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危机四伏
众人正三三两两结伴而行，谈着一些诸如时兴的首饰、各个府上的小点等无关紧要的话题，每一位贵女，看起来都毫无紧张之情。
卫曦月看着这幕，倒也是啧啧称奇，想不到京中这些“娇娇小姐”们，不论心态如何，面上功夫倒是十分不错。
正想着，天赐书院的嬷嬷自门外走了进来，拍了拍手。
“诸位小姐们，考试快要开始了，请诸位收拾文具，随老奴来。”
嬷嬷一一清点着人数，被点到名字的人乖巧称“到”，在这嬷嬷面前，再为娇蛮任性的小姐也都收敛了性子，听凭这天赐书院嬷嬷的安排。
两列人跟在嬷嬷的身后，整整齐齐地沿着道路一侧，走向正式考试之处。
来到考场，众人按着父祖辈的爵位、官位一一有序间隔落座，因着同处一府，卫曦月、卫妃羽以及卫佳妮自然坐在了一处。
卫妃羽慢条斯理，将书袋中的文具取出，故意向卫曦月处一瞥，卫佳妮不明就里，但也随着卫妃羽一同望去。
收到来自卫妃羽与卫佳妮二人的两道目光，卫曦月镇定自若，一副优哉游哉之态，甚至还回了一个笑容。
看你一会儿还能不能笑得出来，卫妃羽暗想。
方才在那院中之时，她暗中指使贴身丫鬟将卫曦月的墨汁倒掉，将她的毛笔剪秃，想到这里，她暗暗一笑，谁让你卫曦月如此自不量力呢。
本以为能见到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却看卫曦月自书袋中拿出文具，看到那残破的笔墨，面上一派平静，反而是好整以暇，将手伸入袖中，缓缓摸出了一管毛笔并一管墨。
卫妃羽为人如何，卫曦月心中自然清楚，不用母亲提醒，她也早早做好了准备。
两套文墨自不必多提，一套放在书袋之中充作幌子，另一套则贴身保管。为了防范卫妃羽使出诸如下药之类的阴毒手段，她甚至带上了父亲秘密传给自己的辟毒草，此草药颇为神奇，只需小小一片叶子，便可解百毒。
进入院中之后，卫曦月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暗暗运足了内力，将内力外化于形，密不透风地萦绕身侧。
当看到一个颇有些面生的丫鬟向自己走来，说是为自己帮忙指路，卫曦月心中便一片了然，不过是卫妃羽要将自己引来的小手段罢了。
因着自己早已做足了准备，她并不慌乱，反而还想看看卫妃羽将施展如何手段，所以便跟着丫鬟走出了凉亭。
走之前，她故意将书袋放在凉亭之中，以“满足”卫妃羽的想法。
果不其然，卫妃羽当真是对自己的文墨下了手。
“呵，不过如此。”她心中嗤笑，不再理会，甚至想着卫妃羽的方向，摇了摇手中那管毛笔。
这...这！看到卫曦月得意的笑容，卫妃羽心头暗恨。自己还是棋差一招，并没有令卫曦月讨不着好。
“先暂时饶你这回，日后有你好看。”她如是想到。
嬷嬷站在屋子之前，看着众人窸窸窣窣，都放好笔墨，旋即清了清嗓子，语调清晰地开始宣读考试注意事项。
“天赐书院入学考试规范：
第一，考试之中，不可有舞弊之举，一经发现，撤销其考试资格;
第二，考试之中，不可有陷害他人之举，一经发现，终身撤销其考试资格;
......”
卫曦月听那嬷嬷声音清越，音量匀匀，在屋子里的每个人听到的音量都是一致的，她暗暗称奇，这天赐书院果然名不虚传，连一位普通嬷嬷都有如此功力。
卫妃羽则是用心听着注意事项，思索着如何从制度入手，给予卫曦月致命一击，令她终身不得翻身。
听到那注意事项的第二点，她心念一动，“终身...”这倒是个好事儿，可是，如何才能嫁祸于卫曦月呢......
见发下了考卷，知晓天赐书院入学考试的难度，她不再多想，匆匆敛神，开始看题。
这题目范围大致不离四书五经，还涉及一些时政策论与诗词歌赋。众人既然获得了这参加考试的资格，自然都是做了些功课，一时之间，室内一片安静，只余“沙沙”的动笔声。
不同于他人自幼有名师教导，卫曦月两世都长于边关蛮荒之地，不消说老师，甚至连人都见不到一些。
但前世入宫之后，霍凌宇满心满眼只有卫妃羽一人，当时的自己不知如何面对那长夜漫漫，就全然靠着这些书本度日，因着天生的领悟力和执着的毅力，她对这些书可谓是烂熟于心。
加之重生之后，她也处处留心时政，霍凌霄也时时提点自己，因此在卫曦月看来，这题目竟出乎意料的简单。
她运筹于帷幄，提笔沾满了墨，下笔行云流水，一挥而就。不多时，便将空白的试卷一一填满。
卫曦月胸有成竹地放下了笔，略微吹了吹未干的墨，便拿着试卷向嬷嬷走去。
“嬷嬷，民女写完了试卷，可否提前上交？”安静的考场之中，卫曦月的声音显得格外突兀。
“什么？”嬷嬷闻言，颇有些吃惊。
依着天赐书院的规矩，这入学考试文试的题目，乃是各个大儒精心挑选、商讨而来，纵使是那经历过科考的举子做，也颇有些吃力如。
如卫曦月这般早早交卷的，嬷嬷暗暗算到，在她入职天赐书院以来，不超过五个。
“确定吗？”她反复确认，恐卫曦月只是一时兴起。
卫曦月听嬷嬷如此询问，并不多言，只是浅浅笑着，将自己的试卷放到了嬷嬷手上，接着便转身出门离去。
见卫曦月一番举动，屋中众人都有些哗然，不住地看看卫曦月空下的书案，看看正提笔作答的卫妃羽。
有人心中暗自感叹，看来这卫曦月与传闻之中并不一样，纵然是长于边关，但也有一分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气质，甚至经过边关的磨砺，这份气质如淬了火的长剑一般，更添一份凌然之气。
如此看来，卫妃羽的言语，怕是有些偏颇了。
见众人都有些躁动，嬷嬷出声警告：“安静，都安心作答，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半个时辰。”
听到嬷嬷报时，众人也都不再多加考虑卫曦月，毕竟还是自己的考试要紧，卫曦月如何与自己有什么相干呢？
卫妃羽看到卫曦月提前交卷这一举动，面上一派云淡风轻，并无过多感情流露。心中则是强自压抑着一丝莫名的慌乱，压着考试结束的铃声，交上了自己的试卷。
她长舒一口，低头开始整理自己的书袋，心中想着卫曦月方才的举动，究竟是胸有成竹呢，还是早早放弃呢？
一定是深知无望，是以早早放弃，她自欺欺人到，但这样一番话，连她自己都骗不过。
见卫佳妮已经等候多时，她加快了速度，收拾好书袋，她与卫佳妮一道，走到了门外。
门外，众人的丫鬟皆在寻找自己的主子。由于人数众多，形成了摩肩接踵的拥挤状况。
卫妃羽见状，皱了皱秀气的眉毛，站在门外不再走动，等待着人群渐渐散去。
看到自己的丫鬟正在人群之中，焦急地寻找着自己，她抬臂向着那个方向挥了挥手。
那丫鬟看到卫妃羽的身影，匆匆上前，接过了卫妃羽手中的书袋。
她附在卫妃羽耳边，兴致勃勃地问道：“小姐，计划可成功，奴婢可是将那毛笔剪得一根毛都没有，看她如何是好！”
卫妃羽听得此言，心中更是无力，自己怎会想到，那卫曦月竟做了两手准备呢，如今看来，自己的计划到头来竟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叹了一口气，并不多加理会丫鬟的询问。
见自家小姐神色恹恹，并不曾回答自己，丫鬟心中也明白了。
索性现在是自由活动时间，想着让小姐散散心，她转而提议道：“小姐，京中总说天赐书院乃是钟林毓秀之地，当中墨池更是集天地之灵气，奴婢问了嬷嬷可以自由走动，不若我们前去一瞧？”
听得丫鬟此言，卫妃羽心念一动，对呀，此处有湖！
她思量片刻，向着身旁的卫佳妮一转头，令她附耳过来。
“三妹妹，我有一个计划需要三妹妹相助，事成之后好处定然少不了你的。”
听得卫妃羽如此说道，卫佳妮连道不敢，她也屏气凝神，悄声问到：“二姐姐要做什么，尽管吩咐佳妮，佳妮愿为姐姐的‘马前卒’，不辱姐姐厚望。”
“一会儿我会带人去往墨池，我带人围住卫曦月后，你要佯装被卫曦月推入湖中...”
“这...”卫妃羽话还没说完，却被卫佳妮所打断了，“二姐姐，着实是我水性不好，不然定会答应二姐姐的。”
听闻卫佳妮婉言推拒，卫妃羽眼中划过一下怒意，开口道：“妹妹放心，姐姐定不会让你陷入危险之境的。”
既然卫妃羽都如此说了，卫佳妮也不好再拒绝，只好无奈应下。
答允了丫鬟的提议，卫妃羽在丫鬟的带领下，向外走去，本意是去寻卫曦月。
“妃羽，你这是要去往何处呀？”人群之中，有人见卫妃羽向外走去，出言问道。
卫妃羽见众人纷纷看向自己，只好说出自己的目的地后，见众人都有几分心动，想着索性下午考试为时尚早，而且人多还容易形成迷惑之态，于是带着一波人，浩浩荡荡向墨池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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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曦月看着这幕，倒也是啧啧称奇，想不到京中这些“娇娇小姐”们，不论心态如何，面上功夫倒是十分不错。
正想着，天赐书院的嬷嬷自门外走了进来，拍了拍手。
“诸位小姐们，考试快要开始了，请诸位收拾文具，随老奴来。”
嬷嬷一一清点着人数，被点到名字的人乖巧称“到”，在这嬷嬷面前，再为娇蛮任性的小姐也都收敛了性子，听凭这天赐书院嬷嬷的安排。
两列人跟在嬷嬷的身后，整整齐齐地沿着道路一侧，走向正式考试之处。
来到考场，众人按着父祖辈的爵位、官位一一有序间隔落座，因着同处一府，卫曦月、卫妃羽以及卫佳妮自然坐在了一处。
卫妃羽慢条斯理，将书袋中的文具取出，故意向卫曦月处一瞥，卫佳妮不明就里，但也随着卫妃羽一同望去。
收到来自卫妃羽与卫佳妮二人的两道目光，卫曦月镇定自若，一副优哉游哉之态，甚至还回了一个笑容。
看你一会儿还能不能笑得出来，卫妃羽暗想。
方才在那院中之时，她暗中指使贴身丫鬟将卫曦月的墨汁倒掉，将她的毛笔剪秃，想到这里，她暗暗一笑，谁让你卫曦月如此自不量力呢。
本以为能见到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却看卫曦月自书袋中拿出文具，看到那残破的笔墨，面上一派平静，反而是好整以暇，将手伸入袖中，缓缓摸出了一管毛笔并一管墨。
卫妃羽为人如何，卫曦月心中自然清楚，不用母亲提醒，她也早早做好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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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院中之后，卫曦月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暗暗运足了内力，将内力外化于形，密不透风地萦绕身侧。
当看到一个颇有些面生的丫鬟向自己走来，说是为自己帮忙指路，卫曦月心中便一片了然，不过是卫妃羽要将自己引来的小手段罢了。
因着自己早已做足了准备，她并不慌乱，反而还想看看卫妃羽将施展如何手段，所以便跟着丫鬟走出了凉亭。
走之前，她故意将书袋放在凉亭之中，以“满足”卫妃羽的想法。
果不其然，卫妃羽当真是对自己的文墨下了手。
“呵，不过如此。”她心中嗤笑，不再理会，甚至想着卫妃羽的方向，摇了摇手中那管毛笔。
这...这！看到卫曦月得意的笑容，卫妃羽心头暗恨。自己还是棋差一招，并没有令卫曦月讨不着好。
“先暂时饶你这回，日后有你好看。”她如是想到。
嬷嬷站在屋子之前，看着众人窸窸窣窣，都放好笔墨，旋即清了清嗓子，语调清晰地开始宣读考试注意事项。
“天赐书院入学考试规范：
第一，考试之中，不可有舞弊之举，一经发现，撤销其考试资格;
第二，考试之中，不可有陷害他人之举，一经发现，终身撤销其考试资格;
......”
卫曦月听那嬷嬷声音清越，音量匀匀，在屋子里的每个人听到的音量都是一致的，她暗暗称奇，这天赐书院果然名不虚传，连一位普通嬷嬷都有如此功力。
卫妃羽则是用心听着注意事项，思索着如何从制度入手，给予卫曦月致命一击，令她终身不得翻身。
听到那注意事项的第二点，她心念一动，“终身...”这倒是个好事儿，可是，如何才能嫁祸于卫曦月呢......
见发下了考卷，知晓天赐书院入学考试的难度，她不再多想，匆匆敛神，开始看题。
这题目范围大致不离四书五经，还涉及一些时政策论与诗词歌赋。众人既然获得了这参加考试的资格，自然都是做了些功课，一时之间，室内一片安静，只余“沙沙”的动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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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前世入宫之后，霍凌宇满心满眼只有卫妃羽一人，当时的自己不知如何面对那长夜漫漫，就全然靠着这些书本度日，因着天生的领悟力和执着的毅力，她对这些书可谓是烂熟于心。
加之重生之后，她也处处留心时政，霍凌霄也时时提点自己，因此在卫曦月看来，这题目竟出乎意料的简单。
她运筹于帷幄，提笔沾满了墨，下笔行云流水，一挥而就。不多时，便将空白的试卷一一填满。
卫曦月胸有成竹地放下了笔，略微吹了吹未干的墨，便拿着试卷向嬷嬷走去。
“嬷嬷，民女写完了试卷，可否提前上交？”安静的考场之中，卫曦月的声音显得格外突兀。
“什么？”嬷嬷闻言，颇有些吃惊。
依着天赐书院的规矩，这入学考试文试的题目，乃是各个大儒精心挑选、商讨而来，纵使是那经历过科考的举子做，也颇有些吃力如。
如卫曦月这般早早交卷的，嬷嬷暗暗算到，在她入职天赐书院以来，不超过五个。
“确定吗？”她反复确认，恐卫曦月只是一时兴起。
卫曦月听嬷嬷如此询问，并不多言，只是浅浅笑着，将自己的试卷放到了嬷嬷手上，接着便转身出门离去。
见卫曦月一番举动，屋中众人都有些哗然，不住地看看卫曦月空下的书案，看看正提笔作答的卫妃羽。
有人心中暗自感叹，看来这卫曦月与传闻之中并不一样，纵然是长于边关，但也有一分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气质，甚至经过边关的磨砺，这份气质如淬了火的长剑一般，更添一份凌然之气。
如此看来，卫妃羽的言语，怕是有些偏颇了。
见众人都有些躁动，嬷嬷出声警告：“安静，都安心作答，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半个时辰。”
听到嬷嬷报时，众人也都不再多加考虑卫曦月，毕竟还是自己的考试要紧，卫曦月如何与自己有什么相干呢？
卫妃羽看到卫曦月提前交卷这一举动，面上一派云淡风轻，并无过多感情流露。心中则是强自压抑着一丝莫名的慌乱，压着考试结束的铃声，交上了自己的试卷。
她长舒一口，低头开始整理自己的书袋，心中想着卫曦月方才的举动，究竟是胸有成竹呢，还是早早放弃呢？
一定是深知无望，是以早早放弃，她自欺欺人到，但这样一番话，连她自己都骗不过。
见卫佳妮已经等候多时，她加快了速度，收拾好书袋，她与卫佳妮一道，走到了门外。
门外，众人的丫鬟皆在寻找自己的主子。由于人数众多，形成了摩肩接踵的拥挤状况。
卫妃羽见状，皱了皱秀气的眉毛，站在门外不再走动，等待着人群渐渐散去。
看到自己的丫鬟正在人群之中，焦急地寻找着自己，她抬臂向着那个方向挥了挥手。
那丫鬟看到卫妃羽的身影，匆匆上前，接过了卫妃羽手中的书袋。
她附在卫妃羽耳边，兴致勃勃地问道：“小姐，计划可成功，奴婢可是将那毛笔剪得一根毛都没有，看她如何是好！”
卫妃羽听得此言，心中更是无力，自己怎会想到，那卫曦月竟做了两手准备呢，如今看来，自己的计划到头来竟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叹了一口气，并不多加理会丫鬟的询问。
见自家小姐神色恹恹，并不曾回答自己，丫鬟心中也明白了。
索性现在是自由活动时间，想着让小姐散散心，她转而提议道：“小姐，京中总说天赐书院乃是钟林毓秀之地，当中墨池更是集天地之灵气，奴婢问了嬷嬷可以自由走动，不若我们前去一瞧？”
听得丫鬟此言，卫妃羽心念一动，对呀，此处有湖！
她思量片刻，向着身旁的卫佳妮一转头，令她附耳过来。
“三妹妹，我有一个计划需要三妹妹相助，事成之后好处定然少不了你的。”
听得卫妃羽如此说道，卫佳妮连道不敢，她也屏气凝神，悄声问到：“二姐姐要做什么，尽管吩咐佳妮，佳妮愿为姐姐的‘马前卒’，不辱姐姐厚望。”
“一会儿我会带人去往墨池，我带人围住卫曦月后，你要佯装被卫曦月推入湖中...”
“这...”卫妃羽话还没说完，却被卫佳妮所打断了，“二姐姐，着实是我水性不好，不然定会答应二姐姐的。”
听闻卫佳妮婉言推拒，卫妃羽眼中划过一下怒意，开口道：“妹妹放心，姐姐定不会让你陷入危险之境的。”
既然卫妃羽都如此说了，卫佳妮也不好再拒绝，只好无奈应下。
答允了丫鬟的提议，卫妃羽在丫鬟的带领下，向外走去，本意是去寻卫曦月。
“妃羽，你这是要去往何处呀？”人群之中，有人见卫妃羽向外走去，出言问道。
卫妃羽见众人纷纷看向自己，只好说出自己的目的地后，见众人都有几分心动，想着索性下午考试为时尚早，而且人多还容易形成迷惑之态，于是带着一波人，浩浩荡荡向墨池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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