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等价交换（1）
“贝拉，贝拉，快醒醒宝贝，出去晒晒太阳，不然它就要躲起来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接着另一个熟悉的声音也紧随而来。
“都几点了，贝拉，你还在睡，起来吃早餐，一会儿还有活要干呢！”
“这，这是......”贝拉的潜意识开始躁动，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爸爸要发火啦，别赖床了，快穿衣服乖女儿......”
妈妈！这声音是妈妈！贝拉一阵莫名的兴奋。
“你对她太仁慈了，兰妮，让我来吧。”声音过后，一只温暖的大手伸来，拍了拍她的小脑瓜：“贝拉，你这个小懒鬼，再不听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爸爸！”贝拉惊叫着坐起，四下寻找，却只见到了莫迪兹的身影。
“你在找什么，贝拉？”阿德拉斯人俯身问道。
女孩揉揉惺忪睡眼，抬头看看，有些失望的说：“怎么是您呐。”
“不然你以为是谁？”
“我以为...，”贝拉顿了一下，而后叹口气说：“算啦，不过是个梦。”
“梦？”莫迪兹回想她醒时的惊叫，恍然大悟道：“你把我当成你父亲了是吧。”
贝拉默默点了点头，心底泛起的忧伤，此时聚集在喉咙，让她发不出半个音。
“好啦，都说了，以前的事不要再想。你既然体验过我的沙发，那就算开启了一个新的里程，大好的时光在等着呢，快清醒清醒，放下旧的过往，迎接崭新的一天！”
在莫迪兹的开导下，贝拉的情绪平复许多，她又做了几个深呼吸，痛快吐出压在胸中的秽气，身体不觉清爽起来。
“如您所愿，我现在焕然一新。”
“做的很好，正式谈话前，先下来活动活动，不然你又该犯困了。”
莫迪兹直起身，向侧后退了两步，让出空间方便对方穿鞋。
“好嘞。”贝拉一答应完，就在沙发上狠狠敦了两下，然后借弹力一跃而起，身体在空中舒展开，如同一只离巢试飞的雏鹰，仅仅停留半秒后便落向地面。此时双脚已找准方位，准确插入地上的鞋口，完成了一个颇为精彩的着陆。
“老天呐，我的沙发！”
莫迪兹心疼不已，正欲上前检查时，却被女孩拉住了。
“放心，莫迪兹叔叔，它结实的很，不会轻易被我压坏的。”
“你确定吗？”
“当然，我还惦记把沙发带走呢，所以这才试了试。”
“带走？！”莫迪兹大吃一惊。
“是的，带走。”贝拉表情很笃定，并说明了原因：“刚刚只睡了十五分钟，就让我如此轻盈灵动，倘若能睡上一整晚的话，想想看，那会怎么样？”
“能怎样，难不成飞上天吗？”
“对，您猜对了！如果睡得时间够久，真就有可能飞上天，变成一位天使，在整个宇宙中肆意遨游。就像您之前希望的，把仁爱的种子播洒到银河系各个角落，人们彼此以诚相待，世间再没有战争与灾祸，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醒醒吧，贝拉，我看你还在梦里。”莫迪兹轻轻弹了下女孩的脑门，指着面前的红沙发说：“这不是阿拉丁神灯，更不是张魔床，它只是一张功能奇特的沙发。是给人缓解压力和疲惫的，而且它的受众是我这样上岁数的，并不是给你们年轻人用的。”
“您不让我试试，怎么知道不可能？”贝拉倔强地说。
“即便我送给你，也会被你老爹退回来的。”
“放心，我会说服他的。”
“那你还得多说服一个人，因为沙发是他送的。”
“什么人？不会是典狱长萨尔曼吧，如果是他，我也愿意尝试。”
莫迪兹摆摆手：“当然不是，他只会送我离开，绝对不会送我礼物。”
贝拉皱着眉问：“那是谁？”
“就是他。”阿德拉斯人在系统菜单上点选了馈赠者一栏，沙发上方立即出现了一个亚洲人的头像。
“‘联盟’最高议长周明。”
只听前缀，贝拉就知道没戏，不免溜出一句：“见鬼，怎么会是他。”
莫迪兹闻之有些不快：“注意你的用词，贝拉，他可是我的恩人。”
“抱歉，莫迪兹叔叔，我失口了。”
贝拉道过歉后，莫迪兹继续说：“三年前，他来到HD星，重新任命我为‘巴别’总督，这沙发就是当时的贺礼。”
“算啦，如此贵重的东西，您不会把它给我的，而且在您退休后，它是要还回去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您看这儿。”贝拉上前一步，用手点指影像的右下角，那里有一框小字。
莫迪兹走近，低头仔细瞧看，只见上面写着：‘联盟’资产，不得转赠，卸任后归还。
“见鬼，怎么没人告诉我。”
“注意用词，莫迪兹叔叔，尤其是面对您的恩人。”
贝拉学着对方的口吻说道。
“好的，我道歉。”莫迪兹说完，将影像关闭，默默坐到沙发上，暗自神伤。
“您没事吧？”贝拉坐到他身边问。
“没，没事。”
“想开点，莫迪兹叔叔，就当它是办公用品，心情自然就会好受些。”
“我还以为是议长送我的私人礼物，现在想想真是太天真了......”
“别再为此事神伤了，您刚才不是还在教我，放下旧的过往，迎接崭新的一天嘛。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自怨自艾起来，这要让人知道了，以后还怎么说教啊！”
贝拉说完，发觉莫迪兹依然愁眉不展，一气之下上手就拉。
“你拉我干什么？”
“我让你离开这个沙发，省的越坐越闹心。”
“但它就摆在那儿，不走出这屋子，我还是会看到它的。”
“放心，莫迪兹叔叔，我自有办法。”
她将阿德拉斯人拽到一旁，然后又折回去，打开控制面板，在菜单中点选了隐藏。
两秒钟后，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摆放在墙边的红色沙发，瞬间从视线中抹去，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贝拉蹦跳着回到莫迪兹身边说道：“只要您以后不走入它周边一英尺的范围，沙发就不会再在您眼前出现。这样眼不见，心不烦，以后就不用为此触景伤情了。”
“嗯，这个功能不错。”
莫迪兹踱着步，又仔细看了看，果然仅凭肉眼，根本无法发现沙发的存在。
他脸上转忧为喜，对贝拉夸奖道：“你真是个机灵鬼，三两下就解决了问题，如果将来能离开这里，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贝拉听完露出一丝苦笑：“等有机会出去再说吧。”
“一定会的，我向你保证，贝拉。”
从这一刻起，莫迪兹已下定决心，不管想什么办法，也要让贝拉重获自由。这个念头贯穿始终，并在生命将尽之时，完成了许诺。
不过眼下，贝拉只当他是安慰自己，礼貌地笑笑说道：“嗯，我相信您，莫迪兹叔叔，希望那一天早日到来。”
之后两人又闲聊几句，莫迪兹这才话锋一转，进入正题。
“贝拉，还记得我找你来的目的吧。”
“当然，您希望跟我了解一下，前天A区发生的命案。”
“但我现在要告诉你，那只是个借口，其实今天想见你的，另有其人。”
“这是怎么回事？除了您，还有谁会想见我？”
贝拉忐忑不安起来，她用深邃明亮的绿色双眸，投射出疑惑而警觉的目光，在莫迪兹表情中遍寻答案。直到后者打开视频通讯器，另一个形象跃入眼帘，才让这犀利的探究发生了转移，并在看到此人的一刹那，出现了猛烈地躁动。
“告诉我，他们怎么样了？”贝拉扑到影像前，嘶吼着问。
屏幕另一端的萨维，似乎早就预料到她有如此表现，不慌不忙地说：“谁？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别再装了，临行时你承诺过我，会把我父母带出来的！”
随着贝拉的质问，萨维脸色变得愈发苍白，声线也降到了冰点。
“没错，我是承诺了，但当时你也答应我，一定会等价交换，难道你忘了吗？”
“我没忘！你想要的，我现在就能给你，但前提是你得先让我见见他们。”
“这要求很合理，我现在就满足你。”
屏幕的画面突然消失，隔了四五秒后，又重现开启，萨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明亮室内两个冰冷阴暗的铁笼。
“他们在哪？”
“在那两个铁笼里。”
萨维身形缩的很小，站在屏幕空白处，继续和贝拉对话。
“我什么也看不到。”
“我劝你还是不要看的好，被注射了提姆病毒的人，样貌都很恐怖。”
“他们是我的父母，不管他们变成什么样，我都要看。”
见对方态度坚决，萨维也不再劝阻，最后叮嘱了一句：“我理解你迫切的心情，但有些东西是难以想象的，你一定做好心理准备，别被接下来的画面吓着了。”
贝拉并不理会他的话，只死死盯住屏幕，为了这一天，她苦苦等待了多年，不会因为对方一两句话就放弃。
交代完毕，萨维向看守铁笼的人发出指令，两个灰袍侍从，手持长柄铁棒，站到距离铁笼两米远的地方，开始敲击笼子上的围栏。
一下，两下，等敲到第三下，突然左右铁笼同时有了反应，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从深处的暗角里撞出，扑向还未移开的铁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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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接着另一个熟悉的声音也紧随而来。
“都几点了，贝拉，你还在睡，起来吃早餐，一会儿还有活要干呢！”
“这，这是......”贝拉的潜意识开始躁动，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爸爸要发火啦，别赖床了，快穿衣服乖女儿......”
妈妈！这声音是妈妈！贝拉一阵莫名的兴奋。
“你对她太仁慈了，兰妮，让我来吧。”声音过后，一只温暖的大手伸来，拍了拍她的小脑瓜：“贝拉，你这个小懒鬼，再不听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爸爸！”贝拉惊叫着坐起，四下寻找，却只见到了莫迪兹的身影。
“你在找什么，贝拉？”阿德拉斯人俯身问道。
女孩揉揉惺忪睡眼，抬头看看，有些失望的说：“怎么是您呐。”
“不然你以为是谁？”
“我以为...，”贝拉顿了一下，而后叹口气说：“算啦，不过是个梦。”
“梦？”莫迪兹回想她醒时的惊叫，恍然大悟道：“你把我当成你父亲了是吧。”
贝拉默默点了点头，心底泛起的忧伤，此时聚集在喉咙，让她发不出半个音。
“好啦，都说了，以前的事不要再想。你既然体验过我的沙发，那就算开启了一个新的里程，大好的时光在等着呢，快清醒清醒，放下旧的过往，迎接崭新的一天！”
在莫迪兹的开导下，贝拉的情绪平复许多，她又做了几个深呼吸，痛快吐出压在胸中的秽气，身体不觉清爽起来。
“如您所愿，我现在焕然一新。”
“做的很好，正式谈话前，先下来活动活动，不然你又该犯困了。”
莫迪兹直起身，向侧后退了两步，让出空间方便对方穿鞋。
“好嘞。”贝拉一答应完，就在沙发上狠狠敦了两下，然后借弹力一跃而起，身体在空中舒展开，如同一只离巢试飞的雏鹰，仅仅停留半秒后便落向地面。此时双脚已找准方位，准确插入地上的鞋口，完成了一个颇为精彩的着陆。
“老天呐，我的沙发！”
莫迪兹心疼不已，正欲上前检查时，却被女孩拉住了。
“放心，莫迪兹叔叔，它结实的很，不会轻易被我压坏的。”
“你确定吗？”
“当然，我还惦记把沙发带走呢，所以这才试了试。”
“带走？！”莫迪兹大吃一惊。
“是的，带走。”贝拉表情很笃定，并说明了原因：“刚刚只睡了十五分钟，就让我如此轻盈灵动，倘若能睡上一整晚的话，想想看，那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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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您猜对了！如果睡得时间够久，真就有可能飞上天，变成一位天使，在整个宇宙中肆意遨游。就像您之前希望的，把仁爱的种子播洒到银河系各个角落，人们彼此以诚相待，世间再没有战争与灾祸，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醒醒吧，贝拉，我看你还在梦里。”莫迪兹轻轻弹了下女孩的脑门，指着面前的红沙发说：“这不是阿拉丁神灯，更不是张魔床，它只是一张功能奇特的沙发。是给人缓解压力和疲惫的，而且它的受众是我这样上岁数的，并不是给你们年轻人用的。”
“您不让我试试，怎么知道不可能？”贝拉倔强地说。
“即便我送给你，也会被你老爹退回来的。”
“放心，我会说服他的。”
“那你还得多说服一个人，因为沙发是他送的。”
“什么人？不会是典狱长萨尔曼吧，如果是他，我也愿意尝试。”
莫迪兹摆摆手：“当然不是，他只会送我离开，绝对不会送我礼物。”
贝拉皱着眉问：“那是谁？”
“就是他。”阿德拉斯人在系统菜单上点选了馈赠者一栏，沙发上方立即出现了一个亚洲人的头像。
“‘联盟’最高议长周明。”
只听前缀，贝拉就知道没戏，不免溜出一句：“见鬼，怎么会是他。”
莫迪兹闻之有些不快：“注意你的用词，贝拉，他可是我的恩人。”
“抱歉，莫迪兹叔叔，我失口了。”
贝拉道过歉后，莫迪兹继续说：“三年前，他来到HD星，重新任命我为‘巴别’总督，这沙发就是当时的贺礼。”
“算啦，如此贵重的东西，您不会把它给我的，而且在您退休后，它是要还回去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您看这儿。”贝拉上前一步，用手点指影像的右下角，那里有一框小字。
莫迪兹走近，低头仔细瞧看，只见上面写着：‘联盟’资产，不得转赠，卸任后归还。
“见鬼，怎么没人告诉我。”
“注意用词，莫迪兹叔叔，尤其是面对您的恩人。”
贝拉学着对方的口吻说道。
“好的，我道歉。”莫迪兹说完，将影像关闭，默默坐到沙发上，暗自神伤。
“您没事吧？”贝拉坐到他身边问。
“没，没事。”
“想开点，莫迪兹叔叔，就当它是办公用品，心情自然就会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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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为此事神伤了，您刚才不是还在教我，放下旧的过往，迎接崭新的一天嘛。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自怨自艾起来，这要让人知道了，以后还怎么说教啊！”
贝拉说完，发觉莫迪兹依然愁眉不展，一气之下上手就拉。
“你拉我干什么？”
“我让你离开这个沙发，省的越坐越闹心。”
“但它就摆在那儿，不走出这屋子，我还是会看到它的。”
“放心，莫迪兹叔叔，我自有办法。”
她将阿德拉斯人拽到一旁，然后又折回去，打开控制面板，在菜单中点选了隐藏。
两秒钟后，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摆放在墙边的红色沙发，瞬间从视线中抹去，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贝拉蹦跳着回到莫迪兹身边说道：“只要您以后不走入它周边一英尺的范围，沙发就不会再在您眼前出现。这样眼不见，心不烦，以后就不用为此触景伤情了。”
“嗯，这个功能不错。”
莫迪兹踱着步，又仔细看了看，果然仅凭肉眼，根本无法发现沙发的存在。
他脸上转忧为喜，对贝拉夸奖道：“你真是个机灵鬼，三两下就解决了问题，如果将来能离开这里，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贝拉听完露出一丝苦笑：“等有机会出去再说吧。”
“一定会的，我向你保证，贝拉。”
从这一刻起，莫迪兹已下定决心，不管想什么办法，也要让贝拉重获自由。这个念头贯穿始终，并在生命将尽之时，完成了许诺。
不过眼下，贝拉只当他是安慰自己，礼貌地笑笑说道：“嗯，我相信您，莫迪兹叔叔，希望那一天早日到来。”
之后两人又闲聊几句，莫迪兹这才话锋一转，进入正题。
“贝拉，还记得我找你来的目的吧。”
“当然，您希望跟我了解一下，前天A区发生的命案。”
“但我现在要告诉你，那只是个借口，其实今天想见你的，另有其人。”
“这是怎么回事？除了您，还有谁会想见我？”
贝拉忐忑不安起来，她用深邃明亮的绿色双眸，投射出疑惑而警觉的目光，在莫迪兹表情中遍寻答案。直到后者打开视频通讯器，另一个形象跃入眼帘，才让这犀利的探究发生了转移，并在看到此人的一刹那，出现了猛烈地躁动。
“告诉我，他们怎么样了？”贝拉扑到影像前，嘶吼着问。
屏幕另一端的萨维，似乎早就预料到她有如此表现，不慌不忙地说：“谁？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别再装了，临行时你承诺过我，会把我父母带出来的！”
随着贝拉的质问，萨维脸色变得愈发苍白，声线也降到了冰点。
“没错，我是承诺了，但当时你也答应我，一定会等价交换，难道你忘了吗？”
“我没忘！你想要的，我现在就能给你，但前提是你得先让我见见他们。”
“这要求很合理，我现在就满足你。”
屏幕的画面突然消失，隔了四五秒后，又重现开启，萨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明亮室内两个冰冷阴暗的铁笼。
“他们在哪？”
“在那两个铁笼里。”
萨维身形缩的很小，站在屏幕空白处，继续和贝拉对话。
“我什么也看不到。”
“我劝你还是不要看的好，被注射了提姆病毒的人，样貌都很恐怖。”
“他们是我的父母，不管他们变成什么样，我都要看。”
见对方态度坚决，萨维也不再劝阻，最后叮嘱了一句：“我理解你迫切的心情，但有些东西是难以想象的，你一定做好心理准备，别被接下来的画面吓着了。”
贝拉并不理会他的话，只死死盯住屏幕，为了这一天，她苦苦等待了多年，不会因为对方一两句话就放弃。
交代完毕，萨维向看守铁笼的人发出指令，两个灰袍侍从，手持长柄铁棒，站到距离铁笼两米远的地方，开始敲击笼子上的围栏。
一下，两下，等敲到第三下，突然左右铁笼同时有了反应，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从深处的暗角里撞出，扑向还未移开的铁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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