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尿有妙用
那陈灵一泡野尿撒完，喊了一句“舒坦”，又叫着台下男人纷纷上前，尿上了半桶，众人起先是不愿的，谁都知道大庭广众之下行这等粗鄙的行径，实在是件丢面子的事，会给身边有所倾慕的妹子，留下坏印象。可等到葛飞，死胖子上前后，一个个只好在异域大学士冷冷的逼视下，麻着胆子照做。
风灵子有些看不过去了，随手一张，一道禁制挡住了台下众人的视线：“你个小王八蛋，够了啊，适可而止！”
陈灵眉头一挑，只说了八个字又让他乖乖闭嘴：“待会淬火，尿有妙用！”
陈灵是铁了心语不惊人死不休，从禁制内侧绕出来后，手中赫然又多了一桶，装满牛油的坩埚，连着刚才的尿桶坩埚，一同提到了风灵子的面前：“老疯子，假传万卷书，真传一句话，这尿中含盐，而盐淬快，油淬慢，别的，您自个儿瞧着办！”
陈灵此言一出，不懂的人以为他在故弄玄虚，但是精通此道的风灵子等人一听，相继露出惊疑之色。若这不是在胡编乱造瞎胡闹，那这委实极为实用。
要知道淬火一说，炼器学早有记载，但也就仅仅发展到使用“阴沉寒凉的活水最佳”这种地步后，就停止了研究，像用尿淬，油淬，还是真是头一回听说。。
若真能控制淬火的快慢，那岂不是说剑坯的硬度，韧性便可以更为精准的控制，这，这实在不可思议！
风灵子面上露出了微微激动之色，将火候刚好“宿铁”剑坯一把插进了尿液中，只听“嗤”声大作，一股难闻的尿骚~味猛地冲到了台下，味道自是无比劲爆，就连事先隔着老远的陈灵，都死死捏紧了鼻子。
而离得最近的风灵子，脸上并未露出任何不适，反是凑近桶边瞧着其内剑坯的变化，脸上徐徐亢奋，随后再次放入炉火中将宿铁剑坯烧红，进行二次淬火，再起，再下，中间看颜色，直到第三次火色发绿，又迅速放入油坩埚中淬火，冷却。
一系列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看的陈灵目瞪口呆，心想：“幸好没托大下场丢人，这功夫老子可不会。”
过不多时，一柄带着花纹的银白剑坯，已出现在了风灵子手中，陈灵虽不会冶炼，但是看的书却不少，单从剑身上的花纹来看，这赫然是一种质地上好的花纹钢。
“云、云纹剑！是云纹剑！”
也不知是谁激动地喊出了声，陈灵这才注意到，不远处炼器部的那群钢铁直男，已不由自主地来到了台下，一个个伸长脖子痴痴地望着那病剑身上的花纹，粗狂奔放的云纹和狭长笔直的剑身完美结合，仿佛将青空流云，生生裁到剑身上。
“好剑，好剑，可惜，可惜了！”
风灵子的话不仅矛盾，神情也极为复杂，而此刻身为炼器部的每一位弟子，均露出了五味杂陈的神色。
他们可惜这柄剑，即便再好也仅是一柄没有灵性的凡铁材质，更可惜这种精湛的冶炼工艺，居然出自一个异国来客的口中。
其实，这倒也不能怪异世炼器学落后，若陈灵有兴趣读完《白玉京通史》会发现，这个异世文明早于现世文明，其中冶金一门也已摸索到了取“寒沉的活水最佳”这种地步，然而后来凡人的地位日渐低下，逐渐被修士取代，冶金也被迫转型，成为炼器学为广大修士服务，能学习它的人无一不是天赋极佳的修士，谁会想到用这些肮脏的法子做试验。
更何况修士斗法，比的是修为高低，真气纯度，泰半不求法宝灵器本身多么锐利，试想若真气抵不过对方，那么法器再利又有何用。即便一些近战修士，也是使用真气加持飞剑等物，进行近身肉搏。
换句话说，非文明落后，而是科技树不同。
“拿来。”
风灵子一愣，脸上显出几分怒意道：“小王八蛋儿，你这手功夫老夫认了，但有些事不必做的过绝，大度点，她还是个女娃子！”
陈灵冷着脸不说话，只从风灵子略微僵硬的手中，轻轻夺过云纹剑坯，大步来到呆立的兰彩凤面前，又将剑猛地掷在了祭台上。
岚采薇猛地一颤，这才缓缓抬起头，死死盯着陈灵,那脸上虽是神情透着七分灰败，可那三分倔强神色，以及唇角已隐隐咬出了血痕，表明她仍有不甘。
陈灵眉头一挑，似笑非笑道：“小姐姐，你果然还是不服气。”
“我，我……就算你这法子炼出来的剑坯质量极好又怎样，这柄云纹剑，需要柔铁和铸铁相混合，不说别的，光锻打柔铁这项技术，就不是这群贫民能迅速掌握的，所以你又何能在接下来四个月不到的时间内完成赌约！”
“谁说柔铁一定要锻打！”
陈灵仿佛就等着这句话，只瞧他霍然转过身去，指挥风灵子将百斤生铁一股脑儿丢入炼器炉中，又让风灵子将炉内火温，始终控制在能将生铁化成液态铁水的程度上。
其实，陈灵知道这个火温约莫在大约1700°上下，方可通过逐步氧化铁中的碳和磷，得到批量的熟铁。
这个过程让风灵子操作起来即为轻松，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但若放在古代，炉内火温达不到要求，生铁在逐步脱碳和脱磷后，会得到进一步提纯，提纯的同时会进一步提高铁水的熔点，这个时候便会再次逐步凝固，所以通过人力在熔池旁，不断使用大量的柳木进行搅拌，每搅拌一次柳木短去一截，直到耗时数日，才能得到近似“钢材”的生铁。
而即便放到现在，虽能炼出大量合格的钢材，但炉内耐火材料的寿命，以及其他方面的成本控制，仍是一大问题，哪里像风灵子这般轻松惬意？
不过也正因如此，风灵子等一匹炼器大师并不相信，通过如此简单的煮铁方式，就能得到上好的钢材，他们仍是固执的认为，付出时间，和换来的收获，始终是成正比的。
可直到这锅熟铁出炉后，风灵子等人不得不相信，这炉内的柔铁成色，在去除表面的碳渣后，已与主流千锤百炼所锻打得来的柔铁，几乎不相上下，而要增加产量，几乎只要换个更大的炼器炉多支上几锅就可以办到。
短短不过半日，先前台下贫民体会到的沮丧，已在炼器部所欲弟子的脸上逐渐显现，先前陈灵所感受到了愤懑和屈辱，也让他们此刻感同身受。
所不同的是，陈灵能翻盘，而他们却只能被摁的死死的。
难道异世文明真高于炼器学说，难道那厮不是在空口说大话？难道真是自己技不如人？
不，不对——！
呆怔中的岚采薇突然意识到一个，一直被忽略的问题，只见她霍然抬头：“不对，这厮在偷梁换柱！试想一下，刚才是谁炼的剑，是谁煮的铁？而他曾在赌约中说了，只用普通人就能造出这些东西！”
是了，刚才是一切都是风灵子执事长老做的，而非他陈灵，就算他贡献了技术，但终归还是利用了炼器大师和炼器炉，这不是炼器学说的知识，又是什么！
一众炼器部钢铁直男闻言迅速抬头，每个人眼中又亮起了神采，只不过当他们纷纷望向陈灵时，却没有看到把戏被拆穿后的恼怒和尴尬，他还是那么镇定，仿佛早已成竹在胸。
只瞧他懒懒伸了个懒腰：“说得好，不过山人自有妙计！而姑娘你是看不到了。”
岚采薇双手叉腰，得理不饶人：“本姑娘为何看不到，难道你还想赶我走？我看你根本是心虚掩饰！”
陈灵双手抱胸以对：“呵！我想姑娘忘记了一件事。只要当众褪下裤子，让我用云纹剑抽上十七八下，一切好说。”
“你敢！”
“老子有何不敢！”
陈灵迅速截口，手提云纹剑，作势向着岚采薇走去，丝毫不顾及台上风灵子，台下众人惊诧的目光，他们之中有人倒是想出面阻止，然而至少在国教正宗内赌约就是赌约，言而有信尤为重要。更何况风灵子，死胖子，上官青，青阳等人，都不认为陈灵真会这么做，也隐隐猜到这厮别有目的。
“你，你这个粗鄙野蛮的无赖！别过来。”
“骂得好，难道你不遵守赌约，就不是粗鄙野蛮的无赖了？弟子规第几条来着，要不我们同去执法堂说说理？”
“本姑娘根本就没打答应过这等下流的赌约！”
“笑话！老子刚才将家乡技术说出来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赌约无效，合着你也想白嫖？”
“你，你欺人太甚！咱们走着瞧！”
岚采薇也不等这句话说完，眼前陈灵大步逼来，想他之前当众撒尿这种野蛮行径，生怕这厮当真扒了自己的裤子，当下闪身急退，一转眼就出了风灵子的小世界。
而没了他带头挑事的，剩下的炼器部众面面相觑，不一会儿也相继告退了，这地方他们待不下去，光见着那一千二百号普通人冷冷逼视，就让他们无地自容。
等人都走远了，陈灵不由暗自松了口气，其实他也不会当真去打她的屁股，不过是借此将她激走罢了。因为岚采薇说得对，刚才无论是炼出云纹剑，还是煮铁，都是借助风灵子这位大能修士和他的炼器炉完成的。
而要将这一切复制到贫民手上，即便有现成的知识，那还是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毕竟冶金是一门严谨的科学。
比如燃料已不能用木炭，而要改用焦炭才能达到所需炉温，比如炉内耐火材料的寿命，比如自己做的那个瓷土坩埚，到底能耐多少度的高温。
诸如此类一切都需要时间慢慢摸索，在无数失败中寻找前路。陈灵突然有些后悔当初胯下海口说半年之中，将产量翻一翻的赌约，他觉得可能真是有些托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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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灵子有些看不过去了，随手一张，一道禁制挡住了台下众人的视线：“你个小王八蛋，够了啊，适可而止！”
陈灵眉头一挑，只说了八个字又让他乖乖闭嘴：“待会淬火，尿有妙用！”
陈灵是铁了心语不惊人死不休，从禁制内侧绕出来后，手中赫然又多了一桶，装满牛油的坩埚，连着刚才的尿桶坩埚，一同提到了风灵子的面前：“老疯子，假传万卷书，真传一句话，这尿中含盐，而盐淬快，油淬慢，别的，您自个儿瞧着办！”
陈灵此言一出，不懂的人以为他在故弄玄虚，但是精通此道的风灵子等人一听，相继露出惊疑之色。若这不是在胡编乱造瞎胡闹，那这委实极为实用。
要知道淬火一说，炼器学早有记载，但也就仅仅发展到使用“阴沉寒凉的活水最佳”这种地步后，就停止了研究，像用尿淬，油淬，还是真是头一回听说。。
若真能控制淬火的快慢，那岂不是说剑坯的硬度，韧性便可以更为精准的控制，这，这实在不可思议！
风灵子面上露出了微微激动之色，将火候刚好“宿铁”剑坯一把插进了尿液中，只听“嗤”声大作，一股难闻的尿骚~味猛地冲到了台下，味道自是无比劲爆，就连事先隔着老远的陈灵，都死死捏紧了鼻子。
而离得最近的风灵子，脸上并未露出任何不适，反是凑近桶边瞧着其内剑坯的变化，脸上徐徐亢奋，随后再次放入炉火中将宿铁剑坯烧红，进行二次淬火，再起，再下，中间看颜色，直到第三次火色发绿，又迅速放入油坩埚中淬火，冷却。
一系列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看的陈灵目瞪口呆，心想：“幸好没托大下场丢人，这功夫老子可不会。”
过不多时，一柄带着花纹的银白剑坯，已出现在了风灵子手中，陈灵虽不会冶炼，但是看的书却不少，单从剑身上的花纹来看，这赫然是一种质地上好的花纹钢。
“云、云纹剑！是云纹剑！”
也不知是谁激动地喊出了声，陈灵这才注意到，不远处炼器部的那群钢铁直男，已不由自主地来到了台下，一个个伸长脖子痴痴地望着那病剑身上的花纹，粗狂奔放的云纹和狭长笔直的剑身完美结合，仿佛将青空流云，生生裁到剑身上。
“好剑，好剑，可惜，可惜了！”
风灵子的话不仅矛盾，神情也极为复杂，而此刻身为炼器部的每一位弟子，均露出了五味杂陈的神色。
他们可惜这柄剑，即便再好也仅是一柄没有灵性的凡铁材质，更可惜这种精湛的冶炼工艺，居然出自一个异国来客的口中。
其实，这倒也不能怪异世炼器学落后，若陈灵有兴趣读完《白玉京通史》会发现，这个异世文明早于现世文明，其中冶金一门也已摸索到了取“寒沉的活水最佳”这种地步，然而后来凡人的地位日渐低下，逐渐被修士取代，冶金也被迫转型，成为炼器学为广大修士服务，能学习它的人无一不是天赋极佳的修士，谁会想到用这些肮脏的法子做试验。
更何况修士斗法，比的是修为高低，真气纯度，泰半不求法宝灵器本身多么锐利，试想若真气抵不过对方，那么法器再利又有何用。即便一些近战修士，也是使用真气加持飞剑等物，进行近身肉搏。
换句话说，非文明落后，而是科技树不同。
“拿来。”
风灵子一愣，脸上显出几分怒意道：“小王八蛋儿，你这手功夫老夫认了，但有些事不必做的过绝，大度点，她还是个女娃子！”
陈灵冷着脸不说话，只从风灵子略微僵硬的手中，轻轻夺过云纹剑坯，大步来到呆立的兰彩凤面前，又将剑猛地掷在了祭台上。
岚采薇猛地一颤，这才缓缓抬起头，死死盯着陈灵,那脸上虽是神情透着七分灰败，可那三分倔强神色，以及唇角已隐隐咬出了血痕，表明她仍有不甘。
陈灵眉头一挑，似笑非笑道：“小姐姐，你果然还是不服气。”
“我，我……就算你这法子炼出来的剑坯质量极好又怎样，这柄云纹剑，需要柔铁和铸铁相混合，不说别的，光锻打柔铁这项技术，就不是这群贫民能迅速掌握的，所以你又何能在接下来四个月不到的时间内完成赌约！”
“谁说柔铁一定要锻打！”
陈灵仿佛就等着这句话，只瞧他霍然转过身去，指挥风灵子将百斤生铁一股脑儿丢入炼器炉中，又让风灵子将炉内火温，始终控制在能将生铁化成液态铁水的程度上。
其实，陈灵知道这个火温约莫在大约1700°上下，方可通过逐步氧化铁中的碳和磷，得到批量的熟铁。
这个过程让风灵子操作起来即为轻松，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但若放在古代，炉内火温达不到要求，生铁在逐步脱碳和脱磷后，会得到进一步提纯，提纯的同时会进一步提高铁水的熔点，这个时候便会再次逐步凝固，所以通过人力在熔池旁，不断使用大量的柳木进行搅拌，每搅拌一次柳木短去一截，直到耗时数日，才能得到近似“钢材”的生铁。
而即便放到现在，虽能炼出大量合格的钢材，但炉内耐火材料的寿命，以及其他方面的成本控制，仍是一大问题，哪里像风灵子这般轻松惬意？
不过也正因如此，风灵子等一匹炼器大师并不相信，通过如此简单的煮铁方式，就能得到上好的钢材，他们仍是固执的认为，付出时间，和换来的收获，始终是成正比的。
可直到这锅熟铁出炉后，风灵子等人不得不相信，这炉内的柔铁成色，在去除表面的碳渣后，已与主流千锤百炼所锻打得来的柔铁，几乎不相上下，而要增加产量，几乎只要换个更大的炼器炉多支上几锅就可以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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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对——！
呆怔中的岚采薇突然意识到一个，一直被忽略的问题，只见她霍然抬头：“不对，这厮在偷梁换柱！试想一下，刚才是谁炼的剑，是谁煮的铁？而他曾在赌约中说了，只用普通人就能造出这些东西！”
是了，刚才是一切都是风灵子执事长老做的，而非他陈灵，就算他贡献了技术，但终归还是利用了炼器大师和炼器炉，这不是炼器学说的知识，又是什么！
一众炼器部钢铁直男闻言迅速抬头，每个人眼中又亮起了神采，只不过当他们纷纷望向陈灵时，却没有看到把戏被拆穿后的恼怒和尴尬，他还是那么镇定，仿佛早已成竹在胸。
只瞧他懒懒伸了个懒腰：“说得好，不过山人自有妙计！而姑娘你是看不到了。”
岚采薇双手叉腰，得理不饶人：“本姑娘为何看不到，难道你还想赶我走？我看你根本是心虚掩饰！”
陈灵双手抱胸以对：“呵！我想姑娘忘记了一件事。只要当众褪下裤子，让我用云纹剑抽上十七八下，一切好说。”
“你敢！”
“老子有何不敢！”
陈灵迅速截口，手提云纹剑，作势向着岚采薇走去，丝毫不顾及台上风灵子，台下众人惊诧的目光，他们之中有人倒是想出面阻止，然而至少在国教正宗内赌约就是赌约，言而有信尤为重要。更何况风灵子，死胖子，上官青，青阳等人，都不认为陈灵真会这么做，也隐隐猜到这厮别有目的。
“你，你这个粗鄙野蛮的无赖！别过来。”
“骂得好，难道你不遵守赌约，就不是粗鄙野蛮的无赖了？弟子规第几条来着，要不我们同去执法堂说说理？”
“本姑娘根本就没打答应过这等下流的赌约！”
“笑话！老子刚才将家乡技术说出来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赌约无效，合着你也想白嫖？”
“你，你欺人太甚！咱们走着瞧！”
岚采薇也不等这句话说完，眼前陈灵大步逼来，想他之前当众撒尿这种野蛮行径，生怕这厮当真扒了自己的裤子，当下闪身急退，一转眼就出了风灵子的小世界。
而没了他带头挑事的，剩下的炼器部众面面相觑，不一会儿也相继告退了，这地方他们待不下去，光见着那一千二百号普通人冷冷逼视，就让他们无地自容。
等人都走远了，陈灵不由暗自松了口气，其实他也不会当真去打她的屁股，不过是借此将她激走罢了。因为岚采薇说得对，刚才无论是炼出云纹剑，还是煮铁，都是借助风灵子这位大能修士和他的炼器炉完成的。
而要将这一切复制到贫民手上，即便有现成的知识，那还是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毕竟冶金是一门严谨的科学。
比如燃料已不能用木炭，而要改用焦炭才能达到所需炉温，比如炉内耐火材料的寿命，比如自己做的那个瓷土坩埚，到底能耐多少度的高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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