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九、荆棘之路
门外的东西还在继续敲打，四扇门齐齐摇动，眼看就要撑不住。
凌夕浑身披上一层土甲，手持黑色土刀，摆好了架势。他已将裂地神岭练到了十层，这道功法的所有潜力都被凌夕发挥了出来，很难再有所寸进。
门外的东西继续摇动两声，接着，突然平息了声音。凌夕眼中闪出疑惑，又等了一会，外面的东西再没有进来的迹象。
凌夕放下黑色土刀，浑身的土甲片片剥落，化为尘土消散。他来到一扇门前，犹豫一息，猛地拉开了门，摆好架势。
门外空有一条曲折的走廊，有许多条岔路口，灯烛挂在路口处，轻隐摇曳。凌夕见没什么东西，松了口气，接连把其他三个方向的房门打开，也岔路走廊，像个迷宫。
凌夕神魂探出，只能堪堪散布到十丈远，再远，凌夕就无能为力了。这地方似乎像是个迷宫，让他特意行走。所有的灯火通明，为他大开道路。
凌夕思索了一会，选择了最先打开的这扇门，直线朝走廊走去，手上凝结出一把短小的匕首，敲向走廊墙壁，想要留下痕迹。
崩！
一声脆响，匕首尖折断。凌夕凝结出的武器虽然比不上灵器，不过也足以在凡人中堪称顶尖神兵，这么轻易的损坏，这墙面绝对也是灵器材料铸造的。
凌夕皱了皱眉，留不下痕迹，神魂还只能探出十丈远，这無宫应该极其辽阔，不然其他人不至于走不出去。这种苛刻的条件，哪怕是凌夕，也只能凭借运气，赌一把。
凌夕心中默记，每走过三步一丈，就数一个数，他虽然不大记得来时的路，不过知晓自己走出的距离，也能帮他计算自己的处境。
四处的墙壁全是同一种颜色，惨白的晃眼。凌夕看久了，难免会觉得眼睛不舒服，站在原地闭上了眼睛休息一会。
他的耳旁突然响起人声，那人声窃窃私语，深邃幽暗的从远方通道传来。通道极远处就不是凌夕的火光所照得到的了，放眼望去，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凌夕担心这声音又是千喉之兽黑軽，手里变出一把短刀，警惕起那个方向。
人声似有似无，飘荡在通道黑暗内悠扬。这声音夹杂着痛苦，又有喜悦，给無宫添上几分恐怖的气氛。
凌夕凝神，还是选择朝这声音的方向走去。他这么无头苍蝇的乱撞总不是办法，还不如信了这声音一次，哪怕是请君入瓮，他也有把握逃跑。
转过拐角，这声音突然消失。凌夕隐约听得出，这声音是面前的这条直通道传出的。
直通道的墙壁惨白一片，拐角的火烛亮着，杯水车薪的驱赶黑暗。凌夕没觉出这里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既然那声音来自这里，他就得好好检查一下。
凌夕踏出一步，脚下的地砖突然陷落，从头顶斩下一道铡刀，要把凌夕从头劈成两半。
凌夕多年间的搏杀，神经早就锻炼的无比敏感，稍一察觉不对，他的身体便自己朝侧面偏去，避开了铡刀。
铡刀横扫而过，只差分毫就挨到了地面。紧接着，整块地面从中间裂成两半，打开了一个豁口。豁口下是一个深坑。
深坑内有一具被劈成两半的骸骨，骸骨空洞的眼窝望向上方，恰巧盯上了凌夕，似乎在抱怨凌夕为何不下来陪它。
凌夕心中发冷，靠在墙壁边缘，看着地砖合拢。想不到这迷宫里还会有杀人机关。混元大帝的癖好可真有趣，故意搞这些东西来玩弄犯人。
刚才那道声音，说不定就是坑中的骸骨发出的，目的就是为了吸引凌夕过来送死。
凌夕越过这块陷阱，行走间变得更加谨慎，几乎每一步都要斟酌。他不知道混元大帝还有什么其他的机关，必须要保持小心。
转过一面白墙，面前突然冒出八支交叉的尖刺，要将凌夕插死。凌夕轻易避开，心中焦急。这么拖下去，哪怕他再强，也有失误的时候，一旦失误，他没有任何挽回的机会。
他必须尽快想出办法离开这里，否则……
凌夕心窝一痛，再次痛苦的倒在地上喘息着。足足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凌夕方才缓了过来。他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心脏停跳的间隔越来越短，这么下去，他再过几天，恐怕就到了寿命极尽之际。
“懂取舍，知先后。”凌夕喃喃道，他还未参透这六字的含义。根据混元大帝的话，想必这六个字就是走出迷宫的关键，只要他想办法知晓这六字含义，那么便能轻松走出迷宫。
某处传来冤屈的喊声，这些被杀死在無宫里的残魂在不断惨嚎，由远至近，听得人心中发毛。
凌夕不至于担心这个，他一路前行，来到了一处墙关。面前是一片死路，荆棘竖立，刀锋并起。
到处都染满了血，无数枯骨倒在荆棘之中，远方，便是一处开阔的通道。
凌夕不知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如此多的犯人都死在这同一地方，完全像是它们自愿的般。
他灵光一闪，想起刚才说过的话，懂得了混元大帝的意思。
他需要穿过这一片荆棘刀海，用自己的血，去换取自己的生路。
“懂取舍。”凌夕苦笑，却毫不犹豫的踏入其中。
染血荆棘立即刺进了他的皮肤，滴出了血。凌夕咬紧牙关，一步步朝前蹒跚走去。
刀锋割开伤口，将他染成血人。凌夕依旧坚定的握住刀锋，迈出脚步。
半途，他已经越过了大半的骷髅骨骸，再过数十丈，凌夕超越了所有先人走过的极限。他的全身几乎没有一块好肉。他不是一号的战神之体，不是没有痛觉，他只是个普通人，要缓慢感受这刀锋割肉的难言感觉。
哪怕如此，凌夕都不曾吭过一声。他早已习惯了受伤，不能示弱，他的肩上有他要承担的东西，也有敌人在对他虎视眈眈，等待他脆弱的那一刻，一同而上，将他吃的骨头都不剩。
凌夕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连咬牙的力气也没有。光是他这一路流的血，就几近将身体抽干。
他脚下一个踉跄，刀锋深深切进了他的小腿，深可见骨。此刻凌夕连汗都流不出，一点点的将小腿移开，拖着整副伤残的身体，登上台阶。
他终于将这条荆棘之路走完。凌夕回头望去，自己的血在荆棘海中开辟出了一条道路。
那么多骨骸都挂在荆棘之上，它们都在挣扎，却永远留在了这里。凌夕发觉这些荆棘有点不一般，荆棘上其实全是倒刺，只要插进体内，就只能前进，如果想要后退逃跑，就会紧紧勾住他的肉，把他困死在这条路里。
“知先后……”凌夕笑出声。混元大帝这话，他终于明白。他这一生，不就是走的荆棘之路么。若是他选择后退，恐怕会和这些骨骸一样，被“荆棘”的倒刺卡进肉里，生生困死在这荆棘刀海之中，进退不得。
“荆棘之路，不是人人都走得了的。”凌夕身下染红了一大滩的血，他踉跄几步，身体还是承受不住，倒在了这终点处。
凌夕心中极其不甘心，他付出了这么多走到终点，身体却已经到了极限。
但不管他心中再如何，此刻的他已经提不起任何力气站起来。
“不甘心吗？你走的路，从一开始就没有终点。你只能在路上死去。”混元大帝冷冰冰的话再次响起。
凌夕全身泛起光芒，奇迹般的治愈了他全身的伤口。凌夕难以想象会有这种力量，竟然能瞬息间治好他。
“接着走下去，你的路才刚刚开始。这道迷宫，还没完呢。”混元大帝的声音再起。看来他一直都在暗中盯着凌夕的一举一动。
凌夕起身，活动了两下手臂，半点伤痛也没有。混元大帝不知是哪来的力量，现在直至死去千年之久，他还能够出手影响天地规则，实在是让人咋舌。
凌夕一听还有路要走，顿时心里升起一阵无力感。他费劲心力受了这么多苦，没想到连第一道考验没过。
“骗你的。”混元大帝道：“我的目的不是杀了你，没必要设立那么困难的路。”
“真正的無宫，应该还有东西吧。”凌夕看向那深处。
“無宫有五道关卡，你过了迷宫和荆棘路，真让你继续走，怕是再给你一条命，你也走不下去。”没想到这混元大帝还有幽默细胞，和凌夕开起了玩笑。
“不过，你的所作所为，还有所欠缺。”混元大帝又是一句，却带有威压，像是长辈训斥晚辈的语气。
“如果你仔细观察，可以找出一条最安全的道路，能够保证你出来后不至于死在这。可你没有，像头倔牛一样，无脑向前冲去。”
“我明白了。”凌夕拱手行礼，他这才真正见识到混元大帝，一位可敬的长辈。
这位混元大帝并非完全是统治天下的君王，他也是一位长者。
“你就像是我的儿子……可惜了，他早就和我一起死了。”混元大帝念叨道。
凌夕的面前出现了一道一人高的光球。
“这是你的下一道考验，进去吧。”混元大帝的声音再次传出，变得缥缈，逐渐消失不见。
凌夕凝神，朝光球迈出了步子。这下一道考验一定也不会轻松。他心中做好了准备，去迎接这一道艰险的挑战。
熟悉的空间眩晕感传来。凌夕闭上眼睛，身影逐渐消失不见。光球随之消失，只留凌夕背后的这一片染血的荆棘刀海逐渐干涸。这些困在其中的枯骨，无人会记得它们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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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夕浑身披上一层土甲，手持黑色土刀，摆好了架势。他已将裂地神岭练到了十层，这道功法的所有潜力都被凌夕发挥了出来，很难再有所寸进。
门外的东西继续摇动两声，接着，突然平息了声音。凌夕眼中闪出疑惑，又等了一会，外面的东西再没有进来的迹象。
凌夕放下黑色土刀，浑身的土甲片片剥落，化为尘土消散。他来到一扇门前，犹豫一息，猛地拉开了门，摆好架势。
门外空有一条曲折的走廊，有许多条岔路口，灯烛挂在路口处，轻隐摇曳。凌夕见没什么东西，松了口气，接连把其他三个方向的房门打开，也岔路走廊，像个迷宫。
凌夕神魂探出，只能堪堪散布到十丈远，再远，凌夕就无能为力了。这地方似乎像是个迷宫，让他特意行走。所有的灯火通明，为他大开道路。
凌夕思索了一会，选择了最先打开的这扇门，直线朝走廊走去，手上凝结出一把短小的匕首，敲向走廊墙壁，想要留下痕迹。
崩！
一声脆响，匕首尖折断。凌夕凝结出的武器虽然比不上灵器，不过也足以在凡人中堪称顶尖神兵，这么轻易的损坏，这墙面绝对也是灵器材料铸造的。
凌夕皱了皱眉，留不下痕迹，神魂还只能探出十丈远，这無宫应该极其辽阔，不然其他人不至于走不出去。这种苛刻的条件，哪怕是凌夕，也只能凭借运气，赌一把。
凌夕心中默记，每走过三步一丈，就数一个数，他虽然不大记得来时的路，不过知晓自己走出的距离，也能帮他计算自己的处境。
四处的墙壁全是同一种颜色，惨白的晃眼。凌夕看久了，难免会觉得眼睛不舒服，站在原地闭上了眼睛休息一会。
他的耳旁突然响起人声，那人声窃窃私语，深邃幽暗的从远方通道传来。通道极远处就不是凌夕的火光所照得到的了，放眼望去，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凌夕担心这声音又是千喉之兽黑軽，手里变出一把短刀，警惕起那个方向。
人声似有似无，飘荡在通道黑暗内悠扬。这声音夹杂着痛苦，又有喜悦，给無宫添上几分恐怖的气氛。
凌夕凝神，还是选择朝这声音的方向走去。他这么无头苍蝇的乱撞总不是办法，还不如信了这声音一次，哪怕是请君入瓮，他也有把握逃跑。
转过拐角，这声音突然消失。凌夕隐约听得出，这声音是面前的这条直通道传出的。
直通道的墙壁惨白一片，拐角的火烛亮着，杯水车薪的驱赶黑暗。凌夕没觉出这里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既然那声音来自这里，他就得好好检查一下。
凌夕踏出一步，脚下的地砖突然陷落，从头顶斩下一道铡刀，要把凌夕从头劈成两半。
凌夕多年间的搏杀，神经早就锻炼的无比敏感，稍一察觉不对，他的身体便自己朝侧面偏去，避开了铡刀。
铡刀横扫而过，只差分毫就挨到了地面。紧接着，整块地面从中间裂成两半，打开了一个豁口。豁口下是一个深坑。
深坑内有一具被劈成两半的骸骨，骸骨空洞的眼窝望向上方，恰巧盯上了凌夕，似乎在抱怨凌夕为何不下来陪它。
凌夕心中发冷，靠在墙壁边缘，看着地砖合拢。想不到这迷宫里还会有杀人机关。混元大帝的癖好可真有趣，故意搞这些东西来玩弄犯人。
刚才那道声音，说不定就是坑中的骸骨发出的，目的就是为了吸引凌夕过来送死。
凌夕越过这块陷阱，行走间变得更加谨慎，几乎每一步都要斟酌。他不知道混元大帝还有什么其他的机关，必须要保持小心。
转过一面白墙，面前突然冒出八支交叉的尖刺，要将凌夕插死。凌夕轻易避开，心中焦急。这么拖下去，哪怕他再强，也有失误的时候，一旦失误，他没有任何挽回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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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夕心窝一痛，再次痛苦的倒在地上喘息着。足足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凌夕方才缓了过来。他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心脏停跳的间隔越来越短，这么下去，他再过几天，恐怕就到了寿命极尽之际。
“懂取舍，知先后。”凌夕喃喃道，他还未参透这六字的含义。根据混元大帝的话，想必这六个字就是走出迷宫的关键，只要他想办法知晓这六字含义，那么便能轻松走出迷宫。
某处传来冤屈的喊声，这些被杀死在無宫里的残魂在不断惨嚎，由远至近，听得人心中发毛。
凌夕不至于担心这个，他一路前行，来到了一处墙关。面前是一片死路，荆棘竖立，刀锋并起。
到处都染满了血，无数枯骨倒在荆棘之中，远方，便是一处开阔的通道。
凌夕不知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如此多的犯人都死在这同一地方，完全像是它们自愿的般。
他灵光一闪，想起刚才说过的话，懂得了混元大帝的意思。
他需要穿过这一片荆棘刀海，用自己的血，去换取自己的生路。
“懂取舍。”凌夕苦笑，却毫不犹豫的踏入其中。
染血荆棘立即刺进了他的皮肤，滴出了血。凌夕咬紧牙关，一步步朝前蹒跚走去。
刀锋割开伤口，将他染成血人。凌夕依旧坚定的握住刀锋，迈出脚步。
半途，他已经越过了大半的骷髅骨骸，再过数十丈，凌夕超越了所有先人走过的极限。他的全身几乎没有一块好肉。他不是一号的战神之体，不是没有痛觉，他只是个普通人，要缓慢感受这刀锋割肉的难言感觉。
哪怕如此，凌夕都不曾吭过一声。他早已习惯了受伤，不能示弱，他的肩上有他要承担的东西，也有敌人在对他虎视眈眈，等待他脆弱的那一刻，一同而上，将他吃的骨头都不剩。
凌夕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连咬牙的力气也没有。光是他这一路流的血，就几近将身体抽干。
他脚下一个踉跄，刀锋深深切进了他的小腿，深可见骨。此刻凌夕连汗都流不出，一点点的将小腿移开，拖着整副伤残的身体，登上台阶。
他终于将这条荆棘之路走完。凌夕回头望去，自己的血在荆棘海中开辟出了一条道路。
那么多骨骸都挂在荆棘之上，它们都在挣扎，却永远留在了这里。凌夕发觉这些荆棘有点不一般，荆棘上其实全是倒刺，只要插进体内，就只能前进，如果想要后退逃跑，就会紧紧勾住他的肉，把他困死在这条路里。
“知先后……”凌夕笑出声。混元大帝这话，他终于明白。他这一生，不就是走的荆棘之路么。若是他选择后退，恐怕会和这些骨骸一样，被“荆棘”的倒刺卡进肉里，生生困死在这荆棘刀海之中，进退不得。
“荆棘之路，不是人人都走得了的。”凌夕身下染红了一大滩的血，他踉跄几步，身体还是承受不住，倒在了这终点处。
凌夕心中极其不甘心，他付出了这么多走到终点，身体却已经到了极限。
但不管他心中再如何，此刻的他已经提不起任何力气站起来。
“不甘心吗？你走的路，从一开始就没有终点。你只能在路上死去。”混元大帝冷冰冰的话再次响起。
凌夕全身泛起光芒，奇迹般的治愈了他全身的伤口。凌夕难以想象会有这种力量，竟然能瞬息间治好他。
“接着走下去，你的路才刚刚开始。这道迷宫，还没完呢。”混元大帝的声音再起。看来他一直都在暗中盯着凌夕的一举一动。
凌夕起身，活动了两下手臂，半点伤痛也没有。混元大帝不知是哪来的力量，现在直至死去千年之久，他还能够出手影响天地规则，实在是让人咋舌。
凌夕一听还有路要走，顿时心里升起一阵无力感。他费劲心力受了这么多苦，没想到连第一道考验没过。
“骗你的。”混元大帝道：“我的目的不是杀了你，没必要设立那么困难的路。”
“真正的無宫，应该还有东西吧。”凌夕看向那深处。
“無宫有五道关卡，你过了迷宫和荆棘路，真让你继续走，怕是再给你一条命，你也走不下去。”没想到这混元大帝还有幽默细胞，和凌夕开起了玩笑。
“不过，你的所作所为，还有所欠缺。”混元大帝又是一句，却带有威压，像是长辈训斥晚辈的语气。
“如果你仔细观察，可以找出一条最安全的道路，能够保证你出来后不至于死在这。可你没有，像头倔牛一样，无脑向前冲去。”
“我明白了。”凌夕拱手行礼，他这才真正见识到混元大帝，一位可敬的长辈。
这位混元大帝并非完全是统治天下的君王，他也是一位长者。
“你就像是我的儿子……可惜了，他早就和我一起死了。”混元大帝念叨道。
凌夕的面前出现了一道一人高的光球。
“这是你的下一道考验，进去吧。”混元大帝的声音再次传出，变得缥缈，逐渐消失不见。
凌夕凝神，朝光球迈出了步子。这下一道考验一定也不会轻松。他心中做好了准备，去迎接这一道艰险的挑战。
熟悉的空间眩晕感传来。凌夕闭上眼睛，身影逐渐消失不见。光球随之消失，只留凌夕背后的这一片染血的荆棘刀海逐渐干涸。这些困在其中的枯骨，无人会记得它们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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