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特么在哪
斑驳的墙壁，脱落的灯柱，角落翘起来的地板革，黯淡的光线……这个宴会厅面积不大，处处透着一股暮气，空气中还散发着些许霉味，让人闻着直皱眉头。而在会场中央，杂乱地摆放着十几张桌椅，腿脚残缺，木板断裂。
宴会厅的左侧有一扇门，上面画着凌乱的花纹，暗淡中透着赤红，部分油漆也不断剥落，像是很久以前遭受过恐怖的重击。
“咿呀。”
暗红色的大门被慢慢打开，一个黑影出现在了门洞前，他缓缓地迈开步子，走进这间宴会厅。他的步伐仿佛有一种魔力，像是踩着一种特定的节奏，而整间宴会厅也随着他每走出一步而改变一分。
进入宴会厅的黑影好像对周围发生的事情并不意外，他环视了一圈大厅，轻轻地拍了拍手，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不断回荡，像是在吩咐着什么。
掌声还在回响，只见大厅里不知从哪里冒出了数十名戴着惨白色面具的蒙面人，身上穿着暗红色的斗篷，行动快速却略显僵硬，像是急行军一样刷地排好队列，站在黑影面前。
黑影对着面前的数十名面具男挥了挥手，他们像是早就得到了某种命令，随即分散开来，将大厅里杂乱摆放的桌椅都收拾好，铺上自己带来的华丽桌布。随着他们的清理和修整，墙壁上的色彩也随之渐渐丰富起来，肮脏的大理石地面变得光洁如镜，破碎的灯柱开始复原并发出光亮……
而另一些面具男则是一头扎进了大门外，不多时便带进来许多的水果和食材，就像是精心准备异常盛大的舞会，自然也需要自助餐点，好让将要来的“客人”尽情享受。
这些面具男相互之间都没有任何沟通，只是在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场面沉寂却有序，在极短的时间里，原来那个破败死气的宴会厅已经变了个模样。
富丽堂皇的装修，绚丽的壁画，精美的水晶灯，光洁的大理石地面……长桌上有序地摆放着水果和自助餐，数十名穿着暗红色斗篷的金色面具男站立在桌边，似早已待命的服务生，要为将要到来的客人服务。而黑影在他们忙碌布置会场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
“叮咚，叮咚，叮咚！”
墙上的石英钟准点报时，时针尽心地履行着它的职责，指在了九点的位置。宴会厅的门外也开始有声音传来，暗红色的大门敞开着它的怀抱，似乎是引来了它的第一批客人。
第一批进来的是四个人影，他们各自像是互相认识，一边说笑着一边进门，很自然地来到长桌前拿东西吃。一边的金色面具男尽职地给四人递上盘子和餐具，而四人却并没有被这诡异的面具服务员吓到，各自说笑着拿了点食物，找了张桌子落座。
这并非是金色面具男的形象不够恐怖，更不是四人胆子大，而是他们各自的脸上也带着不同样式的面具。只是这面具好像都是特制的，在嘴巴处有特殊的开口所以并不影响他们进食。
四人中有一位女子，头戴着HelloKitty的面具，身上穿着鹅黄色的长裙，看上去显得十分典雅，右手端着一杯红酒轻抿一口，慢慢开口道：“也不知道群主怎么想的，万圣节都过去好几个月了，非要搞什么假面沙龙，不过这里的东西倒是挺好吃的。”
“玉婷，我看你就是个吃货，下次哥哥带你去魔都的旋转餐厅去吃饭，我跟你说……”一个带着唐老鸭面具的男子笑着搭话，他的声音略粗，还真就和唐老鸭有点像。
“旋转餐厅有什么好去的，中看不中用，要我说还是大排档小龙虾走起，啤酒炸鸡多爽快。”派大星面具下也传出一个声音，像是和前者不太对路。
“旋转餐厅也好，大排档也好，好吃才是关键！”‘肯德基’上校跟着说：“我觉得群主这一次挑对了，这个地方连我都没有说过，不但地理位置靠海有情调之外，东西更是好吃。”
唐老鸭吃惊地看着‘肯德基’上校：“这个城市还能有你伟哥没来过的饭店，你可是咱们群里知名的老饕，我还以为你都吃遍了呢。”
“没有没有，哪有那么夸张，之前开过一个坑，写得是主角身为一个小厨师，慢慢走上修仙之路的故事。为了准备素材，我才开始到处研究美食。”肯德基上校谦虚地说着，一边拿起一块水果塞进嘴里。“只可惜后面这本书没人看，只能太监了。”
“不过这里的东西还真不错，这牛排做的比一般西餐厅强多了，这果盘的刀功也见功夫。”
派大星听完笑道：“要我说伟哥你这题材可以啊！以你现在的名气拿回来重新改一改绝对有人看！”
“嗨，别取笑我了，咱们扑街就是扑街，其实当初写的挺用心的，只是那时候刚接触写作，文笔不太熟练。”肯德基上校继续埋头吃着东西，声音都有点含糊不清。
在他们四人还在说话的时候，门外又陆陆续续进来了不少人，但无一例外，所有人脸上都带着各种各样的面具。应该都是被‘群主’组织的假面沙龙所邀请而来。
有些人是结对来的，有些人是单独赴会，不过似乎在听到一些熟悉的声音之后也开始搭话，相互之间氛围十分融洽，但聊天的话题来来回回都离开那么几个：房价，孩子，还有写作。
前两个话题很好理解，只要是三个中国人以上聊天，绝对离不开这两点；但是对于国人来说，写作却只能算是个冷门话题，没有多少人会在聚会上聊这个话题。
“老铁，听说你最近开新坑了，啥题材啊？”
“西方玄幻的，随便写写，这几年修仙流太多了，不景气。”
“西方玄幻现在哪还有人看呢，多少年前了都……”
“嘿嘿，风水轮流转，这几年黑暗文，西方玄幻地下城也挺有市场的。”
……
“唉，你最近忙什么呢，还在写书吗？”
“没写呢，都断更好久了，家里非逼着找份正经工作，说写小说的都没出息。”
“那你这次怎么还过来？”
“靠，群主组织假面沙龙会，我能不来吗？再说了，家里不让写，等工作稳定了，我还可以偷偷写啊！”
……
“好像你最近那本都市文很火啊，大神。”
“什么大神啊，别取笑我了，都是同行衬托的好。”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不像我，现在官场文太敏感，我好几本书都被封了。”
“没事，兄弟，我劝你转写历史，我来帮你在读者群里推一推。”
类似的对话散布在宴会厅的各个角落里，尽管都带着各样的面具，但是众人相互好像都认识。很明显，这不是一次普通的聚会，来这里的人似乎都有着同样的职业。这更像是一次行业交流会，或者说是写手之间的沙龙。
……
赵应梦感觉脑子里一片混乱，好像有无数个声音在耳边呢喃，但听得很不真切。
实际上这并不是她第一次产生这种感觉了。从三年前开始，这种恼人的感觉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一次。而每一次她都会惊讶地发现自己会在奇奇怪怪的地方醒来，并且身边有着无法解释的战斗痕迹。
现在，这种感觉又出现了。
她用力地摇了摇头，试图将耳边的声音甩出去，但很明显这是不可能的。
“这位小姐，你没事吧，需不需要我帮你叫医生。”一个柔和的声音在赵应梦耳边响起，好像将那些呢喃声驱走了一部分。赵应梦艰难地抬起头看向了和她说话的那个男子，刚想说点什么，却猛然止住了口，她望着面前的‘蜘蛛侠’面具，眼神里透露出一丝不自然。
眼前的男子好像还没觉察到赵应梦的异样，像是故意开玩笑地说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圈子里出了一位大美女啊，虽然看不见你长什么样，但肯定很漂亮。”
赵应梦很好地隐藏住了内心的波动，“我没事，不用担心。”
男子也是不疑有他，安慰地说道：“那就好，今天来的人比较多，你好好休息一会儿，如果不行早点回去，别勉强自己。”
“谢谢。”
耳边的呢喃的声音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疑惑，赵应梦的内心深处的意识慢慢地清醒，她渐渐意识到这一次苏醒的不同寻常。
似乎这一次，自己身上那些无法解释的事情暂时还未发生。她有着一种强烈的直觉，困扰了她很久的问题，说不定要在今天全部解开。
她想起男子之前说的话，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入手是塑料的质感，很明显，她也看到了宴会厅了众人的脸上都带着各种各样的面具，那么自己自然也会戴着。虽然赵应梦还是无法记起自己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
她转头看向大理石地面，光滑如镜的地面很好地让她看清了自己脸上戴着的面具，上面画着一张不太知名的脸，但是赵应梦却认了出来，那是小丑女哈莉。
面具的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像是在嘲讽着这个世界，这个笑容映入赵应梦的眼里，她也只是微微一笑，眼神里也闪过一丝光芒。
……
而就在赵应梦不远处的隔壁一桌，舒赢正从昏迷中醒来，他的脖子好像都要断了，浑身上下感觉没有一块好地方。他只记得自己家里好像跑进了一只橘猫，但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重击昏迷。
“不会是猫主人追到我家里来了吧，可说归说，用得着动手吗？”舒赢还不清楚自己身处的环境，一边按摩着脖子，一边睁开眼看向周围。
“卧槽，我特么这是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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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厅的左侧有一扇门，上面画着凌乱的花纹，暗淡中透着赤红，部分油漆也不断剥落，像是很久以前遭受过恐怖的重击。
“咿呀。”
暗红色的大门被慢慢打开，一个黑影出现在了门洞前，他缓缓地迈开步子，走进这间宴会厅。他的步伐仿佛有一种魔力，像是踩着一种特定的节奏，而整间宴会厅也随着他每走出一步而改变一分。
进入宴会厅的黑影好像对周围发生的事情并不意外，他环视了一圈大厅，轻轻地拍了拍手，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不断回荡，像是在吩咐着什么。
掌声还在回响，只见大厅里不知从哪里冒出了数十名戴着惨白色面具的蒙面人，身上穿着暗红色的斗篷，行动快速却略显僵硬，像是急行军一样刷地排好队列，站在黑影面前。
黑影对着面前的数十名面具男挥了挥手，他们像是早就得到了某种命令，随即分散开来，将大厅里杂乱摆放的桌椅都收拾好，铺上自己带来的华丽桌布。随着他们的清理和修整，墙壁上的色彩也随之渐渐丰富起来，肮脏的大理石地面变得光洁如镜，破碎的灯柱开始复原并发出光亮……
而另一些面具男则是一头扎进了大门外，不多时便带进来许多的水果和食材，就像是精心准备异常盛大的舞会，自然也需要自助餐点，好让将要来的“客人”尽情享受。
这些面具男相互之间都没有任何沟通，只是在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场面沉寂却有序，在极短的时间里，原来那个破败死气的宴会厅已经变了个模样。
富丽堂皇的装修，绚丽的壁画，精美的水晶灯，光洁的大理石地面……长桌上有序地摆放着水果和自助餐，数十名穿着暗红色斗篷的金色面具男站立在桌边，似早已待命的服务生，要为将要到来的客人服务。而黑影在他们忙碌布置会场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
“叮咚，叮咚，叮咚！”
墙上的石英钟准点报时，时针尽心地履行着它的职责，指在了九点的位置。宴会厅的门外也开始有声音传来，暗红色的大门敞开着它的怀抱，似乎是引来了它的第一批客人。
第一批进来的是四个人影，他们各自像是互相认识，一边说笑着一边进门，很自然地来到长桌前拿东西吃。一边的金色面具男尽职地给四人递上盘子和餐具，而四人却并没有被这诡异的面具服务员吓到，各自说笑着拿了点食物，找了张桌子落座。
这并非是金色面具男的形象不够恐怖，更不是四人胆子大，而是他们各自的脸上也带着不同样式的面具。只是这面具好像都是特制的，在嘴巴处有特殊的开口所以并不影响他们进食。
四人中有一位女子，头戴着HelloKitty的面具，身上穿着鹅黄色的长裙，看上去显得十分典雅，右手端着一杯红酒轻抿一口，慢慢开口道：“也不知道群主怎么想的，万圣节都过去好几个月了，非要搞什么假面沙龙，不过这里的东西倒是挺好吃的。”
“玉婷，我看你就是个吃货，下次哥哥带你去魔都的旋转餐厅去吃饭，我跟你说……”一个带着唐老鸭面具的男子笑着搭话，他的声音略粗，还真就和唐老鸭有点像。
“旋转餐厅有什么好去的，中看不中用，要我说还是大排档小龙虾走起，啤酒炸鸡多爽快。”派大星面具下也传出一个声音，像是和前者不太对路。
“旋转餐厅也好，大排档也好，好吃才是关键！”‘肯德基’上校跟着说：“我觉得群主这一次挑对了，这个地方连我都没有说过，不但地理位置靠海有情调之外，东西更是好吃。”
唐老鸭吃惊地看着‘肯德基’上校：“这个城市还能有你伟哥没来过的饭店，你可是咱们群里知名的老饕，我还以为你都吃遍了呢。”
“没有没有，哪有那么夸张，之前开过一个坑，写得是主角身为一个小厨师，慢慢走上修仙之路的故事。为了准备素材，我才开始到处研究美食。”肯德基上校谦虚地说着，一边拿起一块水果塞进嘴里。“只可惜后面这本书没人看，只能太监了。”
“不过这里的东西还真不错，这牛排做的比一般西餐厅强多了，这果盘的刀功也见功夫。”
派大星听完笑道：“要我说伟哥你这题材可以啊！以你现在的名气拿回来重新改一改绝对有人看！”
“嗨，别取笑我了，咱们扑街就是扑街，其实当初写的挺用心的，只是那时候刚接触写作，文笔不太熟练。”肯德基上校继续埋头吃着东西，声音都有点含糊不清。
在他们四人还在说话的时候，门外又陆陆续续进来了不少人，但无一例外，所有人脸上都带着各种各样的面具。应该都是被‘群主’组织的假面沙龙所邀请而来。
有些人是结对来的，有些人是单独赴会，不过似乎在听到一些熟悉的声音之后也开始搭话，相互之间氛围十分融洽，但聊天的话题来来回回都离开那么几个：房价，孩子，还有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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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铁，听说你最近开新坑了，啥题材啊？”
“西方玄幻的，随便写写，这几年修仙流太多了，不景气。”
“西方玄幻现在哪还有人看呢，多少年前了都……”
“嘿嘿，风水轮流转，这几年黑暗文，西方玄幻地下城也挺有市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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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最近忙什么呢，还在写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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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群主组织假面沙龙会，我能不来吗？再说了，家里不让写，等工作稳定了，我还可以偷偷写啊！”
……
“好像你最近那本都市文很火啊，大神。”
“什么大神啊，别取笑我了，都是同行衬托的好。”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不像我，现在官场文太敏感，我好几本书都被封了。”
“没事，兄弟，我劝你转写历史，我来帮你在读者群里推一推。”
类似的对话散布在宴会厅的各个角落里，尽管都带着各样的面具，但是众人相互好像都认识。很明显，这不是一次普通的聚会，来这里的人似乎都有着同样的职业。这更像是一次行业交流会，或者说是写手之间的沙龙。
……
赵应梦感觉脑子里一片混乱，好像有无数个声音在耳边呢喃，但听得很不真切。
实际上这并不是她第一次产生这种感觉了。从三年前开始，这种恼人的感觉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一次。而每一次她都会惊讶地发现自己会在奇奇怪怪的地方醒来，并且身边有着无法解释的战斗痕迹。
现在，这种感觉又出现了。
她用力地摇了摇头，试图将耳边的声音甩出去，但很明显这是不可能的。
“这位小姐，你没事吧，需不需要我帮你叫医生。”一个柔和的声音在赵应梦耳边响起，好像将那些呢喃声驱走了一部分。赵应梦艰难地抬起头看向了和她说话的那个男子，刚想说点什么，却猛然止住了口，她望着面前的‘蜘蛛侠’面具，眼神里透露出一丝不自然。
眼前的男子好像还没觉察到赵应梦的异样，像是故意开玩笑地说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圈子里出了一位大美女啊，虽然看不见你长什么样，但肯定很漂亮。”
赵应梦很好地隐藏住了内心的波动，“我没事，不用担心。”
男子也是不疑有他，安慰地说道：“那就好，今天来的人比较多，你好好休息一会儿，如果不行早点回去，别勉强自己。”
“谢谢。”
耳边的呢喃的声音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疑惑，赵应梦的内心深处的意识慢慢地清醒，她渐渐意识到这一次苏醒的不同寻常。
似乎这一次，自己身上那些无法解释的事情暂时还未发生。她有着一种强烈的直觉，困扰了她很久的问题，说不定要在今天全部解开。
她想起男子之前说的话，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入手是塑料的质感，很明显，她也看到了宴会厅了众人的脸上都带着各种各样的面具，那么自己自然也会戴着。虽然赵应梦还是无法记起自己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
她转头看向大理石地面，光滑如镜的地面很好地让她看清了自己脸上戴着的面具，上面画着一张不太知名的脸，但是赵应梦却认了出来，那是小丑女哈莉。
面具的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像是在嘲讽着这个世界，这个笑容映入赵应梦的眼里，她也只是微微一笑，眼神里也闪过一丝光芒。
……
而就在赵应梦不远处的隔壁一桌，舒赢正从昏迷中醒来，他的脖子好像都要断了，浑身上下感觉没有一块好地方。他只记得自己家里好像跑进了一只橘猫，但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重击昏迷。
“不会是猫主人追到我家里来了吧，可说归说，用得着动手吗？”舒赢还不清楚自己身处的环境，一边按摩着脖子，一边睁开眼看向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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