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三章 天人往事
“主人请看，魔君今日仍无苏醒迹象。”
陆霄哀叹一声，接着问道：“今日还有谁来？”
血灵道：“老不死与罗刹仙一早便来看过。”
“噢。”
“赵宣老头没来吗？”
血灵道：“没有，平日里赵宣总是第一个来看魔君，不知今日为何没来。”
陆霄知道原因，心中暗笑，点了点头，便坐到了井水身边。
“血灵昨夜察觉到主人心神有些躁动，不知......。”
陆霄一怔，笑道：“看来这凝神杉木的确神奇，短短半年时间，就让你有如此进境。”
“这都要多谢主人，血灵才能有此福缘。”
陆霄笑道：“你我之间不分彼此。当年你修为胜我之时便跟了我，而且屡次救我性命，今后有机会时，定要给你寻到一副上佳躯体。”
“血灵不敢奢望，只盼修为能够增长快些，危难之时能助主人一臂之力。”
陆霄心中感动，知道血灵仍在为共主密地一战，未能给他提供帮助而自责愧疚。
“不是让你叫我少爷吗？怎么总改不了口？”
血灵紧忙道：“主人身边已不止血灵一个，融金鼎乃是先天灵宝，都要唤你主人，血灵更加不敢僭越。”
陆霄会意，也不再强求。
就在这时，突然从外界传入一段声音：“陆霄，老朽已摆下丰盛佳肴，只等你入座了。”
陆霄稍一迟愣，听出是赵宣声音，顿时露出一副苦瓜脸来。
血灵诧异道：“主人平日里与赵宣相处的时间最久，为何......？”
陆霄心念一动，血灵与其心神想通，立刻知道昨夜与清晨发生的事。
“血灵虽不知酒是什么味道，但落入主人手中的东西定是不会还回去的。”
“对呀！”陆霄似乎被一语惊醒，立刻站起身来，满脸喜色道：“进了我陆霄袋里的东西，哪有还回去的道理？而且那些酒又不是我偷来的，而是罗刹仙送给我的，就算赵老头知道了，又没证据凭什么向我讨要？”
越说底气越足，当即便大摇大摆的出了玲珑塔。
“陆少爷，老朽可是久候多时了，再不来的话，可要进去拽你出来了。”
“来了来了！”
......
陆霄大刺刺与赵宣相对而坐，扫了一眼桌上摆放的十多盘精美佳肴，肚中馋虫顿被勾得按耐不住。
“赵老头，平白无故的为何要请小爷吃饭？而且这些美味可不像千景城里的厨子做出来的？”
赵宣捋了把花白且油光水滑的胡须，早不是初见之时的乞丐模样，眉宇间透着慈祥，呵呵笑道：“这是老朽的手艺，请陆少爷品鉴一二？”
“好好好！”陆霄不等对方说完，便抓起筷子痛吃起来。不大一会，一桌子菜便去了大半。
赵宣始终笑盈盈的看着，直到对方吃得累了，放下筷子喘气之时，这才借机说道：“佳肴琳琅，奈何没有美酒入席，便如水中无鱼，山中无树，不仅观之乏味，食之更是无味。”
陆霄心中暗笑，赵老头说话酸溜溜的，果然是向他讨酒来的。
“只能怪赵老头你太小气了，平日里守着那些佳酿不让喝也就罢了，难道今日也不舍得拿几坛子出来吗？”
赵宣脸上始终带着耐人寻味的笑容，道：“并非老朽小气，而是我那师妹大清早的趁我不备，将满屋子的酒全搬走了。不知.....。”说着，他突然问道：“陆少爷知不知道她将酒搬去了哪里？”
陆霄心中早有准备，没有露出任何异样之色，反而深表痛心，道：“让罗刹仙给搬走啦？小爷我与她素来不睦，怎会知道她搬去哪了？真是可惜可惜！”
赵宣“噢”了一声，突然间“哈哈”大笑起来，道：“臭小子，别再给我演戏了，就算你不打算把酒还我，拿出两坛子共饮总可以吧？”
陆霄一怔，没想到赵宣会直接戳穿。
赵宣惨淡一笑，继续道：“酒是师妹送出去的，就算你还回来我也不敢收，倒不如留在你那，兴许哪天陆少爷高兴还能舍给老朽两杯。”
陆霄干笑两声，支吾半天才道：“干嘛说得如此伤感，小爷......小爷也不是小气的人嘛！”
赵宣话锋一转，含笑道：“其实老朽叫你来并不只是为了讨酒喝的，另外还想跟你聊聊关于师妹的一些事情。”
陆霄暗舒口气，十分随意的从乾坤袋中取出两坛酒来，极为自然的摆在一旁椅上，继续大吃起来。
“罗刹仙的事？为何要告诉我？”
赵宣轻晃脑袋，道：“等你听完之后，老朽自然会告诉你原因。”
陆霄倒出两碗酒来，将其中一碗推了过去，道：“我对她的事可没兴趣，你还是饶了我吧，不如再教我一些火系术法？”
赵宣并没去碰他递过的酒，而是直接拿起一坛子来喝了两口，顺手放在身旁，脸色已有些不快。
“好吧好吧，你想说就说，本少爷刚好又想听了。”拿人手短，陆霄赶忙改口。
赵宣呼出一口酒气，清了清嗓子，道：“关于师妹身世，除了我和师尊与二师弟之外，你算是第四个将要知道的人。就连她自己也不清楚。”
见对方并未打断，赵宣继续说道：“师妹其实并非人种，而是传说中的天人后裔。”
“天人？”陆霄突然停住筷子疑惑道。
“对，天人。其实我们所处的玄真界，原本并不属于我们人族，而是属于天人族的。只因在上古时期，人界由于某种原因，导致天地灵气干涸，正当上古修者们纷纷陷入绝望之时，却有人意外打开了通往玄真界的入口。”
“天人善良、单纯，面对突然出现的上古修者不但没有驱逐他们，甚至没有将他们视为异类对待。要知道天人与我等人族不同，虽然没有仙根，但却不用刻意修炼便能拥有强大力量，因为他们每隔五百年便会陷入长达十年的沉睡，当再次醒来之时，修为便能自行突破一个境界。如你我现在的元婴期修为，天人族只需平稳度过一千年便能达到，若再经过五百年便能突破化神期。”
“什么？怎么会有这种神奇的种族？难道罗刹仙的修为也是......？”
赵宣摆摆手，示意他不要打断，继续往下说道：“天人族天生便拥有长达万年的寿元，对于我们这些为了区区数百年寿元而竭尽全力想要窥探丁点天道的人族而言，也的确无法对他们造成威胁。于是，天人不但允许上古修者们在玄真界定居下来，而且还竭尽全力为他们提供所需。”
赵宣说到这里，又喝下几口酒，表情已变得凝重，道：“但那些上古修者，也就是我们的前辈们不但不知感恩，反而在渐渐强大之后，起了鸠占鹊巢之心。玄真界的天地灵气比之人界要充足数十倍，在这里不但强大了他们的修为，更将他们的贪婪、残酷放大到了极致。于是，他们趁着天人族中拥有强大修为的长老们陷入沉睡之际，竟然联合妖族对天人一族展开了血腥屠杀。”
“天人虽有强大力量，但抡起凶残、诡诈，根本不是我们人族对手。”
陆霄听到这里，只觉得汗毛倒立，喉咙发紧，好容易才说出话道：“那......那些天人们莫非都被......？”
“是的！”
赵宣嘴唇已有些发颤，激动道：“一个不留！不但将他们屠戮殆尽，甚至......甚至用他们的精元炼化出了玄黄之气。也就是明羲君从师尊身上吸走的东西。”
“什么！”
陆霄“噌”的一声站起身来，惊得半晌才说出话，道：“玄黄之气......？是用天人精元炼化的？可......可天外天的真王帝秋曾亲口告诉过邵阳哥，玄黄之气乃是先代真王参悟了一部上古典籍之后，自行修炼出的......。”
“一派胡言！”赵宣由于激动，已有些不能自已，将酒坛重重墩在桌上，站起身道：“既是修炼而来，为何后人之中再也无人能够效仿？你可知道，天南真王与东界共主本是一脉相承。想当初，你们天南修者口中所谓的先代真王，便是当初那个意外打开了玄真界的人，也是将天人灭族的罪魁祸首！当他炼化出玄黄之气不久，便与妖族决裂，不但将它们驱赶到了天北，而且还用从天人族那里掠夺而来的圣物通天鉴布下强大法阵，将妖族永远禁锢在那。之后便建立了镇妖王城，由他二弟子担任真王，而大弟子便在他飞升之后，承袭了玄真界共主之位。接下来的事便与此二人有关，老夫羞于说出他们名字，所以便用师兄、师弟代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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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霄哀叹一声，接着问道：“今日还有谁来？”
血灵道：“老不死与罗刹仙一早便来看过。”
“噢。”
“赵宣老头没来吗？”
血灵道：“没有，平日里赵宣总是第一个来看魔君，不知今日为何没来。”
陆霄知道原因，心中暗笑，点了点头，便坐到了井水身边。
“血灵昨夜察觉到主人心神有些躁动，不知......。”
陆霄一怔，笑道：“看来这凝神杉木的确神奇，短短半年时间，就让你有如此进境。”
“这都要多谢主人，血灵才能有此福缘。”
陆霄笑道：“你我之间不分彼此。当年你修为胜我之时便跟了我，而且屡次救我性命，今后有机会时，定要给你寻到一副上佳躯体。”
“血灵不敢奢望，只盼修为能够增长快些，危难之时能助主人一臂之力。”
陆霄心中感动，知道血灵仍在为共主密地一战，未能给他提供帮助而自责愧疚。
“不是让你叫我少爷吗？怎么总改不了口？”
血灵紧忙道：“主人身边已不止血灵一个，融金鼎乃是先天灵宝，都要唤你主人，血灵更加不敢僭越。”
陆霄会意，也不再强求。
就在这时，突然从外界传入一段声音：“陆霄，老朽已摆下丰盛佳肴，只等你入座了。”
陆霄稍一迟愣，听出是赵宣声音，顿时露出一副苦瓜脸来。
血灵诧异道：“主人平日里与赵宣相处的时间最久，为何......？”
陆霄心念一动，血灵与其心神想通，立刻知道昨夜与清晨发生的事。
“血灵虽不知酒是什么味道，但落入主人手中的东西定是不会还回去的。”
“对呀！”陆霄似乎被一语惊醒，立刻站起身来，满脸喜色道：“进了我陆霄袋里的东西，哪有还回去的道理？而且那些酒又不是我偷来的，而是罗刹仙送给我的，就算赵老头知道了，又没证据凭什么向我讨要？”
越说底气越足，当即便大摇大摆的出了玲珑塔。
“陆少爷，老朽可是久候多时了，再不来的话，可要进去拽你出来了。”
“来了来了！”
......
陆霄大刺刺与赵宣相对而坐，扫了一眼桌上摆放的十多盘精美佳肴，肚中馋虫顿被勾得按耐不住。
“赵老头，平白无故的为何要请小爷吃饭？而且这些美味可不像千景城里的厨子做出来的？”
赵宣捋了把花白且油光水滑的胡须，早不是初见之时的乞丐模样，眉宇间透着慈祥，呵呵笑道：“这是老朽的手艺，请陆少爷品鉴一二？”
“好好好！”陆霄不等对方说完，便抓起筷子痛吃起来。不大一会，一桌子菜便去了大半。
赵宣始终笑盈盈的看着，直到对方吃得累了，放下筷子喘气之时，这才借机说道：“佳肴琳琅，奈何没有美酒入席，便如水中无鱼，山中无树，不仅观之乏味，食之更是无味。”
陆霄心中暗笑，赵老头说话酸溜溜的，果然是向他讨酒来的。
“只能怪赵老头你太小气了，平日里守着那些佳酿不让喝也就罢了，难道今日也不舍得拿几坛子出来吗？”
赵宣脸上始终带着耐人寻味的笑容，道：“并非老朽小气，而是我那师妹大清早的趁我不备，将满屋子的酒全搬走了。不知.....。”说着，他突然问道：“陆少爷知不知道她将酒搬去了哪里？”
陆霄心中早有准备，没有露出任何异样之色，反而深表痛心，道：“让罗刹仙给搬走啦？小爷我与她素来不睦，怎会知道她搬去哪了？真是可惜可惜！”
赵宣“噢”了一声，突然间“哈哈”大笑起来，道：“臭小子，别再给我演戏了，就算你不打算把酒还我，拿出两坛子共饮总可以吧？”
陆霄一怔，没想到赵宣会直接戳穿。
赵宣惨淡一笑，继续道：“酒是师妹送出去的，就算你还回来我也不敢收，倒不如留在你那，兴许哪天陆少爷高兴还能舍给老朽两杯。”
陆霄干笑两声，支吾半天才道：“干嘛说得如此伤感，小爷......小爷也不是小气的人嘛！”
赵宣话锋一转，含笑道：“其实老朽叫你来并不只是为了讨酒喝的，另外还想跟你聊聊关于师妹的一些事情。”
陆霄暗舒口气，十分随意的从乾坤袋中取出两坛酒来，极为自然的摆在一旁椅上，继续大吃起来。
“罗刹仙的事？为何要告诉我？”
赵宣轻晃脑袋，道：“等你听完之后，老朽自然会告诉你原因。”
陆霄倒出两碗酒来，将其中一碗推了过去，道：“我对她的事可没兴趣，你还是饶了我吧，不如再教我一些火系术法？”
赵宣并没去碰他递过的酒，而是直接拿起一坛子来喝了两口，顺手放在身旁，脸色已有些不快。
“好吧好吧，你想说就说，本少爷刚好又想听了。”拿人手短，陆霄赶忙改口。
赵宣呼出一口酒气，清了清嗓子，道：“关于师妹身世，除了我和师尊与二师弟之外，你算是第四个将要知道的人。就连她自己也不清楚。”
见对方并未打断，赵宣继续说道：“师妹其实并非人种，而是传说中的天人后裔。”
“天人？”陆霄突然停住筷子疑惑道。
“对，天人。其实我们所处的玄真界，原本并不属于我们人族，而是属于天人族的。只因在上古时期，人界由于某种原因，导致天地灵气干涸，正当上古修者们纷纷陷入绝望之时，却有人意外打开了通往玄真界的入口。”
“天人善良、单纯，面对突然出现的上古修者不但没有驱逐他们，甚至没有将他们视为异类对待。要知道天人与我等人族不同，虽然没有仙根，但却不用刻意修炼便能拥有强大力量，因为他们每隔五百年便会陷入长达十年的沉睡，当再次醒来之时，修为便能自行突破一个境界。如你我现在的元婴期修为，天人族只需平稳度过一千年便能达到，若再经过五百年便能突破化神期。”
“什么？怎么会有这种神奇的种族？难道罗刹仙的修为也是......？”
赵宣摆摆手，示意他不要打断，继续往下说道：“天人族天生便拥有长达万年的寿元，对于我们这些为了区区数百年寿元而竭尽全力想要窥探丁点天道的人族而言，也的确无法对他们造成威胁。于是，天人不但允许上古修者们在玄真界定居下来，而且还竭尽全力为他们提供所需。”
赵宣说到这里，又喝下几口酒，表情已变得凝重，道：“但那些上古修者，也就是我们的前辈们不但不知感恩，反而在渐渐强大之后，起了鸠占鹊巢之心。玄真界的天地灵气比之人界要充足数十倍，在这里不但强大了他们的修为，更将他们的贪婪、残酷放大到了极致。于是，他们趁着天人族中拥有强大修为的长老们陷入沉睡之际，竟然联合妖族对天人一族展开了血腥屠杀。”
“天人虽有强大力量，但抡起凶残、诡诈，根本不是我们人族对手。”
陆霄听到这里，只觉得汗毛倒立，喉咙发紧，好容易才说出话道：“那......那些天人们莫非都被......？”
“是的！”
赵宣嘴唇已有些发颤，激动道：“一个不留！不但将他们屠戮殆尽，甚至......甚至用他们的精元炼化出了玄黄之气。也就是明羲君从师尊身上吸走的东西。”
“什么！”
陆霄“噌”的一声站起身来，惊得半晌才说出话，道：“玄黄之气......？是用天人精元炼化的？可......可天外天的真王帝秋曾亲口告诉过邵阳哥，玄黄之气乃是先代真王参悟了一部上古典籍之后，自行修炼出的......。”
“一派胡言！”赵宣由于激动，已有些不能自已，将酒坛重重墩在桌上，站起身道：“既是修炼而来，为何后人之中再也无人能够效仿？你可知道，天南真王与东界共主本是一脉相承。想当初，你们天南修者口中所谓的先代真王，便是当初那个意外打开了玄真界的人，也是将天人灭族的罪魁祸首！当他炼化出玄黄之气不久，便与妖族决裂，不但将它们驱赶到了天北，而且还用从天人族那里掠夺而来的圣物通天鉴布下强大法阵，将妖族永远禁锢在那。之后便建立了镇妖王城，由他二弟子担任真王，而大弟子便在他飞升之后，承袭了玄真界共主之位。接下来的事便与此二人有关，老夫羞于说出他们名字，所以便用师兄、师弟代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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