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桂花飘香
“啊~”
山老鬼伸了个懒腰，双手高高举过头顶，脚丫踮起。
“哎呦，哎呦，疼死了。”
山老鬼吸了口凉气，揉揉自己腰部的伤口，伸懒腰太用力，扯到了自己的伤口。
咯吱。
旁边的门被打开，山老鬼扭头看去，是杨七七推门出来了。
山老鬼冲七七挥了挥手，道:“早。”
杨七七翻个白眼，“早个屁。”
自己几人早饭都吃过好长时间了，现在都快到中午了，你才起床，还早？
“咕咕……”
肚子传来叫声。
山老鬼揉着肚子，有些饿了，毕竟这都快中午了。
山老鬼看了一眼扔在院子拐角的鸡骨头，有些意犹未尽，“不得不说，村长家的饭味道确实不错。”
杨七七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忍不住骂道:“没骨气的东西。”
代师兄认为这个村子里的村民不见得会因为刘花生是木偶师的朋友，这些村民就会善待他们。
所以，代师兄认为还是小心为上，先吃这些压缩饼干。
山老鬼当时拍着胸口信誓旦旦的保证着，说，他就是饿死，从山上跳下去，也绝不吃村长家里一粒米。
结果到了晚上，啊，真香。
想起山老鬼昨天晚上那狼吞虎咽的样子，杨七七就感觉丢人，别人要是真的下药，第一个毒死的就是他。
“我这不是替你们试探一下有没有危险吗？”
山老鬼嘴硬的辩解一句。
山老鬼又扭了两下屁股，转了转脖子，活动一下筋骨。
他抬起头，望着蓝天白云，只感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精神饱满起来，“昨天晚上睡的好香啊，我感觉是我这段日子里，睡的最香的一个晚上。”
杨七七其实也感觉昨天晚上睡的很香，但她一看到山老鬼这种笑嘻嘻的样子就感觉莫名的心烦，道:“你怎么不一觉睡死过去？”
山老鬼摊摊肩膀，与杨七七日常互怼，一脸欠揍，“就不，就不，就不……”
山老鬼蹦蹦跳跳出了院子，结果就看到刘花生在门外与一个小女孩聊着天。
山老鬼回头问道:“花生怎么和那个小黑炭勾搭在一起了？”
“你说话真是难听，亏你还上过学，什么叫勾搭？”
杨七七望着山老鬼的那张比女人还粉嫩的脸，嫌弃道:“你一个大男人比女人脸还白，真是恶心。”
山老鬼嘚瑟的摇着头，道:“你这是嫉妒。”
杨七七气呼呼的拿起一块石头丢向山老鬼，山老鬼眼疾手快，向前一蹦就躲开了石头。
代师兄走过来，扔了东西给山老鬼，山老鬼伸手去接，原来是两个鸡蛋。
“早上的时候给你留的，我们都吃过了，没有问题。”代师兄说道。
山老鬼接过鸡蛋，一脸感动道:“还是代师兄人好啊。”
只不过山老鬼脸上感动的表情特别假，其他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杨七七撇撇嘴，代师兄则并不介意。
代师兄眼睛盯着前方的刘花生与那个小丫头，突兀的说了一句，“你们有没有觉得，那个小女孩与花生感觉特别熟。”
刘花生身旁的那个小女孩就是张大爷家里的女孩。
杨七七点头，“对，我也有这种感觉，就如同他们两个是多年的好朋友一样。”
杨七七与代师兄两人都去和那个小女孩打过招呼，但女孩面对他们两个人说话都是怯生生的。
杨七七再看过去，小女孩与刘花生两人有说有笑的，哪里有半点怕生的样子？
这一点让杨七七很不理解，难道说是自己长得很凶？
杨七七摸摸自己的脸，有些郁闷，要说代师兄经常拉着一张脸，不苟言笑，看起来有点凶就罢了，可自己看起来并不凶啊。
山老鬼不以为然，“花生这货本来长得就讨喜，加上他嘴甜，最会哄女孩子了。”
“最会哄女孩子了？”
杨七七皱起眉头，没想到原来刘花生也是一个渣男。
山老鬼笑了笑，并不解释。
刘花生早就看见了站在门口闲聊的三人，也看到才刚刚起床的山老鬼，但他并不准备同几人打招呼。
刘花生在小女孩面前，说着大山外面的事物。
“我们从小就得上学，像你这么大，应该差不多就刚刚上初中，或者在小学六年级。奥，老虎啊，见过啊……”
刘花生见小女孩张开双手比划着，忍不住笑起来，“哈哈哈，你大伯抓的鱼确实很大。”
“因为那个湖很大很大，所以才有这么大的鱼。”小女孩皱着小眉头，似乎在困恼该怎么描述那个湖与与到底有多大。
小女孩两只胳膊又努力张开，但还是没有她想要的结果，她只好放弃，有些失望但又倔强道:“反正好大好大。”
刘花生点点头，道:“能将你大伯给拍到湖里，的确很大。但你知道海里最大的鱼是什么吗？是鲸鱼！”
小女孩伸长胳膊，在地面上画了一下，“是吗，有多大？有这么这么大吗？”
“可比你那大多了，鲸鱼啊，得这么这么大呢。”刘花生笑着伸出胳膊，学着刚才小女孩的样子比划着。
小女孩听的津津有味，有时候，她也会眼睛发亮，问一些她无法理解的事情。
比如说，飞机如何能飞这么高，比如说，游乐园真的有他说的这么好玩吗，比如说，海是什么，云海又是什么……
刘花生从来没有露出任何不耐烦的表情，一点一点的说着自己知道的东西，尽可能的告诉小女孩多一些外面的事情。
有时候，小女孩也会同刘花生说一些村子里的事情，大多数都是村子里的如何打猎，什么季节去播种，以及她同村里的伙伴去摘花摸鱼的山间趣事。
远处，几个人在注视着刘花生与小丫头。
“村长，我感觉那个小子说的话有点问题。”
一个在阴影之中的汉子说道。
明明刘花生与小女孩距离他们足足有两三百米远，但他们对于刘花生两人的谈何却一清二楚。
村长一只手摸着自己花白的胡子，喃喃道:“这小子挺聪明，可能从竹丫头的话里，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汉子竖起眉头，沉声道:“这小子不太老实，时不时会套话，有些问题看起来像是正常聊天，但细细一想，有点问题。”
这个汉子正是张大爷家中那个沉默不语的男人，也是那个女孩子的父亲。
汉子当即做出决定，“我现在就让竹儿回来。”
村长沉默两秒钟，点点头，道:“这样最好，防止出现其他变故。”
“不用叫回竹丫头，就让那小子陪她聊聊天吧。”
一个声音从几人的身后传来。
几个纷纷转身，见到了来人，汉子微微低头，恭敬道:“谭先生。”
不仅是汉子，就连村长也微微欠身，恭敬道:“谭先生。”
一个穿着青衫，面容儒雅的中年人缓缓走出。
如果给这个人一把折叠扇，再稍作打扮，完完全全就是从古画中走出的教书先生。
谭先生那双眼睛仿佛能看透人间，轻轻道:“毕竟，这也是我们这群老家伙亏欠竹丫头的。”
几人沉默不语。
汉子更是尤为内疚，他也从来没有看到自己的女儿这么开心了，但……
汉子一狠心，道:“谭先生，别再耽误时间了，万一……”
谭先生轻轻摇头，打断了汉子，道:“就算是田丫头在这里，她也会这么想的。”
提到田丫头，村长脸上露出笑容，道:“这倒是，只不过田丫头如今变化是真的大，整个村里的衣物，花花绿绿的。”
汉子想要说些什么。
谭先生像是看出来了他的想法，道:“你们回去吧，竹丫头那里有我盯着，不会有什么事的。”
村长回头看了一眼汉子，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质问道:“怎么？还不走，谭先生的话，你也不信了？！”
汉子脸上露出苦笑，“谭先生的话，我哪敢不信？”
“那还不快滚，滚滚滚。”村长催促着。
汉子无奈，只能转身离开。
在离开的时候，他扭头看了一眼小女孩脸上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只觉得开心又内疚。
即便一个孩子成年了，长大了，甚至结婚生子了，父母仍然想给他们的孩子自己认为的好的。
若是已经给不了什么，父母也无需自责，一个快乐的童年胜过这世界太多的礼物。
只是，她才十三岁，她的童年，还在童年。
村长望向与刘花生闲聊的那个小女孩，发自肺腑道:“希望他能多呆几天。”
谭先生沉默片刻，继而开口，“这都是我欠你们的。”
村长轻轻摇头，态度虔诚，“这都是我们应尽的责任。”
谭先生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村长沉默良久。
“什么样的责任可以这样亏欠一个孩子？”
没人能回答。
因为，有些问题注定没有答案。
哪里有值得不值得，哪里有应该不应该，只有愿意不愿意罢了。
“看，你看到没有，就是那棵桂花树！高不高？”
小女孩拉着刘花生的手，来到了村子的一角。
这里是刘花生从未来过的地方。
刘花生想了一下，自己那天晚上走的路线，无论自己如何走，都没有来过这一片。
但此刻，刘花生并不愿意想这些事情。
他抬头看去，一棵高大的桂花树，花开满枝，高耸入云，苍翠欲滴。
“这棵桂花树可是有上千年的年纪了呢。”
小女孩昂着头，一脸骄傲的给刘花生介绍这棵树。
刘花生走进去看，整树高约十几米，直径接近一米，站在下面便可以闻到桂花传来的香气。
这也是刘花生此生以来，见过最大的桂花树。
小女孩来到刘花生身边，刘花生见小女孩似乎有话要说，刘花生便配合的弯着腰，低下头。
小女孩惦着脚，左右看了一眼，犹豫一下，贴在刘花生耳边，轻声道:“偷偷告诉你，我们以前经常来这个桂花树许愿。”
刘花生笑了笑，轻声道:“我以前也去过寺庙许愿，还向许愿池里丢过钱。”
“这可不一样！”
小女孩小声道:“我们许的愿望都可以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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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老鬼伸了个懒腰，双手高高举过头顶，脚丫踮起。
“哎呦，哎呦，疼死了。”
山老鬼吸了口凉气，揉揉自己腰部的伤口，伸懒腰太用力，扯到了自己的伤口。
咯吱。
旁边的门被打开，山老鬼扭头看去，是杨七七推门出来了。
山老鬼冲七七挥了挥手，道:“早。”
杨七七翻个白眼，“早个屁。”
自己几人早饭都吃过好长时间了，现在都快到中午了，你才起床，还早？
“咕咕……”
肚子传来叫声。
山老鬼揉着肚子，有些饿了，毕竟这都快中午了。
山老鬼看了一眼扔在院子拐角的鸡骨头，有些意犹未尽，“不得不说，村长家的饭味道确实不错。”
杨七七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忍不住骂道:“没骨气的东西。”
代师兄认为这个村子里的村民不见得会因为刘花生是木偶师的朋友，这些村民就会善待他们。
所以，代师兄认为还是小心为上，先吃这些压缩饼干。
山老鬼当时拍着胸口信誓旦旦的保证着，说，他就是饿死，从山上跳下去，也绝不吃村长家里一粒米。
结果到了晚上，啊，真香。
想起山老鬼昨天晚上那狼吞虎咽的样子，杨七七就感觉丢人，别人要是真的下药，第一个毒死的就是他。
“我这不是替你们试探一下有没有危险吗？”
山老鬼嘴硬的辩解一句。
山老鬼又扭了两下屁股，转了转脖子，活动一下筋骨。
他抬起头，望着蓝天白云，只感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精神饱满起来，“昨天晚上睡的好香啊，我感觉是我这段日子里，睡的最香的一个晚上。”
杨七七其实也感觉昨天晚上睡的很香，但她一看到山老鬼这种笑嘻嘻的样子就感觉莫名的心烦，道:“你怎么不一觉睡死过去？”
山老鬼摊摊肩膀，与杨七七日常互怼，一脸欠揍，“就不，就不，就不……”
山老鬼蹦蹦跳跳出了院子，结果就看到刘花生在门外与一个小女孩聊着天。
山老鬼回头问道:“花生怎么和那个小黑炭勾搭在一起了？”
“你说话真是难听，亏你还上过学，什么叫勾搭？”
杨七七望着山老鬼的那张比女人还粉嫩的脸，嫌弃道:“你一个大男人比女人脸还白，真是恶心。”
山老鬼嘚瑟的摇着头，道:“你这是嫉妒。”
杨七七气呼呼的拿起一块石头丢向山老鬼，山老鬼眼疾手快，向前一蹦就躲开了石头。
代师兄走过来，扔了东西给山老鬼，山老鬼伸手去接，原来是两个鸡蛋。
“早上的时候给你留的，我们都吃过了，没有问题。”代师兄说道。
山老鬼接过鸡蛋，一脸感动道:“还是代师兄人好啊。”
只不过山老鬼脸上感动的表情特别假，其他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杨七七撇撇嘴，代师兄则并不介意。
代师兄眼睛盯着前方的刘花生与那个小丫头，突兀的说了一句，“你们有没有觉得，那个小女孩与花生感觉特别熟。”
刘花生身旁的那个小女孩就是张大爷家里的女孩。
杨七七点头，“对，我也有这种感觉，就如同他们两个是多年的好朋友一样。”
杨七七与代师兄两人都去和那个小女孩打过招呼，但女孩面对他们两个人说话都是怯生生的。
杨七七再看过去，小女孩与刘花生两人有说有笑的，哪里有半点怕生的样子？
这一点让杨七七很不理解，难道说是自己长得很凶？
杨七七摸摸自己的脸，有些郁闷，要说代师兄经常拉着一张脸，不苟言笑，看起来有点凶就罢了，可自己看起来并不凶啊。
山老鬼不以为然，“花生这货本来长得就讨喜，加上他嘴甜，最会哄女孩子了。”
“最会哄女孩子了？”
杨七七皱起眉头，没想到原来刘花生也是一个渣男。
山老鬼笑了笑，并不解释。
刘花生早就看见了站在门口闲聊的三人，也看到才刚刚起床的山老鬼，但他并不准备同几人打招呼。
刘花生在小女孩面前，说着大山外面的事物。
“我们从小就得上学，像你这么大，应该差不多就刚刚上初中，或者在小学六年级。奥，老虎啊，见过啊……”
刘花生见小女孩张开双手比划着，忍不住笑起来，“哈哈哈，你大伯抓的鱼确实很大。”
“因为那个湖很大很大，所以才有这么大的鱼。”小女孩皱着小眉头，似乎在困恼该怎么描述那个湖与与到底有多大。
小女孩两只胳膊又努力张开，但还是没有她想要的结果，她只好放弃，有些失望但又倔强道:“反正好大好大。”
刘花生点点头，道:“能将你大伯给拍到湖里，的确很大。但你知道海里最大的鱼是什么吗？是鲸鱼！”
小女孩伸长胳膊，在地面上画了一下，“是吗，有多大？有这么这么大吗？”
“可比你那大多了，鲸鱼啊，得这么这么大呢。”刘花生笑着伸出胳膊，学着刚才小女孩的样子比划着。
小女孩听的津津有味，有时候，她也会眼睛发亮，问一些她无法理解的事情。
比如说，飞机如何能飞这么高，比如说，游乐园真的有他说的这么好玩吗，比如说，海是什么，云海又是什么……
刘花生从来没有露出任何不耐烦的表情，一点一点的说着自己知道的东西，尽可能的告诉小女孩多一些外面的事情。
有时候，小女孩也会同刘花生说一些村子里的事情，大多数都是村子里的如何打猎，什么季节去播种，以及她同村里的伙伴去摘花摸鱼的山间趣事。
远处，几个人在注视着刘花生与小丫头。
“村长，我感觉那个小子说的话有点问题。”
一个在阴影之中的汉子说道。
明明刘花生与小女孩距离他们足足有两三百米远，但他们对于刘花生两人的谈何却一清二楚。
村长一只手摸着自己花白的胡子，喃喃道:“这小子挺聪明，可能从竹丫头的话里，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汉子竖起眉头，沉声道:“这小子不太老实，时不时会套话，有些问题看起来像是正常聊天，但细细一想，有点问题。”
这个汉子正是张大爷家中那个沉默不语的男人，也是那个女孩子的父亲。
汉子当即做出决定，“我现在就让竹儿回来。”
村长沉默两秒钟，点点头，道:“这样最好，防止出现其他变故。”
“不用叫回竹丫头，就让那小子陪她聊聊天吧。”
一个声音从几人的身后传来。
几个纷纷转身，见到了来人，汉子微微低头，恭敬道:“谭先生。”
不仅是汉子，就连村长也微微欠身，恭敬道:“谭先生。”
一个穿着青衫，面容儒雅的中年人缓缓走出。
如果给这个人一把折叠扇，再稍作打扮，完完全全就是从古画中走出的教书先生。
谭先生那双眼睛仿佛能看透人间，轻轻道:“毕竟，这也是我们这群老家伙亏欠竹丫头的。”
几人沉默不语。
汉子更是尤为内疚，他也从来没有看到自己的女儿这么开心了，但……
汉子一狠心，道:“谭先生，别再耽误时间了，万一……”
谭先生轻轻摇头，打断了汉子，道:“就算是田丫头在这里，她也会这么想的。”
提到田丫头，村长脸上露出笑容，道:“这倒是，只不过田丫头如今变化是真的大，整个村里的衣物，花花绿绿的。”
汉子想要说些什么。
谭先生像是看出来了他的想法，道:“你们回去吧，竹丫头那里有我盯着，不会有什么事的。”
村长回头看了一眼汉子，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质问道:“怎么？还不走，谭先生的话，你也不信了？！”
汉子脸上露出苦笑，“谭先生的话，我哪敢不信？”
“那还不快滚，滚滚滚。”村长催促着。
汉子无奈，只能转身离开。
在离开的时候，他扭头看了一眼小女孩脸上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只觉得开心又内疚。
即便一个孩子成年了，长大了，甚至结婚生子了，父母仍然想给他们的孩子自己认为的好的。
若是已经给不了什么，父母也无需自责，一个快乐的童年胜过这世界太多的礼物。
只是，她才十三岁，她的童年，还在童年。
村长望向与刘花生闲聊的那个小女孩，发自肺腑道:“希望他能多呆几天。”
谭先生沉默片刻，继而开口，“这都是我欠你们的。”
村长轻轻摇头，态度虔诚，“这都是我们应尽的责任。”
谭先生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村长沉默良久。
“什么样的责任可以这样亏欠一个孩子？”
没人能回答。
因为，有些问题注定没有答案。
哪里有值得不值得，哪里有应该不应该，只有愿意不愿意罢了。
“看，你看到没有，就是那棵桂花树！高不高？”
小女孩拉着刘花生的手，来到了村子的一角。
这里是刘花生从未来过的地方。
刘花生想了一下，自己那天晚上走的路线，无论自己如何走，都没有来过这一片。
但此刻，刘花生并不愿意想这些事情。
他抬头看去，一棵高大的桂花树，花开满枝，高耸入云，苍翠欲滴。
“这棵桂花树可是有上千年的年纪了呢。”
小女孩昂着头，一脸骄傲的给刘花生介绍这棵树。
刘花生走进去看，整树高约十几米，直径接近一米，站在下面便可以闻到桂花传来的香气。
这也是刘花生此生以来，见过最大的桂花树。
小女孩来到刘花生身边，刘花生见小女孩似乎有话要说，刘花生便配合的弯着腰，低下头。
小女孩惦着脚，左右看了一眼，犹豫一下，贴在刘花生耳边，轻声道:“偷偷告诉你，我们以前经常来这个桂花树许愿。”
刘花生笑了笑，轻声道:“我以前也去过寺庙许愿，还向许愿池里丢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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