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好高骛远，不切实际
夜阑人静，星芒疏落。
在荀秋介绍完星舰的基本情况后，所有人吃完石丘俊所做的各种美食烧烤，就分散开去，寻找适合自己的房间。趁着现在没有人负责房间的分配，真的是爱住哪一间就住哪一间！
而在星舰上仅有的五间重力训练室里，已经满满当当地涌进几十个人。大家的热情都很高，都想第一时间尝试下高倍数重力下的训练。
尤其是训练狂人万谷博彦，更是令人咂舌的将倍数直接调到了十二倍。
这是现在他们可以承受的最高倍数。即便是荀秋，在十二倍重力环境中，也无法顺畅地行动。当然，荀秋并不是新秋甲师团甲师体格维数的天花板。
作为天花板选手，闻罗表示，自己曾经试过十五倍，但是也仅此而已。
训练，还是要循序渐进的！十二倍看上去美丽，但是效果却并不一定理想，因为你如果连站都站不住，那还练个屁？
在满足了好奇心之后，包括万谷博彦、陆高青、司山宇等人，都确定了，最适合他们现阶段的重力倍数，就是九倍。再多，就徒耗力气了！
荀秋并没有管他们，也没有与新秋甲师团的其他人叙旧。
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在中心广场附近，一个尚且空荡荡的店铺中，荀秋与老步两人面对面，在一张合金打造的桌台边静坐。
荀秋定了定神，恭敬道：
“老步，之前面对裂空巨猿的时候，你说过，你可以帮我的。不知道现在方不方便？”
“当然。
不过，你要知道，这个方案，我琢磨了好几年，却从没有实际用过……
因为，像你这样的情况，真的是很少见的。当初我之所以萌生出这个想法，完全是因为李诺！”老步说着，一双浑浊的眸子便定定地看着荀秋。
果然，荀秋听到了“李诺”这个名字，脸色有了些明显的变化。他眉头一抬，惊愕地问道：
“您的意思是，你琢磨这个分神处理方案，为的就是根治我父亲的狂症？”
“嘿嘿，当然。
作为一个深谙感知技的甲师，我对人类意识流的见解，还是颇深的。
李诺的症状，是我平生罕见的稀奇事。作为他的老朋友，我当然会想着帮他一把。
不过可惜，我终于理清了头绪，有所把握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实在是抱歉啊，荀秋……”说到这里，老步微微摇了摇头，情绪也有些低落。脸上的褶子，似乎也一下子多了起来。
“这……没什么。天意难违吧……
但，我有件事情不明，像您这样成名已久的感知甲师，怎么会收一个大胡子做徒弟？而且还是一个……”荀秋故意顾左右而言他，想着转移一下老步的思绪。
老步一听，脸上浮现一抹惊色，旋即舒展，尴尬地一笑，不甚在意地说道：
“大胡子？你说豪威尔啊……呵呵，那个家伙，不是我徒弟。
只不过曾经机缘巧合，救过我一次，我就传授了他一些心得罢了。没想到，他居然是个捞偏门的……这也算是我一点遗憾吧……
原来，他还到处跟人说是我的徒弟啊……这可麻烦了。名声扫地咯，呵呵……”
老步往椅背上一靠，似乎陷入了懊恼中。不过，没过多久，他就惊觉，轻吁一口气，从自己的空间环卡中取出了一张信息卡，递给荀秋，说道：
“这是二分法。
就是你想要的东西。事先声明，这个玩意跟普通的感知功法完全不是一种东西。
跟分神的关系也不大。
从某种意义上讲，这可谓是，一种你死我活的搏斗！
一场，强行进入人的意识海，用非常暴力的方式将对方拔除的战斗！
你听一听这个概念，就该知道，这很可怕！
但是，想要根治，没有其他的办法！
而且，危险性极高！我没有在人的身上试过。会发生什么事，一点经验也没有。
就算是完完整整地按照二分法的流程，将你意识海中潜藏的另一股意识给分离出来，之后的你到底会是什么状态，也是未知的。
很可能会失忆！也可能会丧失一些能力。
但，我见过李诺发作的样子，我能理解你的痛苦。
若是长此以往，你的身体很有可能会被对方完全占据。
这么一想的话，你应该就……”
“不，我会试。”荀秋坚决地打断了老步的话，眸光闪熠着辉芒，一字一顿地说道。
“呵呵，我明白。我也理解。
通过二分法进入意识海后，你最好就是直接将对方抹杀！如果不行，可以尝试引导，将其带出你的意识海。这样的话，你必须为他，安排一个……
你懂吧？就是……”老步一双手比划了一下，突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
“载体？”荀秋抬起头，望着老步，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对，就是可以安放意识流的载体……容器？或者这么说？
总之，意识流这个东西，是一股很特别的能量。
它会主动地寻找适合自己的存在。
若是你没有安排，它也不会凭空消失，就有可能趁着你当时精神力量薄弱，来反噬，并侵占你的身体！
到时候，现在的你，就完全被其消化吞噬，不复存在了。
所以……”老步见荀秋有点惊疑之色，非常有耐心地解释道。
“我明白了，我不会失手的……”荀秋淡然一笑，心下已经有了决定。
已经创造了几百个人造意识流的他，在这方面，确实是已经非常熟练了！
“嗯，你明白了就好。这信息卡你就直接拿走，不用还我了。本来就是特地为你老爸所琢磨出来的东西。我留着也没有用。”老步像是了却一桩心事般，微微叹了口气，说道。
“好的……”荀秋捏着这张信息卡，心底泛起一丝惆怅。
没想到，自己最后，还是要借助老爹的老朋友的帮助，才能彻底解决自己的隐患。
不管这二分法有多恐怖，我也一定不会辜负老步为老爹钻研多年的苦心的！
望着一脸坚毅之色的荀秋，老步淡淡地一笑，像是宽慰荀秋般说道：
“你父亲，李诺，是一个非常好的人。
他热心肠。喜欢结交朋友。更喜欢四处游历。在他的身旁，总是群聚着一群志同道合的挚友。要不是我年纪大他许多，我肯定也是要加入他的团队的。
那一定是非常美妙的冒险生活……”
渐渐地，老步的脸上现出一抹神采来，眸光熠熠，闪动着光辉。看他的样子，应该是陷入了美好的憧憬之中。
我父亲，这么惹人艳羡嘛？荀秋看着老步，眉头微微一皱，一丝疑惑涌入心海。
不如，也问问那帮人的信息吧？荀秋眉角一跳，脱口而出道：
“老步，你知道，狂涛甲师团的人，现在都在做什么嘛？
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
“……嗯？从来没有见过嘛？怎么可能呢？”老步听到荀秋如此说，突然从椅背上弹起，一脸严肃地看着荀秋。
“是的，除了乌浦大叔外，其他的人，我都没有见过。
而且，这十来年，都是我一个人过的……”荀秋虽然看上去有些阴郁，但事实上并没有多少的真情实感。毕竟，这部分生活经历，不能算是他的切身体会。不过，将心比心，荀秋还是感受到了一丝落寞。
是啊，如果是像老步说的那样，关系融洽、志同道合的同伴，真的没理由让自己独自一人过活那么久的。
就像是米开朗和慕伊。他们并不是狂涛甲师团的成员，但是在见到了自己后，却也激动地热泪盈眶。
而那帮人……却完全销声匿迹，冷漠如此……这也太不正常了！
难道是老步在说谎？或者他看错了，也许狂涛甲师团的人，其实关系并没有他想像得那么好？
“不不不，你这么一说的话，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老步摇了摇头，好像在试图否认些什么，他站起身，大手一挥，指着周围说道，“这星舰，难得不是鸶洛恒派给你的嘛？虽然这星舰……嗯，看上去确实还空落落的。也没有看到其他工作人员的样子。但，如果你是白手起家，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拥有一艘属于自己的星舰呢？”
“……这星舰，确实是完全由我自己打造的。我没有借助鸶洛恒的势力。”荀秋看到了老步有些激动的样子，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但是，他的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却在催促着他，提醒着他。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可以获得更多的信息，绝对不能放过！
老步看到了荀秋坚毅的眉峰，和深抿的嘴角，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哐当”一声坐了下来。
“这样的话……我似乎明白鸶洛恒他们想做什么了……”老步突然低下了头，喃喃自语道。
“想做什么？”荀秋端坐，一双眸子锥子一样逼视着老步，语气凛然地问道。
“哦？没什么。呵呵，其实啊，他们那些人，好高骛远！总是有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哈，”老步突然眸光一闪，话锋急转，开始变得有些扭捏起来，“之所以称自己为狂涛甲师团，就是因为那帮人，都挺年轻气盛的。哈哈，一股子的狂傲！荀秋啊，你可不要学他们啊。做人嘛，还是要稳健一些。我就不劝你脚踏实地了。毕竟，都有星舰了。脚踏实地，似乎不大合适了，嘿嘿……”
不，老步刚才情绪色完全变了，这肯定不是他原来要说的话……荀秋眸光一缩，疑上心头，却也不再追问。
他知道，老步已经有了隐瞒之心。
再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了……
“嘟嘟嘟——！”
正当两人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聊的时候，老步的空间环卡响了起来。
老步刷开一看，顿时有些异色。
“怎么了？”荀秋关切地问道。他知道，身处此时此地，会联系老步的人，只可能是宁小无和蓝芊。
莫非是他们的事，进行得不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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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荀秋介绍完星舰的基本情况后，所有人吃完石丘俊所做的各种美食烧烤，就分散开去，寻找适合自己的房间。趁着现在没有人负责房间的分配，真的是爱住哪一间就住哪一间！
而在星舰上仅有的五间重力训练室里，已经满满当当地涌进几十个人。大家的热情都很高，都想第一时间尝试下高倍数重力下的训练。
尤其是训练狂人万谷博彦，更是令人咂舌的将倍数直接调到了十二倍。
这是现在他们可以承受的最高倍数。即便是荀秋，在十二倍重力环境中，也无法顺畅地行动。当然，荀秋并不是新秋甲师团甲师体格维数的天花板。
作为天花板选手，闻罗表示，自己曾经试过十五倍，但是也仅此而已。
训练，还是要循序渐进的！十二倍看上去美丽，但是效果却并不一定理想，因为你如果连站都站不住，那还练个屁？
在满足了好奇心之后，包括万谷博彦、陆高青、司山宇等人，都确定了，最适合他们现阶段的重力倍数，就是九倍。再多，就徒耗力气了！
荀秋并没有管他们，也没有与新秋甲师团的其他人叙旧。
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在中心广场附近，一个尚且空荡荡的店铺中，荀秋与老步两人面对面，在一张合金打造的桌台边静坐。
荀秋定了定神，恭敬道：
“老步，之前面对裂空巨猿的时候，你说过，你可以帮我的。不知道现在方不方便？”
“当然。
不过，你要知道，这个方案，我琢磨了好几年，却从没有实际用过……
因为，像你这样的情况，真的是很少见的。当初我之所以萌生出这个想法，完全是因为李诺！”老步说着，一双浑浊的眸子便定定地看着荀秋。
果然，荀秋听到了“李诺”这个名字，脸色有了些明显的变化。他眉头一抬，惊愕地问道：
“您的意思是，你琢磨这个分神处理方案，为的就是根治我父亲的狂症？”
“嘿嘿，当然。
作为一个深谙感知技的甲师，我对人类意识流的见解，还是颇深的。
李诺的症状，是我平生罕见的稀奇事。作为他的老朋友，我当然会想着帮他一把。
不过可惜，我终于理清了头绪，有所把握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实在是抱歉啊，荀秋……”说到这里，老步微微摇了摇头，情绪也有些低落。脸上的褶子，似乎也一下子多了起来。
“这……没什么。天意难违吧……
但，我有件事情不明，像您这样成名已久的感知甲师，怎么会收一个大胡子做徒弟？而且还是一个……”荀秋故意顾左右而言他，想着转移一下老步的思绪。
老步一听，脸上浮现一抹惊色，旋即舒展，尴尬地一笑，不甚在意地说道：
“大胡子？你说豪威尔啊……呵呵，那个家伙，不是我徒弟。
只不过曾经机缘巧合，救过我一次，我就传授了他一些心得罢了。没想到，他居然是个捞偏门的……这也算是我一点遗憾吧……
原来，他还到处跟人说是我的徒弟啊……这可麻烦了。名声扫地咯，呵呵……”
老步往椅背上一靠，似乎陷入了懊恼中。不过，没过多久，他就惊觉，轻吁一口气，从自己的空间环卡中取出了一张信息卡，递给荀秋，说道：
“这是二分法。
就是你想要的东西。事先声明，这个玩意跟普通的感知功法完全不是一种东西。
跟分神的关系也不大。
从某种意义上讲，这可谓是，一种你死我活的搏斗！
一场，强行进入人的意识海，用非常暴力的方式将对方拔除的战斗！
你听一听这个概念，就该知道，这很可怕！
但是，想要根治，没有其他的办法！
而且，危险性极高！我没有在人的身上试过。会发生什么事，一点经验也没有。
就算是完完整整地按照二分法的流程，将你意识海中潜藏的另一股意识给分离出来，之后的你到底会是什么状态，也是未知的。
很可能会失忆！也可能会丧失一些能力。
但，我见过李诺发作的样子，我能理解你的痛苦。
若是长此以往，你的身体很有可能会被对方完全占据。
这么一想的话，你应该就……”
“不，我会试。”荀秋坚决地打断了老步的话，眸光闪熠着辉芒，一字一顿地说道。
“呵呵，我明白。我也理解。
通过二分法进入意识海后，你最好就是直接将对方抹杀！如果不行，可以尝试引导，将其带出你的意识海。这样的话，你必须为他，安排一个……
你懂吧？就是……”老步一双手比划了一下，突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
“载体？”荀秋抬起头，望着老步，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对，就是可以安放意识流的载体……容器？或者这么说？
总之，意识流这个东西，是一股很特别的能量。
它会主动地寻找适合自己的存在。
若是你没有安排，它也不会凭空消失，就有可能趁着你当时精神力量薄弱，来反噬，并侵占你的身体！
到时候，现在的你，就完全被其消化吞噬，不复存在了。
所以……”老步见荀秋有点惊疑之色，非常有耐心地解释道。
“我明白了，我不会失手的……”荀秋淡然一笑，心下已经有了决定。
已经创造了几百个人造意识流的他，在这方面，确实是已经非常熟练了！
“嗯，你明白了就好。这信息卡你就直接拿走，不用还我了。本来就是特地为你老爸所琢磨出来的东西。我留着也没有用。”老步像是了却一桩心事般，微微叹了口气，说道。
“好的……”荀秋捏着这张信息卡，心底泛起一丝惆怅。
没想到，自己最后，还是要借助老爹的老朋友的帮助，才能彻底解决自己的隐患。
不管这二分法有多恐怖，我也一定不会辜负老步为老爹钻研多年的苦心的！
望着一脸坚毅之色的荀秋，老步淡淡地一笑，像是宽慰荀秋般说道：
“你父亲，李诺，是一个非常好的人。
他热心肠。喜欢结交朋友。更喜欢四处游历。在他的身旁，总是群聚着一群志同道合的挚友。要不是我年纪大他许多，我肯定也是要加入他的团队的。
那一定是非常美妙的冒险生活……”
渐渐地，老步的脸上现出一抹神采来，眸光熠熠，闪动着光辉。看他的样子，应该是陷入了美好的憧憬之中。
我父亲，这么惹人艳羡嘛？荀秋看着老步，眉头微微一皱，一丝疑惑涌入心海。
不如，也问问那帮人的信息吧？荀秋眉角一跳，脱口而出道：
“老步，你知道，狂涛甲师团的人，现在都在做什么嘛？
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
“……嗯？从来没有见过嘛？怎么可能呢？”老步听到荀秋如此说，突然从椅背上弹起，一脸严肃地看着荀秋。
“是的，除了乌浦大叔外，其他的人，我都没有见过。
而且，这十来年，都是我一个人过的……”荀秋虽然看上去有些阴郁，但事实上并没有多少的真情实感。毕竟，这部分生活经历，不能算是他的切身体会。不过，将心比心，荀秋还是感受到了一丝落寞。
是啊，如果是像老步说的那样，关系融洽、志同道合的同伴，真的没理由让自己独自一人过活那么久的。
就像是米开朗和慕伊。他们并不是狂涛甲师团的成员，但是在见到了自己后，却也激动地热泪盈眶。
而那帮人……却完全销声匿迹，冷漠如此……这也太不正常了！
难道是老步在说谎？或者他看错了，也许狂涛甲师团的人，其实关系并没有他想像得那么好？
“不不不，你这么一说的话，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老步摇了摇头，好像在试图否认些什么，他站起身，大手一挥，指着周围说道，“这星舰，难得不是鸶洛恒派给你的嘛？虽然这星舰……嗯，看上去确实还空落落的。也没有看到其他工作人员的样子。但，如果你是白手起家，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拥有一艘属于自己的星舰呢？”
“……这星舰，确实是完全由我自己打造的。我没有借助鸶洛恒的势力。”荀秋看到了老步有些激动的样子，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但是，他的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却在催促着他，提醒着他。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可以获得更多的信息，绝对不能放过！
老步看到了荀秋坚毅的眉峰，和深抿的嘴角，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哐当”一声坐了下来。
“这样的话……我似乎明白鸶洛恒他们想做什么了……”老步突然低下了头，喃喃自语道。
“想做什么？”荀秋端坐，一双眸子锥子一样逼视着老步，语气凛然地问道。
“哦？没什么。呵呵，其实啊，他们那些人，好高骛远！总是有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哈，”老步突然眸光一闪，话锋急转，开始变得有些扭捏起来，“之所以称自己为狂涛甲师团，就是因为那帮人，都挺年轻气盛的。哈哈，一股子的狂傲！荀秋啊，你可不要学他们啊。做人嘛，还是要稳健一些。我就不劝你脚踏实地了。毕竟，都有星舰了。脚踏实地，似乎不大合适了，嘿嘿……”
不，老步刚才情绪色完全变了，这肯定不是他原来要说的话……荀秋眸光一缩，疑上心头，却也不再追问。
他知道，老步已经有了隐瞒之心。
再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了……
“嘟嘟嘟——！”
正当两人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聊的时候，老步的空间环卡响了起来。
老步刷开一看，顿时有些异色。
“怎么了？”荀秋关切地问道。他知道，身处此时此地，会联系老步的人，只可能是宁小无和蓝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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