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茉德莉拉不在的世界（五）
两人再次回到那个屋子前已经是晚上了，但这里和白天的景象没什么不同，男人尸体上的血迹已经干涸，门依旧残留着圣言的力量，女人看来至今没有打开，屋子里没有任何动静。
“你们很幸运，没人发现这尸体，他的妻子也没打开门。”赛娅看了眼地上的尸体，接着走到了门边，她让洛特过去。
“这次要怎么做？”少年询问着建议。
“你先待在这别动，之后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明白么？”
“好。”洛特点点头。
于是赛娅摸了一下门，残留的圣力被她驱散了，接着夜莺打开房门，妻子此时就躺在门旁边，看起来是因为脱力睡着了。塞娅从腰包中捏了一把粉末在她的鼻子旁一撒，接着走进了屋子。过了一会儿，她拿着一把刀出来了。
“给。”赛娅将刀递给了洛特“把那男人的头砍下来，然后把女人的手腕割开。”
“什么？”洛特没听明白一般地反问了一句。
“罗德剑的切口太平整，你把那尸体头割开是掩盖那伤口，至于这女人见过你们，所以不能留。”赛娅解释了一下这么做的目的“对了，里面还有个婴儿，保险起见我建议你也杀了，一切都嫁祸给这女人就好。”赛娅脸色平静地布置着一切任务。
“这...这太疯狂了！”听完后洛特立刻摇起头，他表示拒绝，这也太过分了吧。之前赫帕的死自己还能接受，因为他本身就是个混蛋，贪污受贿作恶多端，纵容当地帮派作恶，虽然洛特无权审判他，但杀死他并没有太大的心理负担，就那少年还犹豫了一下。这里赛娅要让他杀两个毫无错误的人，这让他难以从命，难道仅仅因为她的丈夫做错了事，她也要陪葬么？还要带上她的孩子？洛特不断摇着头“不行，这...不行。”
“你别担心，这女人已经被我迷晕了。不会反抗，很简单的，只要用刀割开手腕就好。”赛娅此时的笑容简直如同恶魔一般。
“但她没有错，我不能杀了她。还有他们的孩子。”洛特还在摇头。
“之前是你说的吧？为了你心中的正义什么都做得出来，为了帮助罗德脱罪，你就必须这么做。”赛娅说着拿起了女人的手腕“来吧，割开她。”
“不行，我做不到。”洛特又退了一步“之前...我说的...”
“嘴上说说是很容易，具体做的时候你也变胆小了，洛特。”赛娅此时满脸嘲讽的表情“所以我说了，你们自由人所秉持的那些太过肤浅，这么脆弱的意志，实在让我无法认同啊。”
“不，我们秉持的那些我不会犹豫，但这人是无辜的，要说错，只能是错在我们，我和罗德应该用更好的方法避免让她看到。这是我们的错，不该让她来承担。”洛特表明了自己的理由“如果因此我和罗德被发现，那就是我们活该，这我会和罗德说明，如果他想杀了这女人，那么就让他来吧，总之我拒绝。”
赛娅看着此时义正言辞的洛特，表情显得很微妙，之前嘲讽的表情消失了，洛特突然愿意担责让她有些意外，夜莺本以为少年是因为害怕，她能看穿谎言，所以她知道这不是少年临时编的理由“记得我曾经邀请过你加入盗贼公会么，洛特？”突然赛娅来了这么
一句。
“你什么意思？”洛特很紧张，他害怕塞娅继续逼他。
“我觉得你真的很适合做盗贼。”赛娅说着走出屋子，她重新将门关了起来“开个玩笑，我们去下个地方吧，之后就没有活人看见你们了吧？”她说着走到洛特面前，然而就在这时突然脚一划，她的手摔在了男人的尸体上，这脖子硬生生的被她劈断了。
“这！”洛特急忙将她扶起来“你没事吧？”
“没事。”看着自己的手赛娅一脸抱歉“没看清路。”她用身体挡住了洛特的视角没让他看到断掉的尸体脖子“你快带路吧，我在后面跟着你。”
“好。”洛特点点头，转身走去。
在他的背后，赛娅眼神一冷，她又看了眼屋子和那个男人的尸体，接着转头跟着洛特离开了“只要你继续坚定下去一定会发现信仰不代表正义，当你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大概我就不是你的对手了。”她喃喃自语道。
之后的六个地点，赛娅先是找到了少年们藏的尸体，然后让洛特用自己的匕首把他们的伤口处都扩大，最后砍下来。
“这些简直像一个连环杀人魔干的。”匕首虽然锋利，但毕竟短小，做这种事情很不方便，面对这些尸体，洛特心里还是很别扭。
“难道不是么？七个平民，都是罗德杀的，而且下手果断，毫不犹豫。”赛娅在一旁不冷不热地评价道。
知道如果再说下去又会回到原本的道德讨论上，洛特于是转口问道“这些人到时候被发现难道不会被人调查么？”
“当然会。”赛娅毫不犹豫地说道“只不过稽查卫队不会怀疑到你们身上。”
“你那么肯定？”
“当然，法梅拉的凝视会保护你们的。”赛娅煞有其事地闭上了眼睛，虔诚祈愿着。
“那还真是多谢你了，赛娅。”将这第七个人头砍下来，少年擦了擦自己头上的汗。
“既然都结束了，那么我来联系罗德吧。”将自己的匕首收回，夜莺画了一个通讯符文。
“我放弃了。”符文一连通传来的是罗德哀伤的声音。
“诶？”听到这话，赛娅也有些惊讶“你的意思是放弃袭击总督？”
“对。”通讯符文那一头的罗德点了点头“这也是艾尼卡的意思，已经有太多人死去了，总督并不是这件事的直接参与者，也许他不是个好人，但他不该为了这件事而死。”
前后的态度变脸让赛娅颇为不解“能问一下为什么你会改变主意么？”
“我...已经够了，没有为什么。”罗德此时脸色变得平静，这表情和之前不同，那时罗德是在压抑自己的怒火不爆发，而现在是真正的心如止水了“之前的目标是贵族的坚持，但我想起来了，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什么贵族了，我只是个普通人，我拥有朋友，爱人，这些执着在他们面前毫无意义，我不该为了自己，为了证明自己是贵族而让他们冒险。”
“罗德，你没事吧？”洛特听完这通发言心里有些慌张“你别一个人做什么傻事啊？”少年心中害怕罗德为了不连累自己，打算一个人去做那些事。
“放心吧，洛特，我真的想通了，我不会再说把艾尼卡
交给你那种话了。我还在那个屋子，等你们回来。”罗德的语气变得很温柔。
“今天还真是...”洛特感觉自己今天经历了好几次大起大落“我可再经不起折腾了。”
“快走，冲着罗德现在这态度，我倒是想到了件事，也许他会感兴趣。”赛娅此时的表情看起来很满意的样子。
由于速度祝福的消失，洛特和赛娅花了点时间才回到了那个屋子。
“罗德，你那之后就一直没离开这里么？”进入屋子，三人再次坐下，洛特首先问了这个问题。
“是啊，你们走之后，我联络了艾尼卡。”罗德挂着淡淡的笑容，但他此时的笑带着一些哀伤。
“看来是你的妻子在全力阻止你了？”赛娅做着推测。
“是的。”罗德承认了“她让我看清了自己。”一提到布朗特小姐，罗德脸上笑容强烈了些。
“是个有趣女人呢，让你来的是她，阻止你的也是她，有机会我想和她见一面。”赛娅提起了兴趣。
“那你这次和我们一起回圣都吧？”洛特提议“其实罗德和布朗特小姐的婚礼还没有举办，现在战争结束，应该可以提上日程了。”
“哦？”赛娅听到这个消息一拍手“好，这仪式我一定得参加。”
“来这是我主动要求的。”罗德解释着，试图为布朗特小姐做争辩。
“这事先不提了。”赛娅突然表情一转“说起来，有一个人你有没有兴趣？”
“谁？”罗德好奇地问道。
“贝利和他妻子。”赛娅说这名字的时候特别注意起罗德的表情。
少年先是惊讶，接着眼神变得愤怒起来，最后还出现了一丝警惕“你想说什么？”
“他们被判处五十年的刑期，但他们其实是有被探视的权力的。只不过盗贼公会抓人比较隐秘，所以很少有人知道那些失踪的人在盗贼那里，更别说去探视了。”
“去见贝利么...”洛特在一旁也思考起来“也是个让他给出交代的机会，罗德，去吧？”
罗德皱起眉头，思考了一会儿“好吧，这一次你陪我们回圣都，就再带我去见见他们吧。”
“我还以为你会立刻答应。”赛娅看起来脸上有些小失望“能说说刚才你在犹豫些什么吗？”
“我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罗德此时表情显得很纠结“我刚知道这一切时我的确恨他，但是现在我不禁怀疑，如果当初我没有破戒，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那我就死了。”洛特低下了头。
“也许会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但是我没发现，我的冲动毁掉了这一切。”罗德在自我反省着。
“你有病么，罗德？”赛娅对着他这态度是看不下去了“我不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但救洛特绝不是错误，而且没有人能预知未来，也没有人可以因为后悔改变过去。你趁早抛弃这种无聊的想法。”
“哈...”罗德听到她这么说不禁点点头“你说得对。”他起身走向门口“能不能连夜赶回去，艾妮卡在担心我。”
“你应该好好睡一觉。”赛娅看着他的背影“你们俩今天都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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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很幸运，没人发现这尸体，他的妻子也没打开门。”赛娅看了眼地上的尸体，接着走到了门边，她让洛特过去。
“这次要怎么做？”少年询问着建议。
“你先待在这别动，之后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明白么？”
“好。”洛特点点头。
于是赛娅摸了一下门，残留的圣力被她驱散了，接着夜莺打开房门，妻子此时就躺在门旁边，看起来是因为脱力睡着了。塞娅从腰包中捏了一把粉末在她的鼻子旁一撒，接着走进了屋子。过了一会儿，她拿着一把刀出来了。
“给。”赛娅将刀递给了洛特“把那男人的头砍下来，然后把女人的手腕割开。”
“什么？”洛特没听明白一般地反问了一句。
“罗德剑的切口太平整，你把那尸体头割开是掩盖那伤口，至于这女人见过你们，所以不能留。”赛娅解释了一下这么做的目的“对了，里面还有个婴儿，保险起见我建议你也杀了，一切都嫁祸给这女人就好。”赛娅脸色平静地布置着一切任务。
“这...这太疯狂了！”听完后洛特立刻摇起头，他表示拒绝，这也太过分了吧。之前赫帕的死自己还能接受，因为他本身就是个混蛋，贪污受贿作恶多端，纵容当地帮派作恶，虽然洛特无权审判他，但杀死他并没有太大的心理负担，就那少年还犹豫了一下。这里赛娅要让他杀两个毫无错误的人，这让他难以从命，难道仅仅因为她的丈夫做错了事，她也要陪葬么？还要带上她的孩子？洛特不断摇着头“不行，这...不行。”
“你别担心，这女人已经被我迷晕了。不会反抗，很简单的，只要用刀割开手腕就好。”赛娅此时的笑容简直如同恶魔一般。
“但她没有错，我不能杀了她。还有他们的孩子。”洛特还在摇头。
“之前是你说的吧？为了你心中的正义什么都做得出来，为了帮助罗德脱罪，你就必须这么做。”赛娅说着拿起了女人的手腕“来吧，割开她。”
“不行，我做不到。”洛特又退了一步“之前...我说的...”
“嘴上说说是很容易，具体做的时候你也变胆小了，洛特。”赛娅此时满脸嘲讽的表情“所以我说了，你们自由人所秉持的那些太过肤浅，这么脆弱的意志，实在让我无法认同啊。”
“不，我们秉持的那些我不会犹豫，但这人是无辜的，要说错，只能是错在我们，我和罗德应该用更好的方法避免让她看到。这是我们的错，不该让她来承担。”洛特表明了自己的理由“如果因此我和罗德被发现，那就是我们活该，这我会和罗德说明，如果他想杀了这女人，那么就让他来吧，总之我拒绝。”
赛娅看着此时义正言辞的洛特，表情显得很微妙，之前嘲讽的表情消失了，洛特突然愿意担责让她有些意外，夜莺本以为少年是因为害怕，她能看穿谎言，所以她知道这不是少年临时编的理由“记得我曾经邀请过你加入盗贼公会么，洛特？”突然赛娅来了这么
一句。
“你什么意思？”洛特很紧张，他害怕塞娅继续逼他。
“我觉得你真的很适合做盗贼。”赛娅说着走出屋子，她重新将门关了起来“开个玩笑，我们去下个地方吧，之后就没有活人看见你们了吧？”她说着走到洛特面前，然而就在这时突然脚一划，她的手摔在了男人的尸体上，这脖子硬生生的被她劈断了。
“这！”洛特急忙将她扶起来“你没事吧？”
“没事。”看着自己的手赛娅一脸抱歉“没看清路。”她用身体挡住了洛特的视角没让他看到断掉的尸体脖子“你快带路吧，我在后面跟着你。”
“好。”洛特点点头，转身走去。
在他的背后，赛娅眼神一冷，她又看了眼屋子和那个男人的尸体，接着转头跟着洛特离开了“只要你继续坚定下去一定会发现信仰不代表正义，当你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大概我就不是你的对手了。”她喃喃自语道。
之后的六个地点，赛娅先是找到了少年们藏的尸体，然后让洛特用自己的匕首把他们的伤口处都扩大，最后砍下来。
“这些简直像一个连环杀人魔干的。”匕首虽然锋利，但毕竟短小，做这种事情很不方便，面对这些尸体，洛特心里还是很别扭。
“难道不是么？七个平民，都是罗德杀的，而且下手果断，毫不犹豫。”赛娅在一旁不冷不热地评价道。
知道如果再说下去又会回到原本的道德讨论上，洛特于是转口问道“这些人到时候被发现难道不会被人调查么？”
“当然会。”赛娅毫不犹豫地说道“只不过稽查卫队不会怀疑到你们身上。”
“你那么肯定？”
“当然，法梅拉的凝视会保护你们的。”赛娅煞有其事地闭上了眼睛，虔诚祈愿着。
“那还真是多谢你了，赛娅。”将这第七个人头砍下来，少年擦了擦自己头上的汗。
“既然都结束了，那么我来联系罗德吧。”将自己的匕首收回，夜莺画了一个通讯符文。
“我放弃了。”符文一连通传来的是罗德哀伤的声音。
“诶？”听到这话，赛娅也有些惊讶“你的意思是放弃袭击总督？”
“对。”通讯符文那一头的罗德点了点头“这也是艾尼卡的意思，已经有太多人死去了，总督并不是这件事的直接参与者，也许他不是个好人，但他不该为了这件事而死。”
前后的态度变脸让赛娅颇为不解“能问一下为什么你会改变主意么？”
“我...已经够了，没有为什么。”罗德此时脸色变得平静，这表情和之前不同，那时罗德是在压抑自己的怒火不爆发，而现在是真正的心如止水了“之前的目标是贵族的坚持，但我想起来了，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什么贵族了，我只是个普通人，我拥有朋友，爱人，这些执着在他们面前毫无意义，我不该为了自己，为了证明自己是贵族而让他们冒险。”
“罗德，你没事吧？”洛特听完这通发言心里有些慌张“你别一个人做什么傻事啊？”少年心中害怕罗德为了不连累自己，打算一个人去做那些事。
“放心吧，洛特，我真的想通了，我不会再说把艾尼卡
交给你那种话了。我还在那个屋子，等你们回来。”罗德的语气变得很温柔。
“今天还真是...”洛特感觉自己今天经历了好几次大起大落“我可再经不起折腾了。”
“快走，冲着罗德现在这态度，我倒是想到了件事，也许他会感兴趣。”赛娅此时的表情看起来很满意的样子。
由于速度祝福的消失，洛特和赛娅花了点时间才回到了那个屋子。
“罗德，你那之后就一直没离开这里么？”进入屋子，三人再次坐下，洛特首先问了这个问题。
“是啊，你们走之后，我联络了艾尼卡。”罗德挂着淡淡的笑容，但他此时的笑带着一些哀伤。
“看来是你的妻子在全力阻止你了？”赛娅做着推测。
“是的。”罗德承认了“她让我看清了自己。”一提到布朗特小姐，罗德脸上笑容强烈了些。
“是个有趣女人呢，让你来的是她，阻止你的也是她，有机会我想和她见一面。”赛娅提起了兴趣。
“那你这次和我们一起回圣都吧？”洛特提议“其实罗德和布朗特小姐的婚礼还没有举办，现在战争结束，应该可以提上日程了。”
“哦？”赛娅听到这个消息一拍手“好，这仪式我一定得参加。”
“来这是我主动要求的。”罗德解释着，试图为布朗特小姐做争辩。
“这事先不提了。”赛娅突然表情一转“说起来，有一个人你有没有兴趣？”
“谁？”罗德好奇地问道。
“贝利和他妻子。”赛娅说这名字的时候特别注意起罗德的表情。
少年先是惊讶，接着眼神变得愤怒起来，最后还出现了一丝警惕“你想说什么？”
“他们被判处五十年的刑期，但他们其实是有被探视的权力的。只不过盗贼公会抓人比较隐秘，所以很少有人知道那些失踪的人在盗贼那里，更别说去探视了。”
“去见贝利么...”洛特在一旁也思考起来“也是个让他给出交代的机会，罗德，去吧？”
罗德皱起眉头，思考了一会儿“好吧，这一次你陪我们回圣都，就再带我去见见他们吧。”
“我还以为你会立刻答应。”赛娅看起来脸上有些小失望“能说说刚才你在犹豫些什么吗？”
“我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罗德此时表情显得很纠结“我刚知道这一切时我的确恨他，但是现在我不禁怀疑，如果当初我没有破戒，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那我就死了。”洛特低下了头。
“也许会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但是我没发现，我的冲动毁掉了这一切。”罗德在自我反省着。
“你有病么，罗德？”赛娅对着他这态度是看不下去了“我不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但救洛特绝不是错误，而且没有人能预知未来，也没有人可以因为后悔改变过去。你趁早抛弃这种无聊的想法。”
“哈...”罗德听到她这么说不禁点点头“你说得对。”他起身走向门口“能不能连夜赶回去，艾妮卡在担心我。”
“你应该好好睡一觉。”赛娅看着他的背影“你们俩今天都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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