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鬼兵乍现
季月寒把凌夕从沙土里吃力地抱起，轻轻抚去他身上的尘土，担忧的不断拍打凌夕的脸颊，让他不要睡去。
晚上的戈壁温差与白昼相当大，平时倒没什么，只是凌夕目前的状态，一旦睡去，恐怕以后就醒不来了。
金光一闪，凌夕曾梦见过的自称日月星君的老者出现在他脑海里。老者面无表情的一指点在他识海正中央。凌夕脑海剧痛无比，小灵的神魂则蜷缩在角落，惊恐的看向老者。
老者在点出这一指后又消失不见，凌夕的脑海也紧跟着恢复宁静。
他猛地睁开眼，吓了季月寒一跳。
凌夕忽然间感受不到胸前的痛楚，木然推开季月寒，爬起身望向地平线。与上次接连突破两段一样，凌夕莫名其妙到了磨志八段，连元灵也跟着一并突破，变成磨志五段。
只是他隐隐感觉到，那种从体内抽走东西的存在，变得更加明显。
“别这样，你的伤口会再裂开的。”季月寒连忙安抚凌夕，让他不要再做什么大动作。
凌夕胸前跟着抽痛一下，倒吸了口冷气。他无力的缓缓半跪在地面，用手指写字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连着三天都没等到你们，担心你们是不是被抓过来了，所以跑到这里。正巧碰见那两个匈南兵把你抬走扔到这。”
凌夕摇摇头，擦掉那些字继续写道：“凌小状被抓进去挖山了。我负责救他，你去找附近的救兵。”
“可……那群兵不会管我们的。”
“你告诉他们，我是皓西凌家的人，这就够了。”
“皓西凌家……”季月寒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名号，心中还有些迟疑。
凌夕叹了口气，写下一行字打消她的顾虑：“凌家家主就是帝国的镇国将军，那群边防兵不敢不救。”虽然不乐意用那个老家伙的名声，可这个时候，不用也不行。
“嗯，我会去的。可你的伤……”
凌夕指了指咽喉，解释道：“我只是伤到了肺腑和咽喉，不能说话而已，行动还是没问题的。”
季月寒见凌夕如此坚持，只能应了声离去。
凌夕拉住季月寒的衣袖，指了指地面上的字：“凌小状托我问你，你弟弟叫什么？到时候好救他出来。”
季月寒心里泛起一阵感动，回道：“季良，他叫季良。”
凌夕闭眼点头，表示明白，季月寒也不再耽搁，悄悄骑上马朝天武帝国境内跑去，一直消失在月下。
凌夕垂下手，扯紧了身上的衣服。他虽然那么说，可现在连行动都困难，谈什么从匈南兵手里救出凌小状和季良。
一只蝎子从土里钻了出来，抖落壳上的土，四处寻找食物。凌夕灵感闪过，尝试着用土把自己埋进地底。
果然，他身下的沙土半凹进去，把他托在地底下。从外面看，凌夕只露出了一个头，看起来滑稽无比。
凌夕可顾不得这个，赶紧催动裂地神岭让自己缓缓朝匈南营地遁去。
“想不到我也会自创功法了。”凌夕被自己的这个念头逗得一笑，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思想这些，凌小状还指不定在受什么苦呢。
这时，凌小状一个人伤感的在马厩里抹眼泪，把几根杂草插在凌夕躺过的地方，拜了三拜，哭声道：“凌夕，你就这么死了，把你大哥我一个人丢在这。我连你的尸体都不知道在哪，我……”凌小状自责的扇了自己一巴掌，跪在杂草前痛哭。
一颗人头从马厩的小洞里钻进来。
凌夕一脸惊异地望着凌小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
凌小状抬起头，看到了凌夕。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你小子，死了也知道来找我。怎么只剩下个头了。”
凌夕嘴角抽了抽，从土里伸出手拍了拍地面。
凌小状发觉出不对，趴下身问道：“你还活着？”
“我被当死人扔了出去，遇到了季月寒，让她帮我们去搬救兵了。”凌夕写下一行字，从土里钻了出来。
凌小状疑惑问道：“你怎么回事？嗓子坏了？跟我打哑谜呢。”
凌夕指向自己的咽喉，又看了眼自己胸前那道骇人的伤口，无奈的盯着凌小状。
凌小状紧接着抱怨道：“算了，你不知道，你没醒的这几天可苦了我了。那群匈南兵让我们挖山，整天都在干活。我这种修炼过的人都扛不住，你想想有多累。”
凌夕再写下行字：“我没空管你这个。季月寒的弟弟叫季良，你这几天看见没有。”
“季良？”凌小状摆手道：“没。不过我知道他们关孩子的地方就在山旁边。那里有个帐篷，把他们关在里面。”
凌夕摇头指向地面，让他画出地形图。
凌小状凭着自己“高超”的技巧，画了几条他自己都看不太懂的线条。
凌夕尽力去理解，对凌小状写道：“明天你先去踩点，我藏在这里。一旦援兵到了，我就去抢一匹马，接你和季良。”
凌小状也没意见：“好，到时候你要是听到了外面开始乱起来，马上到我在地图上画的那个位置来接我。”
凌夕在一侧闭眼沉沉睡去，凌小状也没精力再折腾，草草用稻草隔住凌夕，不让匈南兵轻易发现，也侧躺睡觉。
一大早，凌小状被匈南兵粗暴的拖出来，照例前去挖山。
凌小状跟在挖山的奴隶队伍里，望向山侧的帐篷，几只小手正扒开篷布偷偷看他们。
凌小状果然发现有一个孩子的脸庞和季月寒长得极其相像。他没主动声张，冲那孩子眨巴了下眼睛，回过头继续进了山洞。
一连两天，凌夕所说的援兵都没有任何影子。凌夕也一直待在凌小状休息的马厩里养伤，与他同吃一份食物。
凌小状挖完一天的石头，蹲在马厩里泄气的说：“援兵呢？怎么还没来？你是不是在骗我。”
凌夕摇摇头，望向马厩外的天空。
天色阴沉，狂风怒号，透着一股冷意。
突然，在凌夕眼里出现了什么。一个黑色的骑兵影子从眼光极尽所处显出，他身后是一整条黑线，朝匈南营地压来。
他脸上出现惊喜，抓起一把土砸向凌小状。凌小状原本心情就不好，恼怒的问道：“你干什么！”
凌夕激动地指着马厩外，要不是不能说话，早就要大骂他了。
渐渐的，连马蹄踏动地面的声音都能听闻。远处的军队越来越近，足足有上千之多。
外面的匈南营地混乱一片，所有人都上马准备战斗。营地的大门被重重关上，两侧的城墙也登上了弓箭手。
一个匈南兵刚解开几十匹马的缰绳，打算将它们牵出去。一条锁链横在了他的脖颈处，凌小状从后面拉扯手腕的锁链，凭着蛮力把匈南兵从地面拉到了半空。
一具土兵凭空出现，举起手里的沙矛刺进了匈南兵胸口。
匈南兵瞪大眼睛，嘴里涌出血来，一个字都来不及说就死去。
凌小状跨身上马，把凌夕也拉了上去，扯动缰绳控制着马朝帐篷疾奔而去。
一路上的匈南兵都冲向营地城墙处，甚至没人注意到灰头土脸的他们。
凌夕二人来到帐篷前，一个老头拦住了二人，对他们用胡语呵斥。
凌小状下马抬刀抵在了老头脖颈上，吓得他把话憋了回去，退到一边。
凌小状紧接着快步跨进帐篷内，冲所有孩子大喊：“谁是季良！”
其他孩子都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放在角落里那个孩子的身上。凌小状见他就是前几天发觉的和季月寒极其相像的孩子，索性抱起他扭头就跑。
季良不知道为何，吓得大哭起来，凌小状听得心烦，怒斥一声：“闭嘴！”
季良马上停下哭声，害怕的抓住凌小状身上的衣服。
凌小状把季良扔在马上，对凌夕说：“你带他先走！我断后挡住那群匈南兵！”
凌夕瞥了眼远处赶来的十几个匈南兵，两腿一夹马肚，策马朝营地外狂奔。
城墙上，匈南将领拔出佩刀，望眼观察远处的骑兵阵。
黑色的兵甲让他眼神凝固，对上领头骑兵统领的冷眼时，已经后退跌下城墙，疯狂叫喊着什么。
所有的匈南兵都慌了神，不知为何退下城墙，放弃抵抗，拼了命跨上马，抛弃营地撤退。
凌夕与匈南兵正面相遇，看着他们与自己擦肩而过，逃亡相反的方向。
凌夕深吸口气，抱紧了怀里的季良，召出两个土兵撞开营地大门，冲出了营地。
黑压压的骑兵阵一下把他震在了原地。
凌夕从来没见过这么恐怖的军队，整只骑兵队伍上方弥漫着一股煞气，这绝对是常年战争厮杀才能磨炼出的东西。
他胯下的马匹也不敢继续前进，惊慌的停下马蹄，朝后退着。
“等等。”凌夕望到了骑兵阵中的黑金旗，上面纹着凌字。
这是凌裕城的鬼兵！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凌夕瞳孔猛缩，鬼兵赫然把他当做了敌人，将染满血长矛指向他，铁蹄齐齐践踏在地面，集结成杀阵。
凌夕从怀里掏出了凌家的腰牌，不顾胸前的伤口，高举腰牌拼尽全力撕扯伤口喊道：“我是凌家弟子凌夕！”
声音回荡出去，凌夕眼睁睁的看着矛尖与自己越来越近，心脏都快要被压抑着停止跳动。
鬼兵自动分出了一条细线，避开了凌夕的马匹，冲进了营地内。
凌夕耳边全都是隆隆的铁蹄声。烟尘盖住了凌夕的身躯，他咳出一口气，胸前的伤口早已随着呐喊崩裂在空气中。他眼前一黑，手指松开缰绳从马上跌落在地上，任由马蹄从身边践踏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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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在点出这一指后又消失不见，凌夕的脑海也紧跟着恢复宁静。
他猛地睁开眼，吓了季月寒一跳。
凌夕忽然间感受不到胸前的痛楚，木然推开季月寒，爬起身望向地平线。与上次接连突破两段一样，凌夕莫名其妙到了磨志八段，连元灵也跟着一并突破，变成磨志五段。
只是他隐隐感觉到，那种从体内抽走东西的存在，变得更加明显。
“别这样，你的伤口会再裂开的。”季月寒连忙安抚凌夕，让他不要再做什么大动作。
凌夕胸前跟着抽痛一下，倒吸了口冷气。他无力的缓缓半跪在地面，用手指写字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连着三天都没等到你们，担心你们是不是被抓过来了，所以跑到这里。正巧碰见那两个匈南兵把你抬走扔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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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群兵不会管我们的。”
“你告诉他们，我是皓西凌家的人，这就够了。”
“皓西凌家……”季月寒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名号，心中还有些迟疑。
凌夕叹了口气，写下一行字打消她的顾虑：“凌家家主就是帝国的镇国将军，那群边防兵不敢不救。”虽然不乐意用那个老家伙的名声，可这个时候，不用也不行。
“嗯，我会去的。可你的伤……”
凌夕指了指咽喉，解释道：“我只是伤到了肺腑和咽喉，不能说话而已，行动还是没问题的。”
季月寒见凌夕如此坚持，只能应了声离去。
凌夕拉住季月寒的衣袖，指了指地面上的字：“凌小状托我问你，你弟弟叫什么？到时候好救他出来。”
季月寒心里泛起一阵感动，回道：“季良，他叫季良。”
凌夕闭眼点头，表示明白，季月寒也不再耽搁，悄悄骑上马朝天武帝国境内跑去，一直消失在月下。
凌夕垂下手，扯紧了身上的衣服。他虽然那么说，可现在连行动都困难，谈什么从匈南兵手里救出凌小状和季良。
一只蝎子从土里钻了出来，抖落壳上的土，四处寻找食物。凌夕灵感闪过，尝试着用土把自己埋进地底。
果然，他身下的沙土半凹进去，把他托在地底下。从外面看，凌夕只露出了一个头，看起来滑稽无比。
凌夕可顾不得这个，赶紧催动裂地神岭让自己缓缓朝匈南营地遁去。
“想不到我也会自创功法了。”凌夕被自己的这个念头逗得一笑，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思想这些，凌小状还指不定在受什么苦呢。
这时，凌小状一个人伤感的在马厩里抹眼泪，把几根杂草插在凌夕躺过的地方，拜了三拜，哭声道：“凌夕，你就这么死了，把你大哥我一个人丢在这。我连你的尸体都不知道在哪，我……”凌小状自责的扇了自己一巴掌，跪在杂草前痛哭。
一颗人头从马厩的小洞里钻进来。
凌夕一脸惊异地望着凌小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
凌小状抬起头，看到了凌夕。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你小子，死了也知道来找我。怎么只剩下个头了。”
凌夕嘴角抽了抽，从土里伸出手拍了拍地面。
凌小状发觉出不对，趴下身问道：“你还活着？”
“我被当死人扔了出去，遇到了季月寒，让她帮我们去搬救兵了。”凌夕写下一行字，从土里钻了出来。
凌小状疑惑问道：“你怎么回事？嗓子坏了？跟我打哑谜呢。”
凌夕指向自己的咽喉，又看了眼自己胸前那道骇人的伤口，无奈的盯着凌小状。
凌小状紧接着抱怨道：“算了，你不知道，你没醒的这几天可苦了我了。那群匈南兵让我们挖山，整天都在干活。我这种修炼过的人都扛不住，你想想有多累。”
凌夕再写下行字：“我没空管你这个。季月寒的弟弟叫季良，你这几天看见没有。”
“季良？”凌小状摆手道：“没。不过我知道他们关孩子的地方就在山旁边。那里有个帐篷，把他们关在里面。”
凌夕摇头指向地面，让他画出地形图。
凌小状凭着自己“高超”的技巧，画了几条他自己都看不太懂的线条。
凌夕尽力去理解，对凌小状写道：“明天你先去踩点，我藏在这里。一旦援兵到了，我就去抢一匹马，接你和季良。”
凌小状也没意见：“好，到时候你要是听到了外面开始乱起来，马上到我在地图上画的那个位置来接我。”
凌夕在一侧闭眼沉沉睡去，凌小状也没精力再折腾，草草用稻草隔住凌夕，不让匈南兵轻易发现，也侧躺睡觉。
一大早，凌小状被匈南兵粗暴的拖出来，照例前去挖山。
凌小状跟在挖山的奴隶队伍里，望向山侧的帐篷，几只小手正扒开篷布偷偷看他们。
凌小状果然发现有一个孩子的脸庞和季月寒长得极其相像。他没主动声张，冲那孩子眨巴了下眼睛，回过头继续进了山洞。
一连两天，凌夕所说的援兵都没有任何影子。凌夕也一直待在凌小状休息的马厩里养伤，与他同吃一份食物。
凌小状挖完一天的石头，蹲在马厩里泄气的说：“援兵呢？怎么还没来？你是不是在骗我。”
凌夕摇摇头，望向马厩外的天空。
天色阴沉，狂风怒号，透着一股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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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夕激动地指着马厩外，要不是不能说话，早就要大骂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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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匈南营地混乱一片，所有人都上马准备战斗。营地的大门被重重关上，两侧的城墙也登上了弓箭手。
一个匈南兵刚解开几十匹马的缰绳，打算将它们牵出去。一条锁链横在了他的脖颈处，凌小状从后面拉扯手腕的锁链，凭着蛮力把匈南兵从地面拉到了半空。
一具土兵凭空出现，举起手里的沙矛刺进了匈南兵胸口。
匈南兵瞪大眼睛，嘴里涌出血来，一个字都来不及说就死去。
凌小状跨身上马，把凌夕也拉了上去，扯动缰绳控制着马朝帐篷疾奔而去。
一路上的匈南兵都冲向营地城墙处，甚至没人注意到灰头土脸的他们。
凌夕二人来到帐篷前，一个老头拦住了二人，对他们用胡语呵斥。
凌小状下马抬刀抵在了老头脖颈上，吓得他把话憋了回去，退到一边。
凌小状紧接着快步跨进帐篷内，冲所有孩子大喊：“谁是季良！”
其他孩子都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放在角落里那个孩子的身上。凌小状见他就是前几天发觉的和季月寒极其相像的孩子，索性抱起他扭头就跑。
季良不知道为何，吓得大哭起来，凌小状听得心烦，怒斥一声：“闭嘴！”
季良马上停下哭声，害怕的抓住凌小状身上的衣服。
凌小状把季良扔在马上，对凌夕说：“你带他先走！我断后挡住那群匈南兵！”
凌夕瞥了眼远处赶来的十几个匈南兵，两腿一夹马肚，策马朝营地外狂奔。
城墙上，匈南将领拔出佩刀，望眼观察远处的骑兵阵。
黑色的兵甲让他眼神凝固，对上领头骑兵统领的冷眼时，已经后退跌下城墙，疯狂叫喊着什么。
所有的匈南兵都慌了神，不知为何退下城墙，放弃抵抗，拼了命跨上马，抛弃营地撤退。
凌夕与匈南兵正面相遇，看着他们与自己擦肩而过，逃亡相反的方向。
凌夕深吸口气，抱紧了怀里的季良，召出两个土兵撞开营地大门，冲出了营地。
黑压压的骑兵阵一下把他震在了原地。
凌夕从来没见过这么恐怖的军队，整只骑兵队伍上方弥漫着一股煞气，这绝对是常年战争厮杀才能磨炼出的东西。
他胯下的马匹也不敢继续前进，惊慌的停下马蹄，朝后退着。
“等等。”凌夕望到了骑兵阵中的黑金旗，上面纹着凌字。
这是凌裕城的鬼兵！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凌夕瞳孔猛缩，鬼兵赫然把他当做了敌人，将染满血长矛指向他，铁蹄齐齐践踏在地面，集结成杀阵。
凌夕从怀里掏出了凌家的腰牌，不顾胸前的伤口，高举腰牌拼尽全力撕扯伤口喊道：“我是凌家弟子凌夕！”
声音回荡出去，凌夕眼睁睁的看着矛尖与自己越来越近，心脏都快要被压抑着停止跳动。
鬼兵自动分出了一条细线，避开了凌夕的马匹，冲进了营地内。
凌夕耳边全都是隆隆的铁蹄声。烟尘盖住了凌夕的身躯，他咳出一口气，胸前的伤口早已随着呐喊崩裂在空气中。他眼前一黑，手指松开缰绳从马上跌落在地上，任由马蹄从身边践踏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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