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欠条
“等等，欧阳师妹，帮我求求情，别让风师弟杀我！”申屠豹再也顾不得自己在女神面前的形象，声音中带着哽咽，刚刚擦拭过的鼻涕眼泪又流了出来。
“谁是你师弟？”
“谁是你师妹？”
申屠豹想不到，一句话迎来了不约而同的怒怼，只得改口道：“风师兄，欧阳师姐……”
“谁是你师兄？”
“谁是你师姐？”
说罢，风玄还故意加重了手劲，欧阳芊荨则上前往断腿处轻踢一脚。
“哎哟！咳，咳……”申屠豹一声惨叫后，心防彻底崩溃，苦苦哀求道：“风大爷、姑奶奶，求你们了，就放过我吧，只要放过我，我愿意赔偿，对，赔偿，赔很多很多钱！”
欧阳芊荨知道，风玄其实也没有杀人的心思，于是顺势演起双簧，劝道：“风师兄，杀人不过头点地，既然他愿意赔偿，你不妨考虑一下。”
申屠豹赶紧努力点头，看向风玄的目光，满含乞求和期盼。
风玄故意对欧阳芊荨摇了摇头：“欧阳，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农夫与蛇的故事你应该听说过吧？与区区几个赔偿款比起来，我更担心未来被反咬一口。”
“我给很多钱，不，灵石，很多灵石！我现在是申屠家族年轻一辈唯一的A级资质天才，家族愿意为我付出任何代价！”申屠豹赶紧说道。
欧阳芊荨又劝：“风师兄，无论如何，申屠豹总是申屠家的嫡系子弟，杀了后果难料，还是换灵石吧，两全其美，皆大欢喜。”
风玄故意做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犹犹豫豫地考虑了几秒钟，才勉为其难地从怀中掏出一副纸笔，刷刷地写了起来：“那好，一万灵石，写张欠条没问题吧？”
居然早就准备好了！
可惜，此时的申屠豹见事有转机，喜出望外，哪有心思关注这个细节，赶紧满口答应：“没问题，没问题！”
一万灵石无论对风家来说，还是申屠家来说，都是一笔巨款，可是为了活命，申屠豹哪里顾得上这些？
再说，只要过了今晚，离了此地，谁还真傻傻地去还钱？
最后，在风玄的要求下，申屠豹干脆利索地签下一张欠款一万灵石，十天之内付清，逾期每日滞纳金千分之五、且以日为周期计算复利的欠条。
风玄接过欠条后，倒没有再为难他，十分爽快拉上欧阳芊荨，扬长而去！
…
走出数里之远，欧阳芊荨忍不住问道：“风师兄，这欠条？”
风玄自然明白欧阳芊荨的意思。
申屠豹回家后，不但不会主动还钱，还可能添油加醋、想方设法让家族报复风玄。
所以，从表面上看，这种欠条没有一点用处。
风玄却笑道：“我的初衷是让他无法通过测试，如今目的已经达到，欠条不过一添头而已。现在当然无用，不过，如果有一天我也能晋入元丹境、甚至妙法境，你说这种欠条还会无用吗？”
“还是你想得长远！”欧阳芊荨向风玄比了个大拇指，笑道：“若是我先晋级元丹境，一定帮你讨债！”
“好，仗义！”风玄拍了拍欧阳芊荨的肩膀，笑道：“暂时不说这个，刚才耽误了不少时间，我们得抓紧了。”
虽然知道凭着他们的天赋和家族关系，即使未能通过第三轮测试，基本也会被太上长老收入门下，但是，如果能通过自己的努力被正常录取，至少不会有被同门歧视之虞。
…
山色漆黑，石阶昏暗。
想到在未来修炼的日子里，再也不用经常面对申屠豹那张令人恶心的刀疤脸，并肩而行的少男少女心情大好，连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又过了一会儿，他们的身后响起轻微的脚步声，而且距离不断接近，显然很快就能赶超他们。
两人对视一眼，脸色有点凝重。
若是测试之初，有人如此发力，很可能是不懂分配体力的莽撞之徒；可如今测试路程过半，依然能够轻松超越他们的，只有实力超群之辈。
三十九个候选弟子中，至少已经有一半走在他们的前面了，只要再超过几个，接下来他们就算再努力，也很难取得令人信服的入门成绩。
靠特殊照顾才能拜入泰鼎峰，不但将让他们自己在同门面前隐隐低人一等，也可能伤及太上长老的名声。
“要不，我们也加快速度？”欧阳芊荨建议道。
“来吧！”风玄深吸一口气，以豪气干云的语气，说出谨小慎微的话，“先提速10%试试！”
欧阳芊荨白了他一眼，跟着同步提速。毕竟离山巅还有好几个小时的路程，若是速度过快，导致体力提前耗尽，就悲剧了。
如此又过了几分钟，身后的脚步依然在不紧不慢地接近。
“要不，我们再快一点？”欧阳芊荨再次提议。
“不，也许对方境界远在我们之上，不要轻易让人打乱节奏。”这一次，风玄没有再同意。
又过了几分钟，来人已到了他们身后数十米处。
风玄、欧阳芊荨止步回首，只见来人一袭僧衣，步履轻盈。
“静慧师太。”欧阳芊荨首先出声问候，带着几分熟稔。
静慧展颜一笑，笑容清澈单纯：“欧阳师妹，风师弟，见到你们真高兴。不过，还是称呼师姐吧，叫‘师太’听着别扭。再说，如果这次能成功拜入泰鼎峰，即使弃僧还俗，估计师父也无奈我何。”
闻言，风玄和欧阳芊荨一怔。
早前相遇，静慧小尼姑与玄玉师太同行，一副无欲无求的世外高人模样。如今重逢，转眼露出一颗重新入世的凡心。
欧阳芊荨奇道：“静慧师姐，你的意思是，出家并非你的自愿？”
静慧理所当然地回答道：“我是师父捡来的弃婴，因为小时候老让人误解是她女儿，无奈才让我穿上僧衣的。”
出家人都这么明心见性的吗？
不过，坦诚之人，适合为友。
风玄笑道：“静慧师姐怎么会落在我们后面？”
因为玄玉师徒救过风家人，所以姑姑风之华曾为风玄介绍过她们师徒，知道静慧是练气九层修士，按理早该一骑绝尘了。
静慧很自然地说道：“卫靖年幼，所以陪他走了一程。”
欧阳芊荨顿时有点感动，便劝道：“请师姐抓紧时间，别再因为我们耽误了测试。”
静慧双手合什：“阿弥陀佛，那贫尼就不当电灯泡了。”
风玄二人绝倒。
大姐，你是尼姑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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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你师弟？”
“谁是你师妹？”
申屠豹想不到，一句话迎来了不约而同的怒怼，只得改口道：“风师兄，欧阳师姐……”
“谁是你师兄？”
“谁是你师姐？”
说罢，风玄还故意加重了手劲，欧阳芊荨则上前往断腿处轻踢一脚。
“哎哟！咳，咳……”申屠豹一声惨叫后，心防彻底崩溃，苦苦哀求道：“风大爷、姑奶奶，求你们了，就放过我吧，只要放过我，我愿意赔偿，对，赔偿，赔很多很多钱！”
欧阳芊荨知道，风玄其实也没有杀人的心思，于是顺势演起双簧，劝道：“风师兄，杀人不过头点地，既然他愿意赔偿，你不妨考虑一下。”
申屠豹赶紧努力点头，看向风玄的目光，满含乞求和期盼。
风玄故意对欧阳芊荨摇了摇头：“欧阳，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农夫与蛇的故事你应该听说过吧？与区区几个赔偿款比起来，我更担心未来被反咬一口。”
“我给很多钱，不，灵石，很多灵石！我现在是申屠家族年轻一辈唯一的A级资质天才，家族愿意为我付出任何代价！”申屠豹赶紧说道。
欧阳芊荨又劝：“风师兄，无论如何，申屠豹总是申屠家的嫡系子弟，杀了后果难料，还是换灵石吧，两全其美，皆大欢喜。”
风玄故意做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犹犹豫豫地考虑了几秒钟，才勉为其难地从怀中掏出一副纸笔，刷刷地写了起来：“那好，一万灵石，写张欠条没问题吧？”
居然早就准备好了！
可惜，此时的申屠豹见事有转机，喜出望外，哪有心思关注这个细节，赶紧满口答应：“没问题，没问题！”
一万灵石无论对风家来说，还是申屠家来说，都是一笔巨款，可是为了活命，申屠豹哪里顾得上这些？
再说，只要过了今晚，离了此地，谁还真傻傻地去还钱？
最后，在风玄的要求下，申屠豹干脆利索地签下一张欠款一万灵石，十天之内付清，逾期每日滞纳金千分之五、且以日为周期计算复利的欠条。
风玄接过欠条后，倒没有再为难他，十分爽快拉上欧阳芊荨，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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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数里之远，欧阳芊荨忍不住问道：“风师兄，这欠条？”
风玄自然明白欧阳芊荨的意思。
申屠豹回家后，不但不会主动还钱，还可能添油加醋、想方设法让家族报复风玄。
所以，从表面上看，这种欠条没有一点用处。
风玄却笑道：“我的初衷是让他无法通过测试，如今目的已经达到，欠条不过一添头而已。现在当然无用，不过，如果有一天我也能晋入元丹境、甚至妙法境，你说这种欠条还会无用吗？”
“还是你想得长远！”欧阳芊荨向风玄比了个大拇指，笑道：“若是我先晋级元丹境，一定帮你讨债！”
“好，仗义！”风玄拍了拍欧阳芊荨的肩膀，笑道：“暂时不说这个，刚才耽误了不少时间，我们得抓紧了。”
虽然知道凭着他们的天赋和家族关系，即使未能通过第三轮测试，基本也会被太上长老收入门下，但是，如果能通过自己的努力被正常录取，至少不会有被同门歧视之虞。
…
山色漆黑，石阶昏暗。
想到在未来修炼的日子里，再也不用经常面对申屠豹那张令人恶心的刀疤脸，并肩而行的少男少女心情大好，连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又过了一会儿，他们的身后响起轻微的脚步声，而且距离不断接近，显然很快就能赶超他们。
两人对视一眼，脸色有点凝重。
若是测试之初，有人如此发力，很可能是不懂分配体力的莽撞之徒；可如今测试路程过半，依然能够轻松超越他们的，只有实力超群之辈。
三十九个候选弟子中，至少已经有一半走在他们的前面了，只要再超过几个，接下来他们就算再努力，也很难取得令人信服的入门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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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们也加快速度？”欧阳芊荨建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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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芊荨白了他一眼，跟着同步提速。毕竟离山巅还有好几个小时的路程，若是速度过快，导致体力提前耗尽，就悲剧了。
如此又过了几分钟，身后的脚步依然在不紧不慢地接近。
“要不，我们再快一点？”欧阳芊荨再次提议。
“不，也许对方境界远在我们之上，不要轻易让人打乱节奏。”这一次，风玄没有再同意。
又过了几分钟，来人已到了他们身后数十米处。
风玄、欧阳芊荨止步回首，只见来人一袭僧衣，步履轻盈。
“静慧师太。”欧阳芊荨首先出声问候，带着几分熟稔。
静慧展颜一笑，笑容清澈单纯：“欧阳师妹，风师弟，见到你们真高兴。不过，还是称呼师姐吧，叫‘师太’听着别扭。再说，如果这次能成功拜入泰鼎峰，即使弃僧还俗，估计师父也无奈我何。”
闻言，风玄和欧阳芊荨一怔。
早前相遇，静慧小尼姑与玄玉师太同行，一副无欲无求的世外高人模样。如今重逢，转眼露出一颗重新入世的凡心。
欧阳芊荨奇道：“静慧师姐，你的意思是，出家并非你的自愿？”
静慧理所当然地回答道：“我是师父捡来的弃婴，因为小时候老让人误解是她女儿，无奈才让我穿上僧衣的。”
出家人都这么明心见性的吗？
不过，坦诚之人，适合为友。
风玄笑道：“静慧师姐怎么会落在我们后面？”
因为玄玉师徒救过风家人，所以姑姑风之华曾为风玄介绍过她们师徒，知道静慧是练气九层修士，按理早该一骑绝尘了。
静慧很自然地说道：“卫靖年幼，所以陪他走了一程。”
欧阳芊荨顿时有点感动，便劝道：“请师姐抓紧时间，别再因为我们耽误了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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