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故国沧桑第十一章 世纪老人
第十一章 世纪老人
当秦弛赶回东宁时，翡翠的拍卖终于搞定。获得的金额没有超出当初的估值，15块顶级翡翠共为秦弛带来了近3000亿元的收益，扣除答应投资给黄达兴的600亿，还有近2400亿元打入了秦弛设立的资金账户。
秦弛到达宁北时已经是当天傍晚时分。
这次，秦弛没有让黄达兴随行，而是独自步行离开了宾馆。
眼前是一片高级别墅区，路边灯光明亮，但是路上的行人屈指可数，除了一些生化机器人保镖在附近巡逻外，在街上晃荡的猫狗貌似比行人还要多上就好几倍。
“应该就是这里了！”
秦弛很快就确定了自己的目标。
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秦弛已经来到了一排低矮的栅栏前，犹豫了片刻，深深呼吸了一口，最终还是摁响了门铃。
“叮咚，叮咚……”
清脆的声响惊动了屋内的主人，一位看似三十来岁的妇女打开了监视设备，看到了一位非常陌生的年轻人在门前等候。
“请问，你找谁？”
秦弛深深呼吸了一口，很是平静地回答道：“你是向佩琳教授吧。我找你的祖母张燕。”
此时此刻，秦弛心中早已经是百感交集，激动莫名。
秦弛跑到东宁来要见的故人正是当年自己导师向华的妻子，琴琴的母亲张燕。细细算来，这位世纪老人如今已经148岁，如果不是生命科技的巨大进步，她估计也活不到今天。如今，包括她的丈夫，儿女一辈都已经先后逝去。她以往住在北京一个四合院中，是半年前才搬到宁北曾孙女这儿暂居的。她的曾孙女就是眼前的向佩琳教授，主攻生命基因科学，现是清华大学东宁分校客座教授。
向佩琳很是警惕地看了陌生青年一眼，连串问道：“你是谁？找我祖母有何事？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
深更半夜来了一位二十来岁的小伙子，点名要见自己148岁的祖母，若不是对方谈吐清晰并且准确叫出自己以及自己祖母的姓名，向佩琳真会报警将这小子绑到精神病医院。
实际上，屋内那位风烛残年恹恹欲睡的老人，秦弛在门外早已经看得一清二楚，感觉自己鼻头酸胀，情绪差点失控。
当年自己离开地球时，张燕老师还是一位青春靓丽，皮肤白皙的年轻妇女。如今再次见面，自己容貌依旧，但张燕老师已经是皮肤褶皱如同霜打的茄子，生命之火眼看就要熄灭的耄耋老人。此情此景，不得不让人百感交集，唏嘘年华已逝，岁月无情。
强忍着激动心情，秦弛突兀问道：“不知你祖母是否和你提过秦弛这个人？”
“秦弛……他可是我祖父最得意的门生。”向佩琳很是奇怪地盯着秦弛看了看，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然后继续说道，“不过，好像已经失踪了一个多世纪，应该也已经过世了吧！”
失踪了一个多世纪，确实理应过世了！
秦弛暗暗叹息了一声，突然莫名其妙警告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非常诡异，希望你一定要尽量保持安静。”停顿了片刻，眼见向佩琳看向自己一脸镇定，这才不紧不慢一字一句说道，“秦弛并没有死，因为我就是——秦弛。”
“啊！”向佩琳惊呼了一声，圆睁着凤目，右手下意识地捂住微张的嘴巴，满脸不可置信，半响之后才醒悟过来，质问道，“你不会是开玩笑的吧？算起来你可一百多岁了！”顿了顿，好像明白过来，立即板着脸孔质问道，“你……不会是演员来找乐子的吧？”
看得出，向佩琳根本就不相信眼前这位就是秦弛本人。
这事情听起来太无聊，太科幻，太无厘头，以至于这位睿智的生物学教授根本就不会相信秦弛所说的一切。
“看来，这事根本就解释不清楚，只能用一些事实来验证了！”
接下来，秦弛自然明白了需要自己做些什么，至于万国议会的诸多告诫，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了。
念头一动，秦弛的身体就已经出现在大厅之中，完全不顾目瞪口呆无法言语的向佩琳，径直走向轮椅上的张燕女士，然后蹲下身子，轻声呼唤道：“张燕老师，我是秦弛。我，回来了！”
听闻秦弛充满深情地呼唤，这位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老人眼睛突然发亮，一阵莫名激动之后，眼眶突然湿润了。显然，秦弛那熟悉的声音让这位老人回忆起了许多往事。
身后的向佩琳终于醒悟过来，马上提醒道：“我祖母已经不能言语了。而且不能太过激动！”
张燕老师的身体状况，秦弛当然是一清二楚。
如今，张燕老师的生命之火即将熄灭，即便拥有传说中的仙丹妙药也不能补充她那即将耗尽的生命本源。秦弛虽然也拥有无数天材地宝，但最多只能保证这位世纪老人在最后的生命时刻活得轻松一些，不再那么沉重和痛苦。
只见秦弛别有意味地回头看了向佩琳一眼，然后右手一张，一道诡异光柱瞬间笼罩了张燕女士全身——一颗延寿果已经被秦弛完全击碎直接注入张燕女士的躯体之中。
延寿果只能延迟每一次生命细胞生长的周期，对于已经处于衰败状态的生命细胞基本上没有多大作用，不过在短时间内改善躯体的机能倒是没有任何问题。
随着延寿果的注入，眼看着张燕女士脸上皮肤慢慢显露出光泽，浑浊的眼睛慢慢变得有神，干瘪的四肢开始逐渐变得有力，乌黑的头发如同雨后春笋般迅速生长起来。
“这是……”
见识到发生的一切，向佩琳早已是惊骇欲绝，彻底石化。
当光柱消失后，张燕女士已经恢复了当年年轻时候的几分风采。
“秦弛，你终于回来了！”张燕女士哽咽着说道，眼泪早已忍不住哗啦啦流下。
简单的一句话包含得太多太多，胜过千言万语。张燕女士也算是秦弛在这世上留存的最后一位亲人，此时，秦弛除了默默陪着流泪已经不能言语。
现场沉默了良久，气氛显得较为凝重。
向佩琳最终打破沉默，满是惊奇地问道：“老祖母，你的病都好了吗？”
此时，张燕女士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眼秦弛，显然这事应该是秦弛最有发言权。
“老师，你还有九十一天的寿命。”秦弛瞬间就将张燕女士的预期结余寿命算出来。
听闻此言，张燕老师脸上没有半点失望之色，反而是一脸的轻松和满足。
“能够这样轻轻松松活上最后的九十一天，还能见到你最后一面，我已经非常知足了。”
“你，你怎么知道我老祖母能够活多久？刚才你用的是什么东西？还有，你刚才是怎么进来的？……”
面对这位女士的连珠发问，秦弛只能摇头苦笑，因为这些都属于根本就不能回答的问题，有关自己能做和不能做的一切，在万国议会相关规章里已经说明得非常清楚。当然，为自己老师治病的事情例外。
秦弛突然一脸正色警告道：“向佩琳，如果为了你自己还有你的家庭好，最好将今天所看到的一切都忘记。否则一旦泄露出去，你会第一时间被送入精神病医院，而且会连累你所有的家人和朋友。”
眼见秦弛措辞如此严厉，向佩琳不得不暂时压抑住那已经爆棚的好奇心。
迟疑了片刻，张燕女士终于还是开口问道：“秦弛，这些年你去什么地方了？”
“老师，这些问题我无法回答。你只需要知道我生活得很好就行了。”
张燕女士微微点头表示理解。
沉默了片刻，秦弛问询道：“向老师和琴琴妹妹是什么时候走的？我想给他们上个坟。”
提及已故的亲人，张燕情绪立即低落了不少。不过眼见秦弛渴望的目光，张燕还是哽咽着开口说道：“你导师向华已经去世近半个世纪了。至于琴琴这苦命的丫头……”
说及至此，张燕已经抽泣起来不能继续言语。
“我来告诉你吧。”一旁的向佩琳耐心解释道，“那年你失踪之后，琴琴小祖母不知怎么知道了此事，哭着闹着去找你，当时祖父祖母并没在意。后来琴琴偷偷跑出去找你，结果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变成了植物人。最后祖父选择将琴琴的身体急冻，希望在科技足够发达之时能唤醒自己的女儿。这事已经过去了114年。”
“弛哥哥，弛哥哥……”
秦弛仿佛听到了非常久远的呼唤，一个整天围着自己转悠的熟悉小脸出现在眼前，那灵动的眼眸，那嫩腻的嗓音，那天真的笑脸，一种久违的温暖感觉涌上心头，让秦弛永生难忘……
沉默了良久，秦弛长长叹息了一声，颇为坚定地说道：“让我先去看看琴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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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秦弛赶回东宁时，翡翠的拍卖终于搞定。获得的金额没有超出当初的估值，15块顶级翡翠共为秦弛带来了近3000亿元的收益，扣除答应投资给黄达兴的600亿，还有近2400亿元打入了秦弛设立的资金账户。
秦弛到达宁北时已经是当天傍晚时分。
这次，秦弛没有让黄达兴随行，而是独自步行离开了宾馆。
眼前是一片高级别墅区，路边灯光明亮，但是路上的行人屈指可数，除了一些生化机器人保镖在附近巡逻外，在街上晃荡的猫狗貌似比行人还要多上就好几倍。
“应该就是这里了！”
秦弛很快就确定了自己的目标。
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秦弛已经来到了一排低矮的栅栏前，犹豫了片刻，深深呼吸了一口，最终还是摁响了门铃。
“叮咚，叮咚……”
清脆的声响惊动了屋内的主人，一位看似三十来岁的妇女打开了监视设备，看到了一位非常陌生的年轻人在门前等候。
“请问，你找谁？”
秦弛深深呼吸了一口，很是平静地回答道：“你是向佩琳教授吧。我找你的祖母张燕。”
此时此刻，秦弛心中早已经是百感交集，激动莫名。
秦弛跑到东宁来要见的故人正是当年自己导师向华的妻子，琴琴的母亲张燕。细细算来，这位世纪老人如今已经148岁，如果不是生命科技的巨大进步，她估计也活不到今天。如今，包括她的丈夫，儿女一辈都已经先后逝去。她以往住在北京一个四合院中，是半年前才搬到宁北曾孙女这儿暂居的。她的曾孙女就是眼前的向佩琳教授，主攻生命基因科学，现是清华大学东宁分校客座教授。
向佩琳很是警惕地看了陌生青年一眼，连串问道：“你是谁？找我祖母有何事？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
深更半夜来了一位二十来岁的小伙子，点名要见自己148岁的祖母，若不是对方谈吐清晰并且准确叫出自己以及自己祖母的姓名，向佩琳真会报警将这小子绑到精神病医院。
实际上，屋内那位风烛残年恹恹欲睡的老人，秦弛在门外早已经看得一清二楚，感觉自己鼻头酸胀，情绪差点失控。
当年自己离开地球时，张燕老师还是一位青春靓丽，皮肤白皙的年轻妇女。如今再次见面，自己容貌依旧，但张燕老师已经是皮肤褶皱如同霜打的茄子，生命之火眼看就要熄灭的耄耋老人。此情此景，不得不让人百感交集，唏嘘年华已逝，岁月无情。
强忍着激动心情，秦弛突兀问道：“不知你祖母是否和你提过秦弛这个人？”
“秦弛……他可是我祖父最得意的门生。”向佩琳很是奇怪地盯着秦弛看了看，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然后继续说道，“不过，好像已经失踪了一个多世纪，应该也已经过世了吧！”
失踪了一个多世纪，确实理应过世了！
秦弛暗暗叹息了一声，突然莫名其妙警告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非常诡异，希望你一定要尽量保持安静。”停顿了片刻，眼见向佩琳看向自己一脸镇定，这才不紧不慢一字一句说道，“秦弛并没有死，因为我就是——秦弛。”
“啊！”向佩琳惊呼了一声，圆睁着凤目，右手下意识地捂住微张的嘴巴，满脸不可置信，半响之后才醒悟过来，质问道，“你不会是开玩笑的吧？算起来你可一百多岁了！”顿了顿，好像明白过来，立即板着脸孔质问道，“你……不会是演员来找乐子的吧？”
看得出，向佩琳根本就不相信眼前这位就是秦弛本人。
这事情听起来太无聊，太科幻，太无厘头，以至于这位睿智的生物学教授根本就不会相信秦弛所说的一切。
“看来，这事根本就解释不清楚，只能用一些事实来验证了！”
接下来，秦弛自然明白了需要自己做些什么，至于万国议会的诸多告诫，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了。
念头一动，秦弛的身体就已经出现在大厅之中，完全不顾目瞪口呆无法言语的向佩琳，径直走向轮椅上的张燕女士，然后蹲下身子，轻声呼唤道：“张燕老师，我是秦弛。我，回来了！”
听闻秦弛充满深情地呼唤，这位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老人眼睛突然发亮，一阵莫名激动之后，眼眶突然湿润了。显然，秦弛那熟悉的声音让这位老人回忆起了许多往事。
身后的向佩琳终于醒悟过来，马上提醒道：“我祖母已经不能言语了。而且不能太过激动！”
张燕老师的身体状况，秦弛当然是一清二楚。
如今，张燕老师的生命之火即将熄灭，即便拥有传说中的仙丹妙药也不能补充她那即将耗尽的生命本源。秦弛虽然也拥有无数天材地宝，但最多只能保证这位世纪老人在最后的生命时刻活得轻松一些，不再那么沉重和痛苦。
只见秦弛别有意味地回头看了向佩琳一眼，然后右手一张，一道诡异光柱瞬间笼罩了张燕女士全身——一颗延寿果已经被秦弛完全击碎直接注入张燕女士的躯体之中。
延寿果只能延迟每一次生命细胞生长的周期，对于已经处于衰败状态的生命细胞基本上没有多大作用，不过在短时间内改善躯体的机能倒是没有任何问题。
随着延寿果的注入，眼看着张燕女士脸上皮肤慢慢显露出光泽，浑浊的眼睛慢慢变得有神，干瘪的四肢开始逐渐变得有力，乌黑的头发如同雨后春笋般迅速生长起来。
“这是……”
见识到发生的一切，向佩琳早已是惊骇欲绝，彻底石化。
当光柱消失后，张燕女士已经恢复了当年年轻时候的几分风采。
“秦弛，你终于回来了！”张燕女士哽咽着说道，眼泪早已忍不住哗啦啦流下。
简单的一句话包含得太多太多，胜过千言万语。张燕女士也算是秦弛在这世上留存的最后一位亲人，此时，秦弛除了默默陪着流泪已经不能言语。
现场沉默了良久，气氛显得较为凝重。
向佩琳最终打破沉默，满是惊奇地问道：“老祖母，你的病都好了吗？”
此时，张燕女士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眼秦弛，显然这事应该是秦弛最有发言权。
“老师，你还有九十一天的寿命。”秦弛瞬间就将张燕女士的预期结余寿命算出来。
听闻此言，张燕老师脸上没有半点失望之色，反而是一脸的轻松和满足。
“能够这样轻轻松松活上最后的九十一天，还能见到你最后一面，我已经非常知足了。”
“你，你怎么知道我老祖母能够活多久？刚才你用的是什么东西？还有，你刚才是怎么进来的？……”
面对这位女士的连珠发问，秦弛只能摇头苦笑，因为这些都属于根本就不能回答的问题，有关自己能做和不能做的一切，在万国议会相关规章里已经说明得非常清楚。当然，为自己老师治病的事情例外。
秦弛突然一脸正色警告道：“向佩琳，如果为了你自己还有你的家庭好，最好将今天所看到的一切都忘记。否则一旦泄露出去，你会第一时间被送入精神病医院，而且会连累你所有的家人和朋友。”
眼见秦弛措辞如此严厉，向佩琳不得不暂时压抑住那已经爆棚的好奇心。
迟疑了片刻，张燕女士终于还是开口问道：“秦弛，这些年你去什么地方了？”
“老师，这些问题我无法回答。你只需要知道我生活得很好就行了。”
张燕女士微微点头表示理解。
沉默了片刻，秦弛问询道：“向老师和琴琴妹妹是什么时候走的？我想给他们上个坟。”
提及已故的亲人，张燕情绪立即低落了不少。不过眼见秦弛渴望的目光，张燕还是哽咽着开口说道：“你导师向华已经去世近半个世纪了。至于琴琴这苦命的丫头……”
说及至此，张燕已经抽泣起来不能继续言语。
“我来告诉你吧。”一旁的向佩琳耐心解释道，“那年你失踪之后，琴琴小祖母不知怎么知道了此事，哭着闹着去找你，当时祖父祖母并没在意。后来琴琴偷偷跑出去找你，结果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变成了植物人。最后祖父选择将琴琴的身体急冻，希望在科技足够发达之时能唤醒自己的女儿。这事已经过去了114年。”
“弛哥哥，弛哥哥……”
秦弛仿佛听到了非常久远的呼唤，一个整天围着自己转悠的熟悉小脸出现在眼前，那灵动的眼眸，那嫩腻的嗓音，那天真的笑脸，一种久违的温暖感觉涌上心头，让秦弛永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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