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大板锹轮起来
前面的两个人相对来说就轻松很多，甚至还有空闲的时间，工作进度的快慢也主要取决于李国前和李平两个往破碎机里扔垃圾的人，但破碎机的破碎容量和速度是有限的，李国前和李平两个人在不闲着的情况下，一锹接一锹地往里扔，正好能供上破碎机的破碎速度。
但是因为很多垃圾都冻结成块，即使用尖镐刨成小块垃圾后，再扔进破碎机里，但这些冻结的垃圾块，在进入破碎机，经过破碎锤的捶打之后，这些冻结的垃圾块就会受热粘结，粘连在破碎锤和破碎机内壁，并且越粘越多，最后导致破碎机发生异响和破碎机转动困难的情况发生，所以在破碎机工作一个多小时后，就要关闭破碎机，并打开破碎机的上盖，用钢钎子把破碎锤和破碎机里面粘上的粘泥和杂物清理掉，并把这些扔出破碎机。
每当清理完破碎机后，盖上上盖并拧紧螺栓。这个时候，四个人就能小憩一会，会抽烟的点燃一根烟，慢慢地吞吐着烟雾，让疲惫的身体稍微舒缓一下。
十几分钟之后，再次启动破碎机和胶带运输机，紧张而繁忙的劳动又开始了。
一般每天中午大约十一点过一点的时候，老板的侄女婿就会离开工作现场，回到暂时租住的地方去做午饭，这个时候他负责的那块含铁垃圾的清运工作就会暂时停止，含铁垃圾就慢慢在磁力滚筒下面堆积下来。而这个时候，因为少了一个人，李国前和李平往破碎机里扔垃圾的速度也会相应的放慢，两个人也有了喘息的机会。
大约过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老板的侄女婿就会喊这三个人回去吃中午饭，几个人关闭了破碎机和胶带运输机的开关，并把总电源的刀闸拉下来，然后向老板暂时租住的地方走去。
中午饭的主食基本都是大米饭，菜每天中午都有所不同，但以炖菜为主，每天中午基本都是一个炖菜，不外乎鸡骨架炖土豆，土豆炖茄子，大豆腐炖雪里红，酸菜炖粉条等东北地区的常见大炖菜。每天中午的炖菜里，不论好肉坏肉炖菜里面好歹都是有肉的。另外还有就是把早餐的咸菜也端上桌子，每顿饭不管是什么菜，咸菜和蘸酱菜是必不可少，这也符合东北人吃饭的特点。
每次吃中午饭的时候，如果成子不爱自己做饭吃了，也会来这里蹭上一顿，好在每次做的饭菜都比较宽裕，即使成子来吃，还是有剩余。因为这个活计比较累，很消耗体力，所以几个干活的人，每次吃得都比较多，老板的侄女婿心里也清楚这一点，所以每次做得饭菜都特别多。
中午吃完饭之后，都是用饭碗喝上两碗开水，饭要吃饱，同时水也要喝足，在外面那个冰天雪地里，热水和热饭一样，都是身体能量的重要的来源。
吃完饭，喝饱水，大约再休息二十分钟左右，四个人就会离开屋子，来到工作现场，启动机器，开始下午的工作。刚开始的时候，老板的侄女婿是很忙的，因为磁力滚筒的后下方，已经积累起一堆的含铁垃圾，但是在忙过一阵，推走十多推车之后，下面的含铁垃圾基本就没有多少了，他也就不紧不慢地劳动，并开始轻松起来。
当然最累的还是往破碎机里扔垃圾的李国前和李平两个人。
如上午一样，破碎机工作一个多小时后，就要关闭破碎机和胶带运输机，清理破碎机里面的粘泥和杂物，清理完成，短暂的休息后，继续工作。
如此反复，到下午四点四五十分钟的时候，老板的侄女婿就会关闭机器，让李国前和李平下班，去最近的公交车站点去等公交车。因为这里冬天的五点钟，天已经黑了下来；还有就是这里的公交车冬季的运营时间都是到晚上五点钟，超过五点之后，就没有公交车。这里属于市区的北郊，坐公交车回市里都需要两元钱的公交车费，如果打的回市区的话，打车费就得需要20—30元。基于这些原因，所以每天晚上五点之前下班。
这样的日子和工作一直持续着，大约五天左右，就会有一个大挂车运走一车四十多吨的铁渣子、铁沫子等含铁的垃圾，说是含铁的垃圾，实际上垃圾里面还是铁占大多数，铁渣子、铁沫子、碎铁块等应该占百分之七十以上，其它的泥土石渣等杂质在百分之二三十之间。这些含铁的垃圾堆积在外面的时候，它都会散发出热量，冒着热气，李国前也弄不清楚这个热量是怎么产生的，反正这样露天堆积的碎铁垃圾堆就能自动产生热量，你若是把手插进这个垃圾铁堆里，手一定会被烫坏，把生鸡蛋埋进这样的碎铁堆内，一会功夫，鸡蛋就会被烤熟。
在装大挂车的时候，四个人就会停止选铁，协助铲车把大堆的碎铁垃圾铲起，装上大挂车。
这样的日子过得很快，六天之后，李平嫌往破碎机里扔垃圾太累了，基本没什么休息时间，所以退出了战场，老板给李平开了李平正好干了六天的工资，李平退出之后，成子又给他们在这个平房区找了一位长头发的力工，凑够了四个人继续工作。那个长头发的力工，他们都叫他“长毛”，干活很一般，可是没有其他的人，只能将就。为了保证速度，老板的侄女婿让长毛顶替他的位置，因为那个位置相对来说轻松一些。他和李国前两个人用尖镐刨，用大板锹扔，把垃圾投进破碎机里。
李国前也感觉这个活比较累，可是他又不能像李平那样，一感觉到累就可以不干，因为李国前有二十万元的外债压在身上，这些年虽然经过打工，还掉了一半多的债务，可是还有八九万元需要偿还，在冬季里活非常少的情况下，如果因为累就放弃了这个活，还去哪里找活挣钱呢？所以为了钱，再苦再累李国前只能咬牙坚持。
时间过得也很快，转眼半个月时间过去了，这一批运过来的堆积如山的垃圾，愣是被李国前和老板的侄女婿用板锹一锹一锹地挥洒殆尽。
下午时间，四个人进行机器设备的保养，翻斗车又把一车接一车的垃圾从工厂里运到这个铁丝网围栏内，一下午的时间，几台翻斗车把围栏内又堆满了一个一个的山尖。
这天夜里又下起来大雪，气温也降到了更低值，第二天早上，四个人把冰冷的破碎机和胶带运输机找个好位置安装好，启动开始进入工作状态，可能是这次的运来的垃圾含水量过大，也可能是气温骤降，过于寒冷，所有的垃圾被冻成了一坨，用尖镐根本无法刨开，用力刨下去，只是出一个小坑，根本就刨不下来垃圾。更不用说用板锹撮。
基于这种情况，老板的侄女婿给老板打电话，让老板调来铲车，把刨不动的垃圾，用铲车重新翻腾一遍，这样就能用板锹直接把铲车翻腾过的垃圾撮起扔进破碎机破碎。
铲车来之后，用力把冻成坨的垃圾铲起，冲撞，成坨的垃圾在铲车的连推带拍的作用下，变成了可分解的一块一块，如果遇上太大块，李国前再用尖镐刨成小块，再用板锹扔进破碎机里。有了铲车的协助，工作缓慢而艰难地进行下去，不过进度和工作效率对比之前要大打折扣了。
铲车在轰鸣声中把昨天翻斗车刚运进来的垃圾重新进行折腾。
到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又到了清理破碎机的时间，几个人打开破碎机的上盖，开始清理破碎机破碎锤上和内壁的粘土，老板的舅舅拿着钢钎子正在用尖头用力杵着破碎锤上的粘泥，因为工作面有限，在一个人用钢钎子杵粘泥的时候，其他三个人只能在一旁看着，是伸不上手的。
正在这时，关闭了开关的破碎机突然转动了起来，老板的舅舅，拿着的钢钎子在破碎锤的机械强大力量带动下飞起，老板舅舅手里握着的一头在机械的扭力下，重重地打在了老板舅舅的右手小臂上，然后钢钎子就飞了出去，飞出好几米的距离，重重地落在地上，老板舅舅的手臂当时就动弹不得了。
几个人都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李国前最先反应过来，急忙跑到控制开关前，把总电源的刀闸拉了下来，破碎机停止了转动。
造成破碎机突然启动的原因，是因为控制破碎机的空气开关，在一块木板上，平时就放在地面上，每次清理破碎机的时候，都是用手关闭破碎机的空气开关，然后清理破碎机，就这四个人在工作现场，没有其他的人，每次都是清理完破碎机，盖上盖子，拧紧螺栓后，再去启动破碎机的空气开关。
今天在把控制破碎机的空气开关关闭后，几个人开始清理破碎机，可是几个人就忽略了旁边作业的铲车，铲车在翻腾垃圾的过程中，翻腾的大块脱离了铲车大铲，滚落正好砸在地面上放置的破碎机的空气开关，把空气开关由闭的位置砸到开的位置，所有电源接通，破碎机突然启动，就酿成了事故。
老板的侄女婿马上给老板打电话，老板又给吴宇打电话，吴宇的车和人此时正好在废品收购站的大院内，吴宇迅速地开出轿车，把老板的舅舅送往医院，经过医院骨科的拍片及初步诊断，右手小臂有一块粉碎性骨折，需要住院进行治疗。
虽然人受伤了，但工作还要继续，第二天，又有一位新人加入了这个战斗团队，可是又遇到了昨天的问题，昨天铲车刚翻腾一个底朝天的垃圾堆，经过了昨晚上一宿的严寒，又被冻成了一个整体的冻坨子，尖镐又刨不动了，工作重新陷入了僵局。总不能天天用铲车翻腾整个垃圾堆。这样的天气已经不适合这种野外作业。
吴宇，吴宇的老乡经过分析，受严寒天气的影响，最后决定暂时停止选铁，等待来年春季天气暖和一些的时候再继续。
所以四个人开始往吴宇的废品收购站大院抬破碎机，推胶带运输机，以及各种工具都送去了吴宇的废品收购站大院内，同时，加固堆积有垃圾的围栏，最后封闭了进出作业现场的大门。
忙完这些之后，已经到了中午的时间，老板给每个人开了工资，李国前一共干了十六天，老板给李国前两千四百元钱，并说：因为今天上午也没有出劳动成果，所以今天上午的工钱就不给大家算了，我最后请你们去吃自助餐吧，就算今年的工作结束餐，明年我们再合作。
既然老板这么说了，李国前还能说什么呢，也就差半天工资的事，再者说，这半天工资，李国前在往大院收拾物品的时候，就没打算要了的。老板最后还请吃顿自助餐，也差不了多少钱。
老板带领几个人，去到市区内，有个五十八元一位的自助烤涮一体的自助餐厅内，李国前敞开了肚皮，专捡肉类往嘴里招呼，可是自助餐的地方，你再怎么能吃，也是吃不回来成本，更不用说还喝点啤酒和饮料之类，人胃的容量毕竟有限。
吃到撑之后，李国前开始步行往租住的地方行走，一方面在走动的过程中，有助于消化，防止积食，另一方面还能在散步中欣赏一下好力河的冬日街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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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因为很多垃圾都冻结成块，即使用尖镐刨成小块垃圾后，再扔进破碎机里，但这些冻结的垃圾块，在进入破碎机，经过破碎锤的捶打之后，这些冻结的垃圾块就会受热粘结，粘连在破碎锤和破碎机内壁，并且越粘越多，最后导致破碎机发生异响和破碎机转动困难的情况发生，所以在破碎机工作一个多小时后，就要关闭破碎机，并打开破碎机的上盖，用钢钎子把破碎锤和破碎机里面粘上的粘泥和杂物清理掉，并把这些扔出破碎机。
每当清理完破碎机后，盖上上盖并拧紧螺栓。这个时候，四个人就能小憩一会，会抽烟的点燃一根烟，慢慢地吞吐着烟雾，让疲惫的身体稍微舒缓一下。
十几分钟之后，再次启动破碎机和胶带运输机，紧张而繁忙的劳动又开始了。
一般每天中午大约十一点过一点的时候，老板的侄女婿就会离开工作现场，回到暂时租住的地方去做午饭，这个时候他负责的那块含铁垃圾的清运工作就会暂时停止，含铁垃圾就慢慢在磁力滚筒下面堆积下来。而这个时候，因为少了一个人，李国前和李平往破碎机里扔垃圾的速度也会相应的放慢，两个人也有了喘息的机会。
大约过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老板的侄女婿就会喊这三个人回去吃中午饭，几个人关闭了破碎机和胶带运输机的开关，并把总电源的刀闸拉下来，然后向老板暂时租住的地方走去。
中午饭的主食基本都是大米饭，菜每天中午都有所不同，但以炖菜为主，每天中午基本都是一个炖菜，不外乎鸡骨架炖土豆，土豆炖茄子，大豆腐炖雪里红，酸菜炖粉条等东北地区的常见大炖菜。每天中午的炖菜里，不论好肉坏肉炖菜里面好歹都是有肉的。另外还有就是把早餐的咸菜也端上桌子，每顿饭不管是什么菜，咸菜和蘸酱菜是必不可少，这也符合东北人吃饭的特点。
每次吃中午饭的时候，如果成子不爱自己做饭吃了，也会来这里蹭上一顿，好在每次做的饭菜都比较宽裕，即使成子来吃，还是有剩余。因为这个活计比较累，很消耗体力，所以几个干活的人，每次吃得都比较多，老板的侄女婿心里也清楚这一点，所以每次做得饭菜都特别多。
中午吃完饭之后，都是用饭碗喝上两碗开水，饭要吃饱，同时水也要喝足，在外面那个冰天雪地里，热水和热饭一样，都是身体能量的重要的来源。
吃完饭，喝饱水，大约再休息二十分钟左右，四个人就会离开屋子，来到工作现场，启动机器，开始下午的工作。刚开始的时候，老板的侄女婿是很忙的，因为磁力滚筒的后下方，已经积累起一堆的含铁垃圾，但是在忙过一阵，推走十多推车之后，下面的含铁垃圾基本就没有多少了，他也就不紧不慢地劳动，并开始轻松起来。
当然最累的还是往破碎机里扔垃圾的李国前和李平两个人。
如上午一样，破碎机工作一个多小时后，就要关闭破碎机和胶带运输机，清理破碎机里面的粘泥和杂物，清理完成，短暂的休息后，继续工作。
如此反复，到下午四点四五十分钟的时候，老板的侄女婿就会关闭机器，让李国前和李平下班，去最近的公交车站点去等公交车。因为这里冬天的五点钟，天已经黑了下来；还有就是这里的公交车冬季的运营时间都是到晚上五点钟，超过五点之后，就没有公交车。这里属于市区的北郊，坐公交车回市里都需要两元钱的公交车费，如果打的回市区的话，打车费就得需要20—30元。基于这些原因，所以每天晚上五点之前下班。
这样的日子和工作一直持续着，大约五天左右，就会有一个大挂车运走一车四十多吨的铁渣子、铁沫子等含铁的垃圾，说是含铁的垃圾，实际上垃圾里面还是铁占大多数，铁渣子、铁沫子、碎铁块等应该占百分之七十以上，其它的泥土石渣等杂质在百分之二三十之间。这些含铁的垃圾堆积在外面的时候，它都会散发出热量，冒着热气，李国前也弄不清楚这个热量是怎么产生的，反正这样露天堆积的碎铁垃圾堆就能自动产生热量，你若是把手插进这个垃圾铁堆里，手一定会被烫坏，把生鸡蛋埋进这样的碎铁堆内，一会功夫，鸡蛋就会被烤熟。
在装大挂车的时候，四个人就会停止选铁，协助铲车把大堆的碎铁垃圾铲起，装上大挂车。
这样的日子过得很快，六天之后，李平嫌往破碎机里扔垃圾太累了，基本没什么休息时间，所以退出了战场，老板给李平开了李平正好干了六天的工资，李平退出之后，成子又给他们在这个平房区找了一位长头发的力工，凑够了四个人继续工作。那个长头发的力工，他们都叫他“长毛”，干活很一般，可是没有其他的人，只能将就。为了保证速度，老板的侄女婿让长毛顶替他的位置，因为那个位置相对来说轻松一些。他和李国前两个人用尖镐刨，用大板锹扔，把垃圾投进破碎机里。
李国前也感觉这个活比较累，可是他又不能像李平那样，一感觉到累就可以不干，因为李国前有二十万元的外债压在身上，这些年虽然经过打工，还掉了一半多的债务，可是还有八九万元需要偿还，在冬季里活非常少的情况下，如果因为累就放弃了这个活，还去哪里找活挣钱呢？所以为了钱，再苦再累李国前只能咬牙坚持。
时间过得也很快，转眼半个月时间过去了，这一批运过来的堆积如山的垃圾，愣是被李国前和老板的侄女婿用板锹一锹一锹地挥洒殆尽。
下午时间，四个人进行机器设备的保养，翻斗车又把一车接一车的垃圾从工厂里运到这个铁丝网围栏内，一下午的时间，几台翻斗车把围栏内又堆满了一个一个的山尖。
这天夜里又下起来大雪，气温也降到了更低值，第二天早上，四个人把冰冷的破碎机和胶带运输机找个好位置安装好，启动开始进入工作状态，可能是这次的运来的垃圾含水量过大，也可能是气温骤降，过于寒冷，所有的垃圾被冻成了一坨，用尖镐根本无法刨开，用力刨下去，只是出一个小坑，根本就刨不下来垃圾。更不用说用板锹撮。
基于这种情况，老板的侄女婿给老板打电话，让老板调来铲车，把刨不动的垃圾，用铲车重新翻腾一遍，这样就能用板锹直接把铲车翻腾过的垃圾撮起扔进破碎机破碎。
铲车来之后，用力把冻成坨的垃圾铲起，冲撞，成坨的垃圾在铲车的连推带拍的作用下，变成了可分解的一块一块，如果遇上太大块，李国前再用尖镐刨成小块，再用板锹扔进破碎机里。有了铲车的协助，工作缓慢而艰难地进行下去，不过进度和工作效率对比之前要大打折扣了。
铲车在轰鸣声中把昨天翻斗车刚运进来的垃圾重新进行折腾。
到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又到了清理破碎机的时间，几个人打开破碎机的上盖，开始清理破碎机破碎锤上和内壁的粘土，老板的舅舅拿着钢钎子正在用尖头用力杵着破碎锤上的粘泥，因为工作面有限，在一个人用钢钎子杵粘泥的时候，其他三个人只能在一旁看着，是伸不上手的。
正在这时，关闭了开关的破碎机突然转动了起来，老板的舅舅，拿着的钢钎子在破碎锤的机械强大力量带动下飞起，老板舅舅手里握着的一头在机械的扭力下，重重地打在了老板舅舅的右手小臂上，然后钢钎子就飞了出去，飞出好几米的距离，重重地落在地上，老板舅舅的手臂当时就动弹不得了。
几个人都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李国前最先反应过来，急忙跑到控制开关前，把总电源的刀闸拉了下来，破碎机停止了转动。
造成破碎机突然启动的原因，是因为控制破碎机的空气开关，在一块木板上，平时就放在地面上，每次清理破碎机的时候，都是用手关闭破碎机的空气开关，然后清理破碎机，就这四个人在工作现场，没有其他的人，每次都是清理完破碎机，盖上盖子，拧紧螺栓后，再去启动破碎机的空气开关。
今天在把控制破碎机的空气开关关闭后，几个人开始清理破碎机，可是几个人就忽略了旁边作业的铲车，铲车在翻腾垃圾的过程中，翻腾的大块脱离了铲车大铲，滚落正好砸在地面上放置的破碎机的空气开关，把空气开关由闭的位置砸到开的位置，所有电源接通，破碎机突然启动，就酿成了事故。
老板的侄女婿马上给老板打电话，老板又给吴宇打电话，吴宇的车和人此时正好在废品收购站的大院内，吴宇迅速地开出轿车，把老板的舅舅送往医院，经过医院骨科的拍片及初步诊断，右手小臂有一块粉碎性骨折，需要住院进行治疗。
虽然人受伤了，但工作还要继续，第二天，又有一位新人加入了这个战斗团队，可是又遇到了昨天的问题，昨天铲车刚翻腾一个底朝天的垃圾堆，经过了昨晚上一宿的严寒，又被冻成了一个整体的冻坨子，尖镐又刨不动了，工作重新陷入了僵局。总不能天天用铲车翻腾整个垃圾堆。这样的天气已经不适合这种野外作业。
吴宇，吴宇的老乡经过分析，受严寒天气的影响，最后决定暂时停止选铁，等待来年春季天气暖和一些的时候再继续。
所以四个人开始往吴宇的废品收购站大院抬破碎机，推胶带运输机，以及各种工具都送去了吴宇的废品收购站大院内，同时，加固堆积有垃圾的围栏，最后封闭了进出作业现场的大门。
忙完这些之后，已经到了中午的时间，老板给每个人开了工资，李国前一共干了十六天，老板给李国前两千四百元钱，并说：因为今天上午也没有出劳动成果，所以今天上午的工钱就不给大家算了，我最后请你们去吃自助餐吧，就算今年的工作结束餐，明年我们再合作。
既然老板这么说了，李国前还能说什么呢，也就差半天工资的事，再者说，这半天工资，李国前在往大院收拾物品的时候，就没打算要了的。老板最后还请吃顿自助餐，也差不了多少钱。
老板带领几个人，去到市区内，有个五十八元一位的自助烤涮一体的自助餐厅内，李国前敞开了肚皮，专捡肉类往嘴里招呼，可是自助餐的地方，你再怎么能吃，也是吃不回来成本，更不用说还喝点啤酒和饮料之类，人胃的容量毕竟有限。
吃到撑之后，李国前开始步行往租住的地方行走，一方面在走动的过程中，有助于消化，防止积食，另一方面还能在散步中欣赏一下好力河的冬日街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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