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招募亲兵
北伐大计决策之后没多久，殿前司迅速调遣了五百侍卫亲军，顷刻之间将都亭驿的外番寓所围得水泄不通。
小梁王原本以为，南朝君臣素来优柔寡断，懦弱不堪，当廷给他们施加这么大的压力，肯定会吓破他们的苦胆，再不敢有兴兵北侵的非份之想，直到如狼似虎的御林军蜂拥而至，他才意识到大事不妙，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侍卫亲军与此前监视他们的巡检铺兵完全是霄壤之别，这些人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骄兵悍将，想要从他们眼皮底下逃脱，恐怕比登天还难。
这样一来，就算金源朝廷终将获知小梁王被扣作人质的事实，可是按照时间推算，至少应当是三个月以后的事情了，时间看上去尽管比较仓促，不过足够南朝君臣运筹帷幄，完成战前统一布署，毕竟沿边各地的驻屯大军以及扩建的各路新军，早在一年前就已经准备就序了，只待一声令下便可渡江作战。
辕轩昭借助此次北伐东风，不费吹灰之力便为麾下新军取得了“御前永靖军”的番号。这个番号意义重大，不仅标志着永靖军正式编入御前诸军的行列，享受朝廷正规大军的一切待遇，而且他本人一直望眼欲穿的五百西凉战马也将很快配给到位。
永靖军目前下辖十个正规营，除了几百辅兵之外，全额战兵为五千人，这五千人大部分都是淮南忠义巡社的义民，他们本身就骁勇善战，经过一年时间的正规集训，这些义民不敢说以一当十，至少可以轻松克制三倍五倍之敌。
除此之外，以铭山十虎为首的八十名新军将官，一方面得到墨家八雄亲自传授墨家枪法，迅速提升了个人武力值，另一方面辕轩昭手把手教习他们将兵要法，经过三个月铭山将习堂集训之后，毋庸置疑，在战场上稍加历练的话，每个人都能够独挡一面，是以说他们是嗷嗷待脯的虎贲骁将一点都不夸张。
初生牛犊一般的永靖新军，再加上池州和江州两大都统司，整个淮西战区看上去很完美，唯一的缺憾是，现如今辕轩昭已经贵为淮西制置使，一位统领数路御军的大帅，身边除了墨家八雄之外，没有一支私人的亲兵卫队，这就有点尴尬了。事实上到了他这个层级，完全有资格配备三百到五百人的亲兵了。
在复杂多变的战场上，如果没有一支可以绝对信赖的私家军队，一旦遇上部属哗变或者敌军暗杀等突发状况，对于掌兵大帅来说，那可就相当危险了。
其实辕轩昭有一个隐形身份没有充分利用，那就是墨家的巨子。在京墨家武者众多，人人练就一身高来高去的江湖功夫，绝对称得上以一当百的勇士，这些人死不旋踵，忠义可靠，如果能把他们招募到军中效力，无疑是上佳之选。
不过话非如此，事实上辕轩昭只是名誉上的墨家巨子，很多墨家人只闻其名，并未见过其人，真正能在墨家振臂一呼应者云集的，其实是当家掌门人墨元瑛。
此前墨元瑛因为刺杀北朝使团之事被锦安府衙海捕通缉，如今就连朝廷都已经对北朝使团下手，她背负的刺杀罪名自然而然就取消了，不过她可能并不知情，是以直到目前仍未到都亭驿一带现身，无奈之下，辕轩昭只得亲自到众安桥的墨堂里寻她。
在出发之前，辕轩昭特意换了一身素净的窄袖长袍，顺手还把那柄玄铁重剑携带身上，这是当初他亲手赠予墨元瑛的防身之物，一直留在自己身边算怎么回事儿。
他刚走出礼宾院的大门口，忽见前面一个娇俏的身影在眼前一闪而过，仔细一看竟然是苏婉儿，于是笑着问道：“婉儿，你着急忙慌的，这是准备去哪里耍啊？”
苏婉儿回头惊鸿一瞥，一见是辕轩昭，赶紧折了回来，快步到了跟前之后，捏着裙角低头嗫嚅道：“公子，韩大小姐准备明日搬回府里，今儿邀我过去帮忙整理东西。”
辕轩昭听罢随即哦了一声，北朝使团已经成了阶下之囚，慕阳公主自然不用韩元熙陪伴了，她这个时候搬回家住，自是情理之中的事儿，可是为何非要苏婉儿去帮她整理东西，难道她身边那么多侍女都不够用吗？嗯，莫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在背后笑着说道：“公子，我忘了给您说了，韩大小姐看中咱们婉儿了，说是准备亲自过来当面求您呢。”
辕轩昭回头一看是程仲甫，眉头一皱道：“老程，什么叫看中婉儿了？她来求我做什么？”
苏婉儿两颊绯红，头垂得更低了，看样子这里面的事儿她早就知道了。
程仲甫快步走了过来解释道：“韩大小姐自从第一眼见到咱们婉儿，就说是她失散多年的亲妹妹，疼惜的不行，总想求您把婉儿留给她作个伴，可是每次见了您，都不敢开这个口，一直拖到今日。”
事实上，韩元熙这种感情有点复杂，说来说去，可能就是所谓的爱乌及乌吧。苏婉儿是辕轩昭身边最亲密的人之一，她年岁尚小，辕轩昭一直把她当作亲妹妹看待，自然不可能像墨元瑛一样会是自己的情敌，既然不是情敌，那就能做朋友。其实韩元熙想把她留在身边，说白了就是想把她当作与辕轩昭建立联系的一根纽带。
原来如此！辕轩昭故意低下头紧盯着苏婉儿，笑着问道：“婉儿，你给三哥哥说说，愿意跟着韩大小姐吗？”
眼看南北大战一触即发，此次离京之后就会直接奔赴战场了，如果婉儿能跟着韩元熙留在京城里，那自然最妥当的安排了，不过，强扭的瓜不甜，这事儿他可做不了主，必得苏婉儿亲自点头才行。
苏婉儿犹豫了片刻，终于咬着红唇点了点头。
自从墨元瑛走了之后，她一个人像丢了魂似的，整日无精打采，蔫头巴脑，正好这个时候韩元熙适时出现，填补了她心中的一片空白，韩元熙像墨元瑛一样把她当作贴心妹妹，时间一长，两人自然就亲如姐妹了。
其实苏婉儿决定跟着韩元熙，最重要的原因还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是真心害怕面对辕轩昭。原本一个活泼开朗的小姑娘，就因为辕轩昭情急之下的一声怒吼，一切就都改变了，不能不说令人非常遗憾。这也是迄今为止，辕轩昭最后悔最痛惜的一件事了。
辕轩昭见苏婉儿心意已决，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对程仲甫郑重其事的说道：“老程，你跟着婉儿走一趟，见到韩元熙，就说是我说的，如果咱们婉儿受了一丁点儿委屈，别怪我到时候翻脸不认人。”
苏婉儿闻听此言，泪珠瞬间在眼眶里直打转。她什么话都没说，突然屈膝跪地，准备给辕轩昭叩头谢恩。
辕轩昭一把将她拉起来，眼睛里全是柔情，轻轻抚摸着苏婉儿的秀发，轻声说道：“婉儿，三哥哥要去打仗了，你跟着韩家姐姐要乖乖的听话，不要到处乱跑，等到三哥哥凯旋归来了，再把你接回来。”
苏婉儿登时泪如雨下，哽咽着用力点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程仲甫见此情景，早就背过身在擦眼泪了。
送走苏婉儿之后，辕轩昭顿觉心里空落落的。事实上就是这样，有些人在身边的时候感觉不到，一旦分开了，就好像心里缺了好大一块什么东西似的。
墨元杰和阿飞驾着一辆马车，载着辕轩昭到众安桥寻找墨元瑛，路过兰香茶坊的时候，辕轩昭执意要进去看一眼，说是感觉到兰香好像就在里面。
果然心有灵犀一点通，他们走进茶坊的后厨一看，墨元瑛头戴白色的锥形高帽，纤纤细腰里系着一条水色围裙，正忙着给店里的客人们煮茶呢。
辕轩昭悄悄走到她身后，柔声寒暄道：“兰香，忙着呢？”
墨元瑛似乎早就知道他会找到这里来，是以听到有人在背后说话，甚至连头都没回一下，俨然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辕轩昭抬手摸了一下下巴，微微尴尬的一笑。墨元杰见此情景，赶紧将阿飞和闻讯赶来的茶坊掌柜拉了出去，人家情侣想在一起说说悄悄话，三双眼睛虎视眈眈的盯着怎么谈啊？
此刻厨屋里只剩下他们二人，墨元瑛这才放下手中的活计，擦了擦手，然后不冷不热道：“辕轩大官人，你来这么腌臜的地方，找我一个狗急跳墙的女刺客，究竟有何贵干啊？”
辕轩昭赶紧把手里的那柄玄铁重剑递过去道：“兰香，当时情急之下，我只是随口一说，不生气了好不好？”
墨元瑛连看都没看一眼，鼻子里轻哼一声道：“不过是沦落江湖的女流之辈，又不是什么王府豪门的千金大小姐，岂敢生你轩辕大官人的气！”
辕轩昭暗自思忖，看来兰香还在为韩元熙的事耿耿于怀，于是忙解释道：“小梁王当廷辱没陛下，北朝使团已经被扣下作为人质，朝廷马上就要挥师北伐了，这个节骨眼上，谁还顾得上姻亲婚嫁之事？你不要着急，等缓上一阵子，咱俩的事情，我再给先生好好说说，他准会同意的！”
墨元瑛闻听此言，思忖了片刻，突然杏眼圆睁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辕轩昭郑重的点着头道：“千真万确，绝无一字虚言，打完仗我一定求先生恩准。”
墨元瑛转过身直视着他的眼睛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既然你们扣下了北朝使团，为何不趁机杀了纥石烈子武那个狗贼？”直到这个时候，她仍然念念不忘杀父之仇。
辕轩昭摇了摇头，认真解释道：“兰香，事情没你想像的那么简单。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是咱们礼义之邦千百年来的传统规矩，一旦违反这个原则，就会道义尽失，人心相悖，是以万万不能做这样的蠢事。”
墨元瑛当然知道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她只不过是图个一时口快而已。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如今只能这样了。片刻之后，她脸上的冷艳之气才慢慢散去，辕轩昭适时把玄铁重剑再次递了过去，这一次墨元瑛没有拒绝。
辕轩昭见她面色已经有所缓和，于是故作神秘的一笑道：“兰香，其实我想跟你说的是另外一件大事。”
墨元瑛听罢眉毛随即一扬道：“哼哼，看看，我说没这么简单吧！”她原本以为辕轩昭只是来告诉她虏使被扣之事，并趁机向她剖心表白，没想到其实人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辕轩昭笑道：“这可是一件大好事，你听了肯定高兴。”
墨元瑛嘴巴一撇道：“你能有什么好事？”
轩辕昭紧盯着她的眼睛说道：“朝廷已经同意墨家人在京城开馆布道了！”
此言一出，墨元瑛瞬间愣在原地，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墨家两代人做梦都不敢想的大好事，此刻被辕轩昭红口白牙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谁敢相信这是真的？
直到辕轩昭拿出一纸堂帖，上面盖着鲜红的都堂官铸大印，墨元瑛这才如梦方醒，惊喜得花枝乱颤。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父亲墨云奎和师叔们拼死都没有换来的东西，如今突然一下子摆在她的面前，这不是想让人疯掉的节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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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亲军与此前监视他们的巡检铺兵完全是霄壤之别，这些人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骄兵悍将，想要从他们眼皮底下逃脱，恐怕比登天还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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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以铭山十虎为首的八十名新军将官，一方面得到墨家八雄亲自传授墨家枪法，迅速提升了个人武力值，另一方面辕轩昭手把手教习他们将兵要法，经过三个月铭山将习堂集训之后，毋庸置疑，在战场上稍加历练的话，每个人都能够独挡一面，是以说他们是嗷嗷待脯的虎贲骁将一点都不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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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复杂多变的战场上，如果没有一支可以绝对信赖的私家军队，一旦遇上部属哗变或者敌军暗杀等突发状况，对于掌兵大帅来说，那可就相当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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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墨元瑛因为刺杀北朝使团之事被锦安府衙海捕通缉，如今就连朝廷都已经对北朝使团下手，她背负的刺杀罪名自然而然就取消了，不过她可能并不知情，是以直到目前仍未到都亭驿一带现身，无奈之下，辕轩昭只得亲自到众安桥的墨堂里寻她。
在出发之前，辕轩昭特意换了一身素净的窄袖长袍，顺手还把那柄玄铁重剑携带身上，这是当初他亲手赠予墨元瑛的防身之物，一直留在自己身边算怎么回事儿。
他刚走出礼宾院的大门口，忽见前面一个娇俏的身影在眼前一闪而过，仔细一看竟然是苏婉儿，于是笑着问道：“婉儿，你着急忙慌的，这是准备去哪里耍啊？”
苏婉儿回头惊鸿一瞥，一见是辕轩昭，赶紧折了回来，快步到了跟前之后，捏着裙角低头嗫嚅道：“公子，韩大小姐准备明日搬回府里，今儿邀我过去帮忙整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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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南北大战一触即发，此次离京之后就会直接奔赴战场了，如果婉儿能跟着韩元熙留在京城里，那自然最妥当的安排了，不过，强扭的瓜不甜，这事儿他可做不了主，必得苏婉儿亲自点头才行。
苏婉儿犹豫了片刻，终于咬着红唇点了点头。
自从墨元瑛走了之后，她一个人像丢了魂似的，整日无精打采，蔫头巴脑，正好这个时候韩元熙适时出现，填补了她心中的一片空白，韩元熙像墨元瑛一样把她当作贴心妹妹，时间一长，两人自然就亲如姐妹了。
其实苏婉儿决定跟着韩元熙，最重要的原因还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是真心害怕面对辕轩昭。原本一个活泼开朗的小姑娘，就因为辕轩昭情急之下的一声怒吼，一切就都改变了，不能不说令人非常遗憾。这也是迄今为止，辕轩昭最后悔最痛惜的一件事了。
辕轩昭见苏婉儿心意已决，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对程仲甫郑重其事的说道：“老程，你跟着婉儿走一趟，见到韩元熙，就说是我说的，如果咱们婉儿受了一丁点儿委屈，别怪我到时候翻脸不认人。”
苏婉儿闻听此言，泪珠瞬间在眼眶里直打转。她什么话都没说，突然屈膝跪地，准备给辕轩昭叩头谢恩。
辕轩昭一把将她拉起来，眼睛里全是柔情，轻轻抚摸着苏婉儿的秀发，轻声说道：“婉儿，三哥哥要去打仗了，你跟着韩家姐姐要乖乖的听话，不要到处乱跑，等到三哥哥凯旋归来了，再把你接回来。”
苏婉儿登时泪如雨下，哽咽着用力点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程仲甫见此情景，早就背过身在擦眼泪了。
送走苏婉儿之后，辕轩昭顿觉心里空落落的。事实上就是这样，有些人在身边的时候感觉不到，一旦分开了，就好像心里缺了好大一块什么东西似的。
墨元杰和阿飞驾着一辆马车，载着辕轩昭到众安桥寻找墨元瑛，路过兰香茶坊的时候，辕轩昭执意要进去看一眼，说是感觉到兰香好像就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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辕轩昭悄悄走到她身后，柔声寒暄道：“兰香，忙着呢？”
墨元瑛似乎早就知道他会找到这里来，是以听到有人在背后说话，甚至连头都没回一下，俨然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辕轩昭抬手摸了一下下巴，微微尴尬的一笑。墨元杰见此情景，赶紧将阿飞和闻讯赶来的茶坊掌柜拉了出去，人家情侣想在一起说说悄悄话，三双眼睛虎视眈眈的盯着怎么谈啊？
此刻厨屋里只剩下他们二人，墨元瑛这才放下手中的活计，擦了擦手，然后不冷不热道：“辕轩大官人，你来这么腌臜的地方，找我一个狗急跳墙的女刺客，究竟有何贵干啊？”
辕轩昭赶紧把手里的那柄玄铁重剑递过去道：“兰香，当时情急之下，我只是随口一说，不生气了好不好？”
墨元瑛连看都没看一眼，鼻子里轻哼一声道：“不过是沦落江湖的女流之辈，又不是什么王府豪门的千金大小姐，岂敢生你轩辕大官人的气！”
辕轩昭暗自思忖，看来兰香还在为韩元熙的事耿耿于怀，于是忙解释道：“小梁王当廷辱没陛下，北朝使团已经被扣下作为人质，朝廷马上就要挥师北伐了，这个节骨眼上，谁还顾得上姻亲婚嫁之事？你不要着急，等缓上一阵子，咱俩的事情，我再给先生好好说说，他准会同意的！”
墨元瑛闻听此言，思忖了片刻，突然杏眼圆睁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辕轩昭郑重的点着头道：“千真万确，绝无一字虚言，打完仗我一定求先生恩准。”
墨元瑛转过身直视着他的眼睛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既然你们扣下了北朝使团，为何不趁机杀了纥石烈子武那个狗贼？”直到这个时候，她仍然念念不忘杀父之仇。
辕轩昭摇了摇头，认真解释道：“兰香，事情没你想像的那么简单。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是咱们礼义之邦千百年来的传统规矩，一旦违反这个原则，就会道义尽失，人心相悖，是以万万不能做这样的蠢事。”
墨元瑛当然知道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她只不过是图个一时口快而已。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如今只能这样了。片刻之后，她脸上的冷艳之气才慢慢散去，辕轩昭适时把玄铁重剑再次递了过去，这一次墨元瑛没有拒绝。
辕轩昭见她面色已经有所缓和，于是故作神秘的一笑道：“兰香，其实我想跟你说的是另外一件大事。”
墨元瑛听罢眉毛随即一扬道：“哼哼，看看，我说没这么简单吧！”她原本以为辕轩昭只是来告诉她虏使被扣之事，并趁机向她剖心表白，没想到其实人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辕轩昭笑道：“这可是一件大好事，你听了肯定高兴。”
墨元瑛嘴巴一撇道：“你能有什么好事？”
轩辕昭紧盯着她的眼睛说道：“朝廷已经同意墨家人在京城开馆布道了！”
此言一出，墨元瑛瞬间愣在原地，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墨家两代人做梦都不敢想的大好事，此刻被辕轩昭红口白牙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谁敢相信这是真的？
直到辕轩昭拿出一纸堂帖，上面盖着鲜红的都堂官铸大印，墨元瑛这才如梦方醒，惊喜得花枝乱颤。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父亲墨云奎和师叔们拼死都没有换来的东西，如今突然一下子摆在她的面前，这不是想让人疯掉的节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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