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四、潜入
王庭最为浩大的宫殿，坐落于平原之间，从远处看去，金光璀璨，红颜碧波。宫殿倾尽了世间浮华，连每一块地砖都是黄金与其他贵重金属浇筑而成的。就连两侧的林地都有金粉铺地，难以言尽富丽堂皇。
宫殿最深处，长彦狂在酒池肉林间肆意享乐，和几位王庭长老喝得酩酊大醉。
一个身着王庭服的堪破境高手步入酒池肉林内，朝长彦狂跪下汇报道：“主人，赫连若羽逃跑了。”
“什么？”长彦狂听到这话酒醒了大半，恼怒道：“你们都是废物吗？连个人都看不住！让她又跑了。”
“红莲已经被派了出去，必为您抓回她。”
“那就好，你出去吧，别来这里添乱。”长彦狂嫌弃的一挥手，继续和几位长老肆意纵酒。
王庭管辖的某处小城里，一个王庭弟子若无其事的路过，打量四周，照例巡视。
一支冷箭忽然将附近路过的行人射死，冲击力甚至将那人的尸体钉在墙上。
“什么人？！”王庭弟子一惊，拔出马侧直刀赶到那喊道。
一道人影从空中落下，红色长袍随风飘动，落在地上。这人身上的王庭长袍处纹有一朵绽放的红莲，从莲心绽开了朵象征毁灭的火焰。
王庭弟子见到这个标志，慌张下马收刀，朝这个王庭之人行礼道：“小的无眼，顶撞了大人。”
王庭之人连眼神都不屑看他一眼，独自拿出一张画像，对比这个被射死的人，将画像写有格杀的一角勾涂，随手扔掉。
画像随风飞舞，落到一位斗篷客手里。画像上写着的罪名历历在目。
诬蔑王庭，扰乱民心。
很显然，这人是说了什么王庭的坏话，才会被“红莲”处死。
衣袍纹有红莲的王庭之人扫视了圈围观的众人，皆都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呵呵。”他似乎颇为得意众人对他的畏惧，脚步一踏，点了两下墙壁，跳到屋顶离去。
斗篷客手里的画像被无根火烧为灰烬，略微抬起头，露出了帽檐下那双冷冽的眼睛，望向王庭之人离开的方向。
王庭之人在屋顶游走了一会，像是又盯上了个目标，落入一个小巷内，快步穿插。
就在他抬起手中半臂长的特质短弓要射死目标时，忽然感觉到了什么，扭过头望向小巷深处。
斗篷客无声朝他走来，衣袖里滑落一柄匕首。
王庭之人盯了斗篷客两息，突然将短弓调转方向，松开弓弦。
斗篷客拿匕首拨开箭矢锋芒，箭矢改变方向，射穿了斗篷客的帽檐，将帽子掀飞，露出其中面容。
一个和王庭之人一模一样的面容出现在他面前，那人见到自己脸，猛然慌乱了一下，被斗篷客乘机扑倒用匕首刺进了脖颈。
王庭之人挣扎两下，便没了声息。
斗篷客娴熟的拔出匕首，眼神无半点波动，见惯了生死，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换上这人的“红莲”袍。
小灵趁斗篷客换衣服的时候冒了出来，轻声道：“凌夕，你确定扮成他靠谱？”
原来斗篷客便是凌夕。
凌夕拿出一面小镜子仔细端详这张新脸。这是梓蓝为他化的易容之术，果然看不出什么破绽。
三天前，固云宗后山殿内，杜宇找到了刚从天武帝国回来的凌夕。
“凌夕啊，我有件事要你帮忙。”杜宇开门见山的说。
“什么事？我能帮就帮。再去某个国家和那些国君联盟的事免谈。”凌夕受够了那群疯子的尔虞我诈，干脆道。
“不是让你去和别国联盟。这次有个非常重要的事，我只信任你。那就是潜入王庭内部，帮我们刺探情报。我们这么多动作，王庭不可能什么都不干，他绝对在暗中谋划什么。”
“你让我当个奸细？你觉得可能吗？现在我渗透进去太晚了点吧。随便一个王庭的人都认得我。”
“梓蓝会帮你易容。放心，我们要让伪装成这个人，打入王庭内部。”杜宇拿出一人的画像，画像中的人与凌夕有一丝相像之处，再仔细看，便看得出是两个人。
“这人隶属王庭中的‘红莲’组织，你应该知道这组织是干什么的吧。”
“我怎么会知道。”
“西域，还有红汉军，都是这个‘红莲’在暗中主使，操控大局。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你们天武帝国的合楼和龙武阁，都是差不多的职能。”
“或者说像你培养的那些人。”凌夕话中带刺的说。
杜宇避开这个话题，当做没听到，继续道：“‘红莲’内高手如云，你也猜得出里面的堪破境决不会比我们的要少。画像上这人和你一样，都是三法同修的修灵境一段。你到了那里，直接杀了他换上他的衣服即可。放心，‘红莲’内是隐秘组织，只单方面的听从长彦狂的命令，只有高层才认得你假扮的那人。”
小巷内，凌夕收好这块属于他的王庭身份牌，穿戴整齐，用小镜子仔细打量了一圈。
除了衣领处沾染些许血迹外，别的地方看不出什么瑕疵。血迹是那人挣扎的结果。可惜凌夕自己的杀意还是无法收敛好，不然便能无声无息的从侧面刺杀这人，不留一点痕迹。
那人的尸体燃起无根火，凌夕的目视下快速烧成灰烬，随风飘散。
凌夕拾起地上那一叠画像，无奈苦笑，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么多人，他总不能和那人一样，全都杀了吧。
他的神魂一扫，竟然发现了个意料之外的人。
赫连若羽慌张的在城中逃窜，身后了无生息的跟了好几个“红莲”的人。
凌夕抛下手里的一叠画像，朝赫连若羽追去。
赫连若羽转过一道拐角，一道红色的影子袭来，扑倒了她，用刀架在了她脖颈上。
“别动。”微小的叮嘱声在赫连若羽耳旁响起。
这声音赫连若羽有点熟悉，可又说不上来到底是谁。
“大胆！”不远处尾随了几个“红莲”怒吼道，为首的一人直接踢开了凌夕：“你知不知道这是庭主的弟子，敢如此放肆！”
凌夕差点忘了这事，装模作样的行礼道：“对不起，大人。”
那人扶起赫连若羽，恭敬的道：“您跟我们回去吧。”
赫连若羽自知跑不掉，甩开他们的手说：“我又不是想要逃跑。只是在那里面待得太无聊了，出来透透气你们也要管。”
“您说的是，可庭主如此牵挂您，我们也不好交代。”
那几人紧接一声吹哨，招来了几只大鸟伏在地面。
“请吧。”赫连若羽在几人的逼迫下登上鸟背，凌夕也装模作样的登了上来。
“喂，你叫什么？隶属哪个莲心。”一人见凌夕如此恬不知耻，还故意和他们混在一起，询问道。
“我只是碰巧完成了自己的任务，顺道借你们的鸟一行罢了。同是‘红莲’的人，没必要吝啬到这种地步吧。”
那人正要驱赶凌夕，赫连若羽出乎意料的开口求情道：“让他留下吧。你们不是同一个组织的么，何必互相针对。”
“您说的是。”哪怕是红莲的人也不敢不给赫连若羽面子，立即答道，不再阻拦凌夕和他们待在一起。
凌夕松了口气，不然他还打算把赫连若羽抢过来，再另想办法混进去。
赫连若羽不时把目光放在凌夕身上，好奇的打量他。
凌夕不知她为何，心感不妙，难道赫连若羽认出了他？
幸好赫连若羽一路没有多说什么，除了那怪异的眼神外，再没有其他交流。
大鸟载着他们飞到一座气势磅礴的宫殿，房檐廊道四处雕满了虫鱼鸟兽，更有无数仆人打理宫殿。
“我们到了，请您跟我们去见庭主吧。”红莲的人跳下鸟背，冲赫连若羽行礼，暗中却封住了各处逃跑的方向。
赫连若羽再次瞥了凌夕一眼，朝殿内走去。凌夕犹豫几分，还是选择跟上他们。他虽不想见到长彦狂那个老东西，可还得保护好赫连若羽。
一路在殿内行走，足足走了半柱香时间，才到了长彦狂那。
长彦狂浑身酒气的迎上来，欢喜的朝赫连若羽道：“徒儿，你终于回来了，想死师傅我了。”
赫连若羽不留痕迹的后撤一步，朝长彦狂说：“师傅，你喝了酒请不要靠近我。”
“好好。我不找你。”长彦狂的脾气在赫连若羽面前难得收敛起来，换成其他人敢嫌弃他一身酒味，早被他烧成灰了。
“我想去外面看看，不想再待在那片山谷里。”赫连若羽恳求道。
“外面太危险了。我还指望把你培养成我的接班人，接替我管着这群小子呢。别忘了你师兄是怎么死的。”
“他是咎由自取，自己引得天谴，才被八轮境残片杀死。我只想陪我的族人们，接班之事，还请师傅你再另挑他人吧。”
“除了你！他们谁有资格坐我位置？他们有你的天赋吗？他们能三年修炼一个大境界吗？徒儿，你就算在上天界，都属于最顶尖的天才，师傅喜欢你，才这么照顾你，懂吗？”
“我亲人的死，你想怎么解释。”赫连若羽说到伤心处，握紧了手。
“你不肯原谅师傅吗？当初动手的人已经都被我杀了，你还想怎样？”
“不要针对凌夕。”赫连若羽再次要求道。
凌夕在一旁静听，和其他人无异，没有任何举动。
“他必须得死，不管你愿不愿意。我告诉你，这小子也修炼了天逆，就算我不对付他，他也活不了几年。”
“不可能。”赫连若羽听到这个消息面白如纸，惨白着脸喃喃道：“他怎么会修炼天逆，他不知道这功法有多可怕吗。”
“哈，他知道又怎样？他要对抗的是我整个王庭。他固云宗年轻一代全是废物，只有他一个人能撑得住场面。”长彦狂说罢扫视凌夕等人一眼，下令道：“把我徒儿带下去，让她好好想想，那个凌夕到底值不值得她挂念这么久。”
“是！”
凌夕上前，与其他红莲之人一并带走了赫连若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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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殿最深处，长彦狂在酒池肉林间肆意享乐，和几位王庭长老喝得酩酊大醉。
一个身着王庭服的堪破境高手步入酒池肉林内，朝长彦狂跪下汇报道：“主人，赫连若羽逃跑了。”
“什么？”长彦狂听到这话酒醒了大半，恼怒道：“你们都是废物吗？连个人都看不住！让她又跑了。”
“红莲已经被派了出去，必为您抓回她。”
“那就好，你出去吧，别来这里添乱。”长彦狂嫌弃的一挥手，继续和几位长老肆意纵酒。
王庭管辖的某处小城里，一个王庭弟子若无其事的路过，打量四周，照例巡视。
一支冷箭忽然将附近路过的行人射死，冲击力甚至将那人的尸体钉在墙上。
“什么人？！”王庭弟子一惊，拔出马侧直刀赶到那喊道。
一道人影从空中落下，红色长袍随风飘动，落在地上。这人身上的王庭长袍处纹有一朵绽放的红莲，从莲心绽开了朵象征毁灭的火焰。
王庭弟子见到这个标志，慌张下马收刀，朝这个王庭之人行礼道：“小的无眼，顶撞了大人。”
王庭之人连眼神都不屑看他一眼，独自拿出一张画像，对比这个被射死的人，将画像写有格杀的一角勾涂，随手扔掉。
画像随风飞舞，落到一位斗篷客手里。画像上写着的罪名历历在目。
诬蔑王庭，扰乱民心。
很显然，这人是说了什么王庭的坏话，才会被“红莲”处死。
衣袍纹有红莲的王庭之人扫视了圈围观的众人，皆都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呵呵。”他似乎颇为得意众人对他的畏惧，脚步一踏，点了两下墙壁，跳到屋顶离去。
斗篷客手里的画像被无根火烧为灰烬，略微抬起头，露出了帽檐下那双冷冽的眼睛，望向王庭之人离开的方向。
王庭之人在屋顶游走了一会，像是又盯上了个目标，落入一个小巷内，快步穿插。
就在他抬起手中半臂长的特质短弓要射死目标时，忽然感觉到了什么，扭过头望向小巷深处。
斗篷客无声朝他走来，衣袖里滑落一柄匕首。
王庭之人盯了斗篷客两息，突然将短弓调转方向，松开弓弦。
斗篷客拿匕首拨开箭矢锋芒，箭矢改变方向，射穿了斗篷客的帽檐，将帽子掀飞，露出其中面容。
一个和王庭之人一模一样的面容出现在他面前，那人见到自己脸，猛然慌乱了一下，被斗篷客乘机扑倒用匕首刺进了脖颈。
王庭之人挣扎两下，便没了声息。
斗篷客娴熟的拔出匕首，眼神无半点波动，见惯了生死，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换上这人的“红莲”袍。
小灵趁斗篷客换衣服的时候冒了出来，轻声道：“凌夕，你确定扮成他靠谱？”
原来斗篷客便是凌夕。
凌夕拿出一面小镜子仔细端详这张新脸。这是梓蓝为他化的易容之术，果然看不出什么破绽。
三天前，固云宗后山殿内，杜宇找到了刚从天武帝国回来的凌夕。
“凌夕啊，我有件事要你帮忙。”杜宇开门见山的说。
“什么事？我能帮就帮。再去某个国家和那些国君联盟的事免谈。”凌夕受够了那群疯子的尔虞我诈，干脆道。
“不是让你去和别国联盟。这次有个非常重要的事，我只信任你。那就是潜入王庭内部，帮我们刺探情报。我们这么多动作，王庭不可能什么都不干，他绝对在暗中谋划什么。”
“你让我当个奸细？你觉得可能吗？现在我渗透进去太晚了点吧。随便一个王庭的人都认得我。”
“梓蓝会帮你易容。放心，我们要让伪装成这个人，打入王庭内部。”杜宇拿出一人的画像，画像中的人与凌夕有一丝相像之处，再仔细看，便看得出是两个人。
“这人隶属王庭中的‘红莲’组织，你应该知道这组织是干什么的吧。”
“我怎么会知道。”
“西域，还有红汉军，都是这个‘红莲’在暗中主使，操控大局。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你们天武帝国的合楼和龙武阁，都是差不多的职能。”
“或者说像你培养的那些人。”凌夕话中带刺的说。
杜宇避开这个话题，当做没听到，继续道：“‘红莲’内高手如云，你也猜得出里面的堪破境决不会比我们的要少。画像上这人和你一样，都是三法同修的修灵境一段。你到了那里，直接杀了他换上他的衣服即可。放心，‘红莲’内是隐秘组织，只单方面的听从长彦狂的命令，只有高层才认得你假扮的那人。”
小巷内，凌夕收好这块属于他的王庭身份牌，穿戴整齐，用小镜子仔细打量了一圈。
除了衣领处沾染些许血迹外，别的地方看不出什么瑕疵。血迹是那人挣扎的结果。可惜凌夕自己的杀意还是无法收敛好，不然便能无声无息的从侧面刺杀这人，不留一点痕迹。
那人的尸体燃起无根火，凌夕的目视下快速烧成灰烬，随风飘散。
凌夕拾起地上那一叠画像，无奈苦笑，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么多人，他总不能和那人一样，全都杀了吧。
他的神魂一扫，竟然发现了个意料之外的人。
赫连若羽慌张的在城中逃窜，身后了无生息的跟了好几个“红莲”的人。
凌夕抛下手里的一叠画像，朝赫连若羽追去。
赫连若羽转过一道拐角，一道红色的影子袭来，扑倒了她，用刀架在了她脖颈上。
“别动。”微小的叮嘱声在赫连若羽耳旁响起。
这声音赫连若羽有点熟悉，可又说不上来到底是谁。
“大胆！”不远处尾随了几个“红莲”怒吼道，为首的一人直接踢开了凌夕：“你知不知道这是庭主的弟子，敢如此放肆！”
凌夕差点忘了这事，装模作样的行礼道：“对不起，大人。”
那人扶起赫连若羽，恭敬的道：“您跟我们回去吧。”
赫连若羽自知跑不掉，甩开他们的手说：“我又不是想要逃跑。只是在那里面待得太无聊了，出来透透气你们也要管。”
“您说的是，可庭主如此牵挂您，我们也不好交代。”
那几人紧接一声吹哨，招来了几只大鸟伏在地面。
“请吧。”赫连若羽在几人的逼迫下登上鸟背，凌夕也装模作样的登了上来。
“喂，你叫什么？隶属哪个莲心。”一人见凌夕如此恬不知耻，还故意和他们混在一起，询问道。
“我只是碰巧完成了自己的任务，顺道借你们的鸟一行罢了。同是‘红莲’的人，没必要吝啬到这种地步吧。”
那人正要驱赶凌夕，赫连若羽出乎意料的开口求情道：“让他留下吧。你们不是同一个组织的么，何必互相针对。”
“您说的是。”哪怕是红莲的人也不敢不给赫连若羽面子，立即答道，不再阻拦凌夕和他们待在一起。
凌夕松了口气，不然他还打算把赫连若羽抢过来，再另想办法混进去。
赫连若羽不时把目光放在凌夕身上，好奇的打量他。
凌夕不知她为何，心感不妙，难道赫连若羽认出了他？
幸好赫连若羽一路没有多说什么，除了那怪异的眼神外，再没有其他交流。
大鸟载着他们飞到一座气势磅礴的宫殿，房檐廊道四处雕满了虫鱼鸟兽，更有无数仆人打理宫殿。
“我们到了，请您跟我们去见庭主吧。”红莲的人跳下鸟背，冲赫连若羽行礼，暗中却封住了各处逃跑的方向。
赫连若羽再次瞥了凌夕一眼，朝殿内走去。凌夕犹豫几分，还是选择跟上他们。他虽不想见到长彦狂那个老东西，可还得保护好赫连若羽。
一路在殿内行走，足足走了半柱香时间，才到了长彦狂那。
长彦狂浑身酒气的迎上来，欢喜的朝赫连若羽道：“徒儿，你终于回来了，想死师傅我了。”
赫连若羽不留痕迹的后撤一步，朝长彦狂说：“师傅，你喝了酒请不要靠近我。”
“好好。我不找你。”长彦狂的脾气在赫连若羽面前难得收敛起来，换成其他人敢嫌弃他一身酒味，早被他烧成灰了。
“我想去外面看看，不想再待在那片山谷里。”赫连若羽恳求道。
“外面太危险了。我还指望把你培养成我的接班人，接替我管着这群小子呢。别忘了你师兄是怎么死的。”
“他是咎由自取，自己引得天谴，才被八轮境残片杀死。我只想陪我的族人们，接班之事，还请师傅你再另挑他人吧。”
“除了你！他们谁有资格坐我位置？他们有你的天赋吗？他们能三年修炼一个大境界吗？徒儿，你就算在上天界，都属于最顶尖的天才，师傅喜欢你，才这么照顾你，懂吗？”
“我亲人的死，你想怎么解释。”赫连若羽说到伤心处，握紧了手。
“你不肯原谅师傅吗？当初动手的人已经都被我杀了，你还想怎样？”
“不要针对凌夕。”赫连若羽再次要求道。
凌夕在一旁静听，和其他人无异，没有任何举动。
“他必须得死，不管你愿不愿意。我告诉你，这小子也修炼了天逆，就算我不对付他，他也活不了几年。”
“不可能。”赫连若羽听到这个消息面白如纸，惨白着脸喃喃道：“他怎么会修炼天逆，他不知道这功法有多可怕吗。”
“哈，他知道又怎样？他要对抗的是我整个王庭。他固云宗年轻一代全是废物，只有他一个人能撑得住场面。”长彦狂说罢扫视凌夕等人一眼，下令道：“把我徒儿带下去，让她好好想想，那个凌夕到底值不值得她挂念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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