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神秘交流
孩童的神魂探到洞内，却丝毫动不起驱动神魂攻击的念头。洞内的屏障阻隔了所有不怀好意的神魂，让孩童只能在水潭外干瞪眼。
孩童气得拍碎瀑布，冲水洞的凌夕喊道：“你有种永远都别出来，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你。”
他脚下的地面隆起，一个不知名的东西从他下方钻向水潭。
依旧只剩副骨架的青龙王悬停在盆地之上，对孩童低声道：“现在束缚主人的熔岩已经喷发，主人能自由穿梭地底，决定亲自前去对付那个少年，你无需担心，只要候在这里即可。”
水潭深处，一只巨爪破开山壁钻进水潭内。孩童口中的神物“重水”对它毫无影响。巨爪表面显出一层特殊纹路，重水自动避开巨爪，任由它朝水洞内探去。
水潭的异象传到小灵耳边，她表情紧张，对鸿荆匆匆喊道：“快！带凌夕跑！息龙从地底钻过来了！”
“你说什么？！”凌夕望向洞壁，厚实的石壁被猛地撞开，冲击力将凌夕的水泡都压到变形，几乎快要破裂。
鸿荆正打算要故技重施，把凌夕二人收回体内空间，一股难言的神魂便压在了他们身上。
神魂散发出来自灵魂的震慑力，这便是神灵所谓的魂灵压制。鸿荆和小灵的瞳孔都开始放大，变得无神，意识被息龙拖进了它的世界。
唯独凌夕还清醒着，他被息龙将意识独留在这里。那只息龙的巨爪挤进洞里，从爪心的裂口里伸出几条触手，刺破凌夕的气泡，缠绕起他的四肢把他吊在半空。
“汝是谁？”息龙那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朝凌夕询问。
凌夕闭口不答，脸已经憋气成了红色。他可是在水底，息龙不需要呼吸，不代表他不需要。
息龙看出了凌夕的问题，触手朝四周搅动，硬生生把水和空气剥离，隔绝在洞外。不知现在的息龙有多强，哪怕只是躯体的一部分，这种更改天地自然的手法也是随意而成。
凌夕深吸一口空气进肺里，喘着粗气打量息龙。息龙的爪子并非黑色，只是当时在黑漆漆的山洞里光线稀少，凌夕才会看错。现在凌夕头顶一片明石，光线自然充足到如同白昼。
原来息龙的鳞片是深灰的倒三角形，密密麻麻的排列在爪子上，在空气中鳞片一张一合，露出被遮掩的褐色皮肤。爪背还有一道凌夕先前没注意道的伤疤，想必是先前的天雷劈伤所致。
“你这种连活着都不算的东西，凭什么来问我的名字。”凌夕双手用力，想要挣断息龙的触手。
“吾乃天象之神，不死不灭。问汝的名字是汝的荣幸。”
“天象之神？”凌夕冷笑道：“你不配。”
息龙并未被凌夕的话激怒，反而爪心裂口一张一合，吐出凌夕一串听不懂的语言。那种语言如同息龙的嗓音，悠扬低沉，似赞美之歌，又如同战争怒吼。就在此时，一直在外界用神魂观察的孩童突然发现自己的神魂被神秘力量屏蔽，一点都探不进去。
凌夕听着只感觉脑袋胀痛，一点都没理解。他脑海深处藏着的浩瀚经猛然亮起，控制了凌夕的意识，借由凌夕的嘴同样发出一串相识的语言。
息龙似笑非笑的发出几道噪音，将能承受万吨水压的洞壁震出裂痕。“既然如此，吾很乐意。”而凌夕早已昏迷，对发生了这一切都一无所知，被息龙扔还在洞内，独自钻回来时的路。
孩童的神魂探到息龙从水潭深处折返，却没见凌夕他们被抓出来，连忙跪下问道：“神主，您……”
“闭嘴。汝不用再管那个少年，当务之急是找到令牌放吾出去。”息龙的声音暗含斥责，不准孩童继续追问下去。
孩童汗如入下，生怕息龙发怒，起身不敢再问什么。
复州，赫辞言摔碎呈上来的瓷碗，冲周围的仆人怒道：“都给我滚！一群废物！连块牌子都找不到。”
周围各色仆人大气也不敢出，纷纷下跪，整齐划一的朝门外退去。
赫辞言手臂青筋暴起，他已经很久没有如此生过气了。自从他哥皇太子死后，他便是赫离心最宠爱的孩子，还没人敢那么威胁过他。不仅如此，还把他的心腹元卫打成重伤。据京城来的太医说，元卫双眼因火失明，恐怕再无复原可能。
“殿下，”元卫的手按住了赫辞言的手臂，低声道：“息怒。您身为天下群臣之首，将来的龙君，自要有容天地之胸怀。”
元卫躺在床榻之上，浑身都包满布条，连双目也被缠起，看不到任何东西。
“我是为你生气，懂吗？”赫辞言手抚过元卫眼前的布条，语气掩不住的悲愤：“你瞎了！”
“臣，虽目不及，心却与君相通。甘愿为君赴汤蹈火，纵死又如何。”
赫辞言叹了口气，目光望向窗外，拿过桌旁的药汤：“喝了吧。”
“报！殿下，北关吏求见！”
“何事？”
“他找到您要的牌子了。”
赫辞言从床榻旁站起，大声道：“让他进来。”
管陇西手捧个盒子，垂首缓步进入殿内，叩首道：“拜见殿下。”
赫辞言拿过他手中盒子，打开盒子的翻盖。内里用天鹅绒衬着块通黑铁色的令牌。他将令牌握在手里翻看，果然有一道龙纹朝拜图案以及复杂地看不懂的文字。
“你从哪找到的？”
“是两个采药农在山里捡到了这块牌子。他们原本是想拿去当铺卖钱的，幸好您开口及时，我们的巡兵马上把这块牌子拦了下来。”
赫辞言没有多问，把令牌重新放回盒内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要给我锻造一块一模一样令牌。把令牌做成灵器，决不能被神魂看出来。”
管陇西为难了几秒，还是答道：“是。”
凌夕被一只爪子拨醒，半睁开眼。鸿荆用嘴拱了他一下，说：“你醒了？”
“小灵呢？”凌夕见小灵不在，张口就问出了这句话。
“她……没事，息龙破坏了阵法，那里不能继续保护她的神魂不被亡界取回，干脆又躲进了我的体内空间。”鸿荆见凌夕还能说话，不由得松了口气：“息龙把我们意识放回来的时候，只见你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幸好我还能看出你有心跳，把你拖出了水潭。”
凌夕努力回忆当时发生的一切，除了能模模糊糊的想起息龙问过他的名字外，什么也不记得了。
“它为什么要放过我。”凌夕眼里透出迷茫，息龙曾经说过他身上有一股很特别的气味，他却仍旧不知道在指什么。
“它连我都没杀，不杀你有什么好奇怪的。”鸿荆吐了吐舌头冲凌夕自嘲道：“我以前吃了那么多条龙，它竟然还会放过我。看来我以后得改食谱吃素算了。”
凌夕怔愣的盯着四周山峰，眼前的一切让他有些不敢置信。
放眼望去，入眼的只剩下铺在山峰之中岩浆凝固的灰石。灰石铺满大地，缝隙冒出缕缕黑烟，给天空深沉满飘的浮尘添上深色。灰石蔓延处到盆地边缘戛然而止。整片北平山脉数百里范围，从天上望去，只剩这一片绿荫犹在。
黑色的死寂景象压得他喘不过气，山里生灵涂炭。凌夕默默攥紧手，沉默不语。
“这不怪你。”小灵从一旁的空间出现，安慰道：“都是因为息龙。”
“别说了。”凌夕打断她的话道：“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欢迎回来。”
小灵重新钻回凌夕的脑海，向他询问:“你要去哪？”“拿回我的东西。”凌夕骑到鸿荆背部，眼神坚毅。
赫辞言一人走进北平山脉，四处灰色的世界和曾经的寒风瑟瑟形成鲜明的对比。
孩童无端出现在他头顶，不用孩童开口，赫辞言便停住了脚步。
“你找到牌子了？”孩童挑眉问道，玩弄着指尖的小电蛇。
赫辞言掏出一块黑色令牌，对孩童说：“是这块吧。”
孩童眼光一亮，招手用神魂将令牌吸到手指，左右打量。足足检查了七八遍才确认这就是丢失的令牌。
“好了，你可以走了。”孩童没有让赫辞言多留的意思，开始赶人。
“不需要我做其他么。”赫辞言抬头道：“你的功法一定不少，我这里也有你得不到的东西。”
“哦？”孩童对赫辞言来了兴趣，故意说：“我可是仙人，有什么东西是我得不到的。你区区一介凡人，还敢与我讲条件。”
赫辞言丝毫不怯，回应道：“你若是什么都做得到，就没必要让我替你找这块牌子了，不考虑下么。”
孩童思索了一会，先是问：“你想要我的功法？”
“是。”赫辞言答道。
“那你可知我的来历。我乃是六位神之一，上神‘息龙’神主的尊者，负责引领引导教徒，复活神主，将神主的神威带回混沌界。”
赫辞言面皮动了动，笑道：“尊者大人，那您的意思……”
“你果然够聪明。”孩童赞叹道：“我拜龙教需要你这种信徒。只要你率众加入，我保你平步青云，甚至到我的地位也有可能。”
“想您这种上天界的庞大教派，我这种境界低下的人加入不太好吧。”
孩童暗暗扯嘴。赫辞言的境界自然瞒不过孩童。以区区二十三四岁的年龄三法同修到修灵三段的境界，哪怕是上天界，也算不错了，更何况是这种条件，灵气稀薄，无人教导，都能有如此成就。到了上天界怕是会一鸣惊人。
“实不相瞒。有其他位神在阻碍我家神主的复活大计。我拜龙教在上天界被打压，已经实属困难，没有多少人才。像你这种天才，更应该加入我们。等神主复活后，你自然能成为神主的左膀右臂，做一方天地主宰。”
赫辞言笑容更盛，孩童看不懂他为何笑成这样，又问：“你到底愿不愿意。”
“在下的确有心，不过此事还要回报父皇，我身为国家臣子，这种大事又怎能让父皇不知。”赫辞言的推脱让孩童找不出理由反驳，干脆道：“正好，你和我去面见神主。我让你亲眼看到神主出世。”
“好。”赫辞言果断应下，被孩童用神魂带上半空。
孩童冷笑一声，既然带上了赫辞言，就没打算将他放回去。等为神主解除封印后，赫辞言的去留可不是他自己说了算的。神主如此威能，抹掉他一个小卒的记忆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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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潭深处，一只巨爪破开山壁钻进水潭内。孩童口中的神物“重水”对它毫无影响。巨爪表面显出一层特殊纹路，重水自动避开巨爪，任由它朝水洞内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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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夕闭口不答，脸已经憋气成了红色。他可是在水底，息龙不需要呼吸，不代表他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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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息龙的鳞片是深灰的倒三角形，密密麻麻的排列在爪子上，在空气中鳞片一张一合，露出被遮掩的褐色皮肤。爪背还有一道凌夕先前没注意道的伤疤，想必是先前的天雷劈伤所致。
“你这种连活着都不算的东西，凭什么来问我的名字。”凌夕双手用力，想要挣断息龙的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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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象之神？”凌夕冷笑道：“你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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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夕听着只感觉脑袋胀痛，一点都没理解。他脑海深处藏着的浩瀚经猛然亮起，控制了凌夕的意识，借由凌夕的嘴同样发出一串相识的语言。
息龙似笑非笑的发出几道噪音，将能承受万吨水压的洞壁震出裂痕。“既然如此，吾很乐意。”而凌夕早已昏迷，对发生了这一切都一无所知，被息龙扔还在洞内，独自钻回来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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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到您要的牌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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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夕努力回忆当时发生的一切，除了能模模糊糊的想起息龙问过他的名字外，什么也不记得了。
“它为什么要放过我。”凌夕眼里透出迷茫，息龙曾经说过他身上有一股很特别的气味，他却仍旧不知道在指什么。
“它连我都没杀，不杀你有什么好奇怪的。”鸿荆吐了吐舌头冲凌夕自嘲道：“我以前吃了那么多条龙，它竟然还会放过我。看来我以后得改食谱吃素算了。”
凌夕怔愣的盯着四周山峰，眼前的一切让他有些不敢置信。
放眼望去，入眼的只剩下铺在山峰之中岩浆凝固的灰石。灰石铺满大地，缝隙冒出缕缕黑烟，给天空深沉满飘的浮尘添上深色。灰石蔓延处到盆地边缘戛然而止。整片北平山脉数百里范围，从天上望去，只剩这一片绿荫犹在。
黑色的死寂景象压得他喘不过气，山里生灵涂炭。凌夕默默攥紧手，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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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灵重新钻回凌夕的脑海，向他询问:“你要去哪？”“拿回我的东西。”凌夕骑到鸿荆背部，眼神坚毅。
赫辞言一人走进北平山脉，四处灰色的世界和曾经的寒风瑟瑟形成鲜明的对比。
孩童无端出现在他头顶，不用孩童开口，赫辞言便停住了脚步。
“你找到牌子了？”孩童挑眉问道，玩弄着指尖的小电蛇。
赫辞言掏出一块黑色令牌，对孩童说：“是这块吧。”
孩童眼光一亮，招手用神魂将令牌吸到手指，左右打量。足足检查了七八遍才确认这就是丢失的令牌。
“好了，你可以走了。”孩童没有让赫辞言多留的意思，开始赶人。
“不需要我做其他么。”赫辞言抬头道：“你的功法一定不少，我这里也有你得不到的东西。”
“哦？”孩童对赫辞言来了兴趣，故意说：“我可是仙人，有什么东西是我得不到的。你区区一介凡人，还敢与我讲条件。”
赫辞言丝毫不怯，回应道：“你若是什么都做得到，就没必要让我替你找这块牌子了，不考虑下么。”
孩童思索了一会，先是问：“你想要我的功法？”
“是。”赫辞言答道。
“那你可知我的来历。我乃是六位神之一，上神‘息龙’神主的尊者，负责引领引导教徒，复活神主，将神主的神威带回混沌界。”
赫辞言面皮动了动，笑道：“尊者大人，那您的意思……”
“你果然够聪明。”孩童赞叹道：“我拜龙教需要你这种信徒。只要你率众加入，我保你平步青云，甚至到我的地位也有可能。”
“想您这种上天界的庞大教派，我这种境界低下的人加入不太好吧。”
孩童暗暗扯嘴。赫辞言的境界自然瞒不过孩童。以区区二十三四岁的年龄三法同修到修灵三段的境界，哪怕是上天界，也算不错了，更何况是这种条件，灵气稀薄，无人教导，都能有如此成就。到了上天界怕是会一鸣惊人。
“实不相瞒。有其他位神在阻碍我家神主的复活大计。我拜龙教在上天界被打压，已经实属困难，没有多少人才。像你这种天才，更应该加入我们。等神主复活后，你自然能成为神主的左膀右臂，做一方天地主宰。”
赫辞言笑容更盛，孩童看不懂他为何笑成这样，又问：“你到底愿不愿意。”
“在下的确有心，不过此事还要回报父皇，我身为国家臣子，这种大事又怎能让父皇不知。”赫辞言的推脱让孩童找不出理由反驳，干脆道：“正好，你和我去面见神主。我让你亲眼看到神主出世。”
“好。”赫辞言果断应下，被孩童用神魂带上半空。
孩童冷笑一声，既然带上了赫辞言，就没打算将他放回去。等为神主解除封印后，赫辞言的去留可不是他自己说了算的。神主如此威能，抹掉他一个小卒的记忆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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