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下山去
被几个为老不尊的无良师兄欺负以后，小小道士一整天都苦着脸，鼓着腮帮子，气愤不平。
今天的早晚课他都憋一口气跑了好几趟，一次性做完功课，然后偷偷摸摸地溜了。
快入夜的时候他才回来。
早晚去你们的药园子里都祸害一下，你们才知道我的厉害。
小小道士心中狠狠地一阵盘算，这才稍稍宽慰，拎着从三师兄那里顺来的一个石罐，哼哼唧唧走回自己的小院。
走到门口，小家伙就听到了院子里的响动声。
“小皮猴子！”
“小皮猴子！”
小小道士，一推开门，顿时被四五个道士围住了，嘴里叫着他的“道号”嬉笑。
就是那几个比他大点的小道士。
小小道士脸都黑了，和锅底似的，只是藏在道冠下，没有被人看见。
他急忙撑起袖子拿下自己头上的道冠，显露出真容。
小小的脸因为生气而板着，脸蛋圆鼓鼓的，很可爱，让人想捏一把。
只是没人敢碰。
正笑的欢的几人瞬间噤若寒蝉，脸上讪笑。
几个小道士和他从小玩到大，自然知道摸到了老虎屁股，得顺着他顺毛摸几下，风头过去再说，再要摸老虎屁股也不迟。
“谁，说，的？”
小小道士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努力板着脸，营造让人知道他生气，后果很严重的效果。
他要知道是谁泄露的秘密。
让他知道罪魁祸首，暴打一顿泄愤。
“不是我。”
“也不是我。”
大家都矢口否认，这能承认吗，小魔王可是很“残暴”的。
“哎，你手里是什么东西。”有人注意到了小小道士手里的石罐，立刻转移话题。
“是什么好东西，给我看看。”
“对，也给我看看。”
“别挤啊，我也要看，大家一起看嘛。”
“……”
几个人争先恐后地拿走小小道士手里的石罐，围在一起看。
“你……，你们！”小道士等着大眼睛，气鼓鼓地望着这几个可恶的家伙。
可恶啊。
“我可是很生气的啊！”小小道士咆哮。
微风拂过，没人理他。
“哎，打开了打开了。”
“哇，里面有好东西。”
“都不许动！”听到有好东西，小小道士急了，一个猛虎下山冲了过去，“宝贝是我的，让我来！”
石罐里封存着一个瓷瓶，不知道里面装着啥。
这是小小道士从三师兄的药园子后面找到的，很宝贝地埋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
“啵。”
几人放弃争抢，围在一起，轻轻一拔，就把瓷瓶上塞子打开了。
顿时一阵浓郁地香气弥漫。
“好香啊。”叶洋仰着鼻子嗅了几下。
“真的唉。”虎头虎脑地小道士林淼闭着眼睛陶醉地吸了一大口。
“啊……，阿嚏！”林淼打了个大大的喷嚏，遭到几人愤怒的注视。
后背一凉，他缩了缩脖子，悻悻地摸了摸鼻子：“不怪我，太香了，忍不住。”
“谁知道这是啥玩意儿？”小小道士摆动着瓷瓶问。
“摇起来叮咣响，是马尿吧。”有个小道士拿了过来摇了摇瓷瓶，给里面的东西下定论。
“你脑子里的才是马尿。”林淼笑道。
众人大笑，那小道士悻悻放了下来。
唯独另一个小道士眉头一皱。
“这是我师傅的丹霞酿？”
几人瞪大了眼，看向了小小道士，这家伙去祸害三师叔了？
“额。”
小小道士愣住了，忘了三师兄的徒弟也在。
“胡说！”小小道士矢口否认。
这种事怎么能承认呢，师兄弟之间的事那叫偷吗，那叫人情往来，几个小屁孩懂什么。
对于这种见识短的小孩子们，说了他们也不懂，解释不清，就要摆明态度，坚决不认，“这是三师兄送我的，不瞒你们说，我明日就要走了，这是三师兄给我的临别赠礼。”
小小道士机智地为自己开脱，并且还联想到了其他。
“你明天要走，去哪，我们怎么不知道？临别赠礼怎么只有一个师兄的。”众人七嘴八舌的问道。
就怕你们不问。
小小道士顺利转移话题，心里咧嘴笑，脸上却一本开始吹牛皮：“吾有预感，吾的道不在这山野之地，最近心血来潮，发现吾之崛起已经势不可挡，我自己已经压制不住，所以我迫不得已要出去闯荡。”
小道士轻叹一口气，口中道：“这一去，鱼跃龙门，天地为之震动，这一去，世间终将呼我的名，诵我的道。”
“切！”
一见这家伙又开始发疯了，大家就知道他要走是撒谎，习以为常地自动屏蔽了他的话。
“嗯！”唯有叶洋居然赞同地点头，让小小道士一瞬间有种找到知音的感觉。
吾道不孤。
“世间都会呼你的道号，小皮猴子。”叶洋一本正经地道。
“不许再叫！”小小道士一恶狠狠地道。
太欺负人了！
知道这个道号逃不过要被他们取笑几年的命运，他一脸悲剧地抬头：“苍天呐，杀了我吧。”
众人笑得前仰后合。
……
每天晚课结束，几个人都会这般聚在一起，玩耍或者比试。
所谓比试，最后都会变成扭作一团的摔跤。
今天也是。
在几个人轮番上阵，随后集体上阵，最后一拥而上把小道士放翻以后，众人已经累的精疲力竭。
这家伙气血太旺盛了，甚至已经弥漫出体外，周身附近都凝聚出丝丝缕缕的气血之雾，生命力磅礴。
精疲力竭的几个人躺在一起，低声窃窃私语。
一番讨论，最后达成苟同。
然后几个小家伙一骨碌爬起来，把瓷瓶拿过来，把里面的东西分了。
半大小子喝烈酒，还是丹青子这个老道士找遍好多地方才搜刮来各种好东西酿的丹霞酿。
结局可想而知，几个人一两口就倒，面色通红，身体气血不由自主地运转。
叶洋稍稍好一些，知道这是好东西，比其他人多喝了两口。
然后他就感觉自己喝不下去了，身体滚烫，宛若置身熔炉，温暖的感觉在四肢百骸流窜。
小道士一看那能不知道这是好东西，急忙把剩下的都拿了过来。
一看只有三分之一，他可惜地砸了咂嘴，最后竟然仰头一饮而尽。
“嗝。”
他摸了摸暖洋洋的肚子，舒服得打了一个嗝。
不到片刻，便有一阵阵热流涌来，如同浪潮，不断汹涌。
小家伙的七窍中甚至喷涌出赤霞，极为壮观。
可惜醉意夹杂着疲倦席卷而来，让他努力睁大的眼睛艰难地闭上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
第二天。
昨天众人早课的地方罚了几个倒立的小家伙。
而主犯小皮猴子，则是不在这里。
并非畏罪潜逃，而是被潜逃未遂，被抓住了，此刻身在道观的主殿，坐在一个蒲团上，低眉顺耳。
他的面前，几个老者一脸严肃，一语不发。
小家伙倒是机灵，知道要遭，所以低眉顺耳摆出一副乖巧的认错态度，等着几个师兄长达几个时辰的“教导”。
只要神游天外，熬过去就没事了，小家伙这般想到。
可是他等了老半天也没见有人开口教训他。
就连往常最喜欢苦口婆心教导他的四师兄也是一语不发。
几个老者老神在在地正襟危坐。
这是要遭啊，小道士心里发虚。
“你可知错？”
等了半天，或许过了几炷香，就在他耐心快耗尽的时候，白苋师兄终于开口了。
“师兄，我知错知错！”小家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一脸诚恳的认错。
“那为了教训你，有件事需要交给你。”
白苋话还没说完，小家伙便忙不迭地点头。
“没问题，没问题，不说一件，十件也可以。”
白苋点头道：“如此甚好，那送信的任务便交给你了。”
“啊？”小道士见师兄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信封，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被坑了。
对上师兄的眼睛，犯了错的他只能苦着脸点头。
“放心，此去路途不远，送完信回来便是。”老道士宽慰他。
“哦。”小家伙噘着嘴，鼓着小脸。
“师兄，这信要送到哪里去，送给谁？”
小家伙接过信，上面别着一个雪白的鹅毛。
千里送鹅毛信？不会很远吧？
小家伙感觉要被坑。
“此去一路西行，随后便能看见一座连绵万里的巨城，唤作白帝城，日落时，城似巨口，宛若吞食满天晚霞。”
老道士仔细地描述，
“你把信送给一个叫苏挽衣的人就行。”
“这苏挽衣很有名吗，万一不好找怎么办…”为了赶快完成自己的任务回来，小家伙不得不把细节问清楚。
“无需担心，此人成名已久，你到此地，一问便知。”白苋耐心的解释。
“那就没问题了。”小家伙点头。
“嗯。”白苋点头。
吃过早饭以后，还没喝上一口水的小家伙就被赶着上路了。
按照几个师兄的说法，早去早回，要是脚程快，赶回来吃晚饭也好。
小家伙噘着嘴，带着师兄给的盘缠下山了。
平日里担千斤修行的时候，要开会跨越好几座山峰，路都熟透了，附近百里根本没什么大点的城镇，怎么可能会赶回来吃完饭嘛。
不过不管他，一路西行，好不容易下次山，师兄给那么多跑路费，好好吃一顿，玩耍一番，边游历看风景边赶路送信，反正也指望不上回来吃晚饭了。
小家伙如是想到。
抖了抖那件极其不合身的道袍，小家伙第一次一身轻松地下山，感觉轻若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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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早晚课他都憋一口气跑了好几趟，一次性做完功课，然后偷偷摸摸地溜了。
快入夜的时候他才回来。
早晚去你们的药园子里都祸害一下，你们才知道我的厉害。
小小道士心中狠狠地一阵盘算，这才稍稍宽慰，拎着从三师兄那里顺来的一个石罐，哼哼唧唧走回自己的小院。
走到门口，小家伙就听到了院子里的响动声。
“小皮猴子！”
“小皮猴子！”
小小道士，一推开门，顿时被四五个道士围住了，嘴里叫着他的“道号”嬉笑。
就是那几个比他大点的小道士。
小小道士脸都黑了，和锅底似的，只是藏在道冠下，没有被人看见。
他急忙撑起袖子拿下自己头上的道冠，显露出真容。
小小的脸因为生气而板着，脸蛋圆鼓鼓的，很可爱，让人想捏一把。
只是没人敢碰。
正笑的欢的几人瞬间噤若寒蝉，脸上讪笑。
几个小道士和他从小玩到大，自然知道摸到了老虎屁股，得顺着他顺毛摸几下，风头过去再说，再要摸老虎屁股也不迟。
“谁，说，的？”
小小道士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努力板着脸，营造让人知道他生气，后果很严重的效果。
他要知道是谁泄露的秘密。
让他知道罪魁祸首，暴打一顿泄愤。
“不是我。”
“也不是我。”
大家都矢口否认，这能承认吗，小魔王可是很“残暴”的。
“哎，你手里是什么东西。”有人注意到了小小道士手里的石罐，立刻转移话题。
“是什么好东西，给我看看。”
“对，也给我看看。”
“别挤啊，我也要看，大家一起看嘛。”
“……”
几个人争先恐后地拿走小小道士手里的石罐，围在一起看。
“你……，你们！”小道士等着大眼睛，气鼓鼓地望着这几个可恶的家伙。
可恶啊。
“我可是很生气的啊！”小小道士咆哮。
微风拂过，没人理他。
“哎，打开了打开了。”
“哇，里面有好东西。”
“都不许动！”听到有好东西，小小道士急了，一个猛虎下山冲了过去，“宝贝是我的，让我来！”
石罐里封存着一个瓷瓶，不知道里面装着啥。
这是小小道士从三师兄的药园子后面找到的，很宝贝地埋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
“啵。”
几人放弃争抢，围在一起，轻轻一拔，就把瓷瓶上塞子打开了。
顿时一阵浓郁地香气弥漫。
“好香啊。”叶洋仰着鼻子嗅了几下。
“真的唉。”虎头虎脑地小道士林淼闭着眼睛陶醉地吸了一大口。
“啊……，阿嚏！”林淼打了个大大的喷嚏，遭到几人愤怒的注视。
后背一凉，他缩了缩脖子，悻悻地摸了摸鼻子：“不怪我，太香了，忍不住。”
“谁知道这是啥玩意儿？”小小道士摆动着瓷瓶问。
“摇起来叮咣响，是马尿吧。”有个小道士拿了过来摇了摇瓷瓶，给里面的东西下定论。
“你脑子里的才是马尿。”林淼笑道。
众人大笑，那小道士悻悻放了下来。
唯独另一个小道士眉头一皱。
“这是我师傅的丹霞酿？”
几人瞪大了眼，看向了小小道士，这家伙去祸害三师叔了？
“额。”
小小道士愣住了，忘了三师兄的徒弟也在。
“胡说！”小小道士矢口否认。
这种事怎么能承认呢，师兄弟之间的事那叫偷吗，那叫人情往来，几个小屁孩懂什么。
对于这种见识短的小孩子们，说了他们也不懂，解释不清，就要摆明态度，坚决不认，“这是三师兄送我的，不瞒你们说，我明日就要走了，这是三师兄给我的临别赠礼。”
小小道士机智地为自己开脱，并且还联想到了其他。
“你明天要走，去哪，我们怎么不知道？临别赠礼怎么只有一个师兄的。”众人七嘴八舌的问道。
就怕你们不问。
小小道士顺利转移话题，心里咧嘴笑，脸上却一本开始吹牛皮：“吾有预感，吾的道不在这山野之地，最近心血来潮，发现吾之崛起已经势不可挡，我自己已经压制不住，所以我迫不得已要出去闯荡。”
小道士轻叹一口气，口中道：“这一去，鱼跃龙门，天地为之震动，这一去，世间终将呼我的名，诵我的道。”
“切！”
一见这家伙又开始发疯了，大家就知道他要走是撒谎，习以为常地自动屏蔽了他的话。
“嗯！”唯有叶洋居然赞同地点头，让小小道士一瞬间有种找到知音的感觉。
吾道不孤。
“世间都会呼你的道号，小皮猴子。”叶洋一本正经地道。
“不许再叫！”小小道士一恶狠狠地道。
太欺负人了！
知道这个道号逃不过要被他们取笑几年的命运，他一脸悲剧地抬头：“苍天呐，杀了我吧。”
众人笑得前仰后合。
……
每天晚课结束，几个人都会这般聚在一起，玩耍或者比试。
所谓比试，最后都会变成扭作一团的摔跤。
今天也是。
在几个人轮番上阵，随后集体上阵，最后一拥而上把小道士放翻以后，众人已经累的精疲力竭。
这家伙气血太旺盛了，甚至已经弥漫出体外，周身附近都凝聚出丝丝缕缕的气血之雾，生命力磅礴。
精疲力竭的几个人躺在一起，低声窃窃私语。
一番讨论，最后达成苟同。
然后几个小家伙一骨碌爬起来，把瓷瓶拿过来，把里面的东西分了。
半大小子喝烈酒，还是丹青子这个老道士找遍好多地方才搜刮来各种好东西酿的丹霞酿。
结局可想而知，几个人一两口就倒，面色通红，身体气血不由自主地运转。
叶洋稍稍好一些，知道这是好东西，比其他人多喝了两口。
然后他就感觉自己喝不下去了，身体滚烫，宛若置身熔炉，温暖的感觉在四肢百骸流窜。
小道士一看那能不知道这是好东西，急忙把剩下的都拿了过来。
一看只有三分之一，他可惜地砸了咂嘴，最后竟然仰头一饮而尽。
“嗝。”
他摸了摸暖洋洋的肚子，舒服得打了一个嗝。
不到片刻，便有一阵阵热流涌来，如同浪潮，不断汹涌。
小家伙的七窍中甚至喷涌出赤霞，极为壮观。
可惜醉意夹杂着疲倦席卷而来，让他努力睁大的眼睛艰难地闭上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
第二天。
昨天众人早课的地方罚了几个倒立的小家伙。
而主犯小皮猴子，则是不在这里。
并非畏罪潜逃，而是被潜逃未遂，被抓住了，此刻身在道观的主殿，坐在一个蒲团上，低眉顺耳。
他的面前，几个老者一脸严肃，一语不发。
小家伙倒是机灵，知道要遭，所以低眉顺耳摆出一副乖巧的认错态度，等着几个师兄长达几个时辰的“教导”。
只要神游天外，熬过去就没事了，小家伙这般想到。
可是他等了老半天也没见有人开口教训他。
就连往常最喜欢苦口婆心教导他的四师兄也是一语不发。
几个老者老神在在地正襟危坐。
这是要遭啊，小道士心里发虚。
“你可知错？”
等了半天，或许过了几炷香，就在他耐心快耗尽的时候，白苋师兄终于开口了。
“师兄，我知错知错！”小家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一脸诚恳的认错。
“那为了教训你，有件事需要交给你。”
白苋话还没说完，小家伙便忙不迭地点头。
“没问题，没问题，不说一件，十件也可以。”
白苋点头道：“如此甚好，那送信的任务便交给你了。”
“啊？”小道士见师兄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信封，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被坑了。
对上师兄的眼睛，犯了错的他只能苦着脸点头。
“放心，此去路途不远，送完信回来便是。”老道士宽慰他。
“哦。”小家伙噘着嘴，鼓着小脸。
“师兄，这信要送到哪里去，送给谁？”
小家伙接过信，上面别着一个雪白的鹅毛。
千里送鹅毛信？不会很远吧？
小家伙感觉要被坑。
“此去一路西行，随后便能看见一座连绵万里的巨城，唤作白帝城，日落时，城似巨口，宛若吞食满天晚霞。”
老道士仔细地描述，
“你把信送给一个叫苏挽衣的人就行。”
“这苏挽衣很有名吗，万一不好找怎么办…”为了赶快完成自己的任务回来，小家伙不得不把细节问清楚。
“无需担心，此人成名已久，你到此地，一问便知。”白苋耐心的解释。
“那就没问题了。”小家伙点头。
“嗯。”白苋点头。
吃过早饭以后，还没喝上一口水的小家伙就被赶着上路了。
按照几个师兄的说法，早去早回，要是脚程快，赶回来吃晚饭也好。
小家伙噘着嘴，带着师兄给的盘缠下山了。
平日里担千斤修行的时候，要开会跨越好几座山峰，路都熟透了，附近百里根本没什么大点的城镇，怎么可能会赶回来吃完饭嘛。
不过不管他，一路西行，好不容易下次山，师兄给那么多跑路费，好好吃一顿，玩耍一番，边游历看风景边赶路送信，反正也指望不上回来吃晚饭了。
小家伙如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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