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山头
第二章 山头
1
傍晚，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晖。
“兄弟止步。”爽朗的声音，自山脚下传来。
“谁？”叶楠警惕地眯起眼睛。之前，他只见过尸体，现在，他遇到了人。这个人，会不会就是那个凶手？
“兄弟若再往前走，就要踩到青龙帮的地盘了。青龙帮有个筑基修士，可不好惹。”一个三十来岁的魁梧大汉从树后走出来。
“荒山野岭，怎会有个青龙帮？”叶楠疑惑道。
“兄弟有所不知，以前山中自然无人。不过，近半年来这里的人就渐渐多了起来。现在，想进药仙谷的人，占据了各个山头，坐等药仙谷出现。”那大汉倒也爽快，对药仙谷之事毫不忌讳。
“你也知道药仙谷？”叶楠从没想过，山中会有这么多人。
“兄弟，你不会不是来药仙谷的吧？”那大汉大笑起来，声音在清幽的山林间回荡着：“进山之人，当然都是为药仙谷里的草木而来。”
“原来如此，多谢多谢。”叶楠抱拳道：“不过，占据山头又有何用？药仙谷若是出现，怎能发现？”
“兄弟有所不知，如今越往前走，山头上的人修为就越高。修为越高，想必就越靠近药仙谷。等药仙谷出现时，前面的人只要动身，就会被别的山头发现。而我们，只需守在这座山上，只要青龙帮动身，应该就是药仙谷出现了。”魁梧大汉说的头头是道。
“多谢这位大哥明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叶楠对这个爽直大汉，虽还带有怀疑，却有好感。
“兄弟想必还没加入任何山头，若不嫌弃，就来我们山上吧。我们山上已经有了九个人，个个都是练气九级，对于筑基，大家可以切磋切磋。”说起自己的山头，那大汉豪气不减。
“大哥在此，原来是寻找帮手。”
“哈哈哈哈，其实山上的人，基本上都是被我这么拉上去的。”魁梧大汉再次大笑。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叶楠心道：这下不用像没头的苍蝇般在群山里到处乱撞了。
“兄弟痛快，天色已晚，这就随我上山吧。”魁梧大汉指着山路。
2
所谓的山路，不过是草木被砍伐后，露出的山体土石。常人虽难攀爬，但二人都是练气九级修为，行走倒也简单。
“大哥怎么称呼？”叶楠问道。
“哈哈，我怎么把名字忘了，我叫胡天。”大汉笑道：“兄弟呢？”
“小弟夜南，黑夜的夜，南方的南。”叶楠离开故乡时，便想好了这个化名。当时正是黑夜，而叶楠离开山阴镇后，唯一的去处似乎就是南方的药仙谷，故此叶楠虽然改了名字，却还是延用了原来的字音。
“好名字，在夜之南，夜之南方。”胡天赞道。
二人竟有些相见恨晚之意。爬着爬着，随着二人位置的升高，周围的山似乎渐渐矮了下去，又有一些山头出现在那些山的后面，在雾霭中时隐时现。
“青龙帮占据的那座山，比我们这座山高那么多，等到药仙谷出现时，多半能够发现。”夜南歪头望着青龙帮所占的山头。
“实不相瞒，其实，那座山在三个月前本来是我们的，青龙帮来了之后，就把我们赶了下来。”胡天苦笑道，显得有些英雄气短。
“也许，青龙帮此前本有更好的山头，结果却被别人抢去了。”夜南开解道。
天色越来越暗，青龙帮所在的那座山上，忽然亮起了篝火。
胡天所说的青龙帮，显然所言非虚。
夜南心想：师父已经不在了，现在要是能有个筑基期修士罩着该多好？不过，若是那样，多半要看人脸色，还不如在这座山上逍遥快活。
“看，就要到了。”胡天指着这座山的山腰：“闻到香味了吗？”
山腰上，透过林木，依稀也有火光。
“好香！”夜南赞道。这可不是客气，夜南从未闻到过如此肉香。
“这是族弟小馋虫的杰作。兄弟，等会儿可要多喝两口。”胡天隔着老远，向山上喊道：“酒准备好没有？我今天又带来了一位兄弟。”
“今日肉多，不怕人多，就怕吃不完。”有个苍老声音从上面传来。
3
半山腰，篝火上驾着一口大锅，锅中肉汤翻滚，香气四溢。
篝火边，围坐着七八个人，左首是三个老者，右首是四个中年男子，锅边站着一个矮胖青年，显然这就是那个所谓的小馋虫了。
夜南到来后，胡天自然要给他介绍：“这位小兄弟名叫夜南，这是雪山三老，这是剑湖四杰，这是舍弟小馋虫。”
“去你的，我叫胡海江。”那个矮胖青年手里拿着勺子，向叶南笑道：“夜南兄弟来的正好，这只豹子，我炖了一个多时辰，到似乎是专门给你准备的。”
“小兄弟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佩服佩服！”篝火边众人纷纷寒暄道。
“请坐，请坐。”
“请！”
那雪山三老，却是没怎么言语。也许，他们见夜南如此年轻就达到了练气九级修为，心里有些不舒服。
其实，夜南的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现在山上一共有十个人，却只有他是一个人来的。
便在此时，夜南目光一凝，只见胡海江手里的勺子，忽然凭空消失在腰间。胡海江的腰上，挂着个深紫缎袋，赫然是个储物袋。
“这是储物袋？”夜南心想：练气期修士，居然也有储物袋。此人是何来头？
“兄弟没有储物袋吗？”胡天怀里已经抱着个酒坛。
“我只是听说过。”夜南道。天尊山的储物袋，他当然不能拿出来。
“储物袋可以买啊，西陵国就能买到，只是价格高了点。当然，那价钱，对我们练气期修士来说是钱。不过，等药仙谷打开，兄弟若是能筑基，那点钱就不算什么了。”胡天放下酒坛，伸手入怀，手里又多了几个海碗。他的储物袋，显然是在怀里。
“不错，储物袋可以买，这个先不急。不过，话说回来，等你将来有了储物袋，可千万别和这个老酒鬼学，里面装的都是酒坛子。”胡海江指着胡天。
“那也比你强，你的储物袋里，装的都是铲子勺子，哪有修士这么馋的？！”胡天一瞪眼。
“馋怎么了？总比酒鬼好。”胡海江不服气道。
大家笑了起来。
剑湖四杰并不喝酒，其余的六人面前都摆上了酒碗，众人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倒也其乐融融。
“兄弟，干。”胡天向夜南道，说罢一饮而尽。
“小兄弟别听他的，这酒要一口口喝，开始我们就上过当。”雪山三老里一人笑道。
“这是什么酒？”夜南端起碗，喝了一小口。
“这是好酒，他们不懂，你多喝点儿。”胡天故作不满道。
“果然是好酒。”夜南咂咂滋味，紧接着，他就喝下了一大口。这酒闻着一般，入口却是滋味婉转，回味无穷。
“我没骗你吧？这是望鹊国的高粱酒。”胡天看着夜南，甚是满意，往夜南身边又凑了凑，大声道：“你再喝两口试试。”
“我有一事不明，我们住在半山腰，这青龙帮要是离开了，山高林密我们看得见吗？”夜南又喝了口酒，言道。
“兄弟刚喝两口，怎么就多了。”胡海江道：“你看，对面不是有火光吗？哪天晚上火光若不见了，说明青龙帮就走了，药仙谷可能就出现了。药仙谷出现时，那阵法一时半会儿破不开，我们不用急。”
4
“大哥，刚进山时，我看见过一具尸体，早已腐烂。”夜南向胡天道。
“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应该不会再发生。兄弟不要担心，长空七剑每日都会巡山，早已发下话来不可生事，谁敢造次？！”胡天道：“否则，青龙帮里的那个筑基期修士，恐怕早就过来把我们杀了。”
“长空七剑？”夜南吃了一惊。
“兄弟不会连长空门都没听说过吧？”剑湖四杰中一人说道。
“听说倒是听说过。”夜南喝了口酒，疑惑道：“不过，如今长空门对药仙谷插了手，还有我们的份吗？”
“兄弟不要担心，我们都是长空门的香火，自然不会有事。”胡天见状笑道。
“我们是长空门的香火？”
“长空山下的各国修士，当然都是长空门的香火。别说我们，那青龙帮也是。我们其中哪个人若是被长空门看中，那他将来就是长空门的弟子。还有，长空门是五大圣地之一，若是将来和另一个圣地开战，我们不帮长空门谁帮？长空门下，大国数十，小国数百，民间修士的强弱，当然关乎长空门的兴衰。我们不是香火谁是？”雪山三老中一人说道。
“原来如此。”夜南点头。
“其实，我们三人之所以能够来此，就是因为大哥曾为长空门报过信，作为奖励，长空门就向大哥透露了药仙谷的消息。兄弟，正所谓见者有份，只要我们能进入药仙谷，分一份筑基灵药绝没问题。”对方小口抿了口酒。
“来，我们为长空门干一杯！”胡天道。
“干杯！”
“干杯！”
众人纷纷举杯。
“干杯！”夜南也端起碗。
5
当晚，夜南喝了五六碗酒，并不觉得怎么样。山腰处有几个山洞，夜南当晚便住在其中一个洞里。
次日，夜南醒来时，不知为何，头昏脑涨。
他望着洞外，伸了个懒腰。
忽然，夜南眼睛眯了起来。
洞外青龙帮所在的那个山头，明显比昨日矮了小半截。
“我被骗了？！”夜南环顾四周，却发现，这已不是昨夜那个窄小的山洞。
夜南伸手入怀，储物袋已经不见。
夜南懊悔不已：那胡天，看上去豪气干云，哪知却是个阴险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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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晖。
“兄弟止步。”爽朗的声音，自山脚下传来。
“谁？”叶楠警惕地眯起眼睛。之前，他只见过尸体，现在，他遇到了人。这个人，会不会就是那个凶手？
“兄弟若再往前走，就要踩到青龙帮的地盘了。青龙帮有个筑基修士，可不好惹。”一个三十来岁的魁梧大汉从树后走出来。
“荒山野岭，怎会有个青龙帮？”叶楠疑惑道。
“兄弟有所不知，以前山中自然无人。不过，近半年来这里的人就渐渐多了起来。现在，想进药仙谷的人，占据了各个山头，坐等药仙谷出现。”那大汉倒也爽快，对药仙谷之事毫不忌讳。
“你也知道药仙谷？”叶楠从没想过，山中会有这么多人。
“兄弟，你不会不是来药仙谷的吧？”那大汉大笑起来，声音在清幽的山林间回荡着：“进山之人，当然都是为药仙谷里的草木而来。”
“原来如此，多谢多谢。”叶楠抱拳道：“不过，占据山头又有何用？药仙谷若是出现，怎能发现？”
“兄弟有所不知，如今越往前走，山头上的人修为就越高。修为越高，想必就越靠近药仙谷。等药仙谷出现时，前面的人只要动身，就会被别的山头发现。而我们，只需守在这座山上，只要青龙帮动身，应该就是药仙谷出现了。”魁梧大汉说的头头是道。
“多谢这位大哥明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叶楠对这个爽直大汉，虽还带有怀疑，却有好感。
“兄弟想必还没加入任何山头，若不嫌弃，就来我们山上吧。我们山上已经有了九个人，个个都是练气九级，对于筑基，大家可以切磋切磋。”说起自己的山头，那大汉豪气不减。
“大哥在此，原来是寻找帮手。”
“哈哈哈哈，其实山上的人，基本上都是被我这么拉上去的。”魁梧大汉再次大笑。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叶楠心道：这下不用像没头的苍蝇般在群山里到处乱撞了。
“兄弟痛快，天色已晚，这就随我上山吧。”魁梧大汉指着山路。
2
所谓的山路，不过是草木被砍伐后，露出的山体土石。常人虽难攀爬，但二人都是练气九级修为，行走倒也简单。
“大哥怎么称呼？”叶楠问道。
“哈哈，我怎么把名字忘了，我叫胡天。”大汉笑道：“兄弟呢？”
“小弟夜南，黑夜的夜，南方的南。”叶楠离开故乡时，便想好了这个化名。当时正是黑夜，而叶楠离开山阴镇后，唯一的去处似乎就是南方的药仙谷，故此叶楠虽然改了名字，却还是延用了原来的字音。
“好名字，在夜之南，夜之南方。”胡天赞道。
二人竟有些相见恨晚之意。爬着爬着，随着二人位置的升高，周围的山似乎渐渐矮了下去，又有一些山头出现在那些山的后面，在雾霭中时隐时现。
“青龙帮占据的那座山，比我们这座山高那么多，等到药仙谷出现时，多半能够发现。”夜南歪头望着青龙帮所占的山头。
“实不相瞒，其实，那座山在三个月前本来是我们的，青龙帮来了之后，就把我们赶了下来。”胡天苦笑道，显得有些英雄气短。
“也许，青龙帮此前本有更好的山头，结果却被别人抢去了。”夜南开解道。
天色越来越暗，青龙帮所在的那座山上，忽然亮起了篝火。
胡天所说的青龙帮，显然所言非虚。
夜南心想：师父已经不在了，现在要是能有个筑基期修士罩着该多好？不过，若是那样，多半要看人脸色，还不如在这座山上逍遥快活。
“看，就要到了。”胡天指着这座山的山腰：“闻到香味了吗？”
山腰上，透过林木，依稀也有火光。
“好香！”夜南赞道。这可不是客气，夜南从未闻到过如此肉香。
“这是族弟小馋虫的杰作。兄弟，等会儿可要多喝两口。”胡天隔着老远，向山上喊道：“酒准备好没有？我今天又带来了一位兄弟。”
“今日肉多，不怕人多，就怕吃不完。”有个苍老声音从上面传来。
3
半山腰，篝火上驾着一口大锅，锅中肉汤翻滚，香气四溢。
篝火边，围坐着七八个人，左首是三个老者，右首是四个中年男子，锅边站着一个矮胖青年，显然这就是那个所谓的小馋虫了。
夜南到来后，胡天自然要给他介绍：“这位小兄弟名叫夜南，这是雪山三老，这是剑湖四杰，这是舍弟小馋虫。”
“去你的，我叫胡海江。”那个矮胖青年手里拿着勺子，向叶南笑道：“夜南兄弟来的正好，这只豹子，我炖了一个多时辰，到似乎是专门给你准备的。”
“小兄弟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佩服佩服！”篝火边众人纷纷寒暄道。
“请坐，请坐。”
“请！”
那雪山三老，却是没怎么言语。也许，他们见夜南如此年轻就达到了练气九级修为，心里有些不舒服。
其实，夜南的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现在山上一共有十个人，却只有他是一个人来的。
便在此时，夜南目光一凝，只见胡海江手里的勺子，忽然凭空消失在腰间。胡海江的腰上，挂着个深紫缎袋，赫然是个储物袋。
“这是储物袋？”夜南心想：练气期修士，居然也有储物袋。此人是何来头？
“兄弟没有储物袋吗？”胡天怀里已经抱着个酒坛。
“我只是听说过。”夜南道。天尊山的储物袋，他当然不能拿出来。
“储物袋可以买啊，西陵国就能买到，只是价格高了点。当然，那价钱，对我们练气期修士来说是钱。不过，等药仙谷打开，兄弟若是能筑基，那点钱就不算什么了。”胡天放下酒坛，伸手入怀，手里又多了几个海碗。他的储物袋，显然是在怀里。
“不错，储物袋可以买，这个先不急。不过，话说回来，等你将来有了储物袋，可千万别和这个老酒鬼学，里面装的都是酒坛子。”胡海江指着胡天。
“那也比你强，你的储物袋里，装的都是铲子勺子，哪有修士这么馋的？！”胡天一瞪眼。
“馋怎么了？总比酒鬼好。”胡海江不服气道。
大家笑了起来。
剑湖四杰并不喝酒，其余的六人面前都摆上了酒碗，众人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倒也其乐融融。
“兄弟，干。”胡天向夜南道，说罢一饮而尽。
“小兄弟别听他的，这酒要一口口喝，开始我们就上过当。”雪山三老里一人笑道。
“这是什么酒？”夜南端起碗，喝了一小口。
“这是好酒，他们不懂，你多喝点儿。”胡天故作不满道。
“果然是好酒。”夜南咂咂滋味，紧接着，他就喝下了一大口。这酒闻着一般，入口却是滋味婉转，回味无穷。
“我没骗你吧？这是望鹊国的高粱酒。”胡天看着夜南，甚是满意，往夜南身边又凑了凑，大声道：“你再喝两口试试。”
“我有一事不明，我们住在半山腰，这青龙帮要是离开了，山高林密我们看得见吗？”夜南又喝了口酒，言道。
“兄弟刚喝两口，怎么就多了。”胡海江道：“你看，对面不是有火光吗？哪天晚上火光若不见了，说明青龙帮就走了，药仙谷可能就出现了。药仙谷出现时，那阵法一时半会儿破不开，我们不用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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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刚进山时，我看见过一具尸体，早已腐烂。”夜南向胡天道。
“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应该不会再发生。兄弟不要担心，长空七剑每日都会巡山，早已发下话来不可生事，谁敢造次？！”胡天道：“否则，青龙帮里的那个筑基期修士，恐怕早就过来把我们杀了。”
“长空七剑？”夜南吃了一惊。
“兄弟不会连长空门都没听说过吧？”剑湖四杰中一人说道。
“听说倒是听说过。”夜南喝了口酒，疑惑道：“不过，如今长空门对药仙谷插了手，还有我们的份吗？”
“兄弟不要担心，我们都是长空门的香火，自然不会有事。”胡天见状笑道。
“我们是长空门的香火？”
“长空山下的各国修士，当然都是长空门的香火。别说我们，那青龙帮也是。我们其中哪个人若是被长空门看中，那他将来就是长空门的弟子。还有，长空门是五大圣地之一，若是将来和另一个圣地开战，我们不帮长空门谁帮？长空门下，大国数十，小国数百，民间修士的强弱，当然关乎长空门的兴衰。我们不是香火谁是？”雪山三老中一人说道。
“原来如此。”夜南点头。
“其实，我们三人之所以能够来此，就是因为大哥曾为长空门报过信，作为奖励，长空门就向大哥透露了药仙谷的消息。兄弟，正所谓见者有份，只要我们能进入药仙谷，分一份筑基灵药绝没问题。”对方小口抿了口酒。
“来，我们为长空门干一杯！”胡天道。
“干杯！”
“干杯！”
众人纷纷举杯。
“干杯！”夜南也端起碗。
5
当晚，夜南喝了五六碗酒，并不觉得怎么样。山腰处有几个山洞，夜南当晚便住在其中一个洞里。
次日，夜南醒来时，不知为何，头昏脑涨。
他望着洞外，伸了个懒腰。
忽然，夜南眼睛眯了起来。
洞外青龙帮所在的那个山头，明显比昨日矮了小半截。
“我被骗了？！”夜南环顾四周，却发现，这已不是昨夜那个窄小的山洞。
夜南伸手入怀，储物袋已经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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