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出卖
山峰内部，孩童领着赫辞言一并来到祭坛前，冲山峰内部幽深无底的窟窿道：“神主，我拿到令牌了。”
话音刚落，一道黑色的影子降临在赫辞言面前。他目光闪烁，打量着这头传说中的凶物。
息龙注意到了赫辞言，朝他问道：“汝是谁？”
“他是此地的皇子，名叫赫辞言，天赋异禀，愿意加入我拜龙教大业。”
息龙虽看出赫辞言的境界，但懒得放在心上。像他还在世的时候，万物境的炮灰要多少有多少，只是如今这步田地，不得不妥协。
“好……”息龙说出一字，再无其他。
孩童双手呈上令牌，倒也不打算抢赫辞言的功劳：“这也是他寻到的。若不是有他，恐怕也难以寻回令牌。”
令牌泛起白光，飞到息龙前。息龙只用神魂扫过，便吞入爪中口，怒道：“这是假的。”
孩童脸色一变，朝赫辞言质问：“怎么回事？”
赫辞言一声冷笑，望向那只庞大的巨爪，问道：“你就是息龙？”
“凡人，你想永世灵魂被幽火灼烧，入不得亡界轮回么。”息龙爪中的裂口露出獠牙，一股庞大的神魂降临，将赫辞言拖到裂口前。
赫辞言面对獠牙毫无惧色，道：“你不敢杀我，令牌还在我手里。”
息龙裂口里冒出幽火，又不甘的收了回去，若不是他现在身体残缺，用不了神通，否则光凭无尽幽火的折磨还怕他一个修灵境蝼蚁的威胁。它将赫辞言放开道：“汝想要什么。”
“我要你的人不会对我天武帝国动手。”这才是赫辞言冒着生命危险来的目的。万物境的威胁实在太大了，大到能让他们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当然可以。”息龙果断的答应。不过一个承诺而已，遵不遵守就是它的事了。
“我要你和他签下符印，永不违背。”话音刚落，息龙一阵沉默。符印是什么？是由天地证荐的契约。一旦违背，便会遭到天谴，气运全无。若是一个人没有气运，那可是喝凉水都塞牙，连平常修炼都会走火入魔而死。
幸好他的父亲赫离心曾经向他讲过一些上天界的故事，所以赫辞言才会知道符印的存在。
“我可以签。不过你要想清楚，威胁神主是什么下场。”孩童咬牙冷声道。
“它必须也得签，还要代表你整个拜龙教。”赫辞言看向息龙，等它的回应。
“可以。”息龙终究答应了赫辞言，毕竟令牌对他太重要了，他被关地下万年不能见天日，此等感觉岂是一般人能体会的。再说，它身为位神之一，抹掉符印的手段还是有的。
赫辞言哪猜得出息龙的想法，笑道：“那就快签吧。”
浮空出现一道金色光点，绕着空气写出一串远古文字，每写出一字，息龙就跟着用晦涩的语言念出一字。
赫辞言听不懂也看不明白息龙在写什么，阻拦息龙道：“等等，你必须用我看得懂的文字写。”
“小子。”孩童冷嘲道：“你知道符印，难道还不知道这件事么。符印的书写必须使用神语，否则便无法对天地起誓，也就作废了。”
赫辞言脸上出现惊慌之色转瞬即逝，随即说：“那就先教会我神语。”
“别想了，除了一些境界高深的高手能被天地赋予理解神语的能力外，像你这种凡人想强制去读懂，只能落得暴毙的下场。”孩童一幅讥讽的模样，倒也不担心符印了。
赫辞言不知所措，他没想到符印还要有这种要求。“鲁莽了。”赫辞言自嘲的笑了一声，冲息龙道：“还请你遵守约定，不对我天武帝国动手。”
“这是自然。”息龙写完符印，金字一闪，刻在它的爪子上，赫辞言的手臂也同时出现一道抹不掉的印记。“现在该汝遵守约定，把令牌给吾。若是汝要违背符印，那便随意自取灭亡。
赫辞言手指触碰淡淡的印记，应道：“这是自然。令牌在复州城内，随我去取吧。”
孩童和息龙都没有注意，赫辞言眼中闪过异样的光芒，放下了手。
鸿荆载着凌夕匆匆朝复州飞去，凌夕回头看了眼北平山脉催促道：“鸿荆，再快点！赫辞言拖不了多久，要是拜龙教追上来，令牌可就危险了！”
不久前，小灵的神魂刚巧发现了赫辞言。两方遭遇，赫辞言出奇的不肯多言，一改以前霸道的做风，孤身一人前往北平山脉内。只是分开前告诫凌夕，若没见他出来，便快回复州保护令牌。
鸿荆立即加速拍打双翼用神魂说：“我知道，你想累死我吗？我伤才刚刚好，早知道就继续装死了。”
“复州的人可不认识你个大鸟。你在他们面前说话，他们还不得吓死。”
鸿荆翻了个白眼说：“之前你也不是一样，我要不是怕你被吓到，才懒得憋那么久用爪子和你交谈。”
“小灵不也没事，你怕什么。”
“你不用管，反正就一句话，我不相信你们人类。”
凌夕望向远处林立的箭楼高墙，贴近鸿荆耳边叮嘱：“飞高，不要让箭塔射中你。”
“明白。”鸿荆背一仰，便带着凌夕直入云霄。
下方的箭塔不出凌夕所料，朝他们两个射出箭矢，在半空无力的落下。所有士兵只能眼睁睁看大鸟闯进州府中心的方向。
鸿荆落入州府大院，四周早已等候在原地的卫兵围上来，齐齐大喊，用发寒的枪尖指着鸿荆。
鸿荆发出低吼，全身紫毛炸起，堪破境的气势散出，震退所有卫兵。
不少人都吓得撞在背后人身上，一个将领马上道：“火攻！快！上火油！”
火焰的余光映在鸿荆眼中，不远处长廊中的甲兵拉起长弓，用裹上火油布的箭对准鸿荆。鸿荆瞳孔放大，好似受了什么刺激，闭上眼趴伏在地面哀嚎一声。
堪破境的神魂从鸿荆身周疯狂涌出，瞬间扫过整个庭院围满的数百兵士。兵器砸在地面的声音并起，兵士的眼神涣散，齐刷刷的失去意识倒下。
“住手！”凌夕按住它的额头匆匆制止道。
“住手。”同样是一句住手，听似弱不禁风，却充满震慑力。
元卫拄着拐杖跨步走出房内，立于原地。
凌夕一时间没认出他来。元卫身体缠满了布条，就算露出的皮肤，也呈现出一股烧伤的焦红色。
他停在那喘了几口气，光是站立就费劲了全力。
鸿荆也冷静下来，重新张开眼打量四周倒下一片的兵士。
“你是……”凌夕话还没说完。
“你是凌夕，对吧。”元卫听出了凌夕的声音，问道：“呵，真巧啊。你来这干什么。”
“你家二皇子让我来保护令牌，不落到息龙手上。”
元卫闻言连忙问：“你见过殿下了？”
“你是谁？”凌夕总觉得面前那人有些熟悉，却始终想不起有见过这么个人。
“我是元卫。”
他一语惊的凌夕说不出话。不知为何，元卫竟变成了这样。要知道以二皇子的实力，随便就能为他找到艮级的丹药，这都治不好元卫的伤，可见伤势严重。
“认不出？”元卫倒也没有其他表示，拄着拐杖蹒跚来到凌夕面前：“你说殿下让你来，有和证据。”
“没有。你信不信我，都取决你。”
元卫嘴角扯起笑，比哭还要难看。一只手倚着拐杖从怀里取出令牌朝前递去，不慎撞在凌夕胸口上，向后缩了缩。
凌夕接过令牌，元卫并未松手，反而低声告诫道：“殿下想让你为他分忧，明白吗。”
“我不是他的臣，他也算不上我的君。”凌夕拿过令牌，冷声拒绝道：“我拿令牌是为了我自己，和他没关系。”
元卫并不作答，收回了手。
天空乌云乍现，一声黑色惊雷划过天空，孩童的声音传遍了城内：“你们皇子在这里，速速听命，交出令牌。”
元卫脸色一变，握紧了拐杖。凌夕仰头望向乌云深处，想必孩童这时也用神魂扫到了他。
果然还未过多久，赫辞言就与孩童一同落下，来到凌夕面前。
赫辞言看到了凌夕和元卫站在一起时，眼神一顿，对凌夕快速对视一眼。二人心中了然，彼此不语。
“令牌在哪？”孩童可不知二人间的关系，只是见凌夕又出现在这里，生气道：“上次神主放过了你，你倒好，屡次在我们面前出现，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凌夕眼神瞥向远处，根本不去搭理孩童。孩童咬牙切齿，对凌夕没有办法。不知道他在水潭下与神主谈了什么，神主竟然那副态度，不准他动凌夕。
孩童朝赫辞言质问：“令牌到底在哪？你别忘了有符印在。如果你违背符印的话，不仅会受到天谴，符印还会自动作废，到时候你们国家可就完了。”
“令牌不在我这里，我把它交给凌夕了。”赫辞言笑道。
凌夕心中一沉，想不到赫辞言先前拜托他，这么快又将他出卖。
孩童目光刚投向凌夕，凌夕一声低吼：“鸿荆！”鸿荆马上会意，用神通将凌夕收进体内空间。
几条缠绕的电蛇一下扑空，消散不见。孩童凶狠的眼光望向鸿荆，恨不得将它剥皮吃掉：“死鸟，你敢。”
“你杀了我，凌夕就一辈子都困在我的体内空间了，哪怕你的那个主人息龙都没能力拿出来。”
孩童气得身体发抖，又瞥向赫辞言。赫辞言倒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他原本的打算就是将凌夕用作另一张底牌，万一息龙食言强抢，凌夕也能带走令牌远走高飞，让息龙有所顾忌，不敢轻易动手。
不过既然成功签下符印，自然没逃跑的必要，对赫辞言来说，把令牌交出去也无妨。
没想到凌夕这么执着，不肯交出令牌，还有这种神通灵兽伴随，能口吐人言，甚至把凌夕收进看不见的地方。
凌夕出现在黑暗空间里，放小灵出来说：“赫辞言把我们卖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待在这别出去呗。谁让你明明没事了还非要淌这趟浑水。”
“这是我惹出来的，我就该负责搞定它，它还吞我的断崖，我怎么可能放过它。”
空间一阵震荡，凌夕差点没站稳，半蹲稳住身体道：“怎么了？”
“咳咳，我快撑不住了，你们在里面待好。”鸿荆的声音从外界传进来。它从一处倒塌的房屋内狼狈站起，凶狠的盯着孩童。
孩童冷哼一声招手用神魂包裹鸿荆，将它打晕带走。
而赫辞言拦住了想要动手帮忙的元卫，摇摇头道：“随他，我相信他能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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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荆也冷静下来，重新张开眼打量四周倒下一片的兵士。
“你是……”凌夕话还没说完。
“你是凌夕，对吧。”元卫听出了凌夕的声音，问道：“呵，真巧啊。你来这干什么。”
“你家二皇子让我来保护令牌，不落到息龙手上。”
元卫闻言连忙问：“你见过殿下了？”
“你是谁？”凌夕总觉得面前那人有些熟悉，却始终想不起有见过这么个人。
“我是元卫。”
他一语惊的凌夕说不出话。不知为何，元卫竟变成了这样。要知道以二皇子的实力，随便就能为他找到艮级的丹药，这都治不好元卫的伤，可见伤势严重。
“认不出？”元卫倒也没有其他表示，拄着拐杖蹒跚来到凌夕面前：“你说殿下让你来，有和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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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卫嘴角扯起笑，比哭还要难看。一只手倚着拐杖从怀里取出令牌朝前递去，不慎撞在凌夕胸口上，向后缩了缩。
凌夕接过令牌，元卫并未松手，反而低声告诫道：“殿下想让你为他分忧，明白吗。”
“我不是他的臣，他也算不上我的君。”凌夕拿过令牌，冷声拒绝道：“我拿令牌是为了我自己，和他没关系。”
元卫并不作答，收回了手。
天空乌云乍现，一声黑色惊雷划过天空，孩童的声音传遍了城内：“你们皇子在这里，速速听命，交出令牌。”
元卫脸色一变，握紧了拐杖。凌夕仰头望向乌云深处，想必孩童这时也用神魂扫到了他。
果然还未过多久，赫辞言就与孩童一同落下，来到凌夕面前。
赫辞言看到了凌夕和元卫站在一起时，眼神一顿，对凌夕快速对视一眼。二人心中了然，彼此不语。
“令牌在哪？”孩童可不知二人间的关系，只是见凌夕又出现在这里，生气道：“上次神主放过了你，你倒好，屡次在我们面前出现，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凌夕眼神瞥向远处，根本不去搭理孩童。孩童咬牙切齿，对凌夕没有办法。不知道他在水潭下与神主谈了什么，神主竟然那副态度，不准他动凌夕。
孩童朝赫辞言质问：“令牌到底在哪？你别忘了有符印在。如果你违背符印的话，不仅会受到天谴，符印还会自动作废，到时候你们国家可就完了。”
“令牌不在我这里，我把它交给凌夕了。”赫辞言笑道。
凌夕心中一沉，想不到赫辞言先前拜托他，这么快又将他出卖。
孩童目光刚投向凌夕，凌夕一声低吼：“鸿荆！”鸿荆马上会意，用神通将凌夕收进体内空间。
几条缠绕的电蛇一下扑空，消散不见。孩童凶狠的眼光望向鸿荆，恨不得将它剥皮吃掉：“死鸟，你敢。”
“你杀了我，凌夕就一辈子都困在我的体内空间了，哪怕你的那个主人息龙都没能力拿出来。”
孩童气得身体发抖，又瞥向赫辞言。赫辞言倒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他原本的打算就是将凌夕用作另一张底牌，万一息龙食言强抢，凌夕也能带走令牌远走高飞，让息龙有所顾忌，不敢轻易动手。
不过既然成功签下符印，自然没逃跑的必要，对赫辞言来说，把令牌交出去也无妨。
没想到凌夕这么执着，不肯交出令牌，还有这种神通灵兽伴随，能口吐人言，甚至把凌夕收进看不见的地方。
凌夕出现在黑暗空间里，放小灵出来说：“赫辞言把我们卖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待在这别出去呗。谁让你明明没事了还非要淌这趟浑水。”
“这是我惹出来的，我就该负责搞定它，它还吞我的断崖，我怎么可能放过它。”
空间一阵震荡，凌夕差点没站稳，半蹲稳住身体道：“怎么了？”
“咳咳，我快撑不住了，你们在里面待好。”鸿荆的声音从外界传进来。它从一处倒塌的房屋内狼狈站起，凶狠的盯着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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