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再遇合楼
很快，小二就给二人端上两碗热腾腾的素面。
凌夕几口吃完自己碗里的面条，抬起头看向凌小状。
凌小状手里拿着酒壶，晃了晃对小二喊道：“喂，你们这还有酒吗？再上一壶。”
凌夕立刻说：“不了，我们不要。”
小二见凌小状一副喝多的模样，把解酒菜放在桌上，转身就去忙活其他的事。
凌小状不满的说：“没听见吗，给我把酒壶满上。”
凌夕夺下他手里的酒壶，说：“在外面别喝那么多。”
旁桌一个走镖的大汉笑道：“怕什么，喝吧。你们年纪虽然小了点，不过这方圆百里可没人敢闹事，毕竟可是在天子脚下。”
另一人醉熏熏的指着凌夕说：“喂，那个谁。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凌夕虽然身上没穿凌家弟子的服装，不过那次和王利哲的生死决斗的确是在数万人的目光下进行的。
凌夕平淡的说道：“可能是你认错了吧，我平时不出门。”
那人吧唧了两下嘴，摇头道：“我平时记性很好，说见过你就是见过你。”
桌旁的一个稳重男子皱眉放下了酒杯，对身旁的人说：“老二，老三醉了，扶他去睡觉。”
老二点头应了一声，就把半醉的那人托起，朝楼上走去。
稳重男子看向凌夕，说道：“看二位器宇不凡，想必是大家族出来历练的？”
凌夕笑着摇摇头：“不，我们只是平常人家出身，这次出来的钱也是省吃俭用所得。谈不得什么历练。”
稳重男子笑了两声，赞叹道：“这般年少，便说话如此老成，今后不出意外，必成大器。”
“多谢夸奖，我朋友已经熟睡，就不多谈了。”凌夕说完拉起已经趴在桌上酣睡的凌小状，带着他走进了房间。
稳重男子待二人走后，对身旁的一个小辈说：“学学人家，怎么你就这么小家子气。”
他座位旁的那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年应了一声，站起身朝楼上走去说：“我也累了。”
稳重男子叹了口气，端起面前的酒杯抿了一口。
皓西城天牢深处，一个衣衫褴褛的老瘦男子被几根铁链穿过肋骨，锁在铜柱上方。
几道白影从上方落下，无声的切开了几个禁军的脖颈。
他们全都头戴秘银面具，面具上纹着一个交错的三角纹，冷冽的眼神透过面具眼洞看向老瘦男子。
老瘦男子仿佛感觉到什么，略微抬起头看见了底下的几道白影。
他笑了笑，发出极其沙哑的声音：“白羽，你想怎样？”
下方没有回应，一人抽出一把毫不起眼的短剑，轻盈的顺着铜柱爬到了老瘦男子的身边。他挥剑砍下锁链，预想中的钢铁交击声并没有传出，短剑如同切豆腐一般将铁链削断。
凌夕在睡梦中被一阵杂乱的喊叫声吵醒，他睁眼走下楼去。
几个官兵手里拿着一张通缉令贴在客栈门前的板子上。为首的一个官兵喊道：“昨夜有一重犯从天牢中逃出，他名为张乾坤，与合楼反贼互有联系。目前龙武阁已接令追查，一切与张乾坤有联系者，格杀勿论。”
几匹快马这时从官道上跑过。
马背的几人身穿黑衣，衣袍上还刻着金色龙纹，眼神凌厉，腰挎九环直刀，境界深厚。
凌夕眼光看向他们，说：“龙武阁，皇帝麾下的探子。他们负责缉拿犯人，为皇上办事。据说他们每一个人都至少是修灵境的高手，出手狠辣，从不留活口。”
“小兄弟了解的不少啊。”稳重男子不知何时也起床，来到了凌夕背后。
凌夕转身看向他，稳重男子抱拳说道：“昨晚可能有些唐突，在下左另堂，还未请教小兄弟大名。”
凌夕沉默了几秒，左另堂笑了笑说：“小兄弟不愿意说的话，就算了。”
“林逸。”凌夕对他说。
左另堂闻言道：“我就说小兄弟谈吐不凡，皓西凌家谁不知道，也只有凌家才能培养出小兄弟这样的人了。”
凌夕微微一笑，看向一旁官道上的树林说：“是那个林。”
左另堂显得有些尴尬，连忙说：“抱歉，林逸小兄弟，不过你的确像是大家族出来的。”
“无妨，习惯了。”凌夕不在意的说，其实他内心也在暗暗偷笑。
“外面天冷，进屋内叙叙？”
凌夕当即和他一起走进了屋内。
左另堂喊道：“来两壶热酒，一碟小菜。”
凌夕拒绝道：“不了，我不喝酒。”
左另堂听了这话，立刻让小二把酒换成了茶。
凌夕笑了笑：“抱歉，我不喜欢喝酒。”
左另堂倒是没太过在意，大概是认为凌夕是家教严的缘故。
等小二上茶之后，左另堂给凌夕倒了一杯，问道：“林逸小兄弟，你们家族不知在干什么行当。我左某走镖这么久，认识的朋友也不少，不曾出过什么意外。”
凌夕心中清楚左另堂的意思，笑着说：“左兄，抱歉了，我们家族只是在皓西做些小生意，不需要镖车运送。”
“原来如此。”左另堂应了一声，正当二人不知该讲什么时，凌小状打着哈欠从楼上走了下来，对凌夕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凌夕一脸无奈，上前拍了一下凌小状的脸道：“你猜？太阳快把你屁股烤熟了。”
凌小状看了眼窗外，肚子传来一阵饥饿感。他还没开口，凌夕一把拖住他说：“时候不早了，左兄，我们要赶路去复州，有缘再见吧。”
左另堂点了点头，起身就把凌夕送出了客栈。
凌夕翻身上马，对凌小状说：“走吧，我买了干粮，你路上吃。”
凌小状一副没睡醒的模样，摸了摸身侧问道：“我酒壶呢？你见我酒壶了没？”
凌夕晃了晃手里的酒壶：“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凌小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拿过酒壶骑马和凌夕一起顺着官道走起来。
“那人谁啊？”
“你不用管。驾！”凌夕轻呵一声，身下的马匹就加快速度跑起来。
“哎，跑那么快干什么，等等我啊。”
数天后，复州。最繁华的商业街上，凌夕和凌小状骑着高头大马并头前行。
凌小状目不转睛的看着不远处耍杂技的几个青年。
凌夕嘴里喃喃道：“复州，呵，真不愧是天武帝国最繁华的地方。虽山路多，商队却连绵不绝。”
杂耍处发出几声惊叹，一个青年轻松的劈碎面前的青石。
只听凌小状小声嘟囔道：“切，我也能，有什么了不起的。”
凌夕轻笑一声，问道：“凌小状，你磨志几段了？”
凌小状讪讪一笑：“四段。”
凌夕踢了他屁股一脚：“那你成天就会吹牛，自从当上凌家弟子，你就没好好修炼过吧。”
“谁说我没练过了。本尊可是修炼万年，自甘压低境界。要不是为了陪你，我早就突破到破灭境了。”凌小状一副吹破天的模样说道。
凌夕只是笑了笑，同样胡侃道：“区区破灭境算的了什么。隐瞒了那么久，其实我就是无量天尊，当年天地尊找我借浩瀚经的时候我还不大乐意呢。当时他求了我好久我才借给他。”
“切。”凌小状瞥了瞥嘴：“你是无量天尊，那我就是无量天尊他哥。别忘了我比你大。”
“不就是大了四天么，看你那得意劲。”
“呵呵呵，”一旁传来一个老者的轻笑声：“两位小友，这话可不能乱说。无量天尊和天地尊可不是用来调侃的。”
“你谁啊。”凌小状见是一个老头便收敛了一些。
老者身穿一件道袍，手里举一面破破旧旧的幡旗，上面写着算命二字。
他坐在一个落满灰尘的角落，不知多久没人来找他算过命。
凌夕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问：“何出此言？”
老者摇头撑着幡旗站起身，对凌夕说：“非尔此言。”
凌夕轻笑一声：“每一次，看到你们这些算命的都会疑惑，你们上知天数，下知地簿，却偏偏又落得如此地步。”
老者也不恼，只是微笑着说：“天命不可违，此乃天意。小友，我看你与我有缘，不如我帮你算一卦如何？”
凌小状还以为老者要强行要钱，连忙说：“我们没钱给你，要算卦你找别人去。”
老者哈哈一笑，说：“放心，小友，不收你的钱。”他说完就托起凌夕的右手掌。
凌夕自然不愿意被人这样捏着，刚想反抗，一股气就顺着他的手腕窜进了体内。
凌夕心中微微一惊，感觉到那股气并没有恶意也就随它而去。
不多时，老者就松开了手，那股气也随之消失不见。
凌夕对他问道：“怎样？”
“妙妙妙。”老者嘴里连说了三个妙字，却又在摇着头，不知是什么意思。
凌夕皱了皱眉，说：“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难说。”老者抬起头看着凌夕的脸庞：“你命中有一死劫，跨过，便成就无上大道，跨不过，你便是这脚下的一捧黄土，再待轮回。”
不知为何，凌夕感觉老者说到轮回时，周围的时间忽然慢了下来，一切人的动作在他眼中都迟钝无比。
老者闭上嘴，似乎有什么东西窜进了凌夕的脑海里。
凌夕面色严肃的看着老者。
老者大笑了两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铜铃，一边摇晃着，一边朝街道另一头走去。
凌小状接连叫了凌夕几声，凌夕恍若未闻，盯着老者的背影发愣。
凌小状无奈翻身下马，到凌夕面前喊道：“喂！傻了？”
凌夕收回心神，说：“没事。刚才想到了一些东西。”
一个白衣青年从二人身旁走过，腰间的牌子立刻吸引了凌夕的注意力。
牌子上的八层妖塔彰显着那名青年合楼的身份。
凌夕有些疑惑：“合楼的牌子也不算太隐秘，他为何就敢大张旗鼓的出来，不怕龙武阁的人盯上么。”
凌小状问道：“你又看什么呢。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看的，你至于这么专心么。”
凌夕心念一动，小声说：“跟上他。”
凌小状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眼凌夕，不再多说什么，下马和凌夕跟在了那人背后。
青年转过了几条街道，就走进了幽深的小巷。
凌夕跟着走进来，没想到小巷内别有洞天，一些打扮妖娆的女子正倚着木门揽客。
“两位小弟弟，来嘛，姐姐保证让你舒服。”
凌小状小声说：“靠，你跟着他到这干嘛。”
凌夕小声对他道：“别闹。他是合楼的人。”
二人走进这间暗娼。一个老鸨笑着迎过来道：“呦，二位，新客吧。不知二位喜欢什么样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我们这都有。”
凌夕望向庭院深处，问：“刚刚走进去的那个穿白衣服的男人，他叫什么？”
老鸨脸上的笑容有些生硬，上下打量了凌夕一眼问道：“二位，我们这可不能透露其他客人的信息。”
“这么说你知道了？”凌夕故意诈道。
老鸨连忙说：“我可不知道。我只是说我们的规矩不能透露客人信息。”
一处暗屋内，一名女子擦掉脸上的胭脂，照着铜镜说：“人到了么。”
白衣青年嘴角勾起笑容，说：“先别管人了。有朋友跟着我来了。”
“二位，要是不买客的话，那就请离开吧。”老鸨已经开始轰人。一旁的几个年轻女子笑着围观二人。
凌夕微微皱眉，正打算离去，一人却叫住了他。
白衣青年撑开手中的墨画扇，轻轻摇动扇起微风问道：“你为何找我？”
凌夕站住脚步，说：“没事，只是好奇而已。你们合楼闹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何还敢大摇大摆的出来。不怕被龙武阁发现么。”
“这不用着你担心。莲华没说错。凌夕，你这个人虽然谨慎，但是太自信了，自信的有些自大。我劝你还是不要插手这些事。不论是龙武阁，还是我们合楼，随便一方都能轻松弄死你。”
白衣青年说罢就和一个女子走了出去。
女子轻笑了几声，说：“你为什么那么好心，还去劝他。”
“我只是看在莲华的面子上而已。他挺看好这小子的。新生代第二人，呵，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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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见凌小状一副喝多的模样，把解酒菜放在桌上，转身就去忙活其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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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夕笑着摇摇头：“不，我们只是平常人家出身，这次出来的钱也是省吃俭用所得。谈不得什么历练。”
稳重男子笑了两声，赞叹道：“这般年少，便说话如此老成，今后不出意外，必成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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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夕眼光看向他们，说：“龙武阁，皇帝麾下的探子。他们负责缉拿犯人，为皇上办事。据说他们每一个人都至少是修灵境的高手，出手狠辣，从不留活口。”
“小兄弟了解的不少啊。”稳重男子不知何时也起床，来到了凌夕背后。
凌夕转身看向他，稳重男子抱拳说道：“昨晚可能有些唐突，在下左另堂，还未请教小兄弟大名。”
凌夕沉默了几秒，左另堂笑了笑说：“小兄弟不愿意说的话，就算了。”
“林逸。”凌夕对他说。
左另堂闻言道：“我就说小兄弟谈吐不凡，皓西凌家谁不知道，也只有凌家才能培养出小兄弟这样的人了。”
凌夕微微一笑，看向一旁官道上的树林说：“是那个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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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习惯了。”凌夕不在意的说，其实他内心也在暗暗偷笑。
“外面天冷，进屋内叙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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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另堂喊道：“来两壶热酒，一碟小菜。”
凌夕拒绝道：“不了，我不喝酒。”
左另堂听了这话，立刻让小二把酒换成了茶。
凌夕笑了笑：“抱歉，我不喜欢喝酒。”
左另堂倒是没太过在意，大概是认为凌夕是家教严的缘故。
等小二上茶之后，左另堂给凌夕倒了一杯，问道：“林逸小兄弟，你们家族不知在干什么行当。我左某走镖这么久，认识的朋友也不少，不曾出过什么意外。”
凌夕心中清楚左另堂的意思，笑着说：“左兄，抱歉了，我们家族只是在皓西做些小生意，不需要镖车运送。”
“原来如此。”左另堂应了一声，正当二人不知该讲什么时，凌小状打着哈欠从楼上走了下来，对凌夕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凌夕一脸无奈，上前拍了一下凌小状的脸道：“你猜？太阳快把你屁股烤熟了。”
凌小状看了眼窗外，肚子传来一阵饥饿感。他还没开口，凌夕一把拖住他说：“时候不早了，左兄，我们要赶路去复州，有缘再见吧。”
左另堂点了点头，起身就把凌夕送出了客栈。
凌夕翻身上马，对凌小状说：“走吧，我买了干粮，你路上吃。”
凌小状一副没睡醒的模样，摸了摸身侧问道：“我酒壶呢？你见我酒壶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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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管。驾！”凌夕轻呵一声，身下的马匹就加快速度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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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天后，复州。最繁华的商业街上，凌夕和凌小状骑着高头大马并头前行。
凌小状目不转睛的看着不远处耍杂技的几个青年。
凌夕嘴里喃喃道：“复州，呵，真不愧是天武帝国最繁华的地方。虽山路多，商队却连绵不绝。”
杂耍处发出几声惊叹，一个青年轻松的劈碎面前的青石。
只听凌小状小声嘟囔道：“切，我也能，有什么了不起的。”
凌夕轻笑一声，问道：“凌小状，你磨志几段了？”
凌小状讪讪一笑：“四段。”
凌夕踢了他屁股一脚：“那你成天就会吹牛，自从当上凌家弟子，你就没好好修炼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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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夕只是笑了笑，同样胡侃道：“区区破灭境算的了什么。隐瞒了那么久，其实我就是无量天尊，当年天地尊找我借浩瀚经的时候我还不大乐意呢。当时他求了我好久我才借给他。”
“切。”凌小状瞥了瞥嘴：“你是无量天尊，那我就是无量天尊他哥。别忘了我比你大。”
“不就是大了四天么，看你那得意劲。”
“呵呵呵，”一旁传来一个老者的轻笑声：“两位小友，这话可不能乱说。无量天尊和天地尊可不是用来调侃的。”
“你谁啊。”凌小状见是一个老头便收敛了一些。
老者身穿一件道袍，手里举一面破破旧旧的幡旗，上面写着算命二字。
他坐在一个落满灰尘的角落，不知多久没人来找他算过命。
凌夕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问：“何出此言？”
老者摇头撑着幡旗站起身，对凌夕说：“非尔此言。”
凌夕轻笑一声：“每一次，看到你们这些算命的都会疑惑，你们上知天数，下知地簿，却偏偏又落得如此地步。”
老者也不恼，只是微笑着说：“天命不可违，此乃天意。小友，我看你与我有缘，不如我帮你算一卦如何？”
凌小状还以为老者要强行要钱，连忙说：“我们没钱给你，要算卦你找别人去。”
老者哈哈一笑，说：“放心，小友，不收你的钱。”他说完就托起凌夕的右手掌。
凌夕自然不愿意被人这样捏着，刚想反抗，一股气就顺着他的手腕窜进了体内。
凌夕心中微微一惊，感觉到那股气并没有恶意也就随它而去。
不多时，老者就松开了手，那股气也随之消失不见。
凌夕对他问道：“怎样？”
“妙妙妙。”老者嘴里连说了三个妙字，却又在摇着头，不知是什么意思。
凌夕皱了皱眉，说：“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难说。”老者抬起头看着凌夕的脸庞：“你命中有一死劫，跨过，便成就无上大道，跨不过，你便是这脚下的一捧黄土，再待轮回。”
不知为何，凌夕感觉老者说到轮回时，周围的时间忽然慢了下来，一切人的动作在他眼中都迟钝无比。
老者闭上嘴，似乎有什么东西窜进了凌夕的脑海里。
凌夕面色严肃的看着老者。
老者大笑了两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铜铃，一边摇晃着，一边朝街道另一头走去。
凌小状接连叫了凌夕几声，凌夕恍若未闻，盯着老者的背影发愣。
凌小状无奈翻身下马，到凌夕面前喊道：“喂！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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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夕有些疑惑：“合楼的牌子也不算太隐秘，他为何就敢大张旗鼓的出来，不怕龙武阁的人盯上么。”
凌小状问道：“你又看什么呢。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看的，你至于这么专心么。”
凌夕心念一动，小声说：“跟上他。”
凌小状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眼凌夕，不再多说什么，下马和凌夕跟在了那人背后。
青年转过了几条街道，就走进了幽深的小巷。
凌夕跟着走进来，没想到小巷内别有洞天，一些打扮妖娆的女子正倚着木门揽客。
“两位小弟弟，来嘛，姐姐保证让你舒服。”
凌小状小声说：“靠，你跟着他到这干嘛。”
凌夕小声对他道：“别闹。他是合楼的人。”
二人走进这间暗娼。一个老鸨笑着迎过来道：“呦，二位，新客吧。不知二位喜欢什么样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我们这都有。”
凌夕望向庭院深处，问：“刚刚走进去的那个穿白衣服的男人，他叫什么？”
老鸨脸上的笑容有些生硬，上下打量了凌夕一眼问道：“二位，我们这可不能透露其他客人的信息。”
“这么说你知道了？”凌夕故意诈道。
老鸨连忙说：“我可不知道。我只是说我们的规矩不能透露客人信息。”
一处暗屋内，一名女子擦掉脸上的胭脂，照着铜镜说：“人到了么。”
白衣青年嘴角勾起笑容，说：“先别管人了。有朋友跟着我来了。”
“二位，要是不买客的话，那就请离开吧。”老鸨已经开始轰人。一旁的几个年轻女子笑着围观二人。
凌夕微微皱眉，正打算离去，一人却叫住了他。
白衣青年撑开手中的墨画扇，轻轻摇动扇起微风问道：“你为何找我？”
凌夕站住脚步，说：“没事，只是好奇而已。你们合楼闹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何还敢大摇大摆的出来。不怕被龙武阁发现么。”
“这不用着你担心。莲华没说错。凌夕，你这个人虽然谨慎，但是太自信了，自信的有些自大。我劝你还是不要插手这些事。不论是龙武阁，还是我们合楼，随便一方都能轻松弄死你。”
白衣青年说罢就和一个女子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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