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僵尸分队长之死
我的生命一片无悔，回想起那天在月色下的蹦跶，是我逝去的青春。《僵尸分队长》
赵昊看见德鲁伊悠哉乐哉，伙同伊利丹决定做点什么。两人重新越过草坪，随意抓起一只着装破烂的僵尸，冲到玛法里奥的头顶扔了下去。
黑影从天而降，僵尸如落水的蚂蚁般无助，它开始手舞足蹈，尽量张开四肢，借此减少冲击带来的伤害。
玛法里奥深吸一口气，掐灭烟头，起身迎接挑战。僵尸砸过来的时候，一招回旋踢踹在僵尸的腹部，瞬间骨骼炸裂断作两截。僵尸的上半身倒地后还在挣扎着，它挥舞着双手，张大嘴巴想要说什么。玛法里奥毫无怜悯地当头一脚，僵尸的头颅土崩瓦解，留下一堆齑粉。下半身还在地上微微蠕动，玛法里奥冷眼一瞥，一脚踢出，残余的尸骨顺着原来落下的抛物线反向飞出，径直地朝赵昊砸来。
伊利丹调节身体的飞行角度，躲开那半截尸体的攻击。赵昊掏出板砖借力打去，尸体活生生地飞出几米远，滚落在地上彻底散架。
树丛里，玛法里奥掏出白色的手套戴在手上，口中赞美道：“仙人球技惊人，在下佩服。整套...动作非常完美，我给出99分，少给1分怕你骄傲。”
伊利丹看见他那股得意劲儿，气得脸色愈加发紫，转身冲下去，抓起两只僵尸扔了过去，玛法里奥照样拳打脚踢过后，僵尸的残肢又飞了回来，赵昊娴熟地向他展示打高尔夫球的技巧。如此一来，随着地上齑粉的增多，僵尸数量越来越少，直到最后剩下僵尸分队长。
玛法里奥收起法术，拍拍身上的僵尸粉，很嫌弃地说：“仙人，亡灵杂碎就是太脏太恶心，你看，我还没用力，它们就已经倒下了。”
战场上，僵尸分队长孤零零地伫立在原地，看着最后的僵尸傀儡遇上砖头后，变成一堆残骸。如果它是生物肯定选择后退或者逃命，可惜，它是亡灵僵尸，贪婪而嗜血的本性逼迫它必须背水一战。
玛法里奥整理衣冠，扶正老花眼镜，黯然地说：“若非我的whitheroak 没在身边，岂能容小小僵尸在此撒野放刁。”
“whitheroak 是什么东西？听上去好像很高大上的样子。”赵昊听到这个新鲜词语，断定应该不是人话，发问道。
伊利丹紧握手里的武器围着面前的人晃悠了两圈，不怀好意地说：“小赵兄弟，别听他吹牛，搞得多神奇似的，whitheroak？不过是根普通的橡木杖而已，若非有塞纳留斯的祝福，估计打起架来还有没你的板砖好使。”
赵昊得意地掏出自己的板砖，细细端详后，重新放回背包里，满意地说：“当然，俗话说‘打架还是板砖好’，若是能再来一口平底锅就完美了，堪‘称肉搏神器’。”
僵尸冲上来时，玛法里奥和伊利丹正在进行高手决战前的嘴战，两人一言一语都是逞口舌之强，绝不动手。当两人发现僵尸跃身而起当头劈下时，伊利丹机灵地使用闪烁技能，眨眼间闪出几百米远，避开攻击。
玛法里奥慵懒地使出自然之力，碗口大的树干凭空出现，拦在僵尸腹部的位置，由于重力的作用，僵尸整个身体在撞击树木的瞬间又被弹了回去。
僵尸倒地后，满身的蜡黄色液体像漏了底成股流出。突然，它像不倒翁般自动弹跳起来。这次，它手里的利斧握得更紧了，白色的斧刃上泛着点点白光，而它的眼眸里，红光更甚。周身的残余衣物随着口中粗喘的寒气化为碎屑，浑身上下露出一层淡黄色的皮肤，上面长着一层银白色的绒毛。
“小杂碎，比格装的倒还挺高的，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伊利丹蔑视地说着使出闪烁技能，小巧的身体很轻松就绕到了僵尸身后。
僵尸变成身还没有完成，双臂紧紧交叉在胸前，面目狰狞间，想要怒吼一声。赵昊不解，为何怪物打斗之前非要弄个华丽而气势磅礴的出场呢？
当然，僵尸分队长立马就遭到了装比带来的报应。
“叮当”犹似金属敲击巨石的声音，顺着声音望去伊利丹的战刃猛力敲击在僵尸的头顶，普通攻击使得它踉踉跄跄，险些又要摔倒在地。
伊利丹则保持着潇洒的姿态，得意洋洋地说：“小杂碎，就这点能耐，还敢在大爷面前装什么比？快回家写作业去。”
僵尸被激怒了，本来想攻击玛法里奥的利斧，转而向伊利丹砍来。利斧凭空劈下，伊利丹释放技能的同时，反手给僵尸身上划一下，然后手舞足蹈地说：“蠢货，爸爸在这呢？”
他闪烁的距离极远，僵尸还没到达上次闪烁的位置，第二次技能的冷却时间又到了。如此一来，僵尸砍来他闪开，反手一击，嘲讽两句。僵尸再砍来他又闪开，再反手一击，嘲讽两句。草坪上渐渐弥漫着你追我赶的身影，十几回合下来，伊利丹毫发无损，僵尸却在埃辛诺斯战刃的普通攻击下，变成一具漏气的尸体。
再看僵尸的口中，寒气一股变作两股喘，身体四处漏气，嶙峋的骷髅骨架子快无法支撑起沉重的上半身，它似乎快要倒地了。
“超级大挂比，真无耻，投机取巧算啥能耐，有本事来场硬碰硬的较量。”赵昊目睹一切，心想蚊子叮咬闪电战术和游击战术的完美结合，即使遇到再凶猛的野兽照样能撂倒。
伊利丹手撑腰杆得意地说：“小赵兄弟，此言差矣！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况且，我要是真和它正面较量，它早就化成齑粉了，那样多没意思，你说是吧？”
“嗨！傻大个，看我一刀一刀切死你。”伊利丹作出勾引的手势，提起埃辛诺斯战刃冲了上去。
玛法里奥看出僵尸气数已尽，急忙默念咒语，启动自然之力。绿色的力量像麻绳缠绕着周围的树木，无数股力量全部涌向僵尸。
与此同时，伊利丹矫健的身体躲过僵尸凭空的攻击，利刃顺着僵尸的裆部猛力一击，两条骷髅腿如豆腐般被切成两半。它展开恶魔般的蝙蝠翅膀，借势跃向天空，双刃变成白点，俯冲而下对准僵尸的脖颈致命一击。
哪料玛法里奥的自然之力已经把僵尸的能量全部抽离躯体，归还给大自然。他口中文邹邹地念道：“尘归尘土归土，老鼠生来会打洞，吃下去的给老子吐出来。”
僵尸分队长一脸无辜，大半截獠牙被打断了，殷红色的唇角阳气喷涌而出。剧烈缩小的身体渐渐断裂分离，激起漫天尘土。先前庞大而威武的躯体化为一堆残骸，最后消失在乌烟瘴气的黑雾里。
“我嘞个擦，真尼玛糟糕，我的生命一片无悔，回想起那天在月色下的蹦跶，是我逝去的青春。”赵昊亲眼目睹了这一幕，回想起僵尸分队长诙谐而绝望的遗言，不禁叹息。百年修为实属不易，瞬间化为氟碳，是何等的惨烈。当初你若选择正道，也许此刻会如钟馗那般享尽人间烟火，万人朝拜。
伊利丹定定地飘在半空，看着辛辛苦苦得来的战果不翼而飞，愤怒地骂道：“玛法里奥，能不补刀？你还有没有最基本的游戏职业道德？你赔我红Buff.”
玛法里奥收起法术，得了便宜还卖乖地说：“兄弟，自古兵不厌诈，遥想当年，你惨死于冰封王座之下，就是因为落井下石本来是条好计谋。可惜，胜利在望时，喜悦冲昏了你的头脑。当时你要是懂得‘胜不骄，败不馁’这个道理，少吹两句牛，说不定阿尔萨斯那个臭小子铁定会命丧黄泉，你的巫妖王梦就会实现了也不好说。”
伊利丹愤然地说：“玛法里奥，你确定是我亲生的哥哥？当众拆台这样合适吗？从今以后，咱们势不两立。”
突然，丛林深处传出一阵熟悉的声音。
“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队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身形。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赵昊连忙对着伊利丹说：“蛋总，刚才你也算出尽了风头，装够了比，一个野怪而已，不至于兄弟反目。红Buff谁拿都不重要，能打赢比赛才是王道。”
接着，他又指着玛法里奥批评道：“大德鲁伊，别人团战你抽烟，别人刷野你站在一旁水经验，残血的时候你冲出来补刀，如此卑鄙无耻下流的行为很有我打《王者荣耀》时候的风范嘛！不过，我的朋友快来了，你们快些离去，省得麻烦。”
两人闻言各自散去，赵昊掏出板砖行走在草坪上，所到之处爆出来的装备从不放过，逐个捡到黑色皮包里。他瞅准机会，看到丛林里的身影出现时，挥舞着板砖对着僵尸头骨疯狂拍打。虐尸的时候，不忘胡乱地往自己脸上涂抹泥巴，口中还大喊着：“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带印章。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
最后一板砖煞有气势，拍得僵尸头骨破碎一地。赵昊起身边喘着粗气边抹着汗水，嘴里还喊道：“替天行道真尼玛累人，僵尸兄弟，今天遇见小爷算你们倒霉，下辈子可别出来祸害人了，不然让小爷看到，照样把你拍成渣。”
远处，三五个黑影朝这边赶了过来，离赵昊500米左右，他们顿足，老头子摘下黑色墨镜，仰天长叹：“先祖啊！您终于显灵了。”
同时，他转身对旁边的两个年轻人说：“快，快拜见祖师爹。”两名青年闻声纷纷跪地，进行三跪九拜，以示敬意。
赵昊走过来，率先看到老头子那副佝偻的模样，伸手抚摸着他头顶的毡帽，口中连连说：“诶！玄孙乖。”
老头闻声抬头，诧异地说：“赵昊，怎么是你这个臭小子？”
“乖孙子，你这是对先祖说话的态度吗？”他坏笑着，收起神器。
老头没好气地说：“臭小子，再占老年人的便宜，就不怕天打雷劈吗？还有这些僵尸是你杀死的？”
赵昊点点头，自信地说：“当然，除了我还能有谁。”
老头惊讶地点点头，满脸表现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他转而微笑道：“看不出你小子还有两把刷子，还有，今晚你只要说消灭僵尸的事是贫道做的，老衲愿意给你1000元酬金，如何？”
王老四向来以吝啬出名，平日里蹭烟抽，蹭酒喝，蹭饭吃。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斤斤计较，宛如“东方葛朗台”。今晚难得大方，赵昊不假思索地说：“可以，不过你得给我1200元，少了一分钱我就把今晚的事说出去。”
换作往日，少不了一顿扯皮。哪知道王老四想都不想就说：“臭小子，够爽快，没问题。”说完，他示意身旁的年轻人拿出黑色的布包，从里面掏出一沓人民币，点够数字后再恭恭敬敬地呈给赵昊。
赵昊接过钱，反复数了两遍，才说：“老神棍，有烟吗？出门匆忙忘带了，现在烟瘾犯了，贼难受。”
王老四贼笑，从怀里掏出一包开过封的软珍，边掏出香烟边说：“臭小子越来越贼精了嘛！如意算盘都打到老年人头上来了，无奈，贫道又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你说你这运气好不好？啊...”
王老四故意拖长音调，生怕赵昊不知道今晚抽的烟是他的。赵昊接过香烟，点燃径直地离去，嘴里还说：“诶！老神棍，烟不白抽你的，今后要是遇到捉鬼之类的肥差记得带上我。最近油价疯涨，我的小奔奔都快在家摆生锈了。”
王老四怅然地说：“我知道了，不过老规矩，三七分，我七你三。”
赵昊离去，留下一个“靠”字收场。
草坪上，王老四指着满地的僵尸残骸说：“徒儿，不是为师吹牛，刚才若没有我及时请神，他根本不行。师傅祖上三代都是驱鬼人，这种僵尸还不够我练手呢？”
两名年轻人听他这么说，更多的是鄙视，而他们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赵昊的背影，心里有说不出来的崇拜。
“小王，你看什么？快些收拾证据，好去张老板那里领赏。”王老四抽完香烟加入队伍，捡起大约5斤重的骷髅骨满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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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法里奥深吸一口气，掐灭烟头，起身迎接挑战。僵尸砸过来的时候，一招回旋踢踹在僵尸的腹部，瞬间骨骼炸裂断作两截。僵尸的上半身倒地后还在挣扎着，它挥舞着双手，张大嘴巴想要说什么。玛法里奥毫无怜悯地当头一脚，僵尸的头颅土崩瓦解，留下一堆齑粉。下半身还在地上微微蠕动，玛法里奥冷眼一瞥，一脚踢出，残余的尸骨顺着原来落下的抛物线反向飞出，径直地朝赵昊砸来。
伊利丹调节身体的飞行角度，躲开那半截尸体的攻击。赵昊掏出板砖借力打去，尸体活生生地飞出几米远，滚落在地上彻底散架。
树丛里，玛法里奥掏出白色的手套戴在手上，口中赞美道：“仙人球技惊人，在下佩服。整套...动作非常完美，我给出99分，少给1分怕你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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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法里奥收起法术，拍拍身上的僵尸粉，很嫌弃地说：“仙人，亡灵杂碎就是太脏太恶心，你看，我还没用力，它们就已经倒下了。”
战场上，僵尸分队长孤零零地伫立在原地，看着最后的僵尸傀儡遇上砖头后，变成一堆残骸。如果它是生物肯定选择后退或者逃命，可惜，它是亡灵僵尸，贪婪而嗜血的本性逼迫它必须背水一战。
玛法里奥整理衣冠，扶正老花眼镜，黯然地说：“若非我的whitheroak 没在身边，岂能容小小僵尸在此撒野放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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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利丹紧握手里的武器围着面前的人晃悠了两圈，不怀好意地说：“小赵兄弟，别听他吹牛，搞得多神奇似的，whitheroak？不过是根普通的橡木杖而已，若非有塞纳留斯的祝福，估计打起架来还有没你的板砖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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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尸冲上来时，玛法里奥和伊利丹正在进行高手决战前的嘴战，两人一言一语都是逞口舌之强，绝不动手。当两人发现僵尸跃身而起当头劈下时，伊利丹机灵地使用闪烁技能，眨眼间闪出几百米远，避开攻击。
玛法里奥慵懒地使出自然之力，碗口大的树干凭空出现，拦在僵尸腹部的位置，由于重力的作用，僵尸整个身体在撞击树木的瞬间又被弹了回去。
僵尸倒地后，满身的蜡黄色液体像漏了底成股流出。突然，它像不倒翁般自动弹跳起来。这次，它手里的利斧握得更紧了，白色的斧刃上泛着点点白光，而它的眼眸里，红光更甚。周身的残余衣物随着口中粗喘的寒气化为碎屑，浑身上下露出一层淡黄色的皮肤，上面长着一层银白色的绒毛。
“小杂碎，比格装的倒还挺高的，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伊利丹蔑视地说着使出闪烁技能，小巧的身体很轻松就绕到了僵尸身后。
僵尸变成身还没有完成，双臂紧紧交叉在胸前，面目狰狞间，想要怒吼一声。赵昊不解，为何怪物打斗之前非要弄个华丽而气势磅礴的出场呢？
当然，僵尸分队长立马就遭到了装比带来的报应。
“叮当”犹似金属敲击巨石的声音，顺着声音望去伊利丹的战刃猛力敲击在僵尸的头顶，普通攻击使得它踉踉跄跄，险些又要摔倒在地。
伊利丹则保持着潇洒的姿态，得意洋洋地说：“小杂碎，就这点能耐，还敢在大爷面前装什么比？快回家写作业去。”
僵尸被激怒了，本来想攻击玛法里奥的利斧，转而向伊利丹砍来。利斧凭空劈下，伊利丹释放技能的同时，反手给僵尸身上划一下，然后手舞足蹈地说：“蠢货，爸爸在这呢？”
他闪烁的距离极远，僵尸还没到达上次闪烁的位置，第二次技能的冷却时间又到了。如此一来，僵尸砍来他闪开，反手一击，嘲讽两句。僵尸再砍来他又闪开，再反手一击，嘲讽两句。草坪上渐渐弥漫着你追我赶的身影，十几回合下来，伊利丹毫发无损，僵尸却在埃辛诺斯战刃的普通攻击下，变成一具漏气的尸体。
再看僵尸的口中，寒气一股变作两股喘，身体四处漏气，嶙峋的骷髅骨架子快无法支撑起沉重的上半身，它似乎快要倒地了。
“超级大挂比，真无耻，投机取巧算啥能耐，有本事来场硬碰硬的较量。”赵昊目睹一切，心想蚊子叮咬闪电战术和游击战术的完美结合，即使遇到再凶猛的野兽照样能撂倒。
伊利丹手撑腰杆得意地说：“小赵兄弟，此言差矣！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况且，我要是真和它正面较量，它早就化成齑粉了，那样多没意思，你说是吧？”
“嗨！傻大个，看我一刀一刀切死你。”伊利丹作出勾引的手势，提起埃辛诺斯战刃冲了上去。
玛法里奥看出僵尸气数已尽，急忙默念咒语，启动自然之力。绿色的力量像麻绳缠绕着周围的树木，无数股力量全部涌向僵尸。
与此同时，伊利丹矫健的身体躲过僵尸凭空的攻击，利刃顺着僵尸的裆部猛力一击，两条骷髅腿如豆腐般被切成两半。它展开恶魔般的蝙蝠翅膀，借势跃向天空，双刃变成白点，俯冲而下对准僵尸的脖颈致命一击。
哪料玛法里奥的自然之力已经把僵尸的能量全部抽离躯体，归还给大自然。他口中文邹邹地念道：“尘归尘土归土，老鼠生来会打洞，吃下去的给老子吐出来。”
僵尸分队长一脸无辜，大半截獠牙被打断了，殷红色的唇角阳气喷涌而出。剧烈缩小的身体渐渐断裂分离，激起漫天尘土。先前庞大而威武的躯体化为一堆残骸，最后消失在乌烟瘴气的黑雾里。
“我嘞个擦，真尼玛糟糕，我的生命一片无悔，回想起那天在月色下的蹦跶，是我逝去的青春。”赵昊亲眼目睹了这一幕，回想起僵尸分队长诙谐而绝望的遗言，不禁叹息。百年修为实属不易，瞬间化为氟碳，是何等的惨烈。当初你若选择正道，也许此刻会如钟馗那般享尽人间烟火，万人朝拜。
伊利丹定定地飘在半空，看着辛辛苦苦得来的战果不翼而飞，愤怒地骂道：“玛法里奥，能不补刀？你还有没有最基本的游戏职业道德？你赔我红Buff.”
玛法里奥收起法术，得了便宜还卖乖地说：“兄弟，自古兵不厌诈，遥想当年，你惨死于冰封王座之下，就是因为落井下石本来是条好计谋。可惜，胜利在望时，喜悦冲昏了你的头脑。当时你要是懂得‘胜不骄，败不馁’这个道理，少吹两句牛，说不定阿尔萨斯那个臭小子铁定会命丧黄泉，你的巫妖王梦就会实现了也不好说。”
伊利丹愤然地说：“玛法里奥，你确定是我亲生的哥哥？当众拆台这样合适吗？从今以后，咱们势不两立。”
突然，丛林深处传出一阵熟悉的声音。
“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队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身形。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赵昊连忙对着伊利丹说：“蛋总，刚才你也算出尽了风头，装够了比，一个野怪而已，不至于兄弟反目。红Buff谁拿都不重要，能打赢比赛才是王道。”
接着，他又指着玛法里奥批评道：“大德鲁伊，别人团战你抽烟，别人刷野你站在一旁水经验，残血的时候你冲出来补刀，如此卑鄙无耻下流的行为很有我打《王者荣耀》时候的风范嘛！不过，我的朋友快来了，你们快些离去，省得麻烦。”
两人闻言各自散去，赵昊掏出板砖行走在草坪上，所到之处爆出来的装备从不放过，逐个捡到黑色皮包里。他瞅准机会，看到丛林里的身影出现时，挥舞着板砖对着僵尸头骨疯狂拍打。虐尸的时候，不忘胡乱地往自己脸上涂抹泥巴，口中还大喊着：“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带印章。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
最后一板砖煞有气势，拍得僵尸头骨破碎一地。赵昊起身边喘着粗气边抹着汗水，嘴里还喊道：“替天行道真尼玛累人，僵尸兄弟，今天遇见小爷算你们倒霉，下辈子可别出来祸害人了，不然让小爷看到，照样把你拍成渣。”
远处，三五个黑影朝这边赶了过来，离赵昊500米左右，他们顿足，老头子摘下黑色墨镜，仰天长叹：“先祖啊！您终于显灵了。”
同时，他转身对旁边的两个年轻人说：“快，快拜见祖师爹。”两名青年闻声纷纷跪地，进行三跪九拜，以示敬意。
赵昊走过来，率先看到老头子那副佝偻的模样，伸手抚摸着他头顶的毡帽，口中连连说：“诶！玄孙乖。”
老头闻声抬头，诧异地说：“赵昊，怎么是你这个臭小子？”
“乖孙子，你这是对先祖说话的态度吗？”他坏笑着，收起神器。
老头没好气地说：“臭小子，再占老年人的便宜，就不怕天打雷劈吗？还有这些僵尸是你杀死的？”
赵昊点点头，自信地说：“当然，除了我还能有谁。”
老头惊讶地点点头，满脸表现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他转而微笑道：“看不出你小子还有两把刷子，还有，今晚你只要说消灭僵尸的事是贫道做的，老衲愿意给你1000元酬金，如何？”
王老四向来以吝啬出名，平日里蹭烟抽，蹭酒喝，蹭饭吃。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斤斤计较，宛如“东方葛朗台”。今晚难得大方，赵昊不假思索地说：“可以，不过你得给我1200元，少了一分钱我就把今晚的事说出去。”
换作往日，少不了一顿扯皮。哪知道王老四想都不想就说：“臭小子，够爽快，没问题。”说完，他示意身旁的年轻人拿出黑色的布包，从里面掏出一沓人民币，点够数字后再恭恭敬敬地呈给赵昊。
赵昊接过钱，反复数了两遍，才说：“老神棍，有烟吗？出门匆忙忘带了，现在烟瘾犯了，贼难受。”
王老四贼笑，从怀里掏出一包开过封的软珍，边掏出香烟边说：“臭小子越来越贼精了嘛！如意算盘都打到老年人头上来了，无奈，贫道又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你说你这运气好不好？啊...”
王老四故意拖长音调，生怕赵昊不知道今晚抽的烟是他的。赵昊接过香烟，点燃径直地离去，嘴里还说：“诶！老神棍，烟不白抽你的，今后要是遇到捉鬼之类的肥差记得带上我。最近油价疯涨，我的小奔奔都快在家摆生锈了。”
王老四怅然地说：“我知道了，不过老规矩，三七分，我七你三。”
赵昊离去，留下一个“靠”字收场。
草坪上，王老四指着满地的僵尸残骸说：“徒儿，不是为师吹牛，刚才若没有我及时请神，他根本不行。师傅祖上三代都是驱鬼人，这种僵尸还不够我练手呢？”
两名年轻人听他这么说，更多的是鄙视，而他们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赵昊的背影，心里有说不出来的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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