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挂靠禁军的护药营
当天，宣旨宦官还与陈笠密谈了一番，告之陈笠一些注意事项和禁忌。
比如说，护药营不可以在汴京城中集结活动，而在除汴京城之外的地方上的活动，也需记录在案，并最好事先向有关单位报备。
最后，就是宣旨宦官与陈笠“磋商”了一下第一副指挥使的人选的问题，本来按原则来说，这个第一副指挥使，必须是由上面直接任命下来。
但陈笠说什么也不同意，于是此事暂时阁置……说明宋朝的官场对于“拖”字一诀，也是非常的熟悉熟练。
而昭武校尉的官位加身，以及护药营的成立，被陈笠处理非常的低调，并制止了陈汲、苏远、张枫想替他大大地操办庆贺一番的想法。
当然，既便低调，此事在张家村，仍然是人尽皆知之事，张家村家家户户的村民们，跟着感到无比的喜庆，互相喜滋滋的谈论，因为在他们的眼中，陈笠那是自己人，当然陈笠对他们也相当好，首先看病不要钱……这事想瞒也瞒不住，因为首先陈笠的那一批护卫队队员，全编入了护药营，虽然因为只是挂着个禁军牌子的民兵营，除了陈笠这个“营长”有全套的官服、官印等身为一员指挥使能拥有的一切，甚至还有御赐宝剑之外，营兵们的则是什么装备都没有，想要装备的话自筹吧，腰里别把菜刀、或者肩膀上扛把锄头都是可以的。
他们入营方式，也就是陈笠那么随口宣布一下，弄得护卫队队员们一头雾水，感觉非常的不真实!
呃~~我们这就成了朝廷禁军一员？
在陈笠那么宣布了一下后，护卫队的小伙们，大眼瞪小眼，有的则露出憨厚的傻笑，以为陈笠没事拿他们开玩笑。
但是……是的，似乎任何事情，都有一个转折点。
而这事，也似乎是这样，陈笠在随后，似乎又记起了什么，然后对现场的护卫队队员说：“……加入护药营，是有官府发放的薪金的，初期你们每人每月定为五千钱。”
护卫队队员们，这才精神一振，感觉陈笠不像是在开玩笑，然后越来越兴奋的互相讨论起来。
而陈笠那边，转过身随口又分别封了苏远、张枫一个都头的官名。
弄得苏远和张枫好一阵子反应不过来与不适应。
然后等苏远与张枫终于问清楚，他们的官名官身是真的可以上报，并百分百能通过，还有丰厚的薪水可拿，接着他们就是一名虽然极度不入流，但多少也算是一名实职武官时。
然后苏远的心情是复杂的，都头这一职，在现代来说，相当于一连长，而且护药营的都头一职，那还相当于首都王牌军中的连长，因为护药营挂的是禁军的牌子，事实上北宋禁军也分上中下三个等级，上军一般是长年驻扎于京师中的禁军，是精锐中的精锐，福利待遇也非常的好。
在《东京梦华录》有提到，一名禁军军士的薪金，每月可达到十几贯，也就是一万多块，其实就是指禁军中的精锐上军军士的收入情况，而普通的军士，就算是同样为禁军的中军、下军军士，是远没有那么高的。
总之，别看大宋禁军有几十万之多，然而对于大宋普通阶层来说，想进入这个单位仍然不是那么好进的，选拔规则严格而死板，还要有关系，想当上禁军中的军官更是难上加难。
至于陈笠的这个忽然成立的护药营到底好不好？吃不吃香？衡量的标准，对于太平已久的北宋内地，当然首先就是看收入，就像现代的国内情况一样，在太平盛世，当社会的经济高度发达，社会就会变得越来越现实，然后说什么都是假的，就看你有没有钱，有没有房与车。
北宋此时的情况，其实是差不多的，而护药营的普通军士一月就有五千钱，相当于中等禁军的收入水平。
其他还有，这是陈笠的护药营，而这个护药营一般人看不懂，但实际上它有着极其秘辛的背景关系，以及现在还远无法预知的前景。
但是对于苏远夫妻来说，陈笠就是他们的贵人，紧跟着贵人总是没错的。
而就是没有那么弯弯道道的前提，能忽然当上一名禁军下层军官，对于原来什么都不是的苏远来说，那就是从天下砸下的又一个大馅饼，在什么事都向钱看的时代，官职，就代表着名利钱财啊！
所以说，苏远没有什么不愿意的，尽管他的心情有那么一点傍徨与感叹……一个文人，居然当上了武官，能不傍惶感叹？
而张枫就直接是兴奋、激动的不可名状，感觉就像做梦一样，只是苦于陈笠对护药营成立的态度，只好也跟着忍着。原先就在禁军中呆过的张枫，这点眼色是必须有的，上有好，那么做下属的，必须跟好，而不要去问为什么要低调？！
不过当天晚上，张枫还是在自家喝得酩酊大醉，又哭又笑，疯了一样。因为张枫太明白官场中的酸甜苦辣了，也因此无比地明白，这个从天而降的都头一职，有多么的宝贵难得！
总之，在宋元符年元年四月间，一个奇怪的护药营就这样于张家村很不正式与正规的悄然成立。
最初只是二十几个人，主要装备是一些土制的刀剑。
而紧接着，就是陈笠的收徒初考正式开始。
当然，在初考之前，想拜师的男孩女孩们其实还有报名这一关需要通过。
年龄太大或太小的，不能说家长说孩子多大就多大，宋朝的户籍制度的严明程度，完全不能与现代相比，而就是现代，在年龄上作弊的事还少了。
所以，聘请来的几十名的负责报名与考核的相关人员，首先就是用目测来判定前来报名的男孩女孩的年龄是否合格，以及智力是否能达到最低下限，明显痴呆与傻的肯定不能要，还有如果胖的连路都走不动，那自然也会在报名这一关时，就涮下去。
然而既便如此，仍然有多达数千男孩女孩分几个临时搭建的考场，并分批次地参加初考，张家村的人，也几乎是全体出动的帮忙。
上午是文考，其实也就是一张简单的试卷，要求所有考生填写自己的姓名年龄，主要亲属的名字与关系，自身的一些经历，爱好，以及他们对跟随陈笠学习的期望是什么。
对于还不会写字的与少量识字的儿童，监考人员告之他们，可以画图表达也可以用画圈圈代替不会写的字。
除此之外，还有特殊考场，这特殊考场是面向因为家里实在穷，无法读书识字，但天资聪颖的少年、少女，某方面天赋惊人，超出年龄限制的幼*童或大龄青年男女。
只不过要进特殊考场的考生，仍然需要先过报名一关，而且比起正常报名程序的筛选的更严格一些。
不过陈笠也因此，特别地叮嘱负责报名的人员，希望他们谨慎对待，甚至还对他们经过了一番简单的培训，因为在这些超过了年龄限制的青年男女或幼*童中，很可能会出现真正的天才。
这次初考，有多达六千多人参加，这六千多人中，其中绝大多数为男性，只有几百的女性。
说明在北宋时，虽然相对很开放了，比如因为宋朝的手工业极其发达，很多女人都出来做工，然而宋朝人的重男轻女、女孩不宜抛头露面等传统观念，仍然很严重。
但是反过来说，在一个封建王朝，有几百年青女性来参加陈笠的收徒考试，实质上就已经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也是足以载入史册的大事件，如果史官们有那种眼界与心胸的话。
而当天，张家村像一场盛况空前的大庙会，因为当天，实际上涌入张家村的人数，是六千这个数字的十倍，因为来参加初的儿童、少年们，绝大多数是由父母陪同而来的，还有不少来看热闹的。
好在因为报名并非是在一天内完成，对于最终初考生的人数，陈笠他们也早有核定，所以除了张家村的男女老少帮忙外，还有陈汲主家帮忙临时急调而来的数百人员帮忙维持秩序，而这些人中，很多都是有官方职务在身的，临场一立，光看那份气势，就觉非等闲之辈。
所以，现场总体上热闹拥挤而不混乱。
这一天，初试刚刚开始之即，陈笠便一件白色T恤，米黄色七分裤，脚下一双清凉休闲鞋，在几名紧张严肃的护卫队队员的护卫下出场。
他的穿着虽然奇怪，但北宋时其实已有大短裤、短袖上衣等夏季清凉款的衣裤，并在款式上已经很接近现代夏季衣服。
而陈笠一出现，送孩子来参加初试的家长们，那些特意来看热闹的，一边议论纷纷，一边热切地注目着他，一些愚民村妇们，还大有一言不合就下跪的趁势。
陈笠一看，赶紧的迅速地一个考场一个考场的进去巡视。
对于自己未来的徒弟，或者更准确的说学生，他是很上心的。
本来按道理说，真正顶级的生源（学生），他是收不到的，因为北宋已经发展到一定的程度，贫寒之家的孩子，只要刻苦，也能读上书，最有名的例子就是范仲淹。平民百姓，也差不多都知道，万事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读的是什么书呢？当然就是做官的书，儒家的书。
但是范仲淹那样的例子，毕竟是少数，北宋怎么说，社会的发展程度无法与现代相比，就是在现代，国内建国后的初期，很多孩子一样读不上书，何况是古代的北宋。
所以，这等于让陈笠有空子可钻。
再者，更重要的是，事实早证明，科举之路，那是真正的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只要是清醒一点现实一点的父母，就不会那么执着了。
而六千多儿童、少年，来参加陈笠的收徒初考也证明，现实给出了答案，很多父母们认可了陈笠这么一个，让他们感觉起来很奇怪的奇人异人。
当然，那也与汴京城的富贵之家的推波助澜有关，不明真相的吃瓜众，看到那么多人送银子、送黄金、送美婢，就为了求个徒弟名额，而陈异人居然不收不算，还见都不见那些人。
那么陈异人这样做好不好呢？当然好了，说明陈异人行事正派、大气，暗中给陈笠无数加分，让许多家长因此见仁见智，再加上芸芸大众们的从众心里，于是一下子居然涌入了六千多人报名成功，然后参加初考。
陈笠为此感到很高兴，因为他明白那意味着什么，那意味基数越大，他能收到的高质量学生的概率也越大，知识就是力量，一个天才顶一个现代化的机械师啊。
而他的学问，特别是最核心的数理化，也必须是那些真正的天才才有可能学好学精。
因为陈笠太清楚，在数理化上自己绝对不是一个好老师，他当年学到的早还给了老师，再说他大学都没上完，能学到什么？所以，关键还要看学生们的自学能力，当然陈笠能起到的作用是，给那些天才们，提供必要的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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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就是宣旨宦官与陈笠“磋商”了一下第一副指挥使的人选的问题，本来按原则来说，这个第一副指挥使，必须是由上面直接任命下来。
但陈笠说什么也不同意，于是此事暂时阁置……说明宋朝的官场对于“拖”字一诀，也是非常的熟悉熟练。
而昭武校尉的官位加身，以及护药营的成立，被陈笠处理非常的低调，并制止了陈汲、苏远、张枫想替他大大地操办庆贺一番的想法。
当然，既便低调，此事在张家村，仍然是人尽皆知之事，张家村家家户户的村民们，跟着感到无比的喜庆，互相喜滋滋的谈论，因为在他们的眼中，陈笠那是自己人，当然陈笠对他们也相当好，首先看病不要钱……这事想瞒也瞒不住，因为首先陈笠的那一批护卫队队员，全编入了护药营，虽然因为只是挂着个禁军牌子的民兵营，除了陈笠这个“营长”有全套的官服、官印等身为一员指挥使能拥有的一切，甚至还有御赐宝剑之外，营兵们的则是什么装备都没有，想要装备的话自筹吧，腰里别把菜刀、或者肩膀上扛把锄头都是可以的。
他们入营方式，也就是陈笠那么随口宣布一下，弄得护卫队队员们一头雾水，感觉非常的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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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笠那么宣布了一下后，护卫队的小伙们，大眼瞪小眼，有的则露出憨厚的傻笑，以为陈笠没事拿他们开玩笑。
但是……是的，似乎任何事情，都有一个转折点。
而这事，也似乎是这样，陈笠在随后，似乎又记起了什么，然后对现场的护卫队队员说：“……加入护药营，是有官府发放的薪金的，初期你们每人每月定为五千钱。”
护卫队队员们，这才精神一振，感觉陈笠不像是在开玩笑，然后越来越兴奋的互相讨论起来。
而陈笠那边，转过身随口又分别封了苏远、张枫一个都头的官名。
弄得苏远和张枫好一阵子反应不过来与不适应。
然后等苏远与张枫终于问清楚，他们的官名官身是真的可以上报，并百分百能通过，还有丰厚的薪水可拿，接着他们就是一名虽然极度不入流，但多少也算是一名实职武官时。
然后苏远的心情是复杂的，都头这一职，在现代来说，相当于一连长，而且护药营的都头一职，那还相当于首都王牌军中的连长，因为护药营挂的是禁军的牌子，事实上北宋禁军也分上中下三个等级，上军一般是长年驻扎于京师中的禁军，是精锐中的精锐，福利待遇也非常的好。
在《东京梦华录》有提到，一名禁军军士的薪金，每月可达到十几贯，也就是一万多块，其实就是指禁军中的精锐上军军士的收入情况，而普通的军士，就算是同样为禁军的中军、下军军士，是远没有那么高的。
总之，别看大宋禁军有几十万之多，然而对于大宋普通阶层来说，想进入这个单位仍然不是那么好进的，选拔规则严格而死板，还要有关系，想当上禁军中的军官更是难上加难。
至于陈笠的这个忽然成立的护药营到底好不好？吃不吃香？衡量的标准，对于太平已久的北宋内地，当然首先就是看收入，就像现代的国内情况一样，在太平盛世，当社会的经济高度发达，社会就会变得越来越现实，然后说什么都是假的，就看你有没有钱，有没有房与车。
北宋此时的情况，其实是差不多的，而护药营的普通军士一月就有五千钱，相当于中等禁军的收入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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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对于苏远夫妻来说，陈笠就是他们的贵人，紧跟着贵人总是没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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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只是二十几个人，主要装备是一些土制的刀剑。
而紧接着，就是陈笠的收徒初考正式开始。
当然，在初考之前，想拜师的男孩女孩们其实还有报名这一关需要通过。
年龄太大或太小的，不能说家长说孩子多大就多大，宋朝的户籍制度的严明程度，完全不能与现代相比，而就是现代，在年龄上作弊的事还少了。
所以，聘请来的几十名的负责报名与考核的相关人员，首先就是用目测来判定前来报名的男孩女孩的年龄是否合格，以及智力是否能达到最低下限，明显痴呆与傻的肯定不能要，还有如果胖的连路都走不动，那自然也会在报名这一关时，就涮下去。
然而既便如此，仍然有多达数千男孩女孩分几个临时搭建的考场，并分批次地参加初考，张家村的人，也几乎是全体出动的帮忙。
上午是文考，其实也就是一张简单的试卷，要求所有考生填写自己的姓名年龄，主要亲属的名字与关系，自身的一些经历，爱好，以及他们对跟随陈笠学习的期望是什么。
对于还不会写字的与少量识字的儿童，监考人员告之他们，可以画图表达也可以用画圈圈代替不会写的字。
除此之外，还有特殊考场，这特殊考场是面向因为家里实在穷，无法读书识字，但天资聪颖的少年、少女，某方面天赋惊人，超出年龄限制的幼*童或大龄青年男女。
只不过要进特殊考场的考生，仍然需要先过报名一关，而且比起正常报名程序的筛选的更严格一些。
不过陈笠也因此，特别地叮嘱负责报名的人员，希望他们谨慎对待，甚至还对他们经过了一番简单的培训，因为在这些超过了年龄限制的青年男女或幼*童中，很可能会出现真正的天才。
这次初考，有多达六千多人参加，这六千多人中，其中绝大多数为男性，只有几百的女性。
说明在北宋时，虽然相对很开放了，比如因为宋朝的手工业极其发达，很多女人都出来做工，然而宋朝人的重男轻女、女孩不宜抛头露面等传统观念，仍然很严重。
但是反过来说，在一个封建王朝，有几百年青女性来参加陈笠的收徒考试，实质上就已经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也是足以载入史册的大事件，如果史官们有那种眼界与心胸的话。
而当天，张家村像一场盛况空前的大庙会，因为当天，实际上涌入张家村的人数，是六千这个数字的十倍，因为来参加初的儿童、少年们，绝大多数是由父母陪同而来的，还有不少来看热闹的。
好在因为报名并非是在一天内完成，对于最终初考生的人数，陈笠他们也早有核定，所以除了张家村的男女老少帮忙外，还有陈汲主家帮忙临时急调而来的数百人员帮忙维持秩序，而这些人中，很多都是有官方职务在身的，临场一立，光看那份气势，就觉非等闲之辈。
所以，现场总体上热闹拥挤而不混乱。
这一天，初试刚刚开始之即，陈笠便一件白色T恤，米黄色七分裤，脚下一双清凉休闲鞋，在几名紧张严肃的护卫队队员的护卫下出场。
他的穿着虽然奇怪，但北宋时其实已有大短裤、短袖上衣等夏季清凉款的衣裤，并在款式上已经很接近现代夏季衣服。
而陈笠一出现，送孩子来参加初试的家长们，那些特意来看热闹的，一边议论纷纷，一边热切地注目着他，一些愚民村妇们，还大有一言不合就下跪的趁势。
陈笠一看，赶紧的迅速地一个考场一个考场的进去巡视。
对于自己未来的徒弟，或者更准确的说学生，他是很上心的。
本来按道理说，真正顶级的生源（学生），他是收不到的，因为北宋已经发展到一定的程度，贫寒之家的孩子，只要刻苦，也能读上书，最有名的例子就是范仲淹。平民百姓，也差不多都知道，万事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读的是什么书呢？当然就是做官的书，儒家的书。
但是范仲淹那样的例子，毕竟是少数，北宋怎么说，社会的发展程度无法与现代相比，就是在现代，国内建国后的初期，很多孩子一样读不上书，何况是古代的北宋。
所以，这等于让陈笠有空子可钻。
再者，更重要的是，事实早证明，科举之路，那是真正的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只要是清醒一点现实一点的父母，就不会那么执着了。
而六千多儿童、少年，来参加陈笠的收徒初考也证明，现实给出了答案，很多父母们认可了陈笠这么一个，让他们感觉起来很奇怪的奇人异人。
当然，那也与汴京城的富贵之家的推波助澜有关，不明真相的吃瓜众，看到那么多人送银子、送黄金、送美婢，就为了求个徒弟名额，而陈异人居然不收不算，还见都不见那些人。
那么陈异人这样做好不好呢？当然好了，说明陈异人行事正派、大气，暗中给陈笠无数加分，让许多家长因此见仁见智，再加上芸芸大众们的从众心里，于是一下子居然涌入了六千多人报名成功，然后参加初考。
陈笠为此感到很高兴，因为他明白那意味着什么，那意味基数越大，他能收到的高质量学生的概率也越大，知识就是力量，一个天才顶一个现代化的机械师啊。
而他的学问，特别是最核心的数理化，也必须是那些真正的天才才有可能学好学精。
因为陈笠太清楚，在数理化上自己绝对不是一个好老师，他当年学到的早还给了老师，再说他大学都没上完，能学到什么？所以，关键还要看学生们的自学能力，当然陈笠能起到的作用是，给那些天才们，提供必要的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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