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一月之约
塔灵脸上慢慢出现混不吝的笑容，非常嚣张地道：“没错，我就是想坑你的原力。你就算知道了，又能拿我怎样？”
王小天立刻伸手去抓它。它的身影闪了一下就消失了，只有声音忽左忽右地传来，“你觉得我是在坑你，其实我是在帮你。拜托你用自己的榆木脑袋想想，我坑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坑死你了，我能得到什么？”
王小天没好气地道：“谁知道你怎么想的？也许你就是损人不利己，就为了白开心！”
塔灵：“我才没你那么蠢！你知道为了找到你，我花了多少时间吗？”
王小天一愣，“你……找我？我以前就认识你吗？”
塔灵：“当然……不认识。你以为就我一个塔灵吗？通天塔有数万个投影，每个投影里都只能有一个塔灵。而每一个投影里的预备塔灵却多达上百个，我只是其中的一个。”
“我们要经过三十年的培训，而且还要通过几百次苛刻的考试，全部合格才能有机会上岗。注意，到目前为止，也只是有机会上岗而已。”
“成为正式塔灵是每个预备塔灵的梦想。但想要成为正式塔灵，必须经过漫长的等待和足够的运气。因为所有考核通过预备塔灵，都要在没被召唤的通天塔投影中轮流值班。”
“每次值班为期十年，只有在这十年中，通天塔投影被召唤，且成功降临到所在位面，预备塔灵才能成为正式塔灵。”
王小天疑惑不解，“等等。你说通天塔的投影有数万个，每个投影里又有预备塔灵上百个，你们每个预备塔灵轮流等十年。要成为塔灵，那岂不是几率小的可怜？几十亿分之一？”
塔灵：“没你想的那么少啦。不过，也多不了多少。位面虽然有几千个，但不是所有的位面，都能召唤到通天塔，更别说成功降临了。”
王小天问：“那你现在，算正式成为塔灵了吗？”
塔灵：“当然没有。我现在只是已上岗的预备塔灵，距离成为正式塔灵，还需要很漫长的路要走。”
王小天问：“怎样才算正式成为塔灵？”
塔灵（不耐烦）：“刚才不是说了嘛，要等通天塔，成功降临到所在位面才行。”
王小天一头雾水，“现在这种状态不算成功降临？”
塔灵（理直气壮）：“当然不算。只有点亮全部通天塔，才算成功降临。你自己算算，还差多少？”
王小天顿时无语。通天塔共有九成，虽然从下往上越来越细，但点亮的难度，却是一层比一层难。他对自己有生之年，能不能把通天塔全部点亮，都没有信心。
不过……王小天醒悟过来，“就算通天塔成功降临了，你成为真正的塔灵了，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你别拿这些模拟器什么的糊弄我。这些对我来说，不过是锦上添花，更何况这些都是我用原力换来的，你还从中坑了我不少原力。”
塔灵：“现在你能得到的好处的确不多，但是一旦通天塔成功降临，你将能以通天塔为桥，开辟新天地，成为位面之主！整个新天地全都是你的！这难道不是天大的好处？”
王小天撇嘴道：“位面之主？整个新天地都是我的？这有什么用？我现在连原力宗师都不是，当个屁的位面之主？你见过这么弱的位面之主吗？别拿那些画饼来糊弄我。你给我老实说，那个什么基础参数，到底该怎么搞？”
塔灵：“要么你出原力，让模拟器根据你所处的环境自动调整，要么你自己每次手工调整。”
王小天再次怒气冲天。
塔灵：“你生气也没用。原力对你来说就是金钱，攒的再多也就是数字，看着高兴而已，不把它用出去等于没有。但对通天塔来说，原力就是动力，没有动力很多功能不能使用。”
“就比如你有一辆威力强大的坦克，但是你不给它加油，坦克自然没法动，也不能为你杀敌。通天塔就是一辆坦克。不，它比坦克、机甲这些东西，要强大的多。”
“通天塔完全降临，可以移山填海、毁天灭地。现在你遇到的危险，自己就可以对付，所以你觉得，通天塔没点用处。但当你遇到难以抵御的危险，而且叫天天不应时怎么办？”
“那时候，你就算能给通天塔，提供再多的原力，它没有升级相应的功能，也无能无力。”
塔灵（语重心长）：“所以啊，要在平时原力有富余的情况下，多给通天塔下载些有用的模块，让它能快速升级。这样，遇到危险时，它才能帮你扛。”
王小天被塔灵说的哑口无言，半天才无奈地道：“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不过，你给我句准话，需要多少原力，我才能用上通天塔的功能？”
塔灵：“哪些功能？符文阵列模拟器吗？”
王小天点头。
塔灵：“你再给1000原力就差不多了。”
“好。我就给你1000原力，明天晚上，我要看到模拟器正常运转。”
塔灵在王小天头顶上现身，小脸笑成了一朵花，“没问题！”
第二天，王小天再次进入通天塔，发现符文阵列模拟器，果然正常了。他又试了几个常见的符文阵列，得出的运算结果，与实际相差无几。
然后，王小天便沉浸在符文阵列模拟中。模拟符文阵列，绝不是简单的，把已有的符文阵列输入进去看看结果，而是要在模拟现有的符文阵列过程中，充分了解每个符文的特性，以及组合变化。
就好像刚开始学习编程的人，会拿着教材把上面的例子，照搬到计算机里，看看运行结果一样。这个过程，看上去好像是在做无用功，但其实却是最好的学习途径。
只有充分了解每个符文的特性、功能、变化，以及各个符文之间的组合模式、功能，才能用这些东西，做出一个复杂的符文阵列。
比如，一模一样的砂石、水泥和钢材，蹩脚的建筑工只能用它们搭鸡窝。而高明的建筑师却能用它们，建成一座宏伟壮丽、富丽堂皇的卢浮宫。两者之间的天壤之别，完全是个人技术能力的高地造成的。
符文阵列也是如此。它就是组成建筑的砂石、水泥和钢材。
王小天之所以刻苦钻研符文阵列，是因为他感觉，截止到目前，修行者对符文阵列的研究，还只是皮毛。就好像用砂石、水泥和钢材，搭鸡窝、盖房子一样。
他相信，符文阵列绝对潜能巨大，如果能在这方面取得突破，不亚于武道登顶！
十月一日，一月之约届满。下午四时，西操场的观台上就陆续来人了，到四点半时，看台上已挤满了人，乌泱乌泱的。这些人都是来看程韵诗与王大娣打架的。
虽然上次很多学生，因为观看王小天与罗无忌战斗，精神受到冲击而晕倒，但就算这样，也阻挡不了他们看热闹的热情。
王小天作为见证，也早早来到了操场中间。曹怜幽、王娜娜、林道明也在操场边上观看，陆禹笙和很多老师也站在最前面，准备万一局面不受控制时，好出手保护围观吃瓜群众。
四点五十五分，程韵诗不知从哪里，直接瞬移到王小天身边，与他并肩而立。
王小天：“你这次好高调啊。不怕陈宗师收到消息，来抓你回剑阁？”
程韵诗：“跟王大娣打完，我就准备回去了。”
王小天一愣，“为什么决定回去？”
程韵诗道：“这一个月，我象普通人那样，在芙蓉学院里上课、生活，也象普通人那样，在西京城游玩、购物。但我始终无法融入普通人的世界。”
“这也让我明白了，修行者和普通人，的确很难相融。无论是生活的目标，还是心中的理想，我们都不在一条线上。”
“修行是一种本能。时间长了会厌倦，但离开久了又想念。修行者偶尔象普通人那样，生活一段时间感觉很不错。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修行者依然克制对修行的渴望。”
王小天轻轻点头，“说的没错。修行者的生活，每天刻板单调，就像清粥小菜，让人觉得索然无味。普通人的日子多姿多彩，就像滋味丰富的大餐。”
“清粥小菜吃多了，乍一吃都是山珍海味的大餐，一定会难以自拔。但若是天天吃大餐，任何人都会腻味，然后又会思念起清粥小菜来。”
程韵诗问道：“是不是觉得我很善变？”
王小天轻轻摇头，“不。没有人能一成不变。更何况，你很小就进入剑阁修行，普通人的世界，对你而言是个巨大诱惑。古人云，不入红尘，焉能看破红尘？只有经历过普通人的生活，才能了却夙愿，专心修行。我说的对不对？”
程韵诗点头，道：“没错。你说的没错。你猜，我还有什么夙愿？”
王小天悄悄转头望了一眼程韵诗，却发现她也在偷偷瞥向他，两人的目光一碰，立刻飞快地撤回去。此刻，两人心里万念丛生，心乱如麻。
程韵诗微微低下了头。王小天则抗拒着心里的冲动，努力把脑袋向外转，直到忽然瞥见操场边上，正望着他们的曹怜幽，他突然浑身一震，脑子里所有的念头顿时消散。
他冷静下来，转头望向远处的钟楼，看到指针已经指向了四点五十九分，便立刻没话找话化解尴尬，说：“马上五点了，王大娣该不会害怕，不敢来了吧？”
程韵诗也快速平复了一下心情，抬头望向前方，道：“应该不会。她不是那种人。”
王小天突然在观战的人群里，发现了个熟人，立刻说道：“罗无忌也来了。”
程韵诗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人群中的罗无忌。罗无忌也看到了她，冲她轻轻点了下头。
程韵诗也点了下头，跟罗无忌打了个招呼，然后对王小天道：“你跟他打的那一架，动静很大啊，都过去半个月了，我在街上还能听到有人谈论你们。”
王小天微微一笑，“他在你们剑阁实力能排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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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天立刻伸手去抓它。它的身影闪了一下就消失了，只有声音忽左忽右地传来，“你觉得我是在坑你，其实我是在帮你。拜托你用自己的榆木脑袋想想，我坑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坑死你了，我能得到什么？”
王小天没好气地道：“谁知道你怎么想的？也许你就是损人不利己，就为了白开心！”
塔灵：“我才没你那么蠢！你知道为了找到你，我花了多少时间吗？”
王小天一愣，“你……找我？我以前就认识你吗？”
塔灵：“当然……不认识。你以为就我一个塔灵吗？通天塔有数万个投影，每个投影里都只能有一个塔灵。而每一个投影里的预备塔灵却多达上百个，我只是其中的一个。”
“我们要经过三十年的培训，而且还要通过几百次苛刻的考试，全部合格才能有机会上岗。注意，到目前为止，也只是有机会上岗而已。”
“成为正式塔灵是每个预备塔灵的梦想。但想要成为正式塔灵，必须经过漫长的等待和足够的运气。因为所有考核通过预备塔灵，都要在没被召唤的通天塔投影中轮流值班。”
“每次值班为期十年，只有在这十年中，通天塔投影被召唤，且成功降临到所在位面，预备塔灵才能成为正式塔灵。”
王小天疑惑不解，“等等。你说通天塔的投影有数万个，每个投影里又有预备塔灵上百个，你们每个预备塔灵轮流等十年。要成为塔灵，那岂不是几率小的可怜？几十亿分之一？”
塔灵：“没你想的那么少啦。不过，也多不了多少。位面虽然有几千个，但不是所有的位面，都能召唤到通天塔，更别说成功降临了。”
王小天问：“那你现在，算正式成为塔灵了吗？”
塔灵：“当然没有。我现在只是已上岗的预备塔灵，距离成为正式塔灵，还需要很漫长的路要走。”
王小天问：“怎样才算正式成为塔灵？”
塔灵（不耐烦）：“刚才不是说了嘛，要等通天塔，成功降临到所在位面才行。”
王小天一头雾水，“现在这种状态不算成功降临？”
塔灵（理直气壮）：“当然不算。只有点亮全部通天塔，才算成功降临。你自己算算，还差多少？”
王小天顿时无语。通天塔共有九成，虽然从下往上越来越细，但点亮的难度，却是一层比一层难。他对自己有生之年，能不能把通天塔全部点亮，都没有信心。
不过……王小天醒悟过来，“就算通天塔成功降临了，你成为真正的塔灵了，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你别拿这些模拟器什么的糊弄我。这些对我来说，不过是锦上添花，更何况这些都是我用原力换来的，你还从中坑了我不少原力。”
塔灵：“现在你能得到的好处的确不多，但是一旦通天塔成功降临，你将能以通天塔为桥，开辟新天地，成为位面之主！整个新天地全都是你的！这难道不是天大的好处？”
王小天撇嘴道：“位面之主？整个新天地都是我的？这有什么用？我现在连原力宗师都不是，当个屁的位面之主？你见过这么弱的位面之主吗？别拿那些画饼来糊弄我。你给我老实说，那个什么基础参数，到底该怎么搞？”
塔灵：“要么你出原力，让模拟器根据你所处的环境自动调整，要么你自己每次手工调整。”
王小天再次怒气冲天。
塔灵：“你生气也没用。原力对你来说就是金钱，攒的再多也就是数字，看着高兴而已，不把它用出去等于没有。但对通天塔来说，原力就是动力，没有动力很多功能不能使用。”
“就比如你有一辆威力强大的坦克，但是你不给它加油，坦克自然没法动，也不能为你杀敌。通天塔就是一辆坦克。不，它比坦克、机甲这些东西，要强大的多。”
“通天塔完全降临，可以移山填海、毁天灭地。现在你遇到的危险，自己就可以对付，所以你觉得，通天塔没点用处。但当你遇到难以抵御的危险，而且叫天天不应时怎么办？”
“那时候，你就算能给通天塔，提供再多的原力，它没有升级相应的功能，也无能无力。”
塔灵（语重心长）：“所以啊，要在平时原力有富余的情况下，多给通天塔下载些有用的模块，让它能快速升级。这样，遇到危险时，它才能帮你扛。”
王小天被塔灵说的哑口无言，半天才无奈地道：“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不过，你给我句准话，需要多少原力，我才能用上通天塔的功能？”
塔灵：“哪些功能？符文阵列模拟器吗？”
王小天点头。
塔灵：“你再给1000原力就差不多了。”
“好。我就给你1000原力，明天晚上，我要看到模拟器正常运转。”
塔灵在王小天头顶上现身，小脸笑成了一朵花，“没问题！”
第二天，王小天再次进入通天塔，发现符文阵列模拟器，果然正常了。他又试了几个常见的符文阵列，得出的运算结果，与实际相差无几。
然后，王小天便沉浸在符文阵列模拟中。模拟符文阵列，绝不是简单的，把已有的符文阵列输入进去看看结果，而是要在模拟现有的符文阵列过程中，充分了解每个符文的特性，以及组合变化。
就好像刚开始学习编程的人，会拿着教材把上面的例子，照搬到计算机里，看看运行结果一样。这个过程，看上去好像是在做无用功，但其实却是最好的学习途径。
只有充分了解每个符文的特性、功能、变化，以及各个符文之间的组合模式、功能，才能用这些东西，做出一个复杂的符文阵列。
比如，一模一样的砂石、水泥和钢材，蹩脚的建筑工只能用它们搭鸡窝。而高明的建筑师却能用它们，建成一座宏伟壮丽、富丽堂皇的卢浮宫。两者之间的天壤之别，完全是个人技术能力的高地造成的。
符文阵列也是如此。它就是组成建筑的砂石、水泥和钢材。
王小天之所以刻苦钻研符文阵列，是因为他感觉，截止到目前，修行者对符文阵列的研究，还只是皮毛。就好像用砂石、水泥和钢材，搭鸡窝、盖房子一样。
他相信，符文阵列绝对潜能巨大，如果能在这方面取得突破，不亚于武道登顶！
十月一日，一月之约届满。下午四时，西操场的观台上就陆续来人了，到四点半时，看台上已挤满了人，乌泱乌泱的。这些人都是来看程韵诗与王大娣打架的。
虽然上次很多学生，因为观看王小天与罗无忌战斗，精神受到冲击而晕倒，但就算这样，也阻挡不了他们看热闹的热情。
王小天作为见证，也早早来到了操场中间。曹怜幽、王娜娜、林道明也在操场边上观看，陆禹笙和很多老师也站在最前面，准备万一局面不受控制时，好出手保护围观吃瓜群众。
四点五十五分，程韵诗不知从哪里，直接瞬移到王小天身边，与他并肩而立。
王小天：“你这次好高调啊。不怕陈宗师收到消息，来抓你回剑阁？”
程韵诗：“跟王大娣打完，我就准备回去了。”
王小天一愣，“为什么决定回去？”
程韵诗道：“这一个月，我象普通人那样，在芙蓉学院里上课、生活，也象普通人那样，在西京城游玩、购物。但我始终无法融入普通人的世界。”
“这也让我明白了，修行者和普通人，的确很难相融。无论是生活的目标，还是心中的理想，我们都不在一条线上。”
“修行是一种本能。时间长了会厌倦，但离开久了又想念。修行者偶尔象普通人那样，生活一段时间感觉很不错。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修行者依然克制对修行的渴望。”
王小天轻轻点头，“说的没错。修行者的生活，每天刻板单调，就像清粥小菜，让人觉得索然无味。普通人的日子多姿多彩，就像滋味丰富的大餐。”
“清粥小菜吃多了，乍一吃都是山珍海味的大餐，一定会难以自拔。但若是天天吃大餐，任何人都会腻味，然后又会思念起清粥小菜来。”
程韵诗问道：“是不是觉得我很善变？”
王小天轻轻摇头，“不。没有人能一成不变。更何况，你很小就进入剑阁修行，普通人的世界，对你而言是个巨大诱惑。古人云，不入红尘，焉能看破红尘？只有经历过普通人的生活，才能了却夙愿，专心修行。我说的对不对？”
程韵诗点头，道：“没错。你说的没错。你猜，我还有什么夙愿？”
王小天悄悄转头望了一眼程韵诗，却发现她也在偷偷瞥向他，两人的目光一碰，立刻飞快地撤回去。此刻，两人心里万念丛生，心乱如麻。
程韵诗微微低下了头。王小天则抗拒着心里的冲动，努力把脑袋向外转，直到忽然瞥见操场边上，正望着他们的曹怜幽，他突然浑身一震，脑子里所有的念头顿时消散。
他冷静下来，转头望向远处的钟楼，看到指针已经指向了四点五十九分，便立刻没话找话化解尴尬，说：“马上五点了，王大娣该不会害怕，不敢来了吧？”
程韵诗也快速平复了一下心情，抬头望向前方，道：“应该不会。她不是那种人。”
王小天突然在观战的人群里，发现了个熟人，立刻说道：“罗无忌也来了。”
程韵诗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人群中的罗无忌。罗无忌也看到了她，冲她轻轻点了下头。
程韵诗也点了下头，跟罗无忌打了个招呼，然后对王小天道：“你跟他打的那一架，动静很大啊，都过去半个月了，我在街上还能听到有人谈论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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