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选拔
街道上，小商贩正叫卖着货物，珍肴阁的二楼突然飞下一个人影，重重的摔在地上。
顿时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那个人身上。
那人身上穿着凌家弟子的服装，用手捂着脸，鲜血止不住的从指缝流出来滴在地上。
那些人都看向了二楼，窃窃私语道：“怎么回事？凌家的人在自己的地盘上被打了。”
“不知道是哪个愣头青敢打凌家的人，等巡街的来了有他好看的。”
几个穿着布甲的人挤开人群问道：“怎么了？都围在这里。”
为首的一人看见了地上的凌家弟子，大惊失色的扶起他说：“凌家少爷，没事吧。”
那人站起身把手了放下来，下巴和嘴都被鼻血染红，指着二楼气的哆嗦道：“二楼，二楼。那个小子打的我。”
为首的那人瞥了眼两旁的巡街，他们立刻会意，拔出随身佩戴的刀堵在珍肴阁门口喊道：“所有人都老实待在里面，不准出去！”
珍肴阁里的客人全都放下了筷子，一些刚想站起来的人也被巡街手里的刀吓得坐了回去。
为首的巡街扶着凌家弟子走了进来，他小心翼翼的对凌家弟子说道：“凌家少爷，您看看哪个是打您的人。”
那个凌家弟子一把推开巡街，喊道：“他不在这！在二楼！”
巡街被大力推倒在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连抱怨一声都不敢就跟了上去。
凌夕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什么都没发生一般，饮着手里的茶。
凌家弟子登上阁楼，恶狠狠的瞪着凌夕说：“给我抓住他。”
“是。”巡街急匆匆的全都跑了上来，在看到凌夕身上的衣服时全都迟疑的站在了原地。
凌家弟子气愤的喊道：“都在傻愣什么，他就是个凌家的下人而已，连旁边的那个胖子全都给我抓起来！”
巡街的人闻言才都上前围住了二人。
凌夕放下茶杯，站起身平静的说：“走吧。”
那几个巡街面面相窥，凌夕此时已经推开他们，走向那个凌家弟子。
凌家弟子见到凌夕走过来，惊慌的说：“你想干什么。”
凌夕抬起了手，吓得他立刻闭上了眼。
没想到凌夕只是整了整衣领，看都不看他一眼就擦肩而过。
衙门内，一个穿着官袍的人坐在正座，头顶上方挂着用金粉写着四个大字：明镜高悬
两旁的衙役齐齐的敲动手里的手里的廷杖，喊道：“威武~”
凌家弟子和凌夕凌小状一起站在了下方。
一旁站着的公差喊道：“下跪……”他停了下来，继续喊道：“下方何人，所诉何事！”
凌家弟子看向凌夕说：“他和我因为一点口角，要抢我的位子。我不给，他们就对我动手，把我打成这样。”
凌小状马上反驳道：“你胡说，分明就是你抢我们的。”
凌家弟子冷笑一声，说：“我可有证人。”
“宣证人！”
店小二被两个衙役押了进来，跪在下方说：“凌家少爷说的没错，的确是那两位要抢他的位子。”
凌小状气愤的说：“你什么意思？当初是谁招待我们两个到那的。”
坐在上方的巡抚拍了一下醒木说道：“不要争吵，让证人说话。”
店小二偷偷看了眼一旁站着的凌家弟子，战战兢兢的说：“的，的确是凌家少爷先到的那里，也是那两位先动的手。千真万确，小的不敢撒谎。”
巡抚看了眼满脸是血的凌家弟子，正要拍下醒木断案，一个人声从外响起。
“慢着。”
巡抚放下了醒木，看向了门口。
一个身姿挺拔的青年站在门口，双手环抱在胸前，看着巡抚。
巡抚皱了皱眉，问道：“凌家弟子？”
青年放下手朝着前方走了几步，张口说：“在下凌云府镇宵监凌厉，想必大人也听过我的名号。这是我们凌家的家事，大人能否能让我把他们带走，自行处理。”
巡抚想了想，说：“可以，你把他们带走吧。你们凌家的家事让我们官府来处理的确不好。”
那个凌家弟子见到凌厉激动的说：“厉哥？您一定要为我支持公道啊。”
凌厉厌恶的瞥了眼那个凌家弟子，从怀里拿出一块手帕随手扔给他说：“擦干净你脸上的血，别给我们凌家丢脸。”
“是，是。”凌家弟子连声应道，连忙用那块手帕把脸上的血擦干净。
凌夕二人跟着凌厉走出去，此时县衙门口已经站了两排的凌家弟子，他们腰间全都配着一柄利剑，挂着一个镀金的镇字牌。
凌厉从两排凌家弟子中间穿过，冷声说：“走。”那些凌家弟子就一声不吭的把三人夹到中间，押着他们朝凌云府走去。
众人走到凌云府正门前，凌厉掏出一块镇字牌对他们说道：“镇宵监办事，开门。”
一个壮汉看了眼他手里的牌子，转身就打开了一旁的侧门。
凌厉收回镇字牌，带着凌家弟子就走了进去。
众人在前院穿插了一会，来到一个有凌家弟子把守的院落前。院落上方挂着一个牌子：镇宵监。
凌厉回头对那个被打凌家弟子说：“你先回去吧。我们会处理你的事的。”
那个凌家弟子笑了笑，感激的说：“谢谢厉哥，我改天请您吃饭。”
凌厉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那人便转身走向别处。
凌小状小声对凌夕说：“你说他们会怎么对我们。镇宵监可都是狠人，说不定得打我们几百鞭子。”
凌夕面色平静如常，说：“放心，不会怎么样的。”
凌厉转头对其他人说道：“都散了吧。”
“是。”那群人整齐划一的应了一声，就走进了镇宵监内。
凌厉等他们都走进去后把手搭在凌夕的肩膀上，附在他耳旁小声说道：“你是凌夕吧。凌映汐让我替她向你问个好。”凌厉说完便直起身轻笑了两声，头也不回的走进了镇宵监。
凌夕闻言立刻看向了凌厉，一言不发的看着他走进镇宵监。
凌小状脸上闪过意外之色：“这就完了？”凌夕看了他一眼，对他说：“不然呢？我们走。”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这样。”“我要是知道，当时下手会更狠。”
二人平安无事的回到侧院，一个少年见到凌夕，就跑过来说：“凌夕？你才回来？凌秃头让你过去呢。”
凌夕应了一声，说：“我知道了。”
他推门走进凌学书的房间，此时凌学书正焦急的走来来去，抬头见到凌夕连忙说道：“凌夕？你没事吧。”
凌夕不解的问道：“老师，怎么了？”
凌学书摸了摸他的身上，松了口气说：“我听说你是不是和凌家弟子打了一架，没受伤吧。”
凌夕心中出现一丝波动，说：“我没事，倒是那个凌家弟子被我扔了出去。他和我一样是四段，不过，那个人根本不会任何的格斗技巧，对付起来很轻松。”
凌学书坐到桌后道：“我听说你被镇宵监带走了，差点急死，正想办法把你救出来呢。对了，你怎么出来的？不可能打了凌家弟子一点事都没有吧。”
凌夕笑了笑，说：“镇宵监的凌厉师兄和我是旧识，在了解事情的经过之后，就放我走了。”他随即把事情的经过给凌学书讲了一遍。
凌学书听后叮嘱道：“快要毕业选拔了，你不要到处惹事，不然可能对选拔有影响。”
凌夕走出房间，凌小状侧头贴在门前听着，见凌夕走出来说：“你真的认识那个凌厉？”
凌夕看向他笑了笑，说：“当然……不认识。我根本没见过他。”
凌小状撇撇嘴说：“我说怎么小时候没见过那个人，还怀疑我自己记忆出毛病了呢。”
“凌夕。”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凌映汐站在远处，用着担忧的眼神望着他。
凌夕听到她的声音，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看向了那里。
二人都在原地僵持了几秒，凌小状推了推凌夕，小声说：“去啊，墨迹什么。”
凌夕走到凌映汐面前，说：“谢谢您的帮助，大小姐。”
“你没事吧。”凌映汐抬起手，摸向凌夕的脸颊。
凌夕挡住她的手，盯着她的眼睛一句话也不说。
凌映汐眼眶湿润起来：“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小姐？您果然在这里。夫人正在到处找您呢。”
小月从一旁出现抓住凌映汐的胳膊说道：“要是让夫人知道你在这里的话，她一定会狠狠批评你的。”
凌映汐甩开她的手，含着泪对凌夕问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凌夕心中有万分不甘，恨不得现在就告诉她，却只能低声说：“等着我。”
凌映汐还想说什么，他已经转身快步离去。
小月拿出手帕擦拭着凌映汐脸上的泪珠，安慰道：“小姐，你别为这种人渣伤心，他根本配不上你。”
凌映汐扑到小月怀里，忍不住痛哭起来。
两个月后，宽阔的比武场下，黑压压的摇晃着数千个人头。
今天是所有培养的外姓人测试段位的日子，哪怕是平时混日子毫不努力的人，也会在今天努力训练，以求得到一个好成绩，分配到轻松的职位。
一些凌家本家的弟子也会来这里观望，认识一下那群少年里能有资格被写进族谱里的人。
凌夕和凌小状坐在角落，凌小状紧张的握着手心里的木签，对凌夕说：“我现在心还在砰砰跳，昨天都激动一晚上了，现在还没好。”
凌夕此时正低着头把玩自己手里的木签，把它甩来甩去，丝毫看不出担心的样子。
凌小状的眼神在远处的高台上搜索着。那里是凌家高层身处的地方，也是由他们选出那些有资格成为凌家人的下人。
通常都是磨志境四段就有资格成为凌家人，毕竟，在16岁就能到四段的人，放眼全国也都算是天赋好的了。
“快看！凌映汐！”凌小状喊道。
凌夕闻言手里的木签失去平衡摔在了地上，他没有去管竹签，抬起头看向高台。
凌映汐跟着一个中年男子登上了高台，凌厉从一旁走出，助跑了两步就踩着高台数十米的垂直墙壁翻了上去
下方的场中发出一阵喧哗，凌夕二人身旁的一个人不屑的说：“不就是翻上去么，有什么好显摆的。那些磨志境六段以上的人都能很轻松的做到吧。”
另一个瞥了他一眼说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凌厉可是我们这一代男性里最强的人了。人家可不和我们这群下人一起修炼法身之力。他可是修炼神魂之力的高手，传闻一年前就到了磨志期十段巅峰，这一年里他都没动过手，不过肯定已经突破了。修灵境啊，放眼全国都找不出多少。”
凌厉登上高台，俯身对中年男子说：“父亲。”
中年男子应了一声，说道：“坐吧。”
凌厉闻言坐到了中年男子的右侧，看向了凌映汐。凌映汐眼光望向远处的人海，不断搜寻着什么。
凌厉问道：“映汐妹妹，你在找什么？”
凌映汐赶忙应了一声，收回目光道：“没什么。”
凌厉笑了笑，说：“别那么客气，毕竟我们也是一家人，有什么忙我一定会帮的。”
凌映汐想了想，说道：“就是两个月之前，我让你帮忙的那个凌夕，你还记得他吗？”
凌厉已经闭上了眼，几秒后睁开眼睛说：“第一百二十三排的右侧，他在那个角落。”
“谢了。”凌映汐马上把目光投了过去，果然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庞。
凌夕此时也正在看着凌映汐，见到凌映汐看过来，连忙转过了头。
凌映汐心中泛起一阵复杂的情感。一旁的凌厉嘴角扯起一抹笑容，有些调侃的说道：“映汐妹妹，那个下人有什么能让你这么牵肠挂肚的。”
凌映汐马上脸色微红的解释道：“我……他……其实……”凌厉摇了摇头，说道：“映汐妹妹的事我也不好多管，你自己开心就好。不过，还要注意擦亮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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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哪个愣头青敢打凌家的人，等巡街的来了有他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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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巡街急匆匆的全都跑了上来，在看到凌夕身上的衣服时全都迟疑的站在了原地。
凌家弟子气愤的喊道：“都在傻愣什么，他就是个凌家的下人而已，连旁边的那个胖子全都给我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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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夕抬起了手，吓得他立刻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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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家弟子和凌夕凌小状一起站在了下方。
一旁站着的公差喊道：“下跪……”他停了下来，继续喊道：“下方何人，所诉何事！”
凌家弟子看向凌夕说：“他和我因为一点口角，要抢我的位子。我不给，他们就对我动手，把我打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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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家弟子冷笑一声，说：“我可有证人。”
“宣证人！”
店小二被两个衙役押了进来，跪在下方说：“凌家少爷说的没错，的确是那两位要抢他的位子。”
凌小状气愤的说：“你什么意思？当初是谁招待我们两个到那的。”
坐在上方的巡抚拍了一下醒木说道：“不要争吵，让证人说话。”
店小二偷偷看了眼一旁站着的凌家弟子，战战兢兢的说：“的，的确是凌家少爷先到的那里，也是那两位先动的手。千真万确，小的不敢撒谎。”
巡抚看了眼满脸是血的凌家弟子，正要拍下醒木断案，一个人声从外响起。
“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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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抚皱了皱眉，问道：“凌家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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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夕二人跟着凌厉走出去，此时县衙门口已经站了两排的凌家弟子，他们腰间全都配着一柄利剑，挂着一个镀金的镇字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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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厉回头对那个被打凌家弟子说：“你先回去吧。我们会处理你的事的。”
那个凌家弟子笑了笑，感激的说：“谢谢厉哥，我改天请您吃饭。”
凌厉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那人便转身走向别处。
凌小状小声对凌夕说：“你说他们会怎么对我们。镇宵监可都是狠人，说不定得打我们几百鞭子。”
凌夕面色平静如常，说：“放心，不会怎么样的。”
凌厉转头对其他人说道：“都散了吧。”
“是。”那群人整齐划一的应了一声，就走进了镇宵监内。
凌厉等他们都走进去后把手搭在凌夕的肩膀上，附在他耳旁小声说道：“你是凌夕吧。凌映汐让我替她向你问个好。”凌厉说完便直起身轻笑了两声，头也不回的走进了镇宵监。
凌夕闻言立刻看向了凌厉，一言不发的看着他走进镇宵监。
凌小状脸上闪过意外之色：“这就完了？”凌夕看了他一眼，对他说：“不然呢？我们走。”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这样。”“我要是知道，当时下手会更狠。”
二人平安无事的回到侧院，一个少年见到凌夕，就跑过来说：“凌夕？你才回来？凌秃头让你过去呢。”
凌夕应了一声，说：“我知道了。”
他推门走进凌学书的房间，此时凌学书正焦急的走来来去，抬头见到凌夕连忙说道：“凌夕？你没事吧。”
凌夕不解的问道：“老师，怎么了？”
凌学书摸了摸他的身上，松了口气说：“我听说你是不是和凌家弟子打了一架，没受伤吧。”
凌夕心中出现一丝波动，说：“我没事，倒是那个凌家弟子被我扔了出去。他和我一样是四段，不过，那个人根本不会任何的格斗技巧，对付起来很轻松。”
凌学书坐到桌后道：“我听说你被镇宵监带走了，差点急死，正想办法把你救出来呢。对了，你怎么出来的？不可能打了凌家弟子一点事都没有吧。”
凌夕笑了笑，说：“镇宵监的凌厉师兄和我是旧识，在了解事情的经过之后，就放我走了。”他随即把事情的经过给凌学书讲了一遍。
凌学书听后叮嘱道：“快要毕业选拔了，你不要到处惹事，不然可能对选拔有影响。”
凌夕走出房间，凌小状侧头贴在门前听着，见凌夕走出来说：“你真的认识那个凌厉？”
凌夕看向他笑了笑，说：“当然……不认识。我根本没见过他。”
凌小状撇撇嘴说：“我说怎么小时候没见过那个人，还怀疑我自己记忆出毛病了呢。”
“凌夕。”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凌映汐站在远处，用着担忧的眼神望着他。
凌夕听到她的声音，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看向了那里。
二人都在原地僵持了几秒，凌小状推了推凌夕，小声说：“去啊，墨迹什么。”
凌夕走到凌映汐面前，说：“谢谢您的帮助，大小姐。”
“你没事吧。”凌映汐抬起手，摸向凌夕的脸颊。
凌夕挡住她的手，盯着她的眼睛一句话也不说。
凌映汐眼眶湿润起来：“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小姐？您果然在这里。夫人正在到处找您呢。”
小月从一旁出现抓住凌映汐的胳膊说道：“要是让夫人知道你在这里的话，她一定会狠狠批评你的。”
凌映汐甩开她的手，含着泪对凌夕问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凌夕心中有万分不甘，恨不得现在就告诉她，却只能低声说：“等着我。”
凌映汐还想说什么，他已经转身快步离去。
小月拿出手帕擦拭着凌映汐脸上的泪珠，安慰道：“小姐，你别为这种人渣伤心，他根本配不上你。”
凌映汐扑到小月怀里，忍不住痛哭起来。
两个月后，宽阔的比武场下，黑压压的摇晃着数千个人头。
今天是所有培养的外姓人测试段位的日子，哪怕是平时混日子毫不努力的人，也会在今天努力训练，以求得到一个好成绩，分配到轻松的职位。
一些凌家本家的弟子也会来这里观望，认识一下那群少年里能有资格被写进族谱里的人。
凌夕和凌小状坐在角落，凌小状紧张的握着手心里的木签，对凌夕说：“我现在心还在砰砰跳，昨天都激动一晚上了，现在还没好。”
凌夕此时正低着头把玩自己手里的木签，把它甩来甩去，丝毫看不出担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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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凌映汐！”凌小状喊道。
凌夕闻言手里的木签失去平衡摔在了地上，他没有去管竹签，抬起头看向高台。
凌映汐跟着一个中年男子登上了高台，凌厉从一旁走出，助跑了两步就踩着高台数十米的垂直墙壁翻了上去
下方的场中发出一阵喧哗，凌夕二人身旁的一个人不屑的说：“不就是翻上去么，有什么好显摆的。那些磨志境六段以上的人都能很轻松的做到吧。”
另一个瞥了他一眼说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凌厉可是我们这一代男性里最强的人了。人家可不和我们这群下人一起修炼法身之力。他可是修炼神魂之力的高手，传闻一年前就到了磨志期十段巅峰，这一年里他都没动过手，不过肯定已经突破了。修灵境啊，放眼全国都找不出多少。”
凌厉登上高台，俯身对中年男子说：“父亲。”
中年男子应了一声，说道：“坐吧。”
凌厉闻言坐到了中年男子的右侧，看向了凌映汐。凌映汐眼光望向远处的人海，不断搜寻着什么。
凌厉问道：“映汐妹妹，你在找什么？”
凌映汐赶忙应了一声，收回目光道：“没什么。”
凌厉笑了笑，说：“别那么客气，毕竟我们也是一家人，有什么忙我一定会帮的。”
凌映汐想了想，说道：“就是两个月之前，我让你帮忙的那个凌夕，你还记得他吗？”
凌厉已经闭上了眼，几秒后睁开眼睛说：“第一百二十三排的右侧，他在那个角落。”
“谢了。”凌映汐马上把目光投了过去，果然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庞。
凌夕此时也正在看着凌映汐，见到凌映汐看过来，连忙转过了头。
凌映汐心中泛起一阵复杂的情感。一旁的凌厉嘴角扯起一抹笑容，有些调侃的说道：“映汐妹妹，那个下人有什么能让你这么牵肠挂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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