漫着一股尘土飞扬带来的灰烟味道，这就是真正的战场吧，还没有开打就感觉到了浓浓的血腥味道，准隼已经感受到了穹起压抑着的神元，今日之战算是要真的开打了，准隼知道了，穹起已经下定了决心，对面摆什么阵，出多少兵，是两翼进攻还是中路直推，都不重要，穹起太孤独了，他只有一招。
准隼知道，这个时候，他也是只是个碍事的人了，他扶起卫何，凝动神元，只是一个瞬身就冲向鬼无门，一旁看到这剑拔弩张的情景兴奋异常的黑萨牵马就要追，黑玄爆喝一声，“别追！”黑萨才回过神来，对面站立的穹起分明已经成了一个魔鬼，那股子吓人的浩瀚神元直冲云霄，冲破了因为雨雾而浑浊的黑夜，将九霄天的繁星都显现了出来。
“他妈的，真完美，正好离城门一百二十步距离”穹起自言自语握住了刀柄。仿佛一场精心准备了几个月的演出，到了高潮来临的那一刻，身为主角的他已经按捺不住心中的浓烈战意，似乎这一刻，已经没有穹起了，只有一招。
“是我的错觉吗？父亲？”一旁早已忘记追赶卫何的黑萨勒住了嘶鸣不止的战马，他望着前方发出魔鬼一般可怕神元的穹起说道，“我怎么感觉天赐城有点晃呢？”
“少城主，那是地震……”一贯保持沉默的篆虚忽然说道，“穹起城主准备拔刀了……”
“这种可以撼天动地的神元应该比晓帝江大哥当年巅峰时候的神元还要强大吧，我真不知道我这个小老弟竟然已经到了这个境界……”黑玄挥手示意身边的旗令兵将整个军队列成长阵。手上的名刀“归一”也是散发出迎合对面的神元。
宁水城港终于等到了最后一船，从船上走下一位老者，他转头看了看已经看不到的天赐城方向，望着那一片又开始汹涌澎湃起来的斩军河老人叹了口气对一边的人说道，“我在天赐城活了一辈子啊，到最后啊，还是没有等来慕老头的手艺，没躺进那口棺材里。”一边的人站起扶老人出来，老人还在说，“我看这辈子是回不去天赐城了，那口棺材也不惦记了，就是盼着天赐城能够避了这次的灾祸……”老人说道，扶他下船上岸的年轻人说道，“老爷子别担心，这么多年了，这世道乱成什么样也没见天赐城乱过，我看这次也必然会过去的。”
“那是那是，我们的城主那不是凡人啊……”老人望着天赐城的方向，神往地说，“我就觉得他是天上下来的，救苦救难，保着我们天赐城的守护罗汉。”
话音刚落，灯火通明的宁水城港口忽然传来声沉闷的轰鸣声，就感觉有谁驾着滚雷从天上掠过一般，在天赐城的方向，忽然从地上涌起一道金色的光柱，光柱冲开云层直射九霄，而后就一直绵延着似乎无穷无尽地喷发，将黑夜照的清清楚楚，以至于临近的孩童也被惊醒，有的住在宁水城临河的坊间的孩子趴在窗前，奶声奶气地问着同样被吵醒的大人：“是天亮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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