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凝丹
小龙是第一次来到祁志明的新家，对这里的一切都很好奇。游游荡荡，最后占据了草原上的湖泊，作了它的居所。
小鹿朵朵经过和小龙长时间的相处，也并没有以前那么恐惧了，偶尔还能一起玩会。
公主在家中巡视了一圈，便和祁志明在洞府中修炼起来。
洞府中灵石散发出的灵力，氤氲成雾，弥漫在洞中，如梦如幻，仙境一般。
封闭了洞口，取出灵石和兽核，备好能量液。
两人各自盘膝而坐，调动丹田内力，游走于四肢百骸，冲至灵台，再导入丹田，周而复始。
丹田中内力不足时，便吸取各种资源中的灵力补充。
日复一日，夜以继日，丹田始终处于充盈的状态。
······
祁志明已经连续几天并无寸进了，知道已经到了瓶颈，便停止了修炼。
站起身来，捡起地上一些失去灵力的灵石和兽核，看了一眼仍在修炼的公主，走向草原。
小鹿在草地上撒着欢，追逐着蝴蝶，蹦蹦跳跳。
小龙沉在湖底，湖水清澈，可以看见它长长的身体，静静地伏在湖底，正睡得香甜。
山石缝隙流下的泉水，依旧在缓缓流入湖中，又分散着流入草原的各处，绵绵不绝。
洞顶的天蓝石仍旧明亮。
祁志明慢慢步出了山洞，站立在山顶，静静地感受着天地间的气息。
夜色越来越深，湿冷的雾气打湿了衣衫，却浑然不觉。
天空中云起云涌，星辰遍布。
岛上虫鸣兽吼，俱入耳中。
盘膝而坐，进入了无我之境。
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心观万物。
丹田内充盈的内力在慢慢凝结。精炼缩小，再缩小，及至成了一粒黄豆大小的东西。丹田空了，只有一颗豆状的东西悬在其中。
······
祁志明依旧沉浸在天地的气息中，一动不动。
周围的灵气在涌动着，聚成一束束白色雾气，自他的鼻孔而入，进入丹田。
丹田中的豆状物，再次凝结增大，又变小。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中，天空出现了鱼肚的白色。
祁志明站起身来，抖落身上的露珠，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不禁长啸起来。啸声由低转高，隐隐有着龙吟之声。
气息绵长，啸声愈来愈加高亢。
搅动起云层翻滚，百兽皆惊，啸声在山峦间回荡。
停止了长啸，胸中浊气荡尽，全身愉悦。
······
“明哥，是你吗？”公主在洞口喊道。
祁志明急忙从峰顶一掠而下，公主和小龙都出来了。想必是被自己的啸声惊醒，出来查看的，心中愧疚。
“我忍不住就长啸起来了，惊扰到你们了？”祁志明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们没事，明哥现在才是真正的修炼之人了！”公主说着，目不转睛地盯着祁志明瞧着。
看着他那莹白如玉地脸庞，看着他炯炯有神地眼睛。
“胡说八道。我早已修炼一些时日了，你是知道的。”祁志明忍不住笑着对公主说道。
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只是现在感觉很好，更胜以往。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全身舒畅。”
“修炼功法，本就为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寻常人只所以难有寸进，那是因为灵气稀少。现在莫说灵石兽核等天材地宝和各种修炼资源了，便是岛上那些不起眼的花花草草，在人类世界中，也是无价之宝，全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宝贝。”
“长老说你是有大机缘的，果然不假。这里的地理条件得天独厚，修炼资源尽为你所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你已经踏入了修炼之门了，恭喜明哥！”公主兴奋地说了一大堆，小脸上尽是羡慕之色。
祁志明却听得摸不着头脑，云里雾里的，疑惑地问道：“丫头，你说了半天。什么是修炼之门？我怎么听不明白啊？”
公主娇声笑道：“看我，只顾替你高兴了。明哥，在你长啸之前，丹田内有异样吧？是不是有了一颗豆大的东西？那便是用你的内力结合了元气，炼成的内丹。只有凝成了内丹，才算是真正的修炼者了。”
“丫头，你等会。我丹田内黄豆样的东西是内丹？跟海兽有兽核，小龙有龙丹，都是一样的东西？”祁志明追问道。
小龙听到说起了自己，晃着脑袋点点头，表示认可。
公主也点点头说道：“对，都是一样的。很多人穷其一生都不能做到的。明哥，你几个月便成功了。莫要小看这内丹，最低能为你延长二百年的寿命，并且好处多多，以后自己慢慢体会吧！”
祁志明定了定神，想了想又傻傻地问道：“夜香，你也有内丹吧？你的多大？”
公主忽然羞红了脸，理了理思路说道：“我们生下来就是人形，内丹也是像人类的四五岁才开始有的。要不停地修炼，内丹也会慢慢变大，很慢。况且内丹是不看大小的，得看纯度，越是精纯越是不易破碎。不然内丹再大，纯度不够，碎掉了，那也是白费功夫。必须得不停地锤炼，使内丹坚硬才行。”
公主停了一会，又说道：“据说内丹大成后，神通广大。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而寿命更是不计岁月的。”
祁志明忽然想起以前在梦中见到的小娃娃，和当时洞中仙风道骨的老者。现在还是记忆犹新。那老者说的话和小娃娃对自己的态度，历历在目。
回到洞府中坐定，祁志明便对公主和小龙讲述了以前的梦景。
本来觉得只是一个梦而已。虽说经常作着相同的梦，那也仅仅只是个梦。
现在觉得有必要说出来了，一起参考一下。
毕竟自己莫名其妙地进入了这片海域，发生了许多莫名其妙的事，还莫名其妙地结成了所谓的内丹。
公主和小龙活了几百年了，虽然都有些任性和孩子气地调皮，但见识肯定比自己高很多。
“明哥，你所梦见的，可能是真实存在的。对方可能是内丹大成者，那个小娃娃可能就是修炼而成的化身，机缘到了自会再见的。”
“按理说，人类社会的修炼资源匮乏，空气污染严重，更是毫无灵气可言，怎能修炼至内丹大成呢？”公主疑惑起来。
小龙在一旁听得摇头晃脑，不知是在表达什么意思。
“管他呢！发生在我身上不可思议的事多了去了。走一步看一步，车到山前必有路，想那么多干嘛？”祁志明无所谓地说道。
“明哥，蒙你垂爱！夜香与你结为夫妻，你我夫妻生死与共，同享美好。”
“然而人心叵测，你虽仗义多智，仍需小心谨慎。你结丹之事，万不可再与他人道起。”
“我知你守信。今日夜香以妻子的名义，恳求你以我为誓。在内丹没有大成之前，决不泄露结丹之事！否则夜香就会立刻身死，永无轮回！”公主以严厉地口气说着，逼迫祁志明立誓。
祁志感动不已，暗自发誓，决不与人言及结丹之事。却不肯依公主所言，口中明誓。敷衍道：“心中已立誓，便绝不违誓。”
公主虽不放心，但让他口中明誓，那是绝不可能的。知其对自己情深，只得再三叮嘱。
一连几日，祁志明和公主都没有再修炼。花前月下，尽享浪漫。
······
公主收拾祁志明的行囊时，发现了小龙当日给他的蛟胆。
“明哥，你陆地上的功夫，马马虎虎可以应付过去了。但水下功夫却差劲的很，总不能全靠小不让吧？这蛟胆虽比不上内丹，对水下视物却大有帮助。只是，这是至阳之物，不知你身体能否受得了？”公主看着那蛇胆说道。
“你不是知道我的吗？那恶蛟都被我杀死了，我还不能承受它的蛟胆？难道你忘记火龙珠的灵力还在我体内吗？放心，没事的。”祁志明也想加强水下的本事，不以为然地说道。
“也是，我还真忘记了。你服用蛟胆炼化了吧，我给你护法。”公主说着，把蛟胆递给了祁志明。
祁志明捧起蛟胆，浓浓地腥味迎面袭来。不忍多闻，屏住呼吸，咬开一处小口，鲸吸而入。
没有预想中的苦涩，反而带着一股药香的气味。清凉地感觉，沿着胸腹如一条冰线，滑入腹中。
一会功夫，身体慢慢变热起来，越来越热，如火烧一般。
赶紧引导这股热力运转全身，散入四肢。
眼红如血，全身通红。
白雾状的气体自头顶冒出。
祁志明面目狰狞，强忍着烧灼般地痛苦，小心引导着这股热力，停在丹田内，感觉热乎乎地。
全身的皮肤慢慢恢复了平常。
“明哥，感觉怎样？”公主见他没事了，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急忙问道。
“开始像火烧一样，挺难受的。后来进入丹田，就感觉热乎乎的很舒服了！这蛟胆没有苦味，反而有股药香的味道，很好喝。”祁志明笑道，忘记了刚才的痛楚，显得很享受。
“这蛟胆可是宝贝，当然是好东西了，多少人梦寐以求啊！”公主眉开眼笑，比自己吃了还要高兴。
这就是爱情。
“那以后再遇到，就给你吃吧。”祁志明歉意地说道。
“你傻啊？那是至阳之物，我怎能服用？胡说八道！”公主嗔道。
祁志明嘿嘿傻笑着，不好意思地去摸自己的鼻子。
旁边看热闹的小龙，摇头晃脑的样子很拟人化。虽然样子有点可怕，但看久了，觉得还是挺可爱的。
公主不再理会祁志明和小龙的玩闹，收拾起两人行囊来。
事无巨细，乐此不疲。
祁志明看着无趣，便和小龙出了洞府，来到了山顶。极目远眺，山峦叠嶂。
洞府中的灵气，虽然被祁志明封闭在了洞中，不再外泄。林木却仍旧葱郁，岛上的灵气仍然充足。
海岛很大，真是一处修炼的宝地。
感叹良久，驱动小不让，带着小龙在岛上闲逛起来。
飞鸟走兽很多，皆不惧人。
山花遍野，溪水潺潺，情不自禁便沉醉在其中。漫步岛上，脚步轻移，唯恐踏破这方宁静。
······
回到洞府时，公主已经收拾完毕了，正在草地上逗弄着小鹿朵朵。
见祁志明和小龙回来了，便笑着问道：“你们可有带食物回来？很久没有吃东西了，肚子饿了。”
“外面风景优美，不忍杀生。岛上野果甜美，一起去吃点吧？”
“也好，这是我们的家，就不要杀生了。我们出去吃果子好了。”
祁志明一行再次来到岛上。公主也沉浸入美景之中，走走停停，惊叹连连。
“明哥，你在想什么？”公主见祁志明若有所思的样子，便问道。
“我在想，什么时候才能和你在这地方永远生活下去！”祁志明感叹道。
公主很感动：“明哥，我知道你对我好，我心里很是喜欢！安排好族人的归宿，我们便永远生活在这里，一辈子再不过问世事。”
“我有些话可能不该说的，但你是我祁志明的妻子，又是族人的公主。长老真的想让人类和你们的族人繁衍后代吗？这些人类最后的结局会怎样？为了保密被杀掉，我肯定是不会同意的。”祁志明看着公主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族人之美，你也有目睹。人类男子绝对会迷恋而不能自拔的。苟洪肯定知道长老之意，只所以没有告诉你，是怕你的传统习俗，阻止了他们的计划。”
“男性族人皆已去世。族人虽性命有几百年，但总会有死亡的那一天。而那一天便是我们人鱼一族灭亡的时候。”
“或许在别的海域，还生活有我们的族人。但已经寻找了几百年，族人死亡无数，也还是没有找到。本着人类与人鱼，本是同宗的想法，去最后挽救族人的延续。”
“不过，明哥放心。人类男子只会以为，是在浪漫的海岛上演绎了一场浪漫的艳遇而已，此后再无瓜葛了。”公主伤感地说道。
祁志明点点头，没有说话。
为人鱼处境感到可悲，为事情的荒唐感到无奈。
想必苟洪找到的精英们，在茶余饭后谈论自己的艳遇时，却不知自己的后代，已经生活在另一片海域中了。
话题过于沉重，祁志明不想再谈论下去了。
周瑜打黄盖，愿打愿挨，与自己无关。
除了儿子和苟洪外，在人类社会中再无牵挂。
天慢慢暗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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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朵朵经过和小龙长时间的相处，也并没有以前那么恐惧了，偶尔还能一起玩会。
公主在家中巡视了一圈，便和祁志明在洞府中修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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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闭了洞口，取出灵石和兽核，备好能量液。
两人各自盘膝而坐，调动丹田内力，游走于四肢百骸，冲至灵台，再导入丹田，周而复始。
丹田中内力不足时，便吸取各种资源中的灵力补充。
日复一日，夜以继日，丹田始终处于充盈的状态。
······
祁志明已经连续几天并无寸进了，知道已经到了瓶颈，便停止了修炼。
站起身来，捡起地上一些失去灵力的灵石和兽核，看了一眼仍在修炼的公主，走向草原。
小鹿在草地上撒着欢，追逐着蝴蝶，蹦蹦跳跳。
小龙沉在湖底，湖水清澈，可以看见它长长的身体，静静地伏在湖底，正睡得香甜。
山石缝隙流下的泉水，依旧在缓缓流入湖中，又分散着流入草原的各处，绵绵不绝。
洞顶的天蓝石仍旧明亮。
祁志明慢慢步出了山洞，站立在山顶，静静地感受着天地间的气息。
夜色越来越深，湿冷的雾气打湿了衣衫，却浑然不觉。
天空中云起云涌，星辰遍布。
岛上虫鸣兽吼，俱入耳中。
盘膝而坐，进入了无我之境。
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心观万物。
丹田内充盈的内力在慢慢凝结。精炼缩小，再缩小，及至成了一粒黄豆大小的东西。丹田空了，只有一颗豆状的东西悬在其中。
······
祁志明依旧沉浸在天地的气息中，一动不动。
周围的灵气在涌动着，聚成一束束白色雾气，自他的鼻孔而入，进入丹田。
丹田中的豆状物，再次凝结增大，又变小。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中，天空出现了鱼肚的白色。
祁志明站起身来，抖落身上的露珠，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不禁长啸起来。啸声由低转高，隐隐有着龙吟之声。
气息绵长，啸声愈来愈加高亢。
搅动起云层翻滚，百兽皆惊，啸声在山峦间回荡。
停止了长啸，胸中浊气荡尽，全身愉悦。
······
“明哥，是你吗？”公主在洞口喊道。
祁志明急忙从峰顶一掠而下，公主和小龙都出来了。想必是被自己的啸声惊醒，出来查看的，心中愧疚。
“我忍不住就长啸起来了，惊扰到你们了？”祁志明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们没事，明哥现在才是真正的修炼之人了！”公主说着，目不转睛地盯着祁志明瞧着。
看着他那莹白如玉地脸庞，看着他炯炯有神地眼睛。
“胡说八道。我早已修炼一些时日了，你是知道的。”祁志明忍不住笑着对公主说道。
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只是现在感觉很好，更胜以往。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全身舒畅。”
“修炼功法，本就为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寻常人只所以难有寸进，那是因为灵气稀少。现在莫说灵石兽核等天材地宝和各种修炼资源了，便是岛上那些不起眼的花花草草，在人类世界中，也是无价之宝，全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宝贝。”
“长老说你是有大机缘的，果然不假。这里的地理条件得天独厚，修炼资源尽为你所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你已经踏入了修炼之门了，恭喜明哥！”公主兴奋地说了一大堆，小脸上尽是羡慕之色。
祁志明却听得摸不着头脑，云里雾里的，疑惑地问道：“丫头，你说了半天。什么是修炼之门？我怎么听不明白啊？”
公主娇声笑道：“看我，只顾替你高兴了。明哥，在你长啸之前，丹田内有异样吧？是不是有了一颗豆大的东西？那便是用你的内力结合了元气，炼成的内丹。只有凝成了内丹，才算是真正的修炼者了。”
“丫头，你等会。我丹田内黄豆样的东西是内丹？跟海兽有兽核，小龙有龙丹，都是一样的东西？”祁志明追问道。
小龙听到说起了自己，晃着脑袋点点头，表示认可。
公主也点点头说道：“对，都是一样的。很多人穷其一生都不能做到的。明哥，你几个月便成功了。莫要小看这内丹，最低能为你延长二百年的寿命，并且好处多多，以后自己慢慢体会吧！”
祁志明定了定神，想了想又傻傻地问道：“夜香，你也有内丹吧？你的多大？”
公主忽然羞红了脸，理了理思路说道：“我们生下来就是人形，内丹也是像人类的四五岁才开始有的。要不停地修炼，内丹也会慢慢变大，很慢。况且内丹是不看大小的，得看纯度，越是精纯越是不易破碎。不然内丹再大，纯度不够，碎掉了，那也是白费功夫。必须得不停地锤炼，使内丹坚硬才行。”
公主停了一会，又说道：“据说内丹大成后，神通广大。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而寿命更是不计岁月的。”
祁志明忽然想起以前在梦中见到的小娃娃，和当时洞中仙风道骨的老者。现在还是记忆犹新。那老者说的话和小娃娃对自己的态度，历历在目。
回到洞府中坐定，祁志明便对公主和小龙讲述了以前的梦景。
本来觉得只是一个梦而已。虽说经常作着相同的梦，那也仅仅只是个梦。
现在觉得有必要说出来了，一起参考一下。
毕竟自己莫名其妙地进入了这片海域，发生了许多莫名其妙的事，还莫名其妙地结成了所谓的内丹。
公主和小龙活了几百年了，虽然都有些任性和孩子气地调皮，但见识肯定比自己高很多。
“明哥，你所梦见的，可能是真实存在的。对方可能是内丹大成者，那个小娃娃可能就是修炼而成的化身，机缘到了自会再见的。”
“按理说，人类社会的修炼资源匮乏，空气污染严重，更是毫无灵气可言，怎能修炼至内丹大成呢？”公主疑惑起来。
小龙在一旁听得摇头晃脑，不知是在表达什么意思。
“管他呢！发生在我身上不可思议的事多了去了。走一步看一步，车到山前必有路，想那么多干嘛？”祁志明无所谓地说道。
“明哥，蒙你垂爱！夜香与你结为夫妻，你我夫妻生死与共，同享美好。”
“然而人心叵测，你虽仗义多智，仍需小心谨慎。你结丹之事，万不可再与他人道起。”
“我知你守信。今日夜香以妻子的名义，恳求你以我为誓。在内丹没有大成之前，决不泄露结丹之事！否则夜香就会立刻身死，永无轮回！”公主以严厉地口气说着，逼迫祁志明立誓。
祁志感动不已，暗自发誓，决不与人言及结丹之事。却不肯依公主所言，口中明誓。敷衍道：“心中已立誓，便绝不违誓。”
公主虽不放心，但让他口中明誓，那是绝不可能的。知其对自己情深，只得再三叮嘱。
一连几日，祁志明和公主都没有再修炼。花前月下，尽享浪漫。
······
公主收拾祁志明的行囊时，发现了小龙当日给他的蛟胆。
“明哥，你陆地上的功夫，马马虎虎可以应付过去了。但水下功夫却差劲的很，总不能全靠小不让吧？这蛟胆虽比不上内丹，对水下视物却大有帮助。只是，这是至阳之物，不知你身体能否受得了？”公主看着那蛇胆说道。
“你不是知道我的吗？那恶蛟都被我杀死了，我还不能承受它的蛟胆？难道你忘记火龙珠的灵力还在我体内吗？放心，没事的。”祁志明也想加强水下的本事，不以为然地说道。
“也是，我还真忘记了。你服用蛟胆炼化了吧，我给你护法。”公主说着，把蛟胆递给了祁志明。
祁志明捧起蛟胆，浓浓地腥味迎面袭来。不忍多闻，屏住呼吸，咬开一处小口，鲸吸而入。
没有预想中的苦涩，反而带着一股药香的气味。清凉地感觉，沿着胸腹如一条冰线，滑入腹中。
一会功夫，身体慢慢变热起来，越来越热，如火烧一般。
赶紧引导这股热力运转全身，散入四肢。
眼红如血，全身通红。
白雾状的气体自头顶冒出。
祁志明面目狰狞，强忍着烧灼般地痛苦，小心引导着这股热力，停在丹田内，感觉热乎乎地。
全身的皮肤慢慢恢复了平常。
“明哥，感觉怎样？”公主见他没事了，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急忙问道。
“开始像火烧一样，挺难受的。后来进入丹田，就感觉热乎乎的很舒服了！这蛟胆没有苦味，反而有股药香的味道，很好喝。”祁志明笑道，忘记了刚才的痛楚，显得很享受。
“这蛟胆可是宝贝，当然是好东西了，多少人梦寐以求啊！”公主眉开眼笑，比自己吃了还要高兴。
这就是爱情。
“那以后再遇到，就给你吃吧。”祁志明歉意地说道。
“你傻啊？那是至阳之物，我怎能服用？胡说八道！”公主嗔道。
祁志明嘿嘿傻笑着，不好意思地去摸自己的鼻子。
旁边看热闹的小龙，摇头晃脑的样子很拟人化。虽然样子有点可怕，但看久了，觉得还是挺可爱的。
公主不再理会祁志明和小龙的玩闹，收拾起两人行囊来。
事无巨细，乐此不疲。
祁志明看着无趣，便和小龙出了洞府，来到了山顶。极目远眺，山峦叠嶂。
洞府中的灵气，虽然被祁志明封闭在了洞中，不再外泄。林木却仍旧葱郁，岛上的灵气仍然充足。
海岛很大，真是一处修炼的宝地。
感叹良久，驱动小不让，带着小龙在岛上闲逛起来。
飞鸟走兽很多，皆不惧人。
山花遍野，溪水潺潺，情不自禁便沉醉在其中。漫步岛上，脚步轻移，唯恐踏破这方宁静。
······
回到洞府时，公主已经收拾完毕了，正在草地上逗弄着小鹿朵朵。
见祁志明和小龙回来了，便笑着问道：“你们可有带食物回来？很久没有吃东西了，肚子饿了。”
“外面风景优美，不忍杀生。岛上野果甜美，一起去吃点吧？”
“也好，这是我们的家，就不要杀生了。我们出去吃果子好了。”
祁志明一行再次来到岛上。公主也沉浸入美景之中，走走停停，惊叹连连。
“明哥，你在想什么？”公主见祁志明若有所思的样子，便问道。
“我在想，什么时候才能和你在这地方永远生活下去！”祁志明感叹道。
公主很感动：“明哥，我知道你对我好，我心里很是喜欢！安排好族人的归宿，我们便永远生活在这里，一辈子再不过问世事。”
“我有些话可能不该说的，但你是我祁志明的妻子，又是族人的公主。长老真的想让人类和你们的族人繁衍后代吗？这些人类最后的结局会怎样？为了保密被杀掉，我肯定是不会同意的。”祁志明看着公主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族人之美，你也有目睹。人类男子绝对会迷恋而不能自拔的。苟洪肯定知道长老之意，只所以没有告诉你，是怕你的传统习俗，阻止了他们的计划。”
“男性族人皆已去世。族人虽性命有几百年，但总会有死亡的那一天。而那一天便是我们人鱼一族灭亡的时候。”
“或许在别的海域，还生活有我们的族人。但已经寻找了几百年，族人死亡无数，也还是没有找到。本着人类与人鱼，本是同宗的想法，去最后挽救族人的延续。”
“不过，明哥放心。人类男子只会以为，是在浪漫的海岛上演绎了一场浪漫的艳遇而已，此后再无瓜葛了。”公主伤感地说道。
祁志明点点头，没有说话。
为人鱼处境感到可悲，为事情的荒唐感到无奈。
想必苟洪找到的精英们，在茶余饭后谈论自己的艳遇时，却不知自己的后代，已经生活在另一片海域中了。
话题过于沉重，祁志明不想再谈论下去了。
周瑜打黄盖，愿打愿挨，与自己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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