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防君子不如防小人
杜总管狞笑着，手上一用力，睿公子的手腕发出一声脆响，疼的他仰头大叫。他的手骨已经折断了，歪在一边。
睿公子疼的几乎快要失去了意识，脸皮夸张地皱起，眼角都快要撑破了。
“头低下！”二爷急促的呼叫声在他耳边响起，睿公子忽然感觉后脑勺一阵灼热的刺痛感向他袭来，他来不及多想，猛地往前勾下脑袋。
几乎是同时，一道暗红色的丈八火矛贴着他的头皮擦过，目标直指杜总管。原来二爷见睿公子被擒，大急之下，也顾不得阻拦老鼠和臭虫的潮流，以本命真元凝聚出一根火矛，拼尽最后的灵力投掷出去。
他很清楚，睿公子要是挂了，下一个死的就是他，于是把最后的希望都集中在他威力最强的一招上，想要毕其功于一役，诛杀杜总管。
暗黑火矛速度极快，几乎眨眼便至，附带着炽热的高温，四周的空气早已模糊变形。
面对直刺向鼻梁的火矛，杜总管双眼隐射着火矛的虚影，巍然不动，空着的手凭空握住矛头，那火矛便瞬间停滞在他眼前三寸处，黑色火焰贴着他枯瘦的手掌，发出烤焦的丝丝声。
“蠢货！凭这低阶的灵术就想伤我？”杜总管不屑道。
黑色火矛被他的浑厚灵力震碎在半空，消散于无形。二爷倾尽全力的一招竟然远远比不上屠龙术给他的压力，看来功法的品阶对于灵师的实力有着决定性制约。
二爷绝望地趴在地上，睁大的双眼满是不甘心，鼠虫的潮流漫过了他的身躯，继续向前挺进。奇怪的是它们并没有靠近杜总管二人，虽然将整个过道占满，却始终在二人几米内留下一个空间，不敢再过靠近。
几十只老鼠在二爷衣服上乱窜，臭虫钻进了他的衣领，咬的得他痛哭哀嚎不止，在地上左右翻滚。不管他怎样挣扎，老鼠臭虫抖落一堆，又涌上来一堆，根本无尽于事。
“我知道你不甘心，你们都不甘心，可那又怎么样呢，现在，闹剧结束了。”杜总管看着耸拉着脑袋的睿公子，很是满意。
于是他一拳砸在他的胸口上。
这一拳威力奇大，不弱于和李狂对峙的那一拳，如果落实，必定在睿公子身上轰出一个血淋淋的大洞。为了表示重视，他用了十分的力道。
带着恐怖气劲的拳头眼看要接近他的胸口，一道金光自睿公子胸膛散发，在他胸前幻化出一个金色的龙头，强大的龙威狠狠撞在拳头上，那恐怖的一拳便像豆腐一样被撞飞出去。金色龙头的虚影势不可挡，直接冲出十几米远才一声呖啸，转了一圈，钻进睿公子胸前衣襟里一只发光的六角形物体里面。
满地的老鼠和臭虫被龙威震慑，瑟瑟发抖，争先恐后地向黑暗中退散，二爷呻吟着爬了起来，满身的伤口痛的他不断叫唤，死里逃生的经历让他后怕不已。他拍了拍脸颊，有些不敢相信他还能活着。刚才发生了什么？他隐约记得听到了一声龙吟，然后那些该死的东西就跑得一干二净，老家伙也半死不活的倒下了。
“你竟然还有护身的灵具，你到底还有多少手段？为什么？杀你就这般困难！”杜总管满身鲜血地躺在地上，幽怨而愤恨地说道。
睿公子扶着骨折的手腕，脚步有些漂浮。
“你还不明白吗？在这龙灵城里，只要老祖宗不想我死，谁能杀我？”睿公子冷笑道，从怀里掏出一个六角铜盘，正面镂刻着一只巨龙的头颅，面目狰狞凶恶。
睿公子扬了扬铜盘，得意道：“看到没？老祖宗亲赐的涅龙盘，除非通灵境界的强者出手，才有可能杀死我。”
说完，他就喷出一口鲜血，瘫倒在地。虽然有龙威护体，但是那一拳的力道依然波及到他，所受的伤害不比杜总管轻多少。
杜总管哑然失笑，笑到最后，又引发了咳嗽，他。现在两人都已是樯橹之末，唯一还能勉强站着的只有二爷。二爷虽然灵力枯竭，又被咬地遍体鳞伤，却没有受到致命的重伤。他还能像常人一样活动。
杜总管脸色变换不定，然后望向二爷，说道：“徐二孔，现在有一个发达的机会摆在你面前，就看你能否抓住了。”
睿公子闻言惊觉，也紧张的看着二爷。杜总管的意图很明显，他要煽动二爷倒戈，嗯，实际上二爷本来就是他的人。这小人是个墙头草，难保又不会变卦！
二爷揉着脖子上细微伤口，慢悠悠地走到杜总管身前蹲下，盯着他的双眼，认真说道：“你刚才想杀我。”
杜总管伸出两根虚弱无力的手指，郑重道：“我可以对灵帝起誓，只要你杀了他，我保你在宗主座下有一席之地。如若有违誓言，就叫我魂飞魄散，不入轮回。”
二爷有些动容，在灵界，灵帝是唯一的真神，对灵帝起誓，誓言会被天地感应，发下誓言的人必须谨守承诺，否则灵帝震怒，必然降下神罚，诛灭亵渎神灵的罪孽。
曾经就有一个混灵境灵师，为了报复仇家，对灵帝神位发下誓言，谁要是帮他宰了仇人，他就以家传的上品灵具相赠。他的仇家是元灵境界的灵师，同境界的灵师即使能打败他，想杀他也很困难，况且那件上品灵具虽然不凡，但是功效有些冷门，并不是增强灵师战力的类型，显得有些鸡肋，等了很久也没人搭理他。也算他运气好，真的就有一位通灵境界的强者看上了他家的宝贝，那灵具恰好对那强者有特殊用处，便不顾面子破例出手替他报了仇。混灵境的灵师一看大仇得报，反而有些舍不得他的宝贝，便偷偷逃遁到西荒躲藏起来想赖账。结果，在一天艳阳高照的正午，一道柱子粗细的紫色天雷凭空降临在他的头上，当场就身形俱灭，连灰渣子都没剩下了，原地只留下一个巨大坑洞，方圆十丈，深不见底。
灵帝之威，乃至于斯！
二爷皱着脸，眼珠不断乱转，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只见他讪笑道：“既然杜老这么有诚意，我也不能太不识趣，不过如果能再多点好处，这事就更好办了。”
睿公子闻言惋惜地轻叹一声，想要开口对二爷说些什么，却发现说什么都没有意义，干脆手枕着脑袋，望着上面的石壁发呆。
杜总管笑了，贪心是好事，就怕你不贪，于是说道：“你想要什么，对宗主来说都不是问题。”
二爷想了想，狮子大开口，说道：“一件极品灵具，必须是契合我所修功法的。”
杜总管想也不想就说道：“宗主的私库里正好有一颗火灵珠，乃是用火麒麟的魂魄炼制而成，不但能成倍地增幅火灵力，且能将灵火的威力提升到极致，我看就和你和搭配。”
二爷两眼发光，流着口水继续道：“听说陇西炎氏的烈日焚天诀是火灵术的至高功诀，天下间修习火灵术的灵师无不心向往之。”
“七大氏族的核心秘法你就不要想了，就算是圣龙峰也不可能有，且那些家族的秘法必须大都需要具有嫡系血脉的族人修行才会有奇效，外人强行修炼得不偿失，搞不好会走火入魔。以你资质，上品功法就是极限了，也罢，老夫做主将那本星火燎原赏赐给你。”
“杜老日夜操劳青龙府事务，这年消瘦了不少啊，应该找个靠得住的人为您分担些烦恼才是。”
“你不说我还忘了，青龙府一直缺一个副总管的人选，你小子精明干练我一直很中意，明儿我就给宗主府禀报一声，让你补上这空缺。我老了，折腾不了几年，你好好干，我这位子也早晚是你的。”
二爷喜笑颜开，正考虑着还有什么好处可以捞的，杜总管已经不耐烦道：“做人不要太贪心，小心噎着！”
二爷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点头称是，然后竖起一根手指说道：“最后一件，多的我也不想了，若果您老也答应，我这辈子也就够本了。”
杜总管捂着喉咙埋在衣袖里又咳嗽起来，看不清他痛苦的表情，他摆摆手道：“说！”
二爷露出一副很为难地表情，回头瞥了眼睿公子，似乎有些忌讳。
“怕什么，他马上就是个死人了，此时你知我知即可！”杜总管吹胡子瞪眼道。
二爷扭扭捏捏地靠近杜总管耳旁，用手遮住嘴，悄悄说道：“我还是小声给您说吧，其实我还想要······”
“·····要你的命！”二爷忽然脸色狰狞，杀气闪现在脸上。
杜总管瞪大了眼睛，莫名惊诧，他缓慢地垂下头，看向胸前。
一把小巧的匕首深深插进他的心脏，不见锋刃，只余下一节手柄在外面，鲜血浸透了胸前衣料，呈现出暗红色。
睿公子察觉到这边的动静，又是一声轻微的叹息，他并没有看向那二人，目光始终盯着上面，似乎早有预料。
杜总管脸色开始发黑，他不敢置信的抬头望向二爷，恨不得扑上去咬死这个贱人。
“为什么？”他想不通。
二爷直视他的眼睛，反问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那么蠢！”
杜总管激动道：“我的承诺都是真的！灵帝为证！”
二爷讥讽道：“我信你，但是宗主呢？让他也对着灵帝发誓？”
杜总管无力地摇着头说道：“宗主······是有大志向的人，岂能容不下你？”
“你错了，宗主的野心毋庸置疑，但你也好，宗主也好，再怎么装高大骨子里和我这种人没有什么区别。”二爷摇摇头道，“我虽然书读的少，却坚信一个道理。”
杜总管眼神涣散，他失血过多，神志也有些不清楚了。
二爷怕他听不清，很体贴地对着他的耳朵补充道：“防君子不如防小人——你们和我都是一类人，都是小人，我就算继续跟着心里也不会踏实，睿公子不一样，我看得出来他是一个大气的人，跟着这样人我安心，所以——你去死吧！”
匕首被拔了出来，血像喷泉一样飙出，喷射了好几米远。杜总管像死鱼一样，凸着眼球，微张着嘴，向后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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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公子疼的几乎快要失去了意识，脸皮夸张地皱起，眼角都快要撑破了。
“头低下！”二爷急促的呼叫声在他耳边响起，睿公子忽然感觉后脑勺一阵灼热的刺痛感向他袭来，他来不及多想，猛地往前勾下脑袋。
几乎是同时，一道暗红色的丈八火矛贴着他的头皮擦过，目标直指杜总管。原来二爷见睿公子被擒，大急之下，也顾不得阻拦老鼠和臭虫的潮流，以本命真元凝聚出一根火矛，拼尽最后的灵力投掷出去。
他很清楚，睿公子要是挂了，下一个死的就是他，于是把最后的希望都集中在他威力最强的一招上，想要毕其功于一役，诛杀杜总管。
暗黑火矛速度极快，几乎眨眼便至，附带着炽热的高温，四周的空气早已模糊变形。
面对直刺向鼻梁的火矛，杜总管双眼隐射着火矛的虚影，巍然不动，空着的手凭空握住矛头，那火矛便瞬间停滞在他眼前三寸处，黑色火焰贴着他枯瘦的手掌，发出烤焦的丝丝声。
“蠢货！凭这低阶的灵术就想伤我？”杜总管不屑道。
黑色火矛被他的浑厚灵力震碎在半空，消散于无形。二爷倾尽全力的一招竟然远远比不上屠龙术给他的压力，看来功法的品阶对于灵师的实力有着决定性制约。
二爷绝望地趴在地上，睁大的双眼满是不甘心，鼠虫的潮流漫过了他的身躯，继续向前挺进。奇怪的是它们并没有靠近杜总管二人，虽然将整个过道占满，却始终在二人几米内留下一个空间，不敢再过靠近。
几十只老鼠在二爷衣服上乱窜，臭虫钻进了他的衣领，咬的得他痛哭哀嚎不止，在地上左右翻滚。不管他怎样挣扎，老鼠臭虫抖落一堆，又涌上来一堆，根本无尽于事。
“我知道你不甘心，你们都不甘心，可那又怎么样呢，现在，闹剧结束了。”杜总管看着耸拉着脑袋的睿公子，很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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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地的老鼠和臭虫被龙威震慑，瑟瑟发抖，争先恐后地向黑暗中退散，二爷呻吟着爬了起来，满身的伤口痛的他不断叫唤，死里逃生的经历让他后怕不已。他拍了拍脸颊，有些不敢相信他还能活着。刚才发生了什么？他隐约记得听到了一声龙吟，然后那些该死的东西就跑得一干二净，老家伙也半死不活的倒下了。
“你竟然还有护身的灵具，你到底还有多少手段？为什么？杀你就这般困难！”杜总管满身鲜血地躺在地上，幽怨而愤恨地说道。
睿公子扶着骨折的手腕，脚步有些漂浮。
“你还不明白吗？在这龙灵城里，只要老祖宗不想我死，谁能杀我？”睿公子冷笑道，从怀里掏出一个六角铜盘，正面镂刻着一只巨龙的头颅，面目狰狞凶恶。
睿公子扬了扬铜盘，得意道：“看到没？老祖宗亲赐的涅龙盘，除非通灵境界的强者出手，才有可能杀死我。”
说完，他就喷出一口鲜血，瘫倒在地。虽然有龙威护体，但是那一拳的力道依然波及到他，所受的伤害不比杜总管轻多少。
杜总管哑然失笑，笑到最后，又引发了咳嗽，他。现在两人都已是樯橹之末，唯一还能勉强站着的只有二爷。二爷虽然灵力枯竭，又被咬地遍体鳞伤，却没有受到致命的重伤。他还能像常人一样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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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揉着脖子上细微伤口，慢悠悠地走到杜总管身前蹲下，盯着他的双眼，认真说道：“你刚才想杀我。”
杜总管伸出两根虚弱无力的手指，郑重道：“我可以对灵帝起誓，只要你杀了他，我保你在宗主座下有一席之地。如若有违誓言，就叫我魂飞魄散，不入轮回。”
二爷有些动容，在灵界，灵帝是唯一的真神，对灵帝起誓，誓言会被天地感应，发下誓言的人必须谨守承诺，否则灵帝震怒，必然降下神罚，诛灭亵渎神灵的罪孽。
曾经就有一个混灵境灵师，为了报复仇家，对灵帝神位发下誓言，谁要是帮他宰了仇人，他就以家传的上品灵具相赠。他的仇家是元灵境界的灵师，同境界的灵师即使能打败他，想杀他也很困难，况且那件上品灵具虽然不凡，但是功效有些冷门，并不是增强灵师战力的类型，显得有些鸡肋，等了很久也没人搭理他。也算他运气好，真的就有一位通灵境界的强者看上了他家的宝贝，那灵具恰好对那强者有特殊用处，便不顾面子破例出手替他报了仇。混灵境的灵师一看大仇得报，反而有些舍不得他的宝贝，便偷偷逃遁到西荒躲藏起来想赖账。结果，在一天艳阳高照的正午，一道柱子粗细的紫色天雷凭空降临在他的头上，当场就身形俱灭，连灰渣子都没剩下了，原地只留下一个巨大坑洞，方圆十丈，深不见底。
灵帝之威，乃至于斯！
二爷皱着脸，眼珠不断乱转，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只见他讪笑道：“既然杜老这么有诚意，我也不能太不识趣，不过如果能再多点好处，这事就更好办了。”
睿公子闻言惋惜地轻叹一声，想要开口对二爷说些什么，却发现说什么都没有意义，干脆手枕着脑袋，望着上面的石壁发呆。
杜总管笑了，贪心是好事，就怕你不贪，于是说道：“你想要什么，对宗主来说都不是问题。”
二爷想了想，狮子大开口，说道：“一件极品灵具，必须是契合我所修功法的。”
杜总管想也不想就说道：“宗主的私库里正好有一颗火灵珠，乃是用火麒麟的魂魄炼制而成，不但能成倍地增幅火灵力，且能将灵火的威力提升到极致，我看就和你和搭配。”
二爷两眼发光，流着口水继续道：“听说陇西炎氏的烈日焚天诀是火灵术的至高功诀，天下间修习火灵术的灵师无不心向往之。”
“七大氏族的核心秘法你就不要想了，就算是圣龙峰也不可能有，且那些家族的秘法必须大都需要具有嫡系血脉的族人修行才会有奇效，外人强行修炼得不偿失，搞不好会走火入魔。以你资质，上品功法就是极限了，也罢，老夫做主将那本星火燎原赏赐给你。”
“杜老日夜操劳青龙府事务，这年消瘦了不少啊，应该找个靠得住的人为您分担些烦恼才是。”
“你不说我还忘了，青龙府一直缺一个副总管的人选，你小子精明干练我一直很中意，明儿我就给宗主府禀报一声，让你补上这空缺。我老了，折腾不了几年，你好好干，我这位子也早晚是你的。”
二爷喜笑颜开，正考虑着还有什么好处可以捞的，杜总管已经不耐烦道：“做人不要太贪心，小心噎着！”
二爷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点头称是，然后竖起一根手指说道：“最后一件，多的我也不想了，若果您老也答应，我这辈子也就够本了。”
杜总管捂着喉咙埋在衣袖里又咳嗽起来，看不清他痛苦的表情，他摆摆手道：“说！”
二爷露出一副很为难地表情，回头瞥了眼睿公子，似乎有些忌讳。
“怕什么，他马上就是个死人了，此时你知我知即可！”杜总管吹胡子瞪眼道。
二爷扭扭捏捏地靠近杜总管耳旁，用手遮住嘴，悄悄说道：“我还是小声给您说吧，其实我还想要······”
“·····要你的命！”二爷忽然脸色狰狞，杀气闪现在脸上。
杜总管瞪大了眼睛，莫名惊诧，他缓慢地垂下头，看向胸前。
一把小巧的匕首深深插进他的心脏，不见锋刃，只余下一节手柄在外面，鲜血浸透了胸前衣料，呈现出暗红色。
睿公子察觉到这边的动静，又是一声轻微的叹息，他并没有看向那二人，目光始终盯着上面，似乎早有预料。
杜总管脸色开始发黑，他不敢置信的抬头望向二爷，恨不得扑上去咬死这个贱人。
“为什么？”他想不通。
二爷直视他的眼睛，反问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那么蠢！”
杜总管激动道：“我的承诺都是真的！灵帝为证！”
二爷讥讽道：“我信你，但是宗主呢？让他也对着灵帝发誓？”
杜总管无力地摇着头说道：“宗主······是有大志向的人，岂能容不下你？”
“你错了，宗主的野心毋庸置疑，但你也好，宗主也好，再怎么装高大骨子里和我这种人没有什么区别。”二爷摇摇头道，“我虽然书读的少，却坚信一个道理。”
杜总管眼神涣散，他失血过多，神志也有些不清楚了。
二爷怕他听不清，很体贴地对着他的耳朵补充道：“防君子不如防小人——你们和我都是一类人，都是小人，我就算继续跟着心里也不会踏实，睿公子不一样，我看得出来他是一个大气的人，跟着这样人我安心，所以——你去死吧！”
匕首被拔了出来，血像喷泉一样飙出，喷射了好几米远。杜总管像死鱼一样，凸着眼球，微张着嘴，向后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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