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五章.不能竭泽而渔
第二天清早，罗渊便是拎着床头缝好的渔网，抹黑走出了房门，身后一双明亮的眸子看着罗渊离去的身影。
“罗家小子，这边。”
不远处站着一个有些瘦小的老头，但衣服下面是精装的肌肉，这些在海上讨生活的人没有哪个是弱不经风的，若是有，那肯定是前天晚上被婆娘给榨干了。
李老头本名李根生，咧嘴一笑一口大黄牙，每天出了打鱼就是坐在穿上吧嗒吧嗒的抽着那支烟锅，只不过也抽不起什么好烟草，到老了经常咳嗽连连的。
但李老头也是个可怜人，这么多年无儿无女，到了老年时候也每日呆在自己的小破屋子里不出门，也没什么人和他说话。
直到罗渊来了这才是打开了话匣子，没事就喜欢吹牛，还说什么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是叱诧风云的人物，反正每次罗渊都是嗤之以鼻。
“李老头，你怎么出来这么早。”
“你小子家里面有女人陪着，老头子我又没有，人老了又睡不着，那可不是就在渔船上坐着呗。”
淡淡的烟雾飘起，给李老头的脸蒙上了一层薄雾，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罗渊刚上了渔船，李老头就凑到了他的身边贱兮兮的笑道。
“怎么样，家有悍妇不好伺候吧，那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你小子手段可以啊。”
罗渊斜了老头子一眼，半开玩笑的说道。
“确实是不好伺候，要是换成你这副身板，那还不得让榨干了不成？”
李老头一看罗渊搭茬，话匣子更是完全止不住了，一脸色迷迷的笑容。
“老头子我当年那也是东海一枝花，风靡万千少女，想当年老头子我也是万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物，要是再让我年轻二十岁，我这副身体可是金刚不坏！”
罗渊心中暗笑，但也没戳穿眼前这个老不羞的。
“还金刚不坏呢，看看你现在这副小身板，怕是来个四十岁的中年妇女你这条小命就得直接交代在床上。”
这就是渔船上的生活，男人们闲下来就会讲两个荤段子解闷，说话那更是颜色浓重的不要不要的，不过这些淳朴汉子倒也不会生气，反而有的时候连他自己都会哈哈大小。
“你小子还真是嘴上不饶人，在江湖上绝对是个招人恨的。”
李老头还想要反驳几句，可是想起村里两个四十来岁的寡妇坐地吸土的样子，自己现在这副身板好像还真撑不住。
“行啦，希望今天出海能够有个好收成吧，最好能捞点稀罕货给阿春换换胃口。”
孟逢春在村子里就被人们叫做阿春，生的千娇百媚的样子让村里人好不羡慕，无一不赞叹罗渊的好运气。
“成吧，那今天咱爷俩就往远点走，那些章鱼啊老鳖啊只有深水的地方才有。”
罗渊点头应承了一句，放置好了渔网，回头就看到李老头依然老神在在的坐着，丝毫没有动弹一下的意思。
“嘿李老头，不是上次说好了你摇桨吗？你个臭老头怎么又坐上了。”
李老头吧嗒了一口烟锅，用手捂着嘴巴连连咳嗽，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一看李老头这副摸样，罗渊也没了法子，得，就当我尊老爱幼了，我摇就我摇把，虽然真气没了，但血玉果打造出的这副身体也算是力大如牛了。
李老头看着罗渊无可奈何的样子，脸上露出了一个奸诈的样子，看着罗渊卖力摇桨的身影，眼神之中又流露出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初秋的日头依旧毒的出奇，罗渊两条手臂上肌肉隆起，一点一点的拉着手下的渔网，等到渔网露出水面，那些普通渔夫看到了定然会大吃一惊！
这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啊。
罗渊手中的渔网此时撑的满满当当的，大致看下，几百条应该是有的，可千万别小看了这几百条鱼，在水中挣扎的力量以及其自身的重量，至少也有着千斤以上的重量。
但罗渊依旧能够稳稳的将渔网拉在手中，可见其现在力量之大。
这也算是暴血之后一个微不足道的福利吧，肌肉之中的力量依旧没有完全消失，被罗渊的身体保留下来了一部分，至少现在也有着先天巅峰的力量。
李老头就这么安静的坐在一旁看着罗渊捕鱼，是不是的啧啧两下，仿佛是在感叹罗渊的着一身腱子肉。
呼啦一下，一网鱼被罗渊倒在船上，一个个活蹦乱跳的，好几条甚至直接从船上蹦了下去。
“李老头，我说你就这么看着啊，也不说过来搭把手，真是为老不尊。”
李老头闻言也丝毫不怒，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黄牙。
“别生气嘛，老头子我气力不比当年，现在让我拉这一网鱼怕是能给我自己带下去，来来来，尝尝老头子我带的酒。”
罗渊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抓起李老头的酒壶便咕咚灌了下去。
“李老头啊，你这人别的不说，这酒还是不错的，来来来，烤两条鱼吃。”
一口酒下肚，只觉得一股灼热之意在肚子里扩散开来，甚至带的罗渊经脉有些隐隐的刺痛，但随之而来的便是阵阵的酸麻之感，就像泡温泉一样好不舒服。
随着吱吱之声在船上响起，几条肥美的大鱼被罗渊穿在鱼叉上烤着，金黄色的油脂不断冒出，看得人食指大动。
两个人边聊边吃，就着烈酒，好不痛快。
“不是，罗家小子，每次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你这点，好好的鱼不要你为什么又要扔回海里，这不是糟蹋了吗？”
李老头看着罗渊在满仓的鱼里挑挑捡捡，不时的拿起一条扔进海里，摇头叹息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鱼这个东西要是不加控制的捕捞下去，迟早会被吃光，所以我会将小鱼放生，怀孕的鱼也放生，这样才能保证咱们一只有鱼吃，竭泽而渔的道理你懂不懂。”
罗渊啃了一口手上的烤鱼，随手将一条小鱼扔进海里，小鱼摆了下尾巴便游的不见踪影了，这样的动作一只没有停下。
李老头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喃喃的说道。
“好一个竭泽而渔，可惜你小子为何不懂这个道理，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岂不也是一种竭泽而渔。”
“老头子你说什么呢？”
罗渊听着李老头的嘟囔不由得问了一句。
李老头被这一句呼唤叫了回来，猛地一抬头，故作无事的说道。
“没什么，就是夸你鱼做的好吃，赶紧喝酒，老子的酒可不是谁都能够喝到的。”
“切，矫情。”
李老头看着罗渊大口喝酒的样子，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几分笑意，看着罗渊的眼神之中还有着几分慈爱之色。
不破不立，老头子我就再帮你一把。
“走吧，回家了，今天的收获够吃一阵子了，这次出海走得有些远了，再不回去天色就晚了。”
李老头吃完了最后一口鱼，随手将鱼骨扔进了海里，再次靠在甲板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嘬着他的烟锅。
得，看来回去的时候老子还得摇桨。
罗渊无奈的摇了摇头，但手上却拿起了桨叶，悠哉游哉的摇动了起来，小渔船飘荡着向李家村的方向行去。
罗渊他们回到李家村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了，这次出海他们确实走得挺远，即便是海上没什么风也花了将近两个时辰才回来。
刚刚拴上渔船，罗渊便看到李老头面色严肃的看向村子的方向。
“怎么了，这副表情是黄泥掉裤裆啦？”
罗渊打趣的问道，可谁知李老头并没有理会他，反而是脸色越来越严肃。
“有些不对劲，按理说现在海滩上不会一个孩子都没有，村子里太安静了，而且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罗渊闻言也是一惊，脸色却同样变得严肃起来。
李老头说的不无道理，按理说此时村子应该有炊烟升起，小孩子们在沙滩上玩耍，可是今日的李家村未免太过安静了。
只见李老头灵活的爬上渔船，翻开货箱，从最下面摸出来两把朴刀，递给罗渊一把，眼神示意了一下便向着村子里摸去。
罗渊心下也是会意，为了隐藏身份，九幽自然是不会带在身上的，甚至就连刀都许久未握了，再次摸上刀柄，一种安心之感从朴刀上传到他的手心里。
二人摸进村子，微微将一扇门推开，只见其中空无一人，桌子上的饭菜还微微冒着热气，这说明不久之前这一户人还在家。
一路摸索向前，血腥之气越来越浓，隐约还有啜泣之声传来。
罗渊的心中被蒙上了一层阴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再往前走，小村的空地上，所有的村民都聚集在此，一个个脸色惊恐，地上还有些残留的血迹。
而就在村民的前方，两个持刀大汉站在那里，虎视眈眈的看着那些村民。
“情况不对，这俩货来者不善，不能留活口就直接...”
李老头做了个抹脖的动作，罗渊也是微微点头。
二人穿梭在房屋之中，悄无声息的走到井后，对着村民们示意他们不要惊慌。
下一秒，刀芒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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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家小子，这边。”
不远处站着一个有些瘦小的老头，但衣服下面是精装的肌肉，这些在海上讨生活的人没有哪个是弱不经风的，若是有，那肯定是前天晚上被婆娘给榨干了。
李老头本名李根生，咧嘴一笑一口大黄牙，每天出了打鱼就是坐在穿上吧嗒吧嗒的抽着那支烟锅，只不过也抽不起什么好烟草，到老了经常咳嗽连连的。
但李老头也是个可怜人，这么多年无儿无女，到了老年时候也每日呆在自己的小破屋子里不出门，也没什么人和他说话。
直到罗渊来了这才是打开了话匣子，没事就喜欢吹牛，还说什么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是叱诧风云的人物，反正每次罗渊都是嗤之以鼻。
“李老头，你怎么出来这么早。”
“你小子家里面有女人陪着，老头子我又没有，人老了又睡不着，那可不是就在渔船上坐着呗。”
淡淡的烟雾飘起，给李老头的脸蒙上了一层薄雾，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罗渊刚上了渔船，李老头就凑到了他的身边贱兮兮的笑道。
“怎么样，家有悍妇不好伺候吧，那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你小子手段可以啊。”
罗渊斜了老头子一眼，半开玩笑的说道。
“确实是不好伺候，要是换成你这副身板，那还不得让榨干了不成？”
李老头一看罗渊搭茬，话匣子更是完全止不住了，一脸色迷迷的笑容。
“老头子我当年那也是东海一枝花，风靡万千少女，想当年老头子我也是万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物，要是再让我年轻二十岁，我这副身体可是金刚不坏！”
罗渊心中暗笑，但也没戳穿眼前这个老不羞的。
“还金刚不坏呢，看看你现在这副小身板，怕是来个四十岁的中年妇女你这条小命就得直接交代在床上。”
这就是渔船上的生活，男人们闲下来就会讲两个荤段子解闷，说话那更是颜色浓重的不要不要的，不过这些淳朴汉子倒也不会生气，反而有的时候连他自己都会哈哈大小。
“你小子还真是嘴上不饶人，在江湖上绝对是个招人恨的。”
李老头还想要反驳几句，可是想起村里两个四十来岁的寡妇坐地吸土的样子，自己现在这副身板好像还真撑不住。
“行啦，希望今天出海能够有个好收成吧，最好能捞点稀罕货给阿春换换胃口。”
孟逢春在村子里就被人们叫做阿春，生的千娇百媚的样子让村里人好不羡慕，无一不赞叹罗渊的好运气。
“成吧，那今天咱爷俩就往远点走，那些章鱼啊老鳖啊只有深水的地方才有。”
罗渊点头应承了一句，放置好了渔网，回头就看到李老头依然老神在在的坐着，丝毫没有动弹一下的意思。
“嘿李老头，不是上次说好了你摇桨吗？你个臭老头怎么又坐上了。”
李老头吧嗒了一口烟锅，用手捂着嘴巴连连咳嗽，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一看李老头这副摸样，罗渊也没了法子，得，就当我尊老爱幼了，我摇就我摇把，虽然真气没了，但血玉果打造出的这副身体也算是力大如牛了。
李老头看着罗渊无可奈何的样子，脸上露出了一个奸诈的样子，看着罗渊卖力摇桨的身影，眼神之中又流露出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初秋的日头依旧毒的出奇，罗渊两条手臂上肌肉隆起，一点一点的拉着手下的渔网，等到渔网露出水面，那些普通渔夫看到了定然会大吃一惊！
这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啊。
罗渊手中的渔网此时撑的满满当当的，大致看下，几百条应该是有的，可千万别小看了这几百条鱼，在水中挣扎的力量以及其自身的重量，至少也有着千斤以上的重量。
但罗渊依旧能够稳稳的将渔网拉在手中，可见其现在力量之大。
这也算是暴血之后一个微不足道的福利吧，肌肉之中的力量依旧没有完全消失，被罗渊的身体保留下来了一部分，至少现在也有着先天巅峰的力量。
李老头就这么安静的坐在一旁看着罗渊捕鱼，是不是的啧啧两下，仿佛是在感叹罗渊的着一身腱子肉。
呼啦一下，一网鱼被罗渊倒在船上，一个个活蹦乱跳的，好几条甚至直接从船上蹦了下去。
“李老头，我说你就这么看着啊，也不说过来搭把手，真是为老不尊。”
李老头闻言也丝毫不怒，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黄牙。
“别生气嘛，老头子我气力不比当年，现在让我拉这一网鱼怕是能给我自己带下去，来来来，尝尝老头子我带的酒。”
罗渊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抓起李老头的酒壶便咕咚灌了下去。
“李老头啊，你这人别的不说，这酒还是不错的，来来来，烤两条鱼吃。”
一口酒下肚，只觉得一股灼热之意在肚子里扩散开来，甚至带的罗渊经脉有些隐隐的刺痛，但随之而来的便是阵阵的酸麻之感，就像泡温泉一样好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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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边聊边吃，就着烈酒，好不痛快。
“不是，罗家小子，每次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你这点，好好的鱼不要你为什么又要扔回海里，这不是糟蹋了吗？”
李老头看着罗渊在满仓的鱼里挑挑捡捡，不时的拿起一条扔进海里，摇头叹息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鱼这个东西要是不加控制的捕捞下去，迟早会被吃光，所以我会将小鱼放生，怀孕的鱼也放生，这样才能保证咱们一只有鱼吃，竭泽而渔的道理你懂不懂。”
罗渊啃了一口手上的烤鱼，随手将一条小鱼扔进海里，小鱼摆了下尾巴便游的不见踪影了，这样的动作一只没有停下。
李老头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喃喃的说道。
“好一个竭泽而渔，可惜你小子为何不懂这个道理，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岂不也是一种竭泽而渔。”
“老头子你说什么呢？”
罗渊听着李老头的嘟囔不由得问了一句。
李老头被这一句呼唤叫了回来，猛地一抬头，故作无事的说道。
“没什么，就是夸你鱼做的好吃，赶紧喝酒，老子的酒可不是谁都能够喝到的。”
“切，矫情。”
李老头看着罗渊大口喝酒的样子，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几分笑意，看着罗渊的眼神之中还有着几分慈爱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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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回家了，今天的收获够吃一阵子了，这次出海走得有些远了，再不回去天色就晚了。”
李老头吃完了最后一口鱼，随手将鱼骨扔进了海里，再次靠在甲板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嘬着他的烟锅。
得，看来回去的时候老子还得摇桨。
罗渊无奈的摇了摇头，但手上却拿起了桨叶，悠哉游哉的摇动了起来，小渔船飘荡着向李家村的方向行去。
罗渊他们回到李家村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了，这次出海他们确实走得挺远，即便是海上没什么风也花了将近两个时辰才回来。
刚刚拴上渔船，罗渊便看到李老头面色严肃的看向村子的方向。
“怎么了，这副表情是黄泥掉裤裆啦？”
罗渊打趣的问道，可谁知李老头并没有理会他，反而是脸色越来越严肃。
“有些不对劲，按理说现在海滩上不会一个孩子都没有，村子里太安静了，而且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罗渊闻言也是一惊，脸色却同样变得严肃起来。
李老头说的不无道理，按理说此时村子应该有炊烟升起，小孩子们在沙滩上玩耍，可是今日的李家村未免太过安静了。
只见李老头灵活的爬上渔船，翻开货箱，从最下面摸出来两把朴刀，递给罗渊一把，眼神示意了一下便向着村子里摸去。
罗渊心下也是会意，为了隐藏身份，九幽自然是不会带在身上的，甚至就连刀都许久未握了，再次摸上刀柄，一种安心之感从朴刀上传到他的手心里。
二人摸进村子，微微将一扇门推开，只见其中空无一人，桌子上的饭菜还微微冒着热气，这说明不久之前这一户人还在家。
一路摸索向前，血腥之气越来越浓，隐约还有啜泣之声传来。
罗渊的心中被蒙上了一层阴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再往前走，小村的空地上，所有的村民都聚集在此，一个个脸色惊恐，地上还有些残留的血迹。
而就在村民的前方，两个持刀大汉站在那里，虎视眈眈的看着那些村民。
“情况不对，这俩货来者不善，不能留活口就直接...”
李老头做了个抹脖的动作，罗渊也是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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