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天音仙子
衡骞暗自运功，只要事情不妙，立即逃走。
洪西竹摆出笑嘻嘻的模样，上前抓着那名士兵的手道：“大哥，我们兄弟俩进城找城主有急事，还希望您能通融通融，耽搁不得啊。”
那名士兵不动声色看了看手上的几枚金钱，顿时面露惊色。
洪西竹笑道：“改日等我有空了，请几位大哥喝酒，今天实在有要事在身。”
“嗯……既然找城主有事，那就赶紧去吧。”那士兵挥挥手，将两人放行，捂在手里的几枚金钱都被汗水打湿，要知道自己每个月俸禄也才二十枚银钱，这几枚金钱，抵得上辛苦守城好几年的收入了。
衡骞跟着洪西竹进了全城最豪华的酒楼，在一件雅间里坐下来，洪西竹如数家珍般点了几道珍贵名菜和一壶五十年陈酿，兴奋道：“奶奶个熊，总算能吃到我喜欢吃的饭菜了，这几天野菜野果都快吃疯了。”
酒上了之后，衡骞小酌两杯道：“也不知道千手大盗现在在什么地方，城里没人议论城主府丢东西，说明他还没有动手。”
洪西竹点头道：“现在的问题就是咱们到底守株待兔，还是主动出击。”
衡骞向来不喜欢守株待兔，说道：“得设个套，把他吸引出来，这老东西最爱宝贝，咱们就用宝贝吸引他。”
“看看这个！”洪西竹从怀里摸出一枚造型古朴的玉佩道：“这是我出堡时候从我爷爷那偷来的，天下仅此一件，不过赝品倒是不少。”
衡骞拿起玉佩看了看，发现那是一只凤凰的造型，奇异之处就在于整块玉通体雪白，但其中夹杂着火焰般的红色脉络，仿佛一只正在浴火重生的凤凰，看上去气势非凡，实在是巧夺天工的一件珍宝。
洪西竹神秘道：“铁干城城主最爱收藏宝贝，咱们拿着这块玉去见他，消息传出去，保管能把千手大盗引出来。”
衡骞笑道：“这就是你出堡的原因吧，要是回去可能会被你爷爷打断腿。”
“嘿嘿！”洪西竹尴尬的笑了笑。
衡骞沉吟道：“办法倒是不错，但只怕城主起了歹意，咱们反而惹来麻烦。”
洪西竹哼道：“谅他也不敢，我惊雷堡岂是吃素的，他敢强夺，我爷爷要亲自来打断他的腿，放心吧，只要不被千手大盗顺去就行。”
这倒是衡骞最担忧的问题，说道：“千手大盗能蹦跶这么久，总有过人手段，咱们可别赔了夫人又折兵。”
“赔了夫人又折兵是什么意思？”洪西竹楞道。
“没什么，是我们那里的地方话，大概就是没得到一样东西，又丢了另一件。”
洪西竹顿时明白过来：“放心好了，千手大盗这次休想得逞，他轻功不错，但武功就差劲了，让老子逮住非打掉他的老牙。”
傍晚时分，两人前往城主府地上名帖，洪西竹以惊雷堡子弟身份见面，名帖上特地恭维城主慧眼如炬，让他鉴赏最近得到的“火凤”玉器。
这“火凤”玉器很是出名，城主一听立即请两人前去会见。
铁干城的城主府也极尽奢华，两人在仆人带领下，绕了许多走廊才到了一处小湖便的凉亭内，旁边的漂亮侍女立即奉上水果茶点，微笑道：“两位贵客请稍等，城主大人稍后即到。”
洪西竹报以礼貌的微笑，朝衡骞道：“这片湖水真是好地方，看来宋城主也是个极有品味的人。”
衡骞正望着湖上打捞树叶的奴隶，太阳将他们皮肤晒得脱了皮，但依旧要划着小船将湖中的树叶一片片捞上来，旁边的管事则打着纸伞，稍有不对便要呵斥抽打，奴隶们胆战心惊，干活更加卖力。
这在旁人看来是再稀疏平常的事情，衡骞不由自主想起曾经在有望城当奴隶的日子，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样信奉神意的存在，朝洪西竹道：“你见过律神吗？”
洪西竹愕然，思考了半晌才道：“我没有见过律神，但律神的确存在，人们信奉他，供养他，很多诚心之人都会有求必应。小时候我娘得了一种怪病，所有郎中都说她救不活了，我和我爹在神祠拜了七天七夜没有吃饭，最后我娘奇迹般的好转了，类似的事情还有许多。律神自古以来就有，几乎每家每户都会供奉他，因为大家都知道律神慈悲，会护佑好人。”
衡骞皱眉道：“神意是由什么人传达的？比如奴隶生于世间就是来赎罪之类的神意。”
“这个说法，似乎从千年前就有了，应该是神廷传达的旨意吧。”洪西竹似乎想到什么，惊奇的看着衡骞道：“莫非衡兄对律神有质疑？又或者对神廷……”
说到这里他机警的朝四周看了看，低声道：“有些话可不能乱说，会招来杀头之罪的，就算这条神意不是律神传达的，但奴隶这种身份被各大门派承认，被所有实力强大的人所承认，这关乎他们的利益，即便不是神意，嘿嘿，他们也会保持下去。”
衡骞眉头皱得越深了，暗想这比大唐朝愚弄百姓的手段更加残暴，只怕这世上有多半人都是奴隶。
“哈哈，两位久等啦！”
一个爽朗的声音传来，两人忙站起身，朝来的中年人行礼。衡骞暗中打量，见这城主体态发福，倒像是个倒卖古董的商人，但他眼中精光闪烁，气势不凡，武功定然也不弱于卢钟海。
“坐，坐！”城主宋东林笑呵呵的招呼两人坐下，说道：“听说洪贤侄带了传说中的‘火凤’，我连饭都没吃就赶过来了，怎么样，还不让宋叔叔先瞧一瞧这宝贝？”
宋东林着实是个“宝痴”，搓着双手，迫不及待的看着洪西竹，一点也没有城主的形象。
洪西竹只得将火凤掏出来放在他面前，宋东林脸色顿时凝重起来，小心翼翼的捧起玉器，端详了许久，才激动道：“是它，是它，没有错，这是真品，我库里有一只相似度极高的赝品，但怎么比得上这件真品，唉，真是……真是巧夺天工。”
他一个人拿着玉器足足欣赏了半个时辰，爱不释手的模样，让人看着想发笑。
察觉到两人目光，宋东林轻咳一声道：“让贤侄见笑了，这件宝物我实在是喜欢，这样，我用百贯金钱买下它，算是跟惊雷堡洪家子弟做个朋友，以后有事尽管来找宋伯伯，你看怎么样？”
洪西竹笑道：“承蒙宋伯伯抬爱，这件宝物是我爷爷点名要我带回去的，实在是抱歉。”
“这样啊！”宋东林满脸失望之色，不住摇头叹道：“好东西啊好东西，两位贤侄，我先安排你们去休息，这件宝物借给宋叔叔观赏几天可好？”
“当然没问题。”洪西竹欣然答应。
“爹爹！”这时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蹦蹦跳跳进了亭子，身后还跟着一名衣饰华美的年轻人，少女抓住宋东林的袖子道：“爹爹，听说有人给你献宝，让玲儿也瞧瞧。”
宋东林宠溺的摸摸她的脑袋道：“给你看看，但是不准摸，这件宝物天下仅此一件。”
少女玲儿立即好奇的凑上去，观察宋东林掌心的珍宝。
旁边的年轻人也凑上来看了看，疑惑道：“这看上去怎么跟爹宝库里的那件相似，不会是这两人拿假的糊弄您呢吧？”
“这是真品，不会有错的。”宋东林爱不释手的看着火凤。
年轻人望着洪西竹道：“这玉器你们从哪得来的？”
言语之中颇为不客气，衡骞低头喝茶，懒得理会，洪西竹惊讶道：“我本以为宋城主慧眼如炬，子女应当也是行家，没想到居然是个门外汉，看来宋城主对令公子藏拙了啊，您这鉴宝功夫天下皆知，独此一号，要是不传下去那实在可惜。”
他这番话始终是对着宋东林说的，连一眼都没瞧那年轻人，仿佛是大人之间的交流，跟小孩子没关系。
宋东林被捧得心花怒放，哈哈笑道：“哪里哪里，洪贤侄过誉了，唉，只是几个劣子顽皮，不肯学罢了，否则我库里的那些宝贝，也不用带到地下去了。”
两人同时笑了起来，边上年轻人脸色顿时不悦，不满道：“早就听说你们惊雷堡武功天马行空，出人意料，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像传说中那么厉害，我可是仰慕得紧，时常想跟惊雷堡弟子切磋切磋呢。”
“玉昶，不得无礼，退下！”宋东林呵斥，宋玉昶冷哼一声，目光在洪西竹身上大量片刻，才拂袖而去，那少女玲儿也跟着道：“二哥，等等我。”
等他们离开，宋东林立即换上笑脸道：“洪贤侄，劣子不懂事，让你们见笑了，这样，我先安排你们去休息，晚上府里有贵客前来，我还请到了神艺宗大名鼎鼎的楚妙吟小姐来凑兴，到时候一定要来，让大家好好鉴赏鉴赏这血玉火凤。”
“好说好说！”
两人起身告辞，在侍女带领下回到住处，路上洪西竹用力握着折扇，兴奋道：“没想到楚妙吟都能被他请来，这下有意思了。”
“楚妙吟是谁？”衡骞不解问道。
洪西竹道：“那也是大衍尊者弟子所创宗门，门中弟子皆以艺入武，武功潇洒飘逸，赏心悦目，有的人会画画，有的人会抚琴，有的人会下棋，总之门中弟子个个才貌双全，楚妙吟更是其中佼佼者，号称千百年来罕见的美女，人称天音仙子，我早就想见她一面了。”
说罢打开折扇，悠然神往。
衡骞忽然停住，说道：“那个是不是就是楚妙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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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西竹摆出笑嘻嘻的模样，上前抓着那名士兵的手道：“大哥，我们兄弟俩进城找城主有急事，还希望您能通融通融，耽搁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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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西竹笑道：“改日等我有空了，请几位大哥喝酒，今天实在有要事在身。”
“嗯……既然找城主有事，那就赶紧去吧。”那士兵挥挥手，将两人放行，捂在手里的几枚金钱都被汗水打湿，要知道自己每个月俸禄也才二十枚银钱，这几枚金钱，抵得上辛苦守城好几年的收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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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上了之后，衡骞小酌两杯道：“也不知道千手大盗现在在什么地方，城里没人议论城主府丢东西，说明他还没有动手。”
洪西竹点头道：“现在的问题就是咱们到底守株待兔，还是主动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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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骞拿起玉佩看了看，发现那是一只凤凰的造型，奇异之处就在于整块玉通体雪白，但其中夹杂着火焰般的红色脉络，仿佛一只正在浴火重生的凤凰，看上去气势非凡，实在是巧夺天工的一件珍宝。
洪西竹神秘道：“铁干城城主最爱收藏宝贝，咱们拿着这块玉去见他，消息传出去，保管能把千手大盗引出来。”
衡骞笑道：“这就是你出堡的原因吧，要是回去可能会被你爷爷打断腿。”
“嘿嘿！”洪西竹尴尬的笑了笑。
衡骞沉吟道：“办法倒是不错，但只怕城主起了歹意，咱们反而惹来麻烦。”
洪西竹哼道：“谅他也不敢，我惊雷堡岂是吃素的，他敢强夺，我爷爷要亲自来打断他的腿，放心吧，只要不被千手大盗顺去就行。”
这倒是衡骞最担忧的问题，说道：“千手大盗能蹦跶这么久，总有过人手段，咱们可别赔了夫人又折兵。”
“赔了夫人又折兵是什么意思？”洪西竹楞道。
“没什么，是我们那里的地方话，大概就是没得到一样东西，又丢了另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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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火凤”玉器很是出名，城主一听立即请两人前去会见。
铁干城的城主府也极尽奢华，两人在仆人带领下，绕了许多走廊才到了一处小湖便的凉亭内，旁边的漂亮侍女立即奉上水果茶点，微笑道：“两位贵客请稍等，城主大人稍后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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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在旁人看来是再稀疏平常的事情，衡骞不由自主想起曾经在有望城当奴隶的日子，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样信奉神意的存在，朝洪西竹道：“你见过律神吗？”
洪西竹愕然，思考了半晌才道：“我没有见过律神，但律神的确存在，人们信奉他，供养他，很多诚心之人都会有求必应。小时候我娘得了一种怪病，所有郎中都说她救不活了，我和我爹在神祠拜了七天七夜没有吃饭，最后我娘奇迹般的好转了，类似的事情还有许多。律神自古以来就有，几乎每家每户都会供奉他，因为大家都知道律神慈悲，会护佑好人。”
衡骞皱眉道：“神意是由什么人传达的？比如奴隶生于世间就是来赎罪之类的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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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骞眉头皱得越深了，暗想这比大唐朝愚弄百姓的手段更加残暴，只怕这世上有多半人都是奴隶。
“哈哈，两位久等啦！”
一个爽朗的声音传来，两人忙站起身，朝来的中年人行礼。衡骞暗中打量，见这城主体态发福，倒像是个倒卖古董的商人，但他眼中精光闪烁，气势不凡，武功定然也不弱于卢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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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东林着实是个“宝痴”，搓着双手，迫不及待的看着洪西竹，一点也没有城主的形象。
洪西竹只得将火凤掏出来放在他面前，宋东林脸色顿时凝重起来，小心翼翼的捧起玉器，端详了许久，才激动道：“是它，是它，没有错，这是真品，我库里有一只相似度极高的赝品，但怎么比得上这件真品，唉，真是……真是巧夺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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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年轻人也凑上来看了看，疑惑道：“这看上去怎么跟爹宝库里的那件相似，不会是这两人拿假的糊弄您呢吧？”
“这是真品，不会有错的。”宋东林爱不释手的看着火凤。
年轻人望着洪西竹道：“这玉器你们从哪得来的？”
言语之中颇为不客气，衡骞低头喝茶，懒得理会，洪西竹惊讶道：“我本以为宋城主慧眼如炬，子女应当也是行家，没想到居然是个门外汉，看来宋城主对令公子藏拙了啊，您这鉴宝功夫天下皆知，独此一号，要是不传下去那实在可惜。”
他这番话始终是对着宋东林说的，连一眼都没瞧那年轻人，仿佛是大人之间的交流，跟小孩子没关系。
宋东林被捧得心花怒放，哈哈笑道：“哪里哪里，洪贤侄过誉了，唉，只是几个劣子顽皮，不肯学罢了，否则我库里的那些宝贝，也不用带到地下去了。”
两人同时笑了起来，边上年轻人脸色顿时不悦，不满道：“早就听说你们惊雷堡武功天马行空，出人意料，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像传说中那么厉害，我可是仰慕得紧，时常想跟惊雷堡弟子切磋切磋呢。”
“玉昶，不得无礼，退下！”宋东林呵斥，宋玉昶冷哼一声，目光在洪西竹身上大量片刻，才拂袖而去，那少女玲儿也跟着道：“二哥，等等我。”
等他们离开，宋东林立即换上笑脸道：“洪贤侄，劣子不懂事，让你们见笑了，这样，我先安排你们去休息，晚上府里有贵客前来，我还请到了神艺宗大名鼎鼎的楚妙吟小姐来凑兴，到时候一定要来，让大家好好鉴赏鉴赏这血玉火凤。”
“好说好说！”
两人起身告辞，在侍女带领下回到住处，路上洪西竹用力握着折扇，兴奋道：“没想到楚妙吟都能被他请来，这下有意思了。”
“楚妙吟是谁？”衡骞不解问道。
洪西竹道：“那也是大衍尊者弟子所创宗门，门中弟子皆以艺入武，武功潇洒飘逸，赏心悦目，有的人会画画，有的人会抚琴，有的人会下棋，总之门中弟子个个才貌双全，楚妙吟更是其中佼佼者，号称千百年来罕见的美女，人称天音仙子，我早就想见她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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