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善人也有罪
“额...”女孩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她轻咳两声后，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跺了跺脚，将双手背在后面，抬头望着天空，静静地伫立在原地。
微风吹动银色长裙，背后的林子中滔天大火燃烧起来，在黑夜中显得异常明亮，火光映衬在女孩身上，小脸满是孤傲，宛如一个不世仙人。
孩童呆呆的看了一阵，望了望那片林中的火光，又看了看女孩的英姿，回过神来后，赶忙拜倒在地，声音夹杂着一丝惊恐和欢喜。
“仙...仙人，求求您，我想见见我娘，您能不能把她变出来啊...”
女孩努力装出威严，凝重道：
“你娘怎么了？”
“她在我小时候就去世了...我想再见她一面。”
“好的没问...嗯...嗯？
女孩反应过来，有些惊讶，她寻思这孩子是不是在逗她，可是看他的样子也不像啊，干呆着也没有办法，要不...先跑为上？
女孩打定了主意，对孩童说道：
“这样，你先转过身去闭上眼睛，数一百个数，你娘亲自然就会出现。”
“哦哦，好的好的，谢谢仙人。”边说着，孩童边站起身来，转过身去，闭上了双眼，在心里开始默念。
女孩见状，身上银灰光芒大盛，化作一道银光，随意挑了一个方向飞去，不想再和那孩童纠缠。
接下来干什么呢...好不容易才偷跑出来，女孩心中有些迷茫。
过了一会，山顶上的孩童心中已经默念了三十个数，他有些焦急，可是不敢念快了，怕惹仙人不高兴后就不帮他了。
银光速度很快，那座山很快就被甩在身后，消失不见了，怕引人注意，她将银灰光芒隐藏起来，整个人的身形隐匿在黑夜之中。
就在女孩高速飞行的时候，在她前方的空间一阵波动，一道旋涡出现在空中，旋转扭曲着，女孩赶忙停下身形，好奇的朝那道旋涡看去。
旋涡里面有虚影在闪动，三秒过后，又一道身影从里面浮现出来，似乎想要走出来。
“吼吼”，那虚影还未从中走出就已然发出了咆哮声，这是龙吟，而且不止一条，好像有五...五条...五条龙是...五龙少昊！
这等强者怎么会来找她，难道事情败露了？
女孩分辨出来声音后，心中大骇，赶忙化作银光，回身飞去，速度更胜之前。
此时孩童心中的数字还未到四十，女孩呼吸之间又回到了山顶上，抓住了孩童的衣领，孩童吓了一跳，但仍是不敢睁开眼睛，一直在心里默念数字。
女孩抓住孩童衣领的瞬间，银色光辉爆发出来，形成一个又一个银色空洞，女孩带着孩童随意的钻入了一个空洞之后便消失了踪影。
那道空间漩涡处，五条龙首率先探了出来，随后龙身、龙尾依次而出，龙尾处拴着五条金色的绳子，拉动着后面的车辇出来，五龙少昊坐于车辇之中，手中紧攥着那五条金色绳索。
五龙少昊随意的将绳索放下，除了一条神龙待在原地，其他四条神龙顿时游着身姿，四散飞去，寻找着女孩的踪迹，而他则是伸手一抓，一壶茶水和一个玉杯被他虚捏出来。
他轻唤一声，闲置的那条神龙游了过来，将龙身展现在他面前，五龙少昊将茶杯放在龙背上，悠闲的倒了一杯茶水后，又将茶壶放到龙背上，举起玉杯，喝了一小口，细细的品尝回味起来。
过了一分钟左右，那四条追寻的神龙返回，无数的信息涌入五龙少昊的脑中，知道情况后，他微微一笑，收起茶壶和玉杯，让那条充当茶桌的神龙回去，重新抓住五条金色绳索后，五条神龙怒吼一声，发出阵阵音波，这音波直接破开了虚空，一道空间漩涡又是出现，五条神龙游动起来，带着车辇钻入其中，不见了踪影。
无声之中，旋涡开始愈合，除了那被砸碎的山顶外和被燃烧殆尽的林子之外，没有任何的变化，黑夜陷入了沉寂。
“嗒嗒”，空中无数的飞虫落入地面，已然失去了生机。
在一只飞虫的尸体上，无数的黑气从中涌出，然后汇聚成一个枯瘦人影，在它还在暗暗庆幸五龙少昊还没有发现他的时候，飞虫尸体上突然多出了一道金色的绳索，那金色绳索从飞虫尸体上弹射出来，枯瘦人影大吃一惊，来不及躲避，金色锁链直接捆绑在了他的脖子上。
一股灼热感传来，枯瘦人影的脖子被狠狠的灼烧，散发出道道黑烟，他痛苦的无声尖叫，双手抓在那绳索上，想要将其拽下来，但是无可奈何，也被剧烈的灼烧。
被束缚住的枯瘦人影渐渐缩小，慢慢的化成黑烟，凝聚成一个黑球，而那道金色绳索也变成了一个圆形的光笼，将其困在其中，似乎是没了兴致，光笼上下聚合，一下子就将那黑球挤压成片，随后灼热狠狠的折磨着他，直至全身都化成白烟，到最后，他连被化为尘埃的权利都没有，随着光笼的消失而不见了踪影，彻底失去了存在。
不远处的一个小镇中，房屋内，一个年迈老人痛苦的哀嚎一声后，便瘫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第二天早晨，镇子里有个汉子发现了孩童背的竹篓，它被丢在山壁下，竹篓里全是药草，汉子将药草全都抖搂进自己的竹篓中后，将孩童的竹篓带了回去。
小镇内，一群人围着这个竹篓说着什么，人群中冒出一个小孩，他指着竹篓笑眯眯的说道：
“那傻子肯定是不小心掉了竹篓，被鬼仙杀了。”
旁观的众人才不信这些骗人的鬼话，想到傻子死了也不碍什么事，赶忙散伙劳作去了。
又过了半天时间，劳作休息，回到镇中，有人惊呼一声，闲暇无事的众人纷纷跑过去围观，原来是镇子里的大善人死了，他是外来人，打来的时候就已经快步入老年，据说他没有娶妻生子过，一辈子孤苦伶仃，无儿无女，没人赡养，心虽然善，但是有些神神叨叨的，每逢下雨便会摇着破竹伞在长街巷里哼着小曲，有人听见了倒是感觉有些瘆人。
初到之时，镇子里的人给了他一个住所，偶尔会救济他一下，给他些粮食，生活用具，保证他不会饿死，近些年有人给了他一片地，自己弄弄，种点东西，日子过得还算不错，起码不会因为吃穿而发愁。
他平日里经常帮人，虽然身体年迈，但是仍然孔武有力，虽然比不上年轻的小伙子们，可仍然配得上一句老当益壮，东边有家人没了男人，就过去送点粮食救济，西边有家人吵闹个不停，他就跑过去和解，路上有小乞丐，他就给点财食，听闻远处有谁家穷苦，他也会不远千里，前去探望送点小东西。
有时帮人推推车，有时帮人看店铺，有时帮人缝缝补补，有人招呼喝酒，他倒是摇头说不去，无聊的时候就坐在门前看着镇子里的人们，有小孩子和壮士的小伙子路过，他感觉自己多了些朝气，有妇女和老人路过，他觉得自己填了一份淡然，时不时的喝上一壶茶水，感叹一下人生，回顾一下过往，觉得如今的生活，才配叫生活。
有人问他，这么老了，为什么还要做这些善事。
他笑着摇了摇头，嘴中不断的重复着两个字。
有罪。
他最喜欢小孩子了，有小孩愚弄他，他也笑着配合着他们，自己踏入圈套之中，小孩多有父母陪伴，用不着找他来寻求关爱，只当他是个糊涂虫，不断的挑弄。
这些年他注意到了一个小孩，他无父无母，有些痴呆，他很是担忧他的生活，又怕伤到他的自尊，时不时的暗中给他一些食物，怕他缺少关爱，也知道他想母亲，便偷偷的写了封信，放到桌上，小孩看了，高兴极了，只觉得逝去的母亲还是爱他的。
逢雨夜最是难熬，小孩是，老人也是。
小孩的屋子漏雨，他便拿着仅存的破桶和脏碗接着雨水，还有地方漏，就铺点干柴，反正明天晒晒也能干，最近他上山采药觉得太阳近的很，像是在他的头上挂着，晒得他火辣辣的，脚上还多出了几个泡，甚至都有些晕乎乎的，幸亏有个过路的把他抱了会去，不然谁知道会怎样，兴许会摔上几下，彻底晕过去，然后再被哪只大灾叼了去。
这么热的太阳，一定能把柴火晒干，小孩心里想着。
轰隆的雷声打破了他的心思，他蜷缩在坐在土炕上，捂住双耳，全身颤巍巍的，不敢动弹，他最怕雷声了，他母亲去世的时候也是伴随着雷声，那一幕他永远也忘不掉，每次下雨，那雷声最多响两次就不再响了，这是他在雨夜里唯一能够庆幸的事情。
每逢雨夜，老人都不会在家中，他知道小孩最怕打雷了，哗啦啦的雨滴中，老人撑着破竹伞静静的伫立在小孩家门口，雨滴穿过破竹伞，滴在他的白发上，滴在他的布衣上，他想进去，可是又觉得进去有些不妥，心中一阵犹豫，又是一道雷鸣，老人索性转身步入长街巷里，哼着小曲，摇着破竹伞，在街上神神叨叨的弄了起来。
一滴滴血液顺着老人的嘴角滑落，融入地上的雨水后流去，不见了踪影。
雷不再响了，可雨还是下个不停。
冬季才是最为艰难的时候，破房挡不住冰雪，破衣挡不住寒风，再不济就捡点别人不要的破布头，堵上缝隙或者塞在怀里都是不错的选择。
山中无药草，难以换取食物，夏天存的粮食撑不了很久，即使每天都节省，也很快就会吃光，每当这个时候，小孩都会去别人家找些累活，或者去山上多弄点柴火，饿得实在不行了，就挨家挨户的敲门求施舍，磕几个响头，镇里人觉得可怜便施舍几分，勉强也能过活。
老人也是尽自己所能，能帮一把是一把。
至于冬天狩猎这种高难度的事情，他还没有那个本事，更何况也没人愿意教他。
近些日子老人跟一些外来人学了编草蚱蜢，他弄了几只后，偷偷摆在孩子家中的桌上，孩子采药归来，竹筐一放，身上被晒的通红，他难受极了。
不过看到了桌上的草蚱蜢，只觉得是母亲给他的礼物，便欢快的玩了起来，身上的伤痛纷纷拜倒，哪里还有疼痛的感觉。
老人看着他玩弄起来。
他笑了，他也跟着笑了。
笑了，他的故事也就到头了。
因为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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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仙人，求求您，我想见见我娘，您能不能把她变出来啊...”
女孩努力装出威严，凝重道：
“你娘怎么了？”
“她在我小时候就去世了...我想再见她一面。”
“好的没问...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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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打定了主意，对孩童说道：
“这样，你先转过身去闭上眼睛，数一百个数，你娘亲自然就会出现。”
“哦哦，好的好的，谢谢仙人。”边说着，孩童边站起身来，转过身去，闭上了双眼，在心里开始默念。
女孩见状，身上银灰光芒大盛，化作一道银光，随意挑了一个方向飞去，不想再和那孩童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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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山顶上的孩童心中已经默念了三十个数，他有些焦急，可是不敢念快了，怕惹仙人不高兴后就不帮他了。
银光速度很快，那座山很快就被甩在身后，消失不见了，怕引人注意，她将银灰光芒隐藏起来，整个人的身形隐匿在黑夜之中。
就在女孩高速飞行的时候，在她前方的空间一阵波动，一道旋涡出现在空中，旋转扭曲着，女孩赶忙停下身形，好奇的朝那道旋涡看去。
旋涡里面有虚影在闪动，三秒过后，又一道身影从里面浮现出来，似乎想要走出来。
“吼吼”，那虚影还未从中走出就已然发出了咆哮声，这是龙吟，而且不止一条，好像有五...五条...五条龙是...五龙少昊！
这等强者怎么会来找她，难道事情败露了？
女孩分辨出来声音后，心中大骇，赶忙化作银光，回身飞去，速度更胜之前。
此时孩童心中的数字还未到四十，女孩呼吸之间又回到了山顶上，抓住了孩童的衣领，孩童吓了一跳，但仍是不敢睁开眼睛，一直在心里默念数字。
女孩抓住孩童衣领的瞬间，银色光辉爆发出来，形成一个又一个银色空洞，女孩带着孩童随意的钻入了一个空洞之后便消失了踪影。
那道空间漩涡处，五条龙首率先探了出来，随后龙身、龙尾依次而出，龙尾处拴着五条金色的绳子，拉动着后面的车辇出来，五龙少昊坐于车辇之中，手中紧攥着那五条金色绳索。
五龙少昊随意的将绳索放下，除了一条神龙待在原地，其他四条神龙顿时游着身姿，四散飞去，寻找着女孩的踪迹，而他则是伸手一抓，一壶茶水和一个玉杯被他虚捏出来。
他轻唤一声，闲置的那条神龙游了过来，将龙身展现在他面前，五龙少昊将茶杯放在龙背上，悠闲的倒了一杯茶水后，又将茶壶放到龙背上，举起玉杯，喝了一小口，细细的品尝回味起来。
过了一分钟左右，那四条追寻的神龙返回，无数的信息涌入五龙少昊的脑中，知道情况后，他微微一笑，收起茶壶和玉杯，让那条充当茶桌的神龙回去，重新抓住五条金色绳索后，五条神龙怒吼一声，发出阵阵音波，这音波直接破开了虚空，一道空间漩涡又是出现，五条神龙游动起来，带着车辇钻入其中，不见了踪影。
无声之中，旋涡开始愈合，除了那被砸碎的山顶外和被燃烧殆尽的林子之外，没有任何的变化，黑夜陷入了沉寂。
“嗒嗒”，空中无数的飞虫落入地面，已然失去了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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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束缚住的枯瘦人影渐渐缩小，慢慢的化成黑烟，凝聚成一个黑球，而那道金色绳索也变成了一个圆形的光笼，将其困在其中，似乎是没了兴致，光笼上下聚合，一下子就将那黑球挤压成片，随后灼热狠狠的折磨着他，直至全身都化成白烟，到最后，他连被化为尘埃的权利都没有，随着光笼的消失而不见了踪影，彻底失去了存在。
不远处的一个小镇中，房屋内，一个年迈老人痛苦的哀嚎一声后，便瘫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第二天早晨，镇子里有个汉子发现了孩童背的竹篓，它被丢在山壁下，竹篓里全是药草，汉子将药草全都抖搂进自己的竹篓中后，将孩童的竹篓带了回去。
小镇内，一群人围着这个竹篓说着什么，人群中冒出一个小孩，他指着竹篓笑眯眯的说道：
“那傻子肯定是不小心掉了竹篓，被鬼仙杀了。”
旁观的众人才不信这些骗人的鬼话，想到傻子死了也不碍什么事，赶忙散伙劳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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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到之时，镇子里的人给了他一个住所，偶尔会救济他一下，给他些粮食，生活用具，保证他不会饿死，近些年有人给了他一片地，自己弄弄，种点东西，日子过得还算不错，起码不会因为吃穿而发愁。
他平日里经常帮人，虽然身体年迈，但是仍然孔武有力，虽然比不上年轻的小伙子们，可仍然配得上一句老当益壮，东边有家人没了男人，就过去送点粮食救济，西边有家人吵闹个不停，他就跑过去和解，路上有小乞丐，他就给点财食，听闻远处有谁家穷苦，他也会不远千里，前去探望送点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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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摇了摇头，嘴中不断的重复着两个字。
有罪。
他最喜欢小孩子了，有小孩愚弄他，他也笑着配合着他们，自己踏入圈套之中，小孩多有父母陪伴，用不着找他来寻求关爱，只当他是个糊涂虫，不断的挑弄。
这些年他注意到了一个小孩，他无父无母，有些痴呆，他很是担忧他的生活，又怕伤到他的自尊，时不时的暗中给他一些食物，怕他缺少关爱，也知道他想母亲，便偷偷的写了封信，放到桌上，小孩看了，高兴极了，只觉得逝去的母亲还是爱他的。
逢雨夜最是难熬，小孩是，老人也是。
小孩的屋子漏雨，他便拿着仅存的破桶和脏碗接着雨水，还有地方漏，就铺点干柴，反正明天晒晒也能干，最近他上山采药觉得太阳近的很，像是在他的头上挂着，晒得他火辣辣的，脚上还多出了几个泡，甚至都有些晕乎乎的，幸亏有个过路的把他抱了会去，不然谁知道会怎样，兴许会摔上几下，彻底晕过去，然后再被哪只大灾叼了去。
这么热的太阳，一定能把柴火晒干，小孩心里想着。
轰隆的雷声打破了他的心思，他蜷缩在坐在土炕上，捂住双耳，全身颤巍巍的，不敢动弹，他最怕雷声了，他母亲去世的时候也是伴随着雷声，那一幕他永远也忘不掉，每次下雨，那雷声最多响两次就不再响了，这是他在雨夜里唯一能够庆幸的事情。
每逢雨夜，老人都不会在家中，他知道小孩最怕打雷了，哗啦啦的雨滴中，老人撑着破竹伞静静的伫立在小孩家门口，雨滴穿过破竹伞，滴在他的白发上，滴在他的布衣上，他想进去，可是又觉得进去有些不妥，心中一阵犹豫，又是一道雷鸣，老人索性转身步入长街巷里，哼着小曲，摇着破竹伞，在街上神神叨叨的弄了起来。
一滴滴血液顺着老人的嘴角滑落，融入地上的雨水后流去，不见了踪影。
雷不再响了，可雨还是下个不停。
冬季才是最为艰难的时候，破房挡不住冰雪，破衣挡不住寒风，再不济就捡点别人不要的破布头，堵上缝隙或者塞在怀里都是不错的选择。
山中无药草，难以换取食物，夏天存的粮食撑不了很久，即使每天都节省，也很快就会吃光，每当这个时候，小孩都会去别人家找些累活，或者去山上多弄点柴火，饿得实在不行了，就挨家挨户的敲门求施舍，磕几个响头，镇里人觉得可怜便施舍几分，勉强也能过活。
老人也是尽自己所能，能帮一把是一把。
至于冬天狩猎这种高难度的事情，他还没有那个本事，更何况也没人愿意教他。
近些日子老人跟一些外来人学了编草蚱蜢，他弄了几只后，偷偷摆在孩子家中的桌上，孩子采药归来，竹筐一放，身上被晒的通红，他难受极了。
不过看到了桌上的草蚱蜢，只觉得是母亲给他的礼物，便欢快的玩了起来，身上的伤痛纷纷拜倒，哪里还有疼痛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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