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窝囊汉子疯婆娘
“诸位，诸位，消消火气，大家都是在外面讨口饭吃的，不要伤了和气……”酒馆老板见眼下气氛剑拔弩张，连忙从柜台后面走出来，不住的打着圆场。
其他食客听见这番话，眼中的贪婪顿时隐去，一个个低头不语，继续喝着自己的酒，唯独那已经将沈心远几人围起来的一伙儿人，依旧不肯散去。
见有人试图替自己解围，沈心远感激的看了老板一眼，以表感谢之意。这般感谢或许太过敷衍，可眼下也确实不是时候，沈心远也只得如此。
“呸！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教训爷爷？”那个被乐扶柳伤了手的壮汉猛地啐了一口，抬脚便欲向老板踹过去。
此话一出口，又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不过这一次，所有人的目光之中带上了些许异样的光芒，似乎是惊愕和怜悯。
沈心远心下奇怪，但以来不及多想，老板替自己出头，若是被伤了，那他怎么也过意不去。心念至此，沈心远脚下微动，身子向着老板掠了过去。
这一式轻功看似微妙，但却不及贾蓬的十之一二，也只不过是看起来厉害罢了，懂行的人一眼便能看破，沈心远不过是借着刚刚脚点地面时的反震之力而已。
可他这样做也是为了震慑这些围住他们的散镖师，只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此般悟性了。
但下一瞬，沈心远踏出去的步子猛地刹住，这惯性太猛，险些摔倒在地。
一个人影飞速的向着他撞了过来，不是他原本想要护住的酒馆老板，而是那个突然发难的壮汉。
壮汉也不是以老板为诱饵，伺机向他出手的，而是被人打飞了出去，好巧不巧，飞出去的方向正对着沈心远。
沈心远下意识的接了一下，后退几步，腰上晃了两晃，将力道卸掉。幸好他刚刚反应还算快，及时的停了下来，若是真的跟这个壮汉撞在一起，即便不受伤，就地滚作一团也十分丢脸。
不过沈心远还是看清楚了，那个将壮汉打飞的，不是别人，正是酒馆老板。
老板也没有多余冗杂的动作，只是简简单单接住了壮汉踹过来的脚，另一只手顺势上爬，捏住了壮汉的膝盖，没见多么用力，只是向着斜上方顶了一下，壮汉便顺着他的力道飞了出去。
沈心远终于稳住身形，手一松，将怀里的壮汉扔在地上。松手之时，习惯性的捏了一下，果然如他所料，壮汉的胯部关节已然脱臼，换句话说，他的整条大腿被刚刚那一击卸了下来。
这一手着实狠辣，一时间，整间酒馆鸦雀无声，那壮汉似乎也被吓的失了神智，连痛呼都忘了，只是呆愣愣的看着老板，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那腿上的剧痛又是实打实的提醒着他这一切的真实性。
剧痛？
直到这时，壮汉方才回过神来，那一声憋了许久的痛呼终于喊了出来。
“啊——！”这声音悲惨而凄厉，将性命丢掉的疼痛感也不过如此吧。
也是因为这一声呼喊，那一伙儿人终于反应过来，抛下了沈心远一行人不再理会，嘴里嗷嗷怪叫着，各自举着兵刃，将酒馆老板围了个水泄不通。
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钢刀，酒馆老板依旧是那副有些窝囊的模样，但是沈心远几人却丝毫不敢小瞧这个人，那些散镖师大概是气昏了头，眼下做的事怕是也不过脑子，等之后清醒了，或许便会后怕了吧。
不过他们没有之后了。
刚刚壮汉的那一声痛呼惊动了老板娘，老板娘撩开门帘从后厨探头出来，正好看见这些人拿刀架着自己的丈夫，丹凤眼一瞪，原本美艳的脸上瞬间挂上了几分威严，不等那些人反应过来，便挥着菜刀从后厨闯了出来，对着那些散镖师便是一顿乱砍。
说是乱砍，但精通刀法的卫云帆瞧着却极有章法，不仅刀刀致命，其中甚至透着些疯魔的意思，也不知道这老板娘从哪里学来的这一手刀法，若是卫云帆对上，至少在气势上绝对不是对手。
想到这里，卫云帆转头看了看石志。这家伙也是以气势取胜，不知道他会不会从这套刀法之中有所领悟。一见之下，石志果然低头沉思，似有所悟。
只是可怜了这些散镖师，他们也算是拿命给石志垫了道。
那两个背对着后厨门口的散镖师，甚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背后一痛，几道淌着血的口子便留在了几人的后背上，深可见骨的伤口如同一张张血盆大口，贪婪的吞噬着主人的生命。
转眼间，原本六个人的散镖师小队，只剩下三个人完好无损，但这三个人被吓破了胆，一个个嘴里胡乱喊着“窝囊汉子疯婆娘”，逃命似的跑了出去，仿佛这酒馆里面有什么吃人的怪物一般。
再看那老板娘，脸很红，气不喘，收了招式转身回了后厨。她的脸不是累的泛红，而是那两个散镖师的血溅了满脸，加上她那一双丹凤眼，活脱脱一个女云长。
这一伙散镖师也是不开眼，在这边塞位置，本就是危机四伏，若是没几分本事，哪里敢在这里做买卖？
或许他们是刚刚来边塞混饭吃，所以并不了解这边的情况，但看样子，他们三个人怕是这辈子都不敢靠近这里了吧。
剩下的那个大胯脱臼的壮汉依旧在地上哀嚎，他倒是想跑，但挣扎了半天，丝毫不见挪动半分，唯有腿上的疼痛加剧。直到最后，他终于挪动了一段位置，不过却是向里挪动，将身子靠在墙上直喘粗气，连哀嚎的力气也没有了。
“这位少侠，感谢出手相救。”沈心远刚刚欲上前营救的动作被酒馆老板看在眼里，眼下危机解除，老板上前一拱手，道了声谢。
“这个谢在下可不敢当，真是想不到，这小小的酒馆之中竟然藏龙卧虎。”沈心远赶忙回了一礼。
老板依旧是那一副窝囊的模样，客套过后，费劲的收拾着两具尸体和被鲜血染红的酒馆地面，剩下那个吓的失了神的壮汉，他也不去搭理，就让他自己在那发呆。
酒馆之中其他的食客似乎对此种事情司空见惯，当下站起来一个人，单手拎着那壮汉的领子，像是扔一口破麻袋一般的扔了出去，然后接着回来喝酒。
沈心远一行人也坐回原位，想要喝口茶，却发现刚刚点的一壶茶已经喝光，这满屋子的血腥味着实有些倒胃口，便不再此多留，唤了一声老板，留下茶钱，起身离开。
“少侠，少侠且慢。”几人还未离开酒馆，老板突然叫住了他们。
“不知掌柜有何赐教？”经过刚刚一事，沈心远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应了一句。
“此次出了这等事情，这茶钱便不敢收几位的了，只希望诸位不要嫌弃我这酒馆，日后常来便好。”老板将沈心远几人留下的茶钱拿在手里，试图塞还给几人。
沈心远赶忙推让：“掌柜不必如此，我们吃茶，付钱本就天经地义，若是掌柜这样，之后我们也没有脸面再来。”
他不想欠别人的东西，不仅是面子，连钱也不想欠。这钱收回去了，那便是欠了老板一个人情。
这世上，最难算清的，便是人情。
“齐庆可在此处？”突然，一个官府中人走了进来，险些与沈心远撞了个满怀。
“走路看着点！”这人虽然一身捕快的衣服，但官架子倒是不小，“齐庆可在此处？”
尽管他问了两遍，但是酒馆之中依旧没人答话。
“不应该啊，都说他们来这里了……”捕快低声嘟囔了一句，转身走了出去。
门帘很薄，里面发生的一切沈心远听得一清二楚，趁这捕快还没走远，连忙拦了上去：“这位官爷，这里还有一个人，你看看可是你要找的人？”
顺着沈心远手指的方向，这捕快方才发现，原来这地上还躺着一个人，正是刚刚被丢出来的那个壮汉。经过连番的惊吓与这寒冷的压迫，眼下这人已经不知死活。
捕快上前翻动了一下这人的身体，点了点头：“虽不是齐庆，但却是与他一伙的，怎么成了这样子了？”
沈心远抬手示意了一下，几人找了个背风的墙角，将刚刚酒馆所发生之事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
“原来如此，当众逞凶被反杀，这些人也是不知死活，居然敢在这里闹事。”捕快听完，点了点头，似乎有些不以为意。
这事本就是酒馆老板占理，若是论起来，也算是正当防卫，官府那边也不会有别的说法。而眼下这些人死的死逃的逃，无处追捕，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捕快也懒得刨根问底。
“我看你们也是走散镖的吧，这齐庆几人接了个镖，眼下找不到人，不如就给你们吧。”
捕快这话正合沈心远的意，原本他们正打算去接镖的地方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先接了再说，眼下连路都不用走，这镖自己便找上门了。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这几个弟兄的镖师身份官批还没下来，恐怕这一两天不能动身。”沈心远连忙点头，也将几人的难处讲了出来。接镖这事需要双方开诚布公，最忌讳有所隐瞒，沈心远虽然走镖不多，但也门儿清。
“这不妨事，这趟镖不急，你们先去跟东家接洽，等一切官批手续齐全了，再动身也不迟。”捕快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了沈心远。
沈心远接过，粗略扫了一眼，，上面写的是这趟镖的东家的地址，道了声谢之后，与卫云帆几人匆匆离开，前往纸上所写的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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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食客听见这番话，眼中的贪婪顿时隐去，一个个低头不语，继续喝着自己的酒，唯独那已经将沈心远几人围起来的一伙儿人，依旧不肯散去。
见有人试图替自己解围，沈心远感激的看了老板一眼，以表感谢之意。这般感谢或许太过敷衍，可眼下也确实不是时候，沈心远也只得如此。
“呸！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教训爷爷？”那个被乐扶柳伤了手的壮汉猛地啐了一口，抬脚便欲向老板踹过去。
此话一出口，又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不过这一次，所有人的目光之中带上了些许异样的光芒，似乎是惊愕和怜悯。
沈心远心下奇怪，但以来不及多想，老板替自己出头，若是被伤了，那他怎么也过意不去。心念至此，沈心远脚下微动，身子向着老板掠了过去。
这一式轻功看似微妙，但却不及贾蓬的十之一二，也只不过是看起来厉害罢了，懂行的人一眼便能看破，沈心远不过是借着刚刚脚点地面时的反震之力而已。
可他这样做也是为了震慑这些围住他们的散镖师，只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此般悟性了。
但下一瞬，沈心远踏出去的步子猛地刹住，这惯性太猛，险些摔倒在地。
一个人影飞速的向着他撞了过来，不是他原本想要护住的酒馆老板，而是那个突然发难的壮汉。
壮汉也不是以老板为诱饵，伺机向他出手的，而是被人打飞了出去，好巧不巧，飞出去的方向正对着沈心远。
沈心远下意识的接了一下，后退几步，腰上晃了两晃，将力道卸掉。幸好他刚刚反应还算快，及时的停了下来，若是真的跟这个壮汉撞在一起，即便不受伤，就地滚作一团也十分丢脸。
不过沈心远还是看清楚了，那个将壮汉打飞的，不是别人，正是酒馆老板。
老板也没有多余冗杂的动作，只是简简单单接住了壮汉踹过来的脚，另一只手顺势上爬，捏住了壮汉的膝盖，没见多么用力，只是向着斜上方顶了一下，壮汉便顺着他的力道飞了出去。
沈心远终于稳住身形，手一松，将怀里的壮汉扔在地上。松手之时，习惯性的捏了一下，果然如他所料，壮汉的胯部关节已然脱臼，换句话说，他的整条大腿被刚刚那一击卸了下来。
这一手着实狠辣，一时间，整间酒馆鸦雀无声，那壮汉似乎也被吓的失了神智，连痛呼都忘了，只是呆愣愣的看着老板，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那腿上的剧痛又是实打实的提醒着他这一切的真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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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时，壮汉方才回过神来，那一声憋了许久的痛呼终于喊了出来。
“啊——！”这声音悲惨而凄厉，将性命丢掉的疼痛感也不过如此吧。
也是因为这一声呼喊，那一伙儿人终于反应过来，抛下了沈心远一行人不再理会，嘴里嗷嗷怪叫着，各自举着兵刃，将酒馆老板围了个水泄不通。
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钢刀，酒馆老板依旧是那副有些窝囊的模样，但是沈心远几人却丝毫不敢小瞧这个人，那些散镖师大概是气昏了头，眼下做的事怕是也不过脑子，等之后清醒了，或许便会后怕了吧。
不过他们没有之后了。
刚刚壮汉的那一声痛呼惊动了老板娘，老板娘撩开门帘从后厨探头出来，正好看见这些人拿刀架着自己的丈夫，丹凤眼一瞪，原本美艳的脸上瞬间挂上了几分威严，不等那些人反应过来，便挥着菜刀从后厨闯了出来，对着那些散镖师便是一顿乱砍。
说是乱砍，但精通刀法的卫云帆瞧着却极有章法，不仅刀刀致命，其中甚至透着些疯魔的意思，也不知道这老板娘从哪里学来的这一手刀法，若是卫云帆对上，至少在气势上绝对不是对手。
想到这里，卫云帆转头看了看石志。这家伙也是以气势取胜，不知道他会不会从这套刀法之中有所领悟。一见之下，石志果然低头沉思，似有所悟。
只是可怜了这些散镖师，他们也算是拿命给石志垫了道。
那两个背对着后厨门口的散镖师，甚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背后一痛，几道淌着血的口子便留在了几人的后背上，深可见骨的伤口如同一张张血盆大口，贪婪的吞噬着主人的生命。
转眼间，原本六个人的散镖师小队，只剩下三个人完好无损，但这三个人被吓破了胆，一个个嘴里胡乱喊着“窝囊汉子疯婆娘”，逃命似的跑了出去，仿佛这酒馆里面有什么吃人的怪物一般。
再看那老板娘，脸很红，气不喘，收了招式转身回了后厨。她的脸不是累的泛红，而是那两个散镖师的血溅了满脸，加上她那一双丹凤眼，活脱脱一个女云长。
这一伙散镖师也是不开眼，在这边塞位置，本就是危机四伏，若是没几分本事，哪里敢在这里做买卖？
或许他们是刚刚来边塞混饭吃，所以并不了解这边的情况，但看样子，他们三个人怕是这辈子都不敢靠近这里了吧。
剩下的那个大胯脱臼的壮汉依旧在地上哀嚎，他倒是想跑，但挣扎了半天，丝毫不见挪动半分，唯有腿上的疼痛加剧。直到最后，他终于挪动了一段位置，不过却是向里挪动，将身子靠在墙上直喘粗气，连哀嚎的力气也没有了。
“这位少侠，感谢出手相救。”沈心远刚刚欲上前营救的动作被酒馆老板看在眼里，眼下危机解除，老板上前一拱手，道了声谢。
“这个谢在下可不敢当，真是想不到，这小小的酒馆之中竟然藏龙卧虎。”沈心远赶忙回了一礼。
老板依旧是那一副窝囊的模样，客套过后，费劲的收拾着两具尸体和被鲜血染红的酒馆地面，剩下那个吓的失了神的壮汉，他也不去搭理，就让他自己在那发呆。
酒馆之中其他的食客似乎对此种事情司空见惯，当下站起来一个人，单手拎着那壮汉的领子，像是扔一口破麻袋一般的扔了出去，然后接着回来喝酒。
沈心远一行人也坐回原位，想要喝口茶，却发现刚刚点的一壶茶已经喝光，这满屋子的血腥味着实有些倒胃口，便不再此多留，唤了一声老板，留下茶钱，起身离开。
“少侠，少侠且慢。”几人还未离开酒馆，老板突然叫住了他们。
“不知掌柜有何赐教？”经过刚刚一事，沈心远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应了一句。
“此次出了这等事情，这茶钱便不敢收几位的了，只希望诸位不要嫌弃我这酒馆，日后常来便好。”老板将沈心远几人留下的茶钱拿在手里，试图塞还给几人。
沈心远赶忙推让：“掌柜不必如此，我们吃茶，付钱本就天经地义，若是掌柜这样，之后我们也没有脸面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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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最难算清的，便是人情。
“齐庆可在此处？”突然，一个官府中人走了进来，险些与沈心远撞了个满怀。
“走路看着点！”这人虽然一身捕快的衣服，但官架子倒是不小，“齐庆可在此处？”
尽管他问了两遍，但是酒馆之中依旧没人答话。
“不应该啊，都说他们来这里了……”捕快低声嘟囔了一句，转身走了出去。
门帘很薄，里面发生的一切沈心远听得一清二楚，趁这捕快还没走远，连忙拦了上去：“这位官爷，这里还有一个人，你看看可是你要找的人？”
顺着沈心远手指的方向，这捕快方才发现，原来这地上还躺着一个人，正是刚刚被丢出来的那个壮汉。经过连番的惊吓与这寒冷的压迫，眼下这人已经不知死活。
捕快上前翻动了一下这人的身体，点了点头：“虽不是齐庆，但却是与他一伙的，怎么成了这样子了？”
沈心远抬手示意了一下，几人找了个背风的墙角，将刚刚酒馆所发生之事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
“原来如此，当众逞凶被反杀，这些人也是不知死活，居然敢在这里闹事。”捕快听完，点了点头，似乎有些不以为意。
这事本就是酒馆老板占理，若是论起来，也算是正当防卫，官府那边也不会有别的说法。而眼下这些人死的死逃的逃，无处追捕，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捕快也懒得刨根问底。
“我看你们也是走散镖的吧，这齐庆几人接了个镖，眼下找不到人，不如就给你们吧。”
捕快这话正合沈心远的意，原本他们正打算去接镖的地方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先接了再说，眼下连路都不用走，这镖自己便找上门了。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这几个弟兄的镖师身份官批还没下来，恐怕这一两天不能动身。”沈心远连忙点头，也将几人的难处讲了出来。接镖这事需要双方开诚布公，最忌讳有所隐瞒，沈心远虽然走镖不多，但也门儿清。
“这不妨事，这趟镖不急，你们先去跟东家接洽，等一切官批手续齐全了，再动身也不迟。”捕快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了沈心远。
沈心远接过，粗略扫了一眼，，上面写的是这趟镖的东家的地址，道了声谢之后，与卫云帆几人匆匆离开，前往纸上所写的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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