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被袭
“好了吗？”凌小状在一个狭小无人的胡同口左右张望，对走来的凌夕问道。
凌夕抛给他一袋热乎的烧饼，望了眼城楼高塔上的弓箭手。
弓箭手扶在栏杆上向下远望，拨开橘子皮吃了口橘子，盯着全城的动静。
“你要是被官府的人看见了，我们就不好办了。”凌夕收回目光，对大口吃烧杯的凌小状叮嘱道。
“大不了我不出去了，我们悄悄跑到没通缉的地方不就行了。”
“难。”凌夕摇头道：“我们刚进城的时候我就感觉到有人在盯着我们。虽然我不练神魂，不过还是能发觉的。这复州原本是先帝所在古都，迁都之后才到了皓西。合楼为先帝服务，自然在这复州势大，恐怕是他们发觉了我们。虽然我们和他们没什么利益关系，但难保他们也会对我们那个不存在的长生丹有想法。”
“万一他们要是压根不知道有长生丹呢。”凌小状吃完最后一块烧饼问。
“要是合楼连这个都不知道，早就被灭了。你以为小王爷为什么被杀，就是因为长生丹么？他还和合楼有关系，所以皇帝才会要杀他。”
凌小状咂嘴说：“这些王侯真是闲的，老老实实当王爷多舒坦，非要勾结反贼。”
凌夕想起赫离执救出赫连若羽的那一幕，应道：“我们都不是为了活着而活的，他也一样。”
“可他还是死了。”
“他原本就没想活。”凌夕岔开话题道：“我去附近的酒楼打探下消息，看看能不能租到一辆马车离开这里。不走的话，恐怕龙武阁那群人又会来抓我们。”
嘈杂的酒楼里，四处的呼喊声和劝酒声不断。此时正值正午，店家忙的不可开交，也顾不上刚入门的凌夕。
凌夕打量一周，正打算唤来店小二，一声林逸的唤声就从一处酒桌传出。
凌夕心念一动，看向那处酒桌。左另堂手持酒杯，冲凌夕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凌夕同样笑脸以对，来到了桌前。
“来，林逸小兄弟，这么快就到了，我们正好给你接风洗尘。”左另堂向凌夕递过一杯酒，被他谢绝。“家父说过，年少不宜饮酒，在下以茶代酒可否。”凌夕为自己倒了杯茶。与左另堂碰杯喝下。
左另堂抿了口酒，放下杯问：“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林逸小兄弟。上次有些匆忙，来不及介绍，这是二弟左士林，三弟左冉，还有镖师林万天。”
三人都依次冲凌夕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林万天瞥了眼左另堂说：“不知道林逸小兄弟来此有何打算。”
“我来雇辆马车，从复州赶路到那些偏远之地历练。”
“这附近的北平山脉可不是绝佳的历练之所吗？你又何必舍近求远，去跑那么远。”
“北平山脉对我来说太过危险，所以才会去其他地方。”凌夕流利的答道，看向一旁的左冉。
左冉一身粗犷，也许是喝多了的缘故，脱掉上半身的衣服，露出自己干练的肌肉，在那里独自饮酒。
“左冉，不要无礼。”左士林皱眉说。
左冉打了个饱嗝，醉醺醺的说：“他不是要历练嘛，正好跟着我们，你说是不是。”
左士林闻言沉吟几秒，望向左另堂。“可以，林逸小兄弟要是想的话，和我们一起也无妨。多个人多份安全。”左另堂爽快的应道。
“还是不劳烦你们了，我自己找辆马车即可。”凌夕不想再牵连更多人陷入这场漩涡之中，干脆拒绝道。
左另堂看出了凌夕另有隐情，笑着说：“林逸兄弟，不愿意就算了。我在这还是认识几个朋友的，可以帮你找辆安全的马车。”
“那就多谢左兄了。”凌夕起身道谢。
“出门在外，朋友最重要，四海之内皆兄弟嘛。哈哈。”左另堂颇为豪爽，应下了这件事。
“驾！”凌夕驾驭着马车来到和凌小状约定好的地方。周围毫无动静，凌小状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凌夕跨身翻下马车，扫了眼周围，心底泛起不妙的感觉。
“小心，周围好像有人。”小灵在凌夕脑海里提醒道。
凌夕像具雕塑般立在原地，警惕着周围的动静，其实心里也在暗自懊恼。如果他会神魂的话，只需一扫就知道四周所有的东西，哪用得着这么被动。
一声哨响从他背后的马车上响起。一个青年悠闲的坐在车厢顶部，荡着腿看向凌夕。
凌夕忍不住后退一步，他完全没有察觉青年是如何到他背后的。他忽然觉得青年有些眼熟，这才记起是上次在皓西城拦住自己，那个磨志巅峰的人。
“发什么呆呢。”青年嘴角勾起一抹笑：“上次我还以为你会死在小王爷府里。不过算你命大，皇帝比你先动手了。”
“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青年眨了眨眼：“你难道不好奇那个小胖子去哪了吗？”
“你敢动他，我就杀了你。”凌夕眼神冷了下去。
青年大笑几声：“不是我说，上次就提醒过你隐藏自己的杀气。”
一道冷芒擦过凌夕的脖颈，快得他连反应都来不及。一支细镖没入地面，只留尾部。“这样才能杀人，懂吗？”青年手心滑落一支细镖，把玩了一圈后对凌夕说。
凌夕握紧了拳头，看来青年绝对不止磨志巅峰，甚至比王利哲还要境界高深。
“我和你的差距，不是你能凭感觉看出来的，而是取决于我想让你看多少。”青年跳下马车，来到凌夕面前：“我想邀请你去我们合楼，有兴趣吗。”他说罢朝凌夕伸出手，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凌夕，别动！”小灵暗自警告道。
凌夕立即听从小灵的话，放弃了对身体的控制。
从凌夕身上突然爆发出一股危险的气息，逼得青年心头一跳，以为是凌夕有什么杀手锏，慌张的连退几步。
凌夕转眼间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完全看不出刚才的气势。
青年警惕的上下打量凌夕，笑道：“这次杀气隐藏的不错。”
凌夕只是一声冷笑，并未作答。
青年眼角余光扫了周围一眼，心底已经萌生了退意，转身踏空离去道：“算了，改天再邀请你吧。”
凌夕目送青年远去后才松了口气。他背后渗出了细密的冷汗，有些后怕，想不到青年竟然是修灵境的高手。这个年纪的修灵境，恐怕放到天武帝国也是绝对的天才。凌夕这个天武帝国新生代第二人，在这群隐藏在势力锋芒下的高手面前，还是太弱了点。
他攥紧了拳头，咬紧牙关。连青年都在他面前如此恐怖如斯，必须要小灵出手才能吓退，那么在赫辞言三法同修的碾压实力面前，凌夕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战胜这个对手。
“六年……我还有六年。”凌夕攥紧的拳头松开，喃喃道。
“你在说什么六年？还不快谢谢本小姐？”
凌夕被打断后才想起凌小状，望了周围一圈后皱眉说：“凌小状被抓走了，我还得想办法把他揪出来。”
“一句感谢的话都不打算说吗？好歹是我救了你啊，喂。”
“抱歉，现在没工夫管这个，还得借用一下你的神魂之力帮我看看凌小状在哪。”
“切，不管。”小灵似乎耍起了脾气，不再吭声。
凌夕的肩膀突然被拍一下，他立即绷紧身体，转身扣住那人的手，抬膝撞在那人的肚子上。
“咳！”凌小状猝不及防被凌夕来了这么一下，差点连隔夜饭都吐出来，蹲在地上捂住肚子憋涨了脸。
凌夕这一下可没有保留半分力气，磨志七段的实力撞在凌小状身上，让他瞬间失去了行动力。毕竟凌小状才磨志四段，和凌夕想比还差了一大截。
“凌小状？你怎么在这？”凌夕有些措手不及，懊悔的把凌小状扶起。凌小状过了好一会才缓了过来，惨白着脸对凌夕说：“你小子怎么回事，想杀了我啊。”
“刚才有一个合楼的人来过了，我以为你被他们抓走了……”
凌小状有气无力地翻了个白眼，抬了抬手里的酒壶说：“我就是买壶酒的工夫，你倒是事多。”
凌夕瞥了眼他手里的酒壶，松了口气道：“你没事就好，歇一会上马车，合楼的人已经发现我们了，这里不宜久留。”
凌夕刚转身打算上马车，凌小状的呼喊声就传来：“你背……”
一个稍重点的身体随即压在凌夕身上，凌夕猜出这是凌小状，抓住他背身看去。
青年蹲在远处房顶，手里拿着根吹箭
“你没走？”凌夕一脸错愕。
青年冲凌夕笑道：“没想到吧，我还不打算杀你。不过他就不一定了。”他说罢晃了晃手里的袋子：“这是他的解药，就在我的身上。你应该懂我的意思。我们楼主恭候你的大驾光临。”青年说罢起身悠闲的离去。
凌夕没有阻止，心知青年还在忌惮自己刚才的气息，因此才想出了这个办法。凌小状此时背上插着一根银针，紧闭双眼，面色发青。
“该死，小灵，你没有察觉他吗？”
“他是修灵境诶，不主动露出气息我怎么会知道。你还想怪我吗？”小灵冷哼一声，颇为不满。
凌夕深吸一口气，努力冷静下来：“对不起，小灵，是我冲动了。刚才谢谢你。先去给凌小状找个大夫看看吧。”
“算了，我也没针对你的意思。”小灵的语气也缓和了许多。不知道为什么，待在凌夕身上的这几天，让她不由自主的很舒服，就连自己的神魂都在缓慢恢复。凌夕给她的印象并不坏，尤其是在她孤身一人待在北平山脉那么多年的情况下，有个人闲暇时斗斗嘴还是挺好的。
凌夕抗起凌小状，顾不上小灵这些小想法，匆忙上马车朝医馆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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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夕抛给他一袋热乎的烧饼，望了眼城楼高塔上的弓箭手。
弓箭手扶在栏杆上向下远望，拨开橘子皮吃了口橘子，盯着全城的动静。
“你要是被官府的人看见了，我们就不好办了。”凌夕收回目光，对大口吃烧杯的凌小状叮嘱道。
“大不了我不出去了，我们悄悄跑到没通缉的地方不就行了。”
“难。”凌夕摇头道：“我们刚进城的时候我就感觉到有人在盯着我们。虽然我不练神魂，不过还是能发觉的。这复州原本是先帝所在古都，迁都之后才到了皓西。合楼为先帝服务，自然在这复州势大，恐怕是他们发觉了我们。虽然我们和他们没什么利益关系，但难保他们也会对我们那个不存在的长生丹有想法。”
“万一他们要是压根不知道有长生丹呢。”凌小状吃完最后一块烧饼问。
“要是合楼连这个都不知道，早就被灭了。你以为小王爷为什么被杀，就是因为长生丹么？他还和合楼有关系，所以皇帝才会要杀他。”
凌小状咂嘴说：“这些王侯真是闲的，老老实实当王爷多舒坦，非要勾结反贼。”
凌夕想起赫离执救出赫连若羽的那一幕，应道：“我们都不是为了活着而活的，他也一样。”
“可他还是死了。”
“他原本就没想活。”凌夕岔开话题道：“我去附近的酒楼打探下消息，看看能不能租到一辆马车离开这里。不走的话，恐怕龙武阁那群人又会来抓我们。”
嘈杂的酒楼里，四处的呼喊声和劝酒声不断。此时正值正午，店家忙的不可开交，也顾不上刚入门的凌夕。
凌夕打量一周，正打算唤来店小二，一声林逸的唤声就从一处酒桌传出。
凌夕心念一动，看向那处酒桌。左另堂手持酒杯，冲凌夕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凌夕同样笑脸以对，来到了桌前。
“来，林逸小兄弟，这么快就到了，我们正好给你接风洗尘。”左另堂向凌夕递过一杯酒，被他谢绝。“家父说过，年少不宜饮酒，在下以茶代酒可否。”凌夕为自己倒了杯茶。与左另堂碰杯喝下。
左另堂抿了口酒，放下杯问：“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林逸小兄弟。上次有些匆忙，来不及介绍，这是二弟左士林，三弟左冉，还有镖师林万天。”
三人都依次冲凌夕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林万天瞥了眼左另堂说：“不知道林逸小兄弟来此有何打算。”
“我来雇辆马车，从复州赶路到那些偏远之地历练。”
“这附近的北平山脉可不是绝佳的历练之所吗？你又何必舍近求远，去跑那么远。”
“北平山脉对我来说太过危险，所以才会去其他地方。”凌夕流利的答道，看向一旁的左冉。
左冉一身粗犷，也许是喝多了的缘故，脱掉上半身的衣服，露出自己干练的肌肉，在那里独自饮酒。
“左冉，不要无礼。”左士林皱眉说。
左冉打了个饱嗝，醉醺醺的说：“他不是要历练嘛，正好跟着我们，你说是不是。”
左士林闻言沉吟几秒，望向左另堂。“可以，林逸小兄弟要是想的话，和我们一起也无妨。多个人多份安全。”左另堂爽快的应道。
“还是不劳烦你们了，我自己找辆马车即可。”凌夕不想再牵连更多人陷入这场漩涡之中，干脆拒绝道。
左另堂看出了凌夕另有隐情，笑着说：“林逸兄弟，不愿意就算了。我在这还是认识几个朋友的，可以帮你找辆安全的马车。”
“那就多谢左兄了。”凌夕起身道谢。
“出门在外，朋友最重要，四海之内皆兄弟嘛。哈哈。”左另堂颇为豪爽，应下了这件事。
“驾！”凌夕驾驭着马车来到和凌小状约定好的地方。周围毫无动静，凌小状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凌夕跨身翻下马车，扫了眼周围，心底泛起不妙的感觉。
“小心，周围好像有人。”小灵在凌夕脑海里提醒道。
凌夕像具雕塑般立在原地，警惕着周围的动静，其实心里也在暗自懊恼。如果他会神魂的话，只需一扫就知道四周所有的东西，哪用得着这么被动。
一声哨响从他背后的马车上响起。一个青年悠闲的坐在车厢顶部，荡着腿看向凌夕。
凌夕忍不住后退一步，他完全没有察觉青年是如何到他背后的。他忽然觉得青年有些眼熟，这才记起是上次在皓西城拦住自己，那个磨志巅峰的人。
“发什么呆呢。”青年嘴角勾起一抹笑：“上次我还以为你会死在小王爷府里。不过算你命大，皇帝比你先动手了。”
“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青年眨了眨眼：“你难道不好奇那个小胖子去哪了吗？”
“你敢动他，我就杀了你。”凌夕眼神冷了下去。
青年大笑几声：“不是我说，上次就提醒过你隐藏自己的杀气。”
一道冷芒擦过凌夕的脖颈，快得他连反应都来不及。一支细镖没入地面，只留尾部。“这样才能杀人，懂吗？”青年手心滑落一支细镖，把玩了一圈后对凌夕说。
凌夕握紧了拳头，看来青年绝对不止磨志巅峰，甚至比王利哲还要境界高深。
“我和你的差距，不是你能凭感觉看出来的，而是取决于我想让你看多少。”青年跳下马车，来到凌夕面前：“我想邀请你去我们合楼，有兴趣吗。”他说罢朝凌夕伸出手，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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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夕立即听从小灵的话，放弃了对身体的控制。
从凌夕身上突然爆发出一股危险的气息，逼得青年心头一跳，以为是凌夕有什么杀手锏，慌张的连退几步。
凌夕转眼间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完全看不出刚才的气势。
青年警惕的上下打量凌夕，笑道：“这次杀气隐藏的不错。”
凌夕只是一声冷笑，并未作答。
青年眼角余光扫了周围一眼，心底已经萌生了退意，转身踏空离去道：“算了，改天再邀请你吧。”
凌夕目送青年远去后才松了口气。他背后渗出了细密的冷汗，有些后怕，想不到青年竟然是修灵境的高手。这个年纪的修灵境，恐怕放到天武帝国也是绝对的天才。凌夕这个天武帝国新生代第二人，在这群隐藏在势力锋芒下的高手面前，还是太弱了点。
他攥紧了拳头，咬紧牙关。连青年都在他面前如此恐怖如斯，必须要小灵出手才能吓退，那么在赫辞言三法同修的碾压实力面前，凌夕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战胜这个对手。
“六年……我还有六年。”凌夕攥紧的拳头松开，喃喃道。
“你在说什么六年？还不快谢谢本小姐？”
凌夕被打断后才想起凌小状，望了周围一圈后皱眉说：“凌小状被抓走了，我还得想办法把他揪出来。”
“一句感谢的话都不打算说吗？好歹是我救了你啊，喂。”
“抱歉，现在没工夫管这个，还得借用一下你的神魂之力帮我看看凌小状在哪。”
“切，不管。”小灵似乎耍起了脾气，不再吭声。
凌夕的肩膀突然被拍一下，他立即绷紧身体，转身扣住那人的手，抬膝撞在那人的肚子上。
“咳！”凌小状猝不及防被凌夕来了这么一下，差点连隔夜饭都吐出来，蹲在地上捂住肚子憋涨了脸。
凌夕这一下可没有保留半分力气，磨志七段的实力撞在凌小状身上，让他瞬间失去了行动力。毕竟凌小状才磨志四段，和凌夕想比还差了一大截。
“凌小状？你怎么在这？”凌夕有些措手不及，懊悔的把凌小状扶起。凌小状过了好一会才缓了过来，惨白着脸对凌夕说：“你小子怎么回事，想杀了我啊。”
“刚才有一个合楼的人来过了，我以为你被他们抓走了……”
凌小状有气无力地翻了个白眼，抬了抬手里的酒壶说：“我就是买壶酒的工夫，你倒是事多。”
凌夕瞥了眼他手里的酒壶，松了口气道：“你没事就好，歇一会上马车，合楼的人已经发现我们了，这里不宜久留。”
凌夕刚转身打算上马车，凌小状的呼喊声就传来：“你背……”
一个稍重点的身体随即压在凌夕身上，凌夕猜出这是凌小状，抓住他背身看去。
青年蹲在远处房顶，手里拿着根吹箭
“你没走？”凌夕一脸错愕。
青年冲凌夕笑道：“没想到吧，我还不打算杀你。不过他就不一定了。”他说罢晃了晃手里的袋子：“这是他的解药，就在我的身上。你应该懂我的意思。我们楼主恭候你的大驾光临。”青年说罢起身悠闲的离去。
凌夕没有阻止，心知青年还在忌惮自己刚才的气息，因此才想出了这个办法。凌小状此时背上插着一根银针，紧闭双眼，面色发青。
“该死，小灵，你没有察觉他吗？”
“他是修灵境诶，不主动露出气息我怎么会知道。你还想怪我吗？”小灵冷哼一声，颇为不满。
凌夕深吸一口气，努力冷静下来：“对不起，小灵，是我冲动了。刚才谢谢你。先去给凌小状找个大夫看看吧。”
“算了，我也没针对你的意思。”小灵的语气也缓和了许多。不知道为什么，待在凌夕身上的这几天，让她不由自主的很舒服，就连自己的神魂都在缓慢恢复。凌夕给她的印象并不坏，尤其是在她孤身一人待在北平山脉那么多年的情况下，有个人闲暇时斗斗嘴还是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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