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卡尼求救
哎哟我说，你倒是让我来个潇洒着陆行不行？这么多人可都看着呢！”铁木真指着再一次把自己从离地两三米高的地方抖落下来的白额黄喙雕，毫不客气地数落道。
前一秒还欢呼雀跃的抬头望着一位意气风发、左顾右盼的少年盘坐在大雕背上，从东方徐徐飞来，下一秒却差点也跟着栽了个跟头。
第一个冲下来的是在此等的魂不守舍的小月奴，她飞快地跑出城门，一下子抱住刚从地上捂着屁股站起来的铁木真，嗔嗔地说道：“你终于回来了，害得人家等了这么多天！我不管，你要补偿我。”
“呃……城墙上还有那么多人看着呢……我，我不是才走了一两天吗？”铁木真看看紧贴在怀中的小月奴，又微微侧过脸瞅瞅城墙上的博尔术等人，尴尬而不失礼貌地摆摆手，颇有点不好意思。
“你竟敢说一两天，明明就是走了七天嘛！目测你……是不是被那雕儿摔傻了？”小月奴说着，突然又松开铁木真，满脸吃惊而又担心地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少年。
“好好好，你说七天就是七天，以后呢我就是你的兵，你说什么我都照办！”铁木真赶忙示弱，拉起小月奴的手就打算往城里走。城墙上，看到二人撒狗粮般的牙疼一幕，博尔忽也忘乎所以地要把头靠在身旁的七里雪兆肩上，谁知被她“哼”的一声躲闪开，害得自己差点踉跄倒地，这下可引得众人笑疼了肚子。
“阿术，现在工事进行的怎么样啦？我看到北门处的城墙已经初具规模，都是按计划顺利进行的吗？”
此时，铁木真正骑着汗血，和博尔术、博尔忽以及妥脱尔等人走在天城街道上，讨论着根据地的建设情况。
“少主，确实都是按计划一步一步严格检验下建成的，只不过当时在城墙里装设弓箭暗器的时候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哦，你说说具体情况，依你聪明的大脑，又是怎么解决的？”
“是这样的，咱们的城墙厚达九尺，在离地一丈高处开始装置暗器的话，需要占去其中六尺空间，才能蓄足劲力达到弓弦弹射的目标距离。但这样一来，它前后各仅剩一尺半厚，这就无疑让咱们的城墙连同机巧装置一齐潜在的暴露于敌军猛烈的炮火中。偷袭过后，敌军不敢再靠近还好，而一旦冒死攻到城前，咱们的城墙自上而下有一大半就会变得毫无招架之力，即形同虚设。”
“然后呢？”
“为了解决这一弊端，我和少王爷、萨戮尔等人特地赶往勒衮部落，让独眼龙召集族内最优秀的工匠一起探讨了解决的办法，最终制定了一个比较完美的设计方案。哦对了，这图纸我随身携带着呢。”
几人随铁木真停下，博尔术就从背袋里取出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图纸，展开在大家面前。原来这图纸上出了整体修筑规格，还特意在旁边放大了机巧装置设计的细节。
“你是打算在里面嵌上铁笼，然后再垒建墙砖，从而增强整体的防御力。”
“就是这样，而且我已经吩咐所有众将士把西侧城墙通通拆掉，然后按设计重新修建。连夜赶工，到现在刚好建成，只不过搭建的木架还没有来得及撤去。咱们不妨去看一看，试试那暗器的威力！”
“好啊！走看看去！不过，我们还没开采玄重铁矿，那弓臂又是怎么弄的？”铁木真听后突然开心得像只麻雀，却又想起弓臂的事。
“那弓臂就是由黑石崖倒塌石洞里的玄重铁质器具经重熔锻造、加上驯马部落后山采来的百年红杉木和少王爷提供的上等弓弦复合而成。放心，一切皆是在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匠人指导下制作而成的。”
铁木真兴趣大起，立刻调转马头，驰往西门，众人也跟了去。
不一会儿，几人就来到了那高达三丈的城墙之上，而从勒衮部落请来的老工匠也气喘吁吁地跟了上来，忙着给众人讲解墙体的结构组合，还特意强调了某些巧夺天工的细节设计。
“少城主，恕老夫眼拙，竟看不出这劲力霸道的弓弦是用什么制作而成。不过，以我多年的弓箭打造经验来看，到目前还很难制造出能与之匹配的高韧度铁头箭，另外它还需要比普通铁头箭多一个‘固尾环’，才能保证它在弹射出去后不被气流改变方向而挤爆箭柄。所以……”
“没有的话，咱们就造！妥脱尔，现在你去通知部下把库房里的铁头箭搬来五百支，然后五五合绑为一支，交给老工匠师傅操作展示。阿忽，还得麻烦你往牧场跑一趟，让牧管司分出三百只羊来，赶放到……四五百米之外吧，因为咱们的‘五合一’铁头箭，射程顶多也就是六百米，根本比不上由玄重铁打造、射程可达八百米的玄铁箭。”
过了半个时辰，所有事情准备完毕。老工匠先把捆绑好的一大支铁头箭放在城墙顶上众人身边的竖直传递囱中，这种传递囱一次性可以填装五层箭，每层四支，自动连续发射。接着，他按了一下旁边的小石槽，只见这传递囱毫无噪声的迅速降下去，像极了王爷府地下隧洞漆黑的竖直通风口。
待赶放羊群的牧管司回来，老工匠命人吹响号角，众人也随之瞪大了眼睛，直直望向城外模糊的“活靶”。只听“嗖”的一声，却没有一个人看清那支箭是怎样夺墙而出、刺破空气射向目标的。由于劲力过于霸道，数秒之后，捆绑而成的箭在距离羊群大概还有五十米的地方突然崩散开，一变五，直接射死三只，重伤两只！
牧管司带人立刻把中箭的五只羊全部小心翼翼的带到铁木真跟前。震惊众人的是，那死去的三只羊是被箭直接刺穿脖子，另外两只被射穿肚子，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霸道！恐怖！”博尔忽感到脚底发凉，总算是被这暗器深深震慑到家。
“这虎象筋的劲力确实恐怖！再射杀几十只，带回来好好犒劳辛苦了这么久的将士们。对了，这个消息谁都不能传到城外去，而且也只能在我们天城受到死亡威胁、迫不得已时再启用。妥脱尔，给众将士传话下去，以后谁要是敢私自动它，别怪我铁木真不讲情面！现在西城墙已初具规模，所以令外三面也加快速度，不能影响了后面的计划。”
其实，就连博尔忽也还不知道铁木真刚才口中提到的计划到底指的什么，因为铁木真在别人看起来总好像一直在提前考虑下一件事情。
“少城主，老夫有一事相告。”
“嗯？什么事啊工匠师傅？”铁木真正要带着小月奴下去，却被老工匠叫住。
“少城主，在下是奉刺鸣少主和赤岗大右将之命，前来助修城一事。其实，老夫本是被一位生活在天城的阿妈收养的汉人小孩，只不过后来被迫流落到了勒衮部落，一呆就是六十年。平生略知城墙的修筑技巧，而且一生都在和研究弓箭打交道。我前日已经手书一份介绍如何开采玄重铁矿并锻造成器的秘方亲自交给了博尔术和博尔忽。另外，我……一生没有杀过任何人，也不想见到有人死于我的手上，哪怕是我的弓箭上。所以，今天老夫的使命已经完成，就让我坠落城下，和这城墙一同守卫天城吧！”
还没等众人回过神来，那老工匠就从城墙凹槽处毫不犹豫的直直坠下……
铁木真一个猛地向前，却还是晚了一步。他还没来得及重谢这位老师傅，更想不明白他为何会在此时做出这种决定。
“天葬这位于天城有恩的老工匠师傅！今晚的酒肉庆祝活动全部取消！”说实话，铁木真还真想留住这位老工匠，辅助天城改善众将士的兵马装备。而此刻，他只能望着城墙下老工匠的尸体，充满歉意的内心久久不能平复，“为什么帮助我的人都选择离我而去？”
寒风起，天从西北方向阴过来。小月奴取下身上的貂皮披风，搭在铁木真身上。
“所有工事，加快进程！”铁木真用力捶了一下墙垛，语气坚定地说道。
随后，众人都心情沉重的随铁木真回到大帐中去。
“报！卡尼部落有人求见，说是族中大闹鼠疫，羊群大量死去，腐烂在牧场上。另外还有很多族人得黑病不治而死。所以他们的首领罕吉拔特地派人前来天城求助。”
“卡尼部落？前两天不是还气势汹汹的派万人铁骑来攻打我天城吗，今日怎么会遭此横祸？”铁木真大为不解。
而反观也河苏，却发现他早已张大了嘴巴，一副满脸震惊的表情。
“怎么了，也河苏舅舅？”铁木真不由得问道他。
“呃！少主，什么事？”也河苏突然回过神，看向铁木真。
“卡尼部落遭鼠疫的事情，你知道？”铁木真又耐心地说了一遍。
“卡尼部落……在中秋那天晚上，你因为喝醉还没来得及上去城墙的时候，正好莫名其妙的出现一位八十岁老阿妈，说是要劝退他们，否则卡尼部落就会在初冬第一场雪之时……她的话没说完，就被罕吉拔一箭射死了。”
“狼适你个罕吉拔！”铁木真气得一下子把酒碗摔在了地上，大声说道：“今日他族中变得这样，真是活该！”
正当在众人面前再一次失态时，铁木真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说道：“慢着，你去告诉那人，我铁木真决定帮他一次，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不是趁火打劫，但他们必须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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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秒还欢呼雀跃的抬头望着一位意气风发、左顾右盼的少年盘坐在大雕背上，从东方徐徐飞来，下一秒却差点也跟着栽了个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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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城墙上还有那么多人看着呢……我，我不是才走了一两天吗？”铁木真看看紧贴在怀中的小月奴，又微微侧过脸瞅瞅城墙上的博尔术等人，尴尬而不失礼貌地摆摆手，颇有点不好意思。
“你竟敢说一两天，明明就是走了七天嘛！目测你……是不是被那雕儿摔傻了？”小月奴说着，突然又松开铁木真，满脸吃惊而又担心地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少年。
“好好好，你说七天就是七天，以后呢我就是你的兵，你说什么我都照办！”铁木真赶忙示弱，拉起小月奴的手就打算往城里走。城墙上，看到二人撒狗粮般的牙疼一幕，博尔忽也忘乎所以地要把头靠在身旁的七里雪兆肩上，谁知被她“哼”的一声躲闪开，害得自己差点踉跄倒地，这下可引得众人笑疼了肚子。
“阿术，现在工事进行的怎么样啦？我看到北门处的城墙已经初具规模，都是按计划顺利进行的吗？”
此时，铁木真正骑着汗血，和博尔术、博尔忽以及妥脱尔等人走在天城街道上，讨论着根据地的建设情况。
“少主，确实都是按计划一步一步严格检验下建成的，只不过当时在城墙里装设弓箭暗器的时候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哦，你说说具体情况，依你聪明的大脑，又是怎么解决的？”
“是这样的，咱们的城墙厚达九尺，在离地一丈高处开始装置暗器的话，需要占去其中六尺空间，才能蓄足劲力达到弓弦弹射的目标距离。但这样一来，它前后各仅剩一尺半厚，这就无疑让咱们的城墙连同机巧装置一齐潜在的暴露于敌军猛烈的炮火中。偷袭过后，敌军不敢再靠近还好，而一旦冒死攻到城前，咱们的城墙自上而下有一大半就会变得毫无招架之力，即形同虚设。”
“然后呢？”
“为了解决这一弊端，我和少王爷、萨戮尔等人特地赶往勒衮部落，让独眼龙召集族内最优秀的工匠一起探讨了解决的办法，最终制定了一个比较完美的设计方案。哦对了，这图纸我随身携带着呢。”
几人随铁木真停下，博尔术就从背袋里取出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图纸，展开在大家面前。原来这图纸上出了整体修筑规格，还特意在旁边放大了机巧装置设计的细节。
“你是打算在里面嵌上铁笼，然后再垒建墙砖，从而增强整体的防御力。”
“就是这样，而且我已经吩咐所有众将士把西侧城墙通通拆掉，然后按设计重新修建。连夜赶工，到现在刚好建成，只不过搭建的木架还没有来得及撤去。咱们不妨去看一看，试试那暗器的威力！”
“好啊！走看看去！不过，我们还没开采玄重铁矿，那弓臂又是怎么弄的？”铁木真听后突然开心得像只麻雀，却又想起弓臂的事。
“那弓臂就是由黑石崖倒塌石洞里的玄重铁质器具经重熔锻造、加上驯马部落后山采来的百年红杉木和少王爷提供的上等弓弦复合而成。放心，一切皆是在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匠人指导下制作而成的。”
铁木真兴趣大起，立刻调转马头，驰往西门，众人也跟了去。
不一会儿，几人就来到了那高达三丈的城墙之上，而从勒衮部落请来的老工匠也气喘吁吁地跟了上来，忙着给众人讲解墙体的结构组合，还特意强调了某些巧夺天工的细节设计。
“少城主，恕老夫眼拙，竟看不出这劲力霸道的弓弦是用什么制作而成。不过，以我多年的弓箭打造经验来看，到目前还很难制造出能与之匹配的高韧度铁头箭，另外它还需要比普通铁头箭多一个‘固尾环’，才能保证它在弹射出去后不被气流改变方向而挤爆箭柄。所以……”
“没有的话，咱们就造！妥脱尔，现在你去通知部下把库房里的铁头箭搬来五百支，然后五五合绑为一支，交给老工匠师傅操作展示。阿忽，还得麻烦你往牧场跑一趟，让牧管司分出三百只羊来，赶放到……四五百米之外吧，因为咱们的‘五合一’铁头箭，射程顶多也就是六百米，根本比不上由玄重铁打造、射程可达八百米的玄铁箭。”
过了半个时辰，所有事情准备完毕。老工匠先把捆绑好的一大支铁头箭放在城墙顶上众人身边的竖直传递囱中，这种传递囱一次性可以填装五层箭，每层四支，自动连续发射。接着，他按了一下旁边的小石槽，只见这传递囱毫无噪声的迅速降下去，像极了王爷府地下隧洞漆黑的竖直通风口。
待赶放羊群的牧管司回来，老工匠命人吹响号角，众人也随之瞪大了眼睛，直直望向城外模糊的“活靶”。只听“嗖”的一声，却没有一个人看清那支箭是怎样夺墙而出、刺破空气射向目标的。由于劲力过于霸道，数秒之后，捆绑而成的箭在距离羊群大概还有五十米的地方突然崩散开，一变五，直接射死三只，重伤两只！
牧管司带人立刻把中箭的五只羊全部小心翼翼的带到铁木真跟前。震惊众人的是，那死去的三只羊是被箭直接刺穿脖子，另外两只被射穿肚子，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霸道！恐怖！”博尔忽感到脚底发凉，总算是被这暗器深深震慑到家。
“这虎象筋的劲力确实恐怖！再射杀几十只，带回来好好犒劳辛苦了这么久的将士们。对了，这个消息谁都不能传到城外去，而且也只能在我们天城受到死亡威胁、迫不得已时再启用。妥脱尔，给众将士传话下去，以后谁要是敢私自动它，别怪我铁木真不讲情面！现在西城墙已初具规模，所以令外三面也加快速度，不能影响了后面的计划。”
其实，就连博尔忽也还不知道铁木真刚才口中提到的计划到底指的什么，因为铁木真在别人看起来总好像一直在提前考虑下一件事情。
“少城主，老夫有一事相告。”
“嗯？什么事啊工匠师傅？”铁木真正要带着小月奴下去，却被老工匠叫住。
“少城主，在下是奉刺鸣少主和赤岗大右将之命，前来助修城一事。其实，老夫本是被一位生活在天城的阿妈收养的汉人小孩，只不过后来被迫流落到了勒衮部落，一呆就是六十年。平生略知城墙的修筑技巧，而且一生都在和研究弓箭打交道。我前日已经手书一份介绍如何开采玄重铁矿并锻造成器的秘方亲自交给了博尔术和博尔忽。另外，我……一生没有杀过任何人，也不想见到有人死于我的手上，哪怕是我的弓箭上。所以，今天老夫的使命已经完成，就让我坠落城下，和这城墙一同守卫天城吧！”
还没等众人回过神来，那老工匠就从城墙凹槽处毫不犹豫的直直坠下……
铁木真一个猛地向前，却还是晚了一步。他还没来得及重谢这位老师傅，更想不明白他为何会在此时做出这种决定。
“天葬这位于天城有恩的老工匠师傅！今晚的酒肉庆祝活动全部取消！”说实话，铁木真还真想留住这位老工匠，辅助天城改善众将士的兵马装备。而此刻，他只能望着城墙下老工匠的尸体，充满歉意的内心久久不能平复，“为什么帮助我的人都选择离我而去？”
寒风起，天从西北方向阴过来。小月奴取下身上的貂皮披风，搭在铁木真身上。
“所有工事，加快进程！”铁木真用力捶了一下墙垛，语气坚定地说道。
随后，众人都心情沉重的随铁木真回到大帐中去。
“报！卡尼部落有人求见，说是族中大闹鼠疫，羊群大量死去，腐烂在牧场上。另外还有很多族人得黑病不治而死。所以他们的首领罕吉拔特地派人前来天城求助。”
“卡尼部落？前两天不是还气势汹汹的派万人铁骑来攻打我天城吗，今日怎么会遭此横祸？”铁木真大为不解。
而反观也河苏，却发现他早已张大了嘴巴，一副满脸震惊的表情。
“怎么了，也河苏舅舅？”铁木真不由得问道他。
“呃！少主，什么事？”也河苏突然回过神，看向铁木真。
“卡尼部落遭鼠疫的事情，你知道？”铁木真又耐心地说了一遍。
“卡尼部落……在中秋那天晚上，你因为喝醉还没来得及上去城墙的时候，正好莫名其妙的出现一位八十岁老阿妈，说是要劝退他们，否则卡尼部落就会在初冬第一场雪之时……她的话没说完，就被罕吉拔一箭射死了。”
“狼适你个罕吉拔！”铁木真气得一下子把酒碗摔在了地上，大声说道：“今日他族中变得这样，真是活该！”
正当在众人面前再一次失态时，铁木真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说道：“慢着，你去告诉那人，我铁木真决定帮他一次，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不是趁火打劫，但他们必须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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