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二、合作
皓西，凌夕再次踏入这个城池。满街道皆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还有大量的外来客，这是皓西繁华的象征，凌夕在此并不算显眼。
凌夕不急着去找赫辞言报仇。他已经知道了天世赛的事，四年前的约定还未作废，这是赫辞言对他光明正大下的战书。
凌小状觉得凌夕冷静地不太正常，在一旁不停和他说话转移凌夕的注意力：“凌夕，记得你小时候不，我们经常在一起活泥巴。”
凌夕抬手让他闭嘴：“凌小状，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
“你想干什么？去找他报仇吗？现在就去啊。”
“我不傻，分得清楚谎言。他想在天世赛上跟我比，那我就等着他。”凌夕话虽这么说，眼里的冷意从未下降过一分。在他心里，赫辞言早已是个死人了。
凌夕带凌小状一路弯弯绕绕，来到间破旧不堪的客栈前。客栈门可罗雀，一个长得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守在门口。和当年没什么分别。
四年前，凌夕带着赫连若羽躲到了这里，避开小王爷的追杀。
凌夕踏入客栈，老板娘立即迎上来道：“二位？是上间还是下间。”
凌夕方才想起他身上没带着银子，这东西他许久都没用过了，都快忘了这东西的存在。
“上间。”凌小状掏出银子朝老板娘扔过去，看向凌夕问：“几间房。”
“一间。”
“好嘞，二位跟我来。”老板娘上下打量凌夕，看得出这位不好惹，也不敢耍什么花招，老老实实接了银子。
“大娘，又有客人来了？”
一个吊儿郎当的大汉走了进来，先前那个彪形大汉顺势堵住了门口，不让人进出。
“别，这位客你惹不起。”老板娘打量大汉一眼，朝他道。
“这四街还有我马三管不了的地方？笑话。”大汉肆意展露出自己修灵境的实力，客栈里零星的食客缩了缩脖子，把可怜的目光看向凌夕二人。
马三在这干的就是打劫的生意，肯在这住的人，身份多半不光彩，也没办法报官，只能自己吃了这份亏。
“二位，借点钱花花？”马三来到凌夕面前，伸出手死皮赖脸的笑道。
凌小状在一旁看好戏，怎么会开口阻拦。
凌夕看都不看他一眼，朝老板娘道：“带路。”
“是。”老板娘点头便带着凌夕朝楼上走去。
“我和你说话没听见啊！”马三索性直接按住了凌夕肩膀。等他再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按倒在地，一柄黑色匕首竖插在他脖颈侧，差一点就刺了进去。
凌夕起身，对老板娘道：“继续走。”
老板娘看的瞠目结舌，头一见马三如此狼狈。她连连点头，心中更是清楚凌夕惹不起，朝楼上带去。
马三一声不吭的落荒而逃，不知去了哪里。众食客都发出嗤笑声，继续干自己的事。
凌夕路过四年前与赫连若羽入住的那个偏房，停下脚步说：“就这间吧。”
老板娘见状连连答应，为凌夕打开了房门，将钥匙交予他。凌小状也还记得这间客房，他当初和凌映汐一起来这要救凌夕来着。
“时间过得真快。”凌小状感叹一句，悻悻的找个椅子坐下。
凌夕揭下面具，连吃了七八枚疗伤丹药调养生息。他在凌小状面前没什么遮掩的必要。有凌小状在，他才能放下心来专心疗伤。
先前受的伤太重，哪怕是凌夕这样不停的吃下疗伤丹，也效果甚微。凌夕的身体承受能力似乎已经到了极限，再这样下去，随时都会有崩溃的危险。
一道打扮严实的人影进入客栈内，老板娘刚想上来迎客，这人就掏出块牌子，径直登上了楼。
凌小状喝下杯茶，朝凌夕八卦道：“说实话，你当初和赫连若羽在一个房间里的时候，有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凌夕闭着眼睛专心养伤，听到凌小状这句话无奈道：“我说过，我什么都没干。她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那你还豁出命去救她那么多次。”凌小状十分不屑的反驳。
“那是作为朋友，我不能看着她死。难道我救了你，就代表我喜欢你吗？”
“我还不稀罕你呢。”凌小状撇嘴，发觉门窗外有个人影，立马推了凌夕一下。
凌夕睁开眼，门外的人影敲了敲门：“是我。”
凌夕二人都听出了是凌厉的声音。凌夕神魂探出去，确认是凌厉无误后，打开了门。
凌厉推门进来，把伪装卸下，朝二人道：“我有事找你们。”
“看得出。”凌小状没兴趣的说道。
凌厉取出青钢剑和一封书信。
凌夕见到青钢剑立即道：“映汐在哪？”
“我不知道，是陛下把她带走的。”凌厉摇头，将那封书信交给凌夕。
凌夕一眼就认出这是赫辞言的笔迹，仔细看了两眼里面的内容，将信悄然放下道：“凌映汐的姐姐死了？”
“与先帝一样，皆死于下毒。”
凌夕攥紧拳头，捏的嘎嘣响。
“他就是个疯子，杀了自己的亲爹还不够，还要杀自己的母后？”
“现在全国由陛下总览大权，朝中上下都有他先前几年布下的亲信。”
“你对我说这个干什么。”凌夕开口道。
“因为我不想这样。不想凌家再任人宰割，不想让我那十万将士白死。”
“你想借由为他送信的机会来找我谈这些，他未必不会知道。”凌夕一如既往的冷静，朝凌厉道。
“这件事我自有办法。凌夕，你我都清楚，只靠一人是无法成功的。”凌厉掏出两张人的画像，放在桌上，随即起身离开。
他自信凌夕是个聪明人，知道他的意思。画像上的两人是皓西城中执掌大权的一把手。一旦这二人身死，凌厉就会成为一人之下的统领者，才能真正做到他要做的事。
“谁欺负我的人了！”一个男子扯高气扬的进了客栈，身后跟着马三。看来是马三搬来的救兵。
“您别在这惹事，上面刚来了位军爷，您好好思虑一下吧。”老板娘连忙拦住男子。看来男子的背景并不简单。若不是这样，马三也不可能做了这么多年的抢劫行当还能平安无事。
“他也认识当兵的？知不知道老子是禁军督领，连这皓西都尉都要给我几分面子。”男子正要上楼，凌厉径直下来。
二人对视一眼。男子吓得跪下，一身冷汗：“大将军您怎么在这？”他一个小小的禁军督领，怎么敢和凌厉相比。整个天武帝国，能和凌厉同等地位的人屈指可数，哪容得到他在此放肆。
“一个当兵的？”凌厉朝他询问。
“不不不，我说的是我，小的知错，是小的嘴该打。”男子接连抽了自己几巴掌，惶恐的朝凌厉认错。
凌厉只是一笑，懒得去搭理这人。一个只为过嘴瘾的小人物还不值得他去注意。
“不要打扰上面那位客人，你惹不起，知道吗？”凌厉特意叮嘱，随即离去。男子抬起头，不知道上面那位客人究竟是谁，竟能惹得凌厉如此重视。
男子转念一想，若是能和这人搭上关系，今后岂不是平步青云，不禁露出傻笑。马三在一旁问：“我们怎么办？”
男子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给我滚出去，别进来。再给我找这个麻烦，我就杀了你。”
马三连连答应，退了下去。
男子还未上楼，脑海里突然出现一道声音：“出去。”他吓了一跳，四下打量。
“不要上楼打扰我。”
男子这才明白是楼上那位贵客在暗中说话，当即佩服至极，恭敬的答应，退了出去。
凌夕不想让这群势利的人纠缠他，有这个尽力，还不如沉下心来养伤修炼。
一晃到了深夜，凌夕睁开眼，发觉凌小状不在屋内。木门半掩着，也许是他出恭去了。
月光透过薄纸糊成的窗户照进来，为屋里添了几分朦胧的颜色。凌夕活动了两下胳膊，躺在了床上。
一道锐利的神魂探进来，又迅速消失。凌夕察觉到那道神魂，默不作声的警惕起来。
凌小状吹着口哨进屋，被凌夕捂住嘴。
“有人在外面，小心。”凌夕用神魂无声传音道。
“是谁？”凌小状压低了声音，朝他询问。
“我怎么会知道。”
那道神魂再次出现，一晃而过，朝着城外的方向迅速移去。
凌夕打破窗户跳出去，落在一处房顶上。天空掠过一道影子，鸿荆在云层里暗中保护凌夕，悄然无声的跟上了那人。
凌夕回头看了眼从窗户探出头的凌小状，朝他道：“跟上！我们抓住那人。”
“哦！”凌小状急忙答应。跟随凌夕一起迅速朝那人赶去。
元卫在前方狂奔，腰挎龙堂剑，他自然清楚鸿荆也在身后跟着。他有自己的目的，必须要先甩开鸿荆才行。元卫眼中精光闪过，便迅速朝城外的荒野逃去。
皇宫内，凌厉身着便服，被赫辞言叫进了殿里。
“陛下，这么晚了，您叫臣来有何时？”凌厉朝赫辞言跪下，低头询问。
赫辞言笑着把玩一颗夜明珠，朝他道：“不必行礼了。我叫你来解解闷，不行吗？”赫辞言摊开棋盘，将一枚棋子放入其中道：“来陪我下会棋。”
“是。”凌厉来到赫辞言桌旁，捏起一颗白子，放于棋盘上。
“我问你，你去凌夕那做什么。”赫辞言接着下棋。
凌厉执子的手僵住，答道：“我去向他传达您的善意。”
“我不必那么做。你也没有那个必要。多此一举的意思，你自己应该清楚。”
“臣忠于陛下，绝不会做其他危害陛下之事。”
“我当然相信你。不过……我记得你叔叔身体一直不大好吧。”
“托您的福，没有大碍。”
“不妨让他住到宫里，让我的太医好生照顾他，他也能活的更好一点。”
凌厉迟疑道：“家主他在凌家待惯了，去宫中可能会不适应，可能不会同意。”
“你就说这是我的意思，就够了。他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全看你怎么说。”赫辞言收回棋子，朝凌厉道：“该你了。”
“臣认输，还有其他要事要忙，就不打扰陛下休息了。”
赫辞言笑着点头，凌厉立即退下。
赫辞言接着朝身边仆人问道：“元卫去哪了？怎么他今天又不在这。”
“这……小的不知元卫大人去了哪里。”
赫辞言冷哼一声，道：“都退下吧，一群什么都不知道的废物。”
凌厉出了皇宫，松了口气，眼里却出现担忧，回头望了眼皇宫高耸的城墙和日夜巡逻的士兵，硬着头皮做上了去凌家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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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不想这样。不想凌家再任人宰割，不想让我那十万将士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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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对视一眼。男子吓得跪下，一身冷汗：“大将军您怎么在这？”他一个小小的禁军督领，怎么敢和凌厉相比。整个天武帝国，能和凌厉同等地位的人屈指可数，哪容得到他在此放肆。
“一个当兵的？”凌厉朝他询问。
“不不不，我说的是我，小的知错，是小的嘴该打。”男子接连抽了自己几巴掌，惶恐的朝凌厉认错。
凌厉只是一笑，懒得去搭理这人。一个只为过嘴瘾的小人物还不值得他去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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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给我滚出去，别进来。再给我找这个麻烦，我就杀了你。”
马三连连答应，退了下去。
男子还未上楼，脑海里突然出现一道声音：“出去。”他吓了一跳，四下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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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夕不想让这群势利的人纠缠他，有这个尽力，还不如沉下心来养伤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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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锐利的神魂探进来，又迅速消失。凌夕察觉到那道神魂，默不作声的警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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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夕打破窗户跳出去，落在一处房顶上。天空掠过一道影子，鸿荆在云层里暗中保护凌夕，悄然无声的跟上了那人。
凌夕回头看了眼从窗户探出头的凌小状，朝他道：“跟上！我们抓住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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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卫在前方狂奔，腰挎龙堂剑，他自然清楚鸿荆也在身后跟着。他有自己的目的，必须要先甩开鸿荆才行。元卫眼中精光闪过，便迅速朝城外的荒野逃去。
皇宫内，凌厉身着便服，被赫辞言叫进了殿里。
“陛下，这么晚了，您叫臣来有何时？”凌厉朝赫辞言跪下，低头询问。
赫辞言笑着把玩一颗夜明珠，朝他道：“不必行礼了。我叫你来解解闷，不行吗？”赫辞言摊开棋盘，将一枚棋子放入其中道：“来陪我下会棋。”
“是。”凌厉来到赫辞言桌旁，捏起一颗白子，放于棋盘上。
“我问你，你去凌夕那做什么。”赫辞言接着下棋。
凌厉执子的手僵住，答道：“我去向他传达您的善意。”
“我不必那么做。你也没有那个必要。多此一举的意思，你自己应该清楚。”
“臣忠于陛下，绝不会做其他危害陛下之事。”
“我当然相信你。不过……我记得你叔叔身体一直不大好吧。”
“托您的福，没有大碍。”
“不妨让他住到宫里，让我的太医好生照顾他，他也能活的更好一点。”
凌厉迟疑道：“家主他在凌家待惯了，去宫中可能会不适应，可能不会同意。”
“你就说这是我的意思，就够了。他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全看你怎么说。”赫辞言收回棋子，朝凌厉道：“该你了。”
“臣认输，还有其他要事要忙，就不打扰陛下休息了。”
赫辞言笑着点头，凌厉立即退下。
赫辞言接着朝身边仆人问道：“元卫去哪了？怎么他今天又不在这。”
“这……小的不知元卫大人去了哪里。”
赫辞言冷哼一声，道：“都退下吧，一群什么都不知道的废物。”
凌厉出了皇宫，松了口气，眼里却出现担忧，回头望了眼皇宫高耸的城墙和日夜巡逻的士兵，硬着头皮做上了去凌家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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