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前路
这一夜，星光黯淡，残月当空。
“呼——呼——”慌乱的脚步伴着急促的喘息声回荡在寂静空荡的小巷。
他正在奋力奔跑着，时不时回头看一眼，他身后，什么也没有。
“呃呀——”突然感到前进的路径上有什么东西撞倒了他。他站起来定睛巡视，但是前面空无一物，“谁，谁在那里？快出来！”
男子后退几步，全身发抖，脸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沿着侧脸从他的下巴滴落。
“铛…铛…铛…”面前不远处响起了类似金属撞击地板的声音，这声音离他越来越近。
“别过来，救…命，救命啊——”男子奋力拄着颤抖的腿转身，企图逃出小巷。
金属撞击声依然在向着他继续迫近——“铛，铛，铛。”那声音间隔越来越短暂、越来越急促。
“啊——”一声惨叫后，一切声音戛然而止。只有那又变回平缓的金属撞击声还在继续阵阵，逐渐远去。
空荡的小巷重新恢复了安静，里面空无人烟，那个男子也不见了。
[周二上午]
“啊呜…”公共课上，郭铭皓正打着哈欠。
“怎么了，没睡醒啊？”我问道。
“还不是要怪那个破机子。”
“嗯——我大概懂了。”肖烨眯着眼睛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什么呀？”我疑惑不解。
“那个磁暴啊，是个变态基…”肖烨话还没说完，郭铭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捂上了他的嘴。
“嘘！你想让全班都知道吗？”
“吼吼，你买了创智机的事情班上有不少人都已经知道了，瞒得了一时可瞒不了一世。”
“我可不想让同学看到那样一台机子。”
“所以到底是什么样的机子啊？”我感觉只有自己一个人被蒙在鼓里，谁让我昨天没和他们一起去呢。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什么时候拉出来到学校溜溜？”
“你这是什么比喻啊！”
由于创智机的不断普及，现在学校是允许学生带创智机一起来上学的，只是为了防止扰乱课堂纪律的可能性，不能将创智机带进课堂。现在校园里到处走动的人群里就不乏有学生们的创智机。虽不能带进课堂，但允许在校内自由活动，比如跑步、打球等运动都可以。这里要提一下的是，完成契约后的御主和创智机彼此之间存在心灵感应，不管距离多远都可以感知到对方目前在哪里、在做什么。所以仅仅是校园内这点距离，即使发生紧急情况，创智机也可以第一时间赶到御主身边。危急时刻，创智机对御主来说就好比保镖一样。
咱们班上现在大概也有六七个人拥有创智机了，其中也包括南宫潇。听郭铭皓说她为了追上哥哥南宫望川的步伐，在上一次的拍卖会上买了一台机子也报名参加了今年的王者赛。
顺便说一下，南宫望川也读在曜梦学园，今年大三。但是以帮父亲打理家业为由，他不常来学校上课。
没有想到的是，我也有属于自己的创智机了，这事我现在正准备告诉我这两个损友。
“铭皓，今天放学后来我家作客吧，带上你的创智机。”
“怎么了，突然邀请我？”
“想让我们俩的创智机见见面认识一下。”
“什——么！”肖烨的惊叫声震动了整个教室，郭铭皓虽然没有像他一样喊出来，但也是十分惊讶的表情。
“三位同学，有什么事可以去我办公室说。”讲台前，金老师面带狰狞的微笑向我们说道。他也是一台创智机，金金这个名字是他自己给自己取的，所以我们都叫他金老师或金金老师。现在教师行业已经大概有30%由创智机替代人类了。尤其是公共课和体育课这类课，创智机老师的比例更高。之所以说他的笑容狰狞，是因为和人比，那表情实在是太恐怖太扭曲了。
“对不起，老师。”我连忙致歉。
南宫潇和众多同学一样朝我们这边望了一眼。
“回眸一笑百媚生啊。”郭铭皓抓住了南宫潇回头的一瞬间，自娱自乐地吟起诗来。
“她哪有笑啊，就算笑那也是嘲笑我们吧。”肖烨毒舌吐槽功发动了。
“话说阿渌你的创智机是怎么回事啊，什么时候买的，昨天你不是在医院吗？”
“说来话长了，待会儿午休的时候细聊吧，我可不想再被金金老师盯上了。”
[食堂]
“南宫同学我去帮你占座。”
“南宫同学你想吃什么我去帮你点。”
“南宫同学你喝什么我帮你带。”……
我们三人正在吃午餐，看到了不远处南宫潇的迷妹们正在争宠。
“原来你昨天经历了这么戏剧性的事啊。”肖烨一边啃着鸡腿一边口齿不清地说着。
“真是生死一瞬间啊。”郭铭皓吸了一口果汁感叹。
“是啊，要是没有零落，我现在就和澪澪一样躺在医院了。”
“于是就被你捡了这么一个大便宜。”
“是哪个笨蛋御主放着这么好的一台创智机不要啊。”
“是啊，我也不能理解，关于这方面零落也闪烁其辞，大概有什么苦衷吧，我也不会强求他说，过去的事和我无关，就让它过去吧。”
“时间静止，是时空系能力中的操纵时间类啊。”
“听说时空系的能力各个都很强大，青龙的空间震荡就是其一。”
“嗯，是挺厉害的。对了铭皓，你的磁暴是什么能力我还没听你说呢。”
“能力名是磁场控制，可以操控半径15米范围内的磁场，主要作用是干扰金属设备和电子设备的正常运行。”
“感觉是实用性很高的能力啊，这类创智机据说现在在警界也开始投入使用了，对犯罪分子窝点出警时只要有一台这种类型的创智机，就可以直接干扰内部所有的枪械武器和通讯设施，大大削弱罪犯的战力。”我说。
“话说磁暴本身也是金属机体啊，他发动能力不会影响到自己吗？”
“肖烨你这可问到点子上了，这一点我昨天也是有疑问的，所以回到家自己问了磁暴。他说的确发动能力对他本体也会产生一定影响，但远远不如对方受到的影响大。因为研究开发的时候早就已经想到这个问题了，像磁暴这样的磁相关能力创智机的体表是加入了特殊的抗磁材料制成的。”
“原来如此，期待你在赛场上的表现哦。”
郭铭皓喝完了最后一口果汁，略有所思，然后说：“阿渌，你，就没有想过和我一起参加比赛吗？”
“诶…”我实在没有想到郭铭皓会这么说。
“我突然有点好奇，同属时空系的能力时间静止对上空间震荡会怎么样？”肖烨跟着起哄了。
“这…太突然了，我还没有想过。”
虽然这么说，但此刻我脑海里一副零落在赛场上英姿飒爽的画面一闪而过。
“阿渌，今年的比赛因为四大名门作为赞助方的代表，获得优胜的话相比去年会有一笔高很多的奖金，你妹妹的住院费和治疗费一直是一笔巨大的开销吧。作为儿子，你不想为父母分担一点吗？作为兄长，你不想为妹妹做点什么吗？以前的你没有这个能力，但现在，正好是个机会。”郭铭皓语重心长地对我说。
“我同意铭皓说的，既然命运安排你和零落相遇，就一定有它的用意。你们知道吗，现在你们俩都有创智机了，我可羡慕你们了。陆渌，既然你有比我好的运气，就要好好利用它，无所作为白白浪费机会我可不会原谅你哦。”
他们的话对我有不小的触动。是啊，我已经平凡庸碌地活了十九年，在这期间还失去了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妹妹，也许这就是老天对我——陆渌的碌碌无为的惩罚吧。那么现在我不能再这么浑浑噩噩地度日了，我要做些什么有意义有价值、对得起我人生的事。
“铭皓，一起参赛吧！”
“漂亮，这才是真男人嘛。”肖烨重重拍了我一下说，我感觉这一下除了认同，还包含着他对我的羡慕嫉妒恨。
“不过回家还得征得一下零落的同意。”
“你可是他的主人啊，他敢不同意？”
“我们的关系，不是主仆，是朋友。”我面带微笑着说。
肖烨和郭铭皓似懂非懂地看着我。
“后天报名就截止了，今天先去你家让我那变态机子和你的零落见见，明天一起去报名吧。”
“嗯。”
“要是你们两个在赛场对上了会怎么样？”肖烨的坏心思又开始了。
“不会那么巧吧？”
“要是真对上了，陆渌，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才不需要呢，零落可不会输你。”
再过一个月就是王者赛了，到时候会发生什么呢？我和零落，又能走到哪一步呢？
[公安厅]
“厅长，今早的报案，又是类似的一桩失踪案。”重案组队长宋世聪正在厅长办公室汇报案情。
“这个月已经是第四起了。”苏震华看着案件资料，脸色凝重。
“从上个月开始，失踪人数在不断上升，必须尽快破案，抓住罪犯。”
“世聪，你有什么头绪吗？”
“目前的线索，只能确定这绝对不是个人犯罪，而是有组织部署有严密规划的，每个失踪现场都被清理地十分干净，几乎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犯罪团伙恐怕不是一个简单的组织。”
“你觉得他们抓这么多人是为了什么呢？”
“可能是人口贩卖。”
“我看不像，如果是人口贩卖，流通运送过程中一定会留下线索的。你们这么多天来查各区各地监控录像、水陆空人员流动记录有查到什么吗？”
“没有，毫无收获。”宋世聪感到不甘和无奈。
“这其中也许有更大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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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慌乱的脚步伴着急促的喘息声回荡在寂静空荡的小巷。
他正在奋力奔跑着，时不时回头看一眼，他身后，什么也没有。
“呃呀——”突然感到前进的路径上有什么东西撞倒了他。他站起来定睛巡视，但是前面空无一物，“谁，谁在那里？快出来！”
男子后退几步，全身发抖，脸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沿着侧脸从他的下巴滴落。
“铛…铛…铛…”面前不远处响起了类似金属撞击地板的声音，这声音离他越来越近。
“别过来，救…命，救命啊——”男子奋力拄着颤抖的腿转身，企图逃出小巷。
金属撞击声依然在向着他继续迫近——“铛，铛，铛。”那声音间隔越来越短暂、越来越急促。
“啊——”一声惨叫后，一切声音戛然而止。只有那又变回平缓的金属撞击声还在继续阵阵，逐渐远去。
空荡的小巷重新恢复了安静，里面空无人烟，那个男子也不见了。
[周二上午]
“啊呜…”公共课上，郭铭皓正打着哈欠。
“怎么了，没睡醒啊？”我问道。
“还不是要怪那个破机子。”
“嗯——我大概懂了。”肖烨眯着眼睛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什么呀？”我疑惑不解。
“那个磁暴啊，是个变态基…”肖烨话还没说完，郭铭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捂上了他的嘴。
“嘘！你想让全班都知道吗？”
“吼吼，你买了创智机的事情班上有不少人都已经知道了，瞒得了一时可瞒不了一世。”
“我可不想让同学看到那样一台机子。”
“所以到底是什么样的机子啊？”我感觉只有自己一个人被蒙在鼓里，谁让我昨天没和他们一起去呢。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什么时候拉出来到学校溜溜？”
“你这是什么比喻啊！”
由于创智机的不断普及，现在学校是允许学生带创智机一起来上学的，只是为了防止扰乱课堂纪律的可能性，不能将创智机带进课堂。现在校园里到处走动的人群里就不乏有学生们的创智机。虽不能带进课堂，但允许在校内自由活动，比如跑步、打球等运动都可以。这里要提一下的是，完成契约后的御主和创智机彼此之间存在心灵感应，不管距离多远都可以感知到对方目前在哪里、在做什么。所以仅仅是校园内这点距离，即使发生紧急情况，创智机也可以第一时间赶到御主身边。危急时刻，创智机对御主来说就好比保镖一样。
咱们班上现在大概也有六七个人拥有创智机了，其中也包括南宫潇。听郭铭皓说她为了追上哥哥南宫望川的步伐，在上一次的拍卖会上买了一台机子也报名参加了今年的王者赛。
顺便说一下，南宫望川也读在曜梦学园，今年大三。但是以帮父亲打理家业为由，他不常来学校上课。
没有想到的是，我也有属于自己的创智机了，这事我现在正准备告诉我这两个损友。
“铭皓，今天放学后来我家作客吧，带上你的创智机。”
“怎么了，突然邀请我？”
“想让我们俩的创智机见见面认识一下。”
“什——么！”肖烨的惊叫声震动了整个教室，郭铭皓虽然没有像他一样喊出来，但也是十分惊讶的表情。
“三位同学，有什么事可以去我办公室说。”讲台前，金老师面带狰狞的微笑向我们说道。他也是一台创智机，金金这个名字是他自己给自己取的，所以我们都叫他金老师或金金老师。现在教师行业已经大概有30%由创智机替代人类了。尤其是公共课和体育课这类课，创智机老师的比例更高。之所以说他的笑容狰狞，是因为和人比，那表情实在是太恐怖太扭曲了。
“对不起，老师。”我连忙致歉。
南宫潇和众多同学一样朝我们这边望了一眼。
“回眸一笑百媚生啊。”郭铭皓抓住了南宫潇回头的一瞬间，自娱自乐地吟起诗来。
“她哪有笑啊，就算笑那也是嘲笑我们吧。”肖烨毒舌吐槽功发动了。
“话说阿渌你的创智机是怎么回事啊，什么时候买的，昨天你不是在医院吗？”
“说来话长了，待会儿午休的时候细聊吧，我可不想再被金金老师盯上了。”
[食堂]
“南宫同学我去帮你占座。”
“南宫同学你想吃什么我去帮你点。”
“南宫同学你喝什么我帮你带。”……
我们三人正在吃午餐，看到了不远处南宫潇的迷妹们正在争宠。
“原来你昨天经历了这么戏剧性的事啊。”肖烨一边啃着鸡腿一边口齿不清地说着。
“真是生死一瞬间啊。”郭铭皓吸了一口果汁感叹。
“是啊，要是没有零落，我现在就和澪澪一样躺在医院了。”
“于是就被你捡了这么一个大便宜。”
“是哪个笨蛋御主放着这么好的一台创智机不要啊。”
“是啊，我也不能理解，关于这方面零落也闪烁其辞，大概有什么苦衷吧，我也不会强求他说，过去的事和我无关，就让它过去吧。”
“时间静止，是时空系能力中的操纵时间类啊。”
“听说时空系的能力各个都很强大，青龙的空间震荡就是其一。”
“嗯，是挺厉害的。对了铭皓，你的磁暴是什么能力我还没听你说呢。”
“能力名是磁场控制，可以操控半径15米范围内的磁场，主要作用是干扰金属设备和电子设备的正常运行。”
“感觉是实用性很高的能力啊，这类创智机据说现在在警界也开始投入使用了，对犯罪分子窝点出警时只要有一台这种类型的创智机，就可以直接干扰内部所有的枪械武器和通讯设施，大大削弱罪犯的战力。”我说。
“话说磁暴本身也是金属机体啊，他发动能力不会影响到自己吗？”
“肖烨你这可问到点子上了，这一点我昨天也是有疑问的，所以回到家自己问了磁暴。他说的确发动能力对他本体也会产生一定影响，但远远不如对方受到的影响大。因为研究开发的时候早就已经想到这个问题了，像磁暴这样的磁相关能力创智机的体表是加入了特殊的抗磁材料制成的。”
“原来如此，期待你在赛场上的表现哦。”
郭铭皓喝完了最后一口果汁，略有所思，然后说：“阿渌，你，就没有想过和我一起参加比赛吗？”
“诶…”我实在没有想到郭铭皓会这么说。
“我突然有点好奇，同属时空系的能力时间静止对上空间震荡会怎么样？”肖烨跟着起哄了。
“这…太突然了，我还没有想过。”
虽然这么说，但此刻我脑海里一副零落在赛场上英姿飒爽的画面一闪而过。
“阿渌，今年的比赛因为四大名门作为赞助方的代表，获得优胜的话相比去年会有一笔高很多的奖金，你妹妹的住院费和治疗费一直是一笔巨大的开销吧。作为儿子，你不想为父母分担一点吗？作为兄长，你不想为妹妹做点什么吗？以前的你没有这个能力，但现在，正好是个机会。”郭铭皓语重心长地对我说。
“我同意铭皓说的，既然命运安排你和零落相遇，就一定有它的用意。你们知道吗，现在你们俩都有创智机了，我可羡慕你们了。陆渌，既然你有比我好的运气，就要好好利用它，无所作为白白浪费机会我可不会原谅你哦。”
他们的话对我有不小的触动。是啊，我已经平凡庸碌地活了十九年，在这期间还失去了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妹妹，也许这就是老天对我——陆渌的碌碌无为的惩罚吧。那么现在我不能再这么浑浑噩噩地度日了，我要做些什么有意义有价值、对得起我人生的事。
“铭皓，一起参赛吧！”
“漂亮，这才是真男人嘛。”肖烨重重拍了我一下说，我感觉这一下除了认同，还包含着他对我的羡慕嫉妒恨。
“不过回家还得征得一下零落的同意。”
“你可是他的主人啊，他敢不同意？”
“我们的关系，不是主仆，是朋友。”我面带微笑着说。
肖烨和郭铭皓似懂非懂地看着我。
“后天报名就截止了，今天先去你家让我那变态机子和你的零落见见，明天一起去报名吧。”
“嗯。”
“要是你们两个在赛场对上了会怎么样？”肖烨的坏心思又开始了。
“不会那么巧吧？”
“要是真对上了，陆渌，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才不需要呢，零落可不会输你。”
再过一个月就是王者赛了，到时候会发生什么呢？我和零落，又能走到哪一步呢？
[公安厅]
“厅长，今早的报案，又是类似的一桩失踪案。”重案组队长宋世聪正在厅长办公室汇报案情。
“这个月已经是第四起了。”苏震华看着案件资料，脸色凝重。
“从上个月开始，失踪人数在不断上升，必须尽快破案，抓住罪犯。”
“世聪，你有什么头绪吗？”
“目前的线索，只能确定这绝对不是个人犯罪，而是有组织部署有严密规划的，每个失踪现场都被清理地十分干净，几乎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犯罪团伙恐怕不是一个简单的组织。”
“你觉得他们抓这么多人是为了什么呢？”
“可能是人口贩卖。”
“我看不像，如果是人口贩卖，流通运送过程中一定会留下线索的。你们这么多天来查各区各地监控录像、水陆空人员流动记录有查到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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