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2章 忠臣护主
两匹战马急得来回转，急促地喘着鼻息，无法越过去。
“拼死也要过去。”玉蟾公主看着李元昊：“抓住缰绳和马鞍桥，两腿夹紧啦，我送你过去。”说着举起宝刀，对着李元昊战马的屁股就是一刀。战马疼得“嗷”地一叫，向前奔去，腾起四蹄，犹如天马行空。
“咳，白挖了。”王仲宝眼睁睁地看到战马驮着李元昊飞跃大沟，惊得目瞪口呆。
玉蟾公主将战马往回带几步，正要催促战马越沟，宋军冲上来，她只得迎战。
李元昊过沟后，没见玉蟾公主过来，焦急地勒回战马，只见玉蟾公主在宋军中拼杀，又无法协助，急得他团团转，高声大喊：“挺住，挺住。”
玉蟾公主虽然功夫了得，宝刀削铁如泥，毕竟是一娇小女子，厮杀半日，筋疲力尽，宝刀都要挥不动了。她较紧牙关，拼命砍杀。
王仲宝见状，对玉蟾公主大喝：“快快下马投降，如若不然，我军车轮战，将你累死。”
李元昊决心返回，催马跃沟，战马竖起前腿，嘶嘶鸣叫，就是不过沟，急的他汗都下来。远处隐约有一队人马攒动。他急中生智，对玉蟾公主高呼：“玉蟾，援军来啦。”
宋军大惊，往回退。玉蟾公主抓住机会，拨转马头，两腿用力夹紧，拍了一掌战马的肩胛。宝马向前飞奔，一越而过。
李元昊惊喜地欢呼：“你飞过来啦，你飞过来啦！”
“不是我飞过来，是战马飞过来。快跑，快跑。”玉蟾公主呼唤李元昊。
王仲宝见二人跑了，气恼地大叫：“你们跑不了！”
两人飞马奔驰，没出十里地，前面一彪军兵挡住去路。两人一看，是宋军马步军列阵以待。前面一排弓箭手，拉满弓弦，利箭对着李元昊和玉蟾公主。为首一将是庆州蕃部巡检赵明。
前有堵截，后有深沟和追兵，李元昊和玉蟾公主陷入死地。
赵明对李元昊大喝：“快下马投降，不然乱箭将你与那女子射成筛子！”
玉蟾公主引马挡在李元昊马前，低声道：“只能硬闯了，你跟着我。”
“不行，这样咱俩都得死。”李元昊看着玉蟾公主：“在下感谢公主的救命之恩，不能再连累公主了。无以为报，请你将我的人头送到宋朝，回到甘州复国为王。”
说完对玉蟾公主深施党项抚胸礼，举刀就要自刎。
“不可！”玉蟾公主一把拽住李元昊的手，怒吼：“七尺男儿竟要自杀，这不是我心中的李元昊！”
李元昊激动地道：“我不想让公主白白地陪我死！”
“咱俩谁都不能死，要活着杀出去，跟着我。”玉蟾公主正要趋马闯阵，只见宋军阵中杀声响起，阵脚大乱。
赵明回身一看，大吃一惊。夏军骑兵在阵中冲杀，野利旺荣挥舞着开山大斧向他杀来。他慌忙挺枪迎战。
玉蟾公主喜得抓住李元昊的大手高呼：“长生天有眼，救兵来啦！”
李元昊抽出手：“快杀敌。”
“跟我来。”玉蟾公主精神抖擞，杀向宋军。
“皇上，麾下来也。”野利旺荣杀退赵明，奔到李元昊马前，“皇上，让臣找得好苦哇。”
李元昊感慨地道：“要不是玉蟾公主护卫朕，你就见不到朕啦。”
“谢谢玉蟾公主，一起护卫陛下杀出。”野利旺荣在前抡开大斧，李元昊跟随，玉蟾公主断后，三人杀进宋军中。
西夏骑兵只有五百人，看见皇上在英勇杀敌，士气高涨，各个奋勇当先，杀得宋军四散奔逃，无数人掉进大沟里。
赵明见军兵败退，气得大叫：“夏军只有几百人，不足为惧。杀死李元昊者授封定难军节度使，杀，杀呀！”
宋军听见主帅喝喊，有的人转回身，有的人从地上爬起来，又投入厮杀，将夏军团团为住。夏军虽然英勇，无奈宋军太多，冲不出包围圈。
玉蟾公主对野利旺荣道：“将军，快命令将士分成两军，我带一军护卫李元昊冲出，你带一军在后护卫。”
“好。”野利旺荣答应一声，对夏军骑兵高呼：“分成两军，一军护卫陛下，一军随我殿后。”
夏军骑兵听到命令，迅速分成两军，重新战斗。
玉蟾公主冲杀在前，李元昊紧紧跟随，百多名骑兵围在他身边。野利旺荣率军殿后，一边厮杀一边撤退。
赵明带领骑兵紧紧追赶，见夏军渐渐地跑远了，下令：“放箭。”
宋军弓箭手连忙向夏军射箭，几名夏军骑兵应声落马。野利旺荣见状，勒住战马，命令骑兵回身挡箭。他和将士们抡开手中的兵器拨打飞箭。有的箭支被打落，有的箭支射中骑兵和马匹，夏军一个接一个地摔落马下。
野利旺荣见李元昊和玉蟾公主跑远了，箭射不到，大喊一声：“快撤。”
夏军骑兵飞快地奔驰。赵明带领宋军骑兵紧追不舍。
前方烟尘弥漫，一支大军飞奔而来。玉蟾公主大惊，对身后的将士们高呼：“前方出现宋军，你们保护好李元昊，跟我拼杀。”
玉蟾公主挥舞宝刀，毫无畏惧地冲向前。李元昊和将士们握紧兵器，紧随其后。
大军渐渐地临近，旌旗招展。夏字旗、张字旗迎风舞动。
一骑兵对李元昊禀报：“皇上，是张国相来了。”
李元昊定睛一看，果然是夏军旗号。对玉蟾公主道：“公主，前方大军是我西夏的大军。”
玉蟾公主勒住战马，向前望去，见旗号果然是西夏旗号，却不敢松懈，对将士们道：“看准了，以防宋军使诈。”
李元昊命令骑兵前去打探。两名骑兵奔出。这时野利旺荣和后卫骑兵赶到。赵明仍然领军远远地追赶。东方又一军疾驰而来。
不大工夫，两名骑兵领一彪骑兵来到。“禀皇上，来军是张国相率军迎驾。”
“走。”李元昊下令。
众军刚要起步，后面响起呼喊声：“李元昊，你跑不了，我大军在前面堵截。”
只见东面大军晃动着宋军的旗号，急急奔来。
野利旺荣对李元昊道：“陛下，你们先走，末将断后。”
“皇上勿忧，臣来也。”张元率军赶来。
两军对阵，旌旗招展，战马嘶鸣。
张元见宋军阵脚未稳，命弓箭手射箭。宋军慌忙撤退。张元宝剑一挥，野利旺荣一马当先飞出，挥斧直奔赵明。夏军铁骑呼喊着杀向宋军。宋军大乱，来不及迎战即溃。
张元传令鸣金。夏军得胜回师。众军护卫着李元昊回到白豹城。
李元昊对宝蟾公主施礼：“公主请。”
玉蟾公主看了一眼李元昊，淡淡地：“谢谢，我已将你全首全身送到你的部下手里了，就此别过。珍重。”
“什么，你要走？”李元昊有些吃惊，“公主，在下还没答谢，你怎么能走呢。”
玉蟾公主一字一句地：“你不让我走，难道让我杀了你？！”
“放肆！”野利旺荣对玉蟾公主大喝，众护卫立即将刀枪对着她。
玉蟾公主轻轻地扫了一眼护卫们，瞪着野利旺荣：“告诉你臭老头，一边呆着，这是本公主和李元昊的事。”
“臭丫头，皇上的名讳是你叫的。不要以为你护驾有功就狂妄，我一斧子劈了你。”野利旺荣舞动着手中的大斧。
玉蟾公主轻蔑地看看野利旺荣：“臭老头，看在你对李元昊还有点用处，本公主不与你计较，不然本公主一刀削掉你的脑袋。”
“啊——看斧。”野利旺荣气得哇哇大叫，冲玉蟾公主奔来，举斧就砍。
玉蟾公主一扭身，战马往旁一躲，只见宝刀寒光一闪，大半个斧头“咕隆”一声掉在地上。
“啊。”野利旺荣大惊，握着半个残斧呆住了，愣了片刻，又要挥斧。
“住手。”李元昊对野利旺荣大喝：“休得对公主无理。”
野利旺荣看看手中的少半个斧头，恨恨地转回马头。众护卫也放下刀枪。玉蟾公主将宝刀入鞘，轻蔑地撇了一眼野利旺荣。
野利旺荣气得咬牙握拳瞪眼睛。
李元昊引马来到玉蟾公主面前深施一礼：“臣下得罪公主，我李元昊赔礼。如果公主想要在下的脑袋，这就给公主。”
说完，李元昊向玉蟾公主伸过头去，双手扶着马鞍桥，静静地等待。
“你还有点儿良心。”玉蟾公主冷冷一笑，“本公主现在不想要。李元昊，我告诉你，你好好照顾我母亲，她在你在，她活一天，你就多活一天。我母亲百年之后，本公主就来取你项上人头。”
“臭丫头，你……你……”
野利旺荣气得哇哇大叫。众军的刀枪又对着玉蟾公主。
“将刀枪放下。”李元昊瞪了野利旺荣一眼，又对玉蟾公主道：“公主的嘱咐在下牢记在心，当早晚请安，全心奉养。”
张元来到玉蟾公主的马前，抱拳施礼：“在下张元，有几句话要对公主言，不知可否？”
玉蟾公主右手抚胸还礼：“是张国相，有礼了。国相有话，请讲。”
张元道：“在下知道公主和皇上有恩怨，但令堂尚在兴庆府。我们汉人有句话说：‘父母在，不远游。’令堂年事已高，公主应该萦绕在膝下伺奉。”
玉蟾公主又施一礼：“小女子谢过国相美意。我与李元昊有杀父之仇，常言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岂能与仇人天天相对。”
张元道：“公主说话虽在理，不能服侍令堂，在下以为有失孝心。”
玉蟾道：“孝心和父仇，孰重孰轻，国相心知肚明。杀父之仇，我一定要报。”
野利旺荣又大叫起来：“臭丫头，你要报仇，为何要救我主，又不顾性命拼死保护？”
玉蟾公主斜着野利旺荣：“臭老头，本公主告诉你：我让李元昊照顾我母亲，来赎他的罪孽。等他的罪孽赎完了，我再来取他项上人头。”
野利旺荣晃晃残斧，恨恨地大叫：“臭丫头，不要以为你有一口宝刀就狂妄，你要是敢来，我就赤手空拳和你拼了这条老命。”
“好哇。”玉蟾公主微微一笑，“臭老头，你的胳膊比你的斧子还坚硬？你再打一柄结实点的斧子吧。”
“你……你……”野利旺荣气得浑身颤抖，将残斧扔掉，冲玉蟾公主晃起斗大的拳头：“臭丫头，我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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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白挖了。”王仲宝眼睁睁地看到战马驮着李元昊飞跃大沟，惊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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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仲宝见状，对玉蟾公主大喝：“快快下马投降，如若不然，我军车轮战，将你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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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昊惊喜地欢呼：“你飞过来啦，你飞过来啦！”
“不是我飞过来，是战马飞过来。快跑，快跑。”玉蟾公主呼唤李元昊。
王仲宝见二人跑了，气恼地大叫：“你们跑不了！”
两人飞马奔驰，没出十里地，前面一彪军兵挡住去路。两人一看，是宋军马步军列阵以待。前面一排弓箭手，拉满弓弦，利箭对着李元昊和玉蟾公主。为首一将是庆州蕃部巡检赵明。
前有堵截，后有深沟和追兵，李元昊和玉蟾公主陷入死地。
赵明对李元昊大喝：“快下马投降，不然乱箭将你与那女子射成筛子！”
玉蟾公主引马挡在李元昊马前，低声道：“只能硬闯了，你跟着我。”
“不行，这样咱俩都得死。”李元昊看着玉蟾公主：“在下感谢公主的救命之恩，不能再连累公主了。无以为报，请你将我的人头送到宋朝，回到甘州复国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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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明回身一看，大吃一惊。夏军骑兵在阵中冲杀，野利旺荣挥舞着开山大斧向他杀来。他慌忙挺枪迎战。
玉蟾公主喜得抓住李元昊的大手高呼：“长生天有眼，救兵来啦！”
李元昊抽出手：“快杀敌。”
“跟我来。”玉蟾公主精神抖擞，杀向宋军。
“皇上，麾下来也。”野利旺荣杀退赵明，奔到李元昊马前，“皇上，让臣找得好苦哇。”
李元昊感慨地道：“要不是玉蟾公主护卫朕，你就见不到朕啦。”
“谢谢玉蟾公主，一起护卫陛下杀出。”野利旺荣在前抡开大斧，李元昊跟随，玉蟾公主断后，三人杀进宋军中。
西夏骑兵只有五百人，看见皇上在英勇杀敌，士气高涨，各个奋勇当先，杀得宋军四散奔逃，无数人掉进大沟里。
赵明见军兵败退，气得大叫：“夏军只有几百人，不足为惧。杀死李元昊者授封定难军节度使，杀，杀呀！”
宋军听见主帅喝喊，有的人转回身，有的人从地上爬起来，又投入厮杀，将夏军团团为住。夏军虽然英勇，无奈宋军太多，冲不出包围圈。
玉蟾公主对野利旺荣道：“将军，快命令将士分成两军，我带一军护卫李元昊冲出，你带一军在后护卫。”
“好。”野利旺荣答应一声，对夏军骑兵高呼：“分成两军，一军护卫陛下，一军随我殿后。”
夏军骑兵听到命令，迅速分成两军，重新战斗。
玉蟾公主冲杀在前，李元昊紧紧跟随，百多名骑兵围在他身边。野利旺荣率军殿后，一边厮杀一边撤退。
赵明带领骑兵紧紧追赶，见夏军渐渐地跑远了，下令：“放箭。”
宋军弓箭手连忙向夏军射箭，几名夏军骑兵应声落马。野利旺荣见状，勒住战马，命令骑兵回身挡箭。他和将士们抡开手中的兵器拨打飞箭。有的箭支被打落，有的箭支射中骑兵和马匹，夏军一个接一个地摔落马下。
野利旺荣见李元昊和玉蟾公主跑远了，箭射不到，大喊一声：“快撤。”
夏军骑兵飞快地奔驰。赵明带领宋军骑兵紧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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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蟾公主挥舞宝刀，毫无畏惧地冲向前。李元昊和将士们握紧兵器，紧随其后。
大军渐渐地临近，旌旗招展。夏字旗、张字旗迎风舞动。
一骑兵对李元昊禀报：“皇上，是张国相来了。”
李元昊定睛一看，果然是夏军旗号。对玉蟾公主道：“公主，前方大军是我西夏的大军。”
玉蟾公主勒住战马，向前望去，见旗号果然是西夏旗号，却不敢松懈，对将士们道：“看准了，以防宋军使诈。”
李元昊命令骑兵前去打探。两名骑兵奔出。这时野利旺荣和后卫骑兵赶到。赵明仍然领军远远地追赶。东方又一军疾驰而来。
不大工夫，两名骑兵领一彪骑兵来到。“禀皇上，来军是张国相率军迎驾。”
“走。”李元昊下令。
众军刚要起步，后面响起呼喊声：“李元昊，你跑不了，我大军在前面堵截。”
只见东面大军晃动着宋军的旗号，急急奔来。
野利旺荣对李元昊道：“陛下，你们先走，末将断后。”
“皇上勿忧，臣来也。”张元率军赶来。
两军对阵，旌旗招展，战马嘶鸣。
张元见宋军阵脚未稳，命弓箭手射箭。宋军慌忙撤退。张元宝剑一挥，野利旺荣一马当先飞出，挥斧直奔赵明。夏军铁骑呼喊着杀向宋军。宋军大乱，来不及迎战即溃。
张元传令鸣金。夏军得胜回师。众军护卫着李元昊回到白豹城。
李元昊对宝蟾公主施礼：“公主请。”
玉蟾公主看了一眼李元昊，淡淡地：“谢谢，我已将你全首全身送到你的部下手里了，就此别过。珍重。”
“什么，你要走？”李元昊有些吃惊，“公主，在下还没答谢，你怎么能走呢。”
玉蟾公主一字一句地：“你不让我走，难道让我杀了你？！”
“放肆！”野利旺荣对玉蟾公主大喝，众护卫立即将刀枪对着她。
玉蟾公主轻轻地扫了一眼护卫们，瞪着野利旺荣：“告诉你臭老头，一边呆着，这是本公主和李元昊的事。”
“臭丫头，皇上的名讳是你叫的。不要以为你护驾有功就狂妄，我一斧子劈了你。”野利旺荣舞动着手中的大斧。
玉蟾公主轻蔑地看看野利旺荣：“臭老头，看在你对李元昊还有点用处，本公主不与你计较，不然本公主一刀削掉你的脑袋。”
“啊——看斧。”野利旺荣气得哇哇大叫，冲玉蟾公主奔来，举斧就砍。
玉蟾公主一扭身，战马往旁一躲，只见宝刀寒光一闪，大半个斧头“咕隆”一声掉在地上。
“啊。”野利旺荣大惊，握着半个残斧呆住了，愣了片刻，又要挥斧。
“住手。”李元昊对野利旺荣大喝：“休得对公主无理。”
野利旺荣看看手中的少半个斧头，恨恨地转回马头。众护卫也放下刀枪。玉蟾公主将宝刀入鞘，轻蔑地撇了一眼野利旺荣。
野利旺荣气得咬牙握拳瞪眼睛。
李元昊引马来到玉蟾公主面前深施一礼：“臣下得罪公主，我李元昊赔礼。如果公主想要在下的脑袋，这就给公主。”
说完，李元昊向玉蟾公主伸过头去，双手扶着马鞍桥，静静地等待。
“你还有点儿良心。”玉蟾公主冷冷一笑，“本公主现在不想要。李元昊，我告诉你，你好好照顾我母亲，她在你在，她活一天，你就多活一天。我母亲百年之后，本公主就来取你项上人头。”
“臭丫头，你……你……”
野利旺荣气得哇哇大叫。众军的刀枪又对着玉蟾公主。
“将刀枪放下。”李元昊瞪了野利旺荣一眼，又对玉蟾公主道：“公主的嘱咐在下牢记在心，当早晚请安，全心奉养。”
张元来到玉蟾公主的马前，抱拳施礼：“在下张元，有几句话要对公主言，不知可否？”
玉蟾公主右手抚胸还礼：“是张国相，有礼了。国相有话，请讲。”
张元道：“在下知道公主和皇上有恩怨，但令堂尚在兴庆府。我们汉人有句话说：‘父母在，不远游。’令堂年事已高，公主应该萦绕在膝下伺奉。”
玉蟾公主又施一礼：“小女子谢过国相美意。我与李元昊有杀父之仇，常言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岂能与仇人天天相对。”
张元道：“公主说话虽在理，不能服侍令堂，在下以为有失孝心。”
玉蟾道：“孝心和父仇，孰重孰轻，国相心知肚明。杀父之仇，我一定要报。”
野利旺荣又大叫起来：“臭丫头，你要报仇，为何要救我主，又不顾性命拼死保护？”
玉蟾公主斜着野利旺荣：“臭老头，本公主告诉你：我让李元昊照顾我母亲，来赎他的罪孽。等他的罪孽赎完了，我再来取他项上人头。”
野利旺荣晃晃残斧，恨恨地大叫：“臭丫头，不要以为你有一口宝刀就狂妄，你要是敢来，我就赤手空拳和你拼了这条老命。”
“好哇。”玉蟾公主微微一笑，“臭老头，你的胳膊比你的斧子还坚硬？你再打一柄结实点的斧子吧。”
“你……你……”野利旺荣气得浑身颤抖，将残斧扔掉，冲玉蟾公主晃起斗大的拳头：“臭丫头，我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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