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姑获鸟的手段（下）
“审讯从来不是件简单的事情，虽然我承认这很让人愉快，但是如果没有得到结果，终究笑不到最后。把握好对象的忍受极限和生命极限是一个探索的过程，这并没有那么轻松。”露琪亚有些答非所问，她将艾斯卡收回鞘中，从后边捧起了尼克尔的脑袋。
“你现在又是要做什么？”茉德莉拉看这架势似乎是要用魔法了。
“借着这封印，加上折磨带来的精神虚弱，现在我的魔法应该也能对他起效了。”说着，露琪亚的手心冒出了淡淡的蓝光“尼克尔。”她俯身小声地呼唤着他。
————
“是谁在说话”突然，尼克尔发现自己能说话了，他处在一个黑暗的空间中“这里是哪儿，你是谁！？”
“我是你的姐姐啊。”黑暗中一个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尼克尔，你是不是感到很痛苦？”姐姐的声音持续出现，她询问着龙使现在的状态。
“是...到底怎么回事姐姐？”在不确认的情况下，尼克尔选择了相信这个声音，也许是因为长时间的屏蔽感知加上巨大的痛苦，现在的声音给予了他安慰吧，他无条件地相信着这个声音。
“你的逆鳞，是你的逆鳞在折磨你。”那个声音引导着龙使。
“逆鳞？”尼克尔蹲下摸着自己的小腿“我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姐姐，我现在...有些东西想不起来...”
“没关系，保护好你的逆鳞，忍受这种痛苦，我相信你一定能熬过去的，我的力量快用尽了，坚持住，弟弟。”
“姐姐！”尼克尔大声地呼唤着“弗洛拉姐姐！”然而已经没有任何声音回应他了。很快他发现自己再次无法说话，熟悉的痛楚感又来了，而且更强烈了。
————
“小腿和脚掌那块可能有逆鳞。”现实中，露琪亚松开了施法的手“避开那里，其他什么地方都能刺。”
“那继续？”茉德莉拉明白这话的含义。
“当然，这次就...十个小时吧，至少要把他逼到崩溃，这样就好处理了。”露琪亚微笑着。
“不停的十个小时？”茉德莉拉有些不敢相信“当中不休息？”
“你累了？人偶也会累？”露琪亚挑了挑眉毛“那就稍微...”
“不是我，我说的是你，人类长时间工作这么久很难受吧，这可比指挥还要累得多。”茉德莉拉是在顾虑她。
“这种程度就要休息，我就不是那个姑获鸟了。”露琪亚说着继续插拔着箭矢“不让对象嘴里吐出全部东西，我是不会休息的，这是我的原则。”
“有谁把你逼到过休息么？”这么一说茉德莉拉就有些好奇了。
“没有哦。谁都没能扛住那么久。不过还是会花不少时间的，有后悔不找个会幻想花园的圣职者来么？我做的再好也不比那个强，而且费时间。”
“幻想花园怎么说也是禁术，明面上还是不能随便用的。而且这是教会的资源，不好调配，至于雅思兰莉，她还在养伤呢，暂时帮不了我们。”茉德莉拉也不客套，她很理性地分析了一下。面对盗贼，最重要的原则就是不能随便胡扯“这也是你这审讯最大的优势嘛，没有那么多限制，而且最后效果也差不多，费点时间就费点吧。”
“这样啊，也是。”露琪亚点了点头，从表情看这回答她很满意“拔。”她吩咐着人偶继续一丝不苟地执行着流程。
漫长的时间伴随着痛苦的折磨，尼克尔的脸先是痛苦的像一条奔腾不息的河流，时刻在变化，但后来却变得像一块岩石般毫无波动，即使依旧清醒，但是这连绵不
绝地痛苦折磨已经让他的精神开始涣散。龙使虽然强大，但丧失了肉体优势后精神力和人类没什么区别，在处理这方面，露琪亚很擅长。
期间，施展折磨的两人随意地聊着家长里短的日常事务，对眼前的痛苦折磨视若无睹，毕竟尼尔科无法惨叫，能够表现出的只有表情。茉德莉拉随着时间的过去也开始习惯了。
习惯，还真是件可怕的现象呢。
“好了，可以结束了。”观察着龙使的脸，露琪亚以此做出判断“并不是我遇到最棘手的对象，他已经崩溃了。”
“这还没到时间呢。”茉德莉拉听到她这么说也看向尼克尔的脸。
“是我高估他了，我还以为龙使是什么多厉害的生物呢，上了刑床也不过如此啊。”她说着将手上的咒树箭拔了出来“都拔了。”她指挥着一边的人偶。
此时的龙使全身插满了箭矢，茉德莉拉迅速地在他身上进行拔取，这些咒树根许多已经吸得浑身通红，最次也已经粉色了，可以发现伤口在咒树根被拔出好，恢复速度比原来慢了许多，这龙的生命力应该是被吸了不少吧。
再次用手捧着尼克尔的头，露琪亚此时摆出了一副非常温柔地笑容，她吸着气似乎在调整状态，接着她的掌心再次泛出蓝光“尼克尔~”女人再次俯身轻轻呼唤着他。
——————
“姐姐！”尼克尔的感知再次被解放，强烈的感觉将他原本麻木的头脑一下子冲地晕头撞向，同时姐姐的声音也再次出现了。
“尼克尔，你坚持了下来，你成功了，看，我们不是在天空中么？”女人的声音继续引导着龙使。
随着这声音的指示，尼克尔周围的确在变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到底经历了什么？”
“这是试炼，我的弟弟，这是作为龙使的试炼啊。想起来吧，我们现在在家里啊。”
尼克尔再一看，啊，这里不正是他们朝夕相处的龙巢么，他果然在家里。
“尼克尔，我们现在要去那个异端者的国度了，你准备好了么？”声音再次出现，与此同时弗洛拉已经飞到了他面前。
“是的，姐姐，我已经准备好让他们接受我们的制裁了，为了拯救昏睡的父亲，那些异端者必须受到净化！”
“嗯。”弗洛拉说着将头往旁边歪了歪“你看，其他的龙使也来了，你还记得他们么？”
“当然记得，姐姐。塔西娅，那个傲慢的麒麟。亚伯勒，喜欢玩幻术的小丑。普雷姆，火焰的舞蹈家。图尔斯，没用的歌唱家。克莱斯特，充满肌肉的大块头。吉斯，瘦小地像一只虫子。塞西尔，他总是能讨人喜欢，脑袋很聪明，但是也最没用。”看着这些家伙，尼克尔充满了鄙夷，但是很快脸上又显得很失落。
“即使你的能力是变为人类，弟弟，你不必为此感到困扰。我永远爱着你，我也爱着人类们，那些不曾堕落的，和母亲那样高贵的人类。”弗洛拉看着尼克尔的表情，突然变回了人类模样抱住了他的脖子，尼克尔见状也变回了人。
于是两人紧紧抱在了一起“弟弟，走之前，我们再逛一圈龙巢吧？要和孩子们道别。”
“好的，姐姐。”
——————
“所有的情报都在这了。龙巢的方位，布局，龙使们的力量特点，通通出来了。”露琪亚将这段幻象通过魔法全部记录了下来，然后当场交给了茉德莉拉“怎么样？一天不到就搞定了。”
“看来是这个对象太弱了。”茉德莉拉笑笑“情报会有用的，你好好休息下吧。”人偶关心地走到
露琪亚身边。
“他接下来怎么办？”露琪亚指了指尼克尔“杀掉？”
“我们会处理的。”茉德莉拉并没有当场表态。
瞥眼看了看尼克尔，盗贼会长点了点头“行吧，你赶快安排车送我回去，那边也少不了我啊。”
“放心吧，在这之前休息下，剑我负责还给那孩子。”茉德莉拉从盗贼会长手里取过了艾斯卡。
之后这个地牢就被封闭了，夜莺们继续接管了尼克尔的看守工作，露琪亚也回去了，洛特收到了艾斯卡也立刻被送走了。
“茉德莉拉，你到底在急什么？”当天晚上，帕琳达没有惯例和臣下们商讨会议内容，而是来冒险者公会找到了人偶。
“没什么。我并不急啊。”茉德莉拉疑惑地看着女王摇摇头，此时她们两人在前台对坐，人偶就像在接待委托人一样。
“这些新来的人送走的也太快了吧，你就好像在赶他们走，你是不是要做什么？”帕琳达让鸦后时刻注意小镇的动向，这些事情瞒不住她的。
“没有啦...其他地方也缺人，没事早点走也好啊。”人偶看起来依旧不想承认。
“你不肯说就算了。”知道人偶打定了主意说什么都没用，帕琳达选择用另一种方式提问“龙使你打算怎么处理？”
“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女王陛下？”听到这问题，茉德莉拉反问了回去，在帕琳达面前暴露自己的想法很危险，如果她真的有什么小算盘的话。
帕琳达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了一贯的笑容“我有个小建议，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请说。”人偶点点头，对方都说到这份上了容不得拒绝。
拿起桌上的杯子，女王喝了口水，她的眼睛注视着人偶的脸，此时茉德莉拉的表现天衣无缝，根本看不出底她到底有什么打算“如果这龙使出现在乌切波德境内，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茉德莉拉没有回答，依旧在反问，但是很明显这个问题她很惊讶。
“他会看到飞龙们正在遭受奴役，自己也被攻击，他会充满怒火，那里可没什么魔法。”女王说着自己的计划“驯龙香阻止不了龙使的杀意的，飞龙国将得到解放。”
“你想让他怎么出现在那里？”茉德莉拉见帕琳达说的有模有样的，心里好奇她想怎么做。
“这不应该问我啊。”女王对人偶眨了眨眼睛“我知道你有办法。”
“女王陛下，这...”茉德莉拉看样子想拒绝。
“我知道你可以。只是愿不愿意的问题。”帕琳达没让她把话说完。
茉德莉拉沉默了，她有点不懂女王到底要做什么了。
“明天，契约会签订，任何契约都会。”帕琳达笑了笑，她用手指沾了下茶水在桌子上划了一下，那是一个符号。
看着这符号，茉德莉拉眼睛瞪大了，她吃惊地看着帕琳达，在这一瞬间，人偶感觉到了一丝恐惧，那是被看透的感觉“我知道了，等会议结束吧。”被人看穿了，主动权就丧失了，人偶好久没尝过这种滋味了，即使面对帕琳达自己也从没输过，这一次却输的那么彻底“难道是我太心急了么？”
“这不怪你，事情变化得太快。换做是我也没法做得比你更好了。”帕琳达说这些话不知道是安抚还是事实，她说完站起身“那我先回去了，茉德莉拉，你也别太累了~”女王又笑了笑转身离开了冒险者公会，鸦后已经在那里等着她了。
“我怎么会累呢，人偶是不会累的。”茉德莉拉捂着自己的胸口，轻轻咳嗽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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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又是要做什么？”茉德莉拉看这架势似乎是要用魔法了。
“借着这封印，加上折磨带来的精神虚弱，现在我的魔法应该也能对他起效了。”说着，露琪亚的手心冒出了淡淡的蓝光“尼克尔。”她俯身小声地呼唤着他。
————
“是谁在说话”突然，尼克尔发现自己能说话了，他处在一个黑暗的空间中“这里是哪儿，你是谁！？”
“我是你的姐姐啊。”黑暗中一个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尼克尔，你是不是感到很痛苦？”姐姐的声音持续出现，她询问着龙使现在的状态。
“是...到底怎么回事姐姐？”在不确认的情况下，尼克尔选择了相信这个声音，也许是因为长时间的屏蔽感知加上巨大的痛苦，现在的声音给予了他安慰吧，他无条件地相信着这个声音。
“你的逆鳞，是你的逆鳞在折磨你。”那个声音引导着龙使。
“逆鳞？”尼克尔蹲下摸着自己的小腿“我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姐姐，我现在...有些东西想不起来...”
“没关系，保护好你的逆鳞，忍受这种痛苦，我相信你一定能熬过去的，我的力量快用尽了，坚持住，弟弟。”
“姐姐！”尼克尔大声地呼唤着“弗洛拉姐姐！”然而已经没有任何声音回应他了。很快他发现自己再次无法说话，熟悉的痛楚感又来了，而且更强烈了。
————
“小腿和脚掌那块可能有逆鳞。”现实中，露琪亚松开了施法的手“避开那里，其他什么地方都能刺。”
“那继续？”茉德莉拉明白这话的含义。
“当然，这次就...十个小时吧，至少要把他逼到崩溃，这样就好处理了。”露琪亚微笑着。
“不停的十个小时？”茉德莉拉有些不敢相信“当中不休息？”
“你累了？人偶也会累？”露琪亚挑了挑眉毛“那就稍微...”
“不是我，我说的是你，人类长时间工作这么久很难受吧，这可比指挥还要累得多。”茉德莉拉是在顾虑她。
“这种程度就要休息，我就不是那个姑获鸟了。”露琪亚说着继续插拔着箭矢“不让对象嘴里吐出全部东西，我是不会休息的，这是我的原则。”
“有谁把你逼到过休息么？”这么一说茉德莉拉就有些好奇了。
“没有哦。谁都没能扛住那么久。不过还是会花不少时间的，有后悔不找个会幻想花园的圣职者来么？我做的再好也不比那个强，而且费时间。”
“幻想花园怎么说也是禁术，明面上还是不能随便用的。而且这是教会的资源，不好调配，至于雅思兰莉，她还在养伤呢，暂时帮不了我们。”茉德莉拉也不客套，她很理性地分析了一下。面对盗贼，最重要的原则就是不能随便胡扯“这也是你这审讯最大的优势嘛，没有那么多限制，而且最后效果也差不多，费点时间就费点吧。”
“这样啊，也是。”露琪亚点了点头，从表情看这回答她很满意“拔。”她吩咐着人偶继续一丝不苟地执行着流程。
漫长的时间伴随着痛苦的折磨，尼克尔的脸先是痛苦的像一条奔腾不息的河流，时刻在变化，但后来却变得像一块岩石般毫无波动，即使依旧清醒，但是这连绵不
绝地痛苦折磨已经让他的精神开始涣散。龙使虽然强大，但丧失了肉体优势后精神力和人类没什么区别，在处理这方面，露琪亚很擅长。
期间，施展折磨的两人随意地聊着家长里短的日常事务，对眼前的痛苦折磨视若无睹，毕竟尼尔科无法惨叫，能够表现出的只有表情。茉德莉拉随着时间的过去也开始习惯了。
习惯，还真是件可怕的现象呢。
“好了，可以结束了。”观察着龙使的脸，露琪亚以此做出判断“并不是我遇到最棘手的对象，他已经崩溃了。”
“这还没到时间呢。”茉德莉拉听到她这么说也看向尼克尔的脸。
“是我高估他了，我还以为龙使是什么多厉害的生物呢，上了刑床也不过如此啊。”她说着将手上的咒树箭拔了出来“都拔了。”她指挥着一边的人偶。
此时的龙使全身插满了箭矢，茉德莉拉迅速地在他身上进行拔取，这些咒树根许多已经吸得浑身通红，最次也已经粉色了，可以发现伤口在咒树根被拔出好，恢复速度比原来慢了许多，这龙的生命力应该是被吸了不少吧。
再次用手捧着尼克尔的头，露琪亚此时摆出了一副非常温柔地笑容，她吸着气似乎在调整状态，接着她的掌心再次泛出蓝光“尼克尔~”女人再次俯身轻轻呼唤着他。
——————
“姐姐！”尼克尔的感知再次被解放，强烈的感觉将他原本麻木的头脑一下子冲地晕头撞向，同时姐姐的声音也再次出现了。
“尼克尔，你坚持了下来，你成功了，看，我们不是在天空中么？”女人的声音继续引导着龙使。
随着这声音的指示，尼克尔周围的确在变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到底经历了什么？”
“这是试炼，我的弟弟，这是作为龙使的试炼啊。想起来吧，我们现在在家里啊。”
尼克尔再一看，啊，这里不正是他们朝夕相处的龙巢么，他果然在家里。
“尼克尔，我们现在要去那个异端者的国度了，你准备好了么？”声音再次出现，与此同时弗洛拉已经飞到了他面前。
“是的，姐姐，我已经准备好让他们接受我们的制裁了，为了拯救昏睡的父亲，那些异端者必须受到净化！”
“嗯。”弗洛拉说着将头往旁边歪了歪“你看，其他的龙使也来了，你还记得他们么？”
“当然记得，姐姐。塔西娅，那个傲慢的麒麟。亚伯勒，喜欢玩幻术的小丑。普雷姆，火焰的舞蹈家。图尔斯，没用的歌唱家。克莱斯特，充满肌肉的大块头。吉斯，瘦小地像一只虫子。塞西尔，他总是能讨人喜欢，脑袋很聪明，但是也最没用。”看着这些家伙，尼克尔充满了鄙夷，但是很快脸上又显得很失落。
“即使你的能力是变为人类，弟弟，你不必为此感到困扰。我永远爱着你，我也爱着人类们，那些不曾堕落的，和母亲那样高贵的人类。”弗洛拉看着尼克尔的表情，突然变回了人类模样抱住了他的脖子，尼克尔见状也变回了人。
于是两人紧紧抱在了一起“弟弟，走之前，我们再逛一圈龙巢吧？要和孩子们道别。”
“好的，姐姐。”
——————
“所有的情报都在这了。龙巢的方位，布局，龙使们的力量特点，通通出来了。”露琪亚将这段幻象通过魔法全部记录了下来，然后当场交给了茉德莉拉“怎么样？一天不到就搞定了。”
“看来是这个对象太弱了。”茉德莉拉笑笑“情报会有用的，你好好休息下吧。”人偶关心地走到
露琪亚身边。
“他接下来怎么办？”露琪亚指了指尼克尔“杀掉？”
“我们会处理的。”茉德莉拉并没有当场表态。
瞥眼看了看尼克尔，盗贼会长点了点头“行吧，你赶快安排车送我回去，那边也少不了我啊。”
“放心吧，在这之前休息下，剑我负责还给那孩子。”茉德莉拉从盗贼会长手里取过了艾斯卡。
之后这个地牢就被封闭了，夜莺们继续接管了尼克尔的看守工作，露琪亚也回去了，洛特收到了艾斯卡也立刻被送走了。
“茉德莉拉，你到底在急什么？”当天晚上，帕琳达没有惯例和臣下们商讨会议内容，而是来冒险者公会找到了人偶。
“没什么。我并不急啊。”茉德莉拉疑惑地看着女王摇摇头，此时她们两人在前台对坐，人偶就像在接待委托人一样。
“这些新来的人送走的也太快了吧，你就好像在赶他们走，你是不是要做什么？”帕琳达让鸦后时刻注意小镇的动向，这些事情瞒不住她的。
“没有啦...其他地方也缺人，没事早点走也好啊。”人偶看起来依旧不想承认。
“你不肯说就算了。”知道人偶打定了主意说什么都没用，帕琳达选择用另一种方式提问“龙使你打算怎么处理？”
“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女王陛下？”听到这问题，茉德莉拉反问了回去，在帕琳达面前暴露自己的想法很危险，如果她真的有什么小算盘的话。
帕琳达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了一贯的笑容“我有个小建议，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请说。”人偶点点头，对方都说到这份上了容不得拒绝。
拿起桌上的杯子，女王喝了口水，她的眼睛注视着人偶的脸，此时茉德莉拉的表现天衣无缝，根本看不出底她到底有什么打算“如果这龙使出现在乌切波德境内，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茉德莉拉没有回答，依旧在反问，但是很明显这个问题她很惊讶。
“他会看到飞龙们正在遭受奴役，自己也被攻击，他会充满怒火，那里可没什么魔法。”女王说着自己的计划“驯龙香阻止不了龙使的杀意的，飞龙国将得到解放。”
“你想让他怎么出现在那里？”茉德莉拉见帕琳达说的有模有样的，心里好奇她想怎么做。
“这不应该问我啊。”女王对人偶眨了眨眼睛“我知道你有办法。”
“女王陛下，这...”茉德莉拉看样子想拒绝。
“我知道你可以。只是愿不愿意的问题。”帕琳达没让她把话说完。
茉德莉拉沉默了，她有点不懂女王到底要做什么了。
“明天，契约会签订，任何契约都会。”帕琳达笑了笑，她用手指沾了下茶水在桌子上划了一下，那是一个符号。
看着这符号，茉德莉拉眼睛瞪大了，她吃惊地看着帕琳达，在这一瞬间，人偶感觉到了一丝恐惧，那是被看透的感觉“我知道了，等会议结束吧。”被人看穿了，主动权就丧失了，人偶好久没尝过这种滋味了，即使面对帕琳达自己也从没输过，这一次却输的那么彻底“难道是我太心急了么？”
“这不怪你，事情变化得太快。换做是我也没法做得比你更好了。”帕琳达说这些话不知道是安抚还是事实，她说完站起身“那我先回去了，茉德莉拉，你也别太累了~”女王又笑了笑转身离开了冒险者公会，鸦后已经在那里等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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