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物尽其用
“洛女，洛女，你醒醒。”
赵洛女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面带担忧的男子，狠狠打了个寒颤。
坐起身来，轻轻推开牛阿梦，无边的绝望已经近乎彻底弥漫了她的内心。
不！我想活着！我不想成为一个傀儡！
赵洛女的心神深处却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至极的求生之欲，这欲望之大，甚至直接冲散了那些浓郁到化不开的绝望！
她所不知的是，极为浓郁的各种各样七情之力在她神魂之中翻涌，逸散不休，更是愈来愈多。
“洛女，你怎么醒了之后就一直都不说话？”
牛阿梦面上的关切之色并不似作假。
赵洛女定定地看着牛阿梦，根本分辨不出此时的他是真实还是虚假。
更为可怕的是……
这是一个自己曾经愿意为他去死的男人。
可如今，自己还有那么爱他么？
不敢再去想这些事，赵洛女心中却是忽然生出一计，面上适时露出一丝羞怯之色，道：“阿梦哥，我小腹有些不舒服，你可以陪我去……去茅厕么。”
若是在之前，似是“茅厕”这种字眼她是决计羞于说出口的，可此时却也已经根本顾及不了那么多。
牛阿梦轻轻点头：“我道是何事，原来是不舒服，洛女，你这几日太过劳累了，嫁裙的事不必着急，身子要紧。”
“阿梦哥，你真好。”
赵洛女心下有些急迫，随意敷衍了一句，便主动挽起了牛阿梦的胳膊，直接朝着屋外走去。
“我熬了一些灵谷菜汤，给洛女补补身子。”
果不其然，二人刚出了里屋，便撞上了端着木盘迎面走来的牛大傻。
赵洛女被嚇的心跳都慢了一拍，勉强扯出一丝笑意：“大傻叔，我有些不舒服，要去……要去……”
“我带洛女出去转转。”
牛阿梦接过了话头，揽着赵洛女的胳膊愈加紧了。
赵洛女侧头看向牛阿梦，只看到了他目光中的温暖和坚定，心中不由得有些动摇起来。
阿梦哥到底……
出人意料的是，牛大傻却依然是那副老眼昏花的样子，慈祥笑道：“去罢，小心些。”
赵洛女胡乱点了点头，便连忙扯着牛阿梦出了屋子。
二人的身后，牛大傻的嘴角却是再次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
“阿梦哥，你……”
赵洛女察觉到了身边男子的温暖，犹豫开口。
牛阿梦的面上却是露出一丝凄凉之色，一把抱起赵洛女，便开始朝着前方狂奔，在她耳边低声道：“洛女，我发现了许多不对的地方，我的记忆现在非常混乱，但我什么都做不了，你好好活着，一定要答应我，好好活下去。”
狂风呼啸，赵洛女缩在男子温暖的怀中，抬头看着牛阿梦坚毅的脸庞，一时之间竟是愣住了。
“阿梦哥。”
牛家村四周的景物在缓缓扭曲，牛阿梦面上的凄凉哀伤愈加浓郁，仿佛不要命一般向着前方狂奔，嘶吼道：“洛女，替我好好活下去！”
“阿梦哥！”
景物的扭曲愈来愈剧烈，甚至已经到了牛家村的边缘之处，却忽然有着数十个牛家村村民在那边缘扭曲浮现，他们目光赤红，手中挥舞着锋利至极的镰刀、锄头，张牙舞爪朝着二人扑来。
牛阿梦伸展双臂，将赵洛女完全护在了臂弯之中，双腿没有丝毫的停步，即便牛家村村民手中的田具已经砸到了他的头上，他也没有半分犹豫。
赵洛女感觉身后一股大力传来，自己身体一轻，被牛阿梦拼命抛向了牛家村范围之外。
飞在半空之中，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远的牛阿梦，赵洛女第一次有了真正撕心裂肺的感觉，甚至比自己第一次自杀之时，还要来的浓烈。
“阿梦哥！”
无数镰刀和锄头砍在了牛阿梦的头上，牛阿梦满脸是血，缓缓倒了下去。
可他的眼睛却是一直看着赵洛女的方向。
或许记忆已经完全混乱的牛阿梦以为，只要逃出牛家村的范围，便会摆脱这个可怕诅咒罢。
就在赵洛女即将彻底离开扭曲的牛家村范围之时，牛大傻却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赵洛女身前，一把将她拉了回来。
看着这个任君采摘的小美人儿，牛大傻舔了舔嘴唇，第一次有了一些莫名的想法，上前直接撕开了赵洛女的衣裳。
……
再次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依然是牛阿梦带着担忧的眼神。
“阿梦哥？”
试探着叫了一声。
牛阿梦上前将她揽入怀中，安慰道：“洛女，又做噩梦了罢？”
这个阿梦哥不是我的那个阿梦哥。
赵洛女看着他的假笑，瞬间便做出了判断，可随之而来的却是彻彻底底的绝望。
到底该怎么做？
到底为什么要如此折磨我？
到底为什么？
我到底犯了什么错？
只求一死。
不管牛大傻到底是谁，不管他到底想做什么，赵洛女此时只想痛快一死而已。
可此时就连死，都似乎成为了一种奢望。
她此时已经对眼前的情景彻底麻木，可随着牛阿梦在她手心划了几个字，她的心却再次疯狂跳动起来。
“洛女，是我。”
四个字。
“阿梦哥，你的记忆怎么回事？”
赵洛女也学着他，在他的大手之中划下了这些字。
“我不知道，我的记忆很乱，有着许多残破的片段掺杂其中，不过我现在已经可以确定，只要能将你送出牛家村范围，便可以真正的让你逃离！”
“那你怎么办！？”
“别管我了，我有办法让你离开。”
就在二人互相在对方手心之上写字之时，牛大傻端着一个放着两碗菜汤的木盘走了进来，面带慈祥的笑容。
“爹爹，我带洛女出去一下。”
牛阿梦似乎已经有了一些经验，拉起赵洛女便直接出了屋子。
牛大傻并未阻拦，而是不经意之间看了一眼牛阿梦的眉心，罕见地摇头叹息了一声。
牛家村一片静谧，牛阿梦拉着赵洛女在村路之上行走着，却并未遇见任何一个牛家村村民，死气沉沉的压抑之感完全笼罩了二人。
“洛女，等下我送你出了牛家村之后，你便直接朝着牛鼎镇方向跑，永远都不要回来！”
牛阿梦面色有些严肃。
赵洛女却依然很是担忧，摇头道：“阿梦哥，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牛阿梦握了握她的手，笑道：“就在刚才，我的记忆完全恢复，此时我已经知晓了前因后果。”
言罢，他直接抱起赵洛女，朝着村路的尽头走去。
“阿梦哥。”
牛阿梦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道：“这都是我爹爹的阴谋，他其实不是凡人，想要利用你的神魂做一些伤天害理之事，不过我已经答应了他，将我的神魂给他，求他放过你。”
若是赵洛女还稍微有些理智，定能发现牛阿梦此言漏洞百出。
可她独自一人之时还能稍稍冷静一些，而牛阿梦此时的神态却让她深信不疑，她的心中在这一刻，竟然升起了极为自私的情绪。
独自逃离，将阿梦哥丢在牛家村。
这是阿梦哥自己的选择。
赵洛女安慰自己道。
更多的，她却是已经有些看不起自己。
我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
可她口中却道：“阿梦哥，我想和你一起留在这里，我不想丢下你一个人。”
牛阿梦低头看向她，目光之中满是温暖和理解，宠溺道：“傻姑娘，只要你活着，我便开心了，听我的。”
赵洛女不敢去与他对视，更是无比痛恨自己内心之中的可耻变化。
但逃离这可怖之地的欲望却占了上风，赵洛女忍不住在他怀中糯糯的点了点头。
终于走到了牛家村的边缘之处，甚至在此地已经能依稀见到远处牛鼎镇之内几座极高的城楼。
放下赵洛女，牛阿梦捧着她的脸轻轻亲了一下，道：“洛女，去罢。”
赵洛女还欲再做一些惺惺之态，可对上男子那清澈的目光，她却是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沉默片刻，赵洛女心下一狠，开口道：“阿梦哥，那我去了。”
“嗯。”
男子的目光温暖如初。
赵洛女回过头去，不再看他。
一边心中痛骂着自己的自私，一边直接走出了牛家村的范围。
光影变幻。
天旋地转。
一切景物都破碎开来。
赵洛女睁开眼睛，半空之中一个完全由金色光点所构成的少年身形正低头看向自己。
而在赵洛女的目中，那少年却蓦地伸手，轻轻一摄。
这光影少年的气息宏伟无量，至高无上，惶惶不可犯，似是一种凌驾一切的存在。
恍惚之间，赵洛女似乎听到一道清冷的声音传入耳畔：“七情之力已是够了。”
少女的身躯在金光照耀之下渐渐完全消弭，随着光影少年伸手摄取的动作，她的神魂也毫无反抗之力的被摄入其手心。
将其中掺杂了宿命之力的七情之力提取而出，这少年的虚影随手一挥，赵洛女的神魂和真灵便寸寸崩碎，彻底消散在了风中。
再次低头看向牛阿梦，摇头道：“以道蕴养育出的虚假神魂就算有了真正的记忆，算作一个独立的生灵，可其能产生的七情之力却只是如此稀少。”
将牛阿梦的神魂之内七情之力全部提取而出，再次将其记忆重塑了一遍，少年的身形便彻底化作漫天金色光点消散，重新凝聚在了牛阿梦的眉心，渐渐隐去。
一侧的空地之上，牛大傻恭敬侍立，就连一口大气都不敢出。
直到金光彻底散尽，牛大傻才敢缓缓走上前去，摇醒了牛阿梦，慈祥笑道：“阿梦，柱子刚才来找你了，说是要带你去牛鼎镇开开眼界。”
牛阿梦挠了挠头，道：“可是爹爹不是在我小时就一直对我说，不让我出牛家村么？”
“唉，全村的阳灵稻田都糟了灾，家里也没有了余粮，牛鼎镇十年一次的税收可怎么办？爹爹老了，你去牛鼎镇卖把子力气，挣点粮食回来罢。”
“是，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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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洛女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面带担忧的男子，狠狠打了个寒颤。
坐起身来，轻轻推开牛阿梦，无边的绝望已经近乎彻底弥漫了她的内心。
不！我想活着！我不想成为一个傀儡！
赵洛女的心神深处却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至极的求生之欲，这欲望之大，甚至直接冲散了那些浓郁到化不开的绝望！
她所不知的是，极为浓郁的各种各样七情之力在她神魂之中翻涌，逸散不休，更是愈来愈多。
“洛女，你怎么醒了之后就一直都不说话？”
牛阿梦面上的关切之色并不似作假。
赵洛女定定地看着牛阿梦，根本分辨不出此时的他是真实还是虚假。
更为可怕的是……
这是一个自己曾经愿意为他去死的男人。
可如今，自己还有那么爱他么？
不敢再去想这些事，赵洛女心中却是忽然生出一计，面上适时露出一丝羞怯之色，道：“阿梦哥，我小腹有些不舒服，你可以陪我去……去茅厕么。”
若是在之前，似是“茅厕”这种字眼她是决计羞于说出口的，可此时却也已经根本顾及不了那么多。
牛阿梦轻轻点头：“我道是何事，原来是不舒服，洛女，你这几日太过劳累了，嫁裙的事不必着急，身子要紧。”
“阿梦哥，你真好。”
赵洛女心下有些急迫，随意敷衍了一句，便主动挽起了牛阿梦的胳膊，直接朝着屋外走去。
“我熬了一些灵谷菜汤，给洛女补补身子。”
果不其然，二人刚出了里屋，便撞上了端着木盘迎面走来的牛大傻。
赵洛女被嚇的心跳都慢了一拍，勉强扯出一丝笑意：“大傻叔，我有些不舒服，要去……要去……”
“我带洛女出去转转。”
牛阿梦接过了话头，揽着赵洛女的胳膊愈加紧了。
赵洛女侧头看向牛阿梦，只看到了他目光中的温暖和坚定，心中不由得有些动摇起来。
阿梦哥到底……
出人意料的是，牛大傻却依然是那副老眼昏花的样子，慈祥笑道：“去罢，小心些。”
赵洛女胡乱点了点头，便连忙扯着牛阿梦出了屋子。
二人的身后，牛大傻的嘴角却是再次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
“阿梦哥，你……”
赵洛女察觉到了身边男子的温暖，犹豫开口。
牛阿梦的面上却是露出一丝凄凉之色，一把抱起赵洛女，便开始朝着前方狂奔，在她耳边低声道：“洛女，我发现了许多不对的地方，我的记忆现在非常混乱，但我什么都做不了，你好好活着，一定要答应我，好好活下去。”
狂风呼啸，赵洛女缩在男子温暖的怀中，抬头看着牛阿梦坚毅的脸庞，一时之间竟是愣住了。
“阿梦哥。”
牛家村四周的景物在缓缓扭曲，牛阿梦面上的凄凉哀伤愈加浓郁，仿佛不要命一般向着前方狂奔，嘶吼道：“洛女，替我好好活下去！”
“阿梦哥！”
景物的扭曲愈来愈剧烈，甚至已经到了牛家村的边缘之处，却忽然有着数十个牛家村村民在那边缘扭曲浮现，他们目光赤红，手中挥舞着锋利至极的镰刀、锄头，张牙舞爪朝着二人扑来。
牛阿梦伸展双臂，将赵洛女完全护在了臂弯之中，双腿没有丝毫的停步，即便牛家村村民手中的田具已经砸到了他的头上，他也没有半分犹豫。
赵洛女感觉身后一股大力传来，自己身体一轻，被牛阿梦拼命抛向了牛家村范围之外。
飞在半空之中，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远的牛阿梦，赵洛女第一次有了真正撕心裂肺的感觉，甚至比自己第一次自杀之时，还要来的浓烈。
“阿梦哥！”
无数镰刀和锄头砍在了牛阿梦的头上，牛阿梦满脸是血，缓缓倒了下去。
可他的眼睛却是一直看着赵洛女的方向。
或许记忆已经完全混乱的牛阿梦以为，只要逃出牛家村的范围，便会摆脱这个可怕诅咒罢。
就在赵洛女即将彻底离开扭曲的牛家村范围之时，牛大傻却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赵洛女身前，一把将她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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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依然是牛阿梦带着担忧的眼神。
“阿梦哥？”
试探着叫了一声。
牛阿梦上前将她揽入怀中，安慰道：“洛女，又做噩梦了罢？”
这个阿梦哥不是我的那个阿梦哥。
赵洛女看着他的假笑，瞬间便做出了判断，可随之而来的却是彻彻底底的绝望。
到底该怎么做？
到底为什么要如此折磨我？
到底为什么？
我到底犯了什么错？
只求一死。
不管牛大傻到底是谁，不管他到底想做什么，赵洛女此时只想痛快一死而已。
可此时就连死，都似乎成为了一种奢望。
她此时已经对眼前的情景彻底麻木，可随着牛阿梦在她手心划了几个字，她的心却再次疯狂跳动起来。
“洛女，是我。”
四个字。
“阿梦哥，你的记忆怎么回事？”
赵洛女也学着他，在他的大手之中划下了这些字。
“我不知道，我的记忆很乱，有着许多残破的片段掺杂其中，不过我现在已经可以确定，只要能将你送出牛家村范围，便可以真正的让你逃离！”
“那你怎么办！？”
“别管我了，我有办法让你离开。”
就在二人互相在对方手心之上写字之时，牛大傻端着一个放着两碗菜汤的木盘走了进来，面带慈祥的笑容。
“爹爹，我带洛女出去一下。”
牛阿梦似乎已经有了一些经验，拉起赵洛女便直接出了屋子。
牛大傻并未阻拦，而是不经意之间看了一眼牛阿梦的眉心，罕见地摇头叹息了一声。
牛家村一片静谧，牛阿梦拉着赵洛女在村路之上行走着，却并未遇见任何一个牛家村村民，死气沉沉的压抑之感完全笼罩了二人。
“洛女，等下我送你出了牛家村之后，你便直接朝着牛鼎镇方向跑，永远都不要回来！”
牛阿梦面色有些严肃。
赵洛女却依然很是担忧，摇头道：“阿梦哥，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牛阿梦握了握她的手，笑道：“就在刚才，我的记忆完全恢复，此时我已经知晓了前因后果。”
言罢，他直接抱起赵洛女，朝着村路的尽头走去。
“阿梦哥。”
牛阿梦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道：“这都是我爹爹的阴谋，他其实不是凡人，想要利用你的神魂做一些伤天害理之事，不过我已经答应了他，将我的神魂给他，求他放过你。”
若是赵洛女还稍微有些理智，定能发现牛阿梦此言漏洞百出。
可她独自一人之时还能稍稍冷静一些，而牛阿梦此时的神态却让她深信不疑，她的心中在这一刻，竟然升起了极为自私的情绪。
独自逃离，将阿梦哥丢在牛家村。
这是阿梦哥自己的选择。
赵洛女安慰自己道。
更多的，她却是已经有些看不起自己。
我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
可她口中却道：“阿梦哥，我想和你一起留在这里，我不想丢下你一个人。”
牛阿梦低头看向她，目光之中满是温暖和理解，宠溺道：“傻姑娘，只要你活着，我便开心了，听我的。”
赵洛女不敢去与他对视，更是无比痛恨自己内心之中的可耻变化。
但逃离这可怖之地的欲望却占了上风，赵洛女忍不住在他怀中糯糯的点了点头。
终于走到了牛家村的边缘之处，甚至在此地已经能依稀见到远处牛鼎镇之内几座极高的城楼。
放下赵洛女，牛阿梦捧着她的脸轻轻亲了一下，道：“洛女，去罢。”
赵洛女还欲再做一些惺惺之态，可对上男子那清澈的目光，她却是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沉默片刻，赵洛女心下一狠，开口道：“阿梦哥，那我去了。”
“嗯。”
男子的目光温暖如初。
赵洛女回过头去，不再看他。
一边心中痛骂着自己的自私，一边直接走出了牛家村的范围。
光影变幻。
天旋地转。
一切景物都破碎开来。
赵洛女睁开眼睛，半空之中一个完全由金色光点所构成的少年身形正低头看向自己。
而在赵洛女的目中，那少年却蓦地伸手，轻轻一摄。
这光影少年的气息宏伟无量，至高无上，惶惶不可犯，似是一种凌驾一切的存在。
恍惚之间，赵洛女似乎听到一道清冷的声音传入耳畔：“七情之力已是够了。”
少女的身躯在金光照耀之下渐渐完全消弭，随着光影少年伸手摄取的动作，她的神魂也毫无反抗之力的被摄入其手心。
将其中掺杂了宿命之力的七情之力提取而出，这少年的虚影随手一挥，赵洛女的神魂和真灵便寸寸崩碎，彻底消散在了风中。
再次低头看向牛阿梦，摇头道：“以道蕴养育出的虚假神魂就算有了真正的记忆，算作一个独立的生灵，可其能产生的七情之力却只是如此稀少。”
将牛阿梦的神魂之内七情之力全部提取而出，再次将其记忆重塑了一遍，少年的身形便彻底化作漫天金色光点消散，重新凝聚在了牛阿梦的眉心，渐渐隐去。
一侧的空地之上，牛大傻恭敬侍立，就连一口大气都不敢出。
直到金光彻底散尽，牛大傻才敢缓缓走上前去，摇醒了牛阿梦，慈祥笑道：“阿梦，柱子刚才来找你了，说是要带你去牛鼎镇开开眼界。”
牛阿梦挠了挠头，道：“可是爹爹不是在我小时就一直对我说，不让我出牛家村么？”
“唉，全村的阳灵稻田都糟了灾，家里也没有了余粮，牛鼎镇十年一次的税收可怎么办？爹爹老了，你去牛鼎镇卖把子力气，挣点粮食回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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