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酗酒耍酒疯
齐小雨不知道自己刚走，后头小李子就来了。
对于冷逸轩，她是丝毫不担心的。
这个救命恩人，别看他受了重伤，能力却是非凡。尤其是那身功夫。
说真的，齐小雨还是有一丢丢羡慕的。
要是自己也会那些功夫，哪怕只是一点点，至少也不用再怕齐家的人了。
紧了紧身后的一大捆猪草，背篓已经被她连同草药一同给了冷逸轩了，如今的这捆猪草，是她额外编了条草绳捆起来的。
走在下山的路上，齐小雨的眉头却是深深地锁了起来。
上山前自己用镰刀逼的齐俊飞没敢对她动手，以他睚眦必报的心思，指不定暗中又谋划什么手段对付她。至于告状，虽然在她的威胁下，齐俊飞再三保证他不会告状，不过，齐小雨自然是不可能相信的。
她上一世与齐俊飞生活了许久，对其的性格禀性不说了如指掌，至少是十分熟悉的。
而事实上，齐俊飞也确实如她所料，在仓皇跑回家的时候，第一时间就要向孙玉梅告状。
不过，他的运气太不好了。
正逢齐兴业喝的酩酊大醉，趁势发酒疯对着孙玉梅一顿毒打的时候。
“臭娘们！说，家里的钱都藏在哪儿！”齐兴业顺手捞起一把椅子，不管不顾直接往孙玉梅头上砸去。
孙玉梅被齐兴业逼到了墙角。
此时的她，鼻青脸肿，一个眼眶也是乌黑，哪里还有半点在齐小雨面前的那副刻薄模样，有的，也是说不上的可悲与凄惨。
“当家的，家里确实没什么钱了！前两天，你拿走的，就是家里仅有的两百块了。我是真的没有什么钱了！”孙玉梅抱着头蹲在墙角，痛哭流涕。
齐兴业早听腻了她千篇一律的说辞，椅子砸下去的力道不见半点减弱。
他本就醉酒，打人也不知道轻重，再加上要钱被拒，心中更是怒火上涌，那一张椅子，在孙玉梅身上挥舞了两下后，椅子腿就这么光荣的牺牲了。
看着又一条断了腿的椅子，孙玉梅很是悲戚的表情里，竟又浮现一抹心疼。
但在看到齐兴业又将之高高举起后，挡着头脸，身子更是本能地往墙里缩了缩：“当......当家的，你听我说。家里、家里真的没钱了。你也知道，那死丫头现在还上着学，这学校里的书本费哪样不花钱。就连我们小飞都停学了。我们的钱，都让死丫头败了！”
若是齐小雨在这，估计会忍不住嗤笑一声。
自己的学费，孙玉梅哪次不是找着各种理由不给？
若非她自己品学兼优，获得的奖学金足可以交学费，甚至还有剩余贴补家里，恐怕孙玉梅这学都不见得让她上。
至于齐俊飞，他停学是因为什么，孙玉梅心里更是门儿清。
整日不学好，小小年纪就跟着村里那些混赖子玩牌聚赌，将齐兴业身上的那一档子作风学的个十成十，如今除了不怎么喝酒，其他的，哪样他没落下？
听孙玉梅提到齐小雨，齐兴业的酒似乎醒了三分，连带着手里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她今年十几来着？”齐兴业问。
孙玉梅目光闪了闪：“十三。”
“十三，还是太小了......”齐兴业摇着头，但紧接着，似乎又想起什么，椅子直接往地上一扔：“既然上学费钱，那就别上了。留在家里吧。”
说着，整个身子摇摇晃晃又挨到桌边，拎起那还没喝完的酒瓶子，又灌了起来。
不上学？那怎么行！
那死丫头要是不上学，还怎么拿奖学金？没有那笔钱，小飞再管自己要钱，她上哪给他掏补去？
这么一想，孙玉梅顶着心里的害怕，挪到齐兴业面前：“当、当家的，这给死丫头放家里，恐怕不行！”
齐兴业酒瓶子往桌上重重一搁：“怎么，你个臭娘们敢质疑老子的话？！”
孙玉梅慌忙摆手：“不不不，当、当家的，你、你听我说。死丫头这个学，那是国家政策颁布下来的。我们要是给她拘家里，万一她要出去说道——”
“她敢！”齐兴业眼睛一瞪。
孙玉梅被他这副样子吓得又是打了一个哆嗦。
但想到自己的目的还没达成，孙玉梅不得不顶着对方阴沉的目光继续道：“当家的，那死丫头肯定是没那个胆子。但咱们村子里那些长舌的，肯定不会有这些顾忌。还有那些爱管闲事的，说不定哪天就给捅出去了。当、当家的，这政府，咱们可惹不起啊！还是......还是......”
看着齐兴业越来越阴沉的神色，孙玉梅后面的话，恁是没有说出口。
齐兴业虽然喝多了酒，但也不全是昏糊涂了的那种。
脸上阴晴不定了半天后，忽然问道：“她这学，还要上多久？”
“可能还有一个月就要中考......”
“初中别上了！”齐兴业不耐烦的挥手。
孙玉梅张了张嘴，看着对方再一次仰头灌酒，想了想，什么也没说。
算了，现在齐兴业正在怒头上，等两天再想想办法。
夏国的教育政策，如果说北桥沟的其他村民，对此还心有存虑外，但这落到终日醉醺醺的齐兴业头上，那是半点顾虑也没有的；
其实不光是齐兴业，就是孙玉梅心里，也完全没有把这些政策当回事，若不然，也不会放任齐俊飞初中没毕业就不上学了。
这次之所以拿政策说事，无非是希望齐小雨继续上学，用她丰厚的奖学金来贴补家用罢了。如果没有那奖学金，就算齐小雨的学习成绩再如何出色，以孙玉梅的抠门，只怕不用齐兴业来说，她自己就不能让齐小雨继续安稳地待在学校里。
至于这份奖学金，全家也就齐兴业不知道就是了。
齐兴业几口酒下肚，醉意越发地往脑门上涌。
孙玉梅见他双眼又不自觉地眯了起来，身子冷不丁一抖，想也不想抬腿就要往门外跑。
她的一只脚刚伸到门口，突然感到自己背后的头发被一把抓住，紧接着，整个人又被重重地掼在了地上！
“当......当家的！”孙玉梅一脸恐慌，手支撑着地面拼命地向着身后缩。
“钱！”齐兴业怒目圆瞪，伸出一只手。
孙玉梅心里叫苦不迭。
家里，倒是还有一百来块钱，但这钱，是留着家用的！她要是给了齐兴业，那接下来的日子，难不成全家都要喝西北风不成？
孙玉梅咬死不松口，齐兴业又发了狠，非要从对方身上剐下钱来不可，下手是一次比一次重。
齐俊飞狼狈又踉跄地跑回来的时候，遇到的正是这副景象。
“妈！那臭丫头——”
齐俊飞一步迈进来，才恍然惊觉家里发生了什么，看了看缩在角落里十分狼狈的孙玉梅，再看了看一身酒气，醉意冲天拼命往孙玉梅身上招呼的齐兴业，他二话不说，扭头就跑！
废话，齐兴业一醉酒，打起人那是六亲不认的！
他齐俊飞除非是脑子被门夹了，才会在这股劲往屋子里头凑！
“臭小子！你给老子站住！”齐兴业虽然醉酒，耳朵却是好使，一看齐俊飞要跑，竟直接在灶台上操起一把菜刀，不由分说抵在孙玉梅脖子上，“你敢跑，老子砍了她！”
孙玉梅一惊！愈发的不敢动弹了。
齐俊飞即将跑出门外的脚步，硬生生地停了下来，一张脸更是扭曲。
又来这招！每次都是这招！
难怪齐小雨这个贱货今天敢用镰刀冲他比划，原来都是跟这个老东西学的！
不过，齐兴业这招，哪怕使用了一百次一千次，对齐俊飞来说，依然是十分的有效。
齐俊飞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也可以不在乎齐兴业这个酒鬼加赌鬼，但却不会不在乎孙玉梅！
于大了说，孙玉梅是他娘，管他吃穿喝，他不得不在乎；往小了说，他这几次赌输的资本，都是孙玉梅偷偷拿钱给他填了帐，那些与他一起耍的家伙们，才没有找上门来与他难堪。
但其实说穿了，齐俊飞最在乎的，还是他自己。
“爸。”心里虽然老东西老东西的叫，但齐俊飞到底是没那个胆子，敢把“老东西”三个字叫出口。
见他果然老老实实地转过身，齐兴业十分满意：“给老子去找你妈偷放起来的那些钱。”
孙玉梅一听顿时急了。
齐兴业不知道钱藏哪儿，儿子齐俊飞却是知道的。
不过，她总共就剩那一百多块钱了，哪里能都给了齐兴业！这么一想，她也顾不得脖子上的菜刀了，只一个劲冲齐俊飞使眼神。
只是孙玉梅没有注意到的是，在齐兴业说要其去拿钱的时候，对方眼底猛然闪过的一丝不自然的神色，连带着目光都有些躲闪了起来。
“爸，我妈那里，哪里还有什么钱啊！”齐俊飞一口否决。
孙玉梅没察觉到他的异样，以为齐俊飞看懂了她眼里的意思，故而长长地松了口气，但在看到那把菜刀，依然没动地方的贴在自己身上后，整个人又紧张了起来。
齐兴业不吃那一套：“你忽悠老子是吧！今天这钱，说什么你都要给老子拿出来。不然，我就先剁了她！”
说着，手里的那把菜刀，又开始往孙玉梅身上比划起来。
“当......当家的，家里真的是没有钱了......”
“你闭嘴！”齐兴业恶声恶气地威胁道。
孙玉梅只能乖乖地闭嘴。
看齐俊飞半天杵着没动，齐兴业忽然一把将孙玉梅踹到一边，竟提着菜刀，摇摇晃晃地向着对方走了过去。
而齐俊飞此时脑子里正在想着其他的事情，一时间没有发现齐兴业的动作。
孙玉梅被踹的有些懵，但在看到齐兴业竟向着齐俊飞的方向走去后，整个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小飞，快跑——”
她只来得及喊出这声，那边齐兴业却是一下子扑了过去，一把就将才反应过来的齐俊飞压到地上，同时将那把才抵孙玉梅脖子的菜刀，又抵到了齐俊飞身上：“臭娘们，今天这钱你给是不给！”
齐俊飞今年十九，长的也算人高马大，但偏偏在齐兴业面前，那是半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尤其还是被对方整个身体死死压住的情况下。
“妈！妈！你快救我啊！”齐俊飞今天两次被刀架脖子上，魂早就被吓飞了，只一个劲催促孙玉梅来救他。
原本抵死不掏钱的孙玉梅，一看齐兴业居然发了疯，居然要用儿子开刀，心里也明白今天这钱，是非掏不可了：“当......当家的，你别冲动。这......这钱，我拿......”
“快去！”齐兴业虽然醉酒，但好歹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也没真的伤害齐俊飞。眼下看孙玉梅颤颤巍巍去拿钱，心中一时气愤，一巴掌甩在儿子脸上，“臭小子，敢联合你妈欺骗老子？嗯？”
齐俊飞怔怔地看着孙玉梅进屋，甚至齐兴业打了他一巴掌后，他也没多大的反应，随着时间一点点推移，他的心也变得无比焦躁。
屋内，一声锥心泣血的惨叫猝然响起：“天杀的！谁偷了老娘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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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她，鼻青脸肿，一个眼眶也是乌黑，哪里还有半点在齐小雨面前的那副刻薄模样，有的，也是说不上的可悲与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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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就醉酒，打人也不知道轻重，再加上要钱被拒，心中更是怒火上涌，那一张椅子，在孙玉梅身上挥舞了两下后，椅子腿就这么光荣的牺牲了。
看着又一条断了腿的椅子，孙玉梅很是悲戚的表情里，竟又浮现一抹心疼。
但在看到齐兴业又将之高高举起后，挡着头脸，身子更是本能地往墙里缩了缩：“当......当家的，你听我说。家里、家里真的没钱了。你也知道，那死丫头现在还上着学，这学校里的书本费哪样不花钱。就连我们小飞都停学了。我们的钱，都让死丫头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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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齐俊飞，他停学是因为什么，孙玉梅心里更是门儿清。
整日不学好，小小年纪就跟着村里那些混赖子玩牌聚赌，将齐兴业身上的那一档子作风学的个十成十，如今除了不怎么喝酒，其他的，哪样他没落下？
听孙玉梅提到齐小雨，齐兴业的酒似乎醒了三分，连带着手里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她今年十几来着？”齐兴业问。
孙玉梅目光闪了闪：“十三。”
“十三，还是太小了......”齐兴业摇着头，但紧接着，似乎又想起什么，椅子直接往地上一扔：“既然上学费钱，那就别上了。留在家里吧。”
说着，整个身子摇摇晃晃又挨到桌边，拎起那还没喝完的酒瓶子，又灌了起来。
不上学？那怎么行！
那死丫头要是不上学，还怎么拿奖学金？没有那笔钱，小飞再管自己要钱，她上哪给他掏补去？
这么一想，孙玉梅顶着心里的害怕，挪到齐兴业面前：“当、当家的，这给死丫头放家里，恐怕不行！”
齐兴业酒瓶子往桌上重重一搁：“怎么，你个臭娘们敢质疑老子的话？！”
孙玉梅慌忙摆手：“不不不，当、当家的，你、你听我说。死丫头这个学，那是国家政策颁布下来的。我们要是给她拘家里，万一她要出去说道——”
“她敢！”齐兴业眼睛一瞪。
孙玉梅被他这副样子吓得又是打了一个哆嗦。
但想到自己的目的还没达成，孙玉梅不得不顶着对方阴沉的目光继续道：“当家的，那死丫头肯定是没那个胆子。但咱们村子里那些长舌的，肯定不会有这些顾忌。还有那些爱管闲事的，说不定哪天就给捅出去了。当、当家的，这政府，咱们可惹不起啊！还是......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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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兴业虽然喝多了酒，但也不全是昏糊涂了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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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别上了！”齐兴业不耐烦的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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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现在齐兴业正在怒头上，等两天再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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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光是齐兴业，就是孙玉梅心里，也完全没有把这些政策当回事，若不然，也不会放任齐俊飞初中没毕业就不上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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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份奖学金，全家也就齐兴业不知道就是了。
齐兴业几口酒下肚，醉意越发地往脑门上涌。
孙玉梅见他双眼又不自觉地眯了起来，身子冷不丁一抖，想也不想抬腿就要往门外跑。
她的一只脚刚伸到门口，突然感到自己背后的头发被一把抓住，紧接着，整个人又被重重地掼在了地上！
“当......当家的！”孙玉梅一脸恐慌，手支撑着地面拼命地向着身后缩。
“钱！”齐兴业怒目圆瞪，伸出一只手。
孙玉梅心里叫苦不迭。
家里，倒是还有一百来块钱，但这钱，是留着家用的！她要是给了齐兴业，那接下来的日子，难不成全家都要喝西北风不成？
孙玉梅咬死不松口，齐兴业又发了狠，非要从对方身上剐下钱来不可，下手是一次比一次重。
齐俊飞狼狈又踉跄地跑回来的时候，遇到的正是这副景象。
“妈！那臭丫头——”
齐俊飞一步迈进来，才恍然惊觉家里发生了什么，看了看缩在角落里十分狼狈的孙玉梅，再看了看一身酒气，醉意冲天拼命往孙玉梅身上招呼的齐兴业，他二话不说，扭头就跑！
废话，齐兴业一醉酒，打起人那是六亲不认的！
他齐俊飞除非是脑子被门夹了，才会在这股劲往屋子里头凑！
“臭小子！你给老子站住！”齐兴业虽然醉酒，耳朵却是好使，一看齐俊飞要跑，竟直接在灶台上操起一把菜刀，不由分说抵在孙玉梅脖子上，“你敢跑，老子砍了她！”
孙玉梅一惊！愈发的不敢动弹了。
齐俊飞即将跑出门外的脚步，硬生生地停了下来，一张脸更是扭曲。
又来这招！每次都是这招！
难怪齐小雨这个贱货今天敢用镰刀冲他比划，原来都是跟这个老东西学的！
不过，齐兴业这招，哪怕使用了一百次一千次，对齐俊飞来说，依然是十分的有效。
齐俊飞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也可以不在乎齐兴业这个酒鬼加赌鬼，但却不会不在乎孙玉梅！
于大了说，孙玉梅是他娘，管他吃穿喝，他不得不在乎；往小了说，他这几次赌输的资本，都是孙玉梅偷偷拿钱给他填了帐，那些与他一起耍的家伙们，才没有找上门来与他难堪。
但其实说穿了，齐俊飞最在乎的，还是他自己。
“爸。”心里虽然老东西老东西的叫，但齐俊飞到底是没那个胆子，敢把“老东西”三个字叫出口。
见他果然老老实实地转过身，齐兴业十分满意：“给老子去找你妈偷放起来的那些钱。”
孙玉梅一听顿时急了。
齐兴业不知道钱藏哪儿，儿子齐俊飞却是知道的。
不过，她总共就剩那一百多块钱了，哪里能都给了齐兴业！这么一想，她也顾不得脖子上的菜刀了，只一个劲冲齐俊飞使眼神。
只是孙玉梅没有注意到的是，在齐兴业说要其去拿钱的时候，对方眼底猛然闪过的一丝不自然的神色，连带着目光都有些躲闪了起来。
“爸，我妈那里，哪里还有什么钱啊！”齐俊飞一口否决。
孙玉梅没察觉到他的异样，以为齐俊飞看懂了她眼里的意思，故而长长地松了口气，但在看到那把菜刀，依然没动地方的贴在自己身上后，整个人又紧张了起来。
齐兴业不吃那一套：“你忽悠老子是吧！今天这钱，说什么你都要给老子拿出来。不然，我就先剁了她！”
说着，手里的那把菜刀，又开始往孙玉梅身上比划起来。
“当......当家的，家里真的是没有钱了......”
“你闭嘴！”齐兴业恶声恶气地威胁道。
孙玉梅只能乖乖地闭嘴。
看齐俊飞半天杵着没动，齐兴业忽然一把将孙玉梅踹到一边，竟提着菜刀，摇摇晃晃地向着对方走了过去。
而齐俊飞此时脑子里正在想着其他的事情，一时间没有发现齐兴业的动作。
孙玉梅被踹的有些懵，但在看到齐兴业竟向着齐俊飞的方向走去后，整个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小飞，快跑——”
她只来得及喊出这声，那边齐兴业却是一下子扑了过去，一把就将才反应过来的齐俊飞压到地上，同时将那把才抵孙玉梅脖子的菜刀，又抵到了齐俊飞身上：“臭娘们，今天这钱你给是不给！”
齐俊飞今年十九，长的也算人高马大，但偏偏在齐兴业面前，那是半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尤其还是被对方整个身体死死压住的情况下。
“妈！妈！你快救我啊！”齐俊飞今天两次被刀架脖子上，魂早就被吓飞了，只一个劲催促孙玉梅来救他。
原本抵死不掏钱的孙玉梅，一看齐兴业居然发了疯，居然要用儿子开刀，心里也明白今天这钱，是非掏不可了：“当......当家的，你别冲动。这......这钱，我拿......”
“快去！”齐兴业虽然醉酒，但好歹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也没真的伤害齐俊飞。眼下看孙玉梅颤颤巍巍去拿钱，心中一时气愤，一巴掌甩在儿子脸上，“臭小子，敢联合你妈欺骗老子？嗯？”
齐俊飞怔怔地看着孙玉梅进屋，甚至齐兴业打了他一巴掌后，他也没多大的反应，随着时间一点点推移，他的心也变得无比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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