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调查（上）
太阳历1732年12月 帕米拉 卡波镇
三人下了马车就看到前方站着两个人，她们拦在了路中央看起来并不打算让他们通过。伊尔泽走过去和她们说了几句话，两人于是朝卡尔文看了一眼，然后让开了道路。
“你们很警惕啊。”卡尔文瞥着一旁盯着他的麻雀。
“这两起案件因为形式不明朗，我们还没有对外公布，这里的知情人都被扣押了。所以他们对于你们这两个陌生人会有些警惕。对此如果感到不适我很抱歉。”伊尔泽低下了头。
“没有那么严重。”骑士甩甩手，然后把头转向少年“这里开始周围都是案发现场，我们一起四处看看，你有什么发现就告诉我。”
“好的。”洛特说着环顾了下四周。
麻雀圈的范围很大，这里原本就靠近外墙，现在的限制范围直接从最后的几排房屋到外墙根那里全包括了。
这么大的面积对于人手充足的麻雀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洛特个人那就必须有所取舍，关键的还是案发的准确地点。于是少年直接往前走，案发地点被围栏围着所以很好找，他走到那里，接着看到了地上那一大滩血迹。
这里肯定就是受害者倒下的地方了，回忆着刚才影像的画面，洛特脑补着当时的场景。尸体是正面仰躺着的，胸口…尸体的受伤状态还是到时候看到再想吧，洛特不是罗德，不能过目不忘，记不了那么清楚。他只记得姿势是仰躺着，手紧紧握着，身上被挖开的肉块散落在周围，表情很害怕。
看那张图很容易想到他被魔物压在了身下，在惊恐中被魔物的爪子撕裂了胸膛惨死。结合血迹的散落情况看起来的确是这么回事。
洛特绕着围栏走了一圈，石质的地砖，血已经渗透进了砖块缝隙，看起来除非换砖不然是清理不掉的。周围也都是石质建筑，道路宽敞，没有草丛和大型的隐蔽物，不过夜晚能见度差的情况下，魔物藏在阴影中袭击也不奇怪。但是按理说这个距离就算人流稀少，只要被害者大喊，他应该还是可以惊动到人的，那些房子现在里面被麻雀清空了，但当时肯定有人。
难道这只魔物有可以让被害者说不出话的能力？回忆着自己对于魔物的经验，虽然魔物的智商都不低，但是有这样智慧且如此残暴的魔物，他想不到，而且如果是魔物，它应该会把被害人吃了吧？只是杀了他而没有拿走任何东西，洛特的脑中只有吸血鬼一个答案，虽然他没有见过那种魔物，但是总觉得是他做的，拥有智慧，渴求鲜血，都能解释的通。
“卡尔文先生…”洛特走到骑士身边“我…似乎没什么进展。”这种查案任务，他是第一次做，除了吸血鬼这个不确定的答案，他什么都没想到。
面对这样的洛特，卡尔文也不意外“那你先跟在我身边吧。”他拍拍少年的肩膀，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表情看起来不太满意。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洛特也知道会这样，但是没想法就是没想法，硬想也没用。他并不是笨，而是没有经验，需要些点拨。
伊尔泽看着这对师徒“你们倒是让我想起了我刚做麻雀的样子，孩子，那时候我和你差不多。”
“你就别安慰他了，我们说正事吧。”
卡尔文也来到了案发地点，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里的路灯当时亮着么？”他问着伊尔泽。
“亮着。”麻雀点头“这里虽然人不多，但是必要的照明还是保证的。”
“这个地方离路灯不远，如果速度不够快，在袭击前可能受害人就会察觉。”卡尔文摸着自己的下巴。
“我们也想过了这个问题，凶手速度一定很快，而且动静不大，也许他就潜伏在周围，等待走进灯光下的目标。”麻雀指了指周围几个方向“这里，还有这里，冲过来需要的距离很短，而且都是灯光的死角，最阴暗的地方，只要安静等待，是可以做到的。”
“在那里有找到什么线索么？”卡尔文并不想过去查看，他相信麻雀肯定做过调查了。
“没什么收获，在这个现场我们没有找到凶手留下的任何线索。”麻雀说这话时微微有些失落“除了躺在尸体旁边的玫瑰。”
“玫瑰当时躺在哪儿？”拨开围栏，卡尔文走进了满是血迹的范围。
“这。”伊尔泽指了指地上的一块砖头“被害人的右手手边放着玫瑰。”
“玫瑰躺着的时候表面也有血迹么？”卡尔文思考着玫瑰的状态，希望以此判断凶手的意图。
“是的，沾满了血，另一起命案里也是如此。”
“如果只是杀完之后放一朵白玫瑰，应该有一半朝上的部分是没有血迹的，被风吹也不太可能，难道凶手是故意将血沾在玫瑰上么？”卡尔文还在推测着。
“不一定。”一旁的洛特插嘴了。
麻雀和骑士同时转头看向少年“完全有可能玫瑰就被凶手放在身上，撕裂被害者的时候因为动作幅度的关系，也能让玫瑰沾满血。”
“这很难吧？”卡尔文有些不同意。
“如果想要确定的话只要知道玫瑰花内部有没有沾血就清楚了吧，刻意沾血的情况下玫瑰花的内部应该是干净的。”说着少年看向麻雀“伊尔泽女士，能麻烦你确认一下么？”
“我很肯定花的内部也有血迹。”麻雀早就详细调查过花，她有印象。
卡尔文想了一下“那就当做是这样假设吧。”骑士同意了少年，他笑了笑“我们暂时得出的结论和你们麻雀有什么不同么？”骑士又看了看周围，这里似乎也就这些东西了。
“差不多。”麻雀叹口气“我们也很快得到了这样的假设，而且不断地扩大搜索的范围，但是并没有新的收获。”
“那么我再说一个结论吧，虽然我们大家已经基本确定了，那就是”卡尔文说到这苦笑起来“对方并不是人。”
“为什么现在可以确定了。”麻雀好奇的问道。
“我能感觉到这里的气息。虽然不能确定，但这绝不是人类留下的。”卡尔文说这话的时候看了眼洛特“但是在查看完一切以前，我还不能对魔物种类下结论。”说完他转身往回走“去下一个案发地点吧，然后我们再去拜访雀巢。”
于是三人重新上了马车，第一个案发地点给予的信息很少，只能确定的是对方不是人类，其余的都只停留现在猜想。
“现在让我来介绍下第二起案件吧？”伊尔泽重新拿出了水晶。
两人点了点头。
“同样的，那是个工人，男性，已经失踪了好几天，最后才在那里找到他。”
“那个案发地点不是人去的地方？”卡尔文敏锐的察觉到了。
“对，那里没有路灯，也没有大路通向那里，是工厂的北面外墙，平时根本就不会有人去，被发现的原因是因为尸臭，高度腐烂的尸体改过了香料的气味。”
“好几天了…”卡尔文皱起眉头“虽然这里是十二月，但是还是很暖和，如果是在云奈尔，可能还要再等很久吧。”
“云奈尔据说一年四季都很冷啊。”说着闲话，水晶已经展示了案发时的画面，这画面比刚才跟恐怖恶心了，和第一起完全相同的手法，但是高度腐烂之后的模样，实在让人无法直视，能看到蛆虫已经爬满了被害者的尸体。
“和这里正相反，帕米拉倒是一年四季都很暖和。”在做过心理准备的前提下，卡尔文的承受力还是很强的。在狩猎魔物的过程中，这种景象他也见了不少了，虽然那些都不是人。
洛特皱着眉头闭上了眼睛，虽然他已经经历了很多，但是这种腐烂的人类尸体，他是第一次见“逝者安息吧。”
麻雀收起了水晶，她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作为麻雀，她接触到的这类景象应该三人中最多的“很抱歉，画面的确让人不适，但这是必须让你们了解的。”
“我明白，这也算是给之后做个准备吧。”卡尔文表示理解“我想再问一下，被害人失踪前最后是什么状态，在工厂上班，还是在家？”
“离开了家，根本他家人的回忆，他在晚上离开了家，要去工厂那里拿他忘记带回来的工钱。”
“真是个粗心的人，钱居然忘记带回去了。”卡尔文的脸上有些悲伤“他的尸体上有那些钱么？”
“没有，后来我们在他的衣柜中找到了那些钱。他可能都没有来得及找到自己的衣柜就…”麻雀叹了口气。
“男人，两个男人…”卡尔文摸着下巴思考着“太不寻常了。”
“你是不是已经有了某个猜想？能告诉我么？”伊尔泽用急切的表情看着卡尔文“不管那是不是对的，请先告诉我。”
“这…还不到时候。”卡尔文摇了摇头“我的猜想并不符合现状，告诉你毫无意义，我想凶手可能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就不能先告诉我么？”麻雀没有放弃“任何猜想都有它的价值。”
“我不能让你有毫无意义的担忧。”卡尔文再次拒绝了“还有多久能到？”
知道卡尔文是转移话题，麻雀一脸失望，她侧过头看了看窗外“快了，大概还有几分钟。”
“那就好，如果在这耽误太久，今天可能会来不及去拜访你们雀巢了。”卡尔文的担忧是个问题，天已经不早了，虽然他们并没有浪费时间，但是出发时就已经是下午了。
“来不及就明天，虽然现在随时都有凶手第三次犯案的风险，但是大家也需要休息，晚上我们会加强戒备，麻雀们会保护好这个小镇的。”一路上伊尔泽给人的感觉是热情、礼貌，而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却给人一种慷慨激昂的感觉。
“但愿如此吧。”卡尔文并没有因为这话而舒展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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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下了马车就看到前方站着两个人，她们拦在了路中央看起来并不打算让他们通过。伊尔泽走过去和她们说了几句话，两人于是朝卡尔文看了一眼，然后让开了道路。
“你们很警惕啊。”卡尔文瞥着一旁盯着他的麻雀。
“这两起案件因为形式不明朗，我们还没有对外公布，这里的知情人都被扣押了。所以他们对于你们这两个陌生人会有些警惕。对此如果感到不适我很抱歉。”伊尔泽低下了头。
“没有那么严重。”骑士甩甩手，然后把头转向少年“这里开始周围都是案发现场，我们一起四处看看，你有什么发现就告诉我。”
“好的。”洛特说着环顾了下四周。
麻雀圈的范围很大，这里原本就靠近外墙，现在的限制范围直接从最后的几排房屋到外墙根那里全包括了。
这么大的面积对于人手充足的麻雀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洛特个人那就必须有所取舍，关键的还是案发的准确地点。于是少年直接往前走，案发地点被围栏围着所以很好找，他走到那里，接着看到了地上那一大滩血迹。
这里肯定就是受害者倒下的地方了，回忆着刚才影像的画面，洛特脑补着当时的场景。尸体是正面仰躺着的，胸口…尸体的受伤状态还是到时候看到再想吧，洛特不是罗德，不能过目不忘，记不了那么清楚。他只记得姿势是仰躺着，手紧紧握着，身上被挖开的肉块散落在周围，表情很害怕。
看那张图很容易想到他被魔物压在了身下，在惊恐中被魔物的爪子撕裂了胸膛惨死。结合血迹的散落情况看起来的确是这么回事。
洛特绕着围栏走了一圈，石质的地砖，血已经渗透进了砖块缝隙，看起来除非换砖不然是清理不掉的。周围也都是石质建筑，道路宽敞，没有草丛和大型的隐蔽物，不过夜晚能见度差的情况下，魔物藏在阴影中袭击也不奇怪。但是按理说这个距离就算人流稀少，只要被害者大喊，他应该还是可以惊动到人的，那些房子现在里面被麻雀清空了，但当时肯定有人。
难道这只魔物有可以让被害者说不出话的能力？回忆着自己对于魔物的经验，虽然魔物的智商都不低，但是有这样智慧且如此残暴的魔物，他想不到，而且如果是魔物，它应该会把被害人吃了吧？只是杀了他而没有拿走任何东西，洛特的脑中只有吸血鬼一个答案，虽然他没有见过那种魔物，但是总觉得是他做的，拥有智慧，渴求鲜血，都能解释的通。
“卡尔文先生…”洛特走到骑士身边“我…似乎没什么进展。”这种查案任务，他是第一次做，除了吸血鬼这个不确定的答案，他什么都没想到。
面对这样的洛特，卡尔文也不意外“那你先跟在我身边吧。”他拍拍少年的肩膀，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表情看起来不太满意。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洛特也知道会这样，但是没想法就是没想法，硬想也没用。他并不是笨，而是没有经验，需要些点拨。
伊尔泽看着这对师徒“你们倒是让我想起了我刚做麻雀的样子，孩子，那时候我和你差不多。”
“你就别安慰他了，我们说正事吧。”
卡尔文也来到了案发地点，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里的路灯当时亮着么？”他问着伊尔泽。
“亮着。”麻雀点头“这里虽然人不多，但是必要的照明还是保证的。”
“这个地方离路灯不远，如果速度不够快，在袭击前可能受害人就会察觉。”卡尔文摸着自己的下巴。
“我们也想过了这个问题，凶手速度一定很快，而且动静不大，也许他就潜伏在周围，等待走进灯光下的目标。”麻雀指了指周围几个方向“这里，还有这里，冲过来需要的距离很短，而且都是灯光的死角，最阴暗的地方，只要安静等待，是可以做到的。”
“在那里有找到什么线索么？”卡尔文并不想过去查看，他相信麻雀肯定做过调查了。
“没什么收获，在这个现场我们没有找到凶手留下的任何线索。”麻雀说这话时微微有些失落“除了躺在尸体旁边的玫瑰。”
“玫瑰当时躺在哪儿？”拨开围栏，卡尔文走进了满是血迹的范围。
“这。”伊尔泽指了指地上的一块砖头“被害人的右手手边放着玫瑰。”
“玫瑰躺着的时候表面也有血迹么？”卡尔文思考着玫瑰的状态，希望以此判断凶手的意图。
“是的，沾满了血，另一起命案里也是如此。”
“如果只是杀完之后放一朵白玫瑰，应该有一半朝上的部分是没有血迹的，被风吹也不太可能，难道凶手是故意将血沾在玫瑰上么？”卡尔文还在推测着。
“不一定。”一旁的洛特插嘴了。
麻雀和骑士同时转头看向少年“完全有可能玫瑰就被凶手放在身上，撕裂被害者的时候因为动作幅度的关系，也能让玫瑰沾满血。”
“这很难吧？”卡尔文有些不同意。
“如果想要确定的话只要知道玫瑰花内部有没有沾血就清楚了吧，刻意沾血的情况下玫瑰花的内部应该是干净的。”说着少年看向麻雀“伊尔泽女士，能麻烦你确认一下么？”
“我很肯定花的内部也有血迹。”麻雀早就详细调查过花，她有印象。
卡尔文想了一下“那就当做是这样假设吧。”骑士同意了少年，他笑了笑“我们暂时得出的结论和你们麻雀有什么不同么？”骑士又看了看周围，这里似乎也就这些东西了。
“差不多。”麻雀叹口气“我们也很快得到了这样的假设，而且不断地扩大搜索的范围，但是并没有新的收获。”
“那么我再说一个结论吧，虽然我们大家已经基本确定了，那就是”卡尔文说到这苦笑起来“对方并不是人。”
“为什么现在可以确定了。”麻雀好奇的问道。
“我能感觉到这里的气息。虽然不能确定，但这绝不是人类留下的。”卡尔文说这话的时候看了眼洛特“但是在查看完一切以前，我还不能对魔物种类下结论。”说完他转身往回走“去下一个案发地点吧，然后我们再去拜访雀巢。”
于是三人重新上了马车，第一个案发地点给予的信息很少，只能确定的是对方不是人类，其余的都只停留现在猜想。
“现在让我来介绍下第二起案件吧？”伊尔泽重新拿出了水晶。
两人点了点头。
“同样的，那是个工人，男性，已经失踪了好几天，最后才在那里找到他。”
“那个案发地点不是人去的地方？”卡尔文敏锐的察觉到了。
“对，那里没有路灯，也没有大路通向那里，是工厂的北面外墙，平时根本就不会有人去，被发现的原因是因为尸臭，高度腐烂的尸体改过了香料的气味。”
“好几天了…”卡尔文皱起眉头“虽然这里是十二月，但是还是很暖和，如果是在云奈尔，可能还要再等很久吧。”
“云奈尔据说一年四季都很冷啊。”说着闲话，水晶已经展示了案发时的画面，这画面比刚才跟恐怖恶心了，和第一起完全相同的手法，但是高度腐烂之后的模样，实在让人无法直视，能看到蛆虫已经爬满了被害者的尸体。
“和这里正相反，帕米拉倒是一年四季都很暖和。”在做过心理准备的前提下，卡尔文的承受力还是很强的。在狩猎魔物的过程中，这种景象他也见了不少了，虽然那些都不是人。
洛特皱着眉头闭上了眼睛，虽然他已经经历了很多，但是这种腐烂的人类尸体，他是第一次见“逝者安息吧。”
麻雀收起了水晶，她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作为麻雀，她接触到的这类景象应该三人中最多的“很抱歉，画面的确让人不适，但这是必须让你们了解的。”
“我明白，这也算是给之后做个准备吧。”卡尔文表示理解“我想再问一下，被害人失踪前最后是什么状态，在工厂上班，还是在家？”
“离开了家，根本他家人的回忆，他在晚上离开了家，要去工厂那里拿他忘记带回来的工钱。”
“真是个粗心的人，钱居然忘记带回去了。”卡尔文的脸上有些悲伤“他的尸体上有那些钱么？”
“没有，后来我们在他的衣柜中找到了那些钱。他可能都没有来得及找到自己的衣柜就…”麻雀叹了口气。
“男人，两个男人…”卡尔文摸着下巴思考着“太不寻常了。”
“你是不是已经有了某个猜想？能告诉我么？”伊尔泽用急切的表情看着卡尔文“不管那是不是对的，请先告诉我。”
“这…还不到时候。”卡尔文摇了摇头“我的猜想并不符合现状，告诉你毫无意义，我想凶手可能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就不能先告诉我么？”麻雀没有放弃“任何猜想都有它的价值。”
“我不能让你有毫无意义的担忧。”卡尔文再次拒绝了“还有多久能到？”
知道卡尔文是转移话题，麻雀一脸失望，她侧过头看了看窗外“快了，大概还有几分钟。”
“那就好，如果在这耽误太久，今天可能会来不及去拜访你们雀巢了。”卡尔文的担忧是个问题，天已经不早了，虽然他们并没有浪费时间，但是出发时就已经是下午了。
“来不及就明天，虽然现在随时都有凶手第三次犯案的风险，但是大家也需要休息，晚上我们会加强戒备，麻雀们会保护好这个小镇的。”一路上伊尔泽给人的感觉是热情、礼貌，而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却给人一种慷慨激昂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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