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鹰击长空
老鹰只是扇动了几下翅膀，便冲进了云层。
随着越飞越高，映入林岩眼帘的是一派美轮美奂的奇妙景象，灰色的阴霾荡然无存，大朵的白云就在脚下，绕云峰的峰顶露出一个尖尖角浮在云端之上，居然遥遥在望，而天空碧蓝如洗，那一轮明丽的太阳似乎触手可及。
小小的石磨村，在林岩的视野里已不见了踪迹，就连后山的那座小庙也找不到了。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林岩感到身体轻飘飘如一片叶子，在云朵里急速飞行。
好在盲人老爷爷紧紧地抱着他，才不至于让林岩感到太过害怕。
林岩心中有很多疑问，可他没法问。
也不知过了多久，又一座更高的山峰耸立在遥远的前方。
这座山峰比这之前所见的绕云峰更巍峨，更雄伟，竟一眼望不到峰顶，从缭绕在山腰的白云判断，它起码要比石磨村的绕云峰高一倍以上。
老鹰负着老者和林岩又飞行了约摸半个时辰的样子，山峰已近在眼前……忽然间，四周暗沉了下来，太阳不见了，到处是浓浓的雾气，林岩已能清晰看到山体上的翠绿高大的树木和缠绕的藤蔓了。
飞过一道悬崖，老鹰突然下降俯冲，在穿过一座幽深的山谷后，急骤盘旋升起，一头扎进浓密的森林之中，到处都是数人才能合抱的粗硕高木，这个季节，竟然枝叶繁茂，遮天蔽日……耳边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林岩寻觅看去，竟是一道宽约十来丈的瀑布……
老鹰迎着瀑布的水流逆向飞行，越过瀑布，眼前豁然开朗。
一切宛如仙境。
一排排类如宫殿的房子鳞次栉比，依次递进式建在山腰上，一眼竟然看不到尽头。
老鹰减慢了速度，越过一座豪华宫殿的房顶，徐徐下降，在宫殿东侧的一间老旧的青瓦白墙房子前的空地上落定。
老者独自下了鹰背，向房子走去，许是闻听到动静，屋内趋步走来一名十岁上下的小童，双手低垂站立在大门一侧。
“师父回来啦！”
老者点头，吩咐道：“小树，晚餐多加一个菜，再添双筷子……”
“知道了，师父。”
“对了，小树过来，给你介绍一位小哥哥……咦，你叫什么来着？”老者翻着一双白多黑少的眼睛，转向林岩。
“我叫林岩。”
“好，以后我就唤你小岩子，他是小树。”
小树怯怯地打量着林岩，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诺诺道：“岩子小哥……”
“叫大哥！”林岩打量着比他矮半头的小树，口吻居高临下：“我已到了娶媳妇的年纪，而你……呵呵，该长的还没长齐吧……”
小树脸一红，看了一眼老者，不敢贸然改口，老者却不理他们，径自进了屋子。
林岩追了上去，大声问道：“喂，这是哪儿？”
老者没理他，大步进了房间，来到一张床前，脚一蹬把鞋蹬掉，合衣躺上床。
见老头没作答，林岩不依不饶追进房内，他有些生气，怒冲冲再问：“老头，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老头翻了个身，不耐烦说道：“有什么事等我睡醒了再说。”话才说完，转瞬间打起了震天的呼噜。
小树跟着进来，拉着林岩的衣襟，轻声说道：“我师父要睡觉了，你不要打扰他，有什么事我来回答你！”
林岩于是跟着小树走出，小树却未停留，而是来到一个柴堆旁，弯下腰就开始劈柴。
林岩不想被小小年纪的他拿捏，装作无所事事四处看看，不知不觉眼睛停在了不远处的一排房子上。
从外表看，的确看起来类如宫殿，有正殿，前殿还有偏殿。
他不假思索问道：“小树，这些宫殿里住的何人？”
小树抬起眼皮，半晌又低头劈柴。
林岩有些愠怒：“不是你刚刚说由你来回答我的问题吗？小小年纪就出尔反尔，看来是你那位瞎子师父没教好！”
小树狠狠瞪着林岩，憋了半天憋出两个字：“混蛋！”
林岩不假思索回敬道：“小混蛋在我对面！”
小树愣了片刻终于明白对方是在骂他，想了半天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回敬，气得跺跺脚，又进了房间。
林岩紧随其后，继续问道：“你还没回答我，那座宫殿里住的何人？”
“宫殿是空的，没有人住……”
林岩见对方明显架不住自己的软磨硬泡，一阵得意，便决定再下一城。
“小树，你还没叫我大哥呢！”
小树根本没有石磨村的小孩那般世故，林岩话刚说完，他旋即补充道：“岩子大哥。”
“这就对了嘛！”林岩心花怒放，看到小树站在板凳上努力取一物，便热心帮他摘下，黑乎乎的却是一块腌肉。
“是特地招待我的吗？”林岩厚颜无耻又问。
“算是吧……”
这个答案林岩相当满意，提着腌肉跟小树出了房子，又来到东首的一间草庐里。
草庐实则是用来做饭的灶堂，面积很小，小树开始往锅里加水，然后生火。
这些活儿林岩无比谙熟，也没得到对方的同意，在小树出门抱柴之际，他便开始清洗腌肉，并把腌肉切片。听到小树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他有意卖弄，一把菜刀在他手里上下翻飞，娴熟无比。
忽闻小树惊诧大叫：“岩子大哥，这块腌肉你全切了呀？”
“这么一小块肉用得着分成几顿？”林岩不屑。
小树急的眼泪都快下来了：“师父醒来后一定要责怪我了！”
林岩嗤之以鼻：“这有什么好怪的，到时，你把责任全推我身上算了，切，你师父真小气，就这么一小块肉了，还像宝贝一样省着，要是在我们石磨村，那家一顿不是好几斤肉？”
小树红着眼睛，不理林岩，开始往灶堂里添柴。
“就拿我家来说吧，我娘特别疼爱我，只要我想吃肉，花多少钱她都不心疼……”说到这儿，他突然想起娘已经不在了，伤心的过往立时涌上心头，眼泪止也止不住，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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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越飞越高，映入林岩眼帘的是一派美轮美奂的奇妙景象，灰色的阴霾荡然无存，大朵的白云就在脚下，绕云峰的峰顶露出一个尖尖角浮在云端之上，居然遥遥在望，而天空碧蓝如洗，那一轮明丽的太阳似乎触手可及。
小小的石磨村，在林岩的视野里已不见了踪迹，就连后山的那座小庙也找不到了。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林岩感到身体轻飘飘如一片叶子，在云朵里急速飞行。
好在盲人老爷爷紧紧地抱着他，才不至于让林岩感到太过害怕。
林岩心中有很多疑问，可他没法问。
也不知过了多久，又一座更高的山峰耸立在遥远的前方。
这座山峰比这之前所见的绕云峰更巍峨，更雄伟，竟一眼望不到峰顶，从缭绕在山腰的白云判断，它起码要比石磨村的绕云峰高一倍以上。
老鹰负着老者和林岩又飞行了约摸半个时辰的样子，山峰已近在眼前……忽然间，四周暗沉了下来，太阳不见了，到处是浓浓的雾气，林岩已能清晰看到山体上的翠绿高大的树木和缠绕的藤蔓了。
飞过一道悬崖，老鹰突然下降俯冲，在穿过一座幽深的山谷后，急骤盘旋升起，一头扎进浓密的森林之中，到处都是数人才能合抱的粗硕高木，这个季节，竟然枝叶繁茂，遮天蔽日……耳边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林岩寻觅看去，竟是一道宽约十来丈的瀑布……
老鹰迎着瀑布的水流逆向飞行，越过瀑布，眼前豁然开朗。
一切宛如仙境。
一排排类如宫殿的房子鳞次栉比，依次递进式建在山腰上，一眼竟然看不到尽头。
老鹰减慢了速度，越过一座豪华宫殿的房顶，徐徐下降，在宫殿东侧的一间老旧的青瓦白墙房子前的空地上落定。
老者独自下了鹰背，向房子走去，许是闻听到动静，屋内趋步走来一名十岁上下的小童，双手低垂站立在大门一侧。
“师父回来啦！”
老者点头，吩咐道：“小树，晚餐多加一个菜，再添双筷子……”
“知道了，师父。”
“对了，小树过来，给你介绍一位小哥哥……咦，你叫什么来着？”老者翻着一双白多黑少的眼睛，转向林岩。
“我叫林岩。”
“好，以后我就唤你小岩子，他是小树。”
小树怯怯地打量着林岩，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诺诺道：“岩子小哥……”
“叫大哥！”林岩打量着比他矮半头的小树，口吻居高临下：“我已到了娶媳妇的年纪，而你……呵呵，该长的还没长齐吧……”
小树脸一红，看了一眼老者，不敢贸然改口，老者却不理他们，径自进了屋子。
林岩追了上去，大声问道：“喂，这是哪儿？”
老者没理他，大步进了房间，来到一张床前，脚一蹬把鞋蹬掉，合衣躺上床。
见老头没作答，林岩不依不饶追进房内，他有些生气，怒冲冲再问：“老头，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老头翻了个身，不耐烦说道：“有什么事等我睡醒了再说。”话才说完，转瞬间打起了震天的呼噜。
小树跟着进来，拉着林岩的衣襟，轻声说道：“我师父要睡觉了，你不要打扰他，有什么事我来回答你！”
林岩于是跟着小树走出，小树却未停留，而是来到一个柴堆旁，弯下腰就开始劈柴。
林岩不想被小小年纪的他拿捏，装作无所事事四处看看，不知不觉眼睛停在了不远处的一排房子上。
从外表看，的确看起来类如宫殿，有正殿，前殿还有偏殿。
他不假思索问道：“小树，这些宫殿里住的何人？”
小树抬起眼皮，半晌又低头劈柴。
林岩有些愠怒：“不是你刚刚说由你来回答我的问题吗？小小年纪就出尔反尔，看来是你那位瞎子师父没教好！”
小树狠狠瞪着林岩，憋了半天憋出两个字：“混蛋！”
林岩不假思索回敬道：“小混蛋在我对面！”
小树愣了片刻终于明白对方是在骂他，想了半天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回敬，气得跺跺脚，又进了房间。
林岩紧随其后，继续问道：“你还没回答我，那座宫殿里住的何人？”
“宫殿是空的，没有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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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树，你还没叫我大哥呢！”
小树根本没有石磨村的小孩那般世故，林岩话刚说完，他旋即补充道：“岩子大哥。”
“这就对了嘛！”林岩心花怒放，看到小树站在板凳上努力取一物，便热心帮他摘下，黑乎乎的却是一块腌肉。
“是特地招待我的吗？”林岩厚颜无耻又问。
“算是吧……”
这个答案林岩相当满意，提着腌肉跟小树出了房子，又来到东首的一间草庐里。
草庐实则是用来做饭的灶堂，面积很小，小树开始往锅里加水，然后生火。
这些活儿林岩无比谙熟，也没得到对方的同意，在小树出门抱柴之际，他便开始清洗腌肉，并把腌肉切片。听到小树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他有意卖弄，一把菜刀在他手里上下翻飞，娴熟无比。
忽闻小树惊诧大叫：“岩子大哥，这块腌肉你全切了呀？”
“这么一小块肉用得着分成几顿？”林岩不屑。
小树急的眼泪都快下来了：“师父醒来后一定要责怪我了！”
林岩嗤之以鼻：“这有什么好怪的，到时，你把责任全推我身上算了，切，你师父真小气，就这么一小块肉了，还像宝贝一样省着，要是在我们石磨村，那家一顿不是好几斤肉？”
小树红着眼睛，不理林岩，开始往灶堂里添柴。
“就拿我家来说吧，我娘特别疼爱我，只要我想吃肉，花多少钱她都不心疼……”说到这儿，他突然想起娘已经不在了，伤心的过往立时涌上心头，眼泪止也止不住，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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