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四、君王之墓
迷雾中一处，赫连若羽躲在一处雕像后。这具雕像正是先前凌夕碰到的那座雕像，划掉的字形还在。
一号嘴里呼出血雾，朝她小声道：“躲到这里不要出声，我去灭掉那个机关术。”
“可是你……”赫连若羽抓住了一号衣袖，犹豫道。
一号摇头，甩开她的手走入迷雾中。
机关术的声音四起，一片混乱，全是爆破声。一炷香后，一号和他几个随从狼狈的从雾气中走出，满脸都是炸出的黑灰，连身上的灵甲都破损不堪。
一号手臂滴血，搀扶着另一个随从，缓步走到了赫连若羽面前。
赫连若羽探出身，用牙齿咬下衣袖的一条布料，来到几人面前道：“我来给你们包扎伤口。”
一号也不推辞，瘫坐在雕像旁，伸手卸下了一边臂铠。
臂铠受了重创，裂开了一半，显然没了什么防护作用，一号随手扔掉这半边臂铠，手臂下是血肉模糊的伤口。
赫连若羽蹲下身，轻巧的为一号包扎手臂，嘴里问道：“疼吗？”
一号冷笑：“我没有痛觉。”
赫连若羽干笑了两声，意外看到一号手袖破了个洞。洞被血染得模糊，能看到皮肤下几道诡异的血线。赫连若羽佯装为一号擦拭伤口，抹掉了那一片的血。
皮肤下的血线一览无遗，清晰得很，赫连若羽不由呆视几息。一号察觉不对，推开赫连若羽的手道：“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赫连若羽连忙避开目光。
“我自己来。”一号用牙咬住一边，另一只手绑好了伤口。
“你说你这个累赘，一直跟着凌夕干什么，拖他的后腿吗？”一号瞥向赫连若羽，毫不客气的直白询问。
赫连若羽不知该答些什么好，目光闪烁，颇为沮丧的松开手：“我知道。”
“啊！啊！”一号的一个随从突然惨叫，痛苦的翻腾。
“怎么了？”一号马上开口问道。
另一个随从检查后摇头道：“他不行了，染了毒。”
一号闻言长叹口气，拔出随身佩剑，来到那人面前道：“要怪，就怪你只是个牺牲品，就怪我们是棋子。”一号剑锋刺了下去，血染上他的衣甲和脸庞，映照他的冷酷。
赫连若羽心中并不愿意和这几人待在一起。她只有待在凌夕身边才会有那么一股安心感，能让她不必担惊受怕。
“找到凌夕的踪迹了吗？”一号收回佩剑，冷眼开口问。
“这座雕像前有脚印，应该是凌夕他来过。”随从禀报道。
“那他应该距离这里不远了。我们抓紧时间和他会和。在这么下去，拖不了多久。”
“是！”
“等等！”赫连若羽眼见迎面的雾中跑来两道身影。
那原来是个疯疯癫癫的女子，另一道身影随后而至，抓住了女子，正是凌夕。“凌夕？”赫连若羽眼里的担忧尽化为喜，上前搂住了凌夕脖颈，不愿分开。
凌夕废了好大劲才挣脱赫连若羽，看向一号道：“这么巧？”
“这人……”一号目光停留在那个疯癫女子身上，皱眉道：“她不是被我们赶走的那只队伍里的么。”一号拔出剑，被凌夕拦下。
“哎，先别杀她，听我解释。”凌夕开口把这一切都来来去去解释了一遍，一号这才放下了剑，冷眼看向这个疯癫女子说：“你留着她干什么？”
“你先听她说什么？”
一号凝神听起疯癫女子的嘟囔，她不知道在这里受了什么惊吓，竟然疯癫至此，嘴里不停小声：“南！南！都在南边！”
“难？南边？”一号嘴里问道：“她指的是墓冢所在？按理说墓冢的确是会向南极阴之地，可你们也该清楚，这里是一方世界。中央才是墓冢，让我们从哪找南边去。”
凌夕摇头，看向那处雕像：“你觉得，若是没有这层迷雾，该怎么竖立这尊雕像。是该把它面对墓门呢，还是一方世界的入口。”
一号笑道：“你可真一肚子诡计。你的意思是说，这雕像背面，便是整座墓冢所在？”
“不错，我们在地上划线直走，说不定一炷香的时间，就能出了这片迷雾阵。”凌夕接着道：“我在路上看见了一具机关术残骸，你们遇到了？”
“遇到了。那东西虽然麻烦了点，不过我带足了灵符。哪怕再遇见，也有把握消灭。”一号冷声道，看向疯癫女子：“那你清楚她嘴里念叨的南是指什么吗？”
“南边嘛，自然是指雕像面向的地方。那里很可能就是阵法所在，就藏在我们进入的入口。”凌夕断定道。
“这样，我们各自划线离开，我去南边看看。若是能破了他的迷阵，迷雾自然会散去。你们朝北走，说不定能碰到墓门。”一号抛给凌夕一张灵符：“这个保命用的灵符，遇到危险，你就用了它。余峰大人可不舍得让你出事。”
凌夕点头，收起了灵符。
他和赫连若羽并行前行，用裂地神岭在地上留了一道裂缝，以便原路返回。不过多久的时间，凌夕果然走到了顶。
面前一座看不起虚实的大门挡住了去路。
凌夕摸向冰冷的门缝，纹丝不动。他松了口气朝赫连若羽说：“可能等破了阵法后这大门才能开。我们在这等。”
赫连若羽犹豫了好一会才抓住凌夕手臂问道：“喂，在你眼里，我算是个累赘吗？”
“你啊，”凌夕笑出声，点了下她的鼻尖：“你说什么大实话。不过你即使是个金丝雀，那也是我笼子里的金丝雀。”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毕竟也帮过我，算不得什么累赘。”凌夕低声道。
“哪有？我什么时候帮过你！？”赫连若羽不记得，反问道。
“你忘了？当初我被长彦狂胁作人质，要杀我时候，是你舍命相救的我。”凌夕轻声说。
赫连若羽摇摇头：“你救过我多少次，我那是理所应当，你当年却不是。”
“我当年是，是我太蠢，行不行！这事你就不要提了，以后也不要提。”凌夕不想和赫连若羽太过纠缠这个问题。赫连若羽心中总觉得对他有愧，这也是凌夕不愿提起的原因之一。
雾气忽然变得淡薄，逐渐萎缩消失。凌夕连忙抬头看去，把这尊大门的原貌看了个透彻。
这扇大门的威武神气远胜过凌夕当时在极南之地所见多的大门。和这扇门想比，南侧的门更像是偏门。
“这里，想必是混元大帝的正殿了。”凌夕回头望去，眼前骨骸组成的土地一片荒芜。望不尽的战场遗骸，就这么藏于这里千年，无人知晓。
他们所站之处，便是这座千年古墓的中央，只要推开这道门，后面就是正殿。
“凌夕！”一号的声音从远处飘来，几个人影快速奔袭，跑到凌夕面前。
凌夕不见那疯癫女子的身影，问道：“那个女的呢？”
“我们安顿好她了，你不必担心。只要她自己不乱跑，就不会出事。”一号随意回应，看向正殿大门处：“这里就是混元大帝的正门了？我没料到会在这个方向。”
“要打开吗？”一个随从问道。
“开，当然要开。”凌夕和一号异口同声。
凌夕取出那张残图，灌入灵力让其贴在正门上。
正门泛起亮光，开始发出吱呀的活动声。这正门该有许久没开过，却始终不见什么灰尘。
一号张开手臂护在凌夕面前，望着打开的一条缝道：“我先进。”
“怕什么，正殿还会有机关不成？”凌夕推开他的手臂，率先走了进去。
穿过厚重的门缝，凌夕抬眼看到了殿内情景。
灯火犹在燃着，这座殿内金光四散，穷尽奢华。每一块金砖都雕刻得极其精细，几乎看不见点滴瑕疵。
殿下跪了两侧四列人，各自身穿文武官服，跪于此。
一号等人也依次挤了进来。一个随从览视四周道：“混元大帝果然奢华，这殿下竟然还有几十尊雕像。他还想死后继续当皇帝嘛。”
“不，这些……是人。”一号拨开一个武官帽檐下垂着的发丝，留出那副早成化骨的脸。骨骸身穿艳色纹蟒官服，两道空洞洞的眼眶斜视地面，即使身死，仍保持着这副朝拜姿态。
“这几十个应该全是自愿殉死的大臣。”一号望向他们的喉间，所有骨骸的喉咙处都是乌黑色，接着道：“是服毒而死。”
凌夕独自一人踏上台阶，朝那尊皇位走去。皇位处，赫然立着一副灵器甲胃。甲胃雕有百兽云纹，烫金镶底，正是混元大帝的衣冠冢。
“人死了，还要这么作贱别人。你们说，这群人死心塌地跟着混元是为了什么？”凌夕拿起混元大帝的头盔，扭头朝几人问道。
“说明混元大帝懂权术，能让这些人忠至死，也算有本事。他有才，懂驭人，才能当年从一介布衣平民，走到他的巅峰。”
凌夕猜不出当年这个混元大帝究竟经历了什么。如今混元留给世人的，仅此一间坟墓，还被来去几批人光顾过。
凌夕看向手里的头盔，头盔经过千年的锈蚀，花纹已然变得斑驳。这的确是件不错的灵甲，可凌夕没兴趣用死人的东西。几百年前来过这里的那批人没动这副铠甲，肯定有他们的原因。
倒是一号手下的随从眼红，朝一号道：“这副铠甲，我们是否带走研究之用。”
一号可懒得管手下这几人想干什么，随口道：“你想拿走随你的便，只要你不怕死，那就拿走它吧。”
“好，多谢大人。”随从欣喜的答应，两三步来到王位前，拿起那副甲胃就想穿上，还朝凌夕伸手道：“凌夕大人，头盔是否能给我。”
凌夕白了这家伙一眼，知道这人有了贪心，和一号一样，懒得计较，把头盔抛给了他，眼见赫连若羽站在一旁墙壁端详壁画，索性朝她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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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号嘴里呼出血雾，朝她小声道：“躲到这里不要出声，我去灭掉那个机关术。”
“可是你……”赫连若羽抓住了一号衣袖，犹豫道。
一号摇头，甩开她的手走入迷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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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号手臂滴血，搀扶着另一个随从，缓步走到了赫连若羽面前。
赫连若羽探出身，用牙齿咬下衣袖的一条布料，来到几人面前道：“我来给你们包扎伤口。”
一号也不推辞，瘫坐在雕像旁，伸手卸下了一边臂铠。
臂铠受了重创，裂开了一半，显然没了什么防护作用，一号随手扔掉这半边臂铠，手臂下是血肉模糊的伤口。
赫连若羽蹲下身，轻巧的为一号包扎手臂，嘴里问道：“疼吗？”
一号冷笑：“我没有痛觉。”
赫连若羽干笑了两声，意外看到一号手袖破了个洞。洞被血染得模糊，能看到皮肤下几道诡异的血线。赫连若羽佯装为一号擦拭伤口，抹掉了那一片的血。
皮肤下的血线一览无遗，清晰得很，赫连若羽不由呆视几息。一号察觉不对，推开赫连若羽的手道：“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赫连若羽连忙避开目光。
“我自己来。”一号用牙咬住一边，另一只手绑好了伤口。
“你说你这个累赘，一直跟着凌夕干什么，拖他的后腿吗？”一号瞥向赫连若羽，毫不客气的直白询问。
赫连若羽不知该答些什么好，目光闪烁，颇为沮丧的松开手：“我知道。”
“啊！啊！”一号的一个随从突然惨叫，痛苦的翻腾。
“怎么了？”一号马上开口问道。
另一个随从检查后摇头道：“他不行了，染了毒。”
一号闻言长叹口气，拔出随身佩剑，来到那人面前道：“要怪，就怪你只是个牺牲品，就怪我们是棋子。”一号剑锋刺了下去，血染上他的衣甲和脸庞，映照他的冷酷。
赫连若羽心中并不愿意和这几人待在一起。她只有待在凌夕身边才会有那么一股安心感，能让她不必担惊受怕。
“找到凌夕的踪迹了吗？”一号收回佩剑，冷眼开口问。
“这座雕像前有脚印，应该是凌夕他来过。”随从禀报道。
“那他应该距离这里不远了。我们抓紧时间和他会和。在这么下去，拖不了多久。”
“是！”
“等等！”赫连若羽眼见迎面的雾中跑来两道身影。
那原来是个疯疯癫癫的女子，另一道身影随后而至，抓住了女子，正是凌夕。“凌夕？”赫连若羽眼里的担忧尽化为喜，上前搂住了凌夕脖颈，不愿分开。
凌夕废了好大劲才挣脱赫连若羽，看向一号道：“这么巧？”
“这人……”一号目光停留在那个疯癫女子身上，皱眉道：“她不是被我们赶走的那只队伍里的么。”一号拔出剑，被凌夕拦下。
“哎，先别杀她，听我解释。”凌夕开口把这一切都来来去去解释了一遍，一号这才放下了剑，冷眼看向这个疯癫女子说：“你留着她干什么？”
“你先听她说什么？”
一号凝神听起疯癫女子的嘟囔，她不知道在这里受了什么惊吓，竟然疯癫至此，嘴里不停小声：“南！南！都在南边！”
“难？南边？”一号嘴里问道：“她指的是墓冢所在？按理说墓冢的确是会向南极阴之地，可你们也该清楚，这里是一方世界。中央才是墓冢，让我们从哪找南边去。”
凌夕摇头，看向那处雕像：“你觉得，若是没有这层迷雾，该怎么竖立这尊雕像。是该把它面对墓门呢，还是一方世界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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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边嘛，自然是指雕像面向的地方。那里很可能就是阵法所在，就藏在我们进入的入口。”凌夕断定道。
“这样，我们各自划线离开，我去南边看看。若是能破了他的迷阵，迷雾自然会散去。你们朝北走，说不定能碰到墓门。”一号抛给凌夕一张灵符：“这个保命用的灵符，遇到危险，你就用了它。余峰大人可不舍得让你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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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赫连若羽并行前行，用裂地神岭在地上留了一道裂缝，以便原路返回。不过多久的时间，凌夕果然走到了顶。
面前一座看不起虚实的大门挡住了去路。
凌夕摸向冰冷的门缝，纹丝不动。他松了口气朝赫连若羽说：“可能等破了阵法后这大门才能开。我们在这等。”
赫连若羽犹豫了好一会才抓住凌夕手臂问道：“喂，在你眼里，我算是个累赘吗？”
“你啊，”凌夕笑出声，点了下她的鼻尖：“你说什么大实话。不过你即使是个金丝雀，那也是我笼子里的金丝雀。”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毕竟也帮过我，算不得什么累赘。”凌夕低声道。
“哪有？我什么时候帮过你！？”赫连若羽不记得，反问道。
“你忘了？当初我被长彦狂胁作人质，要杀我时候，是你舍命相救的我。”凌夕轻声说。
赫连若羽摇摇头：“你救过我多少次，我那是理所应当，你当年却不是。”
“我当年是，是我太蠢，行不行！这事你就不要提了，以后也不要提。”凌夕不想和赫连若羽太过纠缠这个问题。赫连若羽心中总觉得对他有愧，这也是凌夕不愿提起的原因之一。
雾气忽然变得淡薄，逐渐萎缩消失。凌夕连忙抬头看去，把这尊大门的原貌看了个透彻。
这扇大门的威武神气远胜过凌夕当时在极南之地所见多的大门。和这扇门想比，南侧的门更像是偏门。
“这里，想必是混元大帝的正殿了。”凌夕回头望去，眼前骨骸组成的土地一片荒芜。望不尽的战场遗骸，就这么藏于这里千年，无人知晓。
他们所站之处，便是这座千年古墓的中央，只要推开这道门，后面就是正殿。
“凌夕！”一号的声音从远处飘来，几个人影快速奔袭，跑到凌夕面前。
凌夕不见那疯癫女子的身影，问道：“那个女的呢？”
“我们安顿好她了，你不必担心。只要她自己不乱跑，就不会出事。”一号随意回应，看向正殿大门处：“这里就是混元大帝的正门了？我没料到会在这个方向。”
“要打开吗？”一个随从问道。
“开，当然要开。”凌夕和一号异口同声。
凌夕取出那张残图，灌入灵力让其贴在正门上。
正门泛起亮光，开始发出吱呀的活动声。这正门该有许久没开过，却始终不见什么灰尘。
一号张开手臂护在凌夕面前，望着打开的一条缝道：“我先进。”
“怕什么，正殿还会有机关不成？”凌夕推开他的手臂，率先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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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犹在燃着，这座殿内金光四散，穷尽奢华。每一块金砖都雕刻得极其精细，几乎看不见点滴瑕疵。
殿下跪了两侧四列人，各自身穿文武官服，跪于此。
一号等人也依次挤了进来。一个随从览视四周道：“混元大帝果然奢华，这殿下竟然还有几十尊雕像。他还想死后继续当皇帝嘛。”
“不，这些……是人。”一号拨开一个武官帽檐下垂着的发丝，留出那副早成化骨的脸。骨骸身穿艳色纹蟒官服，两道空洞洞的眼眶斜视地面，即使身死，仍保持着这副朝拜姿态。
“这几十个应该全是自愿殉死的大臣。”一号望向他们的喉间，所有骨骸的喉咙处都是乌黑色，接着道：“是服毒而死。”
凌夕独自一人踏上台阶，朝那尊皇位走去。皇位处，赫然立着一副灵器甲胃。甲胃雕有百兽云纹，烫金镶底，正是混元大帝的衣冠冢。
“人死了，还要这么作贱别人。你们说，这群人死心塌地跟着混元是为了什么？”凌夕拿起混元大帝的头盔，扭头朝几人问道。
“说明混元大帝懂权术，能让这些人忠至死，也算有本事。他有才，懂驭人，才能当年从一介布衣平民，走到他的巅峰。”
凌夕猜不出当年这个混元大帝究竟经历了什么。如今混元留给世人的，仅此一间坟墓，还被来去几批人光顾过。
凌夕看向手里的头盔，头盔经过千年的锈蚀，花纹已然变得斑驳。这的确是件不错的灵甲，可凌夕没兴趣用死人的东西。几百年前来过这里的那批人没动这副铠甲，肯定有他们的原因。
倒是一号手下的随从眼红，朝一号道：“这副铠甲，我们是否带走研究之用。”
一号可懒得管手下这几人想干什么，随口道：“你想拿走随你的便，只要你不怕死，那就拿走它吧。”
“好，多谢大人。”随从欣喜的答应，两三步来到王位前，拿起那副甲胃就想穿上，还朝凌夕伸手道：“凌夕大人，头盔是否能给我。”
凌夕白了这家伙一眼，知道这人有了贪心，和一号一样，懒得计较，把头盔抛给了他，眼见赫连若羽站在一旁墙壁端详壁画，索性朝她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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