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除恶不尽是大恶
“剑光分化，竟然差点就能挥出两道剑光，那可是暴发出体内两倍的力量啊”司众生回味着苏天河的最后一剑，果然是胆大包天，那里都不挑，就挑自己最盛的刀光处下手，果然是桀骜不驯，而且还是傲气冲天的硬骨头。
司众生一身战甲，站在一片狼藉之中，好似战神，双眼时不时闪现的寒芒，更是令人望而生畏。
苏天河此时的状态并不好，但是也不差，刚刚那一下暴发，却是将他一身的力量，彻彻底底拧成一股，而且精神高度集中，冥冥中令他捕抓到第二把锁的位置，同样是一个点的锁。
只是苏天河心系于水贝村，根本无暇去回味冥冥之中的味道。
一路狂奔，鲜血从嘴中不断的涌出，落在地上，竟然令地面好似被刀割了一样，体内却是反而好受了许多，原来司众生鞭子当中的刀劲残存在血液之中，苏天河没有强制憋着气血，直接吐了出来，反而对身体只有益处，坏处吗，自然是损失一些气血而罢了。
一片火海弥漫在整个水贝村，苏天河站在村门口，身体在无声的颤抖，我的家没了？
只是下一刻，苏天河好似发疯一般冲进了火海之中，嗓子扯开，却是在拼命的呼喊着水贝村人的姓名，喊着喊着，双眼湿润了，滴答滴答的眼泪，随着竭嘶力底的喊叫，眼泪掉落在地上。
“瞎子爷爷”
“小鱼”
“光头村长”
“大虎”
......
终于将所有水贝村人的姓名喊了一遍，而苏天河也在水贝村来来回回绕了十多遍，没有人回答他，只因他所喊之人的躯体正在火焰之中。
谁说英雄无泪，谁说坚强的人不会哭。在苏家十五年的不幸生活，苏天河从来没有落下过眼泪，一次也没有，更没有像如此这般号啕大哭，英雄不是无泪，而是未到伤心处。
自然，苏天河不是英雄，可此时，他却是到了伤心处了。
苏天河不断的在抢救着尸体，他能感受着这些人死前的恐惧，那张大的嘴巴，那手无举措的表情，那被火焰燃烧的痛苦，那被折磨的死去活来躯体，还有无处安放的灵魂，苏天河脑海不断的生幻着水贝村人的画面，好似感同身受，跑着跑着，苏天河摔倒在地上，心神混乱下，内气是什么早就忘记了，躯体被火焰缠绕，苏天河好似自己成了水贝村的人，那种恐惧，那种无助，那种痛苦，甚至是无处安放的灵魂。
天空下起了细雨，紧接着瓢泼大雨，苏天河神情麻木的跪倒在残肢断臂面前，没有一具尸体是完整的，也没有一张脸是完好的，能从火焰当中找出一条胳膊，或者一条大腿已经非常好了。
大雨将苏天河身上的火焰扑灭，浑身烧焦，头发与胡子倒卷，苏天河毫不在意，如果可以令水贝村的复活，他宁愿自己去替他们承受这无边的痛苦。
“老天爷”苏天河猛然站立，抬头看天，手成剑指，指向苍天。无声的怒火，无尽的不甘，单手握拳，眼睛死灰，表情阴沉，躯体瞬间绷紧，嘴巴撕裂，好似野兽一般的咆哮从苏天河的喉咙当中冲向天空。
“你无情”
声音刺破云霄，云层之中的大雁血肉纷纷暴裂，在声音最高亢之时，苏天河再次的跪倒在残肢断臂前，双拳紧握，瞬间咂向地面。
轰隆
双拳落地，以苏天河为中心，半个水贝村的大地，下沉几百公分，地面好似蜘蛛网一般，向着四周蔓延，蜘蛛网好似一头发狂的野牛，在大地上犁出无数的鸿沟。
远在数百里外的沈三刀忽然回头看向一点红色的水贝村，内心竟然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新的副手连忙的问道：“大哥怎么了？”
沈三刀眉头皱起来的道：“赶紧回山复命”只是他并没有说出内心之中有种不祥的预感，不由的想到那个像极了大当家胡扎之人。
“天若有情天亦老”战甲加身，背后六把剑，腰间长鞭与一柄长刀，大雨依旧挡不住依旧是寒芒的双眼，看着周围的环境，司众生吃惊的道：“这是七锁全开，还是？”
饶是司众生也不明白，此人到底是什么枷锁天赋，怎么刚刚还与自己的第四道枷锁的内力持平，如今暴发出来的却是已经超过自己打开七道枷锁的内气。
原因有两个，一此子枷锁天赋不在白银之下，或者更高。二此人一直隐藏修为。
司众生宁愿是第二种，要是第一种的话，那就太可怕了，这得多高的枷锁天赋啊？
“是你”苏天河咬牙切齿，死灰的双眼看向司众生，表情越发阴沉的道：“若不是你，我可能还来的及救他们。若不是你，他们也不会死。若不是你，他们也不会死的那么惨”
三个若不是，好似浪潮一般，将苏天河的杀气推到了巅峰。
司众双眼寒芒，并不置否苏天河的话，立在那里好似一尊不败的战神。
苏天河将坎离剑一寸一寸的拨了出来，此刻并不是欣赏坎离剑，更像是要将杀气侵进坎离剑之中，坎离剑每出一寸，与苏天河浑身散发的杀气就紧密一分。
“不死不休”坎离出鞘，如白雪的剑身，此时却是被染成了一抹红色，如同此刻苏天河的双眼一般，红的杀机无限，红的眼中除了杀之外，再也容不下他物。
面对苏天河的剑，司众生寒芒四射的道：“你要战，那便战”
无所畏惧，声音之中的杀气比苏天河有过之，而无不及。此时的司众生一手持鞭，一手握刀，竟然是右鞭左刀。
“杀”
“杀”
两人，两声杀字，却是一场大战。
水贝村从此消失，只因大火毁了根基，苏天河与司众生两人却是彻底打灭了水贝村，什么残肢，什么断臂，在两人疯狂的战斗之中，统统泯灭。
在两人手中，从此人间无水贝。
司众生看着倒在地上的苏天河，一手按住自己的胸口，双眼寒芒如刀，只是最后叹息一声。
此战司众生赢了，可却是一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局面。
三天后
一处山洞之中，苏天河与司众生相对而坐。
“苏天河我本来是想杀你的，可我在赌”三天的时间，凭借司众生的能力，足于将苏天河的身份弄的彻彻底底，正因为如此，此时的司众生并没有说本座，而是以我为称，由此可以看出，他将苏天河看的是多么的重。
一个半年前还未开一道枷锁，甚至被苏家的龌蹉逼迫跳进通天河之人，在半年后竟然有比拟自己还多的内气，要知道自己可是白银枷锁天赋，不提八门，却也是拥有七锁内气，在京都都能靠前百的天资之人。
苏天河还未醒来，便能感觉到一双寒芒的双眼，当睁开眼睛的时候，便立马与此人对视而坐，不过听到司众生说出此话的时候，苏天河却又将躯体躺在墙壁上的道：“赌什么？赌我会感谢你的救命之恩，然后做你手下一年？”
司众生点头，双眼依旧寒芒，只是更直接的道：“你不用感谢我，也不用做我的手下，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将一张纸递过了苏天河，苏天河疑惑的接过纸张，随着将里面的内容看完，越看越懊悔，原来水贝村的人竟然是间接死在自己的手里，除恶不尽，是为大恶。这场悲剧本来是可以避免的，苏天河闭上眼睛，最后无力的道：“我只需要杀沈三刀为村里的人报仇，对于恶人坡，和你所说的妖，我没有兴趣”
司众生寒芒的双眸紧紧的盯着苏天河，发现苏天河不为所动，最后叹道：“你不想报仇了？他们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我想报仇”苏天河双眼坚定的道：“我要让水贝村的人安息，但我只需要杀光恶人坡上的沈三刀就可以了”
司众生摇头，知道事不可为，却转移话题的道：“既然如此，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有一件事情我特别想问你”
苏天河眯着眼睛，其实他并不累，只是不敢睁开眼睛，他每次睁开眼睛，好似都能看到水贝村的人在对着他哭，求他救他们，可苏天河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惨绝人寰的样子，却是无能为力。
“为什么我开了八门的精神之力对你毫无用处，你是不是也开了八门，或者你有独特的功法抵挡着精神攻击？”司众生说出这话的时候，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因为从来没有听过半年可以跨越七锁八门的人，那已经不是人，是绝世妖孽，是天神下凡，是再世为人的圣人。
苏天河并没有理会司众生，只是侧身躺在地上，似乎睡着了。
“懦夫”司众生摇头，叹道：“还以为你至诚于剑，心如剑坚，苏家十五年的屈辱都不能令你心中留下尘埃，还以为你已经达到了凡事都可以斩去，没有想到，就是死那么几十个人，你便成了这副鬼模样，生无可恋，早知道如此，我就一刀劈了你，免得看到你惹我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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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众生一身战甲，站在一片狼藉之中，好似战神，双眼时不时闪现的寒芒，更是令人望而生畏。
苏天河此时的状态并不好，但是也不差，刚刚那一下暴发，却是将他一身的力量，彻彻底底拧成一股，而且精神高度集中，冥冥中令他捕抓到第二把锁的位置，同样是一个点的锁。
只是苏天河心系于水贝村，根本无暇去回味冥冥之中的味道。
一路狂奔，鲜血从嘴中不断的涌出，落在地上，竟然令地面好似被刀割了一样，体内却是反而好受了许多，原来司众生鞭子当中的刀劲残存在血液之中，苏天河没有强制憋着气血，直接吐了出来，反而对身体只有益处，坏处吗，自然是损失一些气血而罢了。
一片火海弥漫在整个水贝村，苏天河站在村门口，身体在无声的颤抖，我的家没了？
只是下一刻，苏天河好似发疯一般冲进了火海之中，嗓子扯开，却是在拼命的呼喊着水贝村人的姓名，喊着喊着，双眼湿润了，滴答滴答的眼泪，随着竭嘶力底的喊叫，眼泪掉落在地上。
“瞎子爷爷”
“小鱼”
“光头村长”
“大虎”
......
终于将所有水贝村人的姓名喊了一遍，而苏天河也在水贝村来来回回绕了十多遍，没有人回答他，只因他所喊之人的躯体正在火焰之中。
谁说英雄无泪，谁说坚强的人不会哭。在苏家十五年的不幸生活，苏天河从来没有落下过眼泪，一次也没有，更没有像如此这般号啕大哭，英雄不是无泪，而是未到伤心处。
自然，苏天河不是英雄，可此时，他却是到了伤心处了。
苏天河不断的在抢救着尸体，他能感受着这些人死前的恐惧，那张大的嘴巴，那手无举措的表情，那被火焰燃烧的痛苦，那被折磨的死去活来躯体，还有无处安放的灵魂，苏天河脑海不断的生幻着水贝村人的画面，好似感同身受，跑着跑着，苏天河摔倒在地上，心神混乱下，内气是什么早就忘记了，躯体被火焰缠绕，苏天河好似自己成了水贝村的人，那种恐惧，那种无助，那种痛苦，甚至是无处安放的灵魂。
天空下起了细雨，紧接着瓢泼大雨，苏天河神情麻木的跪倒在残肢断臂面前，没有一具尸体是完整的，也没有一张脸是完好的，能从火焰当中找出一条胳膊，或者一条大腿已经非常好了。
大雨将苏天河身上的火焰扑灭，浑身烧焦，头发与胡子倒卷，苏天河毫不在意，如果可以令水贝村的复活，他宁愿自己去替他们承受这无边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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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无情”
声音刺破云霄，云层之中的大雁血肉纷纷暴裂，在声音最高亢之时，苏天河再次的跪倒在残肢断臂前，双拳紧握，瞬间咂向地面。
轰隆
双拳落地，以苏天河为中心，半个水贝村的大地，下沉几百公分，地面好似蜘蛛网一般，向着四周蔓延，蜘蛛网好似一头发狂的野牛，在大地上犁出无数的鸿沟。
远在数百里外的沈三刀忽然回头看向一点红色的水贝村，内心竟然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新的副手连忙的问道：“大哥怎么了？”
沈三刀眉头皱起来的道：“赶紧回山复命”只是他并没有说出内心之中有种不祥的预感，不由的想到那个像极了大当家胡扎之人。
“天若有情天亦老”战甲加身，背后六把剑，腰间长鞭与一柄长刀，大雨依旧挡不住依旧是寒芒的双眼，看着周围的环境，司众生吃惊的道：“这是七锁全开，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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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天河将坎离剑一寸一寸的拨了出来，此刻并不是欣赏坎离剑，更像是要将杀气侵进坎离剑之中，坎离剑每出一寸，与苏天河浑身散发的杀气就紧密一分。
“不死不休”坎离出鞘，如白雪的剑身，此时却是被染成了一抹红色，如同此刻苏天河的双眼一般，红的杀机无限，红的眼中除了杀之外，再也容不下他物。
面对苏天河的剑，司众生寒芒四射的道：“你要战，那便战”
无所畏惧，声音之中的杀气比苏天河有过之，而无不及。此时的司众生一手持鞭，一手握刀，竟然是右鞭左刀。
“杀”
“杀”
两人，两声杀字，却是一场大战。
水贝村从此消失，只因大火毁了根基，苏天河与司众生两人却是彻底打灭了水贝村，什么残肢，什么断臂，在两人疯狂的战斗之中，统统泯灭。
在两人手中，从此人间无水贝。
司众生看着倒在地上的苏天河，一手按住自己的胸口，双眼寒芒如刀，只是最后叹息一声。
此战司众生赢了，可却是一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局面。
三天后
一处山洞之中，苏天河与司众生相对而坐。
“苏天河我本来是想杀你的，可我在赌”三天的时间，凭借司众生的能力，足于将苏天河的身份弄的彻彻底底，正因为如此，此时的司众生并没有说本座，而是以我为称，由此可以看出，他将苏天河看的是多么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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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天河还未醒来，便能感觉到一双寒芒的双眼，当睁开眼睛的时候，便立马与此人对视而坐，不过听到司众生说出此话的时候，苏天河却又将躯体躺在墙壁上的道：“赌什么？赌我会感谢你的救命之恩，然后做你手下一年？”
司众生点头，双眼依旧寒芒，只是更直接的道：“你不用感谢我，也不用做我的手下，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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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众生寒芒的双眸紧紧的盯着苏天河，发现苏天河不为所动，最后叹道：“你不想报仇了？他们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我想报仇”苏天河双眼坚定的道：“我要让水贝村的人安息，但我只需要杀光恶人坡上的沈三刀就可以了”
司众生摇头，知道事不可为，却转移话题的道：“既然如此，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有一件事情我特别想问你”
苏天河眯着眼睛，其实他并不累，只是不敢睁开眼睛，他每次睁开眼睛，好似都能看到水贝村的人在对着他哭，求他救他们，可苏天河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惨绝人寰的样子，却是无能为力。
“为什么我开了八门的精神之力对你毫无用处，你是不是也开了八门，或者你有独特的功法抵挡着精神攻击？”司众生说出这话的时候，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因为从来没有听过半年可以跨越七锁八门的人，那已经不是人，是绝世妖孽，是天神下凡，是再世为人的圣人。
苏天河并没有理会司众生，只是侧身躺在地上，似乎睡着了。
“懦夫”司众生摇头，叹道：“还以为你至诚于剑，心如剑坚，苏家十五年的屈辱都不能令你心中留下尘埃，还以为你已经达到了凡事都可以斩去，没有想到，就是死那么几十个人，你便成了这副鬼模样，生无可恋，早知道如此，我就一刀劈了你，免得看到你惹我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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