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五、琴别离
两个海阁弟子跨步走入土坯房里，一人看了眼四周说：“我总感觉哪里不对，打开地窖看看。”
“别了吧，脏死了。那两个人怎么可能跑出来。”
这人还是坚持着打开了地窖盖。
房梁上小狸二人的心都快跳了出来。
“他们跑了！一定是趁我们巡逻的时候！快叫华丰长老。”
这二人正打算朝外跑去，恰巧旻命咬破了嘴里的橘子，汁水溅出，滴在一人脸上。
那人脚步顿了顿，抬起头和旻命对视。
旻命把橘子吞下，尴尬的朝这几人笑了笑。
远处，云霄顶。凌夕又换上了他那套灵装，俯览下方的荒村。在他身边是两位天盟的高手，凌夕特意找余峰要来的。
“是这里吗？”其中一人朝凌夕问道。
凌夕点头：“把我送下去，等我发信号之后你们两个再出手。”
这二人应声，把凌夕送到了荒村附近。
凌夕无声缓缓抽出龙堂刀，村中的人大多是和他一样的年轻人，都在修灵境水平，正好能让凌夕在赛前好好热身。
这群人他看不出是什么来头，在天上距离太远，为了保险起见，还没有动用神魂。
凌夕攀上一处屋顶，顺着屋檐连接处飞檐走壁，像个黑色幽灵。
他晃过一处院落，那里的防守最严密，正巧从内传来一声惊叫，是小狸的声音。
小狸被一人拉住胳膊，那人笑道：“你跑什么？不是想跑嘛？兄弟们！扒了她的衣服。”
“你敢！”旻命热血上头，狠狠咬了抓自己的人一口，上前一脚踢开那人，张开双臂护住小狸：“你们都不准过来。”
“小子，你疯了？敢打大爷我？”几人把旻命按倒在地，狠狠的暴揍，打得他鼻青脸肿。
一人站在门外看得手痒，也想上来蹭两脚。一柄刀尖从天而降，刺入这人的颈部，凌夕扭刀拔出，血喷如柱。
他看见了这些人的装束，全是海阁弟子。多半是海阁阁主对凌夕怀恨在心，下了悬赏，才引来这些家伙。
凌夕挥洒掉刀刃上的血，如同一个杀神般，渐染着血踏入屋内。
众多海阁弟子都惊呆，慌张拔出武器朝凌夕杀来。
几刀划过，凌夕干脆利落的切开了致命处，不带半点犹豫。
这几人倒下，身体还在不停抽搐，显然还没死透。
小狸眼里闪过惊恐，不知这个一袭黑衣，带有面具的男子究竟是谁。
凌夕朝她伸出手，新鲜的血顺着手指滴落，开口说道：“是我。”
小狸畏惧的后退一步。她原以为凌夕是个很随和的人，没想到杀起人来如此冷酷，那把刀不知染了多少人的血。
凌夕注意到她的行为，多半是因为自己杀人的缘故。他早已习惯了这些目光，既然小狸害怕他，凌夕也不会强求。
凌夕伸手把旻命拉起来，旻命同样也受不了这一地惨状，捂住嘴干呕起来。
“别呕了，有人来了。”
脚步声顿起，华丰长老听到动静，带着众多弟子赶到了这。他眼见惨状气得手发抖，大喊道：“我要把你小子抓起来，剥皮抽筋！”
“可惜，你没机会了。”凌夕举起手中火箭拉掉引线。随着一声尖啸，火箭冲上云霄，绽放出金色烟花。天空陡然变色，两道万物境气息降临于世，压迫着荒村中的众人。
“糟了，是天盟的人！我们快撤！”华丰长老面色一变，踏空而行，抛下了他的那些弟子，朝远方逃去。
还没逃出多远，便被打成重伤，扔了回来。
众多海阁弟子吓得抖如糠筛，跪下朝凌夕道：“饶了我们吧！我们只是被叫过来的，什么都不知道。”
凌夕刀锋一转，插在地上：“饶了你们？你们觉得可能吗？”
一人掏出自己全身家当放在地上，哀求道：“我就这么点东西，随您拿走，您杀了我也没用。”
其他人见状纷纷效仿。
华丰长老最为无耻，把其他的人东西推到一边，拿出空间戒指道：“只要您别杀我，我今后一定劝阁主和您重归于好。”
“不必，他想杀我，随便他。”凌夕拔出刀，看也不看他们堆在地上的那些东西，扭头道：“那些没用的家伙都放走，长老留下。”
“是。”两个万物境高手齐声应道，抓住了华丰两肩。
“凌夕！你不得好死！”华丰在凌夕身后歇斯底里的喊道。
凌夕来到二人面前，朝他们询问：“你们两个打算怎么办？去天盟总部躲几天？海阁可能还会迁怒你们。”
“你真的是凌夕？”小狸仍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我是。”凌夕摘下面具，与她对视。小狸目光复杂，不得已接受了事实：“我原以为……”
“我是个好人？”凌夕反问。
“不，我以为你……和我想的一样。”小狸声音低了下去。那终究只是她一人不切实际的幻想。
“呵，谁都有年轻的时候。”凌夕轻笑：“你要是这么想的话，我觉得，以前的寻御更适合你。”
凌夕转身离去，空留下小狸二人。
小狸忍不住抹掉眼角泪珠，努力去平缓心情。
“没事，别为了那个小子哭，他不值得。”旻命搂住小狸，安慰道。
凌夕背对二人走远，扯起一抹看不见的笑，他只能做到这里。小狸充其量是个生活在天城里的孩子，她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但她绝走不出那一步。
赫连若羽在武道馆里拼命挥砍，把面前的木人想象成凌夕，用木剑一次次砍在它身上：“让你把我赶回来！每一次都不带我走！我砍死你。”
凌夕握住木剑剑身，朝她道：“你刚才在说什么？”
“怎么了？我一个人抱怨你也要管吗？”赫连若羽抽回木剑，鼓起腮帮子问。
“没什么，明天就该比赛了吧。我看看你练得怎么样？”凌夕挑了把木剑，指向赫连若羽：“既然有怨气，就来找我。”
“这可是你说的。”赫连若羽举剑朝凌夕刺去，用足了力气，看不出半点留手的样子。
凌夕侧身压低她的手腕，用木剑敲了下她的脑袋：“还不够快。”
赫连若羽咬牙平挥木剑，朝他扫去。凌夕用手臂挡下木剑，自己则将剑横在了赫连若羽脖颈处。
“你又输了。”凌夕面无表情的说。
“是我先砍到你的！”赫连若羽争辩道。
“我失去了一条手臂，等万物境之后还能长出来，你已经死了。”凌夕如常冷淡。
赫连若羽憋着股气，再抽剑朝凌夕砍来，这次的她完全没有章法，全凭心意乱砍一气。
凌夕剑尖一扬，顺势将她的剑拨飞，用剑尖指着她的咽喉：“还不够，再来。”
“我不来了！你就是在欺负我。你半点都不留手，觉得我很有经验吗？”赫连若羽站在那里，那双碧绿色眼瞳多少透着股委屈。
“把剑捡起来。”
“我不！”
“你只能输给我。”凌夕放下剑，一字一句缓缓道：“输给其他人，会死的。”
赫连若羽眨了眨眼，最终还是将剑捡了回来。
二人直至深夜，赫连若羽练得手臂发痛到举不起那把木剑，凌夕才收手。
“可以了，去休息吧。”
赫连若羽把剑放好，眼神偷瞄凌夕：“你不累吗？”
“我习惯了。”凌夕这几年时常几天几夜不休息，还得绷紧神经和敌人厮杀，陪赫连若羽练剑不算什么。
“凌夕，你们还在这练剑么。”
“余峰？”凌夕面色诧异：“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多谢你救出了小狸。”余峰戒指一闪，变出了一台古筝。“这古筝是别人送我的，我留着也没什么用。偶然听闻赫连小姐精通这个，所以特来作为薄礼相赠。”
“偶然听闻？你查的倒是挺深。”凌夕忍不住笑道。
赫连若羽貌似只在天武帝国那段时间弹奏过古筝，余峰连这个都知道，显然已经将凌夕查了个透彻。
余峰同样一笑。二人都心知肚明，凌夕收了这么多人情，今后势必要帮天盟的。
“此古筝是由已经绝种的天蚕丝和芳华木制成，全混沌界仅此一件，既可用作弹奏，也能作为兵器，杀人于无形间。”
古筝上纹有极其考究的古文，还有那占了古筝半边的龙凤图案，像是件艺术品。
看得出赫连若羽十分想要，但还是忍住没有开口。
“你试试吧。”凌夕朝她道。
“我……这样不好吧。”赫连若羽不习惯用别人的东西，犹豫道。
“随你用，我送你的。”
“弹奏一曲如何？”余峰笑问。
凌夕扫了眼空荡荡的武道馆：“这里不大方便吧。”
“无妨，这里隔音很好。我对我们天盟的东西还是有信心的。”
赫连若羽跪坐在古筝前，闭眼轻抚琴弦，回忆起数年前的场景，指尖轻弹。琴声微动，扣人心弦。哪怕赫连若羽数年未曾弹奏过，技艺还是未少一分。
凌夕二人静站在旁侧，听其演奏。
一曲终了，赫连若羽莫名说不出话来，无声轻抚琴弦。
“曲子很好听，不过有几分伤别离的意味。不知赫连小姐的心意能否赠给有心人呢？”余峰瞥向凌夕。
凌夕鼓掌，赞赏道：“不错，和几年前的水准一样。天色这么晚了，去休息吧。”他说罢转身离开。
余峰为凌夕让开一条路，嘴角还挂着笑意。
赫连若羽呆愣在那， 琴弦割破手指，沾染上了一粒血珠。
凌夕仍未回头，迈步登上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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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了吧，脏死了。那两个人怎么可能跑出来。”
这人还是坚持着打开了地窖盖。
房梁上小狸二人的心都快跳了出来。
“他们跑了！一定是趁我们巡逻的时候！快叫华丰长老。”
这二人正打算朝外跑去，恰巧旻命咬破了嘴里的橘子，汁水溅出，滴在一人脸上。
那人脚步顿了顿，抬起头和旻命对视。
旻命把橘子吞下，尴尬的朝这几人笑了笑。
远处，云霄顶。凌夕又换上了他那套灵装，俯览下方的荒村。在他身边是两位天盟的高手，凌夕特意找余峰要来的。
“是这里吗？”其中一人朝凌夕问道。
凌夕点头：“把我送下去，等我发信号之后你们两个再出手。”
这二人应声，把凌夕送到了荒村附近。
凌夕无声缓缓抽出龙堂刀，村中的人大多是和他一样的年轻人，都在修灵境水平，正好能让凌夕在赛前好好热身。
这群人他看不出是什么来头，在天上距离太远，为了保险起见，还没有动用神魂。
凌夕攀上一处屋顶，顺着屋檐连接处飞檐走壁，像个黑色幽灵。
他晃过一处院落，那里的防守最严密，正巧从内传来一声惊叫，是小狸的声音。
小狸被一人拉住胳膊，那人笑道：“你跑什么？不是想跑嘛？兄弟们！扒了她的衣服。”
“你敢！”旻命热血上头，狠狠咬了抓自己的人一口，上前一脚踢开那人，张开双臂护住小狸：“你们都不准过来。”
“小子，你疯了？敢打大爷我？”几人把旻命按倒在地，狠狠的暴揍，打得他鼻青脸肿。
一人站在门外看得手痒，也想上来蹭两脚。一柄刀尖从天而降，刺入这人的颈部，凌夕扭刀拔出，血喷如柱。
他看见了这些人的装束，全是海阁弟子。多半是海阁阁主对凌夕怀恨在心，下了悬赏，才引来这些家伙。
凌夕挥洒掉刀刃上的血，如同一个杀神般，渐染着血踏入屋内。
众多海阁弟子都惊呆，慌张拔出武器朝凌夕杀来。
几刀划过，凌夕干脆利落的切开了致命处，不带半点犹豫。
这几人倒下，身体还在不停抽搐，显然还没死透。
小狸眼里闪过惊恐，不知这个一袭黑衣，带有面具的男子究竟是谁。
凌夕朝她伸出手，新鲜的血顺着手指滴落，开口说道：“是我。”
小狸畏惧的后退一步。她原以为凌夕是个很随和的人，没想到杀起人来如此冷酷，那把刀不知染了多少人的血。
凌夕注意到她的行为，多半是因为自己杀人的缘故。他早已习惯了这些目光，既然小狸害怕他，凌夕也不会强求。
凌夕伸手把旻命拉起来，旻命同样也受不了这一地惨状，捂住嘴干呕起来。
“别呕了，有人来了。”
脚步声顿起，华丰长老听到动静，带着众多弟子赶到了这。他眼见惨状气得手发抖，大喊道：“我要把你小子抓起来，剥皮抽筋！”
“可惜，你没机会了。”凌夕举起手中火箭拉掉引线。随着一声尖啸，火箭冲上云霄，绽放出金色烟花。天空陡然变色，两道万物境气息降临于世，压迫着荒村中的众人。
“糟了，是天盟的人！我们快撤！”华丰长老面色一变，踏空而行，抛下了他的那些弟子，朝远方逃去。
还没逃出多远，便被打成重伤，扔了回来。
众多海阁弟子吓得抖如糠筛，跪下朝凌夕道：“饶了我们吧！我们只是被叫过来的，什么都不知道。”
凌夕刀锋一转，插在地上：“饶了你们？你们觉得可能吗？”
一人掏出自己全身家当放在地上，哀求道：“我就这么点东西，随您拿走，您杀了我也没用。”
其他人见状纷纷效仿。
华丰长老最为无耻，把其他的人东西推到一边，拿出空间戒指道：“只要您别杀我，我今后一定劝阁主和您重归于好。”
“不必，他想杀我，随便他。”凌夕拔出刀，看也不看他们堆在地上的那些东西，扭头道：“那些没用的家伙都放走，长老留下。”
“是。”两个万物境高手齐声应道，抓住了华丰两肩。
“凌夕！你不得好死！”华丰在凌夕身后歇斯底里的喊道。
凌夕来到二人面前，朝他们询问：“你们两个打算怎么办？去天盟总部躲几天？海阁可能还会迁怒你们。”
“你真的是凌夕？”小狸仍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我是。”凌夕摘下面具，与她对视。小狸目光复杂，不得已接受了事实：“我原以为……”
“我是个好人？”凌夕反问。
“不，我以为你……和我想的一样。”小狸声音低了下去。那终究只是她一人不切实际的幻想。
“呵，谁都有年轻的时候。”凌夕轻笑：“你要是这么想的话，我觉得，以前的寻御更适合你。”
凌夕转身离去，空留下小狸二人。
小狸忍不住抹掉眼角泪珠，努力去平缓心情。
“没事，别为了那个小子哭，他不值得。”旻命搂住小狸，安慰道。
凌夕背对二人走远，扯起一抹看不见的笑，他只能做到这里。小狸充其量是个生活在天城里的孩子，她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但她绝走不出那一步。
赫连若羽在武道馆里拼命挥砍，把面前的木人想象成凌夕，用木剑一次次砍在它身上：“让你把我赶回来！每一次都不带我走！我砍死你。”
凌夕握住木剑剑身，朝她道：“你刚才在说什么？”
“怎么了？我一个人抱怨你也要管吗？”赫连若羽抽回木剑，鼓起腮帮子问。
“没什么，明天就该比赛了吧。我看看你练得怎么样？”凌夕挑了把木剑，指向赫连若羽：“既然有怨气，就来找我。”
“这可是你说的。”赫连若羽举剑朝凌夕刺去，用足了力气，看不出半点留手的样子。
凌夕侧身压低她的手腕，用木剑敲了下她的脑袋：“还不够快。”
赫连若羽咬牙平挥木剑，朝他扫去。凌夕用手臂挡下木剑，自己则将剑横在了赫连若羽脖颈处。
“你又输了。”凌夕面无表情的说。
“是我先砍到你的！”赫连若羽争辩道。
“我失去了一条手臂，等万物境之后还能长出来，你已经死了。”凌夕如常冷淡。
赫连若羽憋着股气，再抽剑朝凌夕砍来，这次的她完全没有章法，全凭心意乱砍一气。
凌夕剑尖一扬，顺势将她的剑拨飞，用剑尖指着她的咽喉：“还不够，再来。”
“我不来了！你就是在欺负我。你半点都不留手，觉得我很有经验吗？”赫连若羽站在那里，那双碧绿色眼瞳多少透着股委屈。
“把剑捡起来。”
“我不！”
“你只能输给我。”凌夕放下剑，一字一句缓缓道：“输给其他人，会死的。”
赫连若羽眨了眨眼，最终还是将剑捡了回来。
二人直至深夜，赫连若羽练得手臂发痛到举不起那把木剑，凌夕才收手。
“可以了，去休息吧。”
赫连若羽把剑放好，眼神偷瞄凌夕：“你不累吗？”
“我习惯了。”凌夕这几年时常几天几夜不休息，还得绷紧神经和敌人厮杀，陪赫连若羽练剑不算什么。
“凌夕，你们还在这练剑么。”
“余峰？”凌夕面色诧异：“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多谢你救出了小狸。”余峰戒指一闪，变出了一台古筝。“这古筝是别人送我的，我留着也没什么用。偶然听闻赫连小姐精通这个，所以特来作为薄礼相赠。”
“偶然听闻？你查的倒是挺深。”凌夕忍不住笑道。
赫连若羽貌似只在天武帝国那段时间弹奏过古筝，余峰连这个都知道，显然已经将凌夕查了个透彻。
余峰同样一笑。二人都心知肚明，凌夕收了这么多人情，今后势必要帮天盟的。
“此古筝是由已经绝种的天蚕丝和芳华木制成，全混沌界仅此一件，既可用作弹奏，也能作为兵器，杀人于无形间。”
古筝上纹有极其考究的古文，还有那占了古筝半边的龙凤图案，像是件艺术品。
看得出赫连若羽十分想要，但还是忍住没有开口。
“你试试吧。”凌夕朝她道。
“我……这样不好吧。”赫连若羽不习惯用别人的东西，犹豫道。
“随你用，我送你的。”
“弹奏一曲如何？”余峰笑问。
凌夕扫了眼空荡荡的武道馆：“这里不大方便吧。”
“无妨，这里隔音很好。我对我们天盟的东西还是有信心的。”
赫连若羽跪坐在古筝前，闭眼轻抚琴弦，回忆起数年前的场景，指尖轻弹。琴声微动，扣人心弦。哪怕赫连若羽数年未曾弹奏过，技艺还是未少一分。
凌夕二人静站在旁侧，听其演奏。
一曲终了，赫连若羽莫名说不出话来，无声轻抚琴弦。
“曲子很好听，不过有几分伤别离的意味。不知赫连小姐的心意能否赠给有心人呢？”余峰瞥向凌夕。
凌夕鼓掌，赞赏道：“不错，和几年前的水准一样。天色这么晚了，去休息吧。”他说罢转身离开。
余峰为凌夕让开一条路，嘴角还挂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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