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故人
第八章 故人
看着林烟儿红扑扑的脸蛋，额头上还有些微汗，凌沐寒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这女孩也真是可爱得紧，道:“你怎么又做这些活？不是跟你说吗？不用你服侍我。”
“凌大哥对我有大恩，烟儿无以为报，只能做些许小事，再说烟儿也不乐意林家别人来做这些事。”林烟儿拧了拧干毛巾，递给凌沐寒。
凌沐寒无奈只能接过，道:“伯母的病怎么样了？”
“自从昨天找过大夫开药之后，晚些吃过药，已经好很多了，谢谢凌大哥关心。”林烟儿接过毛巾。
“哎呦”，刚接过毛巾，林烟儿猝不及防下就被凌沐寒弹了一下额头。
“跟你说了不用对我这么客气。”凌沐寒无奈道。
倒是林烟儿满脸羞红，很是不习惯这么亲昵的动作，轻轻地“嗯”了一声。
“走吧，跟我出去。”凌沐寒道。
林烟儿就小步跟着凌沐寒走了出去。
来到林家正堂，林家老者已经和雾在那等候了。
看到凌沐寒进来，林天成上前见过，道：“见过凌公子，昨夜可曾休息好。”
雾看着林烟儿又跟在凌沐寒身后总觉得心里有些别扭，有些不满地朝着她瞪了一眼。
林烟儿觉得这有些冷，又很是漂亮的女孩总是有些奇怪，好像对自己充满了敌意，可是自己又不曾得罪她，这敌意又是从何而来，听说她还是东山的公主，自己只是个丫鬟，身份低微，要是她对自己动些手段怎么办？
林烟儿想着想着就觉得有些害怕，于是就靠近了凌沐寒一点，还好有凌大哥保护自己，自从遇见凌大哥之后，在他身边总是有一种很安全的感觉。
雾见林烟儿靠近凌沐寒的动作更是恼怒，双眼瞪得更圆了。
凌沐寒刚想回林天成的话，就看到雾瞪着眼睛盯着林烟儿，觉得怪得很，道：“雾，你瞪这么大眼睛干什么？”
雾只好收回目光，“哼”。
“雾，你母亲家人还好吧？”凌沐寒问道。
“还好，在宫廷深处只是受了些清苦而已，现在在宫中休养。”雾目光闪闪，道：“荒，你要见我母后吗？”
“那倒不用了，这东山国的事都处理得怎样了，林家主？”凌沐寒转身问林天成。
“咯咯”，林烟儿看了一番雾的姿态不由得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雾满脸羞红地指着林烟儿。
林烟儿把脖子往凌沐寒身后一缩，觉得自己还是不该冒犯这位公主于是便不说话。
“说你呢。你笑什么？”雾见她不回话而是把脑袋往凌沐寒身后一藏就越发恼怒。
“雾，你吓她做什么？她只是个孩子。”凌沐寒无奈道。
没等雾回话，林烟儿就在后边小声嘀咕，“人家才不是什么小孩子呢。”声音有些小不满。
“你这么护着她干嘛，我又不会把她吃了。你跟我出去。”雾走过去把林烟儿拉住，往外走。
“回凌公子话，一切琐事都已处理好，已无需凌公子费心。”林天成道。
“你帮我做件事。”凌沐寒道。
“凌公子请吩咐，老朽必定竭尽所能。”林天成拱了拱手。
“我走后你照顾一下烟儿，怎么说都是你孙女，以前不管不问罢了，现在必须让她过得好。”凌沐寒想了想道。
“照顾孙女自然是理所当然的事，就算公子不说，老朽也自当会尽心尽力。”林天成道。
“万卷楼在哪？”凌沐寒道。
、、、、、
皇宫、万卷楼。
几缕阳光透过窗台照在书卷上，凌沐寒静立思索许久的思绪被收了回来，望着眼前这数万卷所谓皇室藏书，凌沐寒不禁叹了口气。终归是凡人之地，就算附庸在碧阳宗之下，为其寻找世间天材地宝的线索，也是没有几分有价值的东西。毕竟天材地宝有德者居之，凡人间就算有大气运者又能有几何，终归是些无用之物。自己也是过于想当然了，一些延寿之物，补充元气的东西也是一些比较低级的，更别说修复灵脉这种世间罕见的宝物了。
凌沐寒皱了皱眉头，放下手中东山皇室历年收集到的关于天材地宝的书卷，‘或许只能到修行门派才能找到这方面的线索了。'
“这是自然，修复灵脉那等奇珍异宝，自然为仙家门派才能见到其踪影，小小凡人之地如何能找到。”一道声音传来。
“何人在此？”凌沐寒惊出一身冷汗，竟然有人如此靠近自己而毫无察觉，血刃滑落，凝于指尖，凌沐寒气势凌厉就如一头蛰伏起来的巨兽。
“沐寒小师弟，多年不见，别来无恙。”一身穿青色长衫，面如冠玉，风姿偏偏的男子从一书架后走出来，男子身后还背着一把长剑，有几分俊逸潇洒。
“张师兄。”凌沐寒并没有放松警惕，反而杀意更是重了几分。
“沐寒师弟，无需紧张，我并没有出手的意思。”来人依旧一脸笑意。
“我不相信碧阳宗的人。”凌沐寒皱眉道。
“理所应当，终究是碧阳宗欠你的。”张子锋道，“见你如今这模样，倒是比我想象中的要好些，想必因为灵脉破损，师弟是吃了不少苦吧。”
“不曾苦过生离死别。”凌沐寒冷声道。
“我在世间流连许久，游山玩水，观星河，揽日月，不曾想能在此遇见小师弟，实在是令人欣慰。”张子锋丝毫不因为凌沐寒的冷漠有所避讳。
“你是此次碧阳宗到东山皇室的供奉？”凌沐寒问道。
“不错，虽然这里没什么好东西，但是对宗门来说也是一出资源来源。”张子锋道。
“连一座小山村都能屠戮，还有何种资源是碧阳宗不曾在乎的。”凌沐寒恶狠狠地道。
“师弟又何苦这般嘲讽于我，那件事终究算不得碧阳宗所为。”张子锋无奈道。
凌沐寒不再回话，起身准备离去。
张子锋档在凌沐寒身前，“小师弟可能听我一言。”
“怎么你想挡我去路？”凌沐寒抬起手中血刃。
“此物赠你。”张子锋拿出一枚玉简。
林沐寒没有伸手去接，从张子锋身边走过。
“极北雪域，传闻有一座冰湖，万年不化，其冰千迟深处有一琉璃雪玉莲，此物有修复灵脉，开慧眼之神妙。”张子锋道。
凌沐寒可以不在乎别的，但是事关自己灵脉修复，他不由得停下脚步。
“就算琉璃雪玉莲难寻，极北雪域本就盛产天地灵物，你想要找到修复自己灵脉的灵物，去一趟极北雪域就总归会有线索的。”张子锋道。
凌沐寒站立许久，接过玉简，道：“他日我血染碧阳宗，我饶你不死。”
“不用，碧阳宗为养我授业之地，无论何时我与其共存亡。”张子锋笑了笑道。
凌沐寒推开万卷楼的大门，夕阳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老长。
张子锋站立许久，喃喃道“人各有命，珍重，小师弟。”
、、、、、、
从皇宫里出来后，凌沐寒一个人漫步在东洛的大街上，行人如流水，来来往往，心头被勾起了几分回忆。
张子锋，碧阳宗器鼎峰首座牛伍的大弟子，是碧阳宗这一代杰出的年轻弟子之一。
张子锋对凌沐寒有救命之恩，当初凌沐寒所在的村子被屠戮，林沐寒在流亡途中得遇张子锋，被其带到碧阳宗，凌沐寒因为灵脉天赋尚且过得去，所以被碧阳宗收入门下。于是凌沐寒便在碧阳宗修行了三年，因为一心想着要复仇，林沐寒修行刻苦，三年时间一举修炼到气海境，这也是凌沐寒气海境神识的来源。修士修炼道气海境可以开辟识海，凝出神识。
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得知，率领山匪屠戮林沐寒所在村子的人是碧阳宗一首座之子，加上碧阳宗变故，凌沐寒与其结下大仇，不死不休。之后凌沐寒被重伤废去灵脉，一身修为尽毁，流落凡人之间。
回想起过往，凌沐寒心里不禁有几分刺痛，几道身影浮现在眼前，她们为保护自己不顾一切，那血划过长空，那泪从眼角滴落，浸入心间。凌沐寒眼角不禁有些湿润，伸手握了握胸口的玉佩，凌沐寒低声呢喃“娟姨，小芸”。
只是叫唤出的那声“娟姨”再没有那温暖慈爱的回应，也再没有人那般亲昵的叫自己一生“沐寒哥哥”。
“沐寒哥哥”声音清脆悦耳，一如过往熟悉的模样，凌沐寒一阵恍惚，是自己神智又不清了吗？还是难道说！
凌沐寒猛一回头，眼神急切，充满期盼。
“凌大哥”，人群之中，林烟儿面带笑容，向凌沐寒款款走来。
也是，怎么可能呢？凌沐寒内心的期盼瞬间被满满的失落填满。
自己是时候加快脚步了，毒蛇都已经为了复仇不顾一切在努力，而自己更是还有人在等着自己，所以不能再等下去了。
极北雪域，无论如何都是要走上一遭的。
想到这里凌沐寒失落的眼神转换成坚定不已，有风雪在其中飞扬，那是远方的人在呼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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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林烟儿红扑扑的脸蛋，额头上还有些微汗，凌沐寒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这女孩也真是可爱得紧，道:“你怎么又做这些活？不是跟你说吗？不用你服侍我。”
“凌大哥对我有大恩，烟儿无以为报，只能做些许小事，再说烟儿也不乐意林家别人来做这些事。”林烟儿拧了拧干毛巾，递给凌沐寒。
凌沐寒无奈只能接过，道:“伯母的病怎么样了？”
“自从昨天找过大夫开药之后，晚些吃过药，已经好很多了，谢谢凌大哥关心。”林烟儿接过毛巾。
“哎呦”，刚接过毛巾，林烟儿猝不及防下就被凌沐寒弹了一下额头。
“跟你说了不用对我这么客气。”凌沐寒无奈道。
倒是林烟儿满脸羞红，很是不习惯这么亲昵的动作，轻轻地“嗯”了一声。
“走吧，跟我出去。”凌沐寒道。
林烟儿就小步跟着凌沐寒走了出去。
来到林家正堂，林家老者已经和雾在那等候了。
看到凌沐寒进来，林天成上前见过，道：“见过凌公子，昨夜可曾休息好。”
雾看着林烟儿又跟在凌沐寒身后总觉得心里有些别扭，有些不满地朝着她瞪了一眼。
林烟儿觉得这有些冷，又很是漂亮的女孩总是有些奇怪，好像对自己充满了敌意，可是自己又不曾得罪她，这敌意又是从何而来，听说她还是东山的公主，自己只是个丫鬟，身份低微，要是她对自己动些手段怎么办？
林烟儿想着想着就觉得有些害怕，于是就靠近了凌沐寒一点，还好有凌大哥保护自己，自从遇见凌大哥之后，在他身边总是有一种很安全的感觉。
雾见林烟儿靠近凌沐寒的动作更是恼怒，双眼瞪得更圆了。
凌沐寒刚想回林天成的话，就看到雾瞪着眼睛盯着林烟儿，觉得怪得很，道：“雾，你瞪这么大眼睛干什么？”
雾只好收回目光，“哼”。
“雾，你母亲家人还好吧？”凌沐寒问道。
“还好，在宫廷深处只是受了些清苦而已，现在在宫中休养。”雾目光闪闪，道：“荒，你要见我母后吗？”
“那倒不用了，这东山国的事都处理得怎样了，林家主？”凌沐寒转身问林天成。
“咯咯”，林烟儿看了一番雾的姿态不由得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雾满脸羞红地指着林烟儿。
林烟儿把脖子往凌沐寒身后一缩，觉得自己还是不该冒犯这位公主于是便不说话。
“说你呢。你笑什么？”雾见她不回话而是把脑袋往凌沐寒身后一藏就越发恼怒。
“雾，你吓她做什么？她只是个孩子。”凌沐寒无奈道。
没等雾回话，林烟儿就在后边小声嘀咕，“人家才不是什么小孩子呢。”声音有些小不满。
“你这么护着她干嘛，我又不会把她吃了。你跟我出去。”雾走过去把林烟儿拉住，往外走。
“回凌公子话，一切琐事都已处理好，已无需凌公子费心。”林天成道。
“你帮我做件事。”凌沐寒道。
“凌公子请吩咐，老朽必定竭尽所能。”林天成拱了拱手。
“我走后你照顾一下烟儿，怎么说都是你孙女，以前不管不问罢了，现在必须让她过得好。”凌沐寒想了想道。
“照顾孙女自然是理所当然的事，就算公子不说，老朽也自当会尽心尽力。”林天成道。
“万卷楼在哪？”凌沐寒道。
、、、、、
皇宫、万卷楼。
几缕阳光透过窗台照在书卷上，凌沐寒静立思索许久的思绪被收了回来，望着眼前这数万卷所谓皇室藏书，凌沐寒不禁叹了口气。终归是凡人之地，就算附庸在碧阳宗之下，为其寻找世间天材地宝的线索，也是没有几分有价值的东西。毕竟天材地宝有德者居之，凡人间就算有大气运者又能有几何，终归是些无用之物。自己也是过于想当然了，一些延寿之物，补充元气的东西也是一些比较低级的，更别说修复灵脉这种世间罕见的宝物了。
凌沐寒皱了皱眉头，放下手中东山皇室历年收集到的关于天材地宝的书卷，‘或许只能到修行门派才能找到这方面的线索了。'
“这是自然，修复灵脉那等奇珍异宝，自然为仙家门派才能见到其踪影，小小凡人之地如何能找到。”一道声音传来。
“何人在此？”凌沐寒惊出一身冷汗，竟然有人如此靠近自己而毫无察觉，血刃滑落，凝于指尖，凌沐寒气势凌厉就如一头蛰伏起来的巨兽。
“沐寒小师弟，多年不见，别来无恙。”一身穿青色长衫，面如冠玉，风姿偏偏的男子从一书架后走出来，男子身后还背着一把长剑，有几分俊逸潇洒。
“张师兄。”凌沐寒并没有放松警惕，反而杀意更是重了几分。
“沐寒师弟，无需紧张，我并没有出手的意思。”来人依旧一脸笑意。
“我不相信碧阳宗的人。”凌沐寒皱眉道。
“理所应当，终究是碧阳宗欠你的。”张子锋道，“见你如今这模样，倒是比我想象中的要好些，想必因为灵脉破损，师弟是吃了不少苦吧。”
“不曾苦过生离死别。”凌沐寒冷声道。
“我在世间流连许久，游山玩水，观星河，揽日月，不曾想能在此遇见小师弟，实在是令人欣慰。”张子锋丝毫不因为凌沐寒的冷漠有所避讳。
“你是此次碧阳宗到东山皇室的供奉？”凌沐寒问道。
“不错，虽然这里没什么好东西，但是对宗门来说也是一出资源来源。”张子锋道。
“连一座小山村都能屠戮，还有何种资源是碧阳宗不曾在乎的。”凌沐寒恶狠狠地道。
“师弟又何苦这般嘲讽于我，那件事终究算不得碧阳宗所为。”张子锋无奈道。
凌沐寒不再回话，起身准备离去。
张子锋档在凌沐寒身前，“小师弟可能听我一言。”
“怎么你想挡我去路？”凌沐寒抬起手中血刃。
“此物赠你。”张子锋拿出一枚玉简。
林沐寒没有伸手去接，从张子锋身边走过。
“极北雪域，传闻有一座冰湖，万年不化，其冰千迟深处有一琉璃雪玉莲，此物有修复灵脉，开慧眼之神妙。”张子锋道。
凌沐寒可以不在乎别的，但是事关自己灵脉修复，他不由得停下脚步。
“就算琉璃雪玉莲难寻，极北雪域本就盛产天地灵物，你想要找到修复自己灵脉的灵物，去一趟极北雪域就总归会有线索的。”张子锋道。
凌沐寒站立许久，接过玉简，道：“他日我血染碧阳宗，我饶你不死。”
“不用，碧阳宗为养我授业之地，无论何时我与其共存亡。”张子锋笑了笑道。
凌沐寒推开万卷楼的大门，夕阳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老长。
张子锋站立许久，喃喃道“人各有命，珍重，小师弟。”
、、、、、、
从皇宫里出来后，凌沐寒一个人漫步在东洛的大街上，行人如流水，来来往往，心头被勾起了几分回忆。
张子锋，碧阳宗器鼎峰首座牛伍的大弟子，是碧阳宗这一代杰出的年轻弟子之一。
张子锋对凌沐寒有救命之恩，当初凌沐寒所在的村子被屠戮，林沐寒在流亡途中得遇张子锋，被其带到碧阳宗，凌沐寒因为灵脉天赋尚且过得去，所以被碧阳宗收入门下。于是凌沐寒便在碧阳宗修行了三年，因为一心想着要复仇，林沐寒修行刻苦，三年时间一举修炼到气海境，这也是凌沐寒气海境神识的来源。修士修炼道气海境可以开辟识海，凝出神识。
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得知，率领山匪屠戮林沐寒所在村子的人是碧阳宗一首座之子，加上碧阳宗变故，凌沐寒与其结下大仇，不死不休。之后凌沐寒被重伤废去灵脉，一身修为尽毁，流落凡人之间。
回想起过往，凌沐寒心里不禁有几分刺痛，几道身影浮现在眼前，她们为保护自己不顾一切，那血划过长空，那泪从眼角滴落，浸入心间。凌沐寒眼角不禁有些湿润，伸手握了握胸口的玉佩，凌沐寒低声呢喃“娟姨，小芸”。
只是叫唤出的那声“娟姨”再没有那温暖慈爱的回应，也再没有人那般亲昵的叫自己一生“沐寒哥哥”。
“沐寒哥哥”声音清脆悦耳，一如过往熟悉的模样，凌沐寒一阵恍惚，是自己神智又不清了吗？还是难道说！
凌沐寒猛一回头，眼神急切，充满期盼。
“凌大哥”，人群之中，林烟儿面带笑容，向凌沐寒款款走来。
也是，怎么可能呢？凌沐寒内心的期盼瞬间被满满的失落填满。
自己是时候加快脚步了，毒蛇都已经为了复仇不顾一切在努力，而自己更是还有人在等着自己，所以不能再等下去了。
极北雪域，无论如何都是要走上一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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